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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狐计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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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阳严肃地问:“如果你是一个间谍,上头要你弄点实验室的资料,你怎么办?”

“那就只有买通内部人,让内部人去偷出来。”

“花钱?”林天阳还不死心。

“这花钱是肯定的,但关键得有耐心。就像找女朋友,先认识,再了解她喜欢什么,然后投其所好。”

“她要不愿意呢?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那是。所以老手找女朋友,总是先装着没搞对象的意思,这样人家就没防备,然后一点点接近,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给她解决问题,等到你在她心目中是个依靠的时候,那就跑不掉了。”

“如果你要弄资料,你觉得激光实验室谁是你要找的人?”

“郑工啊!他最合适。”

“为什么?”

“掌握全部资料的就他,其他人的资料都只有一部分,就算成了,用处都不大。还有,郑工的孩子是个很好的桥梁。人嘛,都有弱点。”小马说完冲林天阳挤了挤眼睛。

林天阳把脸转向窗外,陷入了沉思。的确,就算马士平真的牵涉其中,可他是拿不到资料的,只有通过内部人,但内部人又怎么带出资料呢?而这个内部人,最合适的人选,只有郑晓天。就连马士平的地址,都是刚才问郑晓天才知道的。天知道他们有没有串通起来做些什么,毕竟他们是朋友。

“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小马看了看后视镜,小声地说。

林天阳瞥了一眼后视镜:“国安局的,看来人家都怀疑到情报站了。做我们自己的就行了。”

猎豹车七拐八拐驶进了城东老工业区的一片红砖楼前。城市发展似乎没有眷顾这里,大家住的还是70年代末修建的楼房。这片房子曾经是一家钢铁厂的宿舍,都是三层,屋顶铺的是厚厚的红瓦,两边的红瓦斜着连在一起形成房顶。这样老式红砖楼的三楼天花板通常是由三指宽的薄木条拼成,中间是碗口粗的方形木头房梁撑住房顶。林天阳小时候住过这种房子,还和小朋友一起钻到天花板和红瓦之间形成的三角型空间去玩过。从楼梯上去,左右两边是过道,每边都有几户人家。钢铁厂已经停产,原来的住户大都搬走了,但是房子却不退,租给了来西都打拼的外地人。楼道里还有些职工们留下的蜂窝煤炉子,坏掉的门窗、板凳、衣柜,乱七八糟地占着过道,只留下一人进出的空间,也没人管。这些房子都是一室一厅,带厨房和卫生间。按以前的说法,这种套型适合丈夫在外地的女职工带一个孩子住,所以又叫“母子间”。马士平出狱后就在这里租了一套,平常到附近一家电脑培训学校做兼职老师,混点糊口的钱。

林天阳让小马把车停在不远的拐角处,从这里能清楚地看到进出楼道,还能看到三楼马士平屋子的窗户。

“等吧。”林天阳放倒靠背,找个舒适的姿势躺下,眼睛却盯着楼道。

离猎豹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奥迪A6。陈军熄了火,拿出电话拨通了崔仁杰。

“崔处,他们在钢铁厂宿舍停下了,人没下。”

“钢铁厂宿舍?他们到哪干嘛?那里有什么人和激光实验室有关系?”崔仁杰很不解。

“不清楚。”

崔仁杰紧锁眉头,脑海里闪电般思索。

“马士平!对,十四年前激光实验室泄密未遂案的马士平就住那,他出狱后我们还监控过他一段时间。”崔仁杰恍然大悟,激动地大喊起来。

“他们找的肯定是马士平!好,你给我盯死了,有情况随时汇报。”

“是。”陈军挂断电话,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同车的搭档赵吉祥看着陈军说道:“陈队,咱们这次看来是遇到大家伙啦!”

“也许吧。”陈军不置可否地答道,但心里却开始思潮翻滚,激动不已。

华灯初上,下班的人都陆续回了家,噼里啪啦的炒菜声伴着字正腔圆的电视新闻播音,还有一对小夫妻的拌嘴,让整个宿舍都热闹起来。

“住这有个优点。”小马歪着脑袋说。

“什么优点?”林天阳问。

“热闹啊。”

林天阳听了,不觉心里一阵暖和。是啊,在电梯公寓住上几年,你都未必认识隔壁是谁。林天阳小时候也是住在这种红砖房里,挤是挤点,但有很多小朋友可以一起玩,邻居之间也很熟悉,的确很热闹。

“这马士平屋里的灯怎么还不亮呢?”小马嘀咕了一句,把林天阳的思绪拉了回来。

林天阳皱着眉头看看马士平的窗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走,我们看看去。”他说完,便和小马下车,走向楼道。

“崔处,他们行动了,看样子是去抓马士平。”奥迪车内,陈军迅速拨通了崔仁杰的电话。

“他们没权行动,你们跟上去看他们要干嘛,我马上就到。”

“是。”陈军一边挂断电话,一边和搭档赵吉祥下了车,快步跟了上去。

林天阳走到马士平门口,敲了几下,屋里没有反应。小马使劲擂了几下门,还是没反应。

隔壁探出个脑袋看看他俩,林天阳笑着问到:“请问你知道马老师在家吗?”

“前天看到他了,这两天没看到人。”

“谢谢!”林天阳对隔壁说完,便掏出皮带上挂着的钥匙串,拿出一把插进锁孔,再把一个细长的工具插进锁孔上方一拨,门开了。

隔壁的脑袋立即缩了回去,紧跟着“砰”的一下关门声。

刚推开门,林天阳就闻到了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腐臭味,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别进去,快开灯!”林天阳一把拦住正欲进门的小马。

小马吓了一跳,他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战战兢兢地按开了灯。

里屋的房梁上吊着一个人!

房子外边是一间10平米左右的小客厅,摆着一张简易饭桌,两张塑料凳,桌子上还有没洗的碗筷,旁边是窄小的厨房和厕所。往里的卧室门开着,卧室的薄木条天花板被凿开了一个大洞,露出屋顶的木头房梁,一根尼龙绳绕下来,吊着一个光着脚的男人。还是那副黑边眼镜,让人一眼认出,死者就是录像画面中的马士平。

小马吓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喘。林天阳忍住恶心,深吸了一口带着腐臭味的空气,稳定住情绪,冷静地看着尸体,对小马说:“通知刘主任,马士平死了。”

林天阳小心翼翼地走到尸体前,上下仔细打量着。马士平身上的花格睡衣有些凌乱,尼龙绳深深地勒住了他的颈部,舌头半露在嘴外,面部青紫,眼珠鼓得跟金鱼眼一样。旁边书桌上摆放很随意,一张摊开的白纸,上面写有几行字。林天阳没敢动,凑近一看,是遗书。

我的死是一种解脱。这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感谢朋友们这十几年来对我的照料,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现在,我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摆脱所有的痛苦。

马士平

看完遗书,林天阳禁不住想伸手去拿,这时,听到门口陈军的质问声,他才缩回了手。

“你们这可是越权了,在我印象中,情报站好像没有在军事区外的侦查权吧。”陈军和赵吉祥也到了门口,怒视着小马说。

林天阳转身走出来,看着陈军,严肃地说:“通知法医来吧。”

“什么?”

陈军立即推开小马,朝屋里一看,眼前的场景也让他呆住了。“可能你得跟我们回局里解释清楚。”陈军惊愕地看着尸体,说得很慢。

“这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刚上来!”小马着急了,林天阳没有说话,只看着屋里马士平的尸体。

陈军回头,阴着脸看看他俩,掏出手机拨通崔仁杰:“崔处,马士平死了。”

“什么?保护现场,把林天阳他们给我扣下。”崔仁杰在电话里大嚷,连林天阳都听见了。

“通知刘主任没?”林天阳问小马。

“还没来得及。”

林天阳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刘丽。

“找到马士平没?”刘丽在电话那头急切地问。

“他死了,在屋里上吊的。”

没过一会儿,十几辆警车呼啸而至,闪烁的警灯和刺耳的警笛引起了周围住户的好奇,大家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来,惊恐地望着这边。楼下也挤满了闻声而至的人们,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踮起脚朝楼上望,有的冷冷地看着忙碌的警察。

当警察抬走尸体时,林天阳又看到了那副黑边眼镜,和那双光着的脚。

6

5月16日清晨,邓中民笑眯眯地起身冲了杯茶,递给刘丽。

“刘主任难得赏光,我这可是真资格的龙井,您品品。”

“邓局的茶肯定没得说,小林他们两个昨晚能喝到邓局的茶,那是福气。”刘丽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说得不紧不慢。

“呵呵,刘主任见外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昨晚小林他们把情况说清楚了,就回去了,刘主任还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毕竟咱们是兄弟单位嘛。”邓中民一直保持着微笑。

“邓局,你说这马士平怎么就死了呢?是自杀,还是他杀?”刘丽瞅着邓中民,看到他眉毛抬了一下。

“本来呢,这个事我想有了正式结论,再给你们发个通报,毕竟他牵涉到泄密案嘛。既然刘主任现在问起来,我就直说了,根据法医的尸检报告,马士平应该是死于两天前,死亡已经超过48小时,也就是死于13日夜里,死亡原因是窒息。从现场勘查来说,现在还没有发现他杀的迹象。”邓中民一句一顿地说。

“哦,那是自杀?”刘丽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装出随口一问。

“呵呵,刘主任您怎么看呢?对了,小林他们怎么会在那啊?昨天问他,他说这是军事机密,呵呵。”

刘丽也笑了笑,清了清嗓子说:“我们是在检查监控录像时,偶然看到马士平在大门口晃了一下,所以我就让小林他们去看看马士平。谁想到他居然死了!”

一听到录像两个字,邓中民的眼睛亮了一下:“哦?这段录像可是关键证据啊,刘主任,这可得给我们复制一份,还是我们这边在负责侦查工作嘛。”

“是关键证据?行,那您派个人去复制一份,没问题。”刘丽爽快地答应下来。

“邓局,这马士平就没留下什么线索?也给我们复制一份嘛,”刘丽向前欠了欠身子,“我好给局里汇报用,出了泄密案,局里的首长很关心啊。”

“对对,情报共享嘛。可是据现场勘查,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要是一有什么发现,我一定通知你们。”邓中民一脸诚恳,但语气却是没商量的。

“那封邮件可以给我们一份吧,我得给首长汇报。”刘丽坚持着。

“哟,那可不行。省厅的领导专门打了招呼,这封邮件没上头同意,必须保密。我也没权力给啊。”邓中民越发诚恳了,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那好,小林他们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刘丽的眉毛向上跳起,样子很是不满。

“我送送你。”

邓中民陪着刘丽,一路有说有笑,一直送上了车。

当刘丽坐稳了位置,心里骂了句:“老奸巨猾!”

林天阳走进办公室,把军帽往桌上一扔,点上烟,猛吸一口,再长长地吐出一团。这么两天下来,他感觉像是被眼前这团烟雾罩着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本来马士平可能是个线索,可他死了。从尸体发出的腐臭来看,应该有几天了。案发是13日晚11点,上午他又在激光实验室门口出现,这应该不会是巧合。他为什么被杀?难道他是被威胁?

正想到这,刘丽敲门进来了。林天阳马上打断思路站了起来,说:“主任。”

“我刚去了国安局,马士平死于13日夜,已经有两天了。”刘丽一边说,一边在沙发上坐下。

“他们认为是自杀还是他杀?”林天阳急切地问。

“他们还没有什么结论。你的意见呢?”刘丽无奈地摊开手,满脸疑惑。

“是他杀。”

“为什么?”刘丽来了兴趣,她很惊奇林天阳的肯定。

“当我进去的时候,看到马士平屋里的碗筷没有洗,而且他没穿鞋。”

“接着说。”刘丽听得很仔细,点了下头表示鼓励。

“自杀的人往往会穿戴整齐,还会把屋子打扫一番,好干干净净地到阴间去。马士平就算不信鬼神,但如果做出了自杀的决定,我想,他是不会不穿鞋就走的。”

“嗯有道理,这的确是个疑点。”刘丽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还看到桌上有封遗书,写的是‘我的死是一种解脱。这十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当初的一念之差。感谢朋友们这十几年来对我的照料,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现在,我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摆脱所有的痛苦。马士平。’”林天阳记得一字不差,不愧是学侦查的。

“刚才去国安局,邓中民对这封遗书提都没提。问我要录像倒是积极得很呢!”刘丽有点忿忿不平。

“国安局不想我们插手,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查电脑的时候大张旗鼓,看起来是志在必得。可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我是指针对激光实验室,反倒是派人跟踪我们。”林天阳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刘丽听了,不由得将双手抱在胸前,扭了一下,好让身体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她想了想,抬头说:“你的看法是什么?”

“他们不会是一脚踩空了吧?”林天阳虚着眼,似乎在从眼前的烟雾中寻找灵感。

刘丽楞了。

“别乱猜,人家既然都上门查了,肯定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刘丽显示了一个领导应有的稳重,可听林天阳这么说,心里也有点打鼓,毕竟激光实验室是关系我军未来战场控制权的一个重要保障。

“我只是随便说说。”见刘丽这么说,林天阳只好打住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西都市国安局会议室内,邓中民和大家一起看着投影屏幕。屏幕上显示着马士平穿军装的相片。陈军站在一旁,用红色激光笔指着屏幕。

“马士平毕业于浙江大学光学系,曾是激光实验室的高级工程师,中校军衔。1996年,马士平使用IC公用电话联系A国驻西都领事馆,主动提出他可以为A国提供我国绝密的‘天剑计划’,遭A国领事馆拒绝后,他多次设法联系境外机构,妄想以‘天剑计划’为代价,换得A国绿卡,后被我局破获,法院以泄露国家机密未遂判处他5年有期徒刑。2000年,马士平提前一年出狱,在西都市电脑职业培训学校做兼职教师,另外还开过商店、小吃店等,都不成功,生活比较艰难。”

陈军换上监控录像上的截屏图像,说到:“这是激光实验室5月13日上午监控录像所拍摄的画面,画面上的人经确认正是马士平。我们可以看出,马士平当时装扮成拾荒匠,但是据我们调查,马士平虽然生活比较艰难,但还没有到靠捡垃圾为生的地步。况且他一直有兼职电脑教师的工作,平常穿着还是比较得体。因此,他的出现,绝不是巧合。而且在他出现之后,郑晓天离开激光实验室,回家带上儿子去了医院,一直到第二天才返回实验室。也就是在当晚,泄密邮件发出。”

陈军换上马士平死亡现场的照片,说到:“5月15日傍晚,情报站的林天阳等人有行动,因此,我和赵吉祥一起跟踪他们,直到发现马士平已经死亡。根据法医尸检报告,死亡时间在48小时前,也就是5月13日的夜间,死亡原因为窒息。现场除了林天阳走进屋内留下的脚印,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指纹等痕迹,门窗也完好无损。至于留下的遗书,据笔迹专家鉴定,为马士平自己的笔迹。”

陈军收起激光笔:“情况介绍完毕。”

崔仁杰满意地点点头,对另一个年轻人说:“小黄,你介绍一下你那边的情况。”

小黄名叫黄志华,才分来没两年。他点开郑晓天的照片,接着介绍。

“我们组负责调查激光实验室的技术人员,5月13日案发当天,除郑晓天外,实验室其他人都留在单位宿舍,由于没有作案时间,暂时可以排除。在外围调查中我们发现,郑晓天与马士平是好朋友,在马士平出狱后,两人还有接触。”

见介绍完毕,崔仁杰示意开灯,对邓中民低声说:“邓局,您看?”

邓中民略一思索,问到:“小黄,他们的接触具体有哪些?”

“马士平开小吃店,曾经向借郑晓天借过钱,并且,马士平也帮郑晓天照看过孩子。郑晓天的孩子有心脏病。”

“嗯!这是正常交往,不能说明什么。5月13日郑晓天一直在医院吗?”

“是的。一直到晚上9点,孩子没什么事后,才一起离开,现在孩子只是在家静养。”黄志华回答。

“这孩子什么病?”

“一种比较少见的心脏病,很难治,如果做手术,费用会比较高。”

“大概得多少钱?”邓中民神色凝重地问。

“可能得20万左右,而且手术风险很大。医生曾建议他带孩子去A国医治,那边的技术好些,把握高,但费用就不止20万了。”

“A国?”邓中民的眉毛立即拧在了一起。

他多年养成的思维习惯,开始飞速运转:马士平曾经和A国联系,想出卖情报;泄密邮件是发往A国的;医生建议郑晓天带孩子去A国做手术,而且费用远远高于20万人民币,绝对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尽管他每月有着近万元人民币的收入。更让人起疑的是这两人认识,还是朋友,在马士平出狱后,两人还有着些许联系。A国,这几条都和A国有关,可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儿,邓中民默默地掏出烟,崔仁杰马上给他点上。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着邓中民,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知道邓中民的习惯,不喜欢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断。

“13日那天,马士平离开激光实验室后去了哪?”邓中民吐了口烟。

崔仁杰说:“我们还在查。”

“老崔!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见过面?”邓中民突然这么一问,吓了大家一跳,要知道邓中民是多年的老侦查,没有证据绝不乱猜,也不允许别人乱猜。他还常常告诫大家,国安局是国之重器,权力很大,所以在查案中要保持冷静,不能被自己的猜测所左右,否则很容易造成冤假错案。

“不对不对!”邓中民狠劲掐灭烟,“我这是没根据地瞎猜,不能影响你们的侦办工作。”

“也不是没有可能。”陈军嘟哝了一句,底气不是很足,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这声音足够让每个人听到。

“小陈!我们国安局办案得讲证据,千万不能瞎猜,只有证据才有资格说话!明白吗?”邓中民明显地提高了声音,一脸严肃。

“是!”大家异口同声。

·3·

第一章 泄密

7

“崔处,我们查到了,根据值班护士回忆,13号那天下午,有人去医院看过郑晓天的儿子,我们就给她看马士平的照片,护士一眼就认出那个人就是马士平。”黄志华在电话里很兴奋。

“好!”崔仁杰放下电话,心里感觉一阵轻松。这两个人还玩情报游戏,也太菜了!还和十几年前一样,直接联系领事馆去卖情报,真是幼稚得可以。

崔仁杰推开邓中民的办公室:“邓局。”

“老崔啊,进来吧。什么事?”邓中民招呼崔仁杰进来,顺手扔了支烟给他。

“抽抽这个,天子烟,180一包,呵呵,现在这烟名气大得很呢!”邓中民笑着说。

崔仁杰点上烟,吸了一口:“这味一般嘛,还是中华好。”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邓局,您上午提到马士平会不会和郑晓天见过面,我中午让小黄他们去查了查。”崔仁杰又吸了一口。

“我那就是随便一说,没证据地瞎猜,你们不能乱来啊!”邓中民严肃起来。

“他们还真见过面,被您给说准了!”崔仁杰向前欠了欠身,眼神里充满了敬佩。想当年,他分配到国安局的时候,就是跟着邓中民开始查案。后来,邓中民从队长到科长,从科长到处长,再到局长,崔仁杰也跟着他,一步步升到八处处长。所以,在崔仁杰眼里,邓中民一直是他的恩师加领导,他也清楚,是这个恩师这么多年在提拔他,否则,现在人才济济的国安局,未必会轮到他来当这个八处处长。

“还真见过面啊!”邓中民不知道自己的嘴都张圆了。过了半响,他半信半疑地瞅着崔仁杰:“你们不会是按图索骥,引导出这个结果的吧?”

“绝对没有。您一直要求我们要用证据说话,不能滥用职权,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崔仁杰一本正经,说得极为认真。

“那你说说,是什么情况?”邓中民也点了支烟。

“听了您上午的意见,我就在想,我们的调查工作会不会还有什么遗漏。这个案子最关键的是,马士平和郑晓天13号那天都做了些什么。从马士平出现在实验室门外,到14日早晨郑晓天回到实验室,这中间有20个小时左右,泄密邮件发送,马士平死亡,都是在这期间发生。所以,我就让陈军再去调查网吧,让小黄去了医院。陈军让网吧老板看马士平的照片,那老板说有点印象,只是不敢肯定。半夜去网吧上网的,大多是小青年,像马士平那样年纪,去了自然会给人留下些印象。所以,我们基本可以确认,在网吧发邮件的是马士平。而小黄在医院那边找到当天的值班护士,护士说有人来看望过。小黄就给她看马士平的照片,护士一眼认出,那个人就是马士平。”崔仁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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