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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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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摊开手道:“咱们又绕了回来,初衷其实一样,只是所讲的道理不同。”
“不,道理不一样。你认为我应该随波逐流,不去揭破这个事实,明知道是错的,为了 顾全大局而去迎合,而我认为对于愚蠢的人,你讲一个道理讲上千遍都没有任何作用,不如 以沉默作为对抗,即便是他会误解我也无所谓。”
“众人皆醉我独醒,你一向是这样,只是你做得比常人好的是,你将自己的‘醒’隐藏 得很巧妙,让别人搞不清楚你到底是‘醉’还是‘醒’,虽然保全了自己,但却不能够救得 了可以救下的人。”
贾鞠轻笑道:“明哲保身没有什么不好。”
“是,我理解,在一群被蒙蔽的人面前,如果你直接道出实情,只会将自己置于尴尬 的境界,甚至还有生命危险,可为何你不迂回一下,从另外的侧面让他们都如你一般清醒过 来?”
“不要忘记一个事实,百姓永远都是愚蠢的。”贾鞠道,“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这个道 理,如果他们聪明,就不会被控制,换言之,如果没有百姓的愚蠢,便没有权力的建立,掌 握权力的人也没有办法控制百姓,所以在这个世间,永远只有极少数人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
我挪动了下身子,使自己稍微舒服一些:“百姓迟早有一天会清醒过来的,到那时候, 掌握权力的人面临的就是权力的土崩瓦解。”
“哈哈。”贾鞠听完笑出声来,笑声吸引到了柜台前掌柜和小二的注意,他却没有丝 毫要掩饰的意思。
贾鞠笑完后说:“这些都是我从前告诉过你的道理,可你要明白的是,即便是百姓清醒 过来,还是会被下一位即将想掌握权力的人继续蒙蔽,周而复始,一代接着一代,没有停 止的那一天,这便是人为何天生下来就被分为三六九等,这是很多人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好吧。”我决定认输,因为这样争论下去永远没有一个尽头,所有的问题都会在我和 贾鞠的话语中不断轮回。就如皇权一般,一个深入人心的道理,总是有人去推翻,然后再建 立新的道理,接着又被推翻。
贾鞠此时坐直了身子,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问我:“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我摇头,我猜不透贾鞠的心思。
“除了这周围的环境和这并不会让人觉得舒心的茶水,一切都如多年前在宫中一样,我 和你对坐在一起,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但却觉得十分自在。”
“是。”我答道,“只是那时候,你在说,我在听,不会与你争辩。”
贾鞠默默点头,许久后才说:“你虽然没有争辩,但心中却将我的话默默记下,再融合 变通,归为己用。可当你踏进这个客栈的时候,我感觉到,你已经变了,变得知道如何去操 控他人,而不是被他人所操控,这很好,至少你开始懂得除了生存之外还有其他事情值得自 己去做。”
当时,我很想告诉贾鞠,其实我并没有变。变的只是他自己,他对我的看法。最终我还 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我担心话一出口,贾鞠又会产生出其他古怪的想法,从而导致他加重对 我的不信任。眼下,我需要贾鞠对我的信任,如果他不信任我,那么接下来我要告诉他的事 情,他只会当做是我的一个阴谋而已。
“我很好奇,你离开武都城之后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又准备去何处?”贾鞠终于开口问 了我这个问题。
我思考了半天,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起,最终决定问长期呆在北陆的他,一个他 也许会感兴趣的话题:“你在北陆久居,有没有去过冰海?”
贾鞠很奇怪我会问他这个问题,看着我道:“当然,我时常会去冰海边上,你接下来难 道准备去北陆吗?”
我点头:“对,我原本是去北陆,那是受人所托,前去找你,寻求你的帮助,因为这件 事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办到。”
“哦?”贾鞠脸色一紧,“何人所托何事?”
“挚友所托,关于东陆存亡之大事。”
'第一百七十六回'选将
江中,龙途京城,禁宫,腾龙殿。
年仅七岁的卢成习身穿龙袍坐在那张对于他来说无比巨大的龙椅上,显得很是滑稽。就 连身边那位贴身太监都觉得自己站在旁边相对于这个小皇帝来说太过高大,干脆跪在一旁 ,垂首聆听。
腾龙殿上,左右两侧都站着所谓的文武百官,说是百官,其实人数加起来不过二十人, 但其中并不包括摄政会中的那些重臣。卢成习登基后,在天任的授意下,立即解散了摄政会 ,将权力收回皇族的手中,同时将一部分蠢蠢玉动的重臣软禁起来,不得参与朝事。
天任站在卢成习的跟前,展开刚刚由兵部和吏部所呈上的奏折,奏折内清楚地写着卢成 习宣布登基之后,江中平原各州城对此做出的反应。其中大部分人虽然已经宣布重归皇朝的 统治,即便是重新悬挂了旗帜,但并没有如从前一样上缴税金钱粮。
天任很快看完奏折,合上之后迟疑了一下,又将其递交给在身边站着的阗狄。阗狄虽 然接过,但并没有翻阅,只是拿在手中,目光依然呆滞。
天任见阗狄没有翻阅奏折,知道他如今对这些所谓的朝事也不会有任何兴趣,干脆走下 台阶,跪下道:“皇上……”
“没什么事就退下吧。”七岁的卢成习按照平日内天任所教说道。
卢成习此言一出,殿内其他二十名官员都不由得身子动了动,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 怎么一回事,但不管如何,上朝的过场还必须是要有的。
天任皱起眉头,将头俯低:“皇上,江中下属各州城大部分已经宣布重归皇朝,剩下少 部分州城太守还拥兵自重,但不足为患,迟早他们还是会迫于压力宣布回归皇朝的。”
“甚好”卢成习打了个哈欠,一个七岁大的孩子毕竟不适合早起,从屁股挨到龙椅的那 一刻开始,他便已经开始怀念自己那张温暖的床了。
“皇上,眼下对于皇城来说,还有一个大患,此患不出,京城的头顶就如同悬着一把铡 刀一样。”天任的话并没有说完,他今日的目的还未达到。
“爱卿平身,爱卿直言。”卢成习几乎像背诵书本一样说出那八个字,说罢还揉了揉 自己的双眼,显得很是不耐烦。
殿内的那些官员们,有几个已经忍不住低下头笑了起来。
天任略微侧头看了一眼,几个发笑的官员立刻止住笑,因为他们担心早朝一结束,就会 被殿外等待着的皇立圣教铁甲团以莫须有的罪名带走。这种事情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了。
天任起身道:“皇上,离镇龙关最近的城池,有粮仓之名的武都城如今还落在蜀南王卢 成梦的手中,虽然臣已经遣人前去索要,但使节竟被鞭打后赶出城外,长此以往,恐怕会出 大事。”
卢成习又打了一个哈欠问:“国师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天任立刻回答:“发兵攻打夺回武都城那是京城的命脉”
“好吧朕准了”卢成习揉着双眼说,巴不得立刻退朝。
天任忙道:“皇上,派谁领兵较为合适?”
“国师与相国大人决定便可退朝”卢成习耐心已经被磨光,挥了挥手,在旁边太监的搀 扶下,从龙椅上爬下来,提着那宽大的龙袍转身离开。殿内所有官员立刻跪下,齐声呼喊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卢成习走到殿后的那扇朱门时,还不忘记转身看一眼,却在此时突然开口问了一个最重 要的问题:“国师,但凡出征都要师出有名,这次为何攻打武都城?”
天任立刻回答:“诛灭反贼”
卢成习点点头,转身便走。
若干年之后,那个侍奉大统帝的贴身太监,还记得卢成习离开时,还说过一句话,虽然 声音很低,但他却听得无比清楚。
那时,卢成习说:“为何不拿回玉玺?”
……
禁宫,阗狄相国府。
日上三竿,阗狄才迈着沉重的步子一个人走回府邸,往常跟随在身边的侍从已经被他提 前遣走,这些人留在他的身边已经不起任何作用,相反会让人觉得他的模样更加可笑。一条 天佑宗饲养的狗,领着一群小狗耀武扬威地从禁宫中走过,一起去主人那领骨头?
阗狄来到府邸门口,抬头去看那块牌匾,觉得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上面曾经写了什 么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当他穿过大院,走过一小段林荫道来到正堂前时,却惊讶地发现 原本以为跟在自己身后的天任此时已经安坐在了正堂之中,而在他的对面,还坐着另外一位 天佑宗的门主天心。
阗狄站在正堂的门口,怎么也没有办法迈动自己的步子走进去,干脆转身向另外一个方 向走去,刚走了两步,发现那个方向通往书房,又停了下来,此时才发现不管他去何处,就 算在他的府中,天佑宗门徒也无处不在。
“相国大人,你回来便好,皇上已经下旨你我二人拟定领兵的将领,我还在等你回来决 定。”天任并没有坐在正堂中间的那把椅子上,这已经给阗狄留了面子。
阗狄转身又走回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进正堂后,他转头盯着天心道:“远夫人, 好久不见。”
阗狄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天心,远子乾的夫人,如今武都城中兵马卫将军远宁的亲母。
天心面无表情,只是略微点头:“相国大人安好。”
“甚好,甚好,只是没想到会在府内见到夫人你。”阗狄挪动着自己的步子,慢慢来到 那把椅子前,吃力地将身体靠在椅子上,接着又长叹了一口气。
天心将目光投向正堂外:“我只是听说要攻打武都城了,所以特地来问问是否有需要帮 忙的地方。”
天心刚说完,天任便笑了:“天心你是在担心自己的儿子吧?一旦发兵攻打,搞不好他 会死在乱军之中,嘿。”
“是吗?”天心都懒得去看天任,“你打得过我的话,或许还能近我儿子的身,想不想 试试?”
“你……”天任抓住椅子的扶手就想起身,但毕竟还是有些忌惮天心的那招几乎没有死 角的“突刺”。
天任最终还是坐下,阴笑道:“总之攻打武都城是大门主的命令,你我都无法违抗, 大门主也不可能因为你儿子在武都城内就收回命令,即便你儿子是九子名将之一。”
九子名将?是真的存在吗?坐在椅子上的阗狄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又回想起当 年引发天佑宗被大滝军剿灭的那个关于救主和九子名将的预言。
天心未说话,沉默了下来,心中清楚自己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因为身为国师的是天任 ,而她只是天佑宗派遣到镇龙关的圣教督军。天心比较满意这个职位,至少可以整日和自己 的儿子远虎在一起,还可以不时看到自己已经发疯的夫君远子乾。当年,天心本想假死以摆 脱远子乾对自己的追问,却没有想到远子乾竟然因此而变成了失心人,彻底疯了。
“如今京城中大部分武将都是纨绔子弟,让他们带兵,不如直接向天下宣告武都征伐战 会失败,我从兵部挑选了五名真正的武将,逐一对比之后,只剩下了一名……”天任说到这 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奏折,直接扔给阗狄。
阗狄接过来,打开,上面是天佑宗那些擅长模仿笔迹的门徒们按照他笔迹所写的一封推 荐将领的奏折。看到奏折上所写的那个名字后,阗狄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天心,因为那上面 所写人名恰恰就是如今镇龙关的守将远虎,天心的大儿子。
天任是故意的利用国师的权力故意让远虎与远宁两兄弟自相残杀吗?阗狄深吸一口气, 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天任道:“相国意下如何?如果觉得妥当,我就立刻将奏折呈交给 皇上,明日圣旨便可以下达。”
阗狄点点头,也不说话,想学刚才天任那样将奏折扔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臂没有任何 力气,于是只能离开椅子慢慢地走到天任跟前,双手将奏折递过去道:“国师决定就好,老 夫身体有些欠佳,先去休息了,两位自便。”
阗狄说完,向两位天佑宗的门主施礼,然后慢慢地离开了正堂,没走多远,便听到天任 在正堂内嘲笑道:“相国大人,晚上还是不要太卖力的好你身子骨也不如那些俊俏的少年了 哈哈哈”
阗狄身子抖了抖,正巧看到迎面走来的一名侍奉他的少年,他苦笑着让那少年将自己搀 扶住,向寝屋走去。
阗狄走后,天心这才开口道:“你拟定的领兵将领肯定是我大儿子远虎吧。”
“正是。”天任也不掩饰,因为这件事明天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眼光是不错,但你就不担心我会从中阻扰吗?”天心淡淡一笑,转过头来看着天任。
天任心中一紧,知道天心这种笑容中带着的是绝对的杀意,但他毕竟还有大门主这张王 牌,天心不能违抗。
天任道:“你我都深知如今京城中可以领兵的除了远虎之外,没有第二个人选,况且我 并没有让他们兄弟残杀的意思,毕竟这是大门主的策略,目的是为何,你心中应该非常清楚 。”
“知道。”天心听到“大门主的策略”六个字收起了笑容,“为了将北陆的天启军全部 调动出来,打开一个巨大的缺口给皓月国大军。”
“知道就好。”天任深吸一口气,“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心中有一个疑问,可否讲给 你听?”
天心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天任,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一向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家伙, 怎么有疑问讲给自己听,不过他既然能这样说出来,就说明这件事并不是件小事,于是天 心扬手道:“请讲。”
“我不明白大门主到底想做什么,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京城已经完全在我们掌控之中, 反字军也已经被彻底铲除,剩下三方势力都可以按照老办法逐一击破,为何还要引皓月国大 军前来?我曾听去过皓月国的天禽提起过,皓月国不同于东陆,他们拥有绝对强大的军队, 就算是如今东陆各方势力联手都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对手,况且皓月国打出要帮助东陆建立帝 国的旗号,傻子都知道只是个谎言”天任终于憋不住说了出来,他不想自己在龙途京城苦心 经营数年的成果,因为皓月国大军的临近而毁于一旦。
与天任一样,天心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但大门主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如果不服从大 门主下场会是什么,没有谁会比天佑宗的门主更为清楚。
天心摇头:“我们九个门主,实际上没有一人能够真正博得大门主的信任。”
天心所说的是事实,九个门主虽然是最容易接近大门主的人,但却对大门主的真实身 份一直不清楚,他从什么地方来,做过什么,又因为什么可以做到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一 个真正可以称得上智倾天下的老头,难道真的会是神的化身?
“皓月国大军预计会在何时到达北陆?”天心问。
天任摇头:“不知,我只知道那个密使如今还在千机城中……大门主到底想做什么?”
长久以来,身在龙途京城的两人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开始他们和阗狄一样以为大门主 仅仅是为了复仇,后来发现并不是,又以为是为了一统天下,成为皇帝,但大门主那样的人 根本就看不上那张龙椅,难道只是喜欢发动战争吗?
如果大门主仅仅是为了战争,那么接下来东陆面临的就是生灵涂炭。
天任思索不出一个答案,有些烦躁,起身准备走出正堂,来到门口时停下脚步,转身道 :“天辅昨日来信道,他已经挑选出了合适的人选。”
“九子名将?”天心问。
天任点头:“从信上来看,应该是这样,我推断大概是宋家的小儿子,那个叫宋先的 软蛋,天辅向来喜欢挑战,看来这次他又选了一个很难完成的目标,如何让廖荒将北陆六成 以上的军队都调动到江中来,这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贾鞠一走,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天辅现在在天启军中如鱼得水。”
“哼,如鱼得水,我可不管皓月国大军登陆北陆之后会做什么,总之我不会让他们踏进 龙途京城半步”天任说着便要走,又被天心叫住。
天心问:“攻打武都城,你为何不让皇立圣教铁甲团出征?相反要让远虎带领铁甲卫前 去?”
“不知”天任走出正堂后扔下一句话,“那是大门主的命令”
又是大门主的命令这个老头儿到底想做什么?天心心中突然有想随远虎一起出征的念头 ,虽然她知道并不能实现。
'第一百七十七回'连环计
东陆,江中,云集城。
两天两夜。
我从未和贾鞠对坐这样久过,更离奇的是,我并未在贾鞠的脸上看到一丝疲倦之意,相 反觉得他精神有些振奋。在这两天两夜之间,我们喝了数壶所谓的北陆雪芽,花了不少银 子,吃下的没有果蔬鱼肉,只有面饼和馒头。贾鞠说,油荤酒水会让人的头脑变得迟钝,如 果你要精心思考一件事,你的身体需要的只是有“饱”的感觉,而不能觉得彻底的舒适, 因为一旦舒适过后,带来的便是疲倦。
我将在千机城所听到的一切,全盘告知给了贾鞠,一开始贾鞠显得有些吃惊,渐渐地脸 上那种吃惊的神色褪去,兴奋的表情浮现了出来。这两天两夜,和从前相反的是,我说得多 ,他问得少,但几乎每一个问题都一针见血,直接点明了要害,但能从他询问的问题中推断 出,他最为担心的还是在建州城的天启军。
一支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军队,就如同自己的子嗣一般重要,领兵的将领和军师都深知 其中的道理。如果一支军队被击垮,重新再建立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贾鞠将一脸惊讶的小二招呼过来,命他再去换上一壶新茶。
待新茶提上来之后,贾鞠掏出碎银扔给那小二,随后对我说:“人都会改变,对吗? ”
的确,人都会改变,自从我告诉贾鞠关于皓月国大军即将入侵的消息之后,贾鞠身上就 产生了些微妙的变化。每个人体内都有一种自信,贾鞠也不例外,他身上的那种自信大大超 乎了旁人的想象,但我深信皓月国大军一事给他带来了不小的触动。
“我现在突然明白了那句很简单的话。”贾鞠又说。
我问:“什么?”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贾鞠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眉头不再皱起,似乎已经适应了那 种味道,“各方势力都口称要一统天下,但这个天下到底包含什么?其实只有东陆这块土地 ,谁都没有去想过在东陆之外还有什么地方,我们的思维在这个地方便停滞不前,天佑宗便 是钻了这样一个空子,等我们都明白过来的时候,晚了。”
“不晚。”我摇摇头,“还不晚,你回到北陆后想尽办法阻止剩下的天启军调离北陆, 将冰海守死,我想天启军在自己熟悉的雪地上作战,应该不会吃亏。”
贾鞠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摇着自己的头:“谋臣,你可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不知。”我并没有想过自己竟有贾鞠佩服的地方。
“你很单纯,这是我唯一敬佩你的地方,但你的单纯却是阻碍你实现目标的最大障碍。 在你身在武都城时,心就已经飞到了千机城,你单纯的认为只要查清自己的身世,从此之后 你再也没有可以牵挂的事物,可以大展拳脚去拯救这个千疮百孔的天下。”贾鞠说到这停顿 了一下,又说,“可你是否想过,你的身世和这个天下是否有关联?也许你一展拳脚拯救这 个天下的同时,也会逐渐明白身世的真相?”
贾鞠的话让我浑身一震,本来有些疲倦的身体突然感觉被注入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他话 中的意思竟与白甫跟我说的相似,换言之,贾鞠、白甫都知道我身世的谜底,只是基于某种 理由没有办法透露,可即便如此,为何贾鞠从前想要处心积虑的除掉我?
贾鞠见我没有说话,笑了笑,又给我倒上一杯茶道:“你过于纠结的是自己的身世,而 忽略了周遭的一切,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自私有可能导致身边的人陷入绝境,甚至是丢 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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