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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精错爱唐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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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靠着乞讨办学的武训。所以说它非常神秘,不了解中国的历史你也不会了解它的历史。

  现在,准确的说,我是回到了我的母校,作为一个教师的身份回来为它作贡献为它增砖添瓦。

  许多年以后,真的好怀念刚刚回到母校的那些时光;那时,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年轻的我,精力充沛,积极进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的奴才教育这辆战车在向何方行驶。

  因为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学生,学校里很多领导都认识我了解我,所以刚刚回来的第一学期,就做了班主任。

  为了报答学校这种“厚我厚我”的知遇之恩,我工作得更加的卖力。

  那时,我在学校里还没有住房。学校还没有条件给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学校安排单身宿舍,就安排我和另外的几个人住到街上学校暂时租住的房子里。

  初秋的季节,有时晚自习之后,我就懒得再回到街上去,于是就花三块钱(人民币,不是袁大头)买一张草席,铺在集体办公室里的桌子上,再花五块钱买一条被单,然后拿几本书当作枕头,就这样安然睡去,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套用红色经典连环画里的语言就是: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就这样了,还不算最辛苦的,还有比我更卖力的班主任。

  比如李忆农。

  我们学校要求学生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上早读,要求班主任也陪着学生上早读。但是成年人往往比学生懒得多,所以谁来陪学生来的早来得多就成了衡量班主任政绩的一个标准。

  胖胖的老教师李忆农也住在校外。有一次睁开眼一看,发现天已大亮,于是赶紧刷牙洗脸抓起自行车就匆匆忙忙的朝学校飞奔而去。

  到了班里检查学生是否全部来了。刚刚转了一圈,就发现有几个女生偷偷的笑。李老师很纳闷:这些人笑什么?

  出了教室的门才恍然大悟:自己只穿了一条秋裤,忘了穿裤子了!

  看来我住在办公室里的举措还是比较英明的。

  集体办公室在教学楼的西南角艺术楼的第三层,空荡荡的比一间教室还大,估计夜里打个呼噜也会有回音。幸亏我睡觉不打呼噜。整个艺术楼高十七层,是整个淮州县最高的建筑。当年盖艺术楼时,本来准备取个双数盖十八层,但是,害怕引起大家对“十八层地狱”的联想,所以就少盖了一层。

  快到十月一日的时候,不顾别人的挖苦,我还一个人孤独的睡在办公室里。

  九月十八日的夜晚,是一个月光很好的夜晚,由于下午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会儿,所以到了夜里十二点钟的时候,我还没有睡着。这时,惨白的月光非常明亮的照在寂静的校园里,把那宽广的水泥地照得耀眼的光亮。我不禁想起古人囊萤映月的典故;我想,这时候如果下去坐在校园里,肯定能借着月光看书。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从桌子上下来,光着身子,来到窗前,想看一看那种久违的月光。

  我突然发现,惨白的月光下,一个长发女子,一身白裙子,正在校园里缓慢的走来走去。

  仔细观察,原来她在用双脚不离地的走法,一点一点的挪动。

  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面孔。

  不会是哪个老师或家属吧?老师和家属我都认识。

  是哪个学生?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有睡觉?

  不可能啊,都十二点多了,明天还有早读,哪个学生不睡觉?再说,女生宿舍在教学楼后面很远的地方呢,她在这儿干什么?

  一时间,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又产生了一种冲动的欲望;我想,但愿她既不是老师,又不是学生,那我不如现在就下去,一把把她逮住,捉到三楼来,然后如此这般那个那个了,反正她也不认识我,反正半夜也没有人知道。

  但是我明白,自己最终逃脱不了法网的笼罩。所以,我没有下去,只是站在窗前对着她喊了一声:谁?

  她似乎吓了一跳,身子弯了弯,朝这边看了看,突然消失了。

  她朝这边看的时候,黑发遮在脸上,我还是不能看清她的脸。正在迷惑的时候,突然就看不见她了。

  怎么看不见了呢?我想可能我熬夜熬得太长了,视觉出了问题,出现了暂时模糊的现象。管它呢,我就先睡一小会,然后看清了,下去找她,她要是还在,就和她好好聊聊,说不定还能成就一番好事呢!

  这样想着,倦意浓浓,我就不由得回到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我把这件奇怪的事告诉了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

  一向以严谨认真著称的韩昌老师一脸郑重的说:“鬼,你看见的是鬼。你不知道,两年前,咱们这儿有个周老师,才毕业的大学生,和他女朋友马小莲吵架了,马小莲就在咱这艺术楼的一楼办公室门口,有一天傍晚时,上吊自杀了。周老师受不了舆论的压力,也请假下海了。你看见的肯定是马小莲。去年国庆节放假,有个姓杨的校工,傍晚,就在校园里,遇见她了,吓神经了。你告诉我,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我告诉韩老师她穿的是白色连衣裙。

  韩老师惊诧地说:“不对啊,马小莲上吊时穿的是红上衣黑裤子,当时就是我们几个把她解下来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大家顿时议论纷纷。

  这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感觉。我想,如果我遇到的那个女孩真的是鬼的话,她一定是楼霞冤魂未散。

  当年,学校安抚了楼霞的父母三百块大洋,也就相当于今天的三万块钱,就这样草草收场了,也没有任何人去深刻追究楼霞自杀的原因;夏子辛老师还照样在这里教书育人安然接受女生的迷恋。我想,她肯定不甘心,一直徘徊在这里。再说,她的情缘未了,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也舍不得走,不愿意放弃前尘往事去奈何桥重新做人。

  我想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但是,我发现,夏子辛就在这些讨论的老师中间,他浑然不觉我的感受,正在大声的兴奋的激烈的认真的参与着讨论。

  我不能不顾及他的面子。

  于是我笑着说:“真是女鬼啊!那她会不会要我的命?以后我可不敢再一个人住在这办公室了。”

  李忆农老师笑着说:“没事,人鬼殊途,阴阳两界,互不干涉,不用害怕。再说你这么年轻,又是猛男一个,阳气那么重,哪个女鬼敢惹你?”

  我笑道:“我也正是这样想的。”

  事实上,我不仅从来没有打消过继续住在办公室里的念头,甚至还有意识的希望能够再次看到楼霞的鬼魂。从此以后,我每天傍晚都早早入睡,好半夜醒来大睁着眼预备着邂逅楼霞,来一段浪漫的人鬼之恋。

  可是,楼霞再也没有出现。

  越是这样,我越是后悔,后悔那一次为什么没有当机立断,走下楼去,搂住她,告诉她,楼霞,我爱你,在你活着的时候,我竟然从来没有机会向你说一声我爱你,竟然从来没有机会让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遗憾!

  坚持到十一月份的时候,天气渐渐的冷了。有时候早晨醒来,竟然发现脑袋会昏昏沉沉的晕疼。我知道,老天爷已经不允许我再守候下去了,否则,只能感冒发烧,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可能就要到阴曹地府去寻找楼霞去了。

  我还不想死。再说,即使我去了阴曹地府,她也未必爱我。

  我搬回了街上的公寓。还是人多房子小暖和一些。

  我刚搬回来一个星期,我所管理的班级出事了。班长高东东告诉我:寝室里闹鬼了!

第三章:月光下游走的女鬼2
  我们班的学生全部住在四号寝室的四楼。高东东认真的说:有时候放了晚自习,刚要回到寝室,远远的看见,寝室的门突然自己开了;有时候吃完饭,把碗叠放在桌子上,几个人坐在寝室里正闲聊,一眨眼,突然发现那些碗自己分开了;有时候半夜去解手以后,打开水龙头洗完手,刚走出厕所门口,水龙头突然又自己打开了,哗哗哗的流水。

  最可怕的是,我们班一个同学,叫刘欢,昨天在寝室里骂了几个喜欢谈恋爱的女生,说她们是浪货,到了夜里,突然感觉到一个女生在掐自己的脖子。

  嘿嘿,有这等事?

  如果说原来我对那些老师的话还存在着一点怀疑,那现在,面对着我们班的班长,也算是我的一个心腹之人吧,我不得不重新考虑鬼魂的问题了。因为,高东东他不可能也没必要对我撒谎。

  我想:十几年的无神论教育,也快把我教育成一般群众的认识水平了。我怎么竟然给忘了,童年的时候,我是亲眼看到鬼魂存在的啊,还没有推翻童年那些真切的印象之前,我怎么给忘了?尽信书不如无书,我怎么在没有推翻证据的情况下就相信了我们的教育?

  我小的时候,别的不说,就说我的三婶,她身体弱,经常害一些小病,是全村公认的“禀气”最弱的一个女人。现在回头想想村里人所说的“禀气”,应该是“阳气”。我三婶的阳气弱,显然阴气就重,因此经常出现“鬼上身”的情况。我们那儿称为“撞见人”。我觉得实际上应该称为“撞见鬼”。

  在我小时候,我三婶经常“撞见人”,几乎每一次,我都看得真真切切:正好好的说笑着,突然眼珠子一翻,眼睛直了,接着就低声的哭泣起来。

  其他人就知道鬼附身了,就问鬼魂是谁。

  我三婶就回答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名来。这些人,莫说我三婶没有见过,有时候五六十岁的妇女还得去问问她们的公公婆婆这到底是哪位。

  鬼魂就通过我三婶开始诉说自己生前的一些陈年往事,诉说自己的日常生活以及所受的委屈。有时,那些民国时期的事情,那些旧时代的常用语,像大洋国币胡子(土匪)哈老海(吸大烟),我必须通过老年人的解释才能完全听的明白。

  有一次,我亲眼看到,有一个鬼魂在大家的劝说下迟迟不愿意离开,最后一个叫菊仙姐妈(她女儿叫菊仙)的老太婆急了,悄悄靠近了我三婶,突然一下子捉住了我三婶的一个手指头喊道:“逮着了逮着了!叫你不走!”

  鬼魂忙叫道:“唉!唉!我走,我走,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菊仙姐妈说:“真走假走?说瞎话(谎言)非教你闷到罐子里不中(不行)!”

  鬼魂忙说道:“真走,真走,我知道你铁(厉害的意思,读第二音)了,快放了我吧!”

  菊仙姐妈就对众人说:“给他咧开(让开)一条路,教他赶快走!”

  于是大家赶紧闪开了一条路。

  过了一会儿,我三婶像从睡梦中突然醒来,眼角下还挂着泪痕,却大睁着眼睛惊异的对大家说:“您都呆这(在这)弄啥来(干什么呢)?”

  大家都笑了:“你撞见人了。”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决不是演戏,这是我真真切切看到的情景,我黄金龙如果说一句谎话就不是人。如果是演戏的话,我也看过很多获奖的电影,我相信,即使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也不可能演成这样。可惜我那时候太小,又嫌菊仙姐妈太老,而丧失了彻底问清楚她是怎么捉住鬼魂的机会,否则,现在,我就可以为了我的学生而派上用场了。

  想想真让人痛苦的后悔。

  但是,现在,不管如何,我都必须承担起为我的学生消除恐慌的责任。

  我对高东东说:“今天晚上我就和你们一起住在寝室里,我要亲自领教领教这位无名的英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鬼魂,胆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我不知道这位搞恶作剧的鬼魂是楼霞还是马小莲。我想,她大概不会想到,我黄金龙也是搞恶作剧的爱好者,那就让我先好好的较量较量吧!

  同学们为我在闹鬼频率最多的那间寝室腾出了一个床位。

  夜里,同学们都睡着了。由于白天我睡了一下午,提前做好了准备,这时我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睁着眼,等待鬼魂的降临。

  果然,夜里两点左右,门口上面的小窗户突然莫名其妙的开了,一股小旋风刮了进来。

  她来了。

  小旋风在寝室里刮来刮去,仿佛在寻找某个人。是不是还在寻找那个骂女生是浪货的刘欢?难道真的打算掐死他?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嘿嘿”笑了一声,突然坐了起来。

  小旋风一下子消失了。

  看来,怪力乱神之事,也不过如此而已。她的胆子不大啊!我不由得心中暗笑。

  我知道,她没有走,还在这层楼上。

  过了一会儿,我简单的穿上衣服,没有开灯,就这样摸黑来到了洗手间。

  方便之后,黑暗中,我找到水龙头,打开,开始洗手。

  洗完手,拧上水龙头,离开。

  刚走到门口,果然又听到了哗哗哗的流水声。

  我走了回来,拧紧了水龙头,然后撮了一把鼻涕,抹在了水龙头上。

  这一次,水龙头终于不再响了。

  我得意的吹着哨子,回到宿舍;上床时,感觉到大腿好像被什么虫子给轻轻咬了一下,当时只顾得意,也没有在意,简单揉了揉,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时,同学们都已经去上早读了。穿衣服时,我突然发现,大腿上有一块紫色的痕迹,上面有两个很明显的指甲印,就像被人狠命的掐过。

  放学后,同学们纷纷回来向我打探情况;我把夜里的经历说了一遍。

  同学们都夸我胆大,一个个流露出很佩服的神色。

  但是,只有我自己清楚,这一次,自己受了硬伤,吃了个哑巴亏。

  我决定报复。

  晚上,晚自习刚刚上课,我就去了寝室,让管理员把我们那栋楼的大门打开。

  管理员压低声音说:“你一个人不害怕啊?这栋楼可是闹鬼的啊!”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就是为了捉鬼才让你开门的;你应该问问鬼害怕不害怕。”

  我悄悄来到我住的那个寝室,借着外面微弱的路灯光,躺到床上,找了一条被单,披在了身上。我又把几条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放到被单下我的身旁,这样就不至于使得我身体的轮廓显露出来,造成一种无人在此的假象。

  一直焦急的等待到快放学的时候,那阵小旋风果然又来了。我知道,她又想玩寝室的门不打自开的游戏了。

  小旋风刚在寝室里绕了一圈,我突然大喊一声:“站住!”我猛地从被单里冲了出来。

  小旋风一下子朝窗外冲去,由于猝不及防,把窗玻璃都冲碎了,哗拉拉掉下楼去。

  外面的管理员喊道:“黄老师,你怎么把窗玻璃都弄碎了?”

  我回答道:“不是我弄碎的!”

  可是,整个楼上,只有我一个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可真是委屈!

  通过这两次捉鬼,我悟出了这样一个道理:不管这鬼魂是楼霞还是马小莲,她,都只是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值得我大动干戈。看来,《聊斋志异》里写狐仙鬼怪多么多么厉害,是向我们传达了错误的信息。这也许应该归罪于蒲松龄仅仅满足于道听途说,没有像我这样自己进行深人的调查。

  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黄金元英俊潇洒一表人材,但是,放荡不羁浪漫多情。最后,我的嫂子再也受不了他这三心二意的性格,终于在我的侄子小元一岁多断奶的时候,抛下丈夫和儿子,一个人跑到深圳打工去了。从此杳无音讯。

第三章:月光下游走的女鬼3
  一年后的那个春天,哥哥在去陈州鲁台赶小满会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漂亮妖艳狐风媚骨的女郎。

  当时,天近傍晚,那个年轻的女郎正坐在路边一棵弯弯曲曲的柳树上长吁短叹。

  哥哥说:“当心,不要摔下来了!”

  那个女郎抽泣起来。

  仔细询问,才知道她是来上吊的,叫白惜惜,之所以寻死,是父母贪图钱财,要逼她嫁给邻村一个四十多岁的暴发户。

  于是,哥哥便不顾天快黑了,停下来,耐心的温柔的开导她安慰她,并且表示可以让她先到我们家避一避。

  到天黑的时候,两个人越说越热闹,我哥哥就把她按倒在路边的草地上,脱光了她的衣服,搂着她白皙丰满鲜嫩欲滴的身子“先生何如?不亦乐乎”了。

  就这样,白惜惜被哥哥在半夜里领到了我们家。

  和白惜惜好上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哥哥竟然出人意料的用情专一起来了,两个人整天黏在一起卿卿我我哼哼晃晃的。哥哥私下里对他以前的情人说:“她身子光滑,凉,舒服,再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那样。”

  而白惜惜也对小元很好,经常给他买一些零食,经常哄他出去玩。

  除了我爷爷,一家人都说:这样很好,白捡了个贤惠媳妇。

  大家看到这里也许会猜测了:这白惜惜是人贩子吧?

  不是,白惜惜不是。人贩子算什么?她比人贩子厉害得多。

  果然,后来,我哥哥因为和她太恩爱了,得了莫名其妙的怪病。更准确的说,我哥哥是因和白惜惜做那事做得太多了,纵欲过度,一天天变得体弱肾虚尿频盗汗视力下降。用医生的话说,可能得了寒症。

  可是,寒症哪有这么厉害的?寒症至少还能通过中药补救。可是我哥哥,却在医院最终也没有查出确切病因的情况下一天天的虚弱下去,最后,那个冬天,那个下雪天,我哥哥送了命。

  白惜惜哭的只打哆嗦。自从冬天来临,自从我哥哥病重之后,白惜惜就一直时不时的打哆嗦;送葬那天,因为天气实在太冷,家里人怕她出了意外,就说服她,根本没有让她去。

  可是,等送葬的队伍回来了,却发现白惜惜不见了,小元也不见了。

  小元丢了之后,我才渐渐回忆起他的可爱来,忍不住泪流满面。

  因为在他还不懂事时,我嫂子就离开了,所以他后来,两岁多了,反而在心目中失去了关于母亲的概念。这可怜的孩子,变得顽固倔强起来。比如,你让他不要玩水,你说:“白摆置(别玩弄)水!”他却闹着说:“豆摆置(就要玩),豆摆置!”你说:“白招(别碰)火!”他却又闹道:“豆招,豆招!”结果,手被火烧了一下。因为是他自己坚持要玩火的,所以尽管很疼,尽管他的眼泪都不由自主的流出来了,但他就是不哭出来。

  有时候,他突然跑来找我说:“我白,我白,我白。”你不要以为他是在夸自己长的白,他很黑很脏,不可能很白。事实上,他是来向我要扑克玩的,“我白”就是“我的牌”的意思。

  有时候,他突然又拿个盒子或者很难打开的东西(比如手机)来找我,说:“乃,乃!”你不要以为他是在叫“奶”,不是,那是想让你帮他把盒子打开的意思;“乃,乃”就是要求你“弄开,弄开”。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幼儿语言都能够解开的,尽管我整天和他在一起。

  有一次,我和哥哥白惜惜还有小元一起来到我爷爷家给他送吃的。

  我爷爷和我们分开独门独院住。爷爷屋子里的墙上一直挂着一面破损的铜镜,那铜镜的背面雕刻着十二属相的阳文图像,中间龙飞凤舞的。尽管那些图像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甚至根本认不出来了,可爷爷仍然舍不得把这面铜镜扔掉。爷爷说:“这是秦镜。”

  我笑了:“爷爷,不可能吧,十二属相是东方朔发明的,秦朝时还没有十二属相呢。”

  爷爷不管:“反正这是秦镜,老百姓又叫它‘照妖镜’。我听老辈人说,有啥邪气的东西,这镜子都能照出来。”

  这是我上初中时的一番对话,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尽管那时候我相信有鬼,但是至于妖怪,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

  可是那一次探望爷爷时,小元突然对着镜子惊恐的说:“冻!冻!冻!爸!爸!爸!”

  白惜惜连忙退后一步,蹲下来,对小元说:“要吃果冻啊?呆会阿姨给你买,好不好?”

  但是小元却哭闹着不肯靠近她。

  我抱起小元说:“白哭了,我们这豆买果冻去!”

  可是现在,小元,他丢了,他在哪里呢?

  派出所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一个多月后,快过年的时候,白惜惜回来了,披着一件军大衣,回到屋子里,脱了大衣,我们发现,她的身上血肉模糊满是伤痕。

  母亲问:“小元呢?”

  白惜惜:“教人家抢走了。”

  母亲又问:“身上咋弄恁些伤?”

  白惜惜:“跟抢小元的打了。”

  白惜惜说,她想带着小元先回娘家,然后去外地打工,没想到刚到车站,天黑了,就这样,小元被几个男女给抢走了。说完,白惜惜哭了起来。

  我爷爷气愤的走来了,骂道:“你想走哪走哪去!带走俺他小孩干啥?来时我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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