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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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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德紧拧着眉头,“可以起诉了,她这是骚扰!”
  宋迢沉默片刻,说道,“你去办吧。”
  他点头,如果不是念在曾经共事过的情分,早就该走法/律程序了。
  那天晚上,山呼海啸般的雷鸣,整座城市陷入骤雨瓢泼。
  陈叔步履匆匆的走进书房,对他说道,“先生,不好了。”
  这些年来,能够让陈叔表情凝重的事情不多,所以,宋迢握住电话听筒前,先按下了录音。
  那边狂风呼啸的暴雨声异常清晰,几乎要掩盖她说话的声音,“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就现在过来,要是你不来,下次见到我,就是在我的葬礼上了。”
  他深吸口气,劝解道,“华琼,你是成年人,应该学会控制情绪,为你的家人想想,不要做傻事。”
  “家人……”她莫名的笑起来。
  “我和他们说,你本来是要和我结婚的,可是你骗了我,你不要我了……”
  她嗓音尖锐而嘶哑的喊道,“我什么事都做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爱我!”
  宋迢沉厉的呵道,“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你知道安眠药有多难买吗?”
  “每次最多只能买三十片,致死需要八百片,那我得跑多少家药店,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法。”
  风声刮耳,她啜泣着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救我的,你救救我好吗?”
  宋迢忍让已久,冷漠回应道,“如果你认为凡事都能通过伤害自己,来胁迫他人达到目的,那么就随你的意愿而为吧。”
  那边嘈杂的风雨声,她神志不清的话语断断续续。
  “你分得清爱和胁迫吗?”
  “你根本分不清,怎么会有人爱你呢?”
  “以后不会有人爱你了。”
  “真可怜……真可怜……”
  华琼举着手机已经不语,落在身上的雨,冷得像一把把刀子,割的她遍体鳞伤,实在太疼了。
  于是,她低头望向脚底下汹涌的江水,将手机放在一旁。
  再也没有她的声音传来,忽然间,他意识到什么,缓缓放下了电话听筒。
  天际的白光闪过,紧接着是雷声,就在这时,陈叔听见他说,“报警。”
  最后的场景,是身穿警服的男人说道,“华琼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左右,根据她家人的说法,她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障碍,以前接受过治疗,基本可以判定为自杀,宋先生的录音将作为证据提交,希望您能协助我们的后续工作。”
  因为这件事,导致宋迢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对电话铃声很敏感,尤其是家里的座机,所以陈叔每次在他回家前,都会拔掉电话线。
  他回过神来,是因为赵嫤说道,“你们一人一种说法,而且关键的人已经不在世上,这不是死无对证?”
  宋迢看着她,眼里充满了认真,“我只是告诉你,站在我的角度所看见的事实。”
  “你看见的事实……”赵嫤想笑却没力气提起唇角,只能重复的喃喃。
  她抬眸,声音虚弱,但是透着股倔意,“那你看见我外公了吗?看见我爸了吗?”
  “站在你的角度告诉我,什么是事实。”
  听着她的质问,宋迢深沉的呼吸一声,坦诚道,“我不否认,我的确对你有所隐瞒,原因是我不希望,你父亲的事会影响到我们的将来。”
  赵嫤立刻回驳道,“我不是说过,除了欺骗我的感情,其他都不重要?”
  “那么你也说过,你相信我。”
  宋迢沉寂的看着她,眼神很容易读懂,他在坚持,无论如何不会放开她的坚持。
  赵嫤紧抿着唇,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说着,“如果我不相信你,你就不会看见我坐在这里。”
  她明显生病的嗓音已经藏不住,宋迢却觉得这句话很动听。
  “如果我不相信你,我早就拎包走人,顺便把你潜员工的事情传出去,搞臭你的名声,说不定你还要谢谢我,因为到时候就会有女人排着队来等你睡。”
  赵嫤说着说着,鼻尖酸起来,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看着她眼眶泛红的哽咽,宋迢顿时蹙眉,伸手去抹她的泪,又觉得好笑,“怎么骂着别人,自己先哭了。”
  赵嫤挥开他的手,理直气壮的说,“我觉得委屈还不能哭了?被亲外公利用还不能哭了?你差点就让别的女人睡了,我还不能哭了?”
  “最后这点我不同意。”
  “都生病了还堵我的话!”
  宋迢拉过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嗓音低沉而柔,“既然你相信我,那就回房间吃药睡觉,等你醒来以后,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他偏过头,眼神温柔的问,“好不好?”
  难以抵抗这攻势的赵嫤,噘了半天嘴,就朝他展开双臂。宋迢没有停顿的反应,将她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
  赵嫤搂住他的脖颈,头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清冷,她的身体好像知道不需要再硬撑,瞬间把最疲惫的状态释放出来。
  宋迢要将她放下,屁股刚刚挨着床,她随即说道,“我还没吃晚饭呢。”
  掀起被子,盖过她的肩膀,他说着,“我让他们煮碗粥,你先躺着。”
  赵嫤不满的皱起眉,“我想吃牛排。”
  宋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扯起嘴角,“呵。”
  她把脸转向一边,冷声说,“牛排都没得吃,这感情要破裂了。”
  他爽快的应道,“那就先破着吧。”
  赵嫤连忙把脸再转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现在很任性,非常任性。”
  宋迢表示认可,“所以没得商量。”
  因为脑袋又沉又痛,赵嫤很快就睡了过去,难受的感觉就像置身在被拧紧瓶盖的空瓶中,呼吸困难,直到听见有人在低声说话。
  恍惚之间,她睁开些眼睛,朦胧的视线只能隐约看见正在说话的男人,他穿着医生的白褂,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但是找不见宋迢在哪儿,她下意识的慌了。
  赵嫤微微抬起手,马上被握住,他轻声说着,“没事,我在。”
  原来他一直坐在床边,她逐渐舒展眉间,再度陷入沉睡。

☆、第30章 牛排

  听见一些小动静,赵嫤皱了皱眉,深重的呼吸后,她费劲的睁开眼睛。
  房间里很是昏暗,只有床头的一盏壁灯亮着,浅淡昏黄的光晕,落在他的侧脸上,很奇怪,明明不阴戾的五官,却显得漠然和冷意,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将目光投向她时,又是那般温柔。
  宋迢扶起她,拉起枕头垫让她靠着,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赵嫤捧着温热的水杯,嗓音有些朦胧的说,“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他端来放在床头柜上的粥碗,一边低着眼眸,用白瓷的勺轻轻搅动,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梦见什么了。”
  她隔着被子抱起膝盖,懒懒的说,“想不起来了。”
  宋迢浅淡的笑了笑,舀起一勺粥,在碗边刮了一下,送去她嘴边。
  含下他递来的一勺粥,温度刚刚好入口,赵嫤那双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自觉藴着笑意,虽然小脸还是白的没有血色,但是比先前要好多了。
  喂她吃下半碗白粥,将碗搁在床头柜上,宋迢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半小时后让她吃药。
  “几点了?”
  赵嫤长发披散在肩上,有些凌乱,眼底映着微弱的灯光,如萤火,在她眨眼间忽隐忽现。
  “一点多了。”宋迢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拢过那松软的发丝,勾在她耳后,“现在想听吗?”
  她先是稍愣一下,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听见他接着说的话,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他目光平静的继续说道,“我所知道的事实。”
  赵嫤轻抿嘴唇,默默的看着他一会儿,然后简单直白的总结,“整垮我爸的公司逼他走投无路的人,就是你爸,对吗?”
  宋迢怔了一下,霎时恢复一如既往的沉稳,“我不为他的行为辩解什么,也不请求你的原谅,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愿意,他就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她敛眸思考,眼睫垂落着,素白的脸上没有表情,须臾,才点头,“行。”
  听见她轻吐的字,宋迢松下些肩膀叹出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嗯?赵嫤缓缓扬起嘴角,偏头打量着他,“你刚才好像很紧张?”
  他与她对视,眼眸含笑的说出,“对啊。”
  这般坦然,反倒是赵嫤心悸一下,有些许慌乱的移开目光,可是转念一想,明明是她的男人有什么不敢看的,又毫无顾忌的看向他。
  正好,宋迢说着,“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
  她神情疑惑的等待,就听他问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
  赵嫤很快的回答,“李然告诉我的,他给我看了一份文件。”
  “他说让我维持现状,不要被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可是谁又知道,他想利用我做什么呢。”她眼神通透的说着,耸了耸肩。
  宋迢笑了笑,夸奖道,“生病了脑袋还这么灵活。”
  猝防不及的,被他宽大的手掌在脑袋上揉了一把,赵嫤放弃反抗,又想到什么,“他还说,我爸和他关系匪浅,他进禾远就是为了调查当年发生的事情。”
  闻言,宋迢眉间顿蹙,“你以前见过他吗?”
  她不禁笑出一声,“我爸去世的时候,我才多大,怎么会记得他?”
  “而且小的时候,一直是我妈妈在照顾我,不管是生日,还是家长会,我爸爸从来没有参与过,或者说,他很少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赵嫤将下巴靠在膝盖上,目光幽静的盯着床面,呼吸似叹息般,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那会儿我喜欢玩弹珠和游戏机,他送我的礼物全是洋娃娃,他不了解我,就像我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忙都不回家,说起来挺没良心的,连隔壁邻居叔叔还仍然在我的记忆里,却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
  她抬眸看着宋迢,说道,“我这个人比较自私,所以相比之下,我觉得你更重要。”
  “但是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我妈妈,他们不一样,生养的父母,一起生活过的夫妻……”
  赵嫤再度撇开视线,惴惴不安的说着,“如果被我妈知道我们在一起,肯定要我分手。”
  她低下头,半张脸闷在被子里,声音快要听不清,“他们不像我,这么没心没肺。”
  安静了片刻,宋迢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会答应?”
  赵嫤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他深邃沉寂的眼眸,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假使真如她的猜想,霍芹要她分手并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应该会答应。毕竟,那是她妈妈。
  “不让她知道呗。”
  她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宋迢却是心里清楚,她在犹豫之后,还是给了他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转过手腕看了一眼表,时间差不多了。
  宋迢拿来准备好的药,她乖乖的伸出掌心接着,等他递来一杯温水。赵嫤咽下一堆药丸,看见他撕开冲剂的小包装,要倒进碗里,她连忙摆摆手,示意他拿过来。
  宋迢半惑不解的递给她,就看她仰头将药粉全部倒进嘴里,然后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咕咚咕咚的吞咽。
  他先有些愣意,随即笑了一下,“你还真是……”
  赵嫤把水杯递给他,振振有词的说着,“少洗一只碗,难道不是节约水资源?”
  宋迢缓缓点头,一脸「你说的有道理」的表情,同时将她背后的枕头放回床面,扶着她重新躺下,俯身关了壁灯。
  光线瞬间暗下来,感觉到身上的被子掀起,凉风侵袭进来,她往床中间挪了挪,再给他腾出点地方,接着就被揽进一个怀抱里。
  他将手臂枕在她脖子下,另一边胳膊搂着她的腰,他的衣服上似乎还挟着空调的冷气,凉凉的贴着她背脊。
  赵嫤抓住放在她腰上的手,指尖与他勾缠,稍稍偏过头,“不怕我传染给你呀?”
  宋迢反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将它们改成十指相扣,抬起些下巴蹭蹭她柔软的头发,“这样我安心,快睡吧。”
  可能是刚刚睡过一觉,虽然她脑袋还有些朦胧,意识却很清醒,甚至细微的感受着,躺在他怀里,丝丝缕缕的暖意,仿佛渗进她的身体。
  赵嫤忍不住出声问道,“我的手表什么时候能修好?”
  “等你病好了。”他的声音微微带着点倦意。
  “病好了我想吃牛排,神户牛排。”
  宋迢沉沉的嗯了一声,在四下安静的环境里,格外的动听。
  她动了动脑袋找到更舒服的姿势,目光落在窗帘没有拉紧而露出的夜景,“你说……”
  城市建筑比夜晚的颜色还要深,那些灯光零碎,越往下越光亮,远处广告牌上坏了好几颗灯泡,跨江的桥承载着,偶尔驶过的车。
  “这城市的灯,什么时候能全都关掉?”
  话音落下,原本握住她的手,突然松开,她来不及反应,眼前就被覆盖,他指腹有点凉,熄灭了整座城市的灯,她轻声说晚安。
  赵嫤隔天再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人。她觉得身体轻快许多,下床先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才拿起手机,看见时间是十点三十五分。
  很好,又不用上班了。
  她身上裹着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卧室,就被窗外的白光刺着眼睛,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了一下,可以想象,外头的天气定似火舌般。
  赵嫤瞥见书房的门好像开着,于是朝着那方向走去,站在门前看见背对着她的男人,正在捡起她昨晚乱扔一地的文件。
  宋迢似乎有所察觉的转头,她准备进去帮忙整理的动作,停止在他说,“去吃饭吧。”
  拉出餐桌旁的椅子坐下,一眼扫过桌上的食物,一碗白粥,三碟小菜,没了。
  赵嫤夹起一块萝卜丁扔进嘴里,支起胳膊撑着脑袋,嚼了半天,完全没有食欲。
  口腔里酸酸咸咸的味道刚刚消散,听见有人走来的动静,还没转身,就被温热的掌心贴上额头,另一手按住她的后脑。
  她眨着眼睛,仰视着站在身前的男人。
  “宋迢,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你能告诉我该投资什么,才能赚到很多的钱?”
  他拉开沙发椅坐下,疑惑的问着,“你缺钱?”
  赵嫤双手捧起脸,专注的望着他,嗯了一声,“想包养你。”
  宋迢稍愣,抿唇压着笑意,正好钱夹在身后的玻璃柜上,他从里面取出一张卡,放在她手边,大方的说道,“我可以先借你。”
  她捏起这张全黑的信用卡,眯起眼睛狐疑的问,“要是我还不起怎么办?”
  他坐在沙发椅里,耸了下肩,“老办法。”
  “以身相许啊?”
  赵嫤微抬下巴,故作思量着说,“那你赚到了,我可是无价的。”
  宋迢顿然失笑,目光落在她面前的那碗粥上,以及旁边干净的瓷勺,便问道,“没胃口?”
  她干脆往椅背一靠,表情拧巴着说道,“对着这些没胃口。”
  宋迢正要开口,就见她立即直起腰,对他说着,“我已经好了,没事了。”
  “不信我给你转个圈,保证不晕。”
  没有显出病态的赵嫤,轻轻咬着下唇,清澈的眼神含着期待。
  复古摩登的法式餐厅,配上隐隐约约的古典音乐,无时无刻都具有情调,夏季午时的闷热,被寂静无声的隔绝。
  赵嫤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脸上不施粉黛,却更多了几分出尘的味道,她握着餐具,如愿以偿的切着,看起来就很诱人的牛排。
  对面的男人眼里盛满了笑意,还有些无奈,虽然她烧是退了,但紧接着就大吃大喝,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
  赵嫤没吃几口牛排,就开始好奇的问道,“你既然知道华玉是华琼的姐姐,还敢把她留在集团工作?”今天是诱导她对宋迢产生恨意,明天就指不定是什么花样了。
  “不是我决定的,因为她的工作能力被认可,当然就能留下,那时我以为她能理智的分析情况,所以没有特别交代什么,现在看来是我考虑不周。”宋迢语调平稳的说着,同时握着餐具,帮她压开罗宋汤上盖着的酥皮。
  赵嫤舀出一勺汤来,尝了一口,抿了抿嘴,问着,“那李然呢?你怎么想的?”
  “你不用再和他接触。”宋迢把话说的干净利落,定定的看着她。
  赵嫤不买他的账,摇摇头说,“我想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宋迢眼眸微沉,掺杂危险的感觉,“我不希望你对他太有好奇心。”
  她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是愈发明媚的笑起来,“你吃醋呀?”
  他轻抿薄唇,沉默片刻,最终点头,“我承认。”
  赵嫤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压低肩膀,格外认真的轻声问着,“在你的餐厅,可以接吻吗?”
  宋迢同样凑近她,低声回应,“没有明文规定,但是我认为这件事,应该回酒店进行。”
  她眼眸清亮的说,“那就不止是接吻了吧?”
  他粲然一笑,表扬道,“真聪明。”
  虽然临近夏末,不改昼长夜短,七点才开始天黑。
  在没有开灯的公寓房里,一份打包回来的外卖被放在鞋柜上,厕所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陶嘉蹲在马桶前,用筷子夹出掉进里面的手机,就在这时,门铃毫无预警的响起,她手一抖,咚的一声,手机又掉了下去。
  迅速夹出手机,放在洗手台上,陶嘉马不停蹄地跑来开门。
  门外站的女人似有三十来岁,淡雅的容颜,头发是挽成髻,气质尤其出众,陶嘉觉得有几分眼熟,再瞧她手里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像刚刚远行回来。
  女人看见陶嘉,也有些怔愣,随即温柔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
  陶嘉表示没关系的笑了笑,就看她已经转身,准备离开,又突然回过头,“冒昧问一下,你知道原来在这儿住的……”
  啊,陶嘉恍然的喊了声,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那是我邻居,您是她的?”

☆、第31章 辞职

  陶嘉把客厅和厨房的灯全都打开来,顿时亮如白昼,她帮忙往屋里抬行李箱,热情的招呼着,“阿姨您坐,我给您倒水,要不喝饮料?”
  在沙发里坐下,霍芹环视着四周,顺便向厨房的人说道,“水就可以了。”
  陶嘉答应一声,麻利的冲洗了一只玻璃杯,倒上水。自从前几天回来,看见拍在冰箱上的一张黄牌警告,才发现这里确实被她折腾的一团乱,连忙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可惜不到两天,就开始慢慢打回原形。
  她端着杯水转身,就见霍芹拾起茶几的零食袋,扔进垃圾桶里,陶嘉迅速上去,在她面前放下水杯说着,“我来我来,您喝水。”
  陶嘉蹲跪在地毯上收拾起来,余光瞥见霍芹欲言的表情,她立即坐正身子,介绍起自己,“我叫陶嘉,陶艺的陶,嘉奖的嘉,是邻居的邻居,不对不对,我是赵嫤的邻居。”
  介绍完自己,陶嘉准备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管她问没问,就说了起来,“因为我前段时间出了车祸,所以把车卖了赔事主的钱,谁知道这么倒霉,又被公司辞退,幸好邻居肯收留我……”
  “那她现在在哪儿?”霍芹打断她问道,就怕她讲到天亮。
  陶嘉顿住一下,“好像是住到她的朋友家里去了。”
  “朋友?哪个朋友?”
  陶嘉连连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她没说。”
  霍芹若有所思的点头,要说她在国内最好的朋友,应该是石净吧。
  这时,陶嘉抱起靠枕,眨眨眼问道,“阿姨,您是邻居的妈妈?”
  她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淡笑着点点头。
  陶嘉好奇的继续问着,“那您今年有四十?”
  霍芹略有感慨的轻叹口气,“再过几年就奔五字头了。”
  陶嘉睁大眼睛,“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还以为您就三十多岁……”
  她往前一扑,连续追问道,“阿姨你是怎么保养的?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每天都敷面膜吗?”
  霍芹赶忙说着,“麻烦你给赵嫤打个电话,我出机场的时候包被偷了,手机也在包里,现在联系不上她。”
  陶嘉尴尬的挠挠头,“我的手机刚刚从马桶里捞上来,可能也打不出去……”
  “不过,我知道她在哪儿上班!”说完这句,她反应过来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点……应该也下班了吧。”
  “等我明天……”修好手机,再给她打电话的后半句还没有出口,再次被霍芹打断。
  “没事,你告诉我地址,明天我过去找她。”
  霍芹朝她一笑,虽然眼角有些细纹,却不减秀丽清雅的美感。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陶嘉不由得感慨,遗传基因是多么的强大。
  翌日。将至正午,那阳光炽烈的要烤化玻璃的窗,终于有人过去,唰地放下窗帘。
  许旦走回他自己的座位,嘴里责骂着,“一个个都是懒癌晚期,连窗帘都懒得拉,热死你们算了。”
  光线一暗,电脑屏幕清晰了不少,赵嫤抬头向他投去赞赏的眼神,就被他指个正着,“尤其你!”
  她张开口,只发出了一个音,“我……”
  “赵嫤!”负责接线的同事喊了她一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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