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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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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议甚至干涉的!”
  “那请您和我断绝关系再废出家门。”
  “琴儿!”齐念佛豁地站起来,身子发抖,“除了这两件事外,其余的爸爸都答应你!”
  “如果我只坚持这两件呢?”齐姝琴平静道。
  齐念佛哽了下,“为了一个男人,你连父亲都不要了吗?!”
  “我需要一个父亲关心保护的时候,我的父亲给予了吗?!”齐姝琴突然提高声音,“他不仅推拒,还狠狠地在我身上踏了一脚。不仅自己践踏,还拉上整个家族一起踏!”
  “那些过去的事情我已经说了千万句的好话,哪个当爹的会和闺女如此低声下气?!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你怎么就这么走极端!”齐念佛的嗓门提高,脸上涨红。
  “您说的对,既然那都是过去的事,就该它们彻底过去,还追回来做什么?既然不用追回来,哪来的弥补一说?还需要什么低声下气的好言好语,根本没有必要。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得不巧的,甭管早了还是晚了,都没多少意义。”齐姝琴冷冷道。
  齐念佛一惊,“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齐姝琴惨然一笑,“我只要他。”
  “他到底有什么好?”齐念佛急切,“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也不见得有多少出息,何况他不是玄黄界的人,成长经历与你大相径庭,你们能有多少共同语言?琴儿,你和他难以有一生的融洽。或许现在你觉得他是天下最好的男子,但炽热的爱情总有冷却的那天,能否相守一生靠得是俩人真正的情投意合而不是意乱情迷,凭的是纯粹的志同道合而不是一时欢谈!你需要的是一个懂礼体贴、识得界内分寸的玄黄子弟,绝不是一个小小年纪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女孩子的无知小儿!”
  “您是因为当年我和他偷偷在一起的事而抗拒他,还是因为他毫无背景?”
  “都有!但总之我不同意!”齐念佛大声道,“爸爸愧对了你无错,但绝不能无条件退让。你年轻,不懂爱情的深浅,还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编织童话梦想,身为你的父亲,我必须把你拉回到清醒的世界里!”
  “所以您不择手段威逼利诱我的同伴?”齐姝琴寒声,“岑曼丽也就罢了,可许乐之被您长期扣押,苏吉被您给逼死,苏吉……他宁可切断自己的生命管线也要守护心底的忠诚……”
  齐念佛愣了下,“苏吉那里,我会给他家人足够的补偿。许乐之……好吧,爸爸需要许乐之做一件事,为了更好的保护他,就把他转移走了,这个你先不要乱说,到时候就会知道。总之我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
  “您的眼里只有钱、权、阴谋诡计!却没看到有人最鄙弃的就是这些。您刚刚说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对,这个人就是小顾,一个不贪恋钱权不会耍阴谋的人,他才是我想找的。任何一个玄黄子弟在您的安排下,本来纯洁的都会被玷污!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清醒的世界,那我宁可再睡上一千年!”齐姝琴激烈道,“现在,请把顾维庭还给我。”
  齐念佛低沉道:“琴儿,适可而止!我容忍你是因为愧对你,我放纵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你可以对我这个当爹的吵闹,但总要有个底线。”
  “我现在还站在这里跟您谈话是因为您终究和我有血亲的关系。”齐姝琴的声音打颤,不知在压抑着怎样的感情,“因为了这个,我们之间才有商谈的余地。否则我是不会和您谈的。”
  “放肆!”齐念佛大怒。
  “随您如何判断我们的关系,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我是你父亲!”
  “您当了几年我父亲?您配当几年我父亲?!但我问心无愧,因为我实实在在地当了十七年任凭打骂、任凭侮辱、任凭摆布却从不敢回嘴抗拒的孝女!需要陈医生拿我的病历本过来让您看看那厚厚一叠子的伤势记录吗?!需要到祖宗牌位前问问他们看到我无缘无故带着伤跪了几个昼夜吗?!需要召集全家人问一问你是如何对待我的吗?身为女儿,我对不起妈妈,但身为女儿,我没有对不起您!您只记得我是您的夺妻仇人,却忘记我也是您的女儿!是了,我欠了您一个妻子,可我还了十七年,我把我的童年我的青春,我的希望我的梦想,我的爱情和友情,我的自尊和健康,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我全都不要了,我把它们统统都拿来还债!这一切你嚷出去让全世界都听听,让最公正的法官判一判,我还够了没?!”齐姝琴叠声尖道,“齐念佛,我死过一回了,你给我的那条命我还回去了!我再也不是你的了!”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留在冥府继续硬下去啊!”齐念佛气昏头。
  “我回来可以有千万个理由,但独独不是您希望的。”齐姝琴冷静下来,“总之我不是你的。”
  “你反了!”齐念佛挥手过去,齐姝琴猝不及防被打翻在地,脸颊火辣。
  “藤条,藤条……”齐念佛满屋子找,“棍棒底下出孝子!以前你从不敢这么无理取闹!”他抓起藤条向齐姝琴逼近,“我不管你是如何算这笔生身养育债的,但是别忘了你是我生出来的!没有我,就没有你!”
  他朝着齐姝琴扬起家法,齐姝琴一把握住藤条,狠狠一撅,清脆声中,它断做两截。
  “我这条命不是你的,我会好好珍惜它,留着它。你这个破东西就去见鬼吧。”齐姝琴发狠道。
  齐念佛仿佛雕塑般,他惊愕的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女儿,感到天翻地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许久他喃喃道,“为了你,我头发白了;为了你,我放下了家族事务;为了你,我不择手段泯灭良心去做事;为了你,我低头求人甚至受制于人;为了你,我连你哥哥都不要了……我做了太多我自己都无法想像的事,你为什么不肯体谅一下我?琴儿,我千错万错,但毕竟是你父亲。”
  “放弃着、忍耐着、压抑着、违心着去做事,当我还是一个未成年孩子的时候就在做,从三岁一直做到十八岁。而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和我比这个吗?”齐姝琴从地上站起来,“爸爸——这是我喊您最后一次。”
  她走向房门,齐念佛大喊,“你干什么去?”
  她一言不发去开门,齐念佛软下口气,“琴儿,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说出来好不好?爸爸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你不可能为了一个男孩就这般激烈。当初你既然肯听从爸爸的话和他分手,今日就不该这么无法接受……”
  齐姝琴背对着他,“很多事,做一次是聪明人,但是做第二次……就是愚者,彻底的愚者。齐掌门,小顾的事,你做了几次?”
  她回过头看他,“不要以为我会绝望地哭泣,就此颓废地任你摆布。你错得太彻底了。我与他诀别,带着重生的信念回来,我就做好替他活下去,替他活一辈子的心理准备。你卑鄙的行为不会击倒我,只会让我彻底恶心你这个人。多谢你为我指明了未来的路,那路一定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你站住!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齐念佛失控地追过来,齐姝琴避开他,“齐掌门,您的忘性可真大。是不是忘记了我一开始就说过的话?您的宝贝侄女对我讲了些乱七八糟的,目前她还在火炉房烤火玩呢。快去关心她吧,她削尖了脑袋也想投胎到您怀里呢。”
  
  她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提起电话,发现还能用。
  她凭着记忆去拨打那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那头咔嗒一声,仿佛黑暗的世界推开窗,光亮起来。
  “我是齐姝琴。”齐姝琴沉静道,嘴边挂了一丝微笑,“有时间的话,我想前去拜访您。”
  




83

83、第八十二章 处置(上) 。。。 
 
 
  齐宇乾进来说小姑奶奶回娘家的时候,齐念佛眼皮一跳,“怎么没事先告知?”齐宇乾嗤笑道:“齐家都是您的,怎么问起我来了?”
  “就你小姑奶奶来了?”
  齐宇乾果然说:“还有表姑。”
  齐念佛眼皮又一跳,总觉得粗略去想,这事和预料的一样,可这几日有什么地方越来越不对劲,到了今日,他心里突然慌得紧。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犹疑的,当下吩咐心腹傀儡去接齐姝琴过来,还特意嘱咐“让大小姐穿好一些”,再瞥了齐宇乾一眼,心想琴儿醒了后,自己有心保护,也没许他们兄妹见面,现在让他们打个照面,这俩孩子虽然都不省心,但到底通人事,客人面前总会给彼此留面子,何况乾儿眼看就……心中微微一痛,不忍再看,只挥手让齐宇乾整装,速速下楼迎客,再喊来几个同住主宅的族人,让他们去厨房准备茶水糕点。
  有条不紊做完这一番工作后,齐念佛下到大厅,齐宇乾确如他所料,恭恭敬敬地扶了位老妇人进门——虽是老人,但精神尚好,皱纹甚少,也不见发白,走路本不用扶,只是虚礼。这老人便是齐念佛的小姑母、齐宇乾等齐家小辈们的小姑奶奶齐音然。她是齐家前前任掌门、齐念佛的祖父齐惠风之幼女,教养得最为端庄贤良,嫁到玄黄界首屈一指的湛家当了大少奶奶,育有一子二女,幼女早亡,唯一的儿子为了心上人甘愿自废功力,移居他国,膝下只剩长女,便是现在湛家掌门,论亲是齐念佛的姑表妹,她走在她母亲右侧,衣着素雅,一脸淡然微笑——总看不出她心内情绪。
  齐念佛见过姑母,和湛掌门寒暄几句,请了上座,湛掌门未落座便对齐宇乾说:“侄子带傀儡去车库迎一下,估计是行李多,俩孩子拿不动。”
  齐宇乾脸上变色,倒也不敢放肆,径自去了,齐念佛半喜半责道:“笛儿和成儿回来了?这俩孩子,怎么也不告诉我这个当爹的一声。”
  “是我不让他们还有你表妹向你打招呼的。”开口的是齐音然,却未做解释。齐念佛料知如此,不再多言。正好齐姝琴下了楼,齐念佛急忙打量,见她虽还细弱削瘦,但衣着得体,走得稳当,绝不像捣乱的,心中最大一块石头落地,招呼女儿下来见过姑奶奶和表姑母——虽是不远的亲,但到底分属玄黄两大家族,私下来往只限于节庆日或红白喜事,何况齐念佛以往打压齐姝琴,只带齐宇乾、齐宇成和齐柳笛出来会见亲朋外客,算起来,齐入画在玄黄别家人面前露脸的次数都远多于齐姝琴。
  齐音然见了齐姝琴倒是异常欢喜,忙唤:“快让姑婆看看,这是多久没见过这孩子了?”湛掌门在一旁体贴道:“前月您和父亲还一起来探过,那会儿侄女还在病中。”
  齐音然拉着齐姝琴到自己身侧按坐下来,听她的问好声虽平和,却透着中气不足,再观其仪态,礼貌大方,却面白唇紫,分明尚未康复,老人的心便更加怜惜,“看这小脸白的,看这身子瘦得——病中的那回不作数。”
  湛掌门便道:“那就是前几年在侄女的及笄礼上见过。”
  齐音然对齐姝琴冷笑道:“看你老子把你‘宝贝’的,也不知心虚什么,过个年节的都不让出来。常年不见光,怪不得身子弱。”
  齐念佛大窘,湛掌门说:“侄女身子不好就多养着,别勉强。好在母亲还有另几个侄孙辈们承欢。”
  “那几个孩子当然好,但见多了总会不起劲,我这心里就挂念没见过的那个,我看不见孩子,也不知是好是坏,是死是活,旁人说了也不算数。”齐音然毫不客气道,“再说了,念提留下的那女孩入画儿,每次见她,话都多得很,上窜下跳,挤眉弄眼,念佛,你这大伯父是怎么当的?咱们齐家的女孩子,一举一动最是庄重,怎么入画儿这样没规矩。”——齐念佛随口应着——“罢了,那孩子如今也惨。念提侄儿和侄媳妇真是命薄,若是还在,哪怕只在一个,也不至让孩子落得今日下场。”
  这一番话力度着实不轻,齐念佛虽有心理准备,但当着女儿的面似个小孩般挨骂,也甚是尴尬,只虚应几句,刚好茶点上了,齐念佛便招呼着化解窘迫,而齐音然的兴趣又转回到齐姝琴身上,她甚少见这个侄孙女,又喜她举止文雅,拍着手嘘寒问暖,愈发怜爱。
  齐念佛和湛掌门借机走到一旁,说了说玄黄界近来各家动态,讲了讲各地妖鬼异动,交换下意见,都完了后,齐念佛看了看门口,面带踌躇,湛掌门笑说:“母亲为这次回娘家做了很多准备,虽上了年岁,到底是齐家门里走出去的,日子越久反而越思家,何况上了年纪的人又格外疼惜子侄,带回来不少东西,有几样大件的不太好拿,我想侄子侄女们还得在车库那边忙碌一会儿,我的傀儡也跟在那儿帮着呢。”
  齐念佛低声道:“都带来了?”
  湛掌门亮出一只玫瑰红小瓷瓶,瓶口封着符咒,瓶身刻印篆文,“通用的符咒,解法你自然知道。”
  齐念佛接过瓶子放入衣兜,微微点头,“表妹,”他着重强调,“如果待会他被逼急了,喊出不好听的来——你说服姑母当机立断了吗?”
  湛掌门淡笑道:“这个自然,表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又说,“你只担心这个,我倒担心另一个。那孩子,你嘱咐好没有?”
  “早就交待清楚了,昨晚又嘱咐了一二。”
  “这时候再去说几句。”湛掌门轻道,“她不是个聪明的,在你身边太久,离得也近,若到时候一害怕,傻乎乎喊出不好听的话——到时候当着我母亲和那么多人的面,我是不好多说,表哥也不敢不敬啊。”
  齐念佛面上一凛,轻轻颔首,过去对齐音然道:“入画儿还不下来,大概闹脾气,我去催催。”
  “我这个老婆子亲自来了她也敢闹脾气?”齐音然沉了脸色,斜了湛掌门一眼,“那她可比你表妹当年还不像话了。”
  齐念佛赔笑,湛掌门不好说话,齐姝琴轻声道:“表姑母当年很顽皮吗?”
  齐音然淡淡说: “岂止顽皮,简直顽劣不堪。”
  齐姝琴笑道:“越淘气的孩子往往越有出息。”
  齐音然说:“嘴巴真甜,我就喜 欢'炫。书。网'你这样乖点的,管什么出息不出息。不过——”看向齐念佛, “你表妹做事倒还有实惠的理由,不像齐入画不着四六,你就快点把她喊出来吧。”
  “侄子正要去做,待会再让一家子聚在一起说会儿话,正好快中午了,请姑母用餐。”
  “不必。”齐音然说,“我来之前还招呼了你几位叔叔家的人过来,估计也该到了。”
  齐念佛眼角一抖,“姑母可有要事?怎么没事先告知一声?”声音发沉。
  “我虽然嫁出去了,可也是齐家门里出来的闺女。而今我年纪大了,算是齐家人的长辈吧?”齐音然正色道。
  “这个自然。”齐念佛恭敬,“不过齐家到底是有自家掌门做主的。”
  齐音然道:“做主当然是侄子的事,但我有什么看不过眼的,提点一下总是可以吧?”
  “请姑母教训。”齐念佛道,“不知出了什么大事,需要姑母喊来几位长辈兄弟们商议?如此兴师动众可见是大事,但有什么大事能瞒过我这个齐家掌门?”
  “就是瞒过了你,我才起急。我问过成儿和笛儿,俩孩子一脸茫然,若不是你表妹劝着,要不是顾及着琴儿还在病中,成儿尚未康复,我早就上门来问问你是怎么替我父兄接的班、理的家!”齐音然面带愠色,齐姝琴端过茶杯劝解,她才复又和蔼,“还是琴儿懂事。珍珠踩在土里,鱼眼高挂门楣,齐家上下真是有些不成体统!”
  这会儿工夫,齐宇乾、齐柳笛和齐宇成三兄妹都过来了,齐宇乾说行李放妥了,那俩孩子都捧着小件物品,大概是碍着齐音然和湛掌门在场,见了久别的父亲也规规矩矩,并无忸怩撒娇之态,又一起向齐姝琴问好,齐宇成呆板木讷一如往常,湛掌门在旁说他身子都痊愈了,他只点头应和,齐柳笛在旁证实,齐念佛也再三谢过,独独齐宇乾站得较偏远,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忽地冒出一句,“大妹妹醒了后让父亲宝贝起来,比看管密室还严,我这还是刚见着妹妹,身子可好了?”
  他这么一说,那俩孩子也一起关切长姐,齐姝琴起身答谢,兄妹四人言谈间客气至极,齐念佛看着这种“相敬如冰”的场面,心里真不是滋味,但箭在弦上,他只能一叹,先上楼去找齐入画,走到楼梯上回望了齐宇乾一眼,五味陈杂,突地控制不住,几乎落下泪来,他别过脸去,又恢复了冷硬的面孔。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厅里的齐家族人越到越多,其中辈份高过齐音然的,大都是掌门远亲;近亲里,齐念佛的三个叔叔已走了两位,剩下一位中风静养,只谴子侄来,姑母中的两位嫁去外省,平日若有事,能及时到场的只齐音然一人,故而齐念佛不在,此间便以齐音然为尊长,只是这名分最高的姑奶奶面色并不好看,引得人们纷纷猜疑,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这时候齐念佛带着齐入画走下来,寒暄一阵后。齐音然不耐烦地正了正坐姿,齐念佛立刻道:“姑母请了这么多家里人来,可见侄子做事确有不妥之处,才让小姑母如此生气。我身为掌门,行事自然应当光明磊落,现在众位族人在此,便请姑母说一说缘由吧。若查证属实,侄子定改。若有误会,解释清楚也好。”
  “确实生气。”齐音然道,她看了湛掌门一眼,又看了看一家子人,“筝儿是我女儿,但也是湛家掌门,我是齐家出来的,知道规矩。琴儿,陪你表姑到我当姑娘那会儿住过的后宅园子里看看——当年我离开家之前种下的树都长大了呢。”
  齐念佛道:“如果姑母要教训的事情较为重大,让湛掌门在此做个见证也好,省得传出去让整个玄黄界猜忌。”
  “真有必要,再找我过来也好,我这次就是陪母亲的。”湛掌门拉过齐姝琴,“让琴侄女陪我走走去吧。”
  她俩刚一出去,齐念佛便再次恳请长辈指教,齐音然乜了齐入画一眼,“怎么这副样子?你晒多了太阳吗?”
  齐入画放声大哭,连呼齐姝琴阴谋害她,把她捆绑在火炉上挨烤,伤了皮肤,捶胸顿足,哭天抢地,愈发不像样子,齐音然忽然拍了茶几,“行了!你还想栽赃陷害你亲堂姐吗?!看看你做过的好事,就是烤会儿也是应得的!”
  齐念佛道:“画儿做什么让姑母如此动怒?”
  “做什么?”齐音然悲道,“身为玄黄子弟,竟然派傀儡去残害无辜人命,当真可恶!”
  




84

84、第八十三章 处置(中) 。。。 
 
 
  “你姑奶奶常跟我说,她出嫁前就住在这楼里,离开家时在楼前空地上栽了棵石榴树,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祈祷吉祥富贵,子孙满堂。”
  “算起来都有四十余年了。你姑奶奶种下的是小树苗,而今长得如此高。”
  “这棵树生得格外好,年年果实累累。”
  湛掌门微微一笑,摩挲着石榴树皮,“光阴荏苒如白驹过隙,我母亲老了,我也不再年轻。今后玄黄界就是你们这些小辈们的天下了。做好准备了吗?”
  齐姝琴平静道:“不需准备。”
  湛掌门望着她,“你本来就没打算要这天下。”
  齐姝琴说:“说句不中听的,您又何曾愿意让我分羹呢?但是我既然答应了您,就已下定决心,自然会信守承诺,您又何必再三确认?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又谈何合作?”
  “如果你真有异心,我反复确认也没有用处。”湛掌门笑道,“我知道你不会,也知道她不会。从来没有谁跟我谈合作的时候,会开出这么低的筹码。”
  齐姝琴冷冷道:“我认为这是最高筹码。”
  “你那几个同事的平安?”湛掌门望了望树顶,似乎在打量石榴树的枝条,“你与他们不过相处了半年多一些。”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
  “据我所知,你和他们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多好,甚至谈不上完全了解。”
  齐姝琴轻声说:“我只知道他们是我的伙伴,我不可以抛弃伙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感情深浅,无论了解多少。我在担任组长期间他们出了问题,即便我离职了也要负责历史责任。这是我的原则。”
  “好。”湛掌门赞道,“表兄一脉还能有奇葩一朵实属不易。但你要知道,这事很不好办,牵扯太多——听说过错生乱死术吗?”
  齐姝琴摇头。
  “没听过就对了。这种术法共有九层,下五层没什么,一旦突破第五层进入到上四层,甚至进到最后一层,将出现混淆生死、蒙蔽生死簿和引灵使的现象。灵魂阳寿未尽而归地府,本该是迷途灵却会被当作完全灵。千年前这种术法流行在玄黄界,导致冥府大乱。监管者无涯上仙与天界商榷后,明令禁止玄黄界任何人使用错生乱死术。也就是说,这是禁术。”
  “为什么伪装完全灵?”
  湛掌门看着齐姝琴,“安几个棋子进去。”
  齐姝琴一惊,“……您和我说这个,您的意思是现在有人在用?”
  湛掌门未置可否,“升迁不是一蹴而就的,未熬到那位置上也不会轻易动。”
  “有人很多年前就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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