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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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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等等这些不同于 人的种类出现,如分正义,神、佛、仙则是代表,人们信仰他们可走正途,因为他们指导人 们向善,反之信仰魔、鬼、妖则容易误入歧途,可不管怎样,将这些绝大部分人没有见过的 东西摆在人们眼前,要求人们去相信的,都是一种手段。”
  
  远宁喃喃自语道:“崇拜?信仰?对,有崇拜便有信仰。”
  
  “没错。”我笑道,“你悟了,这种道理是一样的,如今武都城内没有所谓的王者,因 为就算在此时推出任何一个人来当这个被万人崇拜的王者都是不可能的,因为眼下你、我, 甚至你的老师,都没有这个实力。”
  
  我说到这,故意看了远宁一眼,远宁慌忙避过我的眼神,担心我问起鬼鹤之事,但我却 只是那么一提,随后将话题岔到一边。
  
  我说:“所以现在武都城中的军士和百姓,都需要一种信仰,可我们不能强制性让他 们去信仰单独一种东西,所以我才会恳求法智禅师和邱枯下神两人出面,各自宣法,表面上 是为了替所有百姓和军士乞求平安,实际上是为了让他们本已死去枯竭的内心找到希望,如 果一个人活着没有了信仰,内心很快便会被黑暗所侵蚀,剩下的只是绝望,绝望便代表着没 有任何活下去的冲动,试问一群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的人,如何带领他们守住这武都城? ”
  
  “可是先生,您刚才说那些人愚不可及,这是否有些矛盾呢?”
  
  远宁看着我。
  
  我笑笑道:“这世界上本就充满了各种的矛盾,要化解矛盾靠的依然是信仰,看,又绕 回去了,这本身又是一个矛盾。”
  
  远宁看着下面那些人群,不再言语,只是看着下面那些聚集在一起从未这样安静的人群 ,我不知道远宁在想什么,我也不敢去猜想,因为我感觉自己很累,从来没有这样累。曾经 我在宫中,整日觉得自己很累,为了保命,为了避开随时悬在空中的那把利刀,每时每刻都 活在紧张之中,每到深夜,黑夜来临都会头疼玉裂,可如今,我根本没有想象中有脱开囚笼 的感觉,或许如那个人说的一样,禁宫之中只是一个稍微小点的囚笼,而天下则是巨大的 囚笼,每个人都逃不开,永远都被关在里面,要离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便是死去,走在黄 泉路上,离开这个现实的世界。
  
  只有很少人敢这样做,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另外那个世界会比这里好。
  
  我也不敢这样做,因为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活下去,总觉得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等着自 己去做,多到可能到我死的那一天都做不完,可依然要去做,为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敢去想 ,这样的问题如果我细想下去,最终的结果便是逃离人群之中,躲得远远的,将所有的过去 都抛在脑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理会。
  
  在我第一次去找法智禅师的那一天,便想到了总有一天,那个和善且禅法高深的老者迟 早有一天会帮上我一个大忙,那时候我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大忙。这个大忙就如在旱季 突然下了一阵暴雨一样,虽然只有几个时辰,但也足够了。要想土地永远湿润,靠的不仅仅 是祈祷,而是人们的铸井挖渠引水灌田,但要让人们这样做,首先要让他们有信心,有信心 的前提便是有信仰,信仰是让他们重新充满力量的最好办法。
  
  我记得,在我邀请法智禅师公开宣法的时候,他问我:“大人,我可否问问你为何要让 我公开宣法?”
  
  我没回答他,我不能如向远宁所讲的那样直白,因为这样会触怒法智禅师,一个带领大 家信仰之人,前提是自己也必须深信自己的信仰,一直追随着。
  
  我只是回答:“我将禅师当良师益友,未曾想到禅师将我的称呼已从施主变成了大人, 看来禅师也无法避免俗世,关于禅师所问的答案,禅师为何不如上次一样,去问问那口深井 呢?其实答案就在井里。”
  
  禅师听罢,双手合十,笑了笑之后便没有再说任何话。
  
  禅师这样的人,想必很清楚我想做什么吧?只是他认为这样的做法虽然挑明了有些…… 有些像无耻之徒的所为,但为了百姓众生,似乎也值得那样去做。
  
  “先生,我想问,你信仰什么呢?”远宁在一旁突然开口问我,而目光一直直视我面具 下的双眼,有一种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感觉。
  
  我打了个哈哈后说:“如果我让你猜,你会不会一掌将我从这高台之上打下去?”
  
  我的玩笑话缓解了远宁的那种认真,他笑着摇摇头说:“不会,如果我将先生从这里打 下去,或许下一步我便会被百姓群起攻之赶出武都城。”
  
  我点头:“没错,这就是我的答案。”
  
  远宁赶紧问:“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说?”
  
  我叹了口气,向后一仰,看着天空,还有飞过的那群叫不出名来的鸟儿,半响才说:“ 将军,我的信仰就是百姓的安生。”
  
  有百姓,天下才会被称为天下,被称为天下的地方都是被生命充斥的地方,所以天下是 有生命的,如果将百姓当做行尸走肉,不顾死活,只会被他们抛弃。天下就是一个大大的家 ,如果真的有天子的话,那么天子便是这大家族的长者,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会带领大家走出 去的那个人,而组成这个大家的便是天下无数的小家,所有的小家都是由一个个生活的 人所构成的。
  
  天子,应信仰百信的民心,为官者更应如此,有谋臣之名应比前者更深知其理。
  
  《鬼谷子。决篇》——圣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阳德之者,有以阴贼之者,有以 信诚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
  
  《吕氏春秋。贵公》——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阴阳之和,不长一类 ;甘露时雨,不私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
  
  
  
  第四十七回
  
  未知生,焉知死。
  
  我从山岗之上慢慢穿过,漫步走到山岗之上最高的地方,本以为只会有我一人,却不想 那里却早就坐了一个老头,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武都城治下周围村庄的百姓,不过却背 着一个巨大的包袱,旁边还放着一把生锈的锄头。
  
  我走到老人家旁边坐下,看着山岗下面粮田之中正在收割粮食的军士和百姓,这个时刻 挥汗如雨已经成为他们最大的快乐,最奢侈的笑容也在每个人的脸上浮现了出来。收割粮食 ,在百姓心中其实和军队里打了胜仗是一样的吧,都是付出了艰辛的劳动之后,要去得到最 好的结果。
  
  “你为何戴着面具呀?”老人突然开口问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何。”
  
  老人又将目光投向下面忙碌的人群,我却从他的呼吸声中感觉到有一种无奈的期盼。
  
  我问:“老人家,你是这武都人吗?”
  
  老人点头:“我本是武都城鸡脚村人,一个月前离家想出去做些买卖,谁知道走到哪儿 都一样,到处都在打仗,只好又回来了……一回村子里,竟然发现整个村子的人都不见了, 房屋也全毁了,牛羊什么都没了。”
  
  鸡脚村?我想起来,应该就是那夜虎贲骑与张世俊选择交易的地点吧,那次战役之后 ,远宁在村后的小山上发现了有新土翻过的痕迹,觉得有些奇怪,便命军士深挖,谁知道 挖出来尽全是村民的尸体,有不少还赤裸着身子。我想应该是那些虎贲骑干的吧,为了掩人 耳目,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后来找到那些孩子的时候,一个个都毫发无损,好像是刻意被什么 人藏起来了一样。
  
  虽然我很不愿意相信是虎贲骑屠杀了村子中的成年人之后,又留下了那些孩子,但除了 他们之外,反字军也没有到过那个地方,更不可能是周边的土匪所为,因为但凡土匪,听闻 反字军到来,都去投军了。
  
  当土匪被人唾骂,可做了反字军,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抢劫,有时候换个名字便可以光明 正大的干着从前的事情。
  
  我迟疑着要不要将村子里面成年人尽数被屠杀的事情告诉给那个老人,不过我想关于孩 子的事情他应该知道,或许那些孩子里有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
  
  “老人家,你家中有几口人?”
  
  “六口,我和老伴,儿子媳妇儿还有两个孙子……”
  
  我点头:“那就对了,前些日子,武都城守军在这附近打了一场大仗,将来袭的反字军 给赶走了,虽然没寻着那些大人去了什么地方,不过似乎村子中所有的孩童都找到了,现在 在城中甜水寺法智禅师处寄养,可以去看看你的两个孙子有没有在那里。”
  
  “啊?”老人脸上的表情从绝望变成了惊喜,竟然抓住我的手,“是真的吗?好好好, 我马上就去。”
  
  老人爬起来就要走,刚背上包袱,却又问我:“年轻人,听你说话的声音年纪不大,为 何在这无所事事呀?”
  
  我笑笑道:“老人家,我有很多事,就是太累,想在这歇歇,你去找孙子吧。”
  
  老人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天杀的反字军,一直以为他们是站在百姓这边呢。”
  
  老人误会了我话中的意思,以为村中的大人都被反字军杀害,而孩童们都是城中的守军 所救下,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从未亲眼见过反字军屠杀百姓,倒是知道他们每攻下一城都会 先将城中大小官员和大户人家给搜个干净,再依照百姓提交的所谓状纸定罪,可无一例 外,都是砍头,最重的便是剁个稀烂,不留全尸。
  
  老人走了几步后又回来问:“年轻人,那甜水寺如何走?”
  
  我指着下面粮田中带着众僧正在帮助百姓收割粮草的法智禅师说:“法智禅师就在那里 ,你下去后,找到他,一问便知。”
  
  老人道谢之后,一边念着“老天保佑”,一边快步离开。
  
  老人刚走,一个人便从树上跳下落在我的身边,还未开口,我就抢先道:“你这贼当得 很失败,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了。”
  
  麝鼠嘿嘿笑着,盘腿在我身边坐下,看着山岗之下的盛况:“我说大人,你真是个好官 呢,刚才我路过下面的时候听说,除了那些已经逃离家园百姓的粮田之外,其他的都不收入 官仓,由粮田的主人自己放回家中,如果要卖,军中可派人以市价三倍的价钱收购。”
  
  我接下皮囊,喝了一口水,问:“我以为你早走了,结果你竟然还在这,怎么,是嫌那 批金银分得过少吗?我可以再分你一些。”
  
  “大人这话说得真是巧妙,就算你把所有的金银都给我,以我一人之力怎么拿得走?嘿 嘿,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我低声笑笑,看着一脸无辜的麝鼠,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一样。
  
  我说:“好吧,你要什么?你算是有功之臣,帮了我很大的忙,在我能够做到的范围之 内,我尽力满足你。”
  
  “不,我什么都不要。”麝鼠对我笑笑,“相反,我是来报恩的。”
  
  麝鼠说到这,从后背处取出一个巨大的竹筒,随后捧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叹气道:“ 这玩意儿,我拿着没什么用处,但要知道,这东西却价值连城,不,应该说是无价之宝,交给你,一定会有用的。”
  
  我看着那竹筒问:“这是什么东西?”
  
  麝鼠将竹筒一头的木塞取出,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卷轴模样的东西,我闻着那 卷轴有一股牛皮,还有另外一种不知道什么的味道,很难闻,如果不是这里有微风吹过,恐 怕我都会呕吐。
  
  麝鼠将那卷轴拿出来之后,赶紧转身在身后的草地上将那些小石子等东西一一捡走, 扔到一边,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卷轴拉开,铺在草地之上,卷轴打开之后,我发现是一副 巨大的牛皮地图。
  
  我俯身仔细地看着,虽然地图算得上巨大,可上面所画的山水河流以及城池分布,还有 一些文字,都无比细小,必须要贴近才能看清楚。
  
  我趴在地图之上,看了一会儿,便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脚底一直冲到头顶,我差点跳起来 狂呼,以发泄我内心里的那种惊喜之情,不,或者是对这幅地图作者的佩服。
  
  五体投地的佩服……
  
  牛皮地图之上所画的竟是整个东陆山水河流以及大小城池村落的分布,每个城池之上 还有部分符号,在刚才麝鼠铺上地图之时,我就发现地图的背面也有些相同的符号。
  
  我示意麝鼠帮忙将地图翻转过来,发现在后面相对应的符号之上写了很多文字,都详细 地写了符号所标注的城池军民人数,每年治下税收等等。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麝鼠,麝鼠很得意地看着我,说:“怎样?无价之宝吧?这玩意儿 ,我相信就连大滝皇朝的大库之中都找不到。”
  
  我点头表示同意,我在宫中多年,确实都没有见过如此详细的地图,虽然也有各州各城 分布的地图,但就连周边的山川河流都画得如此详细还是第一次,况且还在地图之上标注了 那些地方的详细资料,人数、税收以及盛产。也就是说,这地图上集成了大滝皇朝从前兵部 、户部、吏部、工部,甚至还有律司、刑司甚至是兵甲府应统计的资料。
  
  这样一幅地图,要制成,绝非一两年,至少要几十年的功夫,耗费大批的人力物力财力 才可制成,就连朝廷之中都没有做过的事情,难道是民间高人自制?
  
  我在地图边角处寻找着有没有什么人留下的名字,或者是印记,遍寻之下什么都没有发 现。
  
  我看着那牛皮地图问麝鼠:“这是从何而来?”
  
  “你是宫中出来的人,猜猜看如何?”麝鼠狡猾地说。
  
  我寻思着,既然麝鼠这样说,那就是这牛皮地图势必和禁宫之中有什么联系,或者这地 图的制作者本身就是宫中之人,或许是户部的哪位高官也说不定,但反之一想,如果这名高 官制作了这样一幅囊括整个东陆的地图,又如何不呈现给皇族呢?呈上这样的无价之宝,即 便不封官加爵,赏赐的金银也足够几世人之用了。
  
  我摇头道:“我猜不出。”
  
  “过来。”麝鼠将我拉离地图一丈远的地方,盯着那地图挪动着脚步,走到地图的另外 一侧,避过阳光直射的方向后,他指着自己的脚下。
  
  麝鼠说:“来,站在这里。”
  
  我走过去,站在麝鼠所占的位置,再抬眼一眼,竟发现从这个角度去看远去的地图,上 面所有的文字和图案竟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只苍鹰之头。
  
  “真是了不得。”我赞道,说这副地图巧夺天工也不过分,我却隐约觉得那苍鹰之头看 起来如此的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麝鼠手指着那地图:“你认得那鹰头,对吗?”
  
  我摇头:“我不认得。”
  
  麝鼠脸上满是怀疑的表情:“你到底是不是谋臣之首?”
  
  我苦笑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麝鼠点头:“当然有联系,既是谋臣之首,想必知道这鹰头是属于精锐鹰骑的标志吧 ?”
  
  麝鼠这样一说,我猛然想起来溪涧麾下的精锐鹰骑,这个图案也正是在大王子带兵逼 宫政变的那夜,我在溪涧带来的那大队精锐鹰骑的轻甲后背上所看到的。那是我第一次真 正的亲眼所见这支溪涧用来收集天下情报的斥候部队,不过那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如今溪涧 已死,且当时他告诉过我,他调集了曾部署在各州各城的精锐鹰骑队长级别以上的前往京 城,也就说如今剩下的那些鹰骑群龙无首,战乱一起,不知散落在什么地方去了。
  
  照这样推断,也只有溪涧麾下的精锐鹰骑能搜集到如此多的情报,绘制出这样一张详 细的地图来,照上面所记载的地名来看,应是天义帝在位时所制成的,即是在宫廷政变之前 这副地图才绘制成不久。
  
  “这地图你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我问麝鼠,本是想说哪里偷来的。
  
  麝鼠笑道:“大人是想问我从哪儿顺手牵羊拿来的吧?这玩意儿不是我偷的,是我捡来 的。”
  
  “捡来的?胡说,你在什么地方可以捡到这样贵重的东西,你可知道这样一幅地图,不 管是你交予如今天下哪一方势力,都可以换来无尽的富贵。”
  
  麝鼠有些不相信:“无尽的富贵?我看到这东西的时候,知道肯定值钱,是无价之宝, 但无价之宝也要看在什么人的手中。”
  
  “如今天下四处都在打仗,但凡领兵打仗缺什么都可以想办法补充,唯独地图这种东西 不能马上绘制出来,需要耗费大批人力物力,且在战事一起之后,根本没有办法派出大量的 斥候去收集这些信息。”
  
  麝鼠很不耐烦看我一眼,走到地图边上,将地图卷起,嘴里嘟囔道:“打仗,打仗又是 打仗,就不能说点别的。”
  
  麝鼠将地图卷好后,小心翼翼放回竹筒里面,递到我手上说:“总之,我现在将这个 东西交给你,算是报答你放我出大牢的救命之恩,还有那个老头子的救命之恩,我想如今 我们之间互不相欠了吧?”
  
  我笑道:“张生救你一命不假,但那夜说给你酒中下毒却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
  
  麝鼠“哼”了一声,随后说:“我最讨厌的便是那些撒谎骗人的家伙,还有便是那些使 毒的怪物,总之我现在给你,你立个字据给我,免得今后你还称我欠你人情。”
  
  “好好好。”我接过那竹筒,“立字据简单,我倒想知道你为何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 ?就没有所求?我不信。”
  
  麝鼠眼神里隐藏着什么,但嘴上却说:“没有,我就是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罢了。”
  
  我听完他的话,将竹筒又递还给他,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就收下 ,欠你一个巨大的人情,这样的人情可能一生都还不清。”
  
  麝鼠看着我递到他跟前的竹筒,又抬头看看我,随后眯着眼睛看着我:“嘿嘿,你是不 是又想耍什么花招?”
  
  “花招?没有,我想是你想耍花招吧?说吧,你到底想用这个宝贝换什么东西。”我 问麝鼠,麝鼠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说,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走到他身后,俯身在他耳边说:“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我马上走,今后你再 求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我说完转身作势要走,却被麝鼠一把拉住,他问:“这么珍贵的宝贝,你看见竟然一点 儿都不动心?”
  
  我点头:“动心,相当动心,如果你提出用什么东西交换这样东西,或者我还不会有 所怀疑,但你平白无故送给我,只是想不欠我的人情,我觉得这不像一个做贼的所能干得出 来的事情,另外,多年以来我得出一个教训,永远不要相信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好啦好啦”麝鼠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说我想让你帮我回到商地去。”
  
  “就为了这个?”我问。
  
  麝鼠抬头看着我:“你不明白的。”
  
  我干脆坐下:“我不明白,你可以讲明白。”
  
  “我想回到千机城,那个地方离开容易,回去难。”
  
  我看着麝鼠脸上挂出的那副难过的表情,猜不到为何他总是想回去,仅仅是思乡?不可 能,他毕竟是一个混裔,我早就听说混裔不管在东陆这块土地上的任何地方都是得不到尊 重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贼。
  
  我问:“你为何要回去?你总得给我说明白,不说明白我如何帮你?”
  
  麝鼠用手敲了敲我脸上的面具说:“和你脸上的面具也有些关系。”
  
  “是吗?”我想起麝鼠说曾经见过和这面具手艺类似的那件宝甲,隐约觉得这其中似乎 有什么关联,而麝鼠似乎又在里面扮演着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我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你得了,我被放逐出殇人部落,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混裔,更 重要的是,我是一名天佑宗门徒。”
  
  麝鼠说完,偷偷看了我一眼,也许是刚才说话的刹那间他忘记了我戴着面具,他根本看 不到我脸上的表情,不过我现在脸上的表情和他预想的一样,很是吃惊。
  
  天佑宗,在大滝皇朝来说完全就属于禁语,连提到这三个字都很有可能被人扣上一顶谋 反的帽子。那个神秘的组织,早在很多年前就被皇朝派出大军给剿灭,听说几乎没有人活下 来,只是后人猜测为何朝廷会派出大军剿灭一个只有几千人的民间组织,难道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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