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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是怎样炼成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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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感觉,阴云已经在遥远的某个地方聚集,出发地并不清楚,终点毫无疑问,就是他们曹氏父子。如何才能化解这场灾难?

执着赢得“公子”名

公元174年十二月,曹操成为“天堂”里为穷人执政的降魔剑,令北部太监贵戚们无比愤恨。

洛阳本来就属于富人和贵人的天堂,你非要违反游戏规则犯下众怒,那就由不得你在这里待下去。

于是,很多受到打击的官员们一起联名向皇帝上书,由于北部尉曹操治理有方,措施得力,堪为国用之才!我等建议皇帝陛下将他调任治安更需要他的地方——顿丘。

另一拨人三番五次做曹节的工作,为了调离曹操,不断请曹节赴宴,给曹节重礼。好像他们跟曹嵩一样,特别为曹操的前途上心,出钱出物打通关节。

顿丘毗邻濮阳,地处黄河主道,濮水沿岸。

自然灾害不断,黄河水一来,淹没良田数千,黄河水退去,原本田地标示全无。

地主豪强乘机霸占肥田沃土,豪强们自种地就加大尺寸,租赁给农民耕种就减小尺寸,暗中坑害农民。

每到水灾过后,就是民灾,围殴械斗比比皆是。整个顿丘像斗炸了窝的马蜂。地方官府每到此时反而轻松,座山观人斗,谁打死人谁赢,谁被打死谁活该。

官民之间的冲突由来已久,甚至历史上不断发生暴乱、械斗和群死群伤事件。

这样的地方比洛阳北部更险恶,麻烦更大更多。要是这块地方能像人身上的瘀肉被割掉,恐怕早就被弃之荒野。

能去上任吗?

这不是摆明着要整人吗?

曹嵩劝慰曹操不能前去顿丘,他宁愿养曹操到老,也不愿曹操去地狱般的顿丘。

曹操却不这么认为,年轻浪漫的他,总认为他的努力能改变那一切,如同少女坚信自己的爱能改造坏男人。他是这样劝说曹嵩的,从北部尉到顿丘令,他可是升职了,朝廷需要他到更重要的岗位去锻炼,为当地百姓造福,革除弊政,打击豪强……

曹操对新职位的憧憬,并未能激起老官僚的热情。他一直面色阴沉地听着,连眼睑都没动一下。

如同历经情场颇有经验的老官僚曹嵩却不这么浪漫地想,也没觉得曹操当个顿丘令就能为皇帝和国家分担多少忧患。那是他们想要让曹操栽跟头,挡刀剑。

曹操感到说前景打动不了父亲,那就说实际的:当初想要做官没官做,父亲不是整天为我托后门拉关系寻找出路吗?怎么现在有官做,父亲倒束手束脚地劝慰我不做官?国家把我们培养出来不就是用在需要的地方吗?正因为顿丘痼疾日深,别人解决不了,才调我前往。

曹嵩感觉很失败,真想咬那帮把曹操教育得如此糟糕的人,还想讨回所有白交的学费。

曹操发出激昂的宣言:对于从仕,父亲喜欢安安稳稳,儿子却认为轰轰烈烈才有价值。

曹嵩指着曹操:那是瞎胡闹,照你这样想,早晚要摔大跟头!

父子俩争得好几天当对方不存在,只要有曹操在座吃饭,曹嵩决不前来。无比烦闷的曹操,没人可以依赖,只得拜见桥玄,桥玄比他还不切实际地告诉他:去吧,顿丘那块多灾多难的土地会因为你的到来改变模样。

曹操得到桥玄鼓励,心中打算更加坚定。既然太学训词教导他们,那么就应该在国家需要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为皇帝治理好天下。

曹操一再这么认为,曹嵩气得头疼了数日。

权贵们把曹操明升暗害,以为老政客曹嵩一定会阻止曹操前往顿丘,谁知曹操一定按时赴任。人们认为他太想当官了,想到饥不择食、生死不论的地步。

那些“关心”曹操动向的权贵们,渐渐皱起眉头,这个学生官可不会那么轻易惩治,他跟袁绍等认输而退官隐居的学生不一样。

有家属和朋友故旧在顿丘的京官,赶紧派人送信前往,细述曹操的根底情况,要他们小心,在曹操任职期间别犯错。

果然如曹操所料,天不怕地不怕的“曹大公子”名声在洛阳流传开来。他终于和偶像桥玄“桥大公子”同一个雅号,不管是贬义还是褒义。

上任之前,曹操要做充分准备。

整个冬腊月,包括新年,曹操都在国家资料馆查阅上百年来关于顿丘的问题。

令曹操惊讶的是,国家资料馆内光顿丘一栏就有三百多份文件。其中有官员上书奏事,有百姓联名上告,有自然灾难、群体事件记录,还有物产、特产、人口变迁等记载。

尤其是其中官员奏折,反应当地官员贪污受贿的就有数十本,这些事情有没有得到解决不知道,顿丘的现状记载停止在三年前。

三年过去了,顿丘怎么样?

曹操不知道。为什么近三年的资料缺失,是不是有人有意为之?

正是有心人故意将这三年来的案宗撤去,为防止曹操顺藤摸瓜。

人在洛阳,曹操开始向往或者想念那个叫顿丘的地方。他认为那是他即将要展示政治理想之地。

事实果真如曹操所想吗?

八、扬威顿丘

曹操被太监们从洛阳北部尉调离,前往极乱之地顿丘。曹操憧憬能在顿丘实现他的报复和理想。曹操在任上惩豪强、访民意,建公学、治水患,使得顿丘民风顺轨,被百姓誉为“曹青天”。即使他干得再好,也难逃“杀伐太过”的恶名。豪强们怨声载道,想方设法将他置于死地。曹嵩因曹操主动给国家交税,被朝廷嘉奖为“教子有方”,眼看曹操能扛得过各方打击,可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使他必须离开?要去狼圈上任的“羊”县令

殊不知,那是他即将遭受另一轮风雨之地。

公元175年新年一过,正月十六,顿丘令曹操上任在即。他特地去了金乌巷九号门外看了看,在他的记忆中,好像祖父从未离开。

曹操摸着锈迹斑斑的门环,心中默念:祖父,我就要远赴顿丘了,那个地方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如果我还能平安回来,就来看你。

昨晚,曹嵩照例给曹操上了一堂“为官秘诀”长课,说什么为官者每换一个职位,如同蜕一层皮,尤其是上来三脚是否能踢得好,关系到以后的工作开展,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很多都是出于紧张和急迫,你一定不要虚张,要看准形势……如何巧妙周旋,处理得当,力争不得罪任何人……说到最后,曹操竟然坐着睡着了,这让曹嵩很是愤怒。大骂他都二十一岁了,还不知道如何做官,更不懂做人!

曹操辞别唠叨的父亲和妻妾儿子,一辆轻车载着他和一些书简,带着六个随从上路。出洛阳北黄河大桥,沿着黄河北岸一路向东直奔顿丘而去。

达官贵人们终于用软办法将曹操这根“学生官”钉子拔除,蹇硕叔父的家人伙同其他十数个被惩罚过的贵戚们,带着数百号家丁,亲自拿着棍棒,将北部尉廨重新砸个稀巴烂。

从此再没人敢来北部尉任职。

朝廷只好将北部尉府取缔,曹操成了最后一任。

洛阳北部混乱依旧,黑暗依旧,富人们重新回到天堂,穷人们再次进入地狱。能搬家的穷人搬走,没条件搬家的穷人也只好拖儿携女离开洛阳北部。

最后一任北部尉当了顿丘的县令。

曹操却被那帮豪强打进真正的地狱。

曹操一走,一家子除了快到五十的曹嵩,就留下有五岁的幼儿曹德和尚在襁褓的长孙曹昂,剩下的都是女流。

曹家的新生力量被外遣,曹嵩的心被掏空。他更多时候愿意在为曹腾的灵位换新做的餐食时多坐会儿。信仰祖宗有神灵的曹嵩,坚信曹腾仍旧是他最忠实的依靠。

这么多年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父子对抗的生活,曹嵩好像已经习惯。如今,曹操一下子走了,又到了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是全国闻名的四大乱地之一,怎不叫曹嵩牵肠挂肚?还有令他担心的是,昨晚坐麻了双腿坐疼了腰找曹操长谈时,他竟然不断起身找东西。事实证明那些东西他并不需要在他们谈话时寻找,分明是为了摆脱或者打断他的好意。直到最后,也并没能从他眼神中看到他已经弄懂的含义。看来他对老人家的忠告是水火不进,刀剑不入。

这样早晚要吃亏的,曹嵩无奈地想。作为久居官场和深知儿子秉性之人,曹嵩竟然为顿丘当地人担心起来,不知道他要将那一盆水搅和成什么样。

年仅二十一岁属羊的曹操,抛家别子、拜别老父,投身顿丘那座存在上百年的狼圈,他能力挫群狼,在顿丘站住脚吗?

曹嵩越想越烦,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自责,都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无能,没给儿子找个好差事。

前路渺茫,仕途漫漫,年少情切的曹操,能做好顿丘令吗?

他将如何发挥他的卓越才华,显示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曹大公子”做派?

曹操跟父亲商量,要人将商鞅、申不害、韩非子等法家著作摹刻带走,说是要去顿丘任上学习。

临走前特意拜别桥玄,桥玄竟然把他那把除了见皇帝,从不离身的青玄剑送给曹操,说我已经老去,总该有人佩戴它。你此去顿丘险恶重生,但愿它能保护你。

青玄剑对于桥玄的意义,曹操当然明白。他没想到桥玄会将他钟爱了一辈子的宝物送给自己。曹操慌忙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地接过青玄剑。

曹操接受了十多年的太学教育,学习的却是上千年以来的典籍。他们所学的书本知识几乎与现实割裂,这恐怕就是士大夫阵营在与太监和外戚博弈时悲剧所在。

就像太监们曾经想要入主太学,最后也知难而退一样,他们和皇帝、外戚才是真正跟随时代改变而改变的人群。

皇帝和时代都在改变,太学大多数的教学内容几百年来却没什么变化。

曹操始终坚信,天,不是谁的天,地,不是谁的地。谁要违反规律,自然要遭受打击和失败,即使想要打碎早已存在不合理的事物,也同样如此。

曹操要出任顿丘令,消息早已传到顿丘,富户豪强们自然要派人将曹操的底细摸个清楚。

曹操被通风报信的京官们描绘成极不懂事、爱出风头的学生官,豪强们临时召开紧急会议,曹操就要到任,我们准备怎么办?

意见有三:第一,应该给曹操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顿丘人长几只眼;第二,还是拉拢他,他们不相信这世上有不爱财的官;第三,他要敢不听话,不配合,那就……

三点意见获得一致通过,诸位举杯庆祝。他们以为来了个怂包,三条方案可以在曹操像个稻草人般站着的情况下,任由他们实施。

曹操的车行驶在河北大地上,身后堆放着新刻的竹简,散发出清香。曹操摸着桥玄临别赠送给他的桥玄剑,思绪还沉浸在一对闻名洛阳的老少“大公子”惜别场面。

桥玄动情地说:阿瞒,到了顿丘好好干,别有太多顾虑。这个世界就是正与邪的较量,就是看谁能高过谁。

曹操不知不觉,坚定地点点头,以为自己还在回忆之中。马车在疾驰,他轻轻抚摸着冰冷的青玄剑,从剑鞘中慢慢抽开一段剑身,青铜合金的剑身依然寒光闪闪。

青玄剑和曹操承载着桥玄的期待——秉承正义。

想要实现,何其之难?

借钱保命当官难

曹操调查的资料显示:顿丘地处两河沿岸,人人尚武,个个好勇,民风喜斗。

三十多年间,一共调任和撤换了四十二任长官,其中四任死于非命,二十二任申请调离,十任被撤换,还有六任半夜挂印逃跑。

顿丘境内自然灾害不断,人为灾害更多,官民冲突,集体械斗,杀人放火纯属平常,抢财越货理所应当。

资料中还有十几位到顿丘调查民情和时任官员给皇帝和朝廷的上书,反映顿丘各个时代的民生状况,其中官民矛盾主要是当官者执法无能和执法不公。

贫富矛盾主要集中在对田产的丈量和争夺上,富人仗势欺压百姓,穷人眼看着失去几亩薄田,倾家荡产。或者富人将难以耕种的土地租赁给贫民,等到贫民将那块地伺候成良田,富人就借口抬高租税,用以勒索穷人。很多穷人为了能活下去,只能卖身成为富人们的奴隶。

如果有穷人生病、修缮房屋需要向富人借钱,利息一年翻到三十倍,还不起钱就只好卖身为奴,还欠下的债让子子孙孙来还,那就是穷人的子子孙孙只能成为富人的子子孙孙的廉价劳动力!

在顿丘,只有两种人:富人和已经属于或即将成富人的奴隶的穷人。

由于生存艰难,自然环境变化无常,穷人们之间为了争夺灌溉的水源、黄河和濮河岸边的水草放牧等问题,常常发生以宗族为单位,或者以里闾为团体的械斗事件。一年都要发生好多起,当地官府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这么多报告都被压在档案馆?为什么顿丘的事情直到现在还没有得到解决?惩治不公和罪恶,难道很难吗?是人都能判别的是非,难道官府执政者如此无能……

曹操对这块陌生的地方有太多的疑问。

正月清寒,黄河河道冰封,沿岸毫无春意。车轮飞速前行,曹操看了眼河上冰冻,重重地长叹,一百多年的历史记载,一百多年的顿丘弊政,如同黄河冰封。春天何日到来,黄河何时解冻,顿丘百姓已经经历了百年严冬,正在等待他前去驱散百年极寒。

曹操心中燃起烈火!自古邪不压正!我倒要看看这帮为祸一方的恶人们长几只脑袋!

曹操想到桥玄那晚给他的五个字:治乱用重典。

曹操坐在车上边赶路边根据顿丘的情况,陆续总结出十条死罪令,后被顿丘地方称为:十诛。

但想要促成这“十诛”,需要一定的武装力量。

一是为了震慑当地富豪,二来可以在遇到需要抓捕和平乱的紧急情况下使用。

就凭顿丘令下的主簿、功曹、仵作和捕快,还有十几个当差,显然不能满足需要。

顿丘令一个月能支配的经费除去安家、办公、招待、修缮等,差不多也就二十两银子。想到要组成一支临时武装,钱从哪儿来?

曹操慌忙要马车夫停车,六个随从也勒马停住,曹操赶紧写好一片竹简:父亲大人,今借黄金十斤,钱三万。

曹操害怕父亲那个老抠门的不肯借这么多,在落款之前写上:借钱保命。落款:不孝儿孟德顿首。

四名随从奉命快马返回洛阳跟曹嵩借钱。

正月的河北大地,一片肃杀,黄河封冻,滔滔河水如同静止的黄玉带,静静躺在河床中。曹操没心思欣赏这等冬日景观,要随从带回马车装钱,自己和两名随从骑马狂奔,直赴顿丘。

顿丘豪强商量到最后,得出一致意见,先执行第三条,给曹操来个下马威,把他打个半死!同时打死个把随从,敲山震虎!

小厮飞马来报,曹操已经带着两名随从进入顿丘县衙大门。

这么快?他们难道是飞来的?

穿着棉袍子、戴着皮耳套、围着貂皮领子,烤着木炭火的豪强们猛地对视,只带两个随从?

过去来顿丘上任的长官,至少也要带十个八个的,最多一回带了三十多个。这个新来的什么来头?不想活还是不怕死?

前世欠下今生债

正月的洛阳闲来无事,曹嵩在家掐算曹操一行这会儿该到哪儿了。曹操在家,曹嵩烦得要死,如今走了,他又寂寞得要死,牵挂得不行。连曹嵩都觉得自己是副“贱骨头”。

曹嵩正在被思念儿子的情绪包裹,阿才来报,门口有公子遣回的四个差人求见老爷。

曹嵩吓得几乎跳着起来,是不是曹操出了什么意外?喊道“让他们到中厅回话”,急匆匆地下席穿鞋往中厅去。

四个差人进得中厅,为首的将怀中包着竹简的布袋子交给曹嵩。

曹嵩放下担心,愁绪染上眉头,随从们退下。曹嵩拿着曹操写的竹简,像不认识上面的字,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曹嵩一拳头砸在几案上:唉……

刚没消停几天,又来了麻烦。

要是曹操在面前,曹嵩一定会这样说:有你这样做官的吗?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还说“保命用”!要人人都像你那么做官,谁还敢做官?不让你去,你要去,现在知道要保命了。十斤黄金三万钱,足够十户人家过一辈子!

让曹嵩为难的是,尽管很恼火,这钱不能不给,万一曹操真的丢掉性命,将让他永世后悔。不管怎么说,人比钱值钱。可哪儿有这样当官的?上次借的刚刚还上,还没焐热,这回又要借更多的。

按说曹嵩这么多年和曹节暗中勾结,贪污财富无数,还在乎这九牛一毛?曹嵩终究不是个贪腐的料,曹节得了大头,他敢拿回来的有限。家庭花费也很大,几十口人吃穿,加上车驶马喂,还要人情往来,救济宗族故旧,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曹操从小到大,一直啃他的钱财,本指望他能收点俸禄贴补家用,谁知如今官做得越大,借钱的胃口也越来越大。

曹嵩犹豫不决,他当然知道顿丘险恶,为了儿子的人生安全,还有曹操那句“我是儿子,就应该保护父亲”,再次响起,最后决定给钱,不过要警告曹操。

曹嵩将竹简翻过来,拿起毛笔在上面写道:今如数齐备我儿保命钱,已是家底朝天,再无下次!

曹嵩裹着被窝闷闷地想,摊上曹操这么个儿子,日后胆量得放大些才行。

第二天,四名随从押着一辆装满钱财的货车,怀揣那片竹简,一路奔赴顿丘。

曹嵩本来还那么地想念曹操,这下都不愿意想了,好像曹操天生就是来要债的,而他就是那个冤大头的债主!

真是前世躲不过的来生债,今生今世才会生下曹操这样的儿子。曹操是否太幼稚,难道真的借到钱,就能让“羊县令”在狼圈支撑下去吗?

振聋发聩颁“十诛”

曹操飞速到达顿丘,打乱豪强们制定的半路拦截暗算计划,他们也摸不清曹操的底细,暂时没了声音。

等待父亲援金的这些天,曹操要手下推说身体不适,谢绝一切吃请,穿着便服走访顿丘城内外,看到“狼圈”的真实面目:这里是洛阳以东七八百里紧靠黄河以北的小城,出了紧挨着县衙的内城,靠近城墙内外贫民区的脏乱和破落竟然跟京都洛阳大为悬殊。洛阳有的是铺得平整的街道和动辄数百年的古建筑。这里除了富户贵戚修建的豪宅,开的当铺、米店、布店等铺面,几乎看不到一家像样的商店。豪强们家中的粮屯如同一头头肥象挑衅着终年饥饿的百姓们。俗话说“京城三百里,天高皇帝远”。城外的那些穷人,一家大小合穿一条破烂百孔的棉裤,熬点稀汤供全家度命。百姓们以为曹操是个外乡人,很自然地说出他们常年饱受的欺压和子孙万代也还不完的高利贷。他们其中有八成人家原先都有土地,被豪强巧夺后成了赤贫,只能依靠卖苦力维生。曹操总结情况,想要在顿丘施行严苛律法,就必须有足够的人力。

大汉法律根据当时社会状况拟出规定,地方长官可以根据执法需要临时增收当差人数,但不能长期拥有大规模武装力量,事情平定后,必须解散,只留保证安全的兵员数量。如果下次需要,就再次招募。

援金终于到来,曹操暗中派人去外乡招募一百名乡勇,由于给出的俸禄优厚,一百名乡勇很快到齐。他将乡勇秘密运到县衙大院,人人口含一支竹签,无声练习搏杀、格斗等技术。

原本学过的军事训练,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他给乡勇们制定训练内容和要求,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训练出一支有效的执法队伍!

这么多人的吃穿,都要专人办理。打开县里的官库供应粮食,购买的肉类都只在后半夜悄悄从小门进来。

县衙外面却显得风平浪静。

豪强们感到奇怪,曹操一上任就换人,这是怕我们安插奸细。可快一个月过去了,他没有像在洛阳北部那样到处游走,挖掘案情,而是不巡游、不问案、不走访贵戚、不发号施令,难道是京城的亲戚们反应的情况有误?

要么就是怕了。

豪强们本来收起的尾巴,又渐次显露出来。按他们的话说:谁到顿丘来当县令,也得遵照他们的意思。

曹操可没有闲着,整整一个月整理县衙内务:查点官库财物,清点每月应该支出的费用,翻阅陈年旧宗,查看顿丘的基本材料,环境、范围、治下所述辖区、特产、民风、名士、回乡贵戚名录,积年不能了结的案件。

三月初春,天气回暖,曹操在后院检阅乡勇们的实战经验,觉得是时候了。

于是要专人抄写他根据大汉法律总结制定十条暂行规定,布告贴满城乡,鸣锣告之,如有犯法者,杀立决!

“十诛”全文如下:

杀人放火者,诛!

强买人口者,诛!

聚众械斗者,诛!

挑起祸端者,诛!

窝藏罪犯者,诛!

知情不报者,诛!

奸淫掳掠者,诛!

欺压良善者,诛!

妨碍公务者,诛!

私自圈地者,诛!

发令人:顿丘县令曹操。

后面跟着县衙大红方印章和曹操的名章。

衙役们抬着铜锣敲到哪里,布告就贴到哪里,哪里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

相对洛阳北部的“宵禁”令,顿丘的“十诛”简直是大巫比小巫。曹操就像个走江湖卖膏药的,换地方不换把式。区区一纸诛杀令,能镇得住“群狼”吗?

正面较量

曹操命令每张布告跟前站两名身穿制服的乡勇,防止布告被撕毁。百姓们以为在做梦,诸位虽然想要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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