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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撩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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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疑了片刻,邢爷瞥了一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大手一紧,扣住她的腰儿就将她整个儿的提起来趴在自己身上,踌躇着说。
  “你也看过战争片儿吧?喜欢看战争片儿的人特多,为啥不怕呢?因为那里面的杀戮离得太远,不真实,大多人看着拿起机枪扫射的时候,会兴奋地觉得这样杀人真他妈过瘾……”
  说到这儿,顿了顿,又抚着她的头发接着说:“可是,那到底划隔岸观火,自己亲自用枪点杀一个活生生的人,那种感觉,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那是对人性的考验,而战争,最不需要要的就是人性!而作为一名特种军人,光有战争力哪行?最需要的是杀人的能力。”
  身上微颤,连翘觉得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似的难过,“杀人的能力?这种能力从哪儿来?”
  “锻炼出来的,杀第一个,杀第二个,杀多了就没有感觉了,麻木了……所以在真正的战场,新兵不管军事素质有多强,大多都不是老兵油子的对手,为啥?就是这种能力,那不是看谁的枪打得准,打得快,而是谁的杀人能力强。”
  被他说得呼吸有些不稳,连翘将脑袋俯在他的脖颈里,小声抽气儿:
  “为什么样要有战争呢?我不喜欢杀人!”
  为什么?
  “有利益和主权的争斗,就会有永不停歇的战争,有战争,就会有军人,有军人,就会有杀戳,军人的职能本身就是杀人,尤其是咱俩这种,随时有可能与敌人短兵相接的特种军人,妮妮,你明白么?所以,你不必觉得内疚。”
  “就不能不争不斗么?”紧紧抓住他的腰身,她嘴唇蠕动着。
  手指在她脸上拍了拍,邢烈火沉声说:“记住,军人的眼里,没有政治,只有国家,荣誉,还有使命。”
  军人。国家。荣誉。使命。
  听着他冷冽却坚定不移的声音,连翘的心突然扑腾扑腾地跳跃起来。
  这些词儿,在没有硝烟的和平年代,早就已经遥远而陌生得快要找不到感觉了,要是谁在大街上这么说话,说不得被人当神经病丢臭鸡蛋……
  可是这一刻,在火哥用那种带着绝然的凛冽声音传递到她耳朵里时,却不可抑止地撞击了她的心脏。
  一种久违的澎湃涌上心来,像似了小时候加入少先队时,第一次戴上红领巾对着国旗宣拆时那种激动和自豪感。
  荣誉感,很快便如雨后春笋一般,慢慢的在她心里萌芽了,便开始茁壮起来,吸了吸鼻子,她抚了抚还有些迷蒙发烫的脸上。
  “我知道了,火哥……”
  “心里好些没有?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坚强,而我也会站在你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邢烈火对她的耐心程度简直已经超过了二十七年的总和。
  “好些了……”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连翘如是说。
  凝视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儿,邢爷目光深沉,手指反反复复在她脸上摩挲着,眼神里是难得的温柔和缱绻,哄孩子一般轻声道。
  “睡吧,宝贝儿。”
  睡吧,睡吧,宝贝儿,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而那只大手,熄灭了灯光,替她脱掉外套,就一直安抚似地轻后着她的后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暗里,传来女人低低的啜气声:“火哥,我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人,他的眼睛看着我……”
  心里一沉,邢爷收紧了手臂,略一思索,便紧紧地搂了她,“我去打点儿水来给你洗个脚,成么?”
  沉默了两秒,连翘点了点头,慢慢地松开了他。
  吻了吻她的额,又吻了吻她的唇,他才慢慢从她腰间抽出手来,起床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端着一个塑料盆儿,盆儿里热腾腾的水氤氲的热气儿直往上涌。
  将盆儿放在行军床下,邢爷翻开被子就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将她有些冰凉的脚摁到了盆里,轻声问:
  “烫吗?”
  水是有点儿热的,可是连翘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不烫。”
  或者说,她希望烫点儿,烫了才能排解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吧,她想忘记——
  “泡脚有助于睡眠,能舒缓神经。”
  蹲下高大的身体,男人抓着她那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就缓缓地替她揉捏起来。
  “在野外没有条件,等咱回了家,每天晚上弄点儿舒缓的中药泡泡。”
  老实说,连翘有些懵了,面前的男人明明还是火阎王啊,他明明那么倨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什么会屈身替自己洗脚?
  这么一想,她便有些傻呆呆地。
  注视着他,那眼神儿越来越柔和。
  这个男人,能这么伺候她,让她心里沉甸甸的觉得特别感动。
  半晌儿,她自言自语似的喃喃出声儿。
  “火哥,你咋对我这么好?”
  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眉目间都是窘迫的样子,邢烈火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地说,“废话,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说完,大手微微抬起一只脚来,轻轻替她按压着脚心。
  好小!好软!好白!
  心里微窒,他目光有些炙热。
  亏得她也经常训练,但那脚上的肌肤还细滑得跟绸缎子一般,那圆亮晶莹的脚指尖,粉红的指甲,个个指头小巧饱满得让他心生怜惜。
  一双金齿履,两足如白霜。
  古龙说,漂亮的女人那脚儿,要像牛奶,像白玉,像剥了壳的鸡蛋。
  而连翘的脚比剥了鸡蛋的壳儿还白,不对,是比剥了壳儿的鸡蛋还白。
  瞧得眼热,不知不觉中,邢爷手上的动作越发柔和了,而某种火儿就从下腹燃烧起来了……
  当然,这可怪不得他,曾经有挨砖的家伙曾经说过,女人的脚是性韵味儿最浓的器官,其实是性感,诱惑,敏感的所在,对男人来说,更是最具有杀伤力的致命武器。
  当然,这指的是漂亮的小脚板儿。
  水浒里那个风流倜傥的西门大官人,就曾经为了潘美人那对三寸金莲,冒死砍头的危险得罪了做公安局长的武松同志。
  可见,漂亮的小脚是多么惹男人怜爱啊?
  天下男人莫不如是,朱元障爱死的小脚女人,汉成帝不抱小脚夜不能寐,如此这般,历史上多不胜数……
  废话多了点儿,回归正传,此时,同样身为正常男人的邢烈火同志,会不喜欢他妮儿这双漂亮白皙的小脚么?揉着揉着,这家伙就跑了调儿了……
  “呵呵……有点痒……痒啊,火哥……”
  这男人哪里是在按摩啊,纯粹是在抚摸,挠得她脚心儿痒痒的,连翘条件反射地开始缩脚,想要挣脱他的魔爪。
  “别不知好歹啊?”
  瞪了她一眼,邢爷回过神来,紧扣住那双又白嫩又软滑的脚丫子,再抬头时,那眼睛里荡漾着一抹深幽的光芒。
  莫名其妙!
  连翘弄不懂他怎么突然就炸毛了,不由得嘟囔着嘴抱怨,“你使点劲儿成不,重点儿吧,我好痒!”
  这句话用她软腻腻的声音说出来,不由得让男人凭添了许多遐思,某地儿硬得都痛了。
  可是这种情况,前面左右全是人不说,她还面临着这样的事儿,他能禽兽么?
  心里毛蹭蹭地,邢爷突然不爽似地发力,狠狠地用指关节在她脚心的涌泉穴顶着。
  “重点儿你又得说疼!”
  果不其然,他话言刚落,连翘立马皱了眉,呲牙裂嘴地吼。
  “……疼……疼……轻点……轻点……”
  带着颤儿的声音传来,邢爷眸色越发暗了,心里一荡漾,猛地伸手捂着她尖叫的小嘴儿,压着嗓子吼吼。
  “……小声点儿,别叫唤!”
  呃……
  突然想到容易让人误会啊,连翘原本喝了酒就红的脸蛋更红了,点头轻轻地‘恩’了声,放松了身体。
  可是,等他的手从自个儿嘴上挪开时,脑子一转,恨恨地抹着嘴,怪声吼叫:“喂,你怎么拿洗脚的手来捂我的嘴?”
  低低笑着,邢爷低下头,“没良心的小畜生,老子都没嫌你的臭脚丫,你还嫌上我的手了!”
  连翘扯了扯嘴,仔细一想,觉得自己是蛮不厚道的。
  于是,作罢。
  乖乖地坐在行军床边儿,任由他对着自己的双腿揉来弄去的揉捏,这会儿力度到好些了,还蛮舒服蛮享受的,望着男人板寸钢硬的头顶,视线又慢慢落到他那双拿惯了枪的大手上。
  知道自己手上劲儿大,这回邢爷尽量控制着力道替她按压着脚上的穴位,静静地替她揉捏着脚,顺便把玩着那白皙水嫩的小脚,可怜见的,还得按耐着自个儿那直冲脑门儿的撩人兽性。
  “这样呢?重不重?”
  “嗯……”
  “这样呢?舒服么?”
  “嗯!”
  氤氲着雾气的眼神微眯,连翘被他弄得浑身舒坦,脸颊上挂着微醺的浅粉色。
  这一幕瞧到眼里,是多么的和美,心里那股子因为杀人的阴影淡得快没有了,她的脸上不知不觉绽开了一抹笑容,接着俯下身来便勾着他的脖颈,顺便在他额头亲了亲,轻唤——
  “火哥……”
  反啄了一口她的脸,邢爷真受不了这样的撩动,声音低沉沙哑:“怎么了?”
  瞧着男人俊朗无匹的面容,连翘纠结了。
  心里感觉,要不要说呢?
  她脸上一红,下意识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嘴里模模糊糊地说:“我喜欢你……”
  手上的动作一停,男人双眸微微眯起,视线全部集中到她脸上,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
  皱眉,连翘有些不好意思了,难道这句雷着他了?
  还来不及问出心里的疑惑,下一秒,她眼前人影一闪就被急切的男人给按压在了行动床上,俯下头就啃了下来。
  那急切,那股子劲儿,让他有些受不住这吃人似的力道了,大口喘着气儿在他身上揪了一把。
  “唔……邢烈火……”
  很明显,这时候的邢爷八成儿都听不见她的话,没给面子的继续着亲吻的动作,那吻劲儿劲儿的,逮住她就死命地碾磨,鼻尖里充斥的全是他妮儿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情又如何耐?
  吻,能撩人,更能撩心。
  火辣辣的吻,即霸道又缠绵,一寸一寸地描绘着她的美好。
  两个人,四片唇,很快便胶着在了一起。
  他俩似乎都热爱上了这项运动。
  终于熄了灯,盖了被,月亮再次羞涩了。
  ——
  俗话说,世间之事莫不如此,祸兮福所依,祸兮福所致。
  反劫持训练了三天之后,一回到京都,火锅同志便报请了上面儿要给在反劫持训练中“救回人质,击毙歹徒”作出巨大贡献的连翘同志三等等功。
  本来按他的意思是要给二等功的,但是考虑到是自家老婆,他谦虚了一次。
  报告上去了,就等着开会宣布和批准了。
  在部队,和平时期要立功不算容易的事儿,不拿命去搏基本上是痴心说梦,而立功对前途和今后晋衔都有很大的作用。
  一般情况,这种事儿邢爷都是做得了主的,所以此事儿基本上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而让她最为开心的是,经过火锅同志一晚上的‘细心开导’,两个人‘深入研究’后,她也没找心理医生做辅导和心理危机干预,照样又小强似的活蹦乱跳了。
  不得不说,这妞儿的承受能力还是蛮强的。
  人啊,心里那颗巨石一旦被击碎,那就是压力散去,一身轻松的感觉,她舒服到什么程度呢?
  宛若新生。
  每每夜晚时听到枕边男人浅浅的呼吸声,那个狰狞的血腥场面如同做梦一般不太真切了,而通过这件事儿,她觉得一个人能安然的沉睡在喜欢的人身边儿,便是最大的安康。
  对,她喜欢他,她告诉他了,虽然他没有说也喜欢她,但他的行动证明了……
  男人么,面皮儿薄,她也不在乎嘴上的功夫。
  如今在他们家里,大事儿由火哥做主,小事儿由她做主,啥是大事儿呢?上升到军队或国家高度的,关系到国际的都是大事儿,除此之外,全是小事儿归她管。
  总归,这一切都值了,白捡了个三等功,她觉得老天对自个儿太好了。
  不管是出于虚荣也好,还是二货意思也罢,嘿嘿,反正,她就是觉得心情蛮好的。
  人逢喜事儿,精神爽,连翘同志的日子,按舒爽小妞儿的说法,简直就是活在冬天里的春天动物。
  暖和。
  这日下午,在机要处结束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卜处长深度会议后,连翘心情愉快地往行政楼去了。
  手刚触上门把儿,还没推开办公室的门儿,就听到旁边儿有人在叫她。
  微微一愣,她退回来几步,寻声儿望去,只见小武在值班室冲她神神秘秘地招手,小声的口型:
  “连参谋,过来……”
  连翘走过去,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笑着说:“咋了这是?老大不在?”
  “首长今儿去军委开会了,会后卓上将单独见了他,回来这不,雷霆震怒了了,刚才把办公室里的资料甩了一地,连花盆儿都砸了,还把我们都赶了出来,我这不是跟你说一声儿么……”
  军委开会?回来就炸毛了?
  早上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啥动静儿啊!?还吻别来的……
  那么肯定就是军委会议的内容本身了,连翘皱着眉头,仔细琢磨着。
  她自己蛮乖的,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做好自己的机要参谋,而这么久以来,也从来没见过火哥因为公事儿发过火儿。
  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儿?这么一想,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心里思忖着,她摆着满脸的笑容安慰小武:“没事儿,首长么,时不时总得耍耍威风派头不是,你别跟他计较啊?”
  小武挠了挠头,红着脸说:“我不是因为挨了训跟首长计较,我是担心首长,他那脸,拉得老长了!”
  闻言,连翘咧了咧嘴,“没事儿,我去瞅瞅,没把咱们通通拉出去操练,那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她想了想,没直接推门儿进去,而是轻手叩了叩。
  “报告!”
  没动静儿……
  “报告……”
  终于,这回有反应了,男人的声音沉沉地传来:“进来!”
  轻轻推开门儿,只见火锅同志果然一脸黑沉,哪怕隔得那么老远,她也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蔓延的杀气,阴冷的脸更是让人肝儿颤的凝重。
  而办公室的地上,真的如小武所说,一片狼籍。
  笑着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儿,她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
  眼前这个散发着冷酷气息的男人,别人或许会很害怕,她现在真是一点儿都不怕他了,哪怕他在外面再强势,再冷漠,再霸道,再逼人,对她还是跟别人不同的,这一点儿她深知。
  在他灼人的视线逼迫下,她微笑着凑了过去趴在他办公桌边沿儿,放柔了语气撒娇似的捅了捅他的胳膊。
  “邢首长,怎么了?刚听说你吃了两公斤炸药?炸了好多人!”
  静默着望了她几秒,邢爷长臂一伸勾了她的腰就揽到了怀里,声音冷冽。
  “你来了?没啥事!”
  “骗小狗呢?”连翘笑着不轻不重地反问。
  “……”微一眯眼,男人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猜不透的森冷。
  噗哧一乐,连翘顺势坐在他腿上,撒欢儿似的缠上他的脖子,轻快的问:“军事机密?”
  视线落在她脸上,他没有吱声儿,但她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冷冽的气息。
  他很狂躁,很生气……
  唇角微微一勾,她笑眯眯地亲了他一口,戏谑地说:“喂,这位大爷,奴家看你印堂发黑,脸色发青,莫不是走了桃花运,要不要给你算个命啊?”
  “妮妮……”望着她,邢爷眉头蹙得更紧了,眼眸深沉,却没有了下文。
  而此时的窗外,天空似乎要下雨了,阴沉了一片。
  办公室里的气氛,也是十分诡异。
  连翘涎着脸靠在他的颈窝儿,挠着他耳朵玩儿,心里丝毫没有压力的小声轻笑。
  “算个命呗……爷,奴家的三等功没了,是吧?”





☆、086米 连参谋有很大的嫌疑。

  “算个命呗……爷,奴家的三等功没了,是吧?”
  幽默吧,打趣儿吧,可是听了这话,冷冷皱着她那浓浓的眉头,久久没地有回答,但抱住她的那双铁夹子似的胳膊,却多添了几分力道。
  瞧到他这种装猫吃象的反应,还有那冷酷得似于社会界都有病似的脸。
  连翘大抵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有没有这个三等功,这对她来说,重要么?
  真的太过浮云了,不是说她这个人矫情,而是她这人儿有时候也蛮知足的,有了火锅同志为么极品的男人在身边儿,她觉着自己目前得到的东西已经太少,
  做人不能贪心,对于三等功——
  得之我命,失之我命!
  一念至此,她赶紧换上自个儿的招牌笑容,柔和而软腻的叹了口气捏了捏冷着脸的男人那高挺的鼻子,反过来安慰他。
  “没了就没了,咱家又不缺吃它吃饭是吧?急个啥呢,瞧你把办公室弄成这样,浪费多少资源……”
  叽叽歪歪,唠唠叨哪,话说,这啥症状?
  抬起眼皮儿瞅了她一眼,男人半晌儿默不作声,那双冷冽的目光微微闪烁着,不过在瞄到她时,很快便收敛起了惯有的那几分狠厉。
  可是,高酷帅的表情十足,但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这下连翘奇怪了,难不成自个儿猜测有误?
  两道纤细的眉儿微蹙,她突然又想到了小伍在外面说的话,再仔细想着卓上将单独召见这事儿,又松开了眉头,忍不住笑了——
  “火哥,除了取消了我的三等功,还想抢我的男人?……让你给卓家做女婿去?”
  果然,听了这话,邢爷忽地一咬牙,低下头再望着她的脸儿时,一句话说得相当硬朗。
  “休想。”
  “……火哥,别动怒。”望着他黑沉到了姥姥山东的那双眼睛,连翘唇角滑过一丝笑意,就连那俩梨涡都调皮的跑了出来,笑得似乎更深了一些。
  “要不是因为卓老头跟我妈的关系,还是他到底教导我一场,我指定当场就翻脸!”
  让他不气,他明显越说越气,身上的毛儿都捋不顺了似的,整个人浑身上下直冒冷气儿。
  军装在身的他,那份儿威严和挺拔,衬上那冷冽俊朗的五官,和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的样子,十足十的佳能版立式空调机啊。
  嗖嗖嗖,全是冷风儿……
  实事上吧,知道火哥在人前人后都维护自个儿连翘心里就已经暗爽了,哪里还会计较别人都觑觎着她后园子里的果实,盯着她的男人就不放手?
  抿嘴,牵唇,一乐,三件套之后,她凑过去吻了吻他。
  “猪,气啥呢?你得这样想,有别的女人喜欢你,证明我家哥哥魅力不减,威风常在对吧……还有那劳什子的三等功,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的,对咱俩的生活有啥影响啊?压根儿就没有,你要为了这些事儿气坏了自个儿,可不值当了。”
  他妮儿这小嘴儿啊!
  说起话来那个麻利儿哦,只见小嘴儿翻转,平日里小没正经的尽插科打浑说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要真讲起道理来,小丫头也头头是道啊!
  冷了半晌儿的脸龟裂了一条缝儿。
  他握了握他妮儿那细软的腰儿,仔仔细细打量着她,真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能让人从骨子里稀罕。
  可就是这样的小丫头,她敢上去给歹徒拼命,救了人质,置危险于度外,凭啥不给立功,那些狗屁的理由是理由么?
  深痛恶绝的形式主义!
  脑子里寻思着,与女人潋滟的美眸对视着,他目光里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越发浓烈起来,说出来的话更是斩钉截铁。
  “宝贝,这可由不得他们,这三等功啊,咱还偏要定了。”
  目光烁烁的,冰颗子似的往外冒,而他身上那种说话间迅速散开来的张扬与狂傲,真的帅到爆了。
  这么瞅着他,连翘直咧着嘴儿,都快笑得合不拢了——
  被人呵护的感觉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她笑呵呵地伸出手拿过他放在桌面儿上的凉茶来喝了一口,咕哝着撇嘴。
  “大爷你这是要干嘛?人家不给,难不成你还把枪给架到人脑门儿上,像土匪似的抢功劳?”
  “嗤,你看我需要那么做?”
  眉目一冷,邢爷满脸的不屑。
  此君目光里,光芒大甚,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儿,瞅着瞅头连翘有些肝儿颤了,捧着他始终冷着的脸颊,她亲了亲这个又变回了冷阎王的男人,轻声叮嘱。
  “喂,我说火哥,你可千万别乱来啊?搞什么兵变之类的可要不得!三等功,咱不必稀罕啊。”
  嘴角一抽搐,邢爷对他女人这种受小言毒害产生的丰富想象力感到很无语。
  伸手扯下她在自个儿脸上做怪的小手,握在手里轻斥,“脑子挺活络,想得真多,还兵变呢?”
  “不然呢?你要咋办……”
  “这就是智者和蠢猪的区别,懂么,乖妮妮,我的脑子你永远不懂——”
  我靠,连翘郁结得气翻白眼儿。
  这家伙一本正经的外表下,该有一颗多么恶心把拉的闷骚腹黑的心啊?
  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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