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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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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儿,是我害的你吗?”齐姝琴轻柔道,她握住齐柳笛的袖子,水一般滑,血一般明媚,冰一样凉。那金丝织就的古朴纹理,一圈圈如藤蔓般缠绕着齐柳笛,似乎要把她缠进这个藤蔓的网子中,再也脱不出去。而齐姝琴就站在网子外,只能拉着妹妹的袖子,看着她在网子中挣扎,无力无奈。
  齐宇博急忙对要离席的宾客们说:“你们看!”他指着齐柳笛和齐姝琴,“让齐柳笛自己指证!”
  “笛儿。”齐念佛也紧张了,“笛儿,先告诉大家,是你姐姐吗?”
  那昔日清秀可人而今日却是狰狞可怖的容颜上,唯有那一对水眸还闪着动人的光亮,明晃晃的,映着齐姝琴的影子,映着她身后的大厅,各路人马。
  齐柳笛望着齐姝琴,静静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看公告。




143

143、第一百四十二章 喜宴红烛笛声裂 。。。 
 
 
  全场再度哗然,齐宇成低吼一声,齐念佛的模样宛若遭了晴天霹雳,齐音然更是越俎代庖地指着齐姝琴和齐柳笛喝道:“把她俩都先关起来!”齐念远的傀儡已经围住齐姝琴,齐宇博更是瞠目结舌,混乱间又是湛掌门的声音不高不低偏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地传开,“唉?你们到底问齐柳笛什么了?刚刚我没听清楚问题,也不好判断答案的对错。”
  人们顿时安静下来,湛掌门是玄黄大族的掌门,又是天女的弟子,还是头号嫌疑人齐姝琴的表姑,她一次开口也就罢了,第二次为了齐姝琴开口,个中深意,便是非同小可。
  齐念佛仿佛揪住救命稻草,“我问笛儿是不是她姐姐害了她。琴儿……琴儿也是这么问的。”
  “害——”湛掌门悠然道,“这个字意味深长。害了她什么呢?是害她毁容?变哑?还是害她今日的下场?譬如被迫仓促嫁人?若是后者,倒还真有可能。要她把话说清楚可能很难,肢体语言不详尽,也耽误时间。不如拿笔来,我们问,要她写。时间虽少,但也不是没有,个个都急三火四做什么?按照正常时间计算,若没这事,这会儿大家也都是在后面吃席,走不了的。”
  湛掌门位高权重,她既然这么说了,众人也都纷纷附议,更有人在这会儿就开始算计齐家的势力消长——齐念佛明显是不成的,他儿子却有几分能力,而今他女儿又频频获得湛掌门的眼缘,不过这一儿一女又似乎与齐念佛并不是特别同心,尤其是女儿——于是齐家鹿死谁手,看来还是个未知。这会儿有人拿来纸笔,齐音然问齐柳笛,“你给写清楚了,是不是你姐姐害你毁容的?是不是她害得你哑声的?如果你知道是谁,就写出来或者明确指出来。”傀儡将纸笔塞到齐柳笛手中,却掉落在地。
  齐柳笛的眼,晶亮无比。
  “齐姝琴,你害惨了我。”她声音沙哑,中气虚弱。
  齐念远跨前一步,“你确定是齐姝琴害你毁容哑声的吗?你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毒吗?她可有解药?!”最后两字,说得格外重。
  齐柳笛看着他,慢道:“湛家表姑解释得很正确啊。就是齐姝琴害惨了我,至于是谁让我毁容哑声的——齐念远叔父,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啊?那药丸子是你要我吞下的啊。”
  齐念远脸色煞白,“你……你……”
  齐柳笛惨笑,“岂止一个啊。你,齐念远;还有你,齐念堂;还有你,齐念无。不就是你们诱骗我吞下毁容哑声的毒药么?还说解药只有你们有,要我配合你们做一件事,当堂指证齐姝琴,就说这事是她干的,把她拉下来。还说我要是不从,就一辈子也嫁不出去,名声尽毁。因为只有你们有解药,如果我胆敢背叛,你们就要毁掉唯一的解药,还说如果不服解药,四十八小时内我肯定毒发身亡,而新解药现配得用上一个星期。只要我乖乖听话,上了飞机立刻给解药,下了飞机保证我恢复容貌和声音,顺顺当当嫁人享福去。哈哈,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当初你们不就是这样威胁我的吗?”
  “你胡说八道!”
  “你一派胡言!”
  怒喝的是刚刚被点名的齐念堂和齐念无——这回不止是齐音希,齐念佛和齐姝琴都震惊了。他们彼此都很明白,齐念远是齐音希要扶持的掌门候选人;齐念堂是齐念佛那一派的中坚分子,也是接替齐宇成的后备人选;而齐念无恰恰是这几个月齐姝琴一直努力接触的候选人!
  齐柳笛竟然一张口就将齐家目前三大权势人物的人马一网打尽!就算他们是清白的,在众人面前被她这么一说,三年五载之内,好名声也难以树立回来。
  齐柳笛哈哈笑着,宛若暗夜哀鸣的夜枭,“不认账了吗?也罢,总之大家一定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有呢,齐念远,你是不是受到你老子齐音希的指挥啊?他一门心思要把你拱上掌门的位置呢。还有齐念堂,那个衣冠禽兽齐念佛想的只有他自己的利益,你现在为他卖命,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他一旦得势,掌门肯定不是你。齐念无,你可记好了,齐姝琴看似柔弱,实际最最无情冷血,她当年害死亲妈,现在不认亲爹亲兄和亲弟亲妹,如果不是她,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吗?齐入画待她无礼,意图谋害她,我护姐心切,处置了齐入画,她反而倒打一耙,丝毫不念姐妹情谊,不念事情的本质和前因后果,这样六亲不认、卸磨杀驴的人,你想跟着她,想指望她托你上台?你就是个天字号第一冤大头。”
  “笛儿!”齐念佛手抖了,“你在说什么呢?”
  齐姝琴手足冰凉,齐音希脸色更是铁青。
  齐柳笛还在继续,“齐家这几年可没出几个好人。齐音希不是中风是装疯,齐音然仗着自己老祖宗的身份跑回来耀武扬威,谁不知道她在湛家半点地位都没有,更是没给娘家带来丝毫福利;齐念佛外强中干,十几年来从没留意过家族的利益,只会拿女儿撒气,具体过程,齐家人都该知道吧?齐姝琴以前倒是可怜兮兮,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跑到冥府走了一遭,有了靠山,就跟那暴发户一样牛起来了。诸位,我在齐家这十几年如何,大家难道还不清楚吗?再看看他们是如何待我的?齐念佛果断抛弃了我,蛇蝎毒父;齐姝琴一句求情的场面话都懒得说,凉薄至极;齐音希为老不尊,我已受过惩处,按理不该软禁我,他却把我关起来,时常断食断水,我的婚事,知道最少的竟是我自己!甚至他还不让我的家人来探望我!还有齐念远齐念堂齐念无这几个当叔父的竟然对侄女下毒手,算计侄女,迫害侄女,三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小女子耍威风,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做的?哪怕是个陌生人这么做都让人心寒!何况是我的叔祖父、叔父,还有我的父亲、兄弟和姐姐!大家都是亲人,何必苦苦相逼到如此境地?今日这一堆人的表现,只是说明齐家这几十年早已经沦落为名利场,毫无半点人性,再不是个家了。群魔乱舞,妖孽辈出,还说什么斩妖除魔,呸,你们一个个先把自己斩了吧!”
  “闭嘴!闭嘴!”好多人在喊着。齐柳笛大笑,脸上所有的疤痕与斑点在舒展着、拧旋着,她笑得几乎断气。齐念远大吼一声,“够了!你这番指证,到底有什么证据?!你说我和两位堂弟给你投毒,威胁你,迫害你,你的证据呢?这种指证,谁都做得来!”
  齐柳笛猛然停止了大笑,这一次她望着齐念佛,幽幽道:“妈妈没了,您恨姐姐;姐姐没了,您又冷落了我。因为您爱她们,爱得深,爱得沉,爱得变态扭曲,但总归是爱。我倒希望得到这种爱,而不是冷漠的做戏,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笛儿,”齐念佛要说什么,齐柳笛不容许他说,“听我说。诸位前辈,诸位玄黄子弟,我,齐柳笛,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这就证明给大家看——”
  “不要!”齐姝琴忽然发出一声尖锐至极的喊叫,就在这心痛的叫声中,齐柳笛那宽大的喜服水袖一翻,一把小巧的银色匕首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亮刃,直直没入她自己的心口。
  所有人都站起来了,震惊、同情、不忍,流过每个人的脸庞。
  齐柳笛一直在笑,她的目光平静,眸子亮得宛若流星,在暗夜中爆发最美丽的光芒,随即就伴随着坠落,而燃烧,而消逝,而冰冷……
  “笛儿——!”齐念佛惊呼着,一把抱过即将倒地的小女儿,小心地抱在怀里,鲜血从齐柳笛的胸口迅速蔓延着,将她红色的喜服洗得更红。
  “笛儿,笛儿,我的女儿啊,我的骨肉啊,我的宝贝啊……”齐念佛抱着齐柳笛,亲吻着她,泣不成声,“快!快!喊医生啊!快啊,成儿你快去密室拿还魂丹,都拿来,都拿来,你还愣着做什么?!”
  “爸……”齐宇成呆呆道,“咱家的还魂丹……一年前全都给大姐姐用了……新的,要想炼成,至少还得等二十年呢。”
  齐念佛一怔,泪水在无声中滑落。
  有一股微弱的力道正牵着自己的袖子,他低下头看着齐柳笛细白的手指握着自己的衣袖,那手指柔嫩娇软,一夕间能看到她小时候的小手,胖胖小小,白白嫩嫩,躺在摇篮里,纯真的眼睛望着自己,水水的唇无意识地吧唧吧唧,似乎在和自己的爸爸打招呼。他心爱无比,轻轻将手放过去,小女儿软软的小指头立刻握住他的拇指,婴孩的手掌那么小,根本握不住父亲宽厚有力的巴掌,只能攥住一根拇指。齐念佛贪婪地站了很久,他端详着美丽的小女儿,舍不得将手拿出来,哪怕已经麻木,腿也酸了,还是舍不得。
  这是他的骨,他的肉。
  “笛儿,”他轻柔地唤着,玄黄之力慢慢注入到女儿的体内,却宛若小河流入大海,瞬间消散,他知道怀里的骨肉已经不成了,却微笑道,“乖女儿,爸爸一直都很爱你,真的呢。你还有什么事,要对爸爸说呢?”
  鲜血从齐柳笛的嘴角汩汩而出,她的手指攀过齐念佛的衣袖,努力握住他的大拇指,摩挲着,“爸……爸……姐姐害死妈妈,您恨姐姐……我间接害死姐姐……害死大哥……您……您恨我,冷漠地对我……现在……现在……姐姐害死了我……您……您会不会为了我……而去恨她呢……”
  说完这句话,她的嘴角展出一个清晰的笑容,垂下手,脸上尽数泪光点点。
  齐念佛感到拇指上那股柔柔弱弱、令人心疼的力道,渐渐消散了。
  “姐啊——我的亲姐姐啊——!”齐宇成大哭着扑过去,整个大厅内只有他的哭嚎声,碎成一片片。
  齐念佛默默地流泪,但是没过多久,他抱着小女儿的尸体,在齐宇成的扶持下,艰难地站起来。
  “叔父、姑母,几位堂弟,还有许多盼着我下台的人,这下子,你们一个个都满意了吧?”齐念佛冷冷地对齐音希等人说。
  齐音然早就不吭声了,齐音希脸上也写满震惊,“念佛……抱歉……没想到……会这样……”
  齐念佛走了一步,有点踉跄,几个族人要搀扶,他腾出一只手,让他们离远点。
  “不需要,不需要。我女儿只要我和她弟弟就行了。你们碰了她,她走得不会踏实。”齐念佛淡淡地说,神态苍老。齐宇成扶住父亲的臂弯,“诸位长辈亲朋,还有诸位宾客,让我们安静一会儿吧。”随即默默垂泪,再不多发一言。
  齐念佛抱着齐柳笛温软的身体,在齐宇成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过人群,走出富丽堂皇的喜堂。他小心地托着小女儿的身躯,一点点上了楼,生怕让她磕到碰到,就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般,呵护细心,怜爱无比。
  直到身影消失在二层走廊的拐角,他也一直没看齐姝琴一眼。
  他丢下一厅的族人宾客,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客人等待主人,族人等待在上位者,而这些握着权力的人,此时此刻却都傻了。
  终于,一声轻叹幽幽响起,湛掌门起身走到齐姝琴面前,微微躬身,“齐家大小姐,请节哀。”
  一声“齐家大小姐”锤醒了呆滞中的齐姝琴,她瞪眼看着湛掌门,从她平静的面容中能找出遗憾与惋惜,但她微微蹙起的眉毛似乎在催促着齐姝琴什么。
  齐家大小姐。
  她是齐家大小姐,这个称呼目前在玄黄界,代表了地位与权力。
  湛掌门在事发后第一个找的,是齐姝琴,不是齐音希。合情合理,齐姝琴是逝者亲姐,但此举却意味深长。
  齐姝琴的身子晃了晃,不行,她做不来,她做不来!在可怜的妹妹尸骨未寒的时候,在齐念佛和齐宇成痛苦无比的时候,在自己的心情都乱成一团糟的时候,她,做、不、来!
  齐宇博这会儿刚从地上爬起来,“大小姐……”声音微弱无比,生怕让人听到,但却带着哀求,似乎是在说“机不可失”。
  齐姝琴看着这个少年,他刚刚孤注一掷,冒着生命危险去揭穿齐柳笛,无疑是为了自己。他的脸蛋肿胀,嘴角带血,那都是为了自己……
  “逝者已逝,请务必节哀。请照顾好你的父亲和幼弟,长姊为母,也理当照顾好这个家。”湛掌门再一次轻轻道。
  齐宇乾目光中的哀求更加浓重。
  齐姝琴闭了闭眼,睁开来,她看到齐音希此刻嘴角一颤,似乎要说什么——千钧一发间,她抢先一步,大声道:“诸位宾客,今日我齐家发生这样的事,我,深感抱歉。”二话不说,向诸人鞠躬,“事发仓促,还请诸位体谅。他日齐姝琴必定登门,亲自致歉。齐宇博,”又点了几个齐宇博带来的年轻子弟的名字,“送诸位宾客。”
  随即扭身,目光一寒,冷道:“齐念远、齐念堂、齐念无,三位叔父,方才齐柳笛以死谏指证你们三人,在事情弄明白之前,就委屈三位叔父了。”她拍手,傀儡立刻现身,“带三位叔父暂时回避到后宅,等候调查。”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的功劳,等待我吧……




144

144、第一百四十三章 急转直下 。。。 
 
 
  齐柳笛纵使以死来指证,但没有确凿证据,她所能赚取的也只是一点私下同情,而齐念远、齐念堂、齐念无三人被调查了一周便放离后宅。但是齐柳笛的目的达到了,这三个人都因为齐柳笛给他们扣上的这个“莫须有”的罪过,而名声受损,短时间内难以收拢族人信服之心。
  齐柳笛的后事料理完后,齐念佛以掌门身份召开全族大会,正式退位,并明确在次年春节祭祖后召开全族大会,推选新掌门。掌门候选人的名单将在三个月内对外公布。从这一刻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响了。齐家实际权力目前掌握在齐念佛、齐姝琴和齐音希三者手中,掌门候选人的名单只可能从他们这里出来。情势越来越明朗,等待齐姝琴招婿生子都只是权宜之计,偌大的齐家绝不可能为了一个掌门而与变化多端的未来赌博几十年。掌门必然会在明年出炉,必然是从齐念佛、齐姝琴以及齐音希三方中诞生。齐柳笛的事虽然给了齐姝琴太大的震动,她却在当时站出来,一举打掉三个候选人——这其中实际上也包括她自己所看好的,但是变生肘腋,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当她抢在齐音希面前挺身而出那一刻,也就意味着她正式加入了齐家的这场角逐中,不出个结果,无法全身而退。
  望着齐柳笛的墓碑,齐姝琴默然无语。这个妹妹始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无论外表显得多么成熟而狠辣,但是遇到挫折,她想到的是逞一时之勇,用死去对抗并且摆脱,她可以这样,自己却不行。齐念无名声受损,难以担当重任,但是齐念远和齐念堂也一样被打入冷宫,不能翻身。自己与齐念佛、齐音希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但是他们老谋深算、经验丰富、人脉强劲,不是自己可以去比的,当初选择并拉拢齐念无已经费了很大力气……
  对此,顾维庭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能做的除了安抚心爱的琴儿外,就是不停地找借口跑到阳间,领取一批批资料,再偷偷带回冥府交给老同事们一起帮忙甄别、选择,制定拉拢与竞选的策略计划。进程十分缓慢,但大家齐心协力,齐姝琴还是在一个月后便锁定了新的候选人齐念劳,他是主枝族人,能力十分不错,和其余几家没有太多纠葛,是个齐家利益至上的保守主义者。但他比较喜 欢'炫。书。网'退居幕后而不是冲锋在前,故而要说服他同意参选并且愿意频繁在族人们面前露脸以争取选票,是比较难的工作。
  对此,齐宇博建议不如选择齐念劳的弟弟齐念里,因为同等条件下,齐念里更“入世”一些,也就更适合掌门这样的台前工作。但是齐姝琴调查了齐念里一番,感觉在齐家利益这个问题上,并不避讳一定条件下的妥协与退让。比起齐念劳这样的强硬派,未免逊色了些。而且又是齐宇博推荐的人,虽然这个人也在她的名单上,虽然齐宇博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其的赤胆忠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历经了风雨的齐姝琴到底还是世俗起来,不再轻易选择相信了。
  这时候,齐姝琴陆续得到消息,齐音希和齐念佛也都找好了新人选。齐音希有的是儿子,大儿子名声受损无法参选,就名正言顺地推出了二儿子齐念宣;齐念佛余威到底是有的,虽然他有一个儿子,但是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办法,总之一个月下来,里里外外人们都知道齐念关是齐念佛力推的人了。
  就在此刻,齐念佛终于找了齐姝琴。在这之前,父女二人见面都无话。
  “你让姓顾的那小子帮你寻找候选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齐念佛坐在书桌后,满头白发若雪,“这是不符合规定的。我们玄黄世家的事,尤其是推选掌门的大事,不可让外界干涉。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是表面文章,暗地里……”他望着齐姝琴,“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不止是你,帮助你的那几个也都难逃罪责。到此为止吧,只要你肯离开这里,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姓顾的小子也该重生了,我和你妈妈的钱都转到你的账户上了。你带着它们和那个混蛋小子一起走吧。”
  齐姝琴怔怔地看着齐念佛。
  “怎么了?”齐念佛疲惫道。
  齐姝琴犹豫片刻,“笛儿……”一颗心怦怦跳着,一个声音在大喊“停止,不要问了,没有任何意义,你早就想得透彻,断得干净,怎么又回到懦弱的原点呢?”可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轻轻地把话说完,“笛儿去世前的问题……”
  齐念佛的脸上浮现一丝惊讶,“你还在乎这个吗?你心里早就没了家,没了我这个当爹的。”他摇了摇头,“你还有一丝在乎,我该喜极而泣了。”
  齐姝琴低声说:“只是一切都好像循环,我们都摆脱不了某种向心力,一直在沿着同样的轨迹转着,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破开这个圆环……”
  齐念佛沉默片刻,“你妹妹真的、真的太让我痛心了,她刚走的那会儿,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生活下去……但是……你妹妹说的对,实际上我真正对不起的或许是她而不是你。我以为内心的一些想法可以藏好,但还是瞒不过去。笛儿,也是个敏感的孩子,原来她早就察觉到了。这几个月,我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如果一如既往地疼爱你,宝贝你,那么我如何面对黄泉下的笛儿?难道让她的命在我这里变得一文不值吗?她赌气般地用一条命来找我要个答案……可是要我恨你,我真的做不到了,我没了一个女儿,难道还要逼迫另一个女儿吗?琴儿,爸爸求你了,你快些走吧。一切的后果都由我担着。”
  齐姝琴说:“如果我不走,您打算如何?”
  齐念佛道:“我会毫不客气地赶你走。你引入外部势力来左右齐家选举,这一条足够了。琴儿,我这是为你好,真的。我没保住笛儿,绝对不能再失去你。”
  齐姝琴说:“只是等一等,就等几个月,不到一年的时间。”
  齐念佛低声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当我不知道你非要留一段时间是为了什么?打开天窗说亮话,掌门人选的事,你不该和我站在对立面。难道你要逼着我去打击你和你的人吗?或是难道你要我退出这场战斗,交出武器,任人宰割吗?我没有退出的选择,但是你可以。如果你觉得自己的眼光是正确的,不妨将你手里的牌都交给我。你可以回去考虑两天。”他最后这样说。
  
  只是没等齐姝琴考虑好,暴风雨就来了。那天下午,小顾从她这里离开。晚饭后,甘棠匆匆忙忙地来阳间找她,带来两个消息,一个是简薇摆脱冥府审查,顺利进入转世程序,另一个便是——“小顾被审查了。”
  “怎么回事?”齐姝琴大惊。
  甘棠焦急地说:“听说和你有关系。一定是这段时间帮你处理齐家选举的事情,好像是让人告发了。你知道这几个月冥府对工作灵涉及玄黄界的事情很敏感,而且小顾又有丢下工作去帮你、以权谋私的前科。他前段日子立下功劳,获得不少荣誉,就在风口浪尖上呢,一下子出了差错自然显眼。他每次都很小心,但还是不知道让谁给捅了出去。”
  齐姝琴猛地想起齐念佛那天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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