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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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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姝琴摇摇头,好名声她并不稀罕,反正早晚是要离开这里,饶恕齐柳笛,却不可能了。
  齐宇博却说:“这次的求情风潮,就是我爷爷弄出来的。齐念佛不肯饶恕女儿,那叫掌门大义灭亲;你这个做姐姐的不为妹妹讲情,不去力阻父亲做下日后可能会后悔的事,反却让人说你趁火打劫、无情无义。你现在已经握了齐家三分之一的权力,日后选举大会上也有推选候选人的资格,若是名声受到玷污,十分不好。”眉宇间忧心忡忡。
  齐姝琴考虑再三,还是拒绝了齐宇博的提议,“如此处置,才是真的宽恕她。让她留在齐家,她终会万劫不复。这也是我母亲的心愿,我没什么好愧疚的。”
  齐宇博只是轻轻叹息,“我爷爷的确在忙碌选举大会的初期候选人推举的事。草案都弄好了,就等着这周开会的时候让你和齐念佛签署。这些事以前也是有几次先例,所以循着以前的办法走就好。所以那个草案我看也没什么陷阱漏洞。”
  齐姝琴笑了笑,她展开手中的名单,那上面写的,都是齐家一些符合条件的男子的姓名。齐姝琴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就是调查这些人的品行与能力,然后想办法接触。一方推举一方上位,总得互相配合才好。但是这个工作量极大,技巧性和隐蔽性都强,齐姝琴一个人无法胜任,又不能都交给齐宇博——交给他的只是一小部分可以抛出去的,齐宇博若能完成好,当然好;若泄露给了齐音希,齐姝琴这边也并不稀罕这几个。今后这几个月,齐姝琴不仅要和候选人们秘密接触,还要通过齐宇博和一批齐家年轻子弟悄悄来往——拉票是最最重要的环节。何况一个年轻子弟背后就是一批族内长辈,通过年轻子弟,路连路,桥搭桥,她就能接触到说话更有分量的人。其实这些工作,以她大小姐的身份,本该在二十年的成长中自然而然的完成,但是齐念佛无休无止的虐待将这个世家子弟必修的人脉课程从她的学习表中剔除了。现在她拼命的补课,就是在为齐念佛的错误买单。
  顾维庭又找了个借口来过一次,俩人在齐姝琴的房里讨论未来的事。他又帮齐姝琴分析了一些候选人的资质,还说:“这样下去不行,时间紧,进程慢。琴儿,趁着我还在冥府,不如冒个险让大家都帮帮忙。要不你一个人分析这些,很累。而且你和他们交涉的时候,需要用到的一些公关技巧,也需要过来人指点。我可以去请教一下云朵,她是这方面的行家,我可以让她找个机会出来教教你,甚至陪着你去饭店应酬这些人。”
  “这个不太合适吧。你们都有职务和工作。”
  “缉灵部本来就常到阳间出差。就算不出差,出来定期巡视也无可厚非。以前缉灵部懒,连正经差事都懒得弄,现在陆郎中代理一切事宜,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大家都得勤快起来。倒是方便了我们。”顾维庭笑道,“琴儿,再说一遍,这都是大家认为理所当然该做的事。既然是生死之交,何必婆婆妈妈?你若多说,就见外了。”
  齐姝琴点头,“只是要保密。否则会被人说我滥用关系谋私利。”
  “放心。”顾维庭一笑。
  一周后,齐柳笛被废除功力,姓名也被剔出齐家族谱,但还被允许暂住齐家,直到出嫁。只是不得不迁到齐家的后宅去——那里是专门给宾客居住的。废除功力的现场,齐念佛没来,齐姝琴就不得不去了,齐宇成倒是来了。废除功力的整个过程自然惨烈无比,齐柳笛不是个能忍痛的,从一开始就哀嚎不断,她终于一改这几日的平静,在剧痛下开始口不择言,一会儿骂齐念佛六亲不认,一会儿又求着让爸爸救命;一会儿骂齐姝琴心肠歹毒,一会儿又哭求姐姐念在姐妹之情上放她一马;一会儿大骂楚轻烟从未尽到母亲的责任,一会儿又哭着要妈妈带她走,好过活受罪。齐姝琴望着刑凳上痛苦扭动的人体,想到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想到自己和这具正在受罪的人体亲密的血缘关系,想到本该享有、却终究失去的姐妹之情、家人亲情,想到……想到这个深受万般苦楚的人,也是一个人……
  心中不忍,但这一切都被她藏在心底。表面上平静无波。
  而齐宇成则将一脸的沉痛摆在面上,他虽未嚎啕大哭,却趁着别人不注意,侧脸轻轻抹泪,再静静转过身,低头沉默。这些其实都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事后齐宇博忧心忡忡地对齐姝琴说:“我听见很多人都在议论,说齐宇成是个既孝顺,且有手足之情的人。他知道掌门在家规和亲情面前左右为难,不忍出席目睹亲女被废的惨状,便忍下心痛替父出席,既懂得家规,没有再苦求哀嚎,又有手足情,低头默默拭泪——琴儿,我早就说过齐柳笛的事,要圆滑一些。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十七年的罪,她享了十七年的福,还看过你最难堪凄惨的样子,说你……反正有人说你是嫉妒她,恨她,巴不得她比你还倒霉。到冥府走一趟,有了靠山,跑回来清算,这次算是借父手报了仇。唉,你知道那些旁系的、关系远点的三姑六婆就爱议论主宅的是非,说的可难听。这个公关,咱们可没搞好。”
  齐姝琴轻轻说:“看到她受罪,我确实难受,人,皆有恻隐之心。而且我也不计较十七年的苦,更不会推到她的头上。我不恨她,我只是认为她应该受到这些惩罚。齐入画可恶,我都从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虐杀她,而她从未得罪过齐柳笛,反而忠心耿耿,可齐柳笛对她做了什么?最不该虐杀齐入画的,就是齐柳笛。若对这样一个与她交好十七年、事事处处都护着她的亲堂妹,都能下如此杀手……这种人,齐家、玄黄界,不敢留,不能留。她没了玄黄之力,手里没了权势,翻不起浪,才能对更多无辜的人好。所以,一想到这个,我就哭不出来。”
  齐宇博道:“你这番心思该让大家知道。既然你决意不当这个掌门,那你就算不为你自己名声着想,也得为你要推举的人着想。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相中的候选人也不一定敢指望你。”
  齐姝琴静默不语,齐宇博叹息,“你知道吗?这些流言,也是我爷爷放出来的。你,看着办吧。”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说,“我知道你不是不懂,而是根本就不想做。你认为这些都是假惺惺的,你认为你做了这些,就会变成和掌门、和齐柳笛、和齐宇成、和我爷爷和湛掌门他们一样的人,那是你最讨厌的人。但是琴儿,你既然下定决心要在离开之前帮齐家料理妥当这件最关键的事,就该明白,什么圈子,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每个领域都有自己的规矩。何况,这又不是杀人害命的事……”
  言尽于此,齐宇博反身离开。
  
  旧的流言渐渐被新的流言取代,再过得一个月,齐柳笛就要从齐家后宅出嫁了。
  这几个月,被废后的齐柳笛身体复苏后,就一直住在孤独地住在后宅,与其说是住,不如说是被软禁。齐音希的傀儡一直看守着她,不让她离开房间半步。而面对这一切,在主宅失势的齐念佛根本无法阻止。
  齐柳笛被废后昏迷的时候,齐念佛几次看过她,但齐柳笛醒来后,齐念佛就从未去探望。齐姝琴知道,齐宇成一直想办法偷偷去探望齐柳笛,但每次都是在齐音希的人马的监视下,在门口望上几眼,想说话,但齐柳笛却如雕塑般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这些都是齐姝琴从齐宇博那里得知的。她想齐念佛也该知道这一切,但是齐念佛一直未动,他只是忙着给小女儿找了亲事——齐柳笛未来的丈夫是西南某省一户小的风水世家的长子,刚刚大学毕业,但已经接了家里的班,开始帮人看风水,据说才能、人品、相貌都不错,齐念佛也亲自见过,许可了。
  这户人家在当地的圈子里倒是颇有名气,地位也不低,家境更是十分殷实,车房俱全,生活优越。这样的人家,既可以让齐柳笛过得好,同时也不至于被齐柳笛的大批嫁妆压得脸上无光。
  因为是只有五口人的小户人家,所以除了风水道上的规矩要守外,家里也没多余的家法族规,族谱落了灰,宗族观念几乎没了,也没什么亲戚,家庭人口关系都很简单,祖母、父母和两个儿子。一家人除了以帮人看风水为职业外,其余的都和寻常的百姓人家一样,其乐融融。对于玄黄界这边的事,他们更是从不关心,从不插手。这样的人家,既不会影响玄黄界的风云变动,也不会听到齐柳笛的什么谣言,更不会介意齐柳笛在玄黄界的地位,什么废除功力、驱除族谱,对这种人家而言,一点都不碍事。
  虽然齐柳笛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纪,但是齐家目前事态紧急,齐念佛希望早点让女儿们离开家,于是也顾不上这么多,对方到底也是这条道上的,对此表示理解,也不介意提前婚期。于是双方商定,婚礼就先按照玄黄界的规矩办,待齐柳笛满了二十后,再去补办结婚证。至于生育,双方也商定推迟三年。对方公婆都很明理,表示莫说三年,为了儿媳身体好,还是等她满了二十二再要小孩。之前,完全可以让自己儿子委屈一下,自己会监督他,要他不再外沾花惹草,若有不干净的事出现,那也是不守风水道上的规矩,自然要惩办。
  齐念佛放了心,和对方议定了婚期和婚礼过程。接着给齐柳笛收拾了嫁妆,虽然是远嫁,齐念佛还是亲自去了一趟当地,为齐柳笛买了两套房子,而车子则都折算了钱款,让齐柳笛到了地方后自己可以算计着买。楚轻烟的那部分财产也转到了齐柳笛名下的账户上,齐念佛又拿出自己的一部分资金做了补贴,让齐柳笛零花用。这一切都和齐姝琴的份例一样,不偏不倚。
  接着是收拾仓库里积攒多年的嫁妆,这次齐音希格外豁达,让齐柳笛出来随同父亲一起看嫁妆。但是父女俩都淡淡的,齐柳笛似乎都木讷了,连父亲都不喊,齐念佛也不强求,只是喊来了齐姝琴,将姐妹俩的嫁妆库都给打开,让她们自己看,“古玩珠宝玉器,木材布料药品,还有一些宝器,不多不少,你们姐妹俩,都是一样的份。”齐念佛轻轻说。
  齐柳笛面无表情,她的手正抚摸着一块上好的红料子,齐姝琴只觉得这个妹妹的身子都被这块料子映红了,心中微惊。转眼,齐柳笛回过身子去看玉器,刚才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转眼,就到了齐柳笛出阁的前夜。 

作者有话要说:齐柳笛要出嫁啦!




140

140、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们是姐妹 。。。 
 
 
  齐念佛叫来齐姝琴,“替我去看看你妹妹,好吗?”
  “您是她亲生父亲,为何不亲自去看?”
  齐念佛苦笑,“我……我不好去看她。”
  “女儿要出嫁,当爹的要看看,甚至陪一晚上,都是合情合理。我想齐音希那边不会拦着。”齐姝琴道。
  齐念佛摇摇头,“是我自己不想……”
  “她远嫁了后,您父女二人若要再相见,可就不容易了。”齐姝琴还是不忍,劝了劝。
  齐念佛说:“还是我跟你说的那句话,你们出去后,我和成儿好,那一切都好说,你们想家了,就回来住;若是不好,你们一嫁人,也就和我们俩撇清了干系,他们奈何不得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笛儿的骨子里是恨我的,甚至恨轻烟。我不怪她,轻烟说的对,是我没教好她,苦果也该自己吞。只是希望她嫁人后能好好的。她和你不同,你性子稳妥,有天女青睐,入了湛家的眼,姓顾的也是个有几分能耐的,加上你和冥府关系不错。你强要留下来介入齐家的事,我倒还放心。但是笛儿若留下来,一旦失手,她可能第一个粉身碎骨。对这一点,轻烟看得清楚,我也看清楚了,所以我定要废了她,她再哭再闹再可怜,我也要废了她。因为只有这样,玄黄界那些人才会真的对她放心,才会真正地任由她到外面去过舒服日子。只是笛儿这孩子功利心太重,她必然不理解我和轻烟的苦心,必然记恨着我们。我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让她嫁出去后,自己慢慢悟吧……琴儿,”
  齐念佛眼圈微红,“今晚就去帮爸爸看看你妹妹好吗?你妈妈和你大哥都走了,现在你妹妹也要远嫁,咱们这个家,就真的要散了。去劝劝你妹妹,这毕竟是她离开家的最后一晚,今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总不好让她孤独一个人守着那一盏灯过夜。还有婚后的一些事,你们是姐妹,比成儿、比我这个当爹的都要好说话。琴儿,爸爸对不起你,笛儿也作恶多端,更是对你不好,但她已经受到了最严酷的惩罚,念在你们妈妈的份上,最后一晚上你就替你妈妈,好好陪陪她吧。”
  齐姝琴望着苍老了不少的齐念佛,想他这几个月还真是没有去忙和齐音希争权夺利的事,而是一心一意给齐柳笛打算,心里软了,“好。”
  她转身要走,齐念佛喊住,“一定告诉笛儿,我和成儿若好,她随意回家;我和成儿若不好,就算我们的下场再糟糕,那也是我和成儿自己选的,都是天意,谁都不怪,她什么都不要管,呆在婆家,只管过好她自己的日子,平平安安,和和美美,这才是对我、对成儿最大的告慰。琴儿,这句话也是我要告诉你的。别的,你一个都可以不听,这句话,求你一定做到。”
  齐姝琴眼圈忽然红了,“……好。”
  
  离开齐念佛,齐姝琴准备去齐柳笛的房间探望,半路被齐宇博拦住,“我爷爷好像在计划着什么,和齐柳笛有关。我觉得你今晚最好别去看她。”
  齐姝琴说:“没办法。明知山有虎,也只能前行了。”
  “你和齐柳笛的关系并不好,没必要为了她而放弃你自己的利益。”齐宇博急速道。
  齐姝琴苦笑,“可能我对个人利益看得有点淡薄吧。无论如何,她明天是要走了,而我已经答应了齐掌门。齐宇博,若你还念着齐家的名声,就想办法去提点你爷爷,别忘了齐柳笛的家教都是齐家教出来的,别忘了她明天也是要从齐家出嫁!”
  
  齐姝琴进去的时候,微惊。这房间简陋得很,只有一床一桌两把椅子,窗户被锁住,空气无法流通,天又热,齐姝琴本就身体不好,乍一进来也感觉微晕,扶额站稳了,看到齐柳笛坐在床边,“姐姐,你终于来了。”
  齐姝琴见她肤色蜡黄,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和以前那个明媚少女比,简直就是两个人,神色更是憔悴无比,眸光黯淡,仿佛心若枯木般,她心中微软,轻道:“你明天就要离家了,掌门要我来陪你。”
  “掌门?”齐柳笛咀嚼这两个字,“姐姐,想必你也认为这个称呼用来称呼他,很可笑吧?其实本不该如此。如果正常的话,本来你该嫁在我前面,本来你该以妇人的身份高高兴兴地回家,陪自己唯一的妹妹度过出嫁前一夜,代替母亲尽一下教育妹妹的职责……本来那个人,就是咱们的父亲都该来,他应该安抚我,问候你……本来咱们的两个兄弟都该来……”齐柳笛看着齐姝琴,“现在这些都没了。甚至你不再认他,我也不再认他。”
  齐姝琴说:“他还是疼你的。嫁妆一直在积攒,百忙之中还跑到你要嫁过去的地方给你买房,他亲自去和对方家长谈论婚事,要他们明白你是有娘家撑腰的……”
  “娘家?姐姐忘性好大,我已经被废出族谱了。”齐柳笛惨笑。
  “但他没和你断绝关系,你还是他的女儿,姓的是齐。明日你要以他女儿的身份从这个宅子里走出去。”齐姝琴柔声说。
  “哪个宅子?”齐柳笛的声音带着悲凉,“我身处的宅子吗?哪个女子出嫁会寒酸到如此地步?没有亲人帮着打理,没有密友陪伴,没和发型师化妆师做过交流。就我一个人凄凄凉凉,甚至嫁衣都只让试过一次便拿走!后宅多少间装潢豪华的房屋?而这个简陋的小屋子只是一间没装修过的库房,齐音希却独独拿了这屋子给我住!姐姐,莫说是新嫁娘,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住这里也寒酸到极致吧?而我,堂堂齐家的二小姐竟然就要从这样个宅子里嫁出去!”
  齐姝琴低声道:“齐音希的确过分了。但是……”
  “但是什么?之所以会如此,还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一开始就死绝了,如果你铁了心不回来,如果你回来了只管救了妈妈就离开,而不是非要掺和齐家的斗争,父亲会落败吗?齐音希会趁虚而入吗?我会落到如此下场吗?!”齐柳笛厉声道,“齐姝琴,你扪心自问,十七年来我这个当妹妹的待你如何?我有像齐宇乾那样暗地里欺负你吗?我有像齐入画那样明目张胆地作践你吗?!齐念佛虐待你,可我有什么办法?齐宇乾那个当长兄的都没法管,我怎么管?!你每次挨打,我都不停地为你求情,齐入画做了什么?她只是羞辱你、围着你冷嘲热讽!就算你说我求情之心不纯,但也总好过冷眼旁观的和冷嘲热讽的吧!姐姐,我真的有对不起你吗?!十七年的仇恨,你竟要都记在我身上吗?”
  齐姝琴说:“笛儿,我以前的确羡慕你、嫉妒你。挨打到最痛的时候,被羞辱到最惨的时候,那些个瞬间我的心里也的确恨你。那是一种由羡慕转化为嫉妒、再由嫉妒变为恨的感觉。但是每次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看着你小心翼翼地给我上药,耐心地喂我喝药,衣带不解的照顾我,那些苦、那些累、那些脏、那些被耽误的时间,都是做不得假的。那时候我就很自责,为自己的嫉妒与恨而自责。那时候我也很高兴,为自己还能有一个爱着自己的亲人而庆幸。那十七年我就是在这些矛盾的感觉中辗转反侧。但是笛儿,我,从未害你,哪怕一次。而你试图对我做什么呢?陷害?算计?和齐宇成串通到一起去对我演戏、用刑吗?”
  齐柳笛笑道:“姐姐这般伶牙俐齿,怎么以前就没打动过父亲的心,让他少折磨你几年呢?那会儿你若是开窍了,或许今日的一切就都不会上演。”
  齐姝琴道:“你若以为这些都是我的报复,那就错了。即便我不回来,你也会如此行事。难道少了我,你和齐宇成就会臣服齐宇乾吗?恐怕从我离开那一刻起,你们之间的争斗就开始了。而齐念佛,他的能力早已出了问题,他对齐家的控制早已不稳定了。这一切并不会因为我的存在与否而有本质的改变。或许发展下去,在齐家的争斗中,你的下场可能更加凄惨。现在你失去的是功力和族谱上的地位,得到了自由和安全,得到了丰厚的财产和稳妥的人家以及下半生的幸福。你只是由一个玄黄女子成为一个普通女子,和绝大多数人一样的普通人,而你还有他们所没有的财富,哪怕是要一个人过也都能舒舒服服。玄黄界给你的悲惨和羞辱都将一去不复返。你比齐入画好得多;比齐宇乾好得多;比许许多多明争暗斗的人的下场都好得多。被你掘了墓的母亲从不怪你,依旧爱着你;被你欺骗过的父亲放下自己的利益而去忙碌你后半生的幸福。齐柳笛,别总惦记着失去多少,看看自己得到了多少;别老想着别人该为你什么,想想你该为别人做点什么,就算不贡献,至少别无理索取。”
  齐柳笛双目含泪,“姐姐,悲欢离合的滋味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觉得这些‘幸福’都很好,但我偏不这么认为。在我眼里它们都一文不值。我不喜 欢'炫。书。网'平静稳定的富家太太生活,我想的就是和齐宇成一起管理齐家,在玄黄界闯荡风生水起,看着那些族人臣服归顺,发号施令,八面威风!”
  齐姝琴默然,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而我梦寐以求的一切都被毁了。”齐柳笛悲哀道,“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多么渺小。但我不后悔做过的事,给我一万次机会,我一样会做。我之所以沦落到如此,不是我做的事有多过分,名利场上的人,比我坏的有的是!我只是技不如人罢了!”
  齐姝琴轻叹,“事已至此,你不如试着去接受新的生活。除非你觉得富有的居家生活比粉身碎骨还要惨烈。”
  齐柳笛道:“你不必劝我了。我心里有数。”静默片刻,“姐姐。”
  她望着齐姝琴,“姐姐,你过来。”
  她拉着齐姝琴的袖子,“姐姐,抱抱我好吗?像妈妈那样,像姐姐那样。”
  齐姝琴轻轻一叹,抱住齐柳笛,她感到齐柳笛的下巴放到了她的肩上,“姐姐,其实我也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的姐姐,我的亲姐姐,我们在一起长大,日日相伴,夜夜相处,十七年了。姐姐,你说你矛盾。我也是,姐姐长得漂亮,虽然姐姐老挨打,可是我总觉得爸爸心里更偏疼姐姐,爸爸的注意力总是在姐姐身上,根本忽略了我。每次爸爸对我过分的疼宠几乎都是当着姐姐的面做出来的,我早就知道他其实最疼的还是姐姐。我也嫉妒姐姐,但也同情姐姐。姐姐挨打,我又心惊肉跳,又幸灾乐祸。给姐姐擦药,我既心疼,觉得这么柔软的人体如何承受这些可怕的伤痕与痛苦,同时也为姐姐的遭遇而窃喜得意,就像齐入画作践姐姐那种心情一样。姐,这都是真的。”
  齐姝琴感到齐柳笛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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