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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残蝶:绝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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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说得声情并茂,她却没有耐心听下去,捏着缰绳的手紧捏了起来,可缰绳未抖起来时,他又抢着喊道:“他已经走了!”
  她的手骤然僵住,侧身看向他的眼睛中冒出冷冽,问:“什么意思?”
  刘晨在她的视线下身体都有些颤抖,可依旧咬牙坚持解释说:“船提前开了,他已经走了!”
  冷冽的眼中冒出了火星,很快又跌入彻骨的寒冷中,厉喝一声,缰绳猛抖下追风已经飞了起来,风在耳畔如利剑般嗖嗖擦过,街道路面也如地震般颠簸起来,四周的一切变成了暗灰色流星划过。
  “我早该猜到会是这个样子!”看着空空的码头,她嘴里重复着这句话,烟波浩渺的海面如镜子背面的那层灰暗,薄雾之中似乎隐约能够看到单宇枫千百次回头期盼,那温润的眼眸疼痛的似乎能滴出水来,薄雾在晨光中慢慢散尽,一切的影像都消失了,只留下她茫然空洞的漠视着海天相接的霞光,眼眶里的涩泪慢慢变了味道。
  “沐昊然在哪?”她忽然回过头来看着身后跟着的周烈,眼神里喷薄着火星,周烈愣怔着,他也曾久经战场出生入死,却从未像现在被她看着这样胆颤,支吾结巴了半晌才说出:“少帅知道你会找他,所以。。。让我带你过去!”
  跟着周烈去见沐昊然的路上,她心里积压的怒火不安的挣扎着似乎要破胸而出,见到他时却依旧能控制着自己平心静气的问出:“为什么?”
  这是码头的一间贵客候船室,室内陈设虽称不上奢华却也床铺桌凳齐全,沐昊然端坐在桌前的雕花凳子上,手指捏着杯柄在沉思着什么,他似乎在这里坐了很久,手中的茶杯已经不见丝毫热气,原本守候在门口的兵卫因凌冰蝶的到来被周烈带走了,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茶杯的边缘,直到听见她的询问才平静的抬头看过来:“你已经认定是我做的?”
  “难道不是吗?”
  她说的如此平静,他忍不住笑了,笑意浓厚却没有声音,忽然笑容尽失,眼中隐约有着痛楚:“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小气的连让你们告别的机会都不肯给予之人是吗?你心里早已认定我就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是吗?”
  因为太过激动,杯柄在他手里瞬间碎了,茶水泼洒在他的手背,她看着碎屑插入他的手心带出的鲜血和着茶水滑落桌面,心里说不出原因的一紧,脸上的冷漠却更加明显,咬牙说:“不然,你会放我走吗?”
  他骤然怔住,鲜血因拳头骤紧而流的更加欢畅,她看着他的沉默,冷笑着讥讽:“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将你看成什么样的人?没错,你不小气,是因为你不需要小气,凭你沐昊然的权势地位,别说要留住什么,就是想要得到原本不属于你的任何东西也不过一句话,又怎会自贬身价去做小气的事!”
  “你何必说得如此隐忍,直接说我蛮横霸道、巧取豪夺也不为过,这不就是我沐昊然现在在你眼里的样子吗?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管你对单宇枫是怎样的心思,也不管你们感情到了什么地步,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凌冰蝶就只可能是我沐昊然的!”
  他气势磅礴的表白听进她的耳力却成了禁锢人生自由的恶言,她不怒反笑道:“果然是这样!”
  看着她异常的表情,他愣怔的不知原因,静默了很久忽然又说:“我敢面对自己的真心,你敢么?”
  他忽然如此问,她怔住了,正想反驳“有什么不敢?”他抢先接着说下去:“不靠感觉只凭真心,你真的想跟他走吗?如果是,依你凌冰蝶的性格,就算他已经走了,就算是没有渡船,如果你想要跟他走的心真有你以为的那样强烈,跳水游着去你也不会放弃,那你现在就应该在追赶单宇枫的路上而不是来找我理论!问问你的心,我有没有说错!”
  她怔住了,回过神来时努力的想要挤出笑容来证明他在胡言乱语,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想要轻松的说出反驳的狠话,可是却显得有些无力,最终她勉强的牵动着嘴唇说着:“就算真如你所说,也绝不会是因为你沐家”
  
        
不诚实
  她来时虎虎生风,走时却颓废拖沓,茶馆里她喝的不再是浓茶,一杯杯烈酒下肚,她才明白,自己的人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眼神越迷醉,心里却亮堂起来,那些无法逃避的问题全都涌了上来,沐昊然的话虽然让她愤怒,可她自己的想法才更让她崩溃,她虽然不确定如果单宇枫没有提前离开自己会不会跟他走,可是她却也知道有些问题无法回避,他生活在她所仰望的云端,那样的生活对一直在泥泞中挣扎的她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可那种踩在软云上酥软不实、摇摇欲坠的恐惧却也让她敬畏心颤。她一直渴望着能有一种力量支撑她逃离沐军,可是当这种力量出现时她却犹豫了,手染血腥的她真的可以脱离过去、心安理得的去过想过的生活吗?只怕不能够了,离开沐军的凌冰蝶就再也不是那个可以淡看生死的冷血杀手,抛弃身份退隐躲藏却依旧逃不掉满身的罪孽,到那时,只怕自己连维护幸福的勇气也不会有,害人害己的前路她怎么选择也是错。
  一杯冷酒下肚,恍惚有个人影出现在她眼前,他说:“冰蝶,其实你错怪少帅了,船会提前出发是您父亲的命令,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她顿了顿,又自顾的倒了一杯饮下,脸上马上绽开了一朵凄艳的花,花心泪光闪烁却并未溢出,对方轻叹着继续说:“或许您还不知道,沈月薇对单宇枫也是用情颇深、势在必得,单家想必也很赞成这样的结合,政商联手豪取天下,谁会放弃这样的壮举?你我生在这乱世权谋之下,哪怕是对幸福最小小的追求也会变成奢望,既怨不起也恨不起,唯有坦然接受或许还能平和的了此残生!”
  人影从她额头上的余光中慢慢消失,她忽然问出:“所以,你打算放弃!”
  “爱到生死相随没有什么了不起,爱到不爱才是我对她最真挚的深情!”
  她这才抬起头来,他远去的背影在她迷醉朦胧的视线里折射出一个放荡不羁、花枝招展的笑脸,“爱到不爱”这句话她在沐昊婷嘴里也听到过,那是在她从沐昊然的抢下救出周烈后,得知沐昊然是因周烈缠绵妓女床榻才激怒至此,事后因担心沐昊婷难过而请她去劝慰,她却看到她得知消息丝毫不为所动、反继续留恋社交宴会,嬉笑于商政名流之间。在她询问之下只说了这句话,她不懂,可沐昊然却似乎懂了,不但饶恕了周烈而且当着无事发生般继续任用。
  她淡淡的再想了一遍就将之丢弃在脑门外,她猛的站起来,此时的酒劲已经在她体内发作,酒气直冲脑门,原本迷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坚定的步伐也变得虚晃起来,看好的道也走歪了,肚子撞在桌角上隐隐作痛,店老板因上次的枪伤事件对她心声畏惧不敢上前,可又怕不理睬得罪她显得手舞足蹈、慌乱不堪。
  她摇晃着站直了身子,含糊的问:“这里有路去淡水湾么?”
  店老板思索片刻点头不迭的回答:“有,有,有,出了这条街往左转直走到海边,然后沿着海岸往上就能到淡水湾!”
  她虚晃的用手指点了几下,似乎听懂了,于是就朝门外走,店老板伸出手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些晦气的神色,忽然又见她回身走了回来,从怀里掏出钱币拍在案头喃喃着:“忘记给钱!”说完又回头径直上马走了。
  她趴在马背上呢喃着:“淡水湾!”追风漫步走着,不知是她潜意识的指引还是追风真能通人性,真的就沿着海岸朝淡水湾走去,本来很幽静安逸,可她迷蒙的眼睛忽然变得很犀利,骤然朝后撇了一眼,继而又恢复了迷醉,说:“再跟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话语虽然很轻,可气势却让人不容辩驳,身后周烈安排的人忙勒住缰绳顿了下来,欲跟不敢欲走不能,只呆愣愣的看着追风负着她慢跑起来。
  如果在翠草枕地,花香扑鼻的夜晚仰望当空皓月、漫天星斗,那应该是无比惬意的事,可当你发现身旁有几个人正抱着膀子摩擦着取暖似乎有些大煞风景?
  这正是凌冰蝶身边真实发生的一幕,只是迷醉沉睡的她根本不知道罢了,她随着追风来到了淡水湾的岸上的草坪上,想起前日单宇枫在这里对她说的话,免不了生出凄凉哀伤之叹,又想到回帅府可能会面对凌晟睿,心里又生哀怨愤怒之感,心绪如此反复着直待到了夜幕时分,渔夫行人都已散尽,星月如水泻出冷白,她仰躺在草坪上望着星空,最后一丝抗拒醉意的意念被抽尽,她便沉沉睡了过去,自然也就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情。
  抵不过寒气的他们自然只能自己抱着双臂跳跃着取暖,好在初夏的寒气也不算太冷,否则他们只怕已经喷嚏连连了。周烈派出来跟着她的人被她呵斥之后就不敢跟得太紧,大概知道了她的去处就回去禀报,直到夕阳余晖散尽也不见她回来,沐昊然就亲自寻了过来,本想带她回去又怕凌晟睿看见此景迁怒她,下令瞒了消息自己留下来陪她,刘晨几人负责他的安全自然是寸步不离,初夏虽然已经寒凉消退,但晚上寒气依旧有些沉重,沐昊然将自己和刘晨几人递给他的外套统统搭在了她的身上,抵不过寒气的他们自然只能自己抱着双臂跳跃着取暖,好在初夏的寒气也不算太冷,否则他们只怕已经喷嚏连连了。
  刘晨几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嘀咕出口:“少帅,我就不明白,你向来对付红粉佳人游刃有余,可是怎么面对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反倒变得。。。没了主意呢?”
  李斌也忙帮腔道:“是啊,虽说她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女子,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呀!”
  沐昊然望着不远处熟睡的凌冰蝶,看着她睡梦中依旧紧蹙的双眉,心里呢喃着:“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她才不会再伤害她!”他忽然辩解道:“谁说我束手无策!”
  刘晨忍不住轻笑一声,轻声嘀咕着:“如果真有办法就不会总是背后默默做事,却从来没做过一件让她知道的!”
  李斌也忙抢着说:“就是啊,不说远的,就拿释放单宇枫来说,并不是因为沈月薇的信函,只是因为你不想冰蝶烦心罢了!这件事你有跟她说过吗?”
  
        
束手无策
  抵不过寒气的他们自然只能自己抱着双臂跳跃着取暖,好在初夏的寒气也不算太冷,否则他们只怕已经喷嚏连连了。周烈派出来跟着她的人被她呵斥之后就不敢跟得太紧,大概知道了她的去处就回去禀报,直到夕阳余晖散尽也不见她回来,沐昊然就亲自寻了过来,本想带她回去又怕凌晟睿看见此景迁怒她,下令瞒了消息自己留下来陪她,刘晨几人负责他的安全自然是寸步不离,初夏虽然已经寒凉消退,但晚上寒气依旧有些沉重,沐昊然将自己和刘晨几人递给他的外套统统搭在了她的身上,抵不过寒气的他们自然只能自己抱着双臂跳跃着取暖,好在初夏的寒气也不算太冷,否则他们只怕已经喷嚏连连了。
  刘晨几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嘀咕出口:“少帅,我就不明白,您向来红粉丛中游刃有余,可是怎么面对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反倒变得。。。没了主意呢?”
  李斌也忙帮腔道:“是啊,虽说她不是可以随意对待的女子,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呀!”
  沐昊然望着不远处熟睡的凌冰蝶,看着她睡梦中依旧紧蹙的双眉,心里呢喃着:“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她才能化解她的怨气!”
  静默了很久,他缓缓回过神来,见其它几人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忙硬气辩解道:“谁说我束手无策!”
  刘晨忍不住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嘀咕着:“如果真有办法就不会总是背后默默做事,却从来没做过一件让她知道的!每次付出了却没让她知道您的想法!”
  李斌也忙抢着说:“就是啊,不说远的,就拿释放单宇枫来说,并不是因为沈月薇的信函,只是因为你不想冰蝶烦心罢了!这件事你有跟她说过吗?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只怕会离她越来越远,那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沐昊然没有辩驳,似乎也无从辩驳,凌冰蝶忽然的翻身动作结束了他们的话题,晨曦来临之前她缓缓的醒了过来,四周静默无声。她翻身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微乱的发丝一边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土坡下隐现的衣角,懒懒说着:“出来吧!”
  她话音消散后留下片刻的静寂,山坡后走出来一个身影,晨曦中他的笑容有些微红,挠了一下发梢瞬即慨然笑道:“本来就没必要弄得遮遮掩掩的,我是为了保护你又没有恶意,可少帅说。。。”
  她将身上取下的外衣随手扔给手足无措难掩尴尬的刘晨,淡淡打断他的话、说:“你的隐蔽技巧有待加强,隐藏不但指身体!”
  刘晨呵呵笑道:“你的警惕性这么高,隐藏的再好也无所遁形,最难得的是,你好像能分清对方是敌是友,不然我的小命只怕要报销了!”
  听到称赞她也并不假词谦逊,径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的追风原本闲卧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见她走过来就迅捷的站了起来,用鬓毛蹭着她伸过去的手掌,她轻抚了几下,脸上露出一丝宠溺道:“追风性子虽烈,却对熟人没有防备,它若是没见过你,只怕早已嘶吼起来了!”
  刘晨惊诧道:“真的么?这么说,是它给你报的信?”
  “某些方面来说,它比站岗放哨的兵卫强,不会有二心,敌人也没有防备!”她说着轻轻的一怕马头表示赞赏,追风也轻点了几下表示接受,默契的犹如知己在交流。
  刘晨呆愣愣的看着追风审视着,羡慕的就差流下口水了,见凌冰蝶翻身上马,才赶忙问:“你去哪?”
  “回帅府!”
  “可是少帅说让你先去救济站!”
  “是吗?那就有劳您去跟他说一声了!”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而迟缓,语调也低沉下来,喃喃自语:“你也应该急着见我吧,父亲大人!”
  凝望着前方的眼睛由模糊变得锐利起来,淡白隐现的路也瞬间清晰,缰绳一抖,追风赶月般回到了帅府,在门口把手一撒,跳跃下地轻沾地面的双脚翻飞着朝凌晟睿的房间走去,他们在这里都配备有固定的房间,凌冰蝶毫不费劲的就找到了他的办公房。门口的兵卫自然没有阻拦,只是她并没有见到凌晟睿,听说他一早就出去了,凌冰蝶在屋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品着侍卫送来的茶水一边等着,脸上一如平常般看不出忧喜。
  
        
愤怒顶撞
  大约两盏茶的等候,就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自然能从中分出属于凌晟睿的声音,但她依旧没有起身的打算,轻拨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静默的吸了一口,余光中那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短暂的愣神之后他挥手摒退随从和门卫,这才走到她对面坐下,拿起侍卫送来的茶水呷了一口,一边将茶杯放下一边问:“听说昨晚你们在救济站接引难民忙了很晚,为什么不先休息?”
  他淡漠随意的问话根本谈不上关心,她也没有想要跟他寒暄冷暖,跳过他的问话开门见山的说:“您对他做了什么?”
  这个话题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但他依旧确认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不是一个容易屈服放弃的人,改船期容易可送他走只怕也要煞费苦心!”
  她顿了顿,终于将一直锁定在茶杯上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眼神也变得坚定有力:“我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送他上船,威逼利诱还是欺骗强绑,又或者。。。直接打晕拖上船?”
  他反视着她的眼中露出一抹冷笑,甚至就做父亲的身份而言有些卑鄙的情绪,淡淡回答:“你应该知道,我从不留后患!”
  她听得虽然心惊,可脸上去依旧平静:“您不会告诉我他死了吧!”她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了笑意,手指摩挲着杯柄拖着事不关己的语调:“以我的了解,父亲也不会采用损人不利己的举措!”
  “损人不利己!”他细细的重复了两遍,忽然眼神冷锐道:“你竟然用到了这句话,哼!你是在威胁我?”
  “不,我永远不会威胁您,不敢、不会也没资本!”语气变得低缓,眼中的冷冽渐渐消失了,多了些恳求的味道:“我只想知道实情!”
  他看出她眼中些微的落寞,隐隐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语气越加冷硬:“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告诉你也无妨,他的确是个男子汉,软硬不屈、生死不惧,枪堵着脑门也不肯离开,但是我曾经教过你,无论是谁,只要有情就会有弱点,这也是我为何不让你动情的原因!”
  她静静的听着,平静无波的问着:“所以呢,您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我对他说,像你这样的人我手里还有不少,他不怕死,可是却不能看着身边的人死!”他说着话,脸上似乎有些得意,可眼睛却不敢去看她,咬牙说着:“更不想让你生不如死!”
  她虽然没有听到原话,却也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和单宇枫会做的选择,一个父亲能做到极限的残忍举措凌晟睿丝毫不会犹豫,看来这点单宇枫潜意识里相信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会受到什么,却不能再往她身上增加一点伤害,同归于尽不是他爱她的方式。
  她忽然笑了,笑得无声却灿烂,她说“我一直在等着看!”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接,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似乎等了很久,直到她眼中的笑意散尽,变成了怨恨话语才继续:“我想看看父亲您对我到底有多深的恨,对我到底能残忍到什么地步,现在看来我真是可笑,他都能想象您的狠辣,我竟然还心存幻想,想您会有恨意除尽的一天,真是。。。太天真了!”
  她自嘲着站了起来,轻理了一下衣襟,慢慢的朝门口走,凌晟睿厉声追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他,表情恢复如旧,神情淡漠冷屑:“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自不量力,也看懂了父亲对沐家父子的忠心不二,仅此而已!”
  她说着,笑意渐浓,似乎恍悟的补充:“哦,对了,我也终于明白为何您和沐大帅能称兄道弟、肝胆相照这么多年了,因为他可以为了政治扩张,亲手毁了女儿的幸福,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差点将她变成风月场上的交际花也丝毫不为所动,而你可以冲锋陷阵毁灭一切变数,甚至安排人监视自己的女儿,为的只是确保将其变成毫无感情的杀人工具!”
  话音未落,他已经几步窜了过来在她脸上留下巴掌印,喝骂着:“你太放肆了,你可以对我怨恨不满,但绝对不可以对大帅出言不逊!你给我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父女之情?”她嬉笑着抚摸火辣的脸颊,冷笑着问:“坦诚的说,您有念过吗?”
  看着他的愣神,她心底积压多年的怨愤不平瞬间被点燃,冷哼着继续说:“记得您警告过我,在您面前绝对不可以撒谎,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能说既成事实?”笑容灿烂起来,语气欢快起来,她犹如变了一个人般畅所欲言“以门当户对才能幸福这些无谓的托辞来掩饰权欲倾心、自私自利这不就是沐昊婷的可悲吗?而您所谓的忠心下到底又掩盖着什么,值得让你以父女亲情和我的人生做赌注,不会跟你心里的那个女人有关吧?”
  她说完就等着他又一个巴掌落下,可是那举着的粗厚掌纹却印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他扑过来挡住她的同时,脸上也显出了五个殷红的手指印,显见这一次凌晟睿是被彻底激怒了才会使出全力,巴掌落下的同时他脸色也变了,歉疚的垂下头唤道:“少帅!”
  沐昊然放开揽着凌冰蝶的手,恭敬而不失威严的看着凌晟睿道:“凌叔,您难道忘了我跟你说过,凌冰蝶现在已经是我的部下,您教训女儿无可厚非,但这里是我的帅府,您至少也得知会我一声吧!”
  “少帅,这。。。”他看着沐昊然脸上的红肿,虽无惧意但却面露愧色,语气也变得支吾不明:“她脾气执拗,犯了错也不肯认,还出言不逊。。。”
  凌冰蝶被他掌恇本属平常,原本并不在意,可见他此时的表情,心里顿生出不平,冷笑激言道:“动心动情何错之有?若真要说我做错了什么,那就是辱骂大帅、以下犯上,这么严重的罪,父亲若真要表忠心就应该枪毙了我才是!”
  她话语一出,沐昊然脸色都变了,忙阻止道:“冰蝶,不要再乱说了。。。”
  “谁要你假惺惺!”她横手推开沐昊然,正好迎上凌晟睿盛怒之下抽出来的枪,她依旧挑衅着,将手搭上凌晟睿握着的枪,猛的将枪口拉到自己的胸口,平静无波的语气中夹杂着纷飞的弹药:“您不是竭尽心力都想表示忠心吗?这么好的机会您犹豫什么?开枪啊,看看我流的到底是不是人血!”
  沐昊然见凌晟睿脸色已经惨白,扣着扳机的手也开始颤抖,他狠心咬牙抡起手背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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