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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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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长……”苏吉小心翼翼着,“其实……我还有点自己的见解……”
  “说啊。”齐姝琴微笑。
  “也许不对……”
  “正确的求解都是踏在无数错误推演之上的。”齐姝琴目光明亮清澈,苏吉抿了抿发干的唇,“我感觉警方没有找到凶器和指纹。”
  “这个很难察觉啊。我们无法和警方取得正面而公开的联系。”齐姝琴很有兴趣,“苏大哥,你是怎么得出来的?”
  这一声“哥”,喊得苏吉差点摔倒在地,勉强稳住身子,脑子里一时短路,只想着喊“哥”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喜 欢'炫。书。网'还是不喜 欢'炫。书。网'?茫然间,他的耳朵被动地接受了身旁门缝内飘出来的说话声——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哪里不够格吗?你可以提出来让我改正!为什么找那个黄毛丫头来呛我?!”
  “阿朵,阿朵你别生气。但我要明确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没有任何挽回余地的,你必须学会面对和接受……”
  “是不是你决定的?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吧?!”
  “是。当我知道齐姝琴来冥府的时候,我就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当这个组长!”
  “就因为她是齐家大小姐?缉尚书啊缉尚书,我还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和齐家那么有交情了?!还是说您将来的仕途都挂在齐家上了?他家能把手伸到冥府吗?我怎么记得目前代表玄黄界站出来和冥府对话的是湛家啊?”
  “这和齐家湛家都没关系!齐姝琴的确有这个能力……”
  “你老毛病犯了吧?又看上那个年轻水灵的小美人了对吧?记得当初你对简薇这么说,结果简薇不搭理你,跑到引灵部去了,你就把精神头都转到我身上,你骗我到了首都组,许下锦绣诺言,现在呢?你兑现了吗?!”
  “阿朵,你冷静点!”
  “我没法冷静!我本来也想进入引灵部和简薇一决雌雄,让你给搞到缉灵部来当了十年的副组长,最后换来的就是让一个黄毛丫头爬到我脖子上吗?!当着我的面指手画脚,对我吆五喝六的,而我只能俯首听命,凭什么?我在这里都多少年了,凭什么她一个新来的就比我的位置高?!我敢说简薇一定快笑死我了!”
  “嗯,阿朵……其实你本来就死了……”
  “你闭嘴闭嘴!你这个骗子!你耽误了我多少年!早知道我宁可去轮回!现在上了贼船也下不来了,我若是这会儿轮回,更要让全冥府的说闲话!都是你害得!让我辛苦了十年给别的灵做了嫁衣裳!”
  “阿朵,你清醒些,你干了十年了,你觉得你适合这个位置吗?”
  “首都组但凡是个灵就惦记着这个位置,我总比他们强吧?”
  “你强在哪里?让全组当了多少年的倒数第一?”
  “那你该去好好管管裴清浅!我告诉你,如果不是齐姝琴突然跑来了,我现在应该已经把裴清浅给轰走了!”
  “是清浅的问题吗?除了晏老爷子心慈外,你压得过首都组的谁?阿朵,你还没意识到问题在哪里吗?”
  “我不想意识了,我只知道我活着的时候让一个男人毁了……现在我死了,又栽在一个同样可恶的男灵手上!我不想再见你,你也不要再见我!既然我要的你都给不起,那我宁可先不要你,从今往后,你去专心致志陪着简薇吧!我祝她可以高升!至于我,大不了我现在就回去写轮回申请!这冥府呆不了了,我回阳间当人去!”
  门后高跟鞋声作响,苏吉感到身子一歪,已被齐姝琴扯到了拐角处,他听着高跟鞋冲出办公室的声音,咚咚咚一路向着那边的楼梯间跑去。很久,是缉尚书的一声轻叹,门关。
  苏吉半晌才回过神来,“嗯……”他观察着齐姝琴的脸色,格外心虚。
  齐姝琴说:“那我们继续吧。苏吉,你为何会认为警方还没找到指纹和凶器?”
  苏吉怔了下,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谁可以在经历了如此一场爆料后,还能这般淡定,一时间张口结舌,齐姝琴平静的表情让他不敢再支支吾吾下去,急忙调整好状态,“我……我是……如果有指纹,警方目前应该已经控制了几个嫌犯,但前期去做这方面工作的探查灵都确认了警方束手无策。而且我听三个场所的服务生都有说,警方三天前又把这些场所给搜查了一遍,似乎是在寻找凶器,但是无功而返。”
  “顾维庭和裴清浅的调查结果也显示出——”齐姝琴冷静地说,“曲力死亡现场也干净得出奇。”沉吟着,“除了徐启哲和曲力熟识外,其余死者之间并没有往来,熟悉的圈子也不同,那么到底是什么会让他们被卷入到同一桩事件中呢……?”
  “会不会是见死不救?以前也办过着这样的案子,被歹徒奸杀的女孩化身厉鬼,向那些冷漠的旁观者进行复仇。”苏吉提示着。
  齐姝琴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刘锦素遗照上的温柔笑容。
  “不像……”齐姝琴轻轻道,“刘锦素的死亡一定有问题……目前五个死者的死亡原因都是颈动脉割裂,而且伤口很深,不想是一般的利刃所为……”
  “康庭可、袁盛超和徐启哲三人的尸体都被啃噬过头颅。”苏吉谨慎地提醒她,生怕打扰了她沉静的样子。
  “问题就在这里……在相同和不同的地方。”齐姝琴喃喃道,“相同点,卓大的人。不同点,尸体的样子……还有时间。”她用肯定的语气说。
  “时间?”
  “康庭可死后两日,袁盛超死。袁盛超死后四日,徐启哲死。但徐启哲死后仅一天,曲力就死了。而且只有曲力死在了寝室,而不是公开场合下的私密场所,和前三位死者都不同……”齐姝琴沉默了一下,“间隔豁然短了,而且尸体的处理方式也很仓促,没有啃噬过,似乎是偶然,而不是预谋。凶手没有预谋,如此仓促再犯下案子……会是什么刺激了凶手呢?曲力做了什么,刺激了凶手?让凶手匆忙下手了?”
  苏吉愣了愣,他有点跟不上思路——当然,他一半的情绪还是沉浸在刚刚的偷听内容中,并没有真正回到案子上,“组长,我……”
  “苏大哥,”齐姝琴淡淡道,“我都明白。”
  “组长,其实有些事情……真的很不好说,但是你……我觉得……你……你应该……”
  “苏大哥,”齐姝琴说,“我很感谢你。真的。”
  苏吉心虚而尴尬,齐姝琴真挚的口吻让他坐立不安,他感到体内的鬼气开始膨胀发烫,不由胡乱拍打起滚热的脸颊,齐姝琴笑了,伸手拦住,“打自己干什么?”
  她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苏吉的手指,让苏吉顷刻就安静了下来。
  齐姝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感觉这条走廊也在她握住苏吉手指的同时变得安静,静得出奇,静得可怖。
  一种压力分明存在着,但却没有爆发开。
  苏吉看着她身后,窘迫到了极点。
  齐姝琴心头一沉,她沉静地放下手,回过身子。
  “组长,”裴清浅挽着顾维庭的手臂,悠哉游哉地笑着,“这么晚还没走啊?苏吉也没走?你们做什么呢?”
  齐姝琴说:“分析案子。”
  裴清浅笑了,“分析得好。”她大方地挽着顾维庭的手,并不松开。而顾维庭也没有挣脱闪避的动作,漆黑的眸子遮盖了一切情感,看不清,穿不透。
  “你们这么晚做什么呢?我让大家回去休息了,明天的工作量不小。”齐姝琴上前几步,沉稳道。
  裴清浅甜甜一笑,“我和小顾分析案子。托组长的福,让我和小顾一组行动,可真是喜 欢'炫。书。网'死我了。”
  “你本来就死了。”苏吉冷冷道。
  “耶。你也快了。你家决定给你拔管子的时候别忘了邀请大家围观。”裴清浅笑眯眯地说。
  苏吉脸色变了,“裴清浅,你欺鬼太甚!”
  齐姝琴提高声音道:“行了!看不清这里是哪儿对吧?缉尚书可还办公呢。在我面前,你们失态也就罢了,丢脸丢到缉尚书那里,别怪到时候我没法给你们讲好话!”
  冷冷看着裴清浅,“耍嘴的话少说。时候不早了,如果没事跟我讲,那就各自回去休息吧。”
  “我们有事。”顾维庭方开口,“回来后,我觉得自己的调查无法给组长太多帮助,所以我没有休息,而是一直在看尸体的照片——包括刘锦素的尸体照片。几番对比下,我感觉那不是普通利刃所伤,所以拿去请教了裴清浅。刀剑这方面,她是行家。”
  “小顾心细。”裴清浅微微一笑,长袖一展,一柄雪亮大刀横空而出,她赫然松开顾维庭,腾空而起,落地之时,竟在这长廊里舞起刀来!她身法极快,只见刀刃泛白,长袖卷风,一时间大有风萧水舞之壮美感。齐姝琴见过裴清浅的快剑,当真是一气呵成,若行云流水,瞬间就能刺心。不想她还会使刀,而且使得这般利落。一旁的顾维庭已轻道:“好刀法!”齐姝琴只觉得一颗灵心被灌了铅水,凝固了,沉甸甸地往下坠去……
  刷——
  一片雪白晃眼,苏吉高叫了声“组长!”齐姝琴还在怅惘中,只觉腥风起,她身子一歪,已半倒在顾维庭怀里。
  裴清浅的刀子横扫而来,停在半空,若齐姝琴还站在原地,那刀子离她的脖子,不到一毫米。
  “裴清浅!”苏吉怒了,“你闹够了没有?!首都组是你家的戏台子吗?”
  “我手头有分寸,砍不到的。”裴清浅淡淡说,“问题是,诸位都看到了吗?”
  “什么?”苏吉反问。
  “裴老鬼的刀。”顾维庭扶正了齐姝琴,“组长,”他看着齐姝琴的眸子,“你看清裴老鬼的最后一式了吗?”
  齐姝琴绞起眉毛,“一跃上前,一刀砍来……”她摸了摸脖子,也有些后怕。
  “我们认为,五名颈动脉被割断的死者,都是死在类似这样的刀法之下。”顾维庭沉沉道。
  齐姝琴盯着裴清浅,“什么刀法?”
  裴清浅笑,又做了一个慢动作,“螳螂刀。”




19

19、第十八章 吃丈夫的螳螂 。。。 
 
 
  “岑曼丽,审、验二部对康庭可四灵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次日上班,齐姝琴走入办公室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当时岑曼丽正捧着香草奶茶,歪脖子对着电脑上的帅哥照片笑得花痴,听了女boss问话,直慌得差点打翻杯子,“组组组组组……长……出出出……出什么?”
  “康庭可等四名死者的生前调查报告,到日子了吗?”
  “还没到七七四十九天,早着呢。不到日子他们才不会出报告呢。”岑曼丽看了看日历,说。
  “出了报告也不会涉及太多被害细节,基本上都是此灵生前善恶功过的等级评判和安排意见。审、验二部从不会帮着咱们破案,不找麻烦就不错了。”香风一卷,裴清浅扇着扇子飘了进来,“组长早。曼丽,早。”
  “早。”齐姝琴淡淡回应,又立刻沉吟,“现在这案子扑朔迷离,实在不好展开。当事灵也许不知道真凶,但至少会告诉我们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吧,我试试跟陆郎中和缉尚书打个报告,能不能破例让咱们去安灵坊问问这四灵的遇害过程。”
  “一般是不可能的。”董霄端着招牌式的搪瓷大水缸子,粗着嗓门走进来,“冥府的规矩也不是摆设,组长你就别指望了,除非所涉案件会造成阳间公共秩序的混乱,否则安灵部和审、验二部都不会对我们开绿灯。”
  “组长不用惊讶,冥府的分工虽然细致,规矩虽然严格,结果虽然公正,但有时候也过于条文化,太僵硬,耽误事儿。”顾维庭也上班来了,他神色出奇冷淡,一如既往地空手而来,径自走向办公桌,开电脑,坐下后盯着显示屏,不再发声。
  “就是啊,要是他们能配合咱们,多少案子都迎刃而解。”许乐之拎着装了小笼包子的食品袋走进来,苏吉拧着眉毛跟在他身后,“我说,小乐,你能不能别把吃的东西往办公室带啊?”
  “阿吉你又多事啊,也就是云副组长不爱闻菜味,我倒是没意见。”裴清浅耸肩,眼睛瞥着齐姝琴。
  “你们研究我的早点做什么?不是在控诉审验二部管理僵化,影响咱们办案嘛!我早就说过,总是‘裸破’,谁受得了1许乐之说。
  “咱们整个缉灵部的条件都是一样的。”齐姝琴言简意赅。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所有的缉灵小组谁都不比谁好到哪里去,本组的绩效差纯属自身问题,就别找借口了。
  于是这个话题断掉,大家先各自去办各自的事,待八点一到,齐姝琴从独立办公间走出来,“云副组长呢?”
  办公时间已经到了,按理所有人都该在岗上班。可首都组的公共办公室内,独独缺了从来都不会缺席的云朵副组长,要知道以往这个女灵的高跟鞋总是能第一个踏碎一屋子的空气。
  齐姝琴微微蹙眉,她想起昨晚听到的那番对话,心中有些担心。隐忧的目光碰上了苏吉,对方会意,直接摇头,“不清楚埃曼丽,你屋子和云副组离得近。”
  “我也不知道。”岑曼丽莫名说,“我很少和她来往。裴清浅的屋子在她对面。”
  裴清浅斜靠着桌子笑,“搞不好她是有新打算了。”
  “她终于要高升啊?”许乐之囫囵了包子馅,两眼冒光,苏吉推他一把,眼神示意:你还真是不会说话!
  齐姝琴不以为意,说:“行了,我们先不等她,安排一下。我刚刚拟定了下一步的计划,就在这儿说了吧。现在是八点零三分,八点半的时候大家准时去晏老爷子那里领法器,苏吉和许乐之留守大本营;顾维庭、裴清浅和董霄,你们三个继续调查卓大,争取搞清楚刘锦素被杀的更多细节,康庭可、袁盛超、徐启哲、曲力死亡前所接触过的人,所发生过的不寻常的事,只言片语都要留神,重点放在曲力身上,我现在怀疑他很有可能是被灭口,那也就意味着他发现了什么。岑曼丽,你和我一起先去医院探望刘父,再去拜访刘母。”
  岑曼丽傻了,众灵都惊了,有的惊在脸上,有的震动在心里。
  “我我我我我……”岑曼丽缓缓站起来,难以置信道,“组长……你是让我出外勤?”
  “对。你跟着我。”齐姝琴简洁表示。
  “可是可是……”岑曼丽瞪着她,“可是我……我……”她求救地看向董霄、许乐之等灵,“可是我没经验碍…”
  “经验不是一个缉灵使唯一的长处。你有你的优势。”齐姝琴简单地解释,“你的工作暂时让苏吉代一下。你俩看好家。”她向苏吉和许乐之微笑,这两位都怔了怔,裴清浅讽刺地笑了,“嗯?家?”
  一片寂静中,大家也都在看着齐姝琴,似乎是等待她解释“家”的意思。但齐姝琴并未开口,她转身要回办公室,高跟鞋声踏碎了此间安宁。
  一袭米白色制服的云朵女士冷傲地进到办公室内,嘴唇被涂得鲜艳,好似要吞了谁般。
  “组长,抱歉我来晚了。”云朵先发制“人”,递上一只信封,“里面是我的轮回申请书,请过目。”
  她扬起傲慢的笑,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胜利者的姿态,“给您的是正式的打印版,至于邮件版,我已经发送到了您的邮箱里,您一会儿开机就能看到。另外,抄送给了陆郎中、缉尚书两位阁下以及——其余缉灵组的组长们。”
  咣当——
  是董霄那大水缸子的盖子,此刻落到了地板上,滴溜溜在转……
  
  随着一声脆响,防盗门被推开,一片阴影后探出了刘母的面孔,“碍…”
  “伯母好。”一身淡白连衣裙的岑曼丽无比纯洁可爱,她向刘母稍稍躬身,“伯母,我从齐学姐那里听说了刘学姐的事情,很难过,所以很想再看看学姐,打扰您了。”
  “碍…”刘母被这个清纯无邪的女学生弄得怔了怔,随后客气地笑了,“那快进来吧。”
  岑曼丽闪着晶亮的眼,道了谢,和齐姝琴一起走进屋来,“伯母,”齐姝琴轻声问,“锦瑟和吴弦不在?”
  “说是去医院看她爸了,半小时前还打电话说就在医院呢。你俩喝茶。”
  齐姝琴接过茶杯,说声“谢谢”的同时,睫毛一顺:她和曼丽刚从医院出来的,没见到刘锦瑟和吴弦。
  这个家和上次来时所见到的一样,凌乱而死寂,笼罩着一层麻木的绝望,隐隐带着一股子尘土味。虽然开着窗户,却好像几十年封闭般的憋闷。无疑的,这是一个悲伤的家庭。本来齐姝琴不会有太多的怀疑,但是当昨晚裴清浅为她走了一遍螳螂刀,当她再度想起刘母提到刘锦素时的用词和语气——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疑惑却得不到证实。
  刚刚,她和岑曼丽先去了医院探望刘父。齐姝琴站在门口,岑曼丽则冒充找人的腼腆女学生,一脸乖巧地跑进去,对着病床上的刘父问个不停,几乎把整个医院的格局都问了个遍,齐姝琴方轻轻一咳,示意岑曼丽撤退。
  刘父没问题,基本可以确定是人。
  齐姝琴抚摸着手腕——法镯的光芒尚未完全褪去,她再度陷入对整个案子的思索中,而岑曼丽很老实,她只步步跟在齐姝琴的身旁,时不时闲聊几句“阳光真好,温度说热就热”一类的话,一点都没有和许乐之斗嘴时候的开朗烂漫。齐姝琴知道一则她和自己还是生疏,怀抱警惕和戒备;二则,岑曼丽也是心不在焉的,估计脑子早就飘回了冥府,尤其是出了云朵那样的事情……
  想到云朵那个冷艳傲慢的女灵,想起她这回使出的激烈手段,齐姝琴感到头大而暗叹:云副组长,一个终年二十九的职场熟女,一个鬼龄十年的老资格,不该不懂事情。那你这回还真是要鱼死网破吗?我何德何能,会逼迫你至此呢?
  “那么……”沉闷的厅内,刘母低声说,“还是……有什么要问的吗?”她一脸晦暗的忐忑。
  不用齐姝琴开口,岑曼丽已聪慧地放下茶杯,和刘母攀谈起来。
  岑曼丽来黄泉前的年龄是二十二岁,和刘锦素一样的年龄,都是应届大学毕业生,有着类似的背景。而她在冥府的一年中也都坐在办公室内,可以说岑曼丽基本上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大孩子,对新近丧女的刘母而言,岑曼丽便完全可被看作她女儿的临时替身——这也是一种人类保护自己的心理抚慰。
  相比下,齐姝琴来黄泉前,虽然也是大学生,但她长年被束缚在家族中,高中被父亲早晚接送,不得半分自由,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却连宿舍都不被允许拥有。为了家族的事业,她不断地牺牲自己的学业,重复着缺课、迟到、早退与走读的大学生活,这无疑让她和实际的校园有些脱节,而不如本就一张学生脸,性子更是烂漫的岑曼丽那样容易取得一个母亲的喜爱和信任。齐姝琴微笑着旁听岑曼丽与刘母越聊越是投机,说到痛心处,几乎要执手相看泪眼,说到共鸣时,更是心有戚戚焉。齐姝琴看了看时间,听到刘母开始问岑曼丽的家庭情况,便放下茶杯,叮一声脆响。
  岑曼丽便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是难产啊,胎位不正,我脑袋朝上的,于是就剖腹了。妈妈说她为了生我落了一身病呢。两位刘学姐是双胞胎,一定很费力吧?那伯母……”她迟疑着。
  刘母通红着眼圈,纸巾拭了拭泪水,虚软在沙发垫子上,她只捂着嘴,过了好 久:fsktxt。com,才慢慢道:“唉……我没生过孩子的。”
  “啊?”岑曼丽大吃一惊,慌张去看齐姝琴,后者胸有成竹地点头,示意她稳重。
  “那伯母,两位学姐是……是……”
  “是我和她们爸爸一起抱养的孩子。”刘母擦干了泪,“那也是两个命苦的孩子。她们的母亲不知为何杀了她们的父亲,当时她俩还没生出来呢,据说她们的生母是在新婚夜把新郎官给……唉……”刘母的眼神飘忽起来,她进入了时光放缓的回忆中,“……当时是轰动全城的案子,也是谜题最多的案子。没人能说清楚,好好的新婚夫妻,恩恩爱爱,为何洞房反目?做丈夫的不见了尸首,做妻子的主动自首,却不肯说出丈夫尸体的下落,只说人是她杀了,以至于有人怀疑是那男人跟别的女人跑了,于是新娘子发了疯,才胡说自己杀了丈夫。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可谁也没想到,那妻子在看守所的时候,竟然被发现怀孕了。这就不能判死刑了,按着法律,她保外就医,生了一对双胞胎,然后判了无期,回去服刑了。”
  “那对双胞胎就是……”齐姝琴接过岑曼丽的话茬,刘母的意识还是有些恍惚,“是,就是锦素和锦瑟。本来是要送孤儿院的,但是刚好我和我就家那位确定了……没法生,所以干脆就协调一番,我们抱养了那对双胞胎。当作我们自己的女儿,二十二年了,掏心挖肺地爱,我几乎记不得她们不是我亲生的孩子……”
  
  “果然,”离开刘家,齐姝琴冷静地说,“果然问题出在这里。”
  岑曼丽虚心请教,“组长,她俩不是刘家夫妇亲生的又能说明什么?”
  “有一种情况,是我们借助法器或者符咒都很难看破其真身的。那妖鬼之气隐藏地很深,但不是因为功力的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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