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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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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一震,连翘万万想不到卓云熙为了害她,竟然恶毒到这种程度。
  难道她知道自己上次没有服用周益给开的药?
  毒啊!满池塘撒网,就怕她这条鱼儿给跑了!
  连翘怒不可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攥紧了火哥的衣袖:“这女人真特么歹毒!现在呢?”
  眸色一黯,邢爷抓过她的手来,细细摩挲着安抚她的激动,可是,眼底的狠戾看起来比寒冬腊月的冰块还要冷。
  “药品正在收回,承不承认可由不得她,这次看老子怎么整死她。”
  阴恻恻的话语,听得连翘心肝儿颤了颤。
  “你打算什么办啊?”
  “现在当然是按照官方程序走,逮捕审讯,敢对震灾应急药品动手脚,已经够她喝一壶了。而且抗洪救灾是国家大事,现在卓上将也保不了她……至于接下来……哼!”
  说到这儿,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圈在怀里的女人,冷冷地说。
  “对她这种下贱东西,可怎么是好?”
  连翘望着他黑眸里酝酿着的阴鸷和冷冽,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不知道怎么是好,是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残酷手段处置才最好,才最解恨。
  而且,这一刻,她几乎可以断定,对于卓大美人的未来来说,死亡,只会是她的生命里最轻松的一种结束方式,甚至于死亡会成为她渴望而得不到的一种结局。
  她的结局,一定比死亡更加可怕。
  沉默着,她好一会儿没有再说话。
  虽然她自翊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但是卓云熙那样儿的女人,并不值得她分去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
  致胎儿畸形,这种想都无法想到的恶毒事儿,她还真敢干得出来。
  如果,只是说如果,要是她自己真的有流产征兆需要安胎呢?那么会不会真的就服用了某一位医生送来的混入了维甲酸的药品,那么肚子里的宝宝会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身体微微一颤。
  真特么可怕啊!
  好在这女人终于伏诛了,要不然她这怀胎十月的,谁知道哪天儿会出点什么状况,要是被她咬那么一口,不弄得自己鲜血淋漓,非死即伤才怪。
  多大的仇恨,至于这么狠!
  为了抢别人的男人,如此费尽心机,然后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她真的值得么?
  有机会,她真想亲自问问卓云熙这个问题。
  想了许久之后,她撇了撇嘴,低喃出口:“换了我,绝对不干这种赔本的买卖。”
  “赔本买卖?”皱了皱眉头,火哥很显然没有听懂,重复着问了一句。
  傲娇着扭了扭身体,连翘十分臭屁地表示,“是啊,为了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可不就是赔本么?就算害死了我,她不也什么也没得到?”
  说完,顿了顿,她突然恶狠狠地用双只手捏着火哥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先问清楚,我要真死了,你会不会娶了她啊?”
  “不会。瞎扯什么?”拉开她的手,见她嘟着嘴的样子,男人勾了勾唇,稍微有了点笑意。
  连翘再接再厉,“一辈子都不再娶?”
  “嗯。”
  “骗小狗呢?”
  “骗你是小狗。”
  “你是小狗。”
  “……”
  两个人相视着,连翘又上去捏着他的脸发笑,再次被男人猛地拉开手,勾着她的肩便轻轻放倒在床上。
  “连翘——”
  他轻轻唤她,一双深邃的黑眸里,犹如藏了神秘宝藏的湖水,任她火眼精金,却怎么看也看不透彻。思忖间,那汪湖水的波光离她的脸越来越亲。
  他的吻和他的身体俯了过来……
  就在眼前,却不再动弹,就那么看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看穿,或者说想要将她看够死死映在脑子里似的。
  “火哥,吻我。”抬起头,连翘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
  “宝贝儿……”他又轻唤了一声,声音里有着不能自制的情绪,深情得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她似的。
  “怎么了?”连翘反问。
  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样欲言又止,举止怪异的火哥。
  男人黯沉的视线就那么反常地盯着她的眼睛,喉咙一梗,暗哑的嗓子里莫名吐出一个字来。
  “我……”
  静静地等待着,连翘以为他会和她说点儿什么,可是他只说了一个我字后并不再多言,而且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俯下去便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炙热得犹如烙铁似的热吻,急切得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汹涌而来。
  似乎,他这么做的目的,就为了要吞噬掉她的理智一样。
  他的唇很软,很柔,唇齿间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熟悉又自然的亲吻,很快便淹没了连翘询问的心思和理智,热情地将他突然闯入的舌尖儿仔细含住,夹裹在里面与自己纠缠着,犹如两根不可分割的藤蔓。
  紧紧,缠绕。
  ……
  一吻方毕,她的呼吸和意识逐渐消退,放软了身体让他整个儿搂在怀里。
  她困了,阖上眼。
  他伸手,关上灯。
  紊乱的思绪在入睡前的最后意识里,她似乎依稀听到他磁性低沉的嗓子喃喃说了一句极小声的话。
  “连翘,你还记得沂蒙山上,石头他奶奶讲过的故事么?”
  沂蒙山,什么故事?
  连翘脑子浆糊了,只听得到周公在说,来吧,睡吧!
  那就睡吧。
  满足地将脑袋在他坚硬的胸腔上浅浅地厮磨了几下,她呼唤便匀和起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黑暗里,朦胧的卧室里,大床上,邢爷慢慢地伸手摸索着她的眉眼,然后又俯下头来,捋开她额际的头发,定神认真的看了她很久。
  很久,很久之后……
  他的唇角轻轻扬起,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线来,大手揽紧了她的腰,将怀里的女人珍宝如同一般地深深纳入自个儿的怀中,紧拥。
  他的女人,真好!
  低下头,吻她的额,吻她的眼,最后落到她的唇上,他低不可闻地喟叹一声。
  “连翘,我爱你。”
  是的,他爱她,很爱很爱。
  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不论以后还会怎样。
  他,都不想再放手。
  ——★——
  这几天,关于震灾药品被人动了手脚的传闻越传传玄乎。
  本来传闻这种事情儿吧,就是一个传一个,传到一百个的时候如果不变味儿,那只能证明人的思绪能力和机器人一样了,可以复制拷贝。
  当接到爽妞儿从灾区打过来电话问讯的时候,连翘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焦灼的爽妞儿不知道打哪儿听到的野史,说是京都市的所有的婴幼儿用药和食品都出现问题了,会严肃影响儿童的生长发育和健康。
  这当妈的!
  好不容易才给思儿心切的爽妞儿解释清楚,连翘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
  然而等她问及爽妞儿和卫燎的感情如何,那边儿就挂了电话——
  丫的,别扭什么!
  个个都在她面前别扭,讨厌!
  时隔一周之后,京都市某国内知文的周刊撰文报道称,“卓上将之女卓云熙因严重违纪犯罪正在接受部队纪检部门的审查,考虑到此犯罪事件的特殊性,特批准由国家一级军事保密机构红刺特战队协助办案,并且将她的事情在全军范围内作了通报。”
  然后,该周刊又拿她的事情和正在前方抗洪抢险的英雄战士们做了深刻的比较性批评。
  其言词之犀利,其语言之风骚,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在红刺审讯的效果很快,案件进展也很顺利,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卓云熙不仅招了,还招得彻彻底底,连带着怎么利用老爹的关系进的红刺,怎么利用大哥的关系混入药品等等的事情一并交待了。
  养不教,父之过!
  如此一来,一生戎马倥偬的卓上将觉得自个儿老脸被丢尽,无颜以对江东父老,自疚自艾之下,他打报告申请提前退休了。常委会一讨论,不过三天就将他的报告批了下来了,同意他退居二线。
  狡兔死,走狗烹。
  几乎就在卓上将引退的同一时间,卓云熙同在军内任总后勤部某处处长的上校大哥也受到了她的牵连,先是涉嫌违法违纪被中央军委纪律检查委员会双规,两天后正式批准逮捕。
  乖乖,这个卓大哥不得了。
  经军纪委初步审查,他除了涉及卓云熙案之外,还涉嫌贪污亏空公款金额上亿元,单单京都市豪奢房产就有几十处,一时间,引得老百姓唾骂不止。
  当然,一般犯这种事儿的人,都少不了养几房姨太太的,小三小四小五,卓家大哥相当威武,据悉养有在册情妇8人,不在册偶尔露水一炮的若干人。这些人里,不泛影视歌坛的明星以及名牌栏目的女主持,那名单,真是一片星光灿烂——
  然而,星光再闪,违背了正常的轨道,也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至此,京都市霍霍有名的卓家,因为这么一个不太成器的女儿而起,终于轮为了京都市乃至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笑料和口诛笔伐的唾弃对象。
  百年旺族,一朝殒落,谁之过?
  然而,一直在红刺内部接受审查的卓云熙,却没有像他哥哥那样走正常的司法程序。
  究竟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
  慢慢地,等事过景迁,估计除了她的家人,谁也不会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
  当然,连翘是知道的,她一定还在火哥手里。
  只不过受到的待遇么……
  怀着孩子,她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听太血腥的事情为好。
  ……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八月下旬。
  京都市,还是帝都。
  天儿,还是那个天儿,人,还是那些人。
  各人的生活轨道和命运都还在既定的轨道上按照既定的方向不停地运转着。
  前方抗洪救灾的卫燎和舒爽一直都没有回来,估计是挺忙的,隔两三天才来一个电话,也不过匆匆说完该好的几句,听听卫舒子的声音就挂了。
  卫舒子在三七小美妞的带领下,也不爱哭鼻子了,大约在一周之后,晚上睡觉不再哭闹了,听话懂事又乖巧。这让连翘每每说起就骄傲不已,每次在电话里就鄙视爽妞儿一万句,瞧姐妹儿这功劳,终于把她儿子那娇生惯养的臭毛病给改掉了。
  话是说笑的,其实,彼此心里都有些酸。
  每每谈到他俩的感情问题,卫燎来电时,总是笑着打马虎眼,而爽妞儿来电时,却是顿左右而言它。
  听两个人那动静儿,不太乐观。
  人一天天长大,年轻时候那股子冲动的气焰都被岁月消磨掉了不少,而凡事更容易往深了去想,这就是知道得越多,痛苦得越多的道理。
  所以总有人说,还是无知,才能无畏。
  而另一边儿,邢小久和谢铭诚的感情,俨然是在干柴烈火中焚然着前进的——逐步升温。两个人平均两三天会愉快地手牵着手回到景里吃一餐饭,玩一会儿,陪陪沈老太太说说话儿,那感情好得没话说。
  原本谢铭诚打算买房的事儿因为抗洪这件大事也同样的担搁了下来。不过,瞧小久的样子,住在天鹰大队的小宿舍也蛮开心的。
  说白了,幸福就是一个相处的过程,环境并不是绝对主要的因素。
  瞧这情形,婚期似乎也不会太远了,估计抗洪一结束,这事儿就得提上日程了。
  沈老太太瞧在心底,笑眯眯直点头,就等着看女儿出家了。没有恢复记忆的她,活得比任何时候都乐呵。
  连翘瞧在心底,乐在嘴里,每次都得拿小久打趣几句。
  而火哥同志瞧在心底,什么动静也没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忙,忙,忙到什么程度呢?似乎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彼此之间每晚照样的相拥而眠。
  可是,在连翘睡去的很多个夜里,他都会静静地看她很久。
  时间如流水,日月如织梭。
  转眼之间,人世间又已婆娑——
  明天,就是连翘的生日了。
  自从父亲离世之后,她已经整整十五年没有过生日了,当然,更没有过生日的想法和动力。
  因为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就是她父亲的祭日。
  虽说此事已如烟散,到了今年,她过生日的意愿还是半点儿都没有。
  一来不愿意和爸爸的祭日冲突;二来自个儿怀孕身体不太舒服,吐得厉害更不喜欢折腾;三来前方正在抗洪救灾,国家苦难;四来火哥最近情绪太怪异,她明明感觉得到,却摸不准他的脉络,特别纠结。
  按理来说,现在她和火哥之间经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不会再有什么别扭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那么一个地方不太踏实。
  如此种种之后,她断然拒绝了火哥要为她过生日的提议。
  不过,她却告诉他,希望他今儿能抽出点时间来,陪自己去祭父。
  鉴于父亲和火哥之间的恩怨,她知道让他去祭奠会有些不妥,说不定老爸还得怪罪她不懂事。可既然她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那老话不是说么,冤家宜解不易结,不管怎么样,火哥都是连家的女婿,去祭拜老丈人都是应该的。
  所以,他没有推辞,也是必然的。
  这天清晨,连翘醒来后,身边儿已经没有人了。
  火哥很早就走了,留了张条儿,说是有点急事儿,一会儿再回来。
  叹了口气,连翘无奈。
  军人,谁让他是个军人呢?!
  懒洋洋起床后,她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伺候卫舒子小朋友和连三七女士。
  今儿卫舒子得照常上幼儿园,三七则是给老师请了一天假,因为要带她去替外公扫墓。
  三七小美妞遗传了连翘身上的许多的坏脾气,例如,起床气儿特别的重。
  什么时候都好,就是起床的时候不好收拾。
  因此,当可爱的小三七睁开那双朦胧的漂亮大眼睛骨碌一转之后,看到卫舒子不知道啥时候爬到了她床上,而且还睡得张牙舞爪的,能不动气儿么?
  拧着小眉头,她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一骨碌坐起身来,气鼓鼓地用手去拍他的小屁股。
  “起来,起来——”
  “姐姐!”被拍醒的卫舒子扁了扁嘴奶气奶气的唤她,瞪着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睛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冲他勾了勾手指,三七丫头笑得很邪恶。
  “过来!”
  承蒙姐姐的召唤,卫舒子咧着小嘴屁颠屁颠地就爬到了她的身边儿,仰着小脸望她。
  “姐姐……”
  “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卫舒子是男生。”
  面目一变,三七一把揪住他的小鼻头,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你是男生,我是女生,谁让你跑到我床上睡的?”
  卫舒子毕竟还小,一见姐姐虎着脸变了声,立马就吓住了,挥着两只小胳膊就哇哇大哭起来。
  等连翘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战乱的样子。
  皱头一眉,连翘轻吼,“连三七!”
  “妈,我可什么都没做!”
  举起双手,三七这回是真正的无辜,她不过就是揪揪他的鼻子吓吓他罢了,哭得这么厉害,能怪得了她么?
  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连翘赶紧过去抱住小小的卫舒子轻声哄起来。
  “儿子,别哭啊,都是姐姐不好!”
  对于这个父母都不在身边的孩子,她真真儿的格外心疼,没爹没娘寄宿在别人家里,本来小孩子的情感就特别脆弱,哪里能和三七那种粗线条的野丫头比啊?
  “妈,你不爱我了……看出来了,有了弟弟你就不爱我了……”三七嘟着嘴,大声又特别不满的抗议着。
  白了她一眼,连翘教育道:“胡说,你是姐姐,要懂得爱护弟弟,知道吗?”
  抽泣了两声儿,卫舒子停住了哭泣,“干妈……我喜欢姐姐……”
  “是是,干妈知道你喜欢姐姐。”连翘替他擦着泪水安慰他,接着又转身给了三七小美妞一个卫生眼球,“看到没有,弟弟喜欢你,你却不知道疼弟弟。”
  小孩子也是会吃醋的,就比如此时的三七。
  扁嘴挑眉做青蛙状仰躺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儿,小声儿哼哼。
  “没劲儿!还是我爸爸好,就疼我!”
  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连翘软声哄道:“快,乖丫头,赶紧起床,洗漱吃饭!一会儿去看外公,我给弟弟穿衣服。一会儿他还要去幼儿园呢。”
  一听这话,小三七便舒服了。
  为啥?
  她不用上幼儿园,卫舒子要上幼儿园,多好啊?还是,那是她的外公,不是卫舒子的外公。
  小丫头片子,有时候也就这点儿小心思。
  很快便收拾妥当,吃过饭连翘让司机将卫舒子送去了幼儿园。接下来的事儿,就是整理祭祀的用品,然而等待火哥回来了。
  可是左等右等,十点已经过了半小时了,他还是没有人影,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等,等,等,越等越心烦!
  想到孤单单躺在陵园里的父亲,想到始作俑者邢烈火同志,她心里越来越窝火儿。
  久等不到,嘱咐了三七在客厅玩之后,她便自个儿上楼去打他的电话。
  不管心里多不高兴,两口子的事儿,她还是不希望女儿听到,尤其是那么个刺头女儿。
  然而,电话接通后,那端的男人完全像没事儿人似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汪死水。
  “连翘?”
  深呼吸一口气,连翘心里那股子火儿蹭蹭直窜,腾地便发作了。
  “邢烈火,你啥意思?嗯,啥意思?”
  因为太过激动,她的心脏狂烈地跳动着,声儿拔得老高,还有些发颤,又快又急的冲着电话那端飙了过去。
  听了她的声音,邢爷头发就有些发麻了。
  眸色微暗,他紧了紧握在手里的手机,另一手的指头则轻揉着自个儿的额头,好半晌一个字都没有说。
  不说话,夫妻大忌!
  这样,连翘更急了,拨高了声儿继续吼他:“你说话,回答我啊!和你说了今儿是我爸的祭日,说好了一起去扫墓,我在家等你,左等右等你连个电话都没有?啥意思,嗯?啥意思?”
  良久,他终于沉声说:“我今儿太忙,对不起。”
  忙?!连翘心底怒气翻腾。
  他哪天不忙啊?究竟在忙个什么鬼!
  她心里知道,这句话全部都是他的借口和托词,如果他真忙就不要答应她,既使再忙,连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么?
  鬼才相信!
  本来父亲的死就是她心里的一道伤疤,本来她就有千种万种愧疚藏在心里。今儿,她原本还想着两个人一起到父亲的坟头去祭拜,然后给父亲道歉,请求他原谅,能落个彼此心安。
  哪知道……
  这情形,让她如何能够不生气?
  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火哥平日里根本就不是这么不着调,不靠谱的男人。
  怒火,理智的杀人!
  咬着牙齿,她顾不得许多了,冲口而出,“邢烈火,说白了,丫的你就是心虚?你是不是枉杀了我的爸爸,不敢面对他?他是不是根本就没犯事儿,要不然你为什么心虚,连道歉都不敢?”
  她原本不想用这么尖锐的语气和他说话的,可是她现在很生气,真的太生气了。
  尤其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历历在目,更是催生了她的怨念。
  他到底哪儿不痛快了,直接说不好么?
  连翘怒了。
  为了他,她付出的难道就不少么?背着不孝之名与杀死父亲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为了他甘心被家庭束缚,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做他邢烈火的好媳妇儿。
  为什么,他要这样?
  丫丫的,七年之痒不是还没到时候么……
  心一点一点的剥离似的抽痛,她烦乱得要命,可是电话那边儿的男人却始终都沉得住气,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恼怒地冲着话筒,她就吼,“邢烈火,你说话,说话!再不说话——”
  “连翘……”打断了她的话,他又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索什么,声音低沉得紧,“有一件事,我得要告诉你。”
  心里火冲冲的,连翘觉得现在和他讲话真是纠结万分,“有事就说事。”
  “以后没事儿,你不要再和艾擎联系。”
  连翘心里一窒,窝火儿了。
  这么久了,她总共就和艾擎通了电话不过两三次,而且也没聊过什么私人的事情。
  不对!
  脑子一阵激灵,关键的关键,火哥直接说的是艾擎,不是秦慕天。
  冷静下来,她捂着狂乱的胸口,“这话什么意思?”
  听见她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变调,邢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但声音的节奏却控制得很好,听不出任何不悦的情绪来。
  “他涉嫌易安然的案子,现在正在被警方监视,不能离境。如果再查下去,他的身份应该也会暴露出来。如果你不想惹什么麻烦,就不要和他联系。”
  咯噔一声。
  连翘心里一沉,当初她听到易安然死亡那事儿的时候,她就有些怀疑,如今被证实,不免有些发慌。
  然而,不管怎么样,她的朋友不多,像艾擎那样的朋友更不多。其他的事儿她都可以不管,但是威胁到艾擎生命安全的事儿她绝对不能不管。
  他,是她相当重要的一个朋友。
  左想右想,她实在很难理解,警方怎么会查到他的头上去了。
  “火哥,他不可能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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