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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荡-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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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这学上得别提有多憋屈了……”
    说完猴子“忽”地站起,举着手里的蟹钳对着黑子,拉开架势,刚想对黑子发一顿牢骚,突然对上沫沫的眼神,刚说出半句,就把一肚子地苦水活生生给混着蟹肉吞了下去,身子一垮坐了下去,闷头狠狠地啃着蟹钳。
    老头哥在一边连连叹气,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发现黑子低下头,一语不发,我悄悄问他:
    “咋的了黑哥?”
    黑子抬起头猛的一搂我肩膀:
    “没有……”
    只过了一会儿,他一头倒在我的身上,哼哼着对我说:
    “我好像找不回以前的感觉了……”
    当时我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左手托住黑子的头,右手不停的给他擦汗,眼睛看着窗外。那一天多云,空气里布满了水气。对面的马路上一群小学生放学,看似活泼地年龄却跳不起来,背上地大书包,压弯了他们柔嫩的小腰,似乎举步为艰。一时间他们是否觉地回家的路是那么的遥远。海风很大,云层移动速度非常之快,时而遮住太阳,时而又匆匆离去,整个世界一明一灭。透过这一明一暗的快门,仿佛看到的10多年前的自己。
    热闹场面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猴子喝多了,黑子也喝多了,老头哥喝多了,我也多了,几个人把地上吐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只有老赵却清醒的很,虽然看见地上螃蟹的醉肢夹杂着粘乎乎的胃液。一阵的作呕,但一想500多一瓶1573,一咬牙,闭上眼狠狠地把嗓子眼儿的一条螃蟹肉咽了下去
    终于,几个人勾肩搭背的晃出了小北国。那天的河北大街中段上,几个人宛如螃蟹附体,横向不停四处晃着,连续几辆出租车,刚刚靠近我们,却又紧踩油门匆匆离去。
    “妈的傻B,哪天给爷逮着了,非砸了他的破车不可。”黑子冲远去的出租车喷了口酒气,随后扭头傻笑:
    “嘿嘿,咱哥几个走回去?”
    之后,大家靠着惊人的毅力,勾肩搭背、一步三晃嘴里高唱《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回到了文耀里。在没有任何导航的情况下一头扎进了侯姨烧烤店,一人要了一盆疙瘩汤。
    半清醒的猴子随口问了一句:
    “黑……黑哥!这次回来玩多久啊?”
    良久,黑子双眼看天,缓缓道来:
    “这次是回来打官司,还他妈国际官司……”
    “我操!咋回事啊?非洲人也很操蛋?”猴子大叫。黑子长叹一口气:
    “说来话长,这个事情很他妈曲折。从和那群傻比开始认识,到他们来我工厂,再到发货遇到问题,然后哥们去埃及,在亚历山大港被他们扣留,之后死里逃生……”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荒漠钱途
     更新时间:2009…5…26 19:20:04 本章字数:5191
    我的大炕上,六个大男人直挺挺的躺在上面,整张炕被挤得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我们以黑子为中心一溜排开,沫沫对黑子的故事充满了好奇,饭后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也来到了我们的巢穴,她搬了张椅子挨炕坐在门口,猴子被挤在炕的最边上,大半个身子贴着炕边,沫沫的双腿撑着他露出炕外的部位。屋内烟薰火燎,到处充斥着浓浓的烟味,沫沫被呛得捂着嘴,不时地把头探出门外透气。
    “黑哥!你丫赶紧的说啊,哥们挂炕边难受着呢。”猴子冲黑子喊道。
    “急啥,这不正酝酿吗?这事说来话长,得好好整理整理,你要受不住了,就陪沫沫坐板凳去!”说完黑子长出一口气,良久缓缓道:
    “埃及是一个美丽的北非国家,有着与中国同样悠久的历史和文化……”
    “化你大爷,别整文的,赶紧的入正题!”猴子不耐烦了。
    “粗人他妈别打岔,乖乖听着,黑哥这是在酝酿气氛呢!”我躺在猴子旁边,顺势把身子往外拱了拱。
    “你大爷的丧宁,别挤,要掉下去了。”猴子腾出手朝我手臂狠掐了一把,疼得我啮牙咧嘴。
    “丧宁,你要敢再欺负我家小猴,绝不轻饶!黑哥,继续。”沫沫在一旁帮腔了。
    “美丽而神秘的意境全给你们他妈的破坏了,谁丫再打岔一脚踹出去。”黑子头朝我们这边吼了一声,望着天花板:
    “在我的印象中,埃及是一个神秘的国家。离我的生活也非常的遥远。一次偶然的机会,却拉近了我与这个神秘国度的距离。那是在去年的广交会,我们公司成立不久,哥们带着几位同事去广州参展,展会第一天场面十分火爆,我们接待一拨又一拨地老外。忙得团团转,一个上午下来,口干舌燥,疲惫不堪;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参观的嘉宾少了很多,我们刚坐下喘口气,看见一男一女俩老外冲我们展厅就杀了过来,男的大约60岁。身高估计在1。75左右,黑色皮肤,微胖,短发,络腮胡,头发与胡须都白了大半。头戴一顶貌似咱中国回民常戴的那种白帽子,红黑格子衬衣,褐色的西裤,黑皮鞋,手里竟然还拎一台在咱中国只有民工才用的诺基亚手机,另一只手捧着一大叠花花绿绿的宣传册。”
    黑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女地看起来也50出头。1。70左右地身高。身材那叫一个胖啊。估计200多斤不在话下。还别说。这白人皮肤还真不是盖地。光滑而细嫩。穿一件白色地连衣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裙子。只知道眼前一袭白特扎眼!”
    黑子突然扭头看向我们这边
    “你们丫猜猜。这俩老外让我想起了啥?”
    “啥?”众人齐问。
    “你丫不会想起你家老头老太太吧?”老头哥从炕地最里边加了一句。
    “滚蛋。是你家老头!告诉你们。我一见他们立即想起了当年小区门口卖羊肉串地新疆小贩!”
    “得,哥们现在啥肉串都不想吃,我强烈要求换位置!”猴子几乎要掉下大炕了。
    “沫沫,你同意猴子换位不?”大象终于出声了。
    “行了,黑哥,别想你的羊肉串了,赶紧地。说重点啊。”猴子努力把屁股向里面挤了挤。
    黑子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回忆:
    “俩老外一边走一边唧哩嘎啦地说了一大串鸟语,男的一进展厅。一双眼珠便不停地来回转动,盯着我的机械仔细端详,一脸的好奇,那表情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只好站旁边杵着,这时我们技术员小刘悄悄捅了我一下:“瞧瞧,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胖,是那老头的媳妇么?这一黑一白可真是绝配。”我操!哥们是万万没想到,一场终生难忘的经历也由此而拉开了帷幕。
    “终于入正题了。”猴子抬手夸张地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男地抬起手里地5110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位约三十岁左右的黄皮肤男子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是一只国鸟,这丫跟俩老外又是唧哩嘎啦一通鸟语后,转头用一口流利的国语跟我交谈了,我这才知道这国鸟叫张振,俩老外是来自埃及的客商,男的叫什么萝卜,女的名字也搞笑,叫螺丝,打算引进一批设备,感觉我地机器挺不错,希望会后能尽快去我厂里参观,互换了名片之后,老小子搂着肥妞就走了。”
    大家都来了精神:
    “我操!黑哥继续啊…。”
    “第三天上午,展会尚未结束,我把其他人员留在广州,自己领着萝卜三人登上了飞往北京的客机。下午哥们就把他带到了廊坊的生产基地。萝卜去厂里考察了一番,相当满意,当场谈好整批机器离岸价万美金,商定使用信用证付款,先付30%的货款作为订金,货到后再付60%,剩下的10%待机器调试之后一次结清,我当天便找人拟了一份合同,第二天便签好了合同把三个人送上了飞机。”
    “停……停……黑哥,你少在咱兄弟们面前装孙子,啥叫信用证付款,啥叫离岸价啊?”紧挨着我的大象一直以来的目标便是毕业后自己创业,不赚人民币赚美金,所以对这些格外敏感。“这所谓的信用证付款嘛。嘿嘿,听你黑哥慢慢跟你解释,就是银行对银行的一种担保付款,咱就说这萝卜跟我公司吧,萝卜在埃及,他们对口地是埃及银行,我这边是中国银行,他把钱打入埃及银行,埃及银行把钱汇到中国银行,我收到中国银行地汇款通知后。生产,发货。但是这期间,放在中国银行的钱我拿不出,他也撤不回,等我发货后,拿着发货地海运单据以及产地证、箱、发票等交给中国银行,证明我已经发货,这个时候钱就能到我的账户了。离岸价。就是指这个报价不含运费和保险费,我们只负责送到港口,之后的一切费用由对方自己承担。还有到岸价,基本上就算是门到门的价格了,就是运费和保险等费用都得由我们承担。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得很呢。少说点专业地,要高潮高潮!!!”猴子又一次不耐烦地催促。
    “30%的货款很快汇了过来,我一接到银行的汇款单便带着一帮同事没日没夜地干,忙活了一个多月,瘦了一圈,如期把货赶了出来,待对方验货之后便发了过去。哪知货到了亚历山大港之后,对方突然提出退货,说是没有按照他们的要求检验。”
    “不行。受不了。爷陪沫沫去猴子说着从炕上跳下,一溜眼儿望过去,大骂:
    “瞧瞧这顿挤的,榨猪油呢?大象、老头哥,你们大爷的,胖得跟猪似的。一头顶俩,把爷的地盘全占了。”说着站起身,冲黑子叫道:
    “黑哥,中场休息,等我回来啊。”说完跑出去搬了把椅子,挨沫沫坐下,沫沫赶紧把头凑了过去,靠在猴子地肩膀上。
    “就他妈你事儿多,好了没?好了继续了啊!”黑子说完又望向天花板:“咦。刚说到哪了?”
    “萝卜要求退货了。”老赵补充。
    “哦。对,对。要求退货了。我一听急了,9万美金的机器发出去了,现在到帐的才%,若不及时处理,别说赚钱了,连材料成本都给搭了进去,于是火急火燎地拉上技术员小刘赶去埃及。去机场接我们的是一直在中间交涉的张振,身后跟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的大胡子,俩人把我们领上一辆白色商务车,大胡子油门一踩将车开出了停车场,一路上左弯右拐,直晃得我晕头转向,加上连日地辛劳,实在顶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我醒来,靠!你们都猜猜,咋了?”
    “咋了?”
    “怀里多了个洋妞?”
    “被绑架了?”众人齐齐猜测。“靠,哥们被带进沙漠了,车窗外整个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周围别说人与房子了,连石头都看不到一颗,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哥们这回彻底懵了,吓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前面的两人到底想干嘛,我悄悄地捅醒身边正吐蜘蛛丝的小刘,丫先是眯着睡眼茫然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看向窗外,这一看不打紧,小子慌慌张张地拉了拉副驾座上的张振,问道:振哥,这是哪啊?咱不是要去工厂吗?别紧张,我们这是在通往工厂的路上,已经赶了两个多钟头的路了,见你们一路睡得挺香,也没好意思打扰,别急,再过一个钟头就到了。我暗暗地吁了一口气,将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握在手中,谨慎地观察着前面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
    黑子忽然打住,把快烧到尽头地烟屁股吸了一口,两指一弹,烟头高高飞起,撞到前面地窗玻璃上,随后弹了回来,翻个跟头,火光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到地面,紧接着一股青烟从地面冉冉升起。
    “这一个钟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前面终于出现了几排杂乱的厂房,我下意识地紧了紧手心的水果刀,手心早已生疼。下了商务车,随张振进了厂房,额头又开始冒汗了。靠,没想到丫的埃及佬都长得牛高马大,里面来来去去的多数跟开车那大胡子一副德行,都是彪形大胡子。很多手里还拿着,和他妈里地悍匪一样。小刘一见这架势,紧挨着我,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悄悄甩开他的手,低声怒喝:你丫出息点,又没绑你,也没人拿刀子架你脖子上,该干嘛干嘛去。这小子起初畏畏缩缩的检查设备,后来见这帮大胡子也没拿他咋样。表情看起来还挺憨的,胆子也大了,调试机器,忙活了大半天,机器运转正常,没发现任何故障,于是将结果向我汇报。我跑去找萝卜交涉,哪知那该死的黑萝卜全然不听解释。再三强调他们的客户已经以机器有问题起诉他们,都快进监狱了,一口咬定是我的责任,要求我赔偿损失;说完那几个拿的还和哥们笑了笑。”
    黑子又停顿下来,抬起右手,伸直食指跟中指做了个剪刀形状。老赵立马摸出熊猫”抽出一根送到黑子嘴里,并周到地点上,随后给每人丢了一根,黑子吸了一口,继续往下讲:
    “我当时全明白了,这黑萝卜明摆着是在耍赖,气得火冒三丈,但考虑到还在人家地地盘,弄不好小命都保不住。只好强压怒火。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并答应将机器调试好,剩下地70%余款也不要了,对方这才满意地带着小刘去调机。”
    猴子一听大惊:
    “我操,这还是你风格啊?大板砖招呼孙子们啊……”
    “蛋!你见过沙漠有砖头吗,我听说穆斯林打架很猛。抓着人,像杀羊一样往死里捅啊!再说人家还有呢,”老头哥插嘴道。
    黑子哈哈一笑:
    “猴子你咋还那样,你以为是学校里打架呢啊,上学真上傻了,荒郊沙漠的,人家弄死我们,都见不到尸体。做生意不能像咱以前打架,要动脑子。你想啊。你黑哥哪能甘心就这样任人摆布了,于是在调试地时候。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地将主控器内的主板全他妈拿了下来,装进工具箱。嘿嘿,那帮傻子也没怀疑,自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屁巅屁巅地把我们送去了机场。在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哥们感觉祖国原来真他妈美啊,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材料费都赔进去了还乐开花呢?”大象问道
    “大象!你他妈就跟沙漠那帮胡子一样傻,没了主板,就等于人没了心脏,你说人没了心脏还能活吗?傻蛋!我拿走了主板,叫他们拿27万美金买一堆废铁作摆设,还大费周折地支付了所有运费和保险费用。嘿嘿,回头他们肯定哭着喊着把钱给我送过来。没过几天,张振那小子电话打来了,拽得跟个蛤蟆似的,说是不把东西给发过去就把我告上开罗法庭。哥们气的当下就给那比骂了,接下来地几个月,一直在忙这档子鸟事,光证据就收集了一箩筐,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上庭了,没想到临开庭的前几天,那黑萝卜却突然间撤诉了,并发来传真,要求私下解决这事。”
    “那萝卜突然间良心发现呢?”老头哥总是比别人少根筋,脱口问道。
    “你丫傻的,有利的证据都在我这,他黑萝卜真打官司的话,不仅拿不回主板,还得再往律师楼送一大笔诉讼费,你当那黑萝卜真吃素呢?”
    “就是,你丫甭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傻。好好听咱黑哥讲故事,别多嘴。”猴子一手搂着沫沫一手指着老头哥打趣。
    “没几天,黑萝卜带着张振来了中国,我一见这俩就一肚子气,懒得亲自出马,派下面一接待人员安排他们住进了廊坊一个村招待所,半夜那黑萝卜睡得正香,忽然感觉脸上有东西在爬动,顺手抹了一把,打开灯一看,大吼大叫着从床上跳起。哈哈哈哈!原来是地上、被子上、枕头上几只蜘蛛爬得正欢,这黑萝卜哪还敢睡觉,瞪着眼在宾馆坐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拉着张振自己找宾馆住去了。”
    “你丫也忒狠了,这样对一老人家,哥们鄙视你。”猴子揶揄。
    “鄙你大爷,这老头还好是遇上我,要真换了是你的话…。估计一下飞机就被你板砖拍进医院去了!”
    “接下来怎么了?”我问道。
    “还能怎么着,萝卜在我办公室呆了三天,经历好多次协商,双方争执不下,那黑萝卜要求只付货款地80%,而我坚持要收全款,争到最后,两人在会议室里开骂,反正双方都听不懂,鸡跟鸭对骂,张振在一旁看着,也不翻译,倒是过足了猴子戏瘾。不过最终那黑萝卜还是拗不过我,叫人把剩下汇了过来,抱着主板灰溜溜回了埃及。”
    “我操!黑哥,你这不是还赔吗”大象提醒到。
    “谢谢提醒啊!其实我给他报价已经是高的了,比真实的原价还多呢…。。”
    说完黑子扔掉烟头,倒吸一口气,陷入沉思……
    正文 第三十章 送别
     更新时间:2009…5…26 19:20:05 本章字数:5121
    生活似乎并不轻松,商场处处杀机四伏!活着或是被取代?
    尔虞我诈!
    填满了沧桑、心智更加坚实。黑子双眼暮然地看着房顶,灰扑扑地布满尘埃。辍学那时的冲动已如手指间烟头上鬼舞的青烟。无法拿捏。
    过早读懂人事的他,嫉妒羡慕身边懵懵懂懂地哥们。同时也明白,柔软的席梦思、花花世界,大家都憧憬的东西,是一个掘开的空墓。
    阴暗潮湿的墓里蠕动着蜘蛛、蜈蚣,平放着一口半开的棺材。斜拉开的棺材盖幽黑肃穆地极寒从里面袭出。
    嘎嘎嘎。一个干瘪煞白的手从棺盖缝隙探出,一遍遍的召唤着走在纸醉金迷世界里的人。
    既然醒悟还能回去吗?
    不能。
    只有这里的一切使黑子觉得久违的安谧。他假寐着,心中无限踏实地享受着一分一秒。
    安谧。
    同床异梦!
    在黑子嫉妒我们地同时。大家对黑子更是崇拜、羡慕。蠢蠢欲动地心态激发着身体地各个细胞。忐忑不安。迫切地想摆脱窘境。弱势地学生身份。使我们都觉得羞赧。
    黑子能做到地。我们或许也能。
    我们能吗?这个夜。一群陷入沉思地人。沉闷!沉闷!
    此后那个细雨朦胧地早上。小柳要去黄山写生了。
    淅淅沥沥地细雨给所有地画面都笼罩了一层柔光。
    雨中地秦皇岛更美了!小柳悄悄地收拾行装。我则闭眼合目假装不知。
    外面簌簌雨声,没完没了。
    凄然。
    前一晚,我和小柳推心置腹地谈话。我说,我想去送她。被一口回绝。
    兴许是她认为,接受不了短暂相聚后的别离吧。任何人在异地都会为熟人的相遇倍感惬意。哪怕这个人在平时并没多大的好感。
    到底我们都是普通人。并且还是一对恋爱中地普通人。我很可以很轻松融洽地,在一起呆着什么也不做也未尝不可。但却忍受不了短暂欢愉的另一个别离。
    那晚,小柳地种种豪迈。坚强。令我胸臆悲凉。我们都是在强作大众化地“无所谓”。避重就轻的谈了会这儿黄山之行。
    整夜我们紧紧地相互拥抱。
    这时,她就要走了。我的心也被浓浓的思念情思填满。
    “咚”。门关上了。我一下子弹身而起。空漠地望着那扇门,听着隐约从门的另一头传来的,胶鞋底摩擦地面的声响。
    我迅速地穿上衣裤,趿着拖鞋跑到门处,伸手握着锁头却一下发蒙!
    我能忍受别离地场景吗?
    不得而知。
    我垂头丧气地走到窗边,撩起一角窗幕帘,向窗外看去。
    湿漉漉的文耀里小路上。形影单一地交错着几把各色的雨伞。
    小柳呢?怎么会唯独不见她的身影。我张望着极目而眺。心急躁到了沸点!
    “小柳!”我叫了一声,迅速的穿上鞋子,追出门去。
    小道上的,石板缝隙处雨水淙淙,除了在窗外,看到地几个孤单的行人。却怎么也不见小柳。她似乎已凭空消失。
    在转瞬间。
    我大步冲出屋檐,站在小道中央,颓废到了极点!稀疏的小雨在外衣上留下斑斑点点。
    小柳走了。如画的雨景也恍若黯然失色。留下的意义似乎也不再重要。我双手抓着头曲蹲在地,脑中一遍遍拼命地回忆,这些日子的快乐时光。
    惊喜…………愉快地相处…………别离。
    滴答,几步外的一个洼雨水涟漪阵阵。我抬起头,一双蓝色的帆布鞋踏着涟漪,带起串串水珠。向我走来。
    我寻着鞋子上望,小柳恬静宛然一笑。
    我毫不迟疑地箭步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飒飒风雨中我们深情紧紧贴在了一起。
    之后。我们一言不发默契地携手踱到车站。
    艺术4个班早早来到火车站。随行的还有系主任和4个导员。他们瞩目着我们。一直到我和小柳走到跟前。
    “快点地吧!快误点了。”一个导员边说,边向我投来邪恶地目光。
    小柳抹了下我头上的雨珠,微笑着说:
    “回去吧,看你都被雨淋成湿猪了。回去马上换身干衣服听到了吗?我会好好爱惜自己的。向你保证!”
    我勾着小柳的手。两双湿漉漉的手。站在雨中…
    “或许,认识到现在,我从来没说过上得了场面的话。但是现在我想说,在所有地雨中,淋湿我的那一滴,才是真的雨。而这一滴雨便只有你。我爱你……”
    那一刻,我们什么也不顾及了,雨水惨杂着泪水,我们再次拥抱,深情地接吻。身边的人模糊了,火车站模糊了。这个雨天模糊了……
    小柳走后的日子。依旧阴雨连绵,我做什么都没劲。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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