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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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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替她打开门,她低眉顺眼的坐进车里,再顾盼生辉地抬起头,他缓缓地合了下眼。
  本该是温情的见面,一路上,赵嫤却含羞的挨着车门,始终将头扭向窗外,他们隔着能坐下一个人的距离。
  宋迢不明白的看着她,“离我那么远,嫌热?”
  赵嫤瞳仁乱飘了一下,镇定自若的说,“我想看风景。”
  所以,这风景真被她看出些问题,虽然在这座城市住了没多久,但是她记得机场的方向,现在他们等于折返了一半,这是顺的哪条路?
  直到前面碳色的栅栏门徐徐打开,赵嫤才理解他,不是不好找,是有可能进不来。就算不看新闻也知道,这几年房价泡沫涨得有多厉害,而他的家,竟然是一座庄园。
  行驶的车穿过两旁栽种梧桐的道路,隐匿在深幽绿意中,独栋的高级别墅逐渐显出,赵嫤半愣的说着,“别人的家是按平方米算,你家是按亩算的吧?”
  宋迢说,“我不喜欢在外面就餐,所以一些应酬都会设在家里,总不能太寒酸吧。”
  整座庄园是闲适写意的格调,别墅是现代与园林的完美结合,夜幕下,地灯铺出一条通向室内的路,两边的水池中浮着几片荷叶。
  他的管家陈叔,即使年逾半百,仍是气质斐然,是一个老绅士,亲切的对她说,“晚餐马上准备好了,不知道赵小姐有没有什么忌口?”
  赵嫤对他微笑着摇摇头。
  趁晚餐前的时间,她慢慢环顾四周的装潢,不拘束于传统,又处处透着沉静之力,例如巧妙的利用太湖石的元素,在空间中感受群山万壑的境界,简洁明了中暗藏玄机。
  一旁的宋迢抱着手臂,目光追随她移动,但是越看越不知何味,因为她对他家里的陈设,甚至是对陈叔,也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喜欢,偏偏忽视了他。
  宋迢走上去,扣住她的手腕,在她没反应过来前,再转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前走,只说了一句,“去吃饭。”
  落地窗旁摆着一张方桌,上面铺着素净的布,端上桌的佳肴无论是香味,还是卖相都不亚于酒店级的水准,看的赵嫤食指大动。
  这时,陈叔端着餐盘走来,在宋迢面前放下一碗白粥,她有些疑惑,只是没有开口询问。后来,满桌珍馐饕餮就像为她准备的,他很少去碰,享用着他寡淡的一餐。
  望着他安静喝粥的模样,瘦削的下巴线条,垂落的眼睫,在灯光下留着青色的阴影。赵嫤咬了一会儿筷尖,“你胃不好?”
  宋迢稍顿,抬眸看着她,颔首说着,“前几年习惯不好,日积月累了。”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赵嫤听着更心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如,让他以后好好吃饭吧,可是他现在已经好好吃饭了。
  她小脸愁恼的拧着,宋迢想伸手去捏捏,也就这么做了,“别担心,肾还行。”
  赵嫤愣一下,霎时脸颊微烧,力道不轻地拍下他的手,“谁问你这个了!”
  晚餐后,坐在他的茶室里,主轴为原木色调,朴实而稳重,深褐色系的真皮沙发,钢质的窗框,空间中蕴含一种禅意。
  宋迢从柜中拿出一罐茶叶,在她身边坐下,“云南的普洱,尝尝吗?”
  她开玩笑道,“悉尼带回来的?”
  他低垂着眼眸,动作娴熟的摆上茶具,嘴唇弯出一抹弧度。
  赵嫤捧着脸,歪过脑袋看着他说,“别人泡妞都是请喝酒,怎么轮到你就请喝茶?”
  宋迢扬眉,转来面对她,神情认真的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不用喝酒就能醉了。”
  她直起背来,敷衍的笑笑,“也是,不过我现在很清醒,先回家了。”
  赵嫤说着站起身,下一秒,就被握住了手腕,整个人向后倒去,猝不及防地坐在他的腿上。
  宋迢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让纤瘦的背脊紧贴着他。
  禁锢在温热的胸膛里,似乎臀部还顶着某个地方,她愣过一秒,开始想要挣脱。
  “别动!”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沉的掀起,她波澜的心跳。
  宋迢撩开她的长发,放在她另一边的肩上,将脸埋进她白皙的颈间,长时间工作加飞行,好不容易能安适的闭上眼,“让我抱一会儿。”
  他在享受的同时,赵嫤却不好受,他灼热的呼吸,不断不断地喷洒在她皮肤上,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挠也挠不着的感觉,堪比折磨。
  好一会儿,身后的人真没动静了,不会睡着了吧,她提高音量嚷道,“我明天不想上班了。”
  他声音沉而闷像即将入眠,深深的呼吸后,说着,“那就别去。”
  她满意的点点头,正打算表示同意,宋迢继续说道,“工资还是要扣。”
  赵嫤听见这句,立即去撬开他的手臂,准备走人。
  毕竟实力悬殊明显,腰上的手臂瞬间收紧,她根本无处可逃,反而更严丝合缝的贴着他,感觉薄唇碰上她白软的耳朵,“你不是说,要陪我吃早餐吗?”
  他说话时,滚烫的气息拂进她耳蜗,仿佛细细的电流通过全身,从后颈一直流去脚趾。

☆、第21章 开车

  赵嫤转过头,拉开与他脸庞的距离,一双翦水瞳望着他,“我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宋迢凑近她的小脸,轻轻地咬了下她的唇瓣,他嘴角遗留笑意的说道,“我最喜欢折腾言而无信的人了。”
  然后他没有离开,她感受着他的鼻尖滑过脸颊,接着是嘴唇,一切若有若无的触碰,她再也忍不住,扭身搂上他的脖颈,主动贴上他的唇,一下又一下,柔情的含弄。
  温热的掌心抚在她背上,一点点,推压他们之间的距离,紧挨着她柔软的身体,他大方迎接她舌尖的触碰,反客为主的勾卷起她。
  分开一瞬,像饥渴般的喘息声加重,又再次吻缠,口鼻间全是彼此的气息。
  这场缠绵后,赵嫤抱住他的腰身,把脸贴着他的肩膀,闻着他衣领上的味道,就像是雪山顶上支起篝火,轻嗅燃烧的木头,呼吸清冷的空气。
  赵嫤用他的衣服蹭蹭脸,声音闷在里面说,“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宋迢的手来到她腰际,压平她针织上衣别在裙边里的褶皱,但在这时,赵嫤推着他的肩坐直,问出了长久以来困扰她的,“是什么香水?”
  他稍愣,皱眉思考一下,“不记得。”
  宋迢抽出她藏在高腰裙中的衣服下摆,而她只想着,“拿给我看一眼。”
  “现在是该鉴赏我香水的时间?”他哭笑不得的说着,掌心已经滑进她的背后,触碰那宛若丝绸般的皮肤。
  赵嫤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如果我没搞清楚的话,心里就放不下这件事。”
  她的话音落下,顿觉宋迢的眼神中有些狡黠,果然,他说,“它在我的房间里。”
  赵嫤被抱来放在他的床上,昏黑的视野里,他的动作似乎在解开衬衣的纽扣,走向床头,打开一盏壁灯,亮起柔和的灯光。
  他的房间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一些,家私全是暗色调,深灰的窗帘、床单、沙发,或许因为感觉过于冷静,所以在正对着床的方向,有一扇壁炉,如同在黑暗的孤山荒野中的温暖。
  感觉到松软的床面在下陷,看着宋迢离她越来越近,衬衫还差锁在裤腰里的没有解开,从领口开至线条紧实的腹部,他跪于床面,按着她的肩头,顺势欺身过去。
  赵嫤虽然被他按倒在床上,但是推住了他,“你要是上完就把我扔一边,我找谁说理去?”
  在她认识的朋友中,也有冠冕堂皇的说着,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认真的,实际是把集邮当成乐趣,可以出一本花言巧语大全的花花公子,通常在猎物没到手前,将自己伪装的特别好。
  宋迢撑直手臂,指尖撩走她脸颊上的一缕头发,“那么你觉得,我该向你保证什么?”
  “说你喜欢我呀。”她笑的像只小狐狸。
  他表情为难的闭了下眼,跟她商量道,“我已经都这年纪了,那些毛头小子说的话,不必了吧。”
  “那就算了。”赵嫤无所谓的说着,然后两手抵上他的肩膀,试图把他推开,“你起来,我要回去了。”
  宋迢投降的笑了笑,压下身去吻了一下她的唇,轻轻的说,“yyou。”
  被那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弄得心尖一颤,她故意皱着眉,不满道,“再说一遍,没听清。”
  宋迢看似要重复一遍的来到她耳边,结果咬了一下她的细颈,正好是她一块痒肉,她反应剧烈的缩着脖子,不依不饶的打闹起来。
  陪她在床上折腾一会儿,他就搂起她的腰,贴着自己的身体,在她唇上轻轻滋润,舌头伸进她口中,吻得她放松下来。
  赵嫤软似无骨的倒在床上,灯光下,那双褐色的眼睛,渐渐染上情/欲的雾。
  他分开腿跪在她腰身两侧,解开皮带扣,退去她的衣服,墨绿的针织衫脱出她的头发时,发丝像墨般流动。
  宋迢将衣服扔在床下,看着她骨架纤匀的身形,内衣包裹着诱人的地方,他低头吻着,伸手向她背后,打开。
  那三月的樱花被他含入口中,她的手不自觉伸进他发间,稍稍仰过头,听见吮吸时,细微的湿润声,某处的硬烫贴着她大腿。
  他的手从她胸前向下游走,经过她平坦细滑的小腹,找到裙侧的拉链,退下她的裙子。隔着薄薄的布料,在她的三角地带摩挲,勾住最后那片遮覆,往下拉去,脱离她的腿。
  轻薄的布料落地,灼热的掌心重新覆上来,那里的温度比她身体还要烫,他却频频流连,用指尖浅浅探入,里面紧而羞涩,他在里面轻柔慢捻,她微微张开唇瓣,呼吸渐促。
  两节手指离开她的身体,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沙哑性感的声线,“我要进去了,你要不要睁开眼睛?”
  赵嫤眼睛闭的更紧,扭过头去,“不要……”
  似乎听见宋迢低低的轻笑一声,她来不及判定那笑是什么意思,就闷哼着攥住身下的床单,感觉胀的要命。
  他缓缓推进她的体内,如同生生挤进婴儿的小嘴,一番蚀骨滋味。
  用最慢的速度进攻,一下一下的浅入,亲吻她的身体,让她能够适应,所以当她双腿交缠上他的背后,撑在她肩两旁的手,改握住她的纤腰,毫无顾忌的深撞。
  赵嫤难忍的轻吟出声,抓住他结实的手臂,指甲划过他的皮肤,她偷偷睁开眼,却被他发现,俯身下来吻她的唇,含住她的舌头纠缠,身下也没有停止律动的节奏。
  冷气充足的情况下,她颈背溢出薄汗,比汗液更多的湿濡,来自和他腿根相接处。她无数次挺腰再跌落,想要快点到达最极致的快慰,却又贪恋过程的煎熬,或许是上瘾了。
  终于,一阵控制不住的痉挛过后,她喘得厉害,清晰感受着体内涌出汩汩的水,又被他全部堵回去,仿佛要淹没她自己。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间,听见宋迢的声音,近在耳畔,“早上你想吃什么?”
  赵嫤皱紧眉头,眼皮挣扎几下睁开,先看见窗帘缝中透出的自然光线,提醒她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然后感觉有人勾走她脸上的碎发,想别进她耳后,她随即抓起被子蒙上头,闷在下面轻哼一会儿,答非所问,“……我腰疼。”
  宋迢拉下一点盖住她的被子,露出一双明眸,“我帮你按摩?”
  她瞬间掀开被子,愤愤瞪着他,“就是被你给掐的。”
  半小时后,赵嫤上身穿着他的t恤,带着清爽的气息走出浴室,昨晚她累的匆匆洗过就睡下,早上才有精神好好洗澡。
  房间门外的走廊就是通向小餐厅,而那里没有窗帘,玻璃墙外是封闭的复古花园,种满葱郁的藤本植物,视野内敞亮而清新。
  她走进来,就看见正在翻着英文报纸的宋迢,休闲的着装,他轻抿着唇线,专注的阅读,完全不像昨晚在她耳边厮磨着「还没完呢」的人。
  赵嫤腹诽着在餐桌旁坐下,望着桌上的早餐,十分有胃口,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单面煎的鸡蛋、鲜嫩的培根、烤土司,几片牛油果和小番茄,中间还有一罐甜橄榄。
  宋迢听见椅脚的声音,抬眸发现她坐下,就将报纸叠放在一旁,然后,他稍稍愣住,看着她由小到大的摆好果酱和调料瓶。
  眼前一排瓶瓶罐罐已经整齐,她满意的点点头,对上他的目光,“这是病,体谅我。”
  宋迢笑一下,表示理解的点头。
  盘中的早餐几乎消失,残留着一片咬过几口的吐司,赵嫤端着茶杯,忐忑的开口,“你有调查过我的背景吗?”
  “没有。”他肯定回答,皱着眉拿来餐巾擦擦手,放在一边,“为什么这么问?”
  她放下茶杯,神情认真的说,“十二年前,我爸的企业被禾远整垮,不久后,他跳楼自杀了。”
  闻言,宋迢怔住。
  难得看见他有这样的表情,赵嫤抬起下巴说道,“我就是来报复你们宋家的。”
  只见宋迢怔意更深,接着用手背挡在嘴边,笑出一声来。
  她直起腰来,“你笑什么!”
  他含笑问道,“报复这么麻烦的事,你确定?”
  赵嫤被他问的哑口无言,这男人不仅把她身体摸完了,还把她的性格也摸透了。
  她扁着嘴,宋迢想了想,还是配合她,清清嗓正色问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等我怀上你的孩子,我就离开这里,再把他养大,让他来对付你。”赵嫤已经觉得没意思,干脆随口一说。
  他表情严肃的思考着说道,“提议很好,不过我觉得只有一晚的经验,怀上的概率比较低,我建议你可以多试试。”
  赵嫤眯起眼睛,说出她酝酿一早上的,“衣冠禽兽。”

☆、第22章 借宿

  餐厅的墙外,安静的花园中摆着丹麦风格的家具,藤蔓盘根错节。
  “后面虽然是我乱说的,但是关于我爸的部分……是真的。”赵嫤低下眼眸,过去这么多年,以为早已没有对赵海生的感情,说出这句话时,竟然溢出些苦涩。
  宋迢有几分疑惑的问道,“你父亲的企业叫什么?”
  她抿了抿唇,眼神沉定的望向他,“红双诚化。”
  宋迢神情一顿,自然地移开与她接壤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茶杯上,仿佛看见雨水滴进红茶中,泛起一圈涟漪。
  那一年,烟雨雾笼罩着墓园,他坐在车后座,听雨刷器机械的走动,司机悄悄打开电台,女主播声音甜美的播报着天气,连续数日的强降雨,导致相邻的某镇被洪水包围。
  他静静的看着车窗外,宋卫撑着一把伞的背影,想要走向一座墓碑。那墓碑前站着的一些人,穿着麻布的丧服,其中一个女人走来挡住他的去路。
  虽然相隔甚远,宋迢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可以看见她愤恨的目光,像把锋利的刃,直指宋卫。她还搂着一个女孩在身边,雨势渐大,砸得车窗模糊一片。
  宋迢降下车窗,略带腥味的雨水,争先恐后地打进来。
  这时,只有那女孩注意到他,歪过头看着他。她皮肤白净,几缕发丝湿粘在脸颊上,丧服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松。
  他们隔着这场雨雾对视,她觉得有趣,就笑了一下。
  宋迢一愣,看见宋卫转身的动作,他随即按上车窗,低头拍着淋在身上的雨水,感觉着有人坐进车内,关上车门,车身稍稍一震。
  随后,窗外的风景徐徐移动,听着宋卫因为喉炎咳嗽的声音,他转过头向墓园看去,像是在找寻着谁。
  当这段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甚至差点忘记的回忆结束,宋迢缓缓抬眸,眼前的人,居然与他记忆中的女孩重合。
  他在沉默须臾间,神情似乎有变化,赵嫤连忙问着,“你有印象?”
  宋迢犹豫一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那时候我还没有接手禾远,具体情况等我调查清楚,再告诉你。”
  赵嫤点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宋迢把手靠在餐桌上,偏头问道,“今天准备做什么?”
  她没明白过来,理所当然的说,“去上班。”
  他眉目带笑,问着,“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赵嫤稍愣一下,立即活动着脑袋,目光在四周找寻着什么,最后定格在墙上挂的石英钟,十点五十分。她放弃的靠向椅背,想着说,“先回家换身衣服。”
  宋迢正要说什么,被她继续的话语打断,“下午可能去找……我哥哥。”
  见他皱起眉,露出困惑的表情,赵嫤随即道,“说来话长。”
  本该保持疑问的宋迢,突然眉间舒展,眼神含着温柔浅意,因为她走来身边,环住他的颈项,侧坐在他大腿上。
  赵嫤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额间,在交换呼吸的距离,眼前失焦,他只能低眸,就看见她身下没有任何遮体的衣物,白皙的腿,还有t恤挡住的部分,无形却牵引他向里探索,勾人心扉。
  她在宋迢耳边,轻声细语的说,“如果晚上你请我吃饭,我就跟你解释。”
  他搂着赵嫤的腰,另一只手在肌肤细腻顺滑的腿上来回安抚,慢慢靠近她隐藏的地带,嗓音很低,呼吸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你想吃什么?”
  问完这一句,他没有准备要她的回答,而是稍抬下颌,吻住她。
  赵嫤打算张口说话的时候,突然被他吻上来,于是跳过温柔的前奏,直接与软热的东西激烈缠绵,同时,他的指尖侵袭她最柔嫩的地方,撩拨,带着玩弄的感觉,惹得她嘤咛几声。
  原定的会议时间将近,宋迢匆匆离开。与之相反,赵嫤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对镜梳理完头发,无名指沾上口红,点在唇上。
  燠热的夏天,白昼的光线白而刺眼,赵嫤拎着包走出别墅的门,立刻就抬手挡在额头上,可是脚步却顿住,不是因为那辆有点眼熟的宾利欧陆,是因为站在车旁的司机,是她非常熟悉的老夏。
  赵嫤愣愣的走上前,确定那人就是她的教练老夏。
  “不好意思……”老夏打开后座的车门,对她说道,“上车吧。”
  赵嫤二话没说就去拉开副驾座的门,弯腰坐进去,带上车门,扣上安全带,表情严肃的坐着。
  老夏无奈的抓抓头,刚刚坐进驾驶座,她就语速飞快的问道,“你是指什么事不好意思,你骗了我不好意思吗?”
  “我……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你。”老夏扣好安全带,慢慢开车上路。
  赵嫤接着问道,“你是不是从驾校辞职,然后来当宋迢的司机?”
  老夏闻言,忙不迭应道,“是是是是!”
  可惜被她一眼看穿,“是个鬼,你给他当司机几年了?”
  他老老实实的回,“我也不记得,好几年了。”
  “那我驾照还拿得到吗!”
  “指定能拿到啊!”老夏赶紧应道,憨厚的笑着。
  炎炎盛夏,路面像正在融化般冒着热雾,一辆宾利欧陆疾驶而过。
  回家后,赵嫤换了件丝质的睡衣,昨天的衣服统统塞进洗衣机,爬上她的床,翻身躺着,给她妈妈打去电话。
  她清着嗓调整音调,电话一接通,带点撒娇的问道,“最近在哪儿玩呀?”
  霍芹声音含笑,“我在尼日利亚。”
  赵嫤在脑袋里那颗球体的世界地图上,转了好几圈,扯了扯嘴角,“啊……非洲。”
  她心里有几分忐忑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怎么了?有事吗?”
  明明张开了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赵嫤咬住嘴唇,犹豫半响,那边疑惑的还以为是信号不好,重复问了一遍。
  赵嫤已经准备先从「剑桥」这个关键词开始切入,却被几下敲门的声响打断。
  “有人敲门,我一会儿再打给你。”一边说着,她走来门前,往猫眼里看去。
  十几分钟前,陶嘉拎着外卖回来,恰好看见赵嫤关上门,所以她确定现在家里有人,应该是没听见,抬手正要再敲几下,眼前的门就被人打开,她敲了个空。
  门里的女人两手环在胸前,握着手机,随意挽着的头发,身上穿着低领的睡裙,半倚着墙,妩媚的像带露蔷薇。只是,陶嘉视线很快落在她雪白的胸口,那里有好几处深红的印记,看得她一愣。
  赵嫤拉了拉肩带,轻咳一声,脸上写着「你有何贵干」的表情。
  陶嘉嘴巴一扁,可怜兮兮的说道,“好邻居,我能进去说话吗?”
  前日,不晓得宋茂从何而知,陶嘉已经将间谍的事,向赵嫤全盘托出,并且两人联手在欺骗他,他恼羞成怒就让陶嘉按价赔偿,她只能把自己的大众卖给二手车行,填上这笔钱。
  谁料,倒霉事接踵而来,在工作上的重大失误,导致她被公司辞退。临近月底,她怕是没这么快找着新工作,如果再除去下个月的租金,那她就要喝西北风了。
  因此,在s市举目无亲的陶嘉,想到了对门人美心善的好邻居。
  表明自己想借宿的意图后,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赵嫤,小声的问,“……可以吗?”
  赵嫤无言的看着她良久,最终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你睡沙发。”
  “好!”陶嘉笑逐颜开的应道。
  赵嫤稍稍抬手,“我还没说完。”
  她立即端正的坐好,听从领导安排的模样。
  “早上起来请你把被子叠整齐,然后放进我房间衣橱左手上边的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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