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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郎上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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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小小转身指着门外的耶律隆庆。“那是我相公,是他带我来玩的,旁边的是我小叔和朋友,我们都是好人,让我们住下好不好,夫人?”
  “你相公?”阿司满的声音里满是惋惜。“我还想收你做我的儿媳妇呢!没想到你已经有主儿了。”
  “我还有个胖小子呢!”小小得意的说。
  “是吗?”阿司满呵呵笑道:“那你们就住下吧!反正屋里空房多得很,也不差你们几个吃饭。”
  “谢谢夫人,我就知道夫人是个大好人。”高帽子赶紧送上一顶。
  “哪里、哪里,呵呵呵!”想来她真的喜欢小小,所以笑得合不拢嘴呢!
  “阿娘,那我先带他们去房里休息一下,一路走来,大家都累了。”完颜允敦说道。
  “嗯!去吧、去吧!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你阿爹回来,大伙儿再一起吃饭。”
  因为地处荒漠,漠地气候寒冷,因此,塞外人皆穿士为炕,炕下烧火用以取暖,而寝塌上则铺着厚毡褥和皮毛暖身,饮食起居都在寝塌上。女真人还有个习惯,就是不论贵贱长幼,都是围坐着饮酒,酒酣耳热时,兴之所致,就起而歌舞。
  这晚,完颜一家陪同七位客人围坐在大炕上,炕上已摆满了牛、羊肉和山珍野味,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热铜火锅,火锅中汤汁滚滚、热气腾腾,那特异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中。
  既然答应让小小他们住进来,完颜一家就不会再当他们是可恨的辽人,而仅是完颜家的客人。除了恒王、齐王隐瞒了真实姓名外,其他王大都照实报上名字。
  “我叫龙恒,他是我弟弟龙齐。”耶律隆庆介绍道。
  “好、好,两位果然是人中之龙,我比两位年长,就直呼你们的名字了。”部族酋长完颜银术笑着说。
  “当然。”耶律隆庆端起酒杯,“这杯先谢过酋长收留之情。”他仰首一干而尽。
  “好酒量,”完颜银术笑呵呵地替他再斟上酒。“咱们今天可要好好的喝他个痛快!”
  “阿爹碰上酒友了。”完颜允敦莞尔道。“我阿爹最喜欢喝酒了,可又遗憾没人能拼得过他,看看今日……呃!几位能否有人先让阿爹醉倒,赢者,我担保阿爹把他当作生死挚友看待。”
  “真的?”小小兴奋地侧向身边的耶律隆庆。“拼了、拼了!燕隐,看看谁赢!嘻嘻,我最喜欢看人家比赛了,谁输谁赢都没关系,有比赛就热闹多了。”
  耶律隆庆皱皱眉。“你又来了,小小,你怎么老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小小不睬他,迳自转向完颜银术。“我告诉你啊!酋长大人,我相公燕隐啊!可是喝遍辽国无敌手,而你是称霸女真,那你们今儿个可有得拼了!”她蓦地又转向耶律隆佑。“像你就不行了,大概不到两杯就倒了。”
  耶律隆佑双眉一挑,还未开口,小小便已面朝着王思温。“你更不行了,长得斯斯文文的,说不定没闻到酒气就完蛋了!”
  王思温才蹙起眉,小小又转移目标。“我们的烈鲁古老兄嘛……”
  烈鲁谷挺一挺胸,期待她“好”的评语。
  “唉!中看不中用!”小小不客气地说。
  “什么?”烈鲁谷怒吼一声。
  “不承认就拼拼看呀!”小小挑衅道。“不敢拼就是认输了。”
  “我拼了!”烈鲁谷不甘示弱的道。
  耶律隆庆啼笑皆非的看着小小拿火把到处煽风点火,连完颜家的四个儿子、两个女婿统统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接风宴突然变成拼酒大会,小小在一旁猛敲锣兼摇旗呐喊,最后干脆下起赌往来了。
  “燕隐,我警告你,你不能输喔!我可是下了十件紫貂、三百颗北珠、十株百年人参!”听娇妻如此说,耶律隆庆还能怎么办呢?只有拼了!
  最后一个倒下的是完颜银术,那时耶律隆庆还摇摇晃晃地坐着,双眼朦胧。“我……没醉……再……来一……杯……”
  小小笑眯眯地扶着他,免得他一下子倒进菜汤里淹死。“再一杯?再一滴你就倒啦!”
  “扶他进去睡吧!”阿司满也好笑地说,然后看看满地的酒国败将。“我们家好久没这么热闹愉快了!”她叹息着说。
  “你放心好了,以后常常会有这个机会的。”小小拉着耶律隆庆的手臂绕过自己的颈子,然后用力撑起他。“走啦!醉鬼,进去睡吧!”
  两人踉踉跄跄地回到他们的房间,小小一把将耶律隆庆给扔上炕,回头锁好门后再回到他身边帮他宽衣脱靴。
  “小、小小……我的……棍、棍子……又硬、硬了……”
  小小轻啐一声。“都醉瘫了,还硬什么?”随手拉起厚毡被,往习惯裸睡的他身上覆盖去。
  “真、真的……你摸、摸看……”
  “去你的,谁要摸你啊!”小小没好气的说,迳自褪去外衣衫裙。
  “小、小小……”他哀求似的唤着她。
  “睡觉啦!冷死了!”她迅速拉开一条缝,往被窝里钻去。
  耶律隆庆立刻如泰山压顶似的靠过来。
  小小习惯性地偎进他怀里取暖。“干嘛!”
  “我……我要、你……”他在她唇边呢喃着。哇!酒气熏天!
  “离我远点儿!”小小双手一推,差点把他推下炕。
  他撑起上半身靠过来。“小小……”
  “你的酒味都快把我熏昏了啦!”小小捏着鼻子叫道。
  耶律隆庆醉眼朦胧地瞧了她半天,终于死心颓丧地躺回去。
  小小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瞧见他不再有动作,便凑过去想把掉落到他肚脐下的被子拉上来盖好。可她一靠过去,便再也动不了了,耶律隆庆那因醉酒而呼吸粗重急速起伏的裸露胸膛,让她一时之间意乱情迷,腹中候然浮起一个温暖的漩涡。
  天啊!他真性感。他的肤色如铜,身材伟健,胳臂上的肌肉成柬愤起,胸膛宽阔结实,光是瞧着他,便令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种反应真的很愚蠢,她告诉自己,她不是个不懂事的姑娘家,而是个已婚妇人;她又告诉自己,她不是花痴,而是王妃;她再告诉自己,她算了!偶尔作作花痴也不打紧,反正又没人瞧见,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小小情不自禁地触摸着耶律隆庆胸膛中央的那条长而窄的疤痕,从顶端顺沿而下,他肋骨下的肌肉因她的触摸而紧缩起来。她的手指继续像根羽毛般在他的腹部画图圈、轻柔的爱抚,她着迷地看着那钢铁般的肌肉因她的抚触而颤动。
  随着她忘我的探索,他的呼吸愈来愈沉重,当她的唇触及他的那一刻,他的喉头发出低沉的呻吟,让她知道他是醒着的,而且喜欢她的撩拨。于是,小小更大胆地沿着他的喉咙洒下一道湿热的吻,迂回缓慢地来到他坚硬平坦的小腹,她的手指则像灵蛇般爬到包围他男性欲望的浓密丛林之间。他不停地倒抽着气,手紧握成拳头放在身侧等待着。
  她的手指轻轻爬近那悸动的欲望,先是温柔地试探,仿佛在认识它的形状、大小,然后……握紧!
  一声闷哼,他倏地停止了呼吸。
  当她的手开始上下移动时,他也开始呼吸,而且迅速加深、变粗,最后成为剧烈的喘息。投降似的低吟令她原先取悦他的心思变成一股征服的欲望,她突然伏下身子,以嘴取代了手,将坚硬灼热的他纳入她柔软湿润的口中。
  她的舌令他疯狂,她的吸吮令他呻吟,他不断的喘息和蠕动,就在他即将崩溃的那一刹那,她却停止了。
  “天!不要停止!”他呻吟道。
  “我……休息……一下……”她轻喘着。他实在太大了,梗得她差点不能呼吸了。
  他一语不发的扯过她,让她倒在他的身上,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却不懂他要做什么。他用一记长长的热吻封住她的抗议,接着挺起腰触及她。这下子她可懂了,她垂眼看进耶律隆庆的眼里,其中的激情便她腹内渴望的因子爆炸成喜悦的火焰。
  “我们可以这样子吗?”她气息不稳地问。
  他没有回答,只用行动表示。老天,虽然她已是一个孩子的娘了,但她却依然如此的紧、如此的热,她的感觉真好!他闭上眼,不想让这种感觉结束。
  他不让她加快摆动的速度,于是扣住她的腰,缓缓穿透她的身体。小小的头向后仰,发出喜悦的娇吟,她轻轻扭动身体,美妙的感觉使她不由自主的蠕动起来。他愉悦地咬牙,睁开眼,发现她正在凝视他,他拉下她的关热切的亲吻着她。
  小小再也忍受不了积聚在她体内的压力,也不愿再让他决定他们的节奏,所以,她拉开他扣住她腰部的手,将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听凭自己的需要上下扭动,徐缓地找寻渴望的终点。
  她的身体被一种疯狂的冲动驱使着,而他也知道该如何爱抚她、吻她,以增强那种美妙的感觉,让她渴求得更多、更多。
  他的手和其他部位一样神奇,她的全副躯体突然间裹紧他,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开始痉挛,看到她的眼晴因为狂喜而睁大,然后合上,专心一意地享受着达到满足的浪潮。他低吼,也与她一起攀登震撼人心的高潮巅峰。
  最后,她颓然倒在他身上,再也不想动了。此刻,他的酒意仿佛醒了一半,他伸长手拉过被子盖在她汗湿的背上,再用双手搂着她满足地睡去。
  半夜,小小在翻离耶律隆庆的身体时弄醒了他,他也跟着她翻过身去。他原本想再度入睡的,但是,她的臀部却在无意间顶到了他的腰侧,那种刺激强烈得令他无法忽略。他本能地抚向她的胸部,轻轻揉捏、缓缓摩挲,但神智尚未完全清醒,他的身体却已循着本能和她甜蜜而徐缓地结为一体了。
  细腻的柔情飘散,一室春光旖旎,无尽的情相爱融合着,化成无形的温馨飘荡在斗室里……
  果然,耶律隆庆拼赢了酒之后,完颜银术每次一见到他,总直拍他的肩头,然后“好家伙!好家伙!”的赞叹不已。甚至当他们到辽五国部抓海东青、上山挖人参、下黑龙江采珠,猎猪、抓貂时,完颜银术都会热络的邀他们一同前去。
  没多久,部落里的人郡知道酋长家中住了几位身手矫健的客人,尤其是当中那一位美似观音的姑娘,更是部落中青年的仰慕焦点,若非她已罗敷有夫,恐怕上门追求的人非踏破酋长家的门槛不可。
  半月后,春雪初溶,远近的荒原山岭,原是无尽的皑皑银白,此时已隐约可见苍苍绿丝,而且愈来愈清晰。
  耶律隆庆坐在一块大平石上,一脚伸直、一脚曲膝,两手撑在背后,眺视远方山头,整个人落入沉思中。
  原本在一旁教部落小孩玩游戏的小小,看见他的模样,便让小孩们自个儿玩耍,自己则来到耶律隆庆身旁抱膝坐着。
  “想什么?”
  “大伙儿全跑哪去了?”他答非所问。
  “老三和王思温两个人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谁知道他们跑哪儿去了?”顿了顿后又说:“烈鲁谷、腊葛和弥里吉三个人则到银哥家喝酒去了,说是喝酒,其实还不是想追银哥。”小小皱了皱鼻子。“三个追一个,嘿嘿,准会抢被头!”
  “他们好像……”耶律隆庆想了想。“都很快活。”
  “是啊!谁不是呢?”小小笑着。“这儿的人都很憨厚亲切,生活简单朴实,他们追求的不过就是平静度日而已,生活在他们之间,不由得也跟着无所求、容易满足起来了。”
  沉默了会儿,耶律隆庆问,“村落边儿那一家,前天为什么哭得那么凄伧?”
  小小凝睇着他。“你真想知道?”
  “你要我来,不就是要让我知道这些事吗?”耶律隆庆斜膘着她。
  小小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被你抓包了。”
  “说吧!”
  “你该知道朝廷有派人固定来这儿巡视吧?”
  耶律隆庆略一思索。“好像是驸马都尉萧恳德,我远房堂妹雅里的丈夫。”
  “哦!是,你远房堂妹的丈夫啊!”小小斜睇着他。“那你知道他只要来这儿巡视,每一个晚上都要找个女真族的少女陪他过夜吗?而且不管是未婚或已婚,全都不准拒绝,否则杀无赦!”
  耶律隆庆双眉紧皱。“有这种事?”
  “村落边的那一家就是前天被通知,他们的小女儿席谷乃被看上了,要他们今天将她送过去,否则……哼哼……结果就可想而知啦!”小小愤怒地说。“只是,席谷乃原本在四天后就要嫁给希夷了,我们也受到他们的邀请要去喝喜酒不是吗?”
  耶律隆庆没出声,但他神情冷峭、眼光凌厉。小小凝视他半晌,才说:“燕隐、你不觉得他们工作得很辛劳,可生活得却又太贫苦了吗?”
  “我是觉得很奇怪没错,可又不好过问。”耶律隆庆承认。
  完颜族人几乎从早到晚都在采珠、狩猎、采参、抓貂,以这些珍贵物品在辽国市场上的价格来说,他们应该过得相当不错才对,但事实上,他们几乎只是勉强能糊口而已。
  “如果值得一两银子的东西,人家却要你一文钱贱卖给他,否则不给你好日子过,这样又如何能富得起来呢?”小小轻蔑地问道。
  耶律隆庆皱眉。“林牙耶律谋鲁姑?”
  “如果朝廷要求的是十件貂皮作为贡品,人家却要你交出二十件,甚至三十件,这样你又如何能不拼命工作呢?”小小又暗示道。
  “宣威使耶律蒲宁。”耶律隆庆的脸色更阴沉。“一个是我远房堂叔,一个是远房堂兄,哼哼!两人都是皇族,却是比谁都嚣张啊!”
  “我实在不知道,你们辽国皇族是把女真族人当奴隶差遣,还是当牛马使用!”
  “小小,我并不知道……”
  “你应该要知道的!”小小有些生气的说。
  耶律隆庆咬咬牙。“是的,我是应该知道。”
  “燕隐,他们会去绑我,李元昊的煽动固然是原因之一,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凭什么妻子不陪他睡觉,他就砍了人家丈夫?这是什么道理啊!”小小怒吼出声。
  耶律隆庆攒紧浓眉。
  “还有,皇上到这儿狩猎就狩猎,猎得多少就是多少,干嘛还要人家侍奉他大吃大喝的?自己猎不到,还要人家猎好了奉献上去?”
  耶律隆庆抿着嘴不发一语。
  “这些日子来,你也该知道,人家要抓得一只海东青不知得冒多大的危险!可皇上只要一声令下,人家就得花上好几条人命去换得几只畜生贡献朝廷,而朝廷不但连声谢也没有,慢了点儿还得受罚,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啊?”
  耶律隆庆依然沉默着,对于小小的指控,他实在无话可说。
  “完颜族有好几个部落,女真人有好几个部族,你知道各个部落里的人有多么地痛恨辽国人吗?就因为他们的财物被搜刮、他们的女人被欺侮、他们的男人无辜被砍!燕隐,换成是你,你忍受得了吗?”
  耶律隆庆闭上眼。是的,这一切他都规避不了责任,他应该知道,可他却被蒙在鼓里。
  “昨天傍晚来了些客人,那些是完颜族其他部落的头目,他们原以为完颜允敦已经绑了我回来,便可以脱离这些欺压了。但完颜允敦告诉他们,我身边的守卫严谨,所以绑不到我,现在,他们又在商量其他办法了。”小小淡淡地说。
  耶律隆庆握住她的手。“我明白了,小小。你去告诉席谷乃,让她待在家里准备嫁人,别到处乱跑,嘿?”他笑笑。“我想,女真族人的婚礼可能跟我们不太一样,一定挺有趣的。”
  小小闻言,立即展颜欢笑,她抱住耶律隆庆的脖子亲了一下。“我爱你,燕隐。”随即起身跑掉了。
  小小一离开,耶律隆庆的脸色便迅速沉郁下来。“宜威使耶律蒲宁、驸马都尉萧恳德、林牙耶律谋鲁姑,你们三个好样儿的,瞒上欺下、压榨良民,哼哼!你们搜刮人家多少,我就要你们吐出双倍来还给人家!”
  耶懒部落头目石古门、翰忽部落头目撒改、急塞部落头目宗干,讫石烈部落头目话离罕,加上元颜酋长完颜银术,五个人都盯着端坐在对面炕上、气定神闲地掇着酒的耶律隆庆。
  完颜银术犹豫了一下。“龙恒,不是我怀疑你,实在……”
  “安啦!安啦!”一旁模样吊儿郎当的耶律隆佑打岔道:“有他们四个在,绝对没有人能讨得了好处!”
  烈鲁谷、王思温、腊葛和弥里古都守在席谷乃家,准备给敢来抢人的辽兵一个大大的教训。
  “然后呢?”石古门轻蔑地说道。“你们就走人,留下烂摊子让我们收拾?”
  “不会、不会。”小小笑眯眯地说。“在事情彻底解决后,我们才会离开,毕竟,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不解决怎么能走呢?”
  耶律隆庆瞄了她一眼,小小则暗暗的吐了吐舌头。
  “你们又能如何解决?你们以为你们都是辽国人,就好说话了吗?”撒改嗤笑道。“人家可是皇亲国戚,砍了你们的脑袋都可以,你们又能怎么样?”
  “我也怕事情要是闹大了,可就不好收拾了。”宗干担忧地说。“拒绝把人送出去,再把接人的辽兵打回去,这……恐怕他们的报复会很……”
  “宗干叔,”完颜允敦截口道。“您放心,不会有事的,他们应付得来的。”
  “就算他们真应付得来,我们可应付不来啊!”活离罕嘀咕道。
  “不会剩下什么让你们应付的啦!”耶律隆佑说。
  完颜银术仍是皱眉。“龙恒……”
  “阿爹,”完颜允敦双目炯炯的凝视父亲。
  “请相信我,更要相信他们。”
  完颜银术与儿子互视良久,才转首看着始终不发一语的耶律隆庆,他雍容沉稳的风范、威仪慑人的气概、还有那份无可隐藏的高贵气势……完颜银术若有所悟地想开口,大门却在此时突然打开,是希夷。
  “跑了、跑了!”希夷叫着跑进来。“全被打跑了,他们四位可真厉害,三两下就将人打得清洁溜溜!惊人哪!”
  弥里吉随后进来。“爷,完事了。”
  “嗯!”耶律隆庆点点头。“话可带到了?”
  “一字不漏。”小小噘着嘴。“你就是不让我去看热闹。”
  “看热闹?”耶律隆庆懒懒地说道:“是凑热闹吧?”
  “嘿嘿……”小小心虚地傻笑着。
  “适才的不算热闹,”王思温边走进来过说道:“待会儿的才叫热闹呢!”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一起望向如老僧坐禅般面容笃定的耶律隆庆,随即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
  “是啊、是啊!待会儿的才算好玩儿。”
  “快!快!去通知大伙儿待会儿一定要出来看热闹……”
  “燕隐,我警告你,届时你可不能让戏码太早
  落幕,要是三两下就解决了,那还有啥看头啊!“小小叮咛着。
  “没错,二哥,你最好……”
  完颜银术和四位头目惊疑不定地盯着直摇头叹息的耶律隆庆,心里都想着——他到底是谁啊?
  第八章
  完颜允敦、王思温、烈鲁谷、弥里吉和腊葛一字排开,双手环胸伫立在完颜家的门前。
  对面则是三位即将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惊吓的正主儿——小眼小鼻子的大胖子宣威使耶律蒲宁、瘦削阴沉的林牙耶律谋鲁姑和一副青白面孔的驸马都尉萧恳德,他们周遭围立着几十位辽兵。
  更外围的则是看热闹的女真族人,男女老幼一大群皆瑟瑟缩缩的,深怕受到池鱼之殃,可又因禁不起诱惑,只好躲远一点看,准备风头不对拔腿就逃。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我的部下,就算你们是辽国人,也照样饶恕不得!”耶律蒲宁首先开口大骂。
  五个人都轻蔑地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他。
  “你们想造反吗?”萧恳德沉声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或许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五个人再次冷笑声予以回应。
  耶律谋鲁姑皱眉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敢说如果咱们不来,就会让咱们后悔莫及的话?你们知道咱们是谁吗?敢如此说大话的人,不是呆子,就是有点身分,可你们不搞清楚对象就胡乱来,后悔的可会是你们自已!”
  弥里吉这时才开口。“甭管我们的身分,我那主子说了,你们瞒上欺下,搜刮良民,罪该万死,主子要你们把历年搜刮来的财物加倍奉还给他们,然后自行回京请罪。”几何话一出口,不但三个烂官瞪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就连女真族人也都议论纷纷,直道他疯了!
  耶律蒲宁和萧恳德蓦地大笑出声。“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几个疯子!”萧恳德笑着说。
  “或是白痴!”耶律蒲宁也附和道。
  耶律谋鲁姑却较为谨慎些,他仔细思索着,敢用这种口气对他们说话的没有几个人,太后不可能来这儿,皇上也言明今年春猎不来了,而且,这两个人都还好说话,最可怕的是正直不阿的恒王,可是……他刚喜获麟儿,不可能突然撇下娇妻和爱儿跑到这边疆地带来抓他们的小辫子吧!听下面的人说他们的身手绝佳,耶律谋鲁姑臆测着,那些人极有可能是倚赖着功夫高,想来这儿帮他们的女真族友人出气,或是想来分一杯羹。但不论如何,耶律谋鲁姑冷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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