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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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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到了第三天,室内温暖如春了,可是冶平爸的病加重了。

  冶平陪他去诊所里打针,付药费时,冶平本来是要抢着付钱的,可是掏出钱夹一看,发现里面只剩下二十块钱,不用说,一定又是于文雅动了他的钱包,这个月因为核定季度奖金,发工资的日子晚了几天,他没和于文雅说,看来于文雅已经等不及了,高冶平既尴尬又无地自容,父亲怜悯的眼神深深刺伤了他的自尊,也不忘了发泄对儿媳的不满,“这女人,钻钱眼儿里了。”

  高冶平撇开父亲去直截了当的找于文雅要钱。

  “你要钱干什么?”声音提到高八度,不仅遭到强烈的质疑,还有十二分的重视。

  一听这个语气,高冶平气就不打一处来,男人的自尊让他避开了父亲还在打针的事实,“于文雅,你觉不觉得你有点过份。”

  “不觉得。”很不以为然。“你每月翻我钱包我都不跟你计较了,咱们之前说好了,我的工资每月交给你这不假,可是你现在不能隔三岔五的就来搜刮一遍,连几十块钱你都不放过,你知道我这是公款还是私款啊,一个男人在外面身上一分钱不带,你就放心了?”

  “别跟我说那个,你要真那么自觉的人,我至于对你这么不放心吗,上个月你多发了一千块钱补助,你提半个字了吗?哼,如果不是我看得紧,八成也是给你父母买电暖气了。”

  高冶平盯着她,很认真的问,“那你觉得我给我爸妈买电暖气是错的,是吗?”

  于文雅怔了一下,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但嘴上却不肯认输,“是!”

  “我爸现在在诊所打吊瓶,你一点也不内疚?”

  “我为什么要内疚?天气不好我说得算吗?又不是我让他们病的,他们要是真得用得着,自己不能买吗,每个月三千多的退休金,水费电费伙食费一样都不出,还不用给孩子攒学费不用想着买房子,比我们不知宽裕多少,谁规定了一定得我们掏钱买。”

  “你给你爸妈买东西也这么算计吗?”

  “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我爸妈在农村种地,还在咱们结婚的时候拿出二万块钱,他们给过我什么?!”
22奖金的分配
高冶平坐在办公室里,摆弄着手里厚厚的钞票,那是刚刚发的奖金,奖励他这个季度业绩翻了一倍。可他并不感到如何兴奋,反而觉得有些多余,他甚至可以想到于文雅掏出这杳钞票 的动作,快速而且不留痕迹。想着早上陪父亲打针的尴尬,突然觉得这钱交得有些冤枉。婚姻是把钳子,总是将男人的经济夹得牢牢的,再怎么努力也逃避不了外强中干的局面。

  早上还没从宋总的办公室出来,已有人张罗着该摆个“庆功宴”了。探头探脑的家伙都堆在门口;有事没事的开几句玩笑;其实一直留意着他的举动。

  “倪南,帮我通知他们,今天下班我请大家吃饭,地点由他们定。”这是高冶平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做出的决定。

  这钱拿到家基本是不过宿。

  倪南的眉毛挑了又挑,目光闪烁着,嘴唇向上努了努,诡笑着走开了。

  “大富豪”酒店可算是全市高档的娱乐场所之一,高冶平请客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大家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酒足饭饱后,大多数同事下属都回去了,只剩下几个跟他平级的或是平素来往密切的领导换了个场所,另起炉灶继续呼五喝六。常怀德更是明目张胆的点了几个出镜率较高的小姐坐陪。那些眼睛尖小姐的抢先坐在高冶平的身旁,这种场合,即帅气又看着很正经的男人可不多见。

  如此一来,冷了场,几个漂亮女孩争先恐后的贴着高冶平,倒把那些重要的领导凉在一边。自古以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女人都没有例外。

  ……

  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吵嚷了片刻,也终于意识到室内来自四面八方寒气逼光的目光,当下“各归各位”,各显神通,缓和气氛。

  有人开始妒忌,故意拿高冶平调侃,“真有女人缘啊,就可惜了不是自由身,你们几个眼馋也没用,我们高总对太太那是相当专一啊,别人根本看不上……不信,把你们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看能不能得到高总的青睬。”

  一个尖下颌的年轻女孩颇有意味的看了高冶平一眼,不自觉得挺了挺胸正要凑上前,冷不防被身后的常怀德一把抱住,“小妖精啊,你就别捣乱了,就奔着你来的,快乖乖的坐过来。”

  高冶平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立刻挂断了。

  “哟,是不是嫂子急了吧,不早了,回去吧。”有人试探着问。

  高冶平没有答话。“老高啊,不是我批评你,你说你在公司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咋能让老婆管住呢?就这点力度都没有,咋能干大事业?咱可都是家里家外一把手,说几点回去就几点回去,老婆在家喘口气都得看咱脸色,还敢问这问那的?煽她个大耳光!你靠谁养活知不知道啊。”

  “你记住,男人到啥时候也不能交钱,交钱就是等于交权,经济上咱是主力……你叫她站着,她就不敢坐着,为什么,离了咱她生存不了,女人嘛,也就能在家带带孩子,外面,终究是男人的天下。”“说那没用,我们高总被老婆修理得那是服服帖帖的,每月工资全交,剩菜剩饭全包,还有什么什么的记不得了,典型的模范丈夫,总之人家说,你十二点之前回来,他一秒钟都不敢耽搁,你看,我说没错吧,现在就坐不住凳子了,一个劲的看表呢!哈哈……”

  这么一起哄,高冶平的脸上的确有点挂不住了,哼了一声,“谁说我着急,今天晚上就奉陪到底,你们几点散场,我就几点。”那边常怀德趁着酒劲打趣,别开玩笑了,呆会儿弟妹一个电话,你立马乖乖的回家,准着呢!我不信咱就打个赌。更有人在一旁添油加醋,对,打赌,我赌我们高总一会儿准比谁跑得都快。

  高冶平冷眼看了看周围,沉默了片刻,很快从兜里的钱夹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百元人民币“啪”的摔在酒桌上,“今天我要是回去,桌上的钱你们随便分!”
23不回就离婚
高冶平冷眼看了看周围,沉默了片刻,很快从兜里的钱夹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百元人民币“啪”的摔在酒桌上,“今天我要是回去,桌上的钱你们随便分!”

  静了片刻,突然一阵骚乱,吵闹声欢呼声排山倒海般袭来,都在赞他有骨气,常怀德也不甘示弱,当下也从皮包里抽出一厚钞票,比高冶平那个不知厚出多少,也“忽”的扔在桌上,如散花般铺了大半张桌子,还有十几张的掉在地上,一字一字的叫板,“要是你今天不回去,这些你们也分了吧!”

  “啊——”“啊——”尖叫声,大家又是敲盘子又是敲碗,当当的好不热闹,常怀德更是得意忘形将怀里的女孩结结实实的亲了几口,那女的强挤着笑擦了脸上唾沫星子,眼巴巴的向桌下望了几眼。

  不知是不是存心跟高冶平做对,他的手机正好响起,一声紧似一声。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十一点二十,常怀德食指放在嘴角“嘘”的一声,示意大家安静。等了一个晚上了不就是为了这场好戏吗。

  高冶平拿起手机。

  “高冶平!你死到外面了!”于文雅的嗓门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也许是高冶平的手机效果太好,如同按了免提。有人想笑,被别人强行捂住了嘴。

  “我跟同事在外面吃饭,你不用管我。”高冶平回答得不卑不亢。

  “吃饭?吃饭用吃到三更半夜吗?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马上给我滚回来!”室内静得出奇,人人屏着气。

  “我没空跟你罗嗦,现在很忙,挂了!”

  哎呀,真有魄力!在一阵起哄声中,连常怀德也竖起大姆指。

  高冶平刚挂断,手机立刻又响。

  隔了数秒。

  “……你在什么地方?”没有像往常一样歇斯底里的咆哮,反而是严肃冷静的发问,这透露着一个信息,高冶平是知道的,于文雅大喊大叫通常代表雨过天晴,一旦沉寂下来往往都表不会轻易善罢干休。

  那又怎样?再带着琪琪打车找过来,出我洋相?高冶平恨恨的想,仍然波澜不惊,很镇定的看了看旁人,最后站起来将手机递给了常怀德抱着的那个尖下颌的女孩,那女孩诧异的望了他一眼,迟疑着,不敢接。高冶平冲她微微的点点头,带着男人的威严,“你告诉她我在哪。”“这……合适吗?”那女孩用眼神向常怀德征求意见,常怀德只是嘿嘿的笑却不答话。

  倒是座上的同事小周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赶忙站起来打圆场,“高哥,算了,别开玩笑了。”电话那里喂了几声,听不到回音,啪的挂断。

  有人及时的倒酒举杯,想就此带过,

  高冶平却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坚持将手机递到那女人手里,“给她打回去。”然后若无其事坐在椅子上,“86786682。”抽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那女孩呆了一下,脸上突然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心想,这男人,有点意思。瞧着他吸着烟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越看越是喜欢。当下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竟真的拨了出去。

  “算了吧,高总,”常怀德轻笑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想掩示也不行。

  那女孩复又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高冶平。

  “叫你打,你就打。”

  电话通了。

  那女人嗲声嗲气的,“是高夫人吗,您好,我叫小叶,高总和我……在谈心,他不方便接您电话,希望您不要打扰我们……恩?让他接?哦,不行,他……太忙了,腾不出手……”有人在一旁忍不住窃笑,偏偏在这时,常怀德在下面伸手在那女人的大腿内侧轻轻的掐了一把,那女人“啊”的娇笑出声来,“坏死了,好了,就这样了。”

  手机物归原主。

  高冶平接过来看了她几眼,心里却一动,这女孩也叫小叶。

  “真他妈的是爷们,纯爷们。”常怀德笑着指着桌上撒满的钞票,招呼着,“来来,你们几个分了吧。”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天上真的掉了馅饼了,有人不顾一切扑到桌子上,小姐们又拉又扯,唯恐别人抢得多了,自己拿得少了,包房里登时一片混乱。

  电话又是响声,高冶平低头看了一眼,将椅子向后移了移,接起来放至耳边,却并不说话,也实在听不清,整个包房里充斥着都是女人夸张的叫喊声……

  “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不回。”

  “……不回就离婚!”

  “随便!”
24离就离
站在卧室的于文雅“啪”的将电话摔在了地板上,电池、机盖四分五裂,然后又冲上前一顿暴踩,那些零件被踩得粉碎,却感觉不到脚下的疼痛。

  高冶平,你这个王八蛋!

  她努力想让自己冷静,可是脑海里一会儿是高冶平红光满面的开怀畅饮,一会儿是他搂着万种风情的欢场女子亲热调笑,那画面要多肮脏有多肮脏,那双手——那腾不出空的手一定是为所欲为的“忙碌”着……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下贱!也许他还会在人前炫耀,怎么样,够爷们不?我们家的母老虎还不是让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就是平时不跟她一般见识,冶不了个她?!拿离婚吓唬谁?这年头除了三四十岁拖家带口的黄脸婆谁怕离婚?

  她气得反复在屋里来回转圈,头发被抓得乱蓬蓬的,愤怒却也无可奈何,即使立刻抓住高冶平暴打一顿也不解了心头之恨,砸吧,摔吧!床头柜上的台灯,墙上的全家照,这屋里还有什么不值钱的东西通通都扔出来,最起码要找到一种方式缓解心中的愤恨,就算明天不过了!也得让人知道愤怒也不是无声的。

  算得上惊天动地吧,静静的夜,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卧室稀里哗啦的砸东西……

  无人打扰。

  等到发泄够了,她突然坐在了地上,开始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总是我眼巴巴的等他回来,为什么总是我为他担心受怕,为什么一次次的争吵,换来的仍是一次次的等待——等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的羞辱!

  “这个家你可以不管不问吗?你是丈夫是父亲,你有责任你知道吗,不是每个月交点钱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你付出了多少?!”

  他真的得意忘行了,从他升职以后,这家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吃饭应酬那就是正经工作,装腔作势是工作需要,他终于有资本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鬼混”了。

  离婚!有什么了不起,谁稀罕!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顺了他的意,让他和那些下贱女人鬼混去吧,最好得上爱滋病!花柳病!得绝症!最好明天就死了,自己再也不用三更半夜的不敢睡觉,为他操心、着急、生气……累了,她也累了。

  高冶平一夜未归。

  这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

  高冶平,你有种!

  在窗前站了一夜诅咒了一夜的于文雅突然猛得转身,呼拉的推开大衣柜,扯下上面挂着的衣服,胡乱的塞进皮箱里,还有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头饰,洗手间的洗漱用品,她的鞋、包……东西还真不少。

  于文雅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进进出出的没有次数,一会儿掉了这样一会儿落了那样,弄得屋子里到处是声响,或者也根本没想过有轻拿轻放的必要。

  已经是早上五点了,这天冶平爸妈没有晨练。房门始终紧闭着,最后还是冶平妈忍不住了,开了个门缝,小声问,“文雅,你这一大清早的鼓弄个啥啊?”

  等的就是这句话,你们听好了,听清楚了!

  “我要跟高冶平离婚。”于文雅头也不抬的回答。

  “……啥?”

  “离婚。”她将两个字咬得紧紧的。

  冶平妈突然傻了,望着她愣了半晌,像被点了穴似的,倚在门口足足有十几分钟,而且表情生硬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文雅见她那情形,心里莫名的触动,到底是相处多年,对与错是与非的就不说了,毕竟在一个屋檐下也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的,真要决定离开,心情总是复杂的,心底叹了口气,装作没有看到,丝毫没有放慢收拾行李的速度。

  劝也没有用的,你儿子已经不打算真心跟我过日子,我还要将就下去吗,这一夜未归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更别说找了个小姐来气我,当我是什么?对我有最起码的尊重吗?你们做父母的要是早把一碗水端平,不事事偏袒儿子,或许也不是今天的局面,至少他高冶平凡事思前想后总有所顾忌的吧。

  于文雅隔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疑问,忍不住回过头来,发现不知何时,冶平妈回屋了,将门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这下轮到于文雅一怔。

  什么意思啊,没听清,还是根本不在意。她向前走了几步,在冶平爸妈的门口。

  接着很快,从房里传来冶平妈无法压制的惊喜与兴奋,竟然是带着颤音的,“文平……你听我说……你弟弟终于要离婚了!”

  那声调竟像极了抗战影片里地下党之间共同勉励的暗语,极迫切、极努力的压低嗓子却又无法掩示的惊喜:同志,告诉你,我们很快就要胜利了……

  “我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你听没听见,还没起床啊,快点,是真的!是她亲口告诉我的!真不敢相信,我刚才还狠狠掐了大腿一下呢,没错,你快点过来,我得赶紧你大姨她们打电话!”冶平妈的最后几句几乎是连说带笑了。“他大姨,冶平跟于文雅要离婚了,你说这小子,这么大的事也没跟我们说……”

  “他二姑,冶平跟于文雅要离婚了!这回错不了……”

  “他三舅,冶平跟于文雅要离婚了!……”

  “他四婶,冶平跟于文雅要离婚了!……”

  冶平妈手里应该拿着电话薄,竟然也不心疼电话费了,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报喜,确保没有任何疏漏……

  ……

  于文雅立在冶平妈房间门口,险些没有气背过去,原来——如此!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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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没有退路
于文雅立在冶平妈房间门口,险些没有气背过去,原来——如此!

  她只感到脑袋“轰”的一声,有一瞬间被炸裂的疼痛,自己真傻啊……竟然以为冶平妈的失神是出于对自己不舍,人家明明是激动得过了头!

  他们,早就迫不急待了,七年,二千多个日日夜夜,怎么忍辱负重挺过来的,就不计较了,重要的是,被压迫了多年的“劳苦大众”终于要翻身做主人了,是这样吗?他们盼星星盼月亮的就在等待着这一天,革命终于走到尽头……

  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意识到?

  剥夺了他们大半辈子幸福的人是自己吗……

  他大姨、他二姑、他三舅、他四婶……他有那么多亲戚吗,这么多人在关注着自己的婚姻,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哪里潜伏的,怎么就突然间要从在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值得他们如此痛恨!

  “要离婚了!”这几个字说起来多么大快人心!

  她突然不懂了。

  但是,有一点,她明白了——现在不得不接受摆在眼前的一个事实:这婚不离都不成。

  全世界人都知道了。

  就等着“庆祝”了。

  怎么能让大家失望呢?怎么能再一次让冶平妈遭受打击呢?

  已经没有退路了!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

  于文雅深吸了一口气,明朗了,这个家已经容不下她了,走吧。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那就是高琪,睡眼朦胧的她听到这一消息,哇的哭了起来,几步就扑到于文雅脚下,抱住她的大腿,“妈妈,不能走,求求你了……”

  冶平妈走过来想把琪琪生拉硬拽分开,但是孩子手抓得紧紧的,冶平妈还想做进一步努力,看到女儿的坚决还是放弃了,那还没退尽的笑意的脸上僵了僵,露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担忧。 

  于文雅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内心难过到极点。结婚七年,自己为他们老高家当了七年的“奴隶”,到头来,只有自己生的女儿是真心体己的。冶平爸妈的冷漠无情让她心寒!作为长辈,哪怕装装样子也好,毕竟这个女人为你们做过饭洗过衣服陪你们去过医院,也不枉费她叫了您那么多年的爸妈!

  那个平日里以一家之主高姿态自居的冶平爸,听到这个消息连房门都没出,稳稳当当的坐在自个屋床上,毫不关己,任外面哭天喊地硬是连吭也没吭一声!

  于文雅弯下腰,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泪,很硬朗很坚决的说,“琪琪,别哭,穿好衣服,跟妈妈走。”

  琪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竟真的不哭了。

  大大小小的手拎带或是皮箱堆在了门口,于文雅还在稀里哗啦的收拾着,她对这个家突然全没了留恋,明知道自己一次怎么带不走这么多的东西,还是固执的整理着。

  冶平妈看她将门口堆得满满的,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脸上有了跟往日不同的神采,连说话都底声十足,这是自听到离婚的讯息后第一次冲着于文雅开口说话,有点阴阳怪气的,“文雅啊,就是离了,也不用急着收拾,等冶平回来了好好看看,这什么东西是你的,什么东西不是你的,不也得看清楚吗?”

  “啪”的一声,琪琪的书包掉在地上,倒把冶平妈吓了一跳。

  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冷笑,到底是要撕破脸皮的,再破再穷的啥时候都不忘了看家。可这家里就是有值钱的东西也是她自己省吃俭用制下的,跟你们有一毛钱关系吗!

  冶平妈知她动怒,没再敢吭声,她看了一眼琪琪,转身回屋问冶平爸,“你倒是说话啊,琪琪她要带走了。”冶平爸坐在自己屋里抽着烟,闷闷的哼了一声,“说有个屁用,那孩子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26妈妈,别扔下我
楼上楼下,于文雅大包小包的搬了四趟。带着女儿上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妈妈,我们去哪?”

  于文雅抱着琪琪,贴着她的小脸,哽咽的道,“我们先去你大舅家。”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幸好她哥哥嫂子前年去了广州做小生意,留下了一间五十几平房子让她看管,否则,她真的无家可归了。天已经蒙蒙亮了,迎来了雾气腾腾的早晨,路灯的光变得微不足道,摆摊的小贩开始扯着嗓子叫卖……车子飞快的行驶着。

  于文雅感觉自己突然老了十岁,从未有过的失落彷徨,全身一阵阵的发冷,散场了,终于散场了,不想离开又怎样,家,已经越离越远……

  眼泪流进嘴里,咸咸的,吞进肚子里。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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