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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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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拓冷觉得小巷之内不太安全,刚想再问,却被一旁的诸葛云打断了。
    “公子每次南下都会在那儿小住,你不用多嘴。”说完,诸葛云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直直往前奔去。
    文殊寺位于小镇地东南处,斜斜坐落在一片山坳之中。山上古木参天,溪水潺潺,比之小镇上要清凉舒爽许多,又恰逢十五,所以熙熙攘攘,来的百姓倒是不少。
    慕禅素衣打扮,手上挽了个小篮子,用蓝底画布盖主了,里面放了些小点。乡里都认得她是芜蘅医馆的人,遇上了都会颔首招呼,恭敬地叫上一声“沈夫人”。
    旁边就是玉竹也提了个篮子,装的是香烛等物。一身青袍点了显得俊逸非常,来来往往若有年轻女子,都免不了看上他两眼,含羞窃笑,大胆的也会上前招呼,轻唤上一声“玉竹大夫”。
    眼看着玉竹一脸正经地样子,面上却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慕禅忍不住笑着低声道:“以后还是我一人来吧,免得你又觉得羞了。”
    “我不放心师母你一人前来。”玉竹摇摇头,摆手拒绝道。
    “可姑娘们都喜欢看你,我怕你会一直埋头走路,到时候脖子酸。”慕禅打趣儿了玉竹两句,觉得好笑,抬手掩住了唇角。
    “反正只是初一十五出来一趟,而且无垢寺并无什么闲杂人等的。”玉竹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寺庙走去。
    慕禅看着玉竹如此害羞,却也不好再打趣他了,也提了群角,加快步伐向山中小寺走去。
    其实山中有两座寺庙,一曰无垢,一曰文殊。
    文殊寺据传两百年前曾坐化飞升过一位得道高僧,所以香火鼎盛,人来人往。而无垢寺却隐于文殊寺的后山之中,鲜少有人知晓。
    但熟知内情的人才知道,无垢寺原本只是文殊寺的一个偏殿,因为坐化高僧法号“无垢”,后人才单独将此殿修葺一番,供奉山中清幽之处,免得世俗打扰。
    而慕禅和玉竹要去的地方正好就是位于文殊寺后山的无垢寺。
    随着深入山径,来往香客也随之消失了,偶尔有一两人路过,都是小镇周围的官家亲眷罢了,比之前山要清幽许多。
    “师母,好得有此处,师父在此长眠也会清净许多。”说起沈澈,玉竹免不了还是浮上一股淡淡地愁色。
    慕禅却丝毫未见愁绪,只是淡然一笑:“他喜欢地,我自然知道。”说罢,抬袖拭了拭额上渗出的细汗,又提步款款往前走去。
    看着慕禅地背影,玉竹有一丝怅然的神色闪过眼眸,抿着唇,不知她是真的放下了师父的离开,还是不肯让自己知道心中所想罢了。
    话说诸葛云赶着车去了那巷子深处的客栈,守门的小童却出来说主人去了山中小寺上香。玄谙略想了想,便吩咐诸葛云将行李放在小栈中安顿下来,自己只带了拓冷,准备去山上寻那主人。
    香卿原本也想跟去,奈何玄谙并未开口,只好作罢,静静地带着蕊香跟了诸葛云进那客栈安顿。
    拓冷生疑,跟在玄谙身后,忍不住问起了小栈是何来头,玄谙想着路上无趣,便也缓缓将小栈主人之事叙述给了他听。
    那小栈并无店招,只是在门口的大叔下挂了一方小牌,名曰“无尘”。这无尘正是相传两百年在那山中坐化的无垢大师的后人。
    无尘本名屠啸天,曾是一个绿林劫匪。当年无意中劫了易园的镖车,却不想碰上了钉子。拓冷和诸葛云本是来自易园,人人都是个中高手,那屠啸天不过仗着有几分勇猛便去劫车,自然是自讨苦吃,被诸葛云教训了个够。
    屠啸天也是个硬汉子,一次栽了,便再也没干过劫车之事。想着本为无垢大师出家前亲弟弟的曾孙子,也算是无垢的后人,就干脆带发出家,开了个小栈,取名“无尘”。诸葛云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散了些银钱给屠啸天,算是入股那无尘小栈。
    有这样一段渊源,再加上屠啸天也有着一身本事,可以保得御驾周全,所以偶尔玄谙下来江南,总是会住在此处。
第一百五十五章 借炉烹茶…
           幽幽青烟,袅袅余味,古钟缓鸣,回荡山间。
    坐落于山坳后方的无垢寺,寺如其名,虽然未经雕琢,却有种沉静安宁的古朴之美。
    因为鲜少有人涉足其中,寺内不过两三个老僧守着,平素里均是吃斋念佛,也不管香油钱是否足量。不过亏得官家亲眷时常前来祷告,此处香火倒也绵延不绝,虽不似前面那文殊寺一般壮观兴旺,却也足够了。
    立在一方无字碑前,慕禅的神色显得有些清然无欲。
    虽然先天之疾并未造成沈澈多大的痛苦,可不断的咯血却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两年前,两人携手回到沈园,他已是病入膏肓。
    临走那一月,沈澈带着慕禅住进了无垢寺中。
    一个月来无人打扰,两人也渡过了一段温暖安静的时光。虽然明白沈澈时日无多,可慕禅却把深深的眷恋埋入了心间,总是莞尔以待,不想他离开时还放心不下自己。
    直到守在沈澈榻前的最后一刻,慕禅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浅浅含笑,两人双手交握,似乎从未分开。知道沈澈的离开是一种解脱罢了,可偶尔回想,还是会觉得心上仿佛空了一块什么。。。。。。
    “师母,摆好了,给你。”玉竹放好了香案,点了炷香呈给慕禅。
    思绪回转,慕禅面色柔和的点点头,接过了燃起的香烛。步上前去,拜了三拜,将其插入了无字碑前面地土内。向着山中而来。
    玄谙一身紫袍,加上卓然不俗的气质。惹得香客纷纷侧目。猜测着这个眼生的公子是何来历。拓冷则从头到尾紧绷着脸,随时准备保护皇帝安全。
    “好了。放松些。”玄谙伸手,拿纸扇敲了敲拓冷的肩头:“这样反而太过引人注目。”
    “公子。此处人来人往,属下建议还是不要进去那文殊寺了。”拓冷压底了声音,因为玄谙的提醒,面色倒是放松了不少。
    “谁告诉你我要去文殊寺地?”玄谙摇摇头,眉梢一挑。正好拾阶而上,却转身向文殊寺后面地一条无人小径而去。
    “那我们这是去哪里?”拓冷哑然。
    “自然是无垢寺也。。。。。。”难得山中清凉爽然,玄谙的心情也好了许多,面上一直带着细微地浅笑,大跨步地向后山方向走去。
    上完香,玉竹收拾东西本来要走,可慕禅说想在此多休息休息。玉竹想想,让她在此散散心也罢,便去了前院。想借了寺中厨房烧点热水。就着带来的点心将就把午膳一并用了。
    玉竹离开,慕禅乐得清静。托腮斜坐在寺中地后院儿。
    说是后院儿,不过是一方天然空地而已,有心人在此立了一方小亭,每次慕禅过来都会小憩片刻,算是静静地陪着沈澈。
    不一会儿,玉竹提了个小炉过来了,就在院中起了个小灶烧水。慕禅也帮着将带来的小点一一摆放在亭中的木桌上。
    “对了,今日那无尘也来了。”玉竹忙活着,闲话了两句和慕禅听。
    “无尘么?”慕禅淡淡地应了一句。
    “听说他原本是个匪人,不知怎么的就收手了,还自名无尘,做了俗家弟子。”玉竹对杀戮之人都没什么好感,说道此人时不由得扁了扁嘴。
    “不是说他乃无垢大师的后人么?”慕禅对此人也算有过耳闻,随意接话道。
    “谁说自己是大师地后人都可以,但本质却不一样的。”玉竹很不认同。
    “你就是太过执着。”慕禅扬起唇角,弧度正好,起身过去立在亭边,舒了口气:“有些事儿,看开一些不是很好么。”
    “不想他那样的人污了大师的名声罢了。”玉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扇动小炉内的火焰。
    “若已经改过自新,未尝不可呢。”慕禅微蹙了蹙眉,不知为何玉竹如此反感那无尘。
    “水烧好了。”玉竹不想再议论那无尘,用厚布过了路上的水壶提上亭内,灌了满满一壶鲜茶。
    慕禅却也不再说此事,取了糕点在手,合着鲜茶开始用膳了。
    其实无尘偶尔才会上来无垢寺,却也是每年他生日的时候。可巧正在正殿里念经时,一个老僧说有人来访,出来一见,才知道是有时过来江南游玩的那位京城公子。
    “公子这次过来准备待多久?”
    邀了玄谙在前院里坐下,三人清聊了起来。
    “几日罢,随意待待便走。”玄谙想起蕊香,便又开口问:“师傅知道此处可有名医?”
    “名医?”无尘想了想,半晌才道:“芜蘅医馆地沈夫人倒是妙手,公子可以去试试。”
    “芜蘅?”玄谙听见这两个,脸色微变:“你说是沈夫人么?”
    “恩,沈夫人不常出现,可每每有疑难杂症找她,十有**都能痊愈地。”无尘点点头,面上露出一丝可惜:“若是沈少爷在,就更没有问题了。可惜他很久未曾露面了,却也不知去向。”
    玄谙听了,虽然有些发愣,却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口渴,转身吩咐了拓冷,让他进去讨杯茶喝。
    可正好一位老僧出来,被拓冷一问,缓缓道:“刚才沈夫人的弟子来了,将小炉借走,施主若要饮茶,自行前去讨来才行。”
    拓冷听了,心里埋怨这个小寺竟连个烧水地炉子都没有第二个,只好依言想去那老僧指的位置去借来。哪知刚走了两步,就被玄谙给叫住了。
    “算了,有山泉清水就好,勿需去借了。”玄谙面色微微有些异样,却只是转瞬即逝,并未让人察觉。
    “山泉也在后山,施主拿个茶壶去接吧。”老僧说完转身徐徐离开了。
    “让我去吧。”无尘说着起身:“那位小兄弟也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怕找不到路。”
    “劳烦大师了。”拓冷抱拳一礼,又回到玄谙身后立着不动。
    无尘一走,玄谙紧抿着唇,似乎在想着什么,转头望了望拓冷:“走吧。”
    “这就走么,才刚来?”拓冷有些意外。
    “嗯,山中景致不错,想多去走走看看。”说着起身,玄谙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条通向后院的小径,神色有些莫名,一挥袖,便匆匆提步而去了。
    拓冷自然也不敢独留,赶紧跟了下去。话说慕禅和玉竹在后院就着清茶用了些糕点,冷不防那无尘竟过来要小炉,玉竹原本不想理会,可慕禅轻轻在木桌下推了推玉竹的手臂,他只好放下手中糕点,提了小炉帮着送过去。
    等到了前院,却一个人也没有,玉竹觉得奇怪,便问了两句。
    “那京城公子怎么就走了,老夫也不知道。”无尘同样觉得有些奇怪,摇摇头。
    “既然如此,我又拿回去用好了。”玉竹乐得又想将小炉提回去。
    “对了,那公子好像要寻名医,老夫推荐了你们医馆。”无尘随意提了提。
    “他可有说是何疾病?”玉竹对此倒是很感兴趣。
    “没说什么,等老夫回去问问。”无尘摇摇头。
    “若是什么疑难杂症才带来,普通小疾就别费那功夫了。”玉竹看了无尘一眼,丢下这句话便又回后院去了。
    知道那京城公子乃是贵客,无尘赶紧也提步往山下寻去。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安然如故
           自昨日从无垢寺回到小栈,玄谙就一直表现的若有所思。
    看到玄谙闭门不出,也不说话,诸葛云心中犯了嘀咕,奈何没有跟去无垢寺,自然不知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问了拓冷,拓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跟来的香卿自知无趣,也不敢去打扰玄谙什么,寻到厨房熬了汤也只是让诸葛云送过去,自己带了蕊香公主在后院静静呆着。后来遇见无尘,便向他打听此地可有名医。
    第二日,拓冷便接到玄谙的命令出去寻房当地名医,给小公主看看到底是何隐疾。只是出门时又被玄谙叫到房中密谈了一会儿,等再出去的时候脸上表情明显有些疑惑。
    香卿放心不下,知晓拓冷会出去寻医,便来到小栈门边等着,见他出来便迎了上去:“拓冷,劳烦你费心了。”
    “夫人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力的。”拓冷恭敬地抱了抱拳,示意香卿放心。
    “适才,皇。。。。。。老爷和你说什么?可是有关蕊儿?”香卿想起适才拓冷被玄谙叫到房中,咬了咬唇,试探着问。
    “是,老爷让属下去沈园背后的芜蘅医馆看看,说是那儿或许有良医,顺便拜会一下故人。”拓冷不疑有他,直接告诉了香卿。
    “沈园。。。。。。”似是想到了什么,香卿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发青,双手握在广袖中,僵硬地笑了笑:“你说的医馆。哪里或许真有医术高超之辈也说不定。”说完,一转身,便步履匆匆回到小栈去了。
    看着香卿表情如此,后知后觉的拓冷才发觉似乎自己不应该多嘴。
    虽然慕禅离开已经整整五年,但自从四年半之前玄谙一纸手谕将其放出内狱司。妃嫔之间就偶有议论。
    因为慕禅虽然出了内狱司。圣上却并未交代她地去处。太医院不见人,存药房不见人。身为三品夫人,慕禅不可能会凭空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早已出宫去了。
    可内命妇出宫,除非是被驱逐,慕禅身为三品夫人的分位,上头没有一纸圣谕下来,她又能出得了高墙环绕的宫闱呢?而随之消失的还有太医院院判。外姓王爷沈澈。太医院上头报地是沈澈因病回乡静养,可有一次司南封去到江南,碰巧到沈园探望,沈家地人却说少爷带着夫人云游施医赠药去了。消息传回内宫,明白人都猜测那沈夫人,多半就是随之一起消失的慕禅。
    虽然不合情理,但皇上没开口,众人也只好当做此事不存在。毕竟慕禅只是个女官,又不是后宫妃嫔。走了便走了。最多不合礼数罢了,却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地事儿。再说太后虽然不在了。但沈澈还是顶着个外姓王爷的名头,没人愿意深究什么。再加上皇上地态度,明显是默许了两人的离开,所以大家更是不敢多提,都当做宫里早已没了这两人罢了。
    刚才说漏了嘴,拓冷有些后悔,但转念一想,慕禅如今已是沈澈的夫人,皇上也应该早已放下当年之事,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吧。摇摇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这才推门出去了。
    回到后院寝屋,香卿只觉得心口噗通直跳,赶紧斟了杯冷茶灌入腹中,这才平静了许多。想起适才拓冷的话,眉头几乎缠到了一起,斜倚在床榻边,几乎没了力气,只有一种近乎绝望地神情渐渐浮在了面上。
    芜蘅医馆。
    慕禅大清早便先去了一趟熟悉的药商那儿,备了些药材回医馆。此时正沐浴了一番,摆了茶盏在内苑中,准备好好休息。哪知刚坐下,就听见了几声急促的敲门。
    在内苑伺候的小丫鬟前去开了门。来人正是玉竹,说是有要紧的事儿要说。
    打发了小丫鬟出去,慕禅将鲜泡好的清茶给其斟了一盏,招呼玉竹过来坐下。
    “师母。。。。。。”
    “尝尝这茶如何?”玉竹话音未落却已被慕禅打断,面前一杯热茶升起袅袅烟雾,汤色黄亮,很是诱人。
    “我真有要紧之事。”玉竹神色焦灼,哪里顾得上其他。
    “你想说外间传言,皇上到了此处,是吧?”慕禅神色如常,只是眼中掠过一丝黯然。
    “师母,你早就知道?”玉竹很是诧异地望着慕禅。
    “前日有人在医馆说起过。”慕禅拿了茶盏在手,似是嫌太烫,又放回了石桌之上:“昨日在无垢寺,我想无尘所说的那个贵客就是他吧。”
    “你知道为何还如此安然?”玉竹满是不解:“当年师父并未经过皇上允许就私自带了你出宫,如今皇上要是知道你还在此,会不会。。。。。。”
    “放心吧,他不会怎么样的。”慕禅淡淡打断了玉竹,不想然他胡乱猜测,只好劝道:“其实,当年他是知道此事的,故意放了我们离开。”
    “怎么可能?”玉竹这下彻底糊涂了,眉头锁起,望着慕禅,一脸地不解和疑惑。
    “若不是他默许,我和你师父又怎能安然离开皇宫呢?”慕禅轻轻将茶盏堆到玉竹面前:“喝吧,不烫了呢。”
    “师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玉竹看着慕禅神色平静,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不由得起身:“皇上不会是来找你地吧!”
    “当然不是,他并不知道我和你师父在此开了医馆。”慕禅摇摇头,伸手拉了玉竹坐下:“当年他默许我和你师父出宫,只知道我们会云游四海,赠医施药,并未曾料到我们竟会回到家乡开设医馆。”
    “如此说来,皇上此行,乃是和我们毫无关系的?”玉竹这才放心了一些,缓缓坐下,顺手拿起茶盏灌入了腹中,“既然如此,那我去前院工作了。”觉得不解渴,又自顾斟了一盏茶灌下肚,起身抬袖拭了拭唇边湿润,对着慕禅朗朗一笑:“师母你也别担心,好好在此休息,等皇上走了就万事大吉了。”
    慕禅轻点了下额首,拿过茶盏,却心中有些不太相信。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颇有些忐忑不定。
第一百五十七章 物是人非
           因为天气炎热,老百姓都躲在家中不太出门。芜蘅医馆也有些冷清,偶尔来两个乡里看病,也只是因为暑气过心,玉竹为其把脉后,再开上两副药就几乎没什么事儿了。
    慕禅在内苑休息,玉竹也不好进去打扰,只是寻了些刚晒干的荷叶以及一些竹尖,匀好成一小包一小包的,准备等会儿午膳时一并带给她,也好泡了水喝消消暑。
    眼看着临近午时,玉竹欢喜地将纸包放入药篮里,准备去厨房拿了午膳一并去内苑。只是刚起身,就听得门口一阵响声。
    “请问,掌柜的可在?”
    一个小童原本正在打盹儿,听见有病患来了,赶紧睁眼,迈步上前:“公子,可是要问诊?”
    “你们掌柜的何在?”来人正是拓冷,一身黑衣,在大热天看起来有些滑稽,额上发间也有些汗珠渗出来。
    “此处是医馆,只有大夫,却没有掌柜。”说话间,玉竹绕过掌柜台子,迎了上去。
    当两人一对眼,却同时愣住了半晌。
    玉竹当然是认得拓冷的。虽然在内宫见面的机会不多,可拓冷的样子威武凌厉,和师父沈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小玉竹当时还颇有些崇拜他,虽然五年未曾见过,可拓冷的样子未曾改变什么,一眼就能认出。可拓冷却有些疑惑了。这少年看起来略有些面熟,温润俊朗的模样颇也似当年沈澈的风骨气质,可年纪却小了许多。身型也比沈澈高挑,几乎和自己一般高。
    “玉竹哥,不如先招呼客人进来坐吧,外面日头太大了。”小童不知怎么回事儿,只好探个头怯声声地叫道。
    “你是。玉竹?”拓冷听那小童唤了“玉竹”二字。很是惊讶,迈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片刻过后才肯定地点了点头:“你果然是,想不到竟长这么大了。”
    “小淮。你去备些清茶和糕点,有贵客上门。”玉竹淡淡的点了点头,支开了那小童,又转头对着拓冷道:“这边请,我们去侧房说话。”
    “好。”拓冷也不想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迈步跟了过去。
    等小童备好茶点退了出去,玉竹才缓缓开口:“拓侍卫,请如实相告,您此行到底是何目的?皇上可是真地来了此处私巡?”
    “你怎么知道?”拓冷警惕地望着玉竹。
    “偶然间听得有人说起罢了,不过大家都不太肯定,只是当做茶余谈资闲聊罢了。”玉竹拿起茶盏,示意拓冷用茶。
    “不妨告诉你,皇上确实来了此处私巡,不过却也不必紧张。当初并非专为了你们而来。”拓冷也拿起一盏茶。一口灌了进去。
    仿佛是长长地松了口气,玉竹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那就好了。”看了一眼拓冷。玉竹又请求道:“拓侍卫,你回去可否不要告诉皇上在此见到了我。”
    看着玉竹央求的眼神,拓冷抿住唇,缓缓地摇了摇头:“对不起,若不是皇上让我来此处寻,恐怕也找不到你,所以。。。。。。”
    “皇上知道芜蘅医馆是我师父开地?”玉竹讶异之色尽显。
    “世上还有什么事儿能瞒过圣上么?”拓冷甩了甩额头,似是觉得好笑。
    “师母果然说的没错,原来皇上真是默许了他们离开内宫地。”玉竹恍然大悟般,心境也放松了不少。
    白白担忧了好些年,玉竹此时才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当初离开皇宫是自己不过才十四岁的年纪,稚儿无忧,随着师父以及慕禅游走名山大川那两年,也渐渐从两人的对话中知道了一些当年之事。后来师父病危,三人回到沈园,却不愿呆在家中,只是开设了一方芜蘅医馆,继续行医施药,自己也一直以为是要躲避皇上。
    若不是师父过早离开人世,他们三人应该会过得悠然自在吧。。。。。。玉竹不由得又开始怀想了起来。
    “玉竹,你在想什么?”拓冷见玉竹面色恍惚,提醒道:“你师父可在医馆中,这次皇上江南私巡还有些要紧的事儿,我奉命过来也是来找他的。”
    一抹苦涩地笑意爬上脸庞,玉竹眼神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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