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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夜雨(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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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那么幸运,不管是卷入怎样的战争,父母之间的争吵打闹,还是其他的,她的父母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打她咒骂她,在她身上找回“大人”的权威、女人的得意、男人的尊严,有次仅仅是因为自己考试差一分满分,回家以后江夏被罚连跪三小时,中间伴随父亲的毒骂,那个男人说,江夏蠢笨如猪,什么都做不好;那个男人说,江夏是个没用的东西;那个男人说,她和她妈一样,都是脑子不中用的贱货,只知道花他钱,他投入那么多心血和钱培养她,她却是一个庸才。。。。。。
  起身以后江夏对父亲说:“爸,以后我如果有了小孩,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对待他。”江夏又看到了,那个男人透过厚厚镜片怪异、扭曲的目光。那个男人起身去窗外拿了根又粗又硬的竹条,把她两腿打得全是惊心怵目的血印,尚且稚嫩的江夏和往常挨打时一样,紧咬着牙,逼着自己将眼泪倒流回去。她双眼满含恨意和怒火死死瞪着这对夫妻,心中响起一个声音: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
  那一次是江夏打小被打得最惨的一次,足足有一周她都不能去学校上课,因为她发现自己两条腿就像是废了一般,挪动一下就是锥心的痛。她的母亲一边咒骂着她父亲,一边说她嘴贱活该,在父亲推门而入后,母亲却异常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呵呵,这个女人,就知道在我面前逞凶,还不是被这个男人打服了。江夏听着耳边母亲的“教训”,嘴角嘲讽更深。她躺在床上整整一周,每天除了盯着天花板发呆就是趁父母不在的时候掀开被子看自己腿上的血印。江夏看着这血印觉着眼熟,心想,到底哪里见过呢。她蓦然想起自己四岁的时候,父亲逼着自己练国画,那时候自己中途上厕所会被怒骂,画得不好也会被咒骂,后来她发现,自己画荷花和墨竹画得比水果和动物要好,多画些形态各异的荷花墨竹也许会减轻父亲对自己的惩罚,勉强蒙混过关。那荷花的花瓣,就是要先画个形,用更正、更艳一点的朱红描摹花瓣的形状,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就是一个饱满的水滴状,里面再用浅一些的红色填满。如今这满腿密密匝匝的血印,不就是和当初的荷花瓣的外形一模一样吗。呵,满腿盛开的荷花,被撕碎的荷花,渗出鲜血,如此妖娆诡异。
  江夏直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那天那个男人兴许是打她打累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喘着气。“给我倒杯水。”这个曾经的知识分子冷静地对他妻子说道。他的妻子同样冷静地把水端来,同时不忘附和着她的丈夫对江夏数落咒骂几句。咕噜一大口水吞下“你再回答我,你以后有了孩子会不会像我这样对他,你想好再回答。”
  江夏抬起双眸,目光在父母二人身上来回逡巡,眼神里除了刻骨的恨意,还多了几分阴冷和浓郁的嘲讽:“我说过了,以后我有了小孩,绝不像你这样对他。”她成功达到了目的,她看着这个男人在她眼前狂怒,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双手紧紧攥着沙发扶手,手背和额角青筋暴起,目光毒辣,像是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江夏这一次不仅不避开他可怖的目光,还直挺挺地迎上去,嘴边嘲讽更深。这个男人的心底,那时候恐怕是八分愤怒两份害怕吧,江夏后来回想这段经历的时候心里想着。愤怒的原因自不必说,害怕,恐怕是因为他没想到自己养出了这样一个恶毒的女儿。他冲到窗边,回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两根竹条,比之前的那根更硬更长,“你这个杂种、贱货,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说罢便像毒蛇吐信,向江夏迅速扑来。
  江夏身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畅快和开心,她忍着眼泪,却是放声大笑,母亲一边抹泪一边像是看疯子一样诧异地死盯着她。那一天是她童年记忆里最漫长的一天,也是她迅速成长的一个分水岭,虽然之前挨打数次,没有一次像那天一样让她回想起来如此刻骨铭心,那一年,江夏十岁。
  江夏深信家庭和父母对子女一生的影响。这样一个家庭,带给了她什么,从童年经历来说,可能是动荡的不安全感、警惕、敏感、自卑、阴郁、情绪化吧。
  可是苏阳,喜欢你以后,我艰难地改变家庭带给我的一切,就是想要成为一个温暖、健康的人啊。我不想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让你被我负面的磁场影响,我希望你在我眼前的每时每刻都是开心快乐。

☆、不在乎任何人可我心疼你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当当。。。。。。
老隋出场啦,欢迎老隋~~~~~
老隋(手动斜眼):属龟你把我压到第六章才出场居心何在?
(╯‵□′)╯︵┻━┻
玛德你们这些角色一个个真是脾气大
(╯‵□′)╯︵┻━┻
  苏阳其实对江夏的家庭状况早有耳闻,只是冷淡如他怎会轻易管别人的死活呢,这个堂妹,和自己有什么亲近的关系,值得自己关心她,更何况,自己也只是养子而已。然而在那次泳池施救后,苏阳不管是吃饭、看书、睡觉,总是会想起双臂环抱江夏那一刻的触感,会想起自己当时狂乱的心跳,会想起她的泪眼盈盈。这个小女孩,从自己认识她那一刻起,她就总是在虚伪的大人中间静静坐着,像是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眼神冷静淡然,听到亲戚们明里暗里互相攀比的谈话,嘴边会扯出几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可是一旦她讲话,又是语出惊人,像是特意打乱辈分给那些长辈难堪,她很聪明,知道自己还是个起码在公共场合不会被大人苛责的小孩子,利用自己的年龄优势做出天真无邪的表情说出一些“无心之失”,但是每一句话都能把当事人刺痛。她的表情,阴郁沉重,年纪轻轻却像是随时担负着什么,苏阳的养母聊到江夏此人曾经叹气“这个女孩很灵气,就是可惜了生在这么不和睦的家庭。”
  曾经在苏阳眼中,江夏就是这样一个堂妹,对于她的相貌,相反是没什么深刻印象的。现在却不同,江夏在自己心中更加有血有肉生动了起来,她五官端正,脸不算得小脸,是圆中带方,又带着鹅蛋的框架,鼻梁虽然不算高但鼻子小巧秀气,眉如远黛双眼似杏,内双严重但是不碍观瞻,唇红齿白皮肤光滑白皙,最出彩的是睫毛,比他见过的女生的睫毛都长,虽然眼睛不算大,她也不会像一些小女生一样死睁着眼睛把眼睛瞪得溜圆来卖萌装可爱,半垂着眼的时候从她侧面看起来却是很美,双唇微张欲说还休,鼻梁挺直清秀,长的逆天的睫毛在眼下投上浓重的阴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睫毛过长的缘故,她的脸上总是会沾着一两根掉下来的眼睫毛,睫毛尖上会沾上不知从哪来的白色碎屑,使得苏阳总是想伸手替她理一理。
  明明不那么惊艳的五官,组合在江夏的脸上却是越看越耐看,明明是不是江南出生,却天生一副江南姑娘的模样,外表柔弱清秀惹人怜爱。只是外人往往想不到,这柔柔弱弱的外表配上的却是一副坚硬的心肠。打小江夏在他面前哭泣,就只有这一次,其他的时候,她无一不是微微翘起嘴角,用最为讥讽的表情审视着这世间万事。
  这次暑假去爷爷奶奶家之前,苏阳的养母还告诉他,江夏家里父母又在闹离婚,打斗的声音甚至惊动邻居替他们报警。这对夫妻这次闹到了法院门口,就差进去办个离婚证了,周围的大人都劝江夏赶紧劝劝父母,否则她就会是个家庭破碎的孩子。而江夏这个小孩却是奇,别人家的小孩都哭着闹着求父母不要离婚,江夏却是不耐烦地对她父母说:“我说,你们倒是离啊,等这么多年都不离光是嘴上吵吵有什么用,在一起不快乐又不离婚,你们不觉得你们的一生很可悲么。”结局显而易见,这对男女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讲出这样的话,面上顿时无光,回家以后那对夫妻倒是抛开常年的不合,很有默契地把自己的女儿虐打了一顿,离婚一事也就暂时没人没提起了。苏阳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见到江夏大夏天穿着短袖,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臂的伤口,丑陋、蜿蜒,像是一条很长很长的暗红色蜈蚣,周围还有大片的淤青,有些地方甚至发紫发黑。他眉间尽是忧虑,二话不说前去翻开江夏的袖口看个仔细:“你手臂怎么了?”江夏吓一跳,一惊之下正欲侧身闪开,不料被苏阳紧抓着手臂,逮了个正着:“哦,不小心撞到桌角了。”江夏不以为意的笑笑。
  “撞到桌角?你逗我么?智商正常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撞到桌角这么简单!不要瞒我,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苏阳眉间阴霾更胜。
  江夏勉强一笑:“真的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死不了人,我家里的事情你也管不了的。”
  这个妹妹,她总是这样,小小的年纪,经历了不该经历的无数事,依然是拒人千里,是不是,受的伤害太多,再天真的少女也会学着做一副笨重的盔甲,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确定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自己,她才会安心。
  苏阳看到过江夏在不同场合不同地点不同时间的狼狈模样,不,也不能说是狼狈,因为江夏她在这些场景之下,表现的是如此镇定自然,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她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大大方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父母和其他人,如此尖锐的交锋倒是会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他记得她父亲当着很多亲戚面把她训得一无是处,也看到过她父母二人一副明显嫌弃自己女儿的模样,他记得她永远清凉、透进人心里去的目光,似乎即使她脚下踩的是火焰山,手里没有芭蕉扇的她也能轻易用这种清透凉薄的目光灭掉火焰,让一切回归最初。
  “今年元宵节江城会有灯会,我会找同学要两张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苏阳迅速掩饰好眼里的心疼,转身过来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冷淡模样。“哈哈,你看看你,怪不得这么久都找不着女朋友,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留给你想追的女神?拉上我干嘛,难道你和空气谈恋爱,然后我去当灯泡?知不知道有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就是写元宵节男女约会的,元宵可是我大□□古往今来男女眉来眼去的传统佳节喔。”江夏成功一扫刚才的抑郁,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眼中蠢直的苏阳和元宵佳节上面。“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废话怎么这么多。”苏阳没好气的轻哼一声,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心中一阵烦躁。
  “去去去,我的哥哥,不去的话你还不当场宰了我,看你这脸色,啧啧,小人我还真是恐怕有性命之忧。”江夏重重拍了拍苏阳肩膀,放声大笑起来。苏阳摇头,这小丫头,阴晴不定的,前一秒还情绪低落,后一秒就没个正形,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江夏坐在教室里,听着聒噪的蝉鸣,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阳光终是从密密匝匝的树叶中挤了进来,在江夏的课桌上铺陈开来,薄如蝉翼,清透柔和仿若上好的皇帝新衣,只是这新衣,是有颜色的。她的耳边缠绕着苏阳那日的声音:“今年元宵节江城会有灯会,我会找同学要两张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废话怎么这么多”。。。。。。
  老隋在讲台后用手指关节重重敲击黑板,声线清亮:“江夏,你来念这首诗。”“吱嘎”,椅子被不情不愿地向后推开,“君。。。。。。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好了,坐下吧,今天这个状态,不应该啊。”这小丫头,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窗外发愣快半小时了,平时上课认认真真的,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是。。。。。。早恋了?老隋狐疑地盯着坐下去后仍然无精打采的江夏:“江夏,下课了来我办公室一趟。”
  完了完了,上课开小差的时候从没被老隋逮住,今天这是衰神附体啊,下课铃一响,江夏望着老隋渐行渐远的后脑勺,一阵哀嚎。
  “你这个惹事精,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上课还敢这么神不守舍的。”老隋懒洋洋地坐在转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教鞭,轻轻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江夏。“行了行了你别这么看着我,不许打人,否则我告你虐待学生,哼。”“嘿,你这小丫头,我都还没做什么呢你就倒打一耙气势汹汹,可以啊,为师教出你这种不肖弟子,今天我办公桌的整理任务就交给你了啊,磨练磨练你这种年轻人的心性。”老隋乐呵起来,眼睛里闪动着促狭:“你可不要转移话题啊,还不赶快实话招来。你说说,是不是恋爱了?”
  “恋。。。。。。恋爱?!我哪有!老隋你可不要给我扣帽子,烟州中学查早恋手段这么变态,你可别害得我被开除了,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哼哼。”江夏捞起手边一本书,趁机就要溜走:“你这本书我借走了啊,拜拜。”“停停停停停停停!少给我耍滑头,你说吧,坦白从宽,我不会向学校报告的,可别忘了,我是你哥们儿,怎么可能出卖你嘛。”完了完了,江夏一看到老隋那张八卦的脸,就知道准没好事,这家伙还真是个天生的娱乐圈人士,如此八卦没被娱乐杂志发掘当娱记真是可惜了。“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其实没啥事,我也没谈恋爱,就是这段时间我堂哥忽然对我关心了起来,我和他也是这几天才热络起来,他有时候对我严厉,要我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有时候又吊儿郎当,讲出来的话把人气个半死,他还叫我和他一起看元宵灯会,我不知道他瓶子里卖的什么药。”“严厉?”老隋皱眉。一个十几年都冷冷淡淡的堂哥对自己妹妹忽然既严厉又关心,元宵节灯会这种意义特殊的场合不约喜欢的女孩子出去,却是约自己妹妹?呵呵,这个男孩,有点意思。
  “改天你堂哥要是来烟州,你告诉我一声,我请你们吃个饭。”
  老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是哥们儿,他也太不把自个儿当个老师了吧。。。。。。江夏欲哭无泪。

☆、意外来访是不是让一切都开始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呜啦啦啦啦啦苏阳着道啦哈哈哈哈哈苏阳也有今天。。。。。。
苏阳(手动斜眼):属龟大人,不要气我,我也是有骨气的好伐。。。。。。 (#‵′)凸
  暑假放完,江夏在学校的每一天都按部就班,做习题、看书学习到昏天黑地无暇顾及其他,唯一的放松时间就是每周五每周六的晚上,步行去市中心最大的书店看书,去公园呼吸氧气,去一家门脸很小但顾客爆满的小店吃他们卖得最好的清汤抄手,是她每周末的保留项目,雷打不动。
  在一个周五的黄昏,一切有些不寻常。那天阳光不知怎的异常充沛,对于盆地来说,阳光是奢侈品,何况是在一整天阴天的情况下,阳光就这样亟不可待刺破云层跳了出来,晃得人睁不开眼,如此明亮绚烂。正值下午六点,老师上完最后本周最后一堂课,铃声一响学生们带着如潮的欢呼向校门口奔跑,将楼板踏得咚咚响,本来沉闷的校园响起欢声笑语,天边带着微粉色,空气中也洋溢着短暂的幸福香气。江夏加快脚步向宿舍走去,心里想着得赶快一些把书本放回宿舍,等会离开晚了去书店就净是放假的学生,找不着座位了。
  “江夏!江夏!谁是江夏?门口有人找!”宿舍阿姨在楼道里高声大喊,语调是中年女人常有的尖锐刺耳。江夏实在难以忍受这种尖锐,赶紧探出头去应了一声,把书包背好宿舍门锁好就急急忙忙往楼下跑。走到门口远远就看见一个身影立在花坛边,白色T恤,平头,球鞋,双手提着两个大袋子鼓鼓囊囊的,一张脸清秀得很,好一个翩翩少年,就是太冷漠紧绷了些。不过在看到江夏的一瞬间,他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双眸也忽的迸发出坚定和异样的神采来。当然,这神采是稍纵即逝的,他低下头不自然地看了看地面,抬起头来时情绪已经平复如初。“苏阳?!你怎么在这?!”一改严肃冷漠,苏阳今天仿佛心情很好,嬉皮笑脸道:“胆子肥了啊,居然不喊我哥,我来给你送好吃的怎么着你不乐意?那我回去了。”“哎哎,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嘛哥~”一听到有好吃的,江夏突然就耍起了小女孩性子,开心得接过苏阳手上的袋子就往宿舍走,之前暑假的那场争吵仿佛被她抛之脑后。呵呵,这家伙,总归是个小孩啊,苏阳饶有兴味地眯起眼。
  江夏一蹦一跳地跑回来,拉起苏阳的袖子就走:“走啊我请你去吃我最爱的那家清汤抄手,话说你不是在江城念书吗,怎么跑烟州来了?”“我朋友因为家里定居到烟州的原因,转学到了烟州二中,请我周末来玩一下。”“那你给我买了那么多零食和书,钱哪儿来的?嗷呜痛痛痛苏阳你干嘛弹我脑门!”江夏愤愤地皱眉,苏阳看着她气得鼓鼓的脸颊,恨不能伸手捏一下。“你管我钱从哪来的,再问就零食回收了啊。”“。。。。。。”苏阳从小就有存压岁钱的习惯,每一笔钱他都存入一个专门的存折,虽然每一笔钱不算多,但积少成多还能放在银行滚利息,以防以后有不时之需,这十几年他存折上竟也有了不少于五万。不过,这次还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动用自己的私房钱,用途却是给自己堂妹买了一堆零食。苏阳摇头笑笑,也是不懂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老板来两份清汤抄手,两个二两。”别看江夏一副风一吹就倒的娇柔模样,声音倒是中气十足。“这次月考成绩怎样?有没有退步?”江夏皱眉:“周末了你能不能放过我,没退步,行了吧,我又不是什么考清北复旦的料子,悠着走呗。”“哎你说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行了行了苏阳你真唠叨!”“你。。。。。。”“小夏,这你男朋友啊?小伙子挺帅的嘛,哪个学校的?”“去去去别打趣啊,像我这种好孩子才不会早恋呢,我可烦他了。”“小心落花无意人有情哦,指不定无心插柳柳成荫咯~”言晏不怀好意地吹了个口哨,顶着一头杀马特黄毛就往旁边的网吧钻。说起言晏,江夏就是前一阵子和她结识的。一个是街边小太妹,一个是国家重点好学生,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说起来相识得也是颇为戏剧。“你怎么认识这种小太妹?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苏阳眉头皱的更深了,“瞎操什么心呢你,言晏其实人很好的,关于我们怎么认识的,以后心情好了再告诉你,赶紧吃吧免得凉了就不香了。”
  苏阳只见得油汤清凉,鼻底闻着清香浓郁,葱末绿油油地自在漂浮,一个抄手囫囵包在嘴里细细咀嚼尽是唇齿生香,禁不住这简朴又暗藏玄机的美味,苏阳一口气吃了二两还不够,喊来老板再加了一两。江夏坐在苏阳对面,看着他碗里升起的雾气将他面孔显得模糊不清,脑补苏阳想要狼吞虎咽但介于江夏在场不得不细嚼慢咽的做作神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呀,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苏阳像是中了邪,声线温柔得不像他本人,左手下意识的摆脱大脑指挥,伸到对面把江夏的鼻尖捏了捏,触到她肌肤之后停顿流连了几秒,又像触电一般火速收回。大夏天的鼻尖凉冰冰的,好想摸摸她的手,是很冷吗。苏阳被脑海中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神情略为尴尬:“我吃完了,走吧。”
  可能是才下过雨,这个夏夜的风是有些微凉的,江夏双脚压着马路,脑子还在宕机中,心底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他喜欢我?否则怎么做这种动作?他喜欢我?”江夏虽不是绝世美人,也算是清秀可人,从小没少收到异性明里暗里的示好,敏感如她,能很准确地在人堆中发现哪怕是暗恋她的人。对于给她示好的异性,她从来都是异常冷漠的,每次看到那些人像雄孔雀开屏般用尽全力在她面前展示羽毛,她心里并没有高兴虚荣,而是下意识得觉得肮脏可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母极其恶劣的关系,让她内心对婚姻和一切异性间的亲密关系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恶心。看到这些雄性,她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她不想重蹈父母的悲剧,因此心房关得严实,高中时候其实身边很多朋友都恋爱了,她还是宁愿自己这样孤独而自在地活下去。可在苏阳手触到她鼻尖的时候,江夏不仅不感到恶心,她的内心竟然还有些期待,期待这只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哈,江夏,你看你都在想些什么。江夏摇摇头,试图把脑中的荒诞念头甩出去。
  “我给你磁卡,你去电话亭给你生活老师打个电话,说一下你今晚不回去。”“我们周末去哪没人管的不需要请假。。。。。。”江夏反应过来后猛然抬头,眼里尽是疑惑:“那我今晚住哪?”“跟我住酒店。”江夏也是很佩服苏阳的,这种话从他嘴里讲出来竟是如此理所当然。“你不是说你同学请你。。。。。。”“可是我不打算住他家,我自己订的酒店。”“那么房间。。。。。。?”“一间,标间。”江夏双颊突然滚烫起来,幸好还有夜色掩饰,苏阳,你这是在搞什么鬼。不知道为什么,江夏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发觉自己这种奇妙的心态后,江夏又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江夏,他是你堂哥,今晚不会发生什么的。江夏这样安慰自己。
  “那。。。。。。那个,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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