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玫瑰-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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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卢沙武的报告里，详细的解释了自己的行为，和叶晴只是感情上台不来，在战略上有分歧，自己会忠于职责，开辟江北根据地。
　　看过两个人的报告，再根据张望江北情报部的情报，能大致的明白事情的原委。事情发生并非一个人的错误，在感情上和性格上很难说清谁对谁错。一夫多妻制是社会现状，不是卢沙武一个人的错。封建制度下，从原始社会开始，当父系氏族取代母系氏族的时候，进入到奴隶社会，一直到今天，男人的统治地位牢不可破。孔孟之道延续到如今的程朱理学，无不是把男人视为天，视为主宰。
　　这不是蓝玫瑰可以一下改变的，这是历史文化和世俗的力量。叶晴受自己影响，想用一己之力改变，是不会成功的。就是明白这些，不管怎么试着改变社会，蓝玫瑰有几个禁区还是不敢去动的，一个是世家大族的特权，一个是科举制度牵扯的文人集团，另一个就是社会习俗形成的思想观念。不管徽州多么成功，在这几点上还是原来的一切，蓝玫瑰没有任何改动。
　　叶晴的判断，蓝玫瑰并不相信，从卢沙武的言行中可以判断，只是个人野心的膨胀，并非想背叛蓝玫瑰。朱家的野心也不是取得天下，恐怕也是家族式的想法。朱瑶只有十六七岁，根据情报部的情报，蓝玫瑰认为主使的人应该是朱景天，朱瑶也只是一个工具罢了，或许他真的喜欢卢沙武。
　　不过野心和欲望会随着社会地位的不断变迁而变大。今天卢沙武没有反叛之心，并不代表着今后没有。朱家的野心也会变化，不加以限制，后来如何发展就不是可预知的。大别山区成为这个局面是不行的，必须改变。
　　蓝玫瑰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叶晴一直是总参谋长，有徽州军第二人之称。，即使现在不是总参谋长，但是不管是威望还是和自己的关系，都决定了别人如何看待。叶晴本身也会这样认为，卢沙武是被命令解除的职务，此时只是一个团长而已。可是自己确犯下了后世的毛病，把叶晴放到了参谋长的位置，必然让权力失衡。军事主官决定一切，参谋长只是抬遗补漏，参赞军机，是无权干涉军队主官的军事行动。这个时代人们承认叶晴这个总长，很大程度还是承认她和自己的关系，并不承认这个职位。这样情况下卢沙武怎么会听叶晴的？何况他们还有一层更加特殊的关系，是夫妻关系。在一个男权社会里，这样的位置必然导致领导关系混乱，从而出现今天这个局面，责任在自己。
　　想解决江北的问题，必须调整江北的指挥系统，形成有效的机制。当前最为有利的是自己亲自去江北。可是这个时候，自己怎么离开？上一次内奸的事情，表面看已然过去，但蓝玫瑰知道，这不过是潜伏了下来。如果自己去江北，短时间是回不来的。徽州军的基础在江南，在徽州。江北没有建立新的基地以前，自己是不能离开的。那样刚刚开始的大好局面会全面失去，这些人到底是谁，蓝玫瑰也不能确定。根据张望的秘密调查，蓝玫瑰有一个很小的范围，但也只是估计，没有任何证据显示。
　　引蛇出洞不失为好办法，但现在不是时机，必须在蓝玫瑰稳定江北以后，为此自己暂时还不能离开江南。这样一来，五大主力军将领都不能动，原因很清楚，无人可以控制他们。卢沙武就是一个例子，派出任何一支部队都有可能失控，江南到黄河地域太广大了，当军事实力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出现自立为王的情况，历史上的教训不能不吸取。
　　经过一两天的思考，蓝玫瑰向徽州军五个军下达命令，第一军103师、第二军106师、第三军109师、第四师112师秘密开往建康集结。通知陶继川水师部队，集结于镇江府，通知四个师长，完成兵力集结后前来临安。
　　蓝玫瑰的蓝王府作战室里面，四个师长都是一脸的激动，从四个主力军里抽出四个师向建康集中，而且是秘密集结，还用说吗？不是过江是什么？当冯彪和叶乾这些人接到命令的时候，差点气得把房子掀了。看到手下师长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差点气昏过去。冯彪就不明白，小姐在等什么？以徽州军的战斗力和军队装备，二十多万大军五个主力军过江，短时间就可以横扫江北，蒙古军不就一百多万军队吗？五比一、四比一要是胜不了，冯彪自杀谢罪。
　　别说冯彪这样想，叶乾和杨仇都是一样，五个军当中只有王胜表现平静，足可以看出他的稳重出来。
　　但是作为一军之首脑，当然知道什么是轻重，也不敢有丝毫异动。心中不服的冯彪，一气之下命令第101师石祥允，向四川境内进攻。101师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推进二百多里地退回。叶乾也不甘示弱，让105师向云南进攻，消灭蒙古军三千多人，连占四座县城后，把物资劫掠一空退回防区。
　　两个军的行动，震动了大都方向，当忽必烈接到消息的时候，一切早都平静下来。弄得蒙古方面不知道为什么？以为蓝玫瑰要夺回四川和云南，从北方向南调兵。可是通讯太不发达，忽必烈开始调动兵力的时候，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
　　这期间蓝玫瑰在长江边上已完成了兵力集结和后勤物资准备，四个师组成北进新一军，江北叶晴为新一军军长，杨慧云为参谋长，光州军整编为暂编第一师，卢沙武的淮西军为暂编第二师归入新一军指挥。
　　陶继川水军负责在长江把新一军送过长江，蓝玫瑰通知叶晴，返回江南新一军，指挥部设在镇江，以后根据情况再决定。杨慧云暂时免去总参谋长职务，蓝玫瑰兼任徽州军总参谋长。
　　对这个变动，杨慧云这个文静的总参谋长脸上全是笑容，用最快的速度组建了新一军参谋部，第一时间赶到镇江建立前沿指挥部，等待叶晴到来。
　　殷城光州军指挥部里，叶晴看着手里的命令，身躯有些颤抖。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接到这个命令。
　　大别山里并没有打开局面，和卢沙武分道后，她带领两千人赶到殷城，见到了高怀。
　　高怀并不知道发生在石关镇的一切，只是听陶排长的汇报，叶晴让他不要进攻霍山，暂时按兵不动，叶晴会亲自前来。高怀就停在了殷城，脱脱查干的目的是封锁大别山区的徽州军，却没算到在北面的抗元义军会占领殷城，立即命令光州镇抚使史泰来出兵围剿夺回殷城。
　　史泰来也认为这是李定远的义军，只派出两干部队。可是高怀已然发展到两千来人，光州军在苏仙石设伏，把史泰来派出来的两千新附军包围消灭，俘虏了一多半。当史泰来接到报告后，还没有想到是徽州军参与。从光州，固始和六安三个地方集中了一万人马，向殷城进攻，想一举消灭这个捣乱的李定远。
　　就在高怀紧急商量，是不是放弃殷城的时候接到报告，叶晴带兵到达殷城。这一下可把高怀高兴够呛，高怀虽然资格够老，但是为人稳重。知道叶晴是谁，是小姐身边成长起来的总参谋长，而卢沙武是中央军军长，这次夫妻联袂北上，自己出任副团长，很明智的没有参与更多的战略计划制定。当卢沙武说派他来这里联络李定远，二话没说带领警卫连前来，并没有想卢沙武是为了独领战功而支开他。
　　历时一个多月的时间，几次袭击蒙古军，一个连的兵力在这里名声远播，从而才联系上李定远。李定远年纪大一些，快四十岁了，是光州本地人，是光州巡检使。掌握光州的地方厢军，光州失陷后，带领忠于宋室的人退人大别山中抵抗。初时蒙古方面并不重视他们，围剿得也不狠，这才生存下来。因为李定远招人严格，所以不像张桐发展的那么快，人也不多。但由于张桐的壮大，让脱脱查干感到威胁，派出重兵几路围剿，张桐失败，李定远也折损过半退入深山。当知道在这一带有一支人数不多的部队活动，战斗力极强，就派人联系，终于和高怀联系上。当知道高怀的身份后，立即毫不犹豫的加入了徽州军，共同组建了光州军。
（第二部：红颜至尊）第149章　异音（二）
　　殷城光州军的军营里，叶晴见到了高怀和李定远，蓝玫瑰的名声在外，叶晴也是天下闻名。卢沙武的隐踪战略高怀也知道，但他更相信以诚相待，隐藏消息只是对蒙古方面，没有对内部隐藏的必要，那样只会让后来加入的人，难以融入到徽州军中。小姐一直把这些神龙四厢禁军中的将领，视作自己人。和池州、荆州军没有区别，这让高怀、高凌这些禁军将领，能快速进入徽州军，也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
　　高怀没有对李定远有任何隐瞒，而是坦诚的说明了一切。这让李定远大为高兴，因为徽州军的名声还是正宗的大宋军队，立即同意加入徽州军。为了对蒙古方面隐瞒，对外就称为光州军。高怀已然介绍过了，江北实际指挥者是叶晴。对这个有女侩子手、女杀星称号的年轻女人，李定远早就如雷贯耳。看到面前这个有徽州军第二人之称的年青女子，年纪如此小，一身奇怪的军服，显得精明干练。连忙抱拳施礼：“属下李定远参见叶总长。”
　　听到李定远的称呼，叶晴知道高怀什么都没有隐瞒李定远，这个坦诚的态度和卢沙武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叶晴也轻轻一笑，用抱拳礼回应李定远说道：“李将军免礼，不用客气，李将军能在江北失陷后，一心抗元，忠心胆量让人佩服。”
　　被叶晴这样的人物称赞，让已过不惑之年的李定远很高兴，看叶晴并没有倨傲的表情，也很随和，大感放心。听完了情况，叶晴皱皱眉说道：“二位将军有什么打算？”
　　高怀说道：“我们研究一下，史泰来这一次动用上万兵力，其中有两千是蒙古汉军，我们只有两千人很难获胜。打算暂时退出殷城，正面抗击难以获胜。”
　　叶晴说道：“史泰来很狂妄，他集中万人正面进攻，看来是以夺回殷城为目标。这是我们打开局面的一战，我带来两千多人，加上光州军共计四千人，打一场正面战斗，消灭史泰来的部队。在光州周围创出影响，号召更多的人加入到抗元战斗中来。”
　　高怀说道：“卢团长不是说，暂时不想暴露徽州军过江吗？”
　　叶晴的心里刺痛一下，现在卢沙武应该在朱瑶的身边，不管多么不想伤心，多少次告诉自己和卢沙武结束了，可是听到这个名字叶晴的心还会疼。强力的平静一下心情说道：“不用隐秘了，淮西军已经暴露，相信蒙古方面已经知道徽州军过江，我已经上报小姐，请求大部队过江，正面开始北伐，这个时候就要打出我们的威风出来。”
　　“好”李定远高兴的说道：“早就盼着王师北定之日，李某愿作马前先锋。”
　　高怀也很高兴，叶晴说道：“那好，我们先据城坚守一天时间，晚上对史泰来的军营进行袭击，一举打败他们。”
　　李定远说道：“叶总长，恕在下直言，史泰来并非草包，此人很有能力，白天攻城，晚上一定防备劫营，恐怕难以成功。我们只有四千多人胜负难料。”
　　叶晴说道：“不要紧，我们有办法，徽州军的战术你还不了解，时间长了就知道。蓝王爷的战术思想，兵者诡道也，徽州军是不会正面砸抗，那样损失过大。”
　　李定远从高怀身上，已经领教过，徽州军只有一百多人一个连，但战斗力非常的强，也不进行正面作战，战术诡诈，让蒙古军防不胜防。点头不再说话，光州治所定城，离殷城并不远，史泰来集中兵力用了几天的时间，史泰来并没有隐瞒，大张旗鼓的调兵。
　　史泰来很有头脑，接连和李定远交战几次，发现这伙义军的战斗力在变强。这几次战斗，损失不小，也没有取得胜利，反而丢了殷城。这一次根据脱脱查干的命令，目标是夺回殷城，封死大别山的出路。史泰来知道李定远很狡猾，并不好对付。只要夺回县城就行，并没有奢望能消灭李定远。这里是大别山边上，这些人要是不敌的时候，就会撤进山里。故意大张旗鼓的调动兵力，史泰来希望的是李定远放弃殷城，那才好呢。
　　当他大兵到达殷城下面的时候，已然过午，看看城上旌旗招展，严阵以待，并没有弃城的意思，有些发怒。只有两千多人，还想守住殷城吗？心里有把握，当然不急于进攻，而是扎下营盘准备休息一夜，明天进攻。虽说是休息，但是也不能干等着。出动士兵驱赶抓来的百姓，填埋护城河。
　　这里是山区，殷城这里有一条鲇鱼河，在殷城的侧面形成一个水潭，护城河还是很宽的。一下午的时间，城上只是放了不多的弓箭，然后就没有动静，消停的看着在士兵驱赶下填河的百姓。这样的情况让史泰来很得意，蒙古人这条战术还真管用。用老百姓填河，城上如果死命打击，既能消耗城里的弓箭，也能让这里的百姓恨这些造反的义军。像现在这样不管，那么护城河很快就会填上。
　　确实，虽然护城河很宽，但是城上并没有强力阻击，天还没黑的时候就把河填上，史泰来下令收兵，明日一早进攻，争取一次拿下殷城。
　　中军帐内，叶晴说道：“齐队长，今夜再施行一次斩首行动。因为时间短，当初对袭击扎日夫和刘义消息，史泰来未必知道，这一次来个中心开花。”
　　“是”齐少石答应一声。齐少石认为这是最好的战术，谁让蒙古人不防备呢。记吃不记打，面对徽州军就倒霉去吧。
　　叶晴对高怀说道：“高将军和李将军你们把四千部队分成四队，从三面包围蒙古大营，向里面进攻。蒙古军必然溃逃，在沿途把剩下的一千士兵埋伏在两侧进行截杀，彻底击溃史泰来的一万大军。”
　　“是”高怀答应，李定远也跟着答应一声。不过他心里没有多少庇，什么是斩首行动他并不知道。四千人用三千三面台围，蒙古军是一万，怎么保证让蒙古军战败逃跑？不过高怀答应得很痛快，叶晴也是信心满满。李定远也就没说什么。叶晴也不多解释，相信这一战以后，就会让光州军树立起信心。
　　收兵回营的史泰来，确实像李定远估计的那样，立即吩咐增加了一倍的岗哨和巡逻队，在大营的中部增加了兵力。命令官兵都精神一些，防止被偷营劫寨。白天以李定远的两千多兵马，还想死守殷城，那是不可能的。一定是让自己大意，在晚上偷袭。得手就大胜仗，如果不行就退山里去。就是有这个判断，史泰来打算把这些义军引入营中，包围消灭他们。命令外围的蒙古军，如果被袭击，不用死命抵抗，放这些军队进来，然后合围消灭他们。
　　虽然有安排，但是史泰来也很紧张，各营的士兵也紧张。头半夜基本没人睡觉，都瞪大眼睛听着动静。可是午夜已然过去一半，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没有任何情况发生。蒙古军开始睡觉，毕竟差不点守了一夜，这个时间哪能再偷营。各营各寨包括将领，全都睡过去。
　　头半夜就潜伏在大营外面的二百来人，一直不动。齐少石盯着远处的蒙古大营就是不动。这一次叶晴离开，特战队的人几乎全都跟出来。原来出任各军军官的特战队员，没有留下的，他们不管是叶晴，还是卢沙武，他们跟的是齐少石。王苦元被杀，很多人都知道原委，卢沙武没有任何歉意。虽然士兵们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王苦元被杀，齐丽被打，然后参谋长和团长决裂，这让特战队的士兵都开始仇视卢沙武。齐少石回去一宣布，特战队第三营的五百来人，全都集中在首尾和齐少石离开。这两千来人有一半的人是齐少石的特战大队。
　　这一次行动，齐少石只挑选了二百名原来徽州军的人。这些人都是真正的特战士兵，这个时候都耐心的伏在草丛中等待，他们都受过严格训练，什么情况下也不会着急。一直到离天亮只有一个时辰的时候，齐少石才挥手开始行动。
　　二百人分成四组，在草丛中向大营靠近。史泰来也没打算长期驻扎，也没认为李定远能守住殷城，所以营盘是临时的。没有寨墙，只是用鹿角、丫杈围起来，里面扎下帐篷。因为是双岗，外面的哨兵也比平时密。
　　很快就接近了大营的边上，立即有上百把钢弩对准了那些哨兵。几乎是同一时间，很多身穿蒙古军服的特战队员进入位置。在一个有低矮树木阻挡的地方，钢弩轻响，钢箭准确的射进了哨兵的头上。这是特战队发明的新办法，射咽喉准确率低，蒙古汉军在夏天的时候都不带头盔，特别是蒙古军，都是一个毡帽，这样的帽子怎么挡得住近距离的钢弩射击。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就倒下，而穿蒙古军服的队员，立即拿起枪站在哨兵的位置，冒充哨兵站岗。把这一段距离的哨兵清除，齐少石带队进入蒙古军大营，虽然二百来人，但是训练有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向中军靠近。
　　齐少石和叶晴制定的时间，就是蒙古军睡得最香的时间。李定远的话提醒了叶晴，既然史泰来很鬼，那么头半宿一定严加防范，必然不能睡觉。在天快亮的时候睡着，那就是睡得最死的时候。计算完全正确，整个大营里一片静悄悄的。因为是夏季，帐篷都把门帘撩起来，里面发出阵阵鼾声。
　　蒙古军太不知道变通，大营扎得千篇一律，都是一个布局，齐少石这些人轻车熟路。在帐篷的阴影中，避开巡逻队向中队摸去。史泰来很鬼，把外面增加了岗哨，可是最外围兵力并不多，而是中间的布置人才最多。为了不被提前发现，齐少石这些人绕远，速度又慢，很长时间才接近中军。这个时候天空已经变浅，齐少石终于看到了那个坚着大旗的帐篷。向后一摆手，二百人迅速散开，成十人一个小队，分别扑向了四下的帐篷。这一次可是人多，这里的帐篷也没有那么多，越是到中军，兵力反而更少。
　　特战队被告知，清空这些中军帐篷不必留手，没有发现前暗杀，被发现明杀，强攻搅乱中军。这一下在睡梦中的这些蒙古军倒霉了，特战队身上都是三种武器，铜弩、长刀和匕首。每个帐篷里也就十几个人，有的更少，每一个小队是十个人，基本一个人还捞不到一个。
　　齐少石这次没有参与行动，虽然相信那个最大的帐篷里一定是史泰来，却没有亲自行动，让王跃进去。这让王跃很兴奋，感谢队长给他机会。冲进大帐的时候，这里的帘子是放着的。门帘一动，史泰来醒过来，这时间帐篷里还很黑，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从掀开的帘子发现进来人了，大喝道：“什么人？”
　　王跃他们是在外面黑暗中进来，眼睛已适应了黑暗，所以能看到模糊的人，十几把钢弩同时射出。由于太黑，史泰来很机警，醒了过来，钢弩箭虽然射中身上要害。但却没能阻止他发出声音。一声惨叫传出，在这寂静的黎明传得很远。一下惊醒了好多蒙古官兵，王跃这个来气就别提了。人家都没事，自己还是第一连的，反而弄出了声音。这个帐篷里还只有一个人，立即反身出来，又杀向了另一个帐篷。
　　这一声惨叫终于由暗杀变成了明杀。齐少石向天空射出了红色的烟花，一直在远处埋伏的高怀、李定远，终于盼来了那一朵烟花。四千来人在午夜时进入位置，大气都不敢出的潜伏了半宿，天快亮才看到进攻的信号，立即指挥士兵杀了进来。高怀也知道自己的兵少，三千人没有盾牌兵，没有弓箭手，都是长枪兵，上千把长枪，虽然不是徽州军特制的长枪，但也是枪刺如林，冲向了蒙古军营。
　　外围的将领被惊醒，可是这个时间让他们有些发懵，又被通知不用强力抵抗，放这些义军进来然后围歼，所以抵抗并不强烈，一接触就开始后退。
　　一后退，这些将领就发现，根本停不下来。进攻的义军并没有快速冲杀，而是排着整齐的队伍，一步一步的向前进攻，手中如林长枪不断刺出。
　　蒙古军也有枪兵，但队形混乱，没有章法，怎么能挡住整齐的枪刺。这其中左右两个方向是李定远的光州军，正面的是淮西军，将领大声的喊和士兵的杀声，让刺杀整齐不少。
　　史泰来的战术根本就不管用，一旦在这样的进攻下后退，根本停不下来。兵越多越乱，互相推诿，都不想面对成排刺出的长枪，一退再退。当不少将领知道中军被袭击，主将阵亡的时候，新附军首先失去抵抗的心思，开始向没有士兵进攻的方向跑。
　　将领跑，士兵当然也跑。中间这些官兵是蒙古汉军，史泰来打算用这些战斗力强的汉军消灭义军。却没算到外围后退的新附军，把这些蒙古汉军也冲乱，裹挟着他们一起跑。逃命就像瘟疫互相传染，蒙古汉军也只是比新附军强一点，开始后退逃跑，也没有多少战斗意志。
　　高怀和李定远同时下达了追杀的命令。本来中军这里就被齐少石的二百多人杀乱，这一后退，齐少石也有些害怕。因为上万士兵溃退，他们被夫在了中间，后悔没早点撤出这里。齐少石也没想到，这些蒙古军败得这样快，只好顾不得冲杀，率先开始跑。这倒好，齐少石的二百人在前面跑，后面是蒙古军，再后面是追击的光州军。
　　这时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