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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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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恼了。
  “咋就没笨死你!现在才说?”
  微张着唇,连翘满肚子苦水找不到地儿申冤,忿忿不平地扯了扯嘴角:
  “喂,我没说么?你跟头发情的野兽似的,听我话么?”
  “一会出岛,找医生看看。”有些理亏的男人放软了声音,一边替她挠着,一边儿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饿了么?”
  饿了么?精神上满足了,物质上能再填充一下,当然是最好的。
  咕噜噜,她的肚子不争气的直接就回答了他的话。
  “饿了么?”他又问。
  坑爹的火哥,你难道听不见么?
  “前胸贴后背了。”
  “胸那么大,贴不了!”他的声音依旧冷淡,但很快连翘的手心里就多出来一块儿膨化饼干来。
  翻着白眼,看在吃的份上,连翘暂不与他计较,“咋才拿出来?饿死我了。”
  “刚才我饿。”
  连翘犯堵了,一本正经说着淫荡的话,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死样子,大概也这就个男人了!
  算了,肚子要紧,嗟来之食她也得吃。
  三两下拆开包装,她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咽。
  边走边斗嘴,不一会儿,便与小武他们汇合了。
  大家伙儿直接往营地赶,而连翘由于脚不方便,某地儿也不便,就那么让火锅一直抱着走,心里的恼意倒是减轻了几分。
  对这男人,她总不太能记仇。
  幸好,火哥体力好,抱着她气儿都不带喘的。
  还没到营地呢,轰隆一声——
  雷雨来了!
  这季节,这气候,天说变就变!
  先是淅淅小雨,继而大雨倾盆而下。
  瞧这天气,直升机哪敢起飞?
  又怎么回京都?
  看着男人瞬间阴沉的脸,连翘不知道他是担心旧识没法儿医治呢?
  还是担心自己?
  
  




☆、040米  活着,才是死去!

  所谓暴雨,就在一个暴字。
  不讲情面,来得又快又猛,劈头盖脸。
  扫了怀里的女人一眼,邢烈火面无表情的将臂弯里那件迷彩外套直接罩她脑袋上遮雨。
  想到刚才这衣服的使命,连翘忍不住探出头来瞪他。
  邢烈火铁青着脸,冷哼一声,“不识好歹!”
  “首长,那儿有个山洞!”
  这时,走在前面的士兵突然叫了一声,在得到允许后,他提着手电就过去了,两分钟后回来,报告说是是一个天然溶洞,里面很干爽。
  “进去休息,等雨停了再走,这里离营地至少五公里。”
  冷冷地命令着,邢烈火抱着连翘率先往洞口而去。
  关于这点儿,连翘心里挺明白的,若是单就火哥自己和其他战友,他指定得急行军回营地,躲雨完全因为她……是个女的吧?
  最好的位置自然是留给首长的。
  抱着她坐了下来,邢烈火又从衣兜里掏出几块饼干来递给她。
  “谢谢!”
  她不再客气,饥饿的孩子哪来那么多纠结?
  所以,她笑得很甜,很迷人,半眯着眼愉快地啃着饼干,却并未思索火哥这样的男人兜里为何会揣着饼干这种东西。
  “慢点,没人跟你抢。”火哥看她那眼神十分专注。
  心脏一阵扑通。
  她居然可耻的紧张了。
  不争气的东西。
  特种兵就这点好,野外生存能力强,身上的各种装备挺齐整,很快就有战友在中间就生起了一簇篝火,洞里亮敞了不少。
  有了火,就有了热。
  有了热,就有了暖。
  有了暖,她身上就更痒痒了——
  有些尴尬地打量着火锅,一身湿透的丛林迷彩更添了男人味儿,可他的心情似乎跟这阴沉的雷雨有得一拼,板着脸没半丝表情,原本就够冷冽的了,再沉着个脸,要不是她胆儿大,早晚得吓出心脏病不可。
  小武作为邢烈火的通讯员,跟他的时间挺长,也挺懂事儿,看着火光的映照中搂在一起那赏心悦目的一对儿,赶紧拎着军用水壶过去,扭开壳儿递给连翘。
  “嫂子,喝水。”
  “谢谢!”
  礼貌地道完谢,她举起就往嘴里灌。
  别说,还真渴了!
  喝完了,又想到什么似的,将水壶递给抱着她的男人。
  “火哥,喝水。”
  愣了一下,邢烈火眸底一沉,还是接了过来就着她喝过的壶口喝了一口,连翘又将一块饼干递到他唇边,浅浅地笑。
  “来,有福同享,你也吃。”
  轻轻咬了一口,男人的目光越发深邃。
  小武不动声色的走开了。
  他跟在首长身边好几年了,知道他最讨厌吃饼干。
  ……
  也许是草根做惯了——命贱。
  窝在火哥怀里,烤着火,任由他给她挠着痒痒,累得不行的连翘竟然昏睡了过去,当然这怪不了她,黑夜大逃亡外加一场高强度的野战,没被整死就算不错了。
  梦短时长,果不其然。
  等她睁开眼,愕然发现竟到了她逃跑的NUA基地了。
  天未亮,雨停了。
  而她还稳稳地窝在火哥怀里,就是现场气氛不太对劲儿,下意识地昂头一望——
  一望不得了,连她两只光着的脚丫子都溢出一股寒意来。
  平日里就冷得碎渣的火锅同志,此时那表情冷上加冷,寒上加寒,深邃的黑眸里带着剜心的冰刺儿。
  怪异!
  “火哥?”
  没有反应。
  别开脸,她条件反射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怪异的源头——NUA基地外的空地上,拉上了一溜儿的军用帐蓬,迷彩绿的帐蓬外,全副武装的战友们严阵以待的等待着首长。
  而片片绿叶中,伫立着一朵红花。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但却瘦削得有些过份单薄,穿着一身儿红裙子站在那抹绿色中。
  红,红裙子?!
  脑子一激灵,连翘清醒了,记忆倒带,火哥卧室里那副诡异的油画,繁华大街上的惊鸿一瞥,那个让他急急下车追赶的红裙子女人。
  ‘旧识’,就是她了吧?
  有奸情!
  好巧啊,渊源啊,情根深种?失而不得?
  是哪一种?!
  女人的直觉和嗅觉都相当灵敏,大多时候比理智来得更快,鬼使神差一般,连翘勾唇淡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亲热地揽住了火哥的脖子。
  自动忽略心尖儿那股子来历不明的酸涩,她好整以暇地看着!
  邢烈火愣了愣,揽紧她的腰大步走了过去,低低斥责——
  “傻丫!”
  咳!连翘脸上一烫,火哥大神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她邪恶的本质。
  算了,管他的,关她屁事?
  缩回手,她诡异地假笑,“火哥,那女的挺漂亮,正主儿?”
  “闭嘴!”狠狠瞪她,他那目光冷得像要掐死她。
  凶什么凶?好歹他俩伪夫妻,真炮友不是?
  连翘无奈叹息。
  “烈火,烈火——”看到他俩走近,易安然抚了欣喜身上那件褪色红裙的褶皱,委屈地咬着下唇缓缓走近,怯生生地伸出手。
  邢烈火危险地眯眼,一抹冷意扫过去,双手紧紧搂着连翘一动不动。
  易安然手顿在半空,脸色苍白着身子一颤,往后退了退,神色焦躁不安,“……你,你是烈火么?我,我,烈火?”
  反应,神情,动作,明显不像正常人。
  眸色一沉,邢烈火望向谢铭诚。
  上前两步,谢铭诚小声汇报:“老大,看押她那俩NUA份子召供说,她中枪殒伤了头部神经,又被关了好些年,脑子似乎不太清楚了。”
  脑子不清楚?
  邢烈火沉默了,复而一抹阴寒恐怖的气息开始弥漫——
  “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我为什么活着?我不该活么?烈火,烈火,我不该活么?头,我头痛……”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易安然突然抱着头蹲了下来,蜷缩着身体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我见犹怜!
  连翘嘴角勾起,微笑,再微笑,多震憾啊——
  奈何郎心似铁,邢烈火不仅目光冷,说出的话更冷。
  “死了,比活着好。”
  邢烈火是普通男人么?
  当然不是。
  他的理智和政治原则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
  如果易安然死了,他兴许会记她一辈子,可她竟然活着——
  于他而言,一切都会推翻重新定论。
  活着,才是彻底死去!
  ------题外话------
  ……世间之事,何其怪哉,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死者活在心里,生者却会死去——
  




☆、041米 天上飘来五个字:火哥,要我吧

  连翘自始自终在笑着看戏,手拽着他的衣袖,人在他的怀里,十分信赖和亲密。
  老实说,她很意外。
  太子爷挺直的脊背,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俊逸冷峻的面容没有半点儿温度,丫冷漠得就不像个正常人,怎么都捕捉不到一丝情感,难不成……
  火哥也是被人抛弃?记恨呢?
  伪装高手!
  正琢磨他呢,那双眼睛就盯着她看过来。
  “身上又痒了?”
  好吧,看热闹的时候其实没那么痒啦……
  她笑得倍儿甜的配合他:“没多痒……火哥,她是?”
  “旧友。”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望着他,连翘低低笑。
  瞪了她一眼,邢烈火阴沉了脸吩咐谢铭诚:“致电易处长,明天接人!”
  说完,越过脸色泛白的易安然,抱着连翘扬长而去。
  他,看上去极冷。
  “烈火……”易安然手脚冰凉,拳头暗暗攥紧,几乎不能呼吸,偏又不敢把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还得装傻——
  七年里,她想象过无数种重逢的场面,恰没有这一种,他的怀里抱着赤脚的漂亮女人,女人身上披着他的军装,他们的甜蜜,折磨得她心碎。
  七年前的他,虽说一样冷酷狂肆,但对她好歹是不一样的。
  而现在,他都不愿让她靠近,那她的情感,七年的念想,又如何安放?
  头儿那里,她又如何交待?
  ……
  军用帐篷里,单兵行军床又窄又小。
  连翘暗爽。
  能一个人睡觉了!
  可怜见的,没有睡衣,没有洗澡,连条内裤都没有。
  将就着在火哥的行军包里翻了件迷彩T恤套在身上,完了见男人还没走的意思,不由得小眼神儿暗示‘喂,你该走了’。
  不曾想,却被他拽了过去就翻开了衣服,到处查看——看,再看,仔细看,看来看去。
  对,是看,绝非耍流氓!
  于是,那两只脏兮兮的小脚板儿和那些血红的水疱就落入了他的眼底。
  微弱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沉得发冷!
  “难受不?”
  “废话——”斜睨着他,连翘没好气儿地左挠挠右挠挠。
  “别挠了!”眉目一冷,邢烈火吼她。
  阴晴不定的家伙!
  懒得理他,连翘往后一倒就躺倒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一盖。
  “喂,我要睡觉了,管你的‘旧友’去!”
  “少跟老子找抽!”火哥目光阴寒,一字一字冷得吓人。
  说完,掉头走了。
  靠!
  连翘气得掀开被子,脚下一阵临空虚踢着撒气,倒霉的是,一不小心磨了水疱的脚板儿就踢在了搭帐篷的铁架上。
  咝——
  钻心的疼,心肝儿都在颤,她抱着脚直咧嘴。
  混蛋啊,真丢下她不管了!
  心里一阵酸涩,止都止不住!
  ……
  不料,一会儿功夫,火哥又回来了。
  好家伙!
  水盆儿,药品,有吃的,有擦的……不是没带卫生队么,这东西哪找的?
  男人阴沉着脸将她从床上拎起来,默默地为她清洗那双脚,再用棉签儿醮着药水一点点在她的伤口上蹭,完了还给她吞了一粒儿抗过敏的氯雷他定分散片。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但手劲忒大。
  连翘咬牙忍着痛也不吱声。
  恼了,不伺候坏脾气。
  他跟初恋置气,凭啥拿她撒气儿呢?
  面无表情地弄好这一切,邢爷近乎自虐地控制住那股子冲动,一遍遍提醒自己,她受伤了,忍忍吧!
  完事儿,吁了一口气,蛮大力的将她丢在行军床上——
  正待转身。
  轰!
  脑门儿直接炸了!
  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迷彩T恤不慎翻开后掩不住的美丽躯体上,白嫩嫩的娇软,粉红的色泽,过敏后比平日更为粉白的肌肤,还有那微张的腿儿……
  这角度,格外勾魂。
  “看什么看?”
  被他火热的眼神瞧得有些羞涩,连翘扯下迷彩T恤盖住腿,都是他害的,连条内裤都没得穿!
  “快睡!”他冷冷地说了句,命令式的语气不过为了掩饰自个的狼狈。
  可,刚跨出去一步——
  “邢烈火!”
  连翘这会儿不想和他计较,但该他的责任不能少,“你得帮我把内裤洗了——”
  什么?
  邢烈火咬牙转眸,恼怒至极。
  “你他妈不想睡了?”
  轻‘哼’了声,连翘笑问,“洗不洗,不洗我就大声嚷嚷,说你把我内裤给偷了!”
  “你……我他妈欠你的!”
  “那,洗?”
  低声爆了句粗,邢爷顺势拉上帐篷门,冲过来一只手就扣在她脑后,将她整个儿扯过来窝在胸前,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个儿的心情。
  又气又无奈。
  本来为了易安然这事心里纠结,没啥兴致搞那事儿,可一沾上这女人,那火苗就直窜,一门心思想要她。
  在没有连翘之前,打死他都不会信,他邢烈火会为了一个女人欲火焚身,不受控制的抛掉理智规矩,见天儿的欲求不满。
  暗沉,冷厉,一切情绪都阻止不了他不明不白的渴望。
  是的,渴望。
  他发现自己太过渴望她,渴望得身体火烫发痛,死命地搂紧她上下其手,没轻没重的动作,近乎野蛮的冲动——
  “洗行,老子先干个够本儿。”
  帐篷之间的距离很近,连翘小小地挣扎着,低低吼他。
  “邢烈火,你疯了?到处都是人!”
  一把将她按在床上,精虫上脑的邢爷说话又冷又臭:“你别叫不就听不见?”
  “猪头,本能懂不懂?”
  “……我轻点,你小声点!”
  连翘欲哭无泪。
  双手抵在他胸前,她小声嘟哝:“疼着呢,没事长那么大干嘛?”
  “操,你跟谁比较的?”
  “……”总不能说,AV?
  “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咱慢慢磨就小了……”
  望天,连翘有些扭曲。
  这是火哥说的话?
  一把拽住她抵抗的小手,欲求不满的男人噙着她的唇舌就作死的亲。
  他的吻,霸道,急切,仿佛要吞了她。
  这种激缠的吻法,让她忍不住颤栗,渐渐忘情地和他吻在一起……
  激战正要打响,帐蓬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
  被打断的火爷,那脸色阴沉得要人命。
  不说话……
  “他妈的,到底是谁?”
  还是没人讲话……
  懊丧地翻下床系好皮带,他扯过军被将女人盖好,几步过去怒冲冲地拉开帐篷。
  帐篷外,易安然无辜的双眸痴痴地望着他,委屈地扁着嘴,可怜巴巴的表情与她的外形极不相衬。
  “烈火,你,你不要我了?……我,我也叫你火哥……你,要我吧?”
  ------题外话------
  ~妞儿们,求收求评求整求安慰!话说……那年那月那日……
  




☆、042米  别总是逆着我

  捏了捏握了个空的手指,易安然愣了。
  眼前的男人,那眼神锐利如鹰,身上笼着一层凌厉的杀气,一如既往,他还是不喜欢女人触碰。
  这样的他,既陌生又熟悉,却恰是这个男人独有的魅力。
  可行军床上那个女孩儿——
  粉嫩如花瓣儿的脸颊,一双潋滟的美眸顾盼生姿,白皙得宛如陶瓷般的肌肤上还泛着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娇媚,这是伪装不来的,他俩刚才在干啥事儿她一清二楚。
  为什么,烈火对她就可以?
  心,如刀割。
  但现实不允许她悲愤。
  不安地垂下眼眸,她将双手垂下绞着裙子掩饰心底的慌张,看上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丧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怯生生地问:
  “烈火,火哥,你,你不要我了吗?”
  这样柔弱的女子,是男人都该心软了吧?
  冷眼旁观,连翘丰润粉嫩的唇瓣,勾起一道暗讽的弧度——
  呦嗬,扯犊子扯她面儿来了。
  持续僵持。
  1秒,2秒,3秒。
  很短,但连翘觉得时间很长。
  行,刑烈火,你没反应是吧,那姑娘给你俩腾地儿。
  装谁不会?
  本姑娘门儿精了!
  连翘挺优雅地拿过刚才被臭男人剥掉的军用T恤,轻启的唇色还泛着被他亲吻过的水润色泽,长卷的睫毛,轻眨之下暗嘲的韵味十足,将被他弄乱的长发松垮地挽起,不疾不徐地赤着脚下地。
  嘴角勾着,微笑,微笑——
  “别把床弄太乱!”
  好吧,幽怨争宠不是她连姑娘的范儿。
  要不起的男人,她不要!
  顾不得没穿内裤,顾不得光着腿儿,顾不得还赤着脚,她就是不想杵在这旧情人之间惹人膈应,也膈应自己。
  邢烈火一愣,捏紧拳头冲了过来抱住她。
  “连翘,你他妈找抽是吧?”
  如果可能,他真想一拳砸碎这个不听话的反骨女人。
  可他到底还是没那么做,而是将她轻放到床上,第一时间抓住她的脚瞅了瞅,再狠狠搭上被子,冲着帐外声如洪钟的大吼了一声:“通讯员——”
  语气里,是磅礴的怒意,完全压抑不住。
  “到!”闻声而来的小武抹着一脑门儿的汗。
  “将易小姐带下去休息!”
  “是!”
  眼看小武要来拉她,易安然瑟缩着肩膀,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邢烈火,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蹿了过来,慌乱之中脑袋一下磕到了帐篷的钢架,下一秒抱住头就蹲下身去,眼泪一窜窜往下掉。
  “烈火,烈火……我不要你,我只要烈火……头痛,烈火,我头痛……”
  咬着唇,委屈的眼睛,空茫茫,可怜见的。
  连翘都瞧得有些不忍心了。
  可她不是圣母,伤不起,躲不起,只能静观其变。
  男人这种生物,天生冷漠。
  何况邢烈火这样的男人?
  “带下去!”
  一挥手,冰冷的声音里略带潮湿的痕迹,没有再看易安然一眼。
  但连翘还是觉得他声音有些异样。
  整张脸埋进带着阳刚味的军被里,她慢慢地阖上眼,不想寻思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结,心里很烦很乱。
  突然,头顶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
  “连翘——”
  欲言又止。
  连翘不爽地抬头瞅他。
  然后,愣了!
  他微微倾身撑在他头顶,冷峻刚硬的轮廓在朦胧的光线越发性感无比,这样的火哥,绝对全方位360°无死角的帅男啊,怪不得总有女人打他主意呢。
  心如小鹿乱撞。
  两人有过最亲密的炮友关系,如今共处一室,不对,共处一帐……
  挑战她的色女本能啊。
  邢爷暗沉的黑眸一直盯着她,很久之后,一抹惑人的微笑竟诡异的在唇边蔓延,伸手拨开军被子,俯身下去将她拽了出来搂在怀里:“吃醋了?”
  连翘脑子懵了,完全不知道反应。
  嗷!火阎王笑了?
  她眼花了吧?这微笑太特么的勾人了啊!
  咳!
  清了清嗓子,她坚定了不被色迷惑心智的信念,膈应着与他亲热,招牌面瘫笑容贼讨人厌。
  “吃不起那醋。”
  “连翘——”亲昵地摩挲着她的唇角,火哥性感的声音略显沙哑,“你他妈这小模样儿专为勾引男人的?”
  食髓知味。
  初尝荤腥的男人对性的探索和尝试欲在整个人生阶段都是最强烈的,太子爷过往的人生里算是个寡情淡欲的男人,没碰过任何女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自打有了连翘,他觉得自个儿简直就是疯了。
  疯狂的想要占有。
  “滚蛋,不伺候你,我要睡觉!”连翘别开脸,慵懒的呵欠,在某人眼里却诱惑如斯——
  “小脾气惯坏了!”他逼近,目不斜视的盯着她,深邃的黑眸里跳跃着滚烫的火焰,“一会就天亮了,咱干点别的。”
  然后一个霸道的唇就覆了上来,从轻触到深吻,不由她抗拒的双手揽紧她的腰,舌尖长驱直入,带着他霸道的宣称。
  “傻丫,你是我的。”
  他非常喜欢吻她,她很甜,很软,很柔,怎么都亲不够,更别说那档子事儿了,一在里面压根儿就不想出来,彼此拥有的感觉让他很容易产生地老天荒般的满足。
  抗争无用,连翘索性闭上眼睛,由着他折腾。
  一次,二次,三次,没有任何区别!
  何况,她也不是没有享受到,火哥如今越发会伺候女人,至少她的身体很快乐。
  唇从脖子滑下,一点点往下移,刚含着那颤动的顶端,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件挺隔应的事儿,伸手一挡。
  “我问你件事儿?”
  “说。”
  “她是你以前的女人?”
  邢烈火停下动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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