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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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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那声音模模糊糊,还伴随杂音,逐渐走入正轨。依稀是个中年男声,开口便是——
  “陶琏,乖儿子,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听到这盘磁带的内容。但我还是要把事情的真相留下来。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和你的母亲——那个背叛了我的可恶的女人,就要不在你身边了……”




36

36、第三十五章 遁地 。。。 
 
 
  磁带的内容是一段几十年前的私密往事。主角是陶琏父母,起因是陶母红杏,过程是陶父发现,巅峰是陶母要离,陶父崩溃,结果是陶琏成了孤儿,原因是车祸。
  也许陶琏依然记得,十岁那个暑假,炎炎夏日,海风清凉,告别了小伙伴回到家里,摊开暑假作业,嘬着笔杆子和橡皮头,想着吵了几宿的父母何时能带他去陆地上的游乐园玩。终于一个清早,父母不吵了,他们翻箱倒柜,收拾一堆小陶琏认不出的证件,一起出门。
  他趴在老宅的窗台上,看着母亲钻入后座,父亲启动车子。他们走的时候都没和他说话,留下的只有钻入车中的矮小背影,直到全然消失。
  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车子坠海了。
  陶琏成了孤儿。父母留下大笔遗产,他是唯一的继承人。
  但是陶琏的父亲还留下这盘磁带,告诉儿子,你有一个多么不幸的家庭,你父母的形象有多么猥琐。母亲的水性杨花,父亲的震怒崩溃,恶念如老宅外墙上的青苔,在阴凉中滋生大片。
  于是同归于尽。
  他们都放弃了身为父母的责任。
  陶琏是什么时候听到磁带的,没人清楚。但他一定是知道了。根据祝雪芝的日记,不难推测陶琏明白“那个秘密”,所以祝雪芝提起的时候,他脸色阴沉到让祝雪芝恐慌。
  而那之后,祝雪芝就消失了。
  现在,几乎每个窗口都挤满脑袋,不知谁说了句“是不是那个老婆掉海的人啊?”于是恍然大悟的潮水翻涌,苏吉被卷进去,听得麻木。那磁带里男声对往事的陈述已经完结了,接下来是转带的声音,兹拉半天——人们都屏息等待。
  “陶琏——”
  苏吉毛骨悚然,是那天晚上在风中摇曳的女声!这一次却是从磁带里传出来,伴随着沙拉拉的嘈杂,从那个落尘的大喇叭里爬了出来。
  “陶琏——陶——琏——哦——我——找你来了哦——”
  女子的声音仿佛一根吊着铅块的青筋,被拉得细长,在空气中颤巍巍。苏吉感到浑身鬼气乱撞,作呕的感觉涌上来,他离开窗台,突又听见一阵尖细笑声在风中晃荡,“陶琏——你躲不过去——祝雪芝——云朵——她们都回来——回来找你了——”
  歇斯底里的笑声绕着宾馆大楼荡漾,听惯鬼哭的苏吉也退后好几步,那声音还在继续——“是你杀了她们——哈哈哈哈哈——你和你爸一样——杀自己的女人啊——”
  扭曲的笑声几乎炸开喇叭口——楼上传来一串绝望嚎叫,是陶琏的,随即是重物砸地的响声。
  房门被撞开,董霄道:“组长说上楼去!”
  苏吉不敢迟疑,跟着董霄跑,裴清浅也掠过来。三灵奔到陶琏房前,推门听了一声“放过我吧!”一只花瓶飞出,碎到对面墙上。随即晃出陶琏涨得紫红的大圆脸,他往外冲,董霄一肘顶去,陶琏摔个四仰八叉的同时还撞倒齐宇乾。董霄经验丰富,揪起陶琏按在床。齐宇乾从地上爬起,“住手!你们要做什么!”
  “你呆在人家屋子里做什么?”董霄比他更魄力。陶琏叫道:“齐先生是来保护我的!”齐宇乾也道:“刚才的广播是你们几个搞的鬼吧?!你们到底是谁?几次针对陶先生是什么用意?!陶夫人是不是你们弄死的?!”眼神凌厉,手指已塑成杀诀,一道黑符挺立。苏吉刚要申辩,香风一绕,齐宇乾两眼一白,摔地上了。
  “我点了他。”裴清浅轻描淡写。
  苏吉目瞪口呆地看到裴清浅抽出绸带,将齐宇乾五花大绑在暖气管子上。又拎出一把匕首,晃晃悠悠。
  苏吉骇然,“你知道他是谁!”
  “你有偷听的胆子,倒是没和他斗的胆子。”裴清浅讽刺地笑。苏吉求助董霄,却见董霄举着拳头对陶琏说:“你已经很危险了,而你重金请来的齐先生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和我们配合会更安全。”陶琏醒过神来,“你们……你们是谁?刚刚的广播是不是你们在搞鬼!”
  “是谁搞鬼,你恐怕更清楚!”董霄诈唬他,“自己做的恶事,报应来了吧!”
  陶琏面如白浆,“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像我父亲那样!我没有长成他那样的人!这一切都是云朵的恶灵做的!是我第一个老婆云朵!她变了鬼缠着我!”
  “好好一个阳间人,倒是满嘴鬼话。”裴清浅笑,“下步如何?
  董霄道:“看着他,我带这哥们——”拍拍陶琏的肩膀,“先谈谈,然后去组长那里再聊会儿。哥们,走吧。”如拎小鸡崽般提起陶琏,大步而出。
  苏吉再也忍不住,“你俩到底密谋什么?别忘了你们的身份!”
  “闹去缉大佬那里,他敢把我如何吗?苏吉,你来的时间也挺长了。”
  苏吉知道缉尚书对这个千年老鬼向来隐忍,也不知背后的干系,只想大概因为俩人都来 自'霸*气*书*库'同一朝代吧。讪讪道:“你和董大哥倒默契。”
  “也是为了组长,”裴清浅柔和道,“明摆着齐宇乾成拦路虎,组长不忍动,我们就担了这罪过嘛。你看我们家小顾是如何默默无闻,却把事情都办妥的?学着点。”
  苏吉不吭声,裴清浅点醒齐宇乾,苏吉以为她要把匕首横上齐宇乾的脖子,不想匕首抵住齐宇乾的“第二生命”所在处——瞠目结舌。
  齐宇乾动了动,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刚要怒,觉出那个地方不对劲,顿时变了脸色,不敢再动。
  裴清浅乐道:“别伤和气好不?这里若是出了问题,您活着也是白活。”微微用力,齐宇乾敞着腿,有了清晰的压迫感,真是羞愤交加。
  “咱们做个生意,您把结界放开,至于为什么,您就别管。您若是喊了,相信我能让所有进来的人看到您对我不轨,而我这位老弟在试图营救我。传出去可不好听了。”
  齐宇乾怒道:“你们到底是谁?”
  “您真没创意。”裴清浅说,“给您十秒钟时间,开始数了——10、9、8、7、6……”匕首前进。
  “松开我,我就撤结界。”齐宇乾说。
  裴清浅抬起葱根白的指头点了几下,这才解开绸带。齐宇乾发现只有手指能动,就连前臂都是僵的。他本想骗开绑缚,再用玄术击倒面前这俩。谁知这女子会点穴,现在他只有十根指头在原地动,没法变方向,如何反抗?裴清浅盈盈笑着,匕首又进了几分,齐宇乾一闭眼,罢了!反正也没人知道这事,手指纠缠几番,“可以了。”他虎着脸,勉强维持威严。
  裴清浅让苏吉出去查验,片刻被证实了。齐宇乾冷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裴清浅一笑,“您这几天守着陶琏那人渣也挺累的。刚刚的广播内容您都听见了,何必给个人渣卖命呢?休息会儿吧。”
  一掌砍晕齐宇乾,又对苏吉说:“我看着他,你下去看看。别说我在做什么。”
  “万一陶琏说出来……”
  “那男人不敢。如果刚刚广播里的事都是真的,他已经要崩溃了。”裴清浅讥笑,“云朵确实有理由怨恨当初的眼光。”
  
  苏吉跑下去,云朵倚着窗台,陶琏昏在地上。
  “他情绪崩溃,怎么问都问不出。只说有恶鬼缠身。然后——”岑曼丽解释,“云副组忍不住过来看,陶琏就厥过去了。怎么弄也不醒。”
  “装!”云朵不解恨地用鞋尖踢陶琏,陶琏如死猪般纹丝不动,董霄拉开云朵,齐姝琴说:“祝雪芝在日记里提到过的磁带所记载的秘密,恐怕在刚刚就被公放了。”
  云朵说:“恐怕祝雪芝早就死了。因此而死。”
  “如果夜歌宾馆是陶家老宅的旧址,那么我们的对手选在这里公放,是一种纪念。她要让陶琏在恐惧中死掉。”顾维庭说,“她要报仇。对象就是陶琏。问题是她要为谁报仇。”
  “祝雪芝。”齐姝琴轻轻道,“根据最后一张打印纸的内容,祝雪芝在消失前曾将磁带和日记一起寄出去。她恐怕早有准备。陶琏也许摧毁了磁带,但祝雪芝大概录制过一份。”
  “这个三儿,还真是有心。”云朵哼笑。
  齐姝琴平静道:“如果不算祝雪芝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初步肯定这个装神弄鬼的人是为了祝雪芝而来。云姐,她知道你的存在,你的死亡。她认识祝雪芝,更认识陶琏,她恐怕就是陶琏身边亲密的人。云姐,你真对这样一个人没有印象吗?至少你曾请私家侦探调查过祝雪芝,她的交际圈呢?”
  云朵说:“我需要时间回忆。” 
  “广播里最后的女声是谁?和那天晚上在风中呼唤的一样。云副组没听过吗?”苏吉问。
  云朵摇头。
  “刻意改变声音,加上磁带和喇叭的效果,听过也分不出了。”董霄道。
  齐姝琴说:“董大哥麻烦跑一趟,问问经理,广播室的问题。”
  董霄应声而出,片刻回来,“广播室被进入过,播音内容被调换了,设备都给调成定时公放。而且摄像头被遮掩,找不到人。”
  “对方很熟悉这里。她事先一定来过。”齐姝琴弯起眉毛,“裴清浅呢?”
  苏吉说:“没见到。”
  齐姝琴看他,“让她下来。”
  “我没见到……”
  “立刻。”齐姝琴沉下脸。
  苏吉见董霄也不吭声,只好去了。
  
  裴清浅听后冷笑,“糊涂!小女灵若和陶琏有关,放开结界后定会来这里找陶琏算账!难道要那孩子一过来先碰齐宇乾?!”
  “组长不知道你做的事,她要你下去。”苏吉道,“这就是私自行动的后果。”
  裴清浅说:“许乐之笑话你,真是没错。”
  苏吉尴尬,裴清浅出手解开齐宇乾的穴道,“他醒来,出事我可不管!”
  拂袖离开,撞进齐姝琴的房间,“有事?”
  “清浅,你和董大哥一起去找宾馆经理、保安、前台服务员还有清洁工,打听一下最近一个月有没有人长期住在宾馆,或者屡次进入宾馆的人。最好形容出样子。”齐姝琴道,“曼丽,你去找负责咱们这层的清洁工。把董大哥没问清的事再问一遍,董大哥你给曼丽交待一下。边走边说。云姐,你去小顾的房间好好回忆一下。”
  他们鱼贯而出。
  苏吉横下心说:“组长……”
  齐姝琴看他,眼眸若水。刹那间苏吉不管了,“裴清浅和董霄擅自行动,背着您把齐宇乾给逮了!其实——”巴拉巴拉,能说的都说了。
  齐姝琴默默不语,顾维庭默默不语。
  苏吉觉得自己活似大傻瓜,好怀念许乐之,好歹他还能插科打诨。尴尬间,齐姝琴猛然戴上草帽面纱,冲出房间,顾维庭与苏吉急急跟上。
  他们又回到陶琏的房间外,苏吉抢在顾维庭前面开门,一道青光闪亮,齐姝琴将苏吉压在地上,“太莽撞!”她低声说。
  苏吉呆若木鸡——她……她……美丽高贵的她,竟然贴着自己,紧紧的。
  大脑空白,他看着齐姝琴站起来——顾维庭被青光击倒,同时从房内闪出一条小小灵体,穿着旧式学生装,披头散发,呜咽而去,所过处,皱巴巴的习题纸洒落。齐宇乾追出来,一道符咒冲向逃跑的小女灵,齐姝琴手腕一抬,结界护上去的同时,她也反身离开,追小女灵去了。
  齐宇乾大喊:“齐姝琴!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站住!我是你亲哥!你怕什么?!”拔腿追去。
  苏吉慌了,“怎么办?”他问顾维庭,顾维庭擦擦青肿嘴角,“跟我来!”
  苏吉抛开成见,只知此刻同心协力才能保护齐姝琴。他俩追齐宇乾,齐宇乾追齐姝琴,而齐姝琴追着小女灵,一时半刻谁都搞不定谁。跑到他们住的那个楼层,有扇门开了,陶琏晃晃悠悠地跑出来,“鬼……真的是鬼……”刚好见到齐宇乾,二话不说抱过去,“齐先生救我!真的是鬼啊!”
  苏吉和顾维庭也抱过来,于是“哥俩好”变成“哥四好”,倒在地上犹如缠毛线。而齐姝琴已跟着小女灵跑出宾馆,外面不知何时,已大雨滂沱。
  “停下来!我可以帮助你!”齐姝琴焦急地喊,“你知道什么?‘还有一个’指的是谁?是祝雪芝?还是别的受害者?”
  小女灵捂着脸横冲直撞,肩头在雨水中还冒着青色若烟雾般的光,那是齐家术法伤害的结果。此刻她很惶恐,乌云满天,漆黑夜间,老槐树被吹断的枝条横挡小女灵面前,身为灵的她,却顿了一顿。
  齐姝琴看到,心中一喜,下一刻又惊讶地睁大眼——
  小女灵穿过槐树的枝条,大头朝下,没入土地中。
  灵,不是土地公。
  纯灵体可以穿墙,但是遁地——
  豆大的雨珠放肆地打着齐姝琴,她丝毫不觉地站在雨里,审视小女灵消失的地方。
  遁地,不可能。
  除非……
  她蹲下,手握成拳,敲打着湿漉的泥土。
  除非这下面根本不是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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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六章 突兀的事变 。。。 
 
 
  许乐之进门便看到属于他和苏吉的温暖小巢里,躺了一个——
  “木乃伊?”他怪叫,“这是什么?!怎么裹着我的床单?!”过去掀开,“呜——哇哇!”
  苏吉推他出去,关好门,“淡定。”
  许乐之压低声,“那是……齐宇乾?齐家继承人?组长的大哥?世界头号大水货的 N次方还不止的那个?”
  苏吉,“…………”
  “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
  “他暂时不要行动的好,否则组长就露了。”苏吉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们一致认为绑了他最好。至于以后……再说吧……”
  许乐之笑了,“咱们组头次做这么漂亮的事。哎,老陶呢?”苏吉一脑门子黑线,“陶琏被放回屋了。裴老鬼没收了他的房卡,警告他离开半步就是杀身之祸。组长的意思,先圈起来再说。”
  “组长呢?我打听出很重要的事。”许乐之正经道。
  “外面,和小顾一起研究泥土。”
  “你放她和小顾一起?”
  “什么话?她是组长。就算不是,我也不能管着她啊!”
  许乐之说:“她在做什么?”
  “和案子有关。似乎发现了地上的问题,正研究呢。”
  “说你傻你真傻。”许乐之道,“你不是想追她吗?追她就要让她看到你的能力。你倒好,争脸的事躲一边,没头没脑的事倒抢着拍马。”
  苏吉无奈说:“案子很紧张。你还是快汇报吧。”停了停,“她喊小顾帮她,没让我去,让我看着齐宇乾。既然她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许乐之啧啧两声,扭脸跑下去,此时雨过天晴,风小了更多。齐姝琴已摘下草帽面纱,与顾维庭观察一颗“老态龙钟”的大槐树。
  “组长。”许乐之说,“我查了一夜,打听出来了!陶琏果然在说谎!有老人回忆说,陶琏在岛外念高中的时候,曾有一段日子频频回岛,有几次还带着一个女孩子,看校装应该是同学。对了,有个老太太的儿子曾经和陶琏是同级同学,说那个女孩子是陶琏追的女友,一个班的。”
  “那女孩呢?”齐姝琴问,身旁的顾维庭还在对着槐树的瘤子皱眉。
  “莫名其妙就不见了。警察也怀疑过,也到岛上来找过尸体,据说也盘问过陶琏,但找不到尸体,所以只能报失踪,案子不了了之。”许乐之说,“过了很过年,陶琏工作后,也曾有人看见他带了个女人来,女人住在宅子里好几个月。对了,有个老辈人证实夜歌宾馆就是推翻了陶家老宅建的。”
  “女人呢?”
  “也不见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也没人关心,反正不是岛上的人,走了就走了。”许乐之道,“对了。还有个貌似得了痴呆症的老渔夫……我问的时候他老在旁边瞎说八道,也不知对不对。”
  “说吧。”
  “他说岛上有条秘道,是以前岛上的富豪为了在紧急时刻逃难用的。”
  齐姝琴沉默片刻,“好。那关于海边高崖的封印呢?”
  许乐之挠挠头,“倒是有人记得是来过人。”
  “谁请的?”
  许乐之谨慎道:“也许是过得太久,都记错了吧……据说是七年前,有人看见有个外面来的女的,带着几个人过去的……”他的声音渐小,因为看到齐姝琴沉下的脸色,“组长?”
  顾维庭的手还搭在树瘤子上,却也回过头。
  “果然。”齐姝琴对顾维庭说,“我们都疏忽了。”
  “早该察觉是她。”顾维庭道。
  许乐之表示不满,“哎,我在外面奔波的时候,这里到底怎么了?”
  “曼丽刚和我说过,”齐姝琴道,“负责咱们这几层清扫的清洁工,根本就没有上岗。有个蒙面的女人出了几倍于薪水的高价,让她们都休息,并且对外要说谎。而她们做保洁的行头和工具都轮流被拿走了。”
  顾维庭说:“我在这个地方发现过清洁工的抹布,挂在树杈子上。董大哥也提过,说听见有个清洁工的抹布不见了。”
  “秘道应该就在这里。抹布恐怕是她下去的时候不慎掉落的。”齐姝琴说,“她扮成清洁工的样子,裹得严实也没人会起疑。蒙着大口罩,摄像头拍摄不清。她推着保洁车的时候可以弓身,隐藏了真实的体态特征。”
  “她用清洁工的身份做掩饰,随意出入各层,将传单分发。又在大风天里装神弄鬼,还溜入广播室做手脚。”顾维庭补充。
  齐姝琴苦笑,“就在我们眼皮底下行动,高。”
  许乐之一头雾水,“你俩说甚呢?”
  齐姝琴道:“陆郎中和我们联系说,引灵部那边传消息了,生死簿和亡魂地图上没有显示。”
  许乐之翻着眼皮子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忽然睁圆了眼,“生死簿没有显示?亡魂地图上也没标注?!那岂不是说——”惊得只把话说了一半,许乐之都出不来声了,半天就是一个字,“高!”
  “可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陶琏的财产?不是说陶琏要破产了吗?直接杀了陶琏就可以,何必大费周折?”顾维庭说。
  齐姝琴也在思考,云朵过来了,“我想了好 久:fsktxt。com,真是想不出什么特别的线索。”她说,“祝雪芝是孤女。和她相熟要好的,我印象中也就是她玩拉拉时的对象了。”
  “男的?”顾维庭问。云朵翘起眉毛,“哎,都是拉拉了,自然是女的。但是我仿佛记得当年侦探给我的报告上有个细节,祝雪芝私底下和那个人约定用男他来指代。”
  顾维庭一拳揍到槐树上,“原来如此!”
  这一拳落下去的声音稍微有点大,让大家都很奇 怪;书;网},就连顾维庭自己都纳闷不过一拳头,哪里蹦出的声响。却有一股子幽风混着潮气自下往上袭来,掠过众灵。他们一同望去——好似地陷般,槐树旁的一块地面已全然裂开,露出一方直径一米的大地洞,黑黝静默,好似咧嘴的兽。
  
  齐姝琴、顾维庭、云朵、许乐之、苏吉一起进的地洞。
  这个地洞有着明显的人造痕迹。最初是两米多的垂直,攀附着四壁小心地探到底,便是结实的土地。往前探去,竟是一条脚底铺砖的隧道。顾维庭打开借来的电筒,他们一行摸索着前进。这地道并不艰险,一路平坦,也没遇到太困难的障碍。只是走了许久都见不到尽头,寂静中只有电筒单调的光芒照在有限的视野内。微弱的光明总在前方,而后面却是沉重的黑暗,紧随着他们的脚步,不肯放过。他们慢慢走着,时而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好像是歌声。”云朵打破沉默,许乐之不由搂紧苏吉,“哎哎,真的是……有点像歌声……”
  前方,光芒消失而黑暗滋生之处,隐隐传来歌声,凄切哀婉。
  齐姝琴听了会儿,“我们走的路是对的。继续。”不用她再多说,顾维庭已一马当先,苏吉也抢着跟过去了。
  又走了约莫半个多钟头,歌声逐渐消失了,周围的海潮味越来越浓重。脚下的路也终于变得扭曲,忽高忽低,甚至有了上下的台阶。
  再逐渐的,脚底开始发凉,原来都淌进了几厘米的水中。不远处有隆隆的闷响——顾维庭忽然停下脚步——大家也都停了下来,他轻问:“现在是几点了?”
  “天亮的时候我往回赶,进宾馆已经八点多了。”许乐之道。
  顾维庭对齐姝琴说:“恐怕不宜再往前走了。”
  灯光下,他们看到齐姝琴也点点头。
  “为什么?”云朵不解。
  苏吉说:“涨潮。”齐姝琴听了,向他微笑,苏吉感到舒服,还有一点回答正确的得意。许乐之恶意地拐他一下,懒洋洋道:“这么说,这个洞的出口就是海上了?”
  “恐怕就是海边高崖。”齐姝琴道,她的声音虽然柔软,依旧在这个洞穴里发出沉闷的回响,有点悚然。
  “这里是人为建造的。”顾维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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