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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信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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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像带里面显示的是,桌子在语文考试开考前,周琳就已经换了桌子,而直到数学考试开考这段时间,没有显示周琳作弊迹象,古千引更加没有,所以你们两个应该清白。”蔡主任笑了笑,惋惜地叹口气,“可惜考场布置不周到,六点钟前的监视器没有开,这次考试时间安排也缺妥当,七点半就开考,一个上午挤了两门考试,怪累人的。”
  我见蔡主任这么相信我们。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周琳显然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走了。
  再回到德育处的时候,许安已经坐着等我了,他见我进来,轻笑:“怎么了?蔡主任查清楚了?”
  “你相信我是清白的吗?”我突然这么问。
  “我们家小引,当然是清白的。”他毫不怀疑地回答,“我教出来的学生也绝对不会作弊。”
  撇撇嘴,我显然不太相信,“我成绩太差,是谁都会认定我作弊的。”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他笑着,眼里满是不容置否,“我们家小引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总有一天会变成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那个自己。”
  我望向他带笑的眉眼,怔怔看了许久。
  从来没有人那么相信我。
  我当初兴冲冲地,不可一世地向所有人宣告自己要上A大,所有人都想着我是一时兴起想着自己要如何如何奋斗,或者卯足了劲向自己认定的地方跑去,也许撞上南墙了就会回头。古千引是什么东西?这些不过是浪子回头罢了,她的进步算什么?扇扇翅膀,谁都可以飞一飞。
  每次无论是厕所还是饭堂,总是不经意听到这些细碎的讨论声,听的多了,我还以为自己不在意,我以为自己可以力挽狂澜,不顾闲言碎语,可以向着自己的目标一路杀到底。
  但心里总会有个声音,不断质问自己:你又何德何能,可以奢求更高的成绩?
  我太容易放弃。
  想着未知的结果,自卑,不甘心,好几度几乎将我淹没,我一个人挣扎了这么久,却要一直维持表面上的不在意。
  直到突然有一个人笃定地说,我们家小引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声音就像一道光,划破了压在我头上让我透不过气的繁絮,却也硬生生将我扒了出来,逼我看看未来的路。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说我总会有令骄傲的资本。
  我突然之间意识到那些一直扰乱我的东西算不了什么,我最初的信仰其实也就是成为他的骄傲,能与他并肩,只要有了他一个人的信任,我就能够拾回勇气,有他的一句话,我甚至可以在我的未来杀出一条血路。
  那么我在怕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自卑?
  我想了好久好久,许安静静看着我,没有作声。
  我看着他的眼睛,温雅如玉,只映出我的影子。
  这时,我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跟他对视许久,说了一句:“老师,我想让你为我骄傲。”
  听了我的话,他表情比我还认真:“你不需要成为任何人的骄傲,你就是你,你可以变得比谁都骄傲。”
  我将眼睛埋进手臂中,狠狠压住,没多久,却发现手臂上已经有湿漉漉的感觉了。
  我第一次离自己的信仰如此接近,这条路,原来在我走得跌跌撞撞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个人能够牵起我,对灰头土脸的我说,你可以比任何人都骄傲。
  这辈子有这么一次,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1

  水平测一过,尽管下个月就是期末考试,同学们却有更加热烈的事情要关注,就是艺术节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留下的传统,每年的艺术节是全校最盛大的节日,艺术节名义上一个月,实际上是一天,大半个月交给社团或者身怀绝技的学生们进行海选,pk,直到选出最后的二十个节目作为艺术节尾声的闭幕表演,同学们也只有在闭幕上能看到艺术节是个什么样子。那些海选,没参加的人自然没机会观赏。
  当然表演完后还有游园活动,每个班都有自己的领域来布置游戏等项目,奖品多多,引得学生们甚是热闹。
  今年艺术节闭幕节目选择在元旦前一天,与我,当然没什么关系。
  只是前一阵看夏小天忙来忙去,想必是要惊艳四座的,她的嗓音,加上这姿态身段,不知已经成为多少人的女神。
  私下里我好奇地打听过她在忙什么,结果这小妞只是翻了个白眼给我,扔下一句“关你什么事”就走,让我碰了一鼻子灰。
  一次自习课的时候,她又不在,我发现班上许多人也消失了,听后面的人叽叽咕咕才知道,街舞的唱歌的演戏剧的,我们班倒是一个不落,节目丰盛。
  我翻了翻历史书,必修三学得差不多了,我来来回回翻了几遍,想着期末考试将近,复习却不知道何从下手。
  就这么徘徊了一个星期,我却觉得自己虽无目的,注意力集中了不少,对于政治吩咐下来的背书任务一丝不苟,背得死去活来,而语文,在我猛攻拼音词组,以及每天写点时评,再狗腿地给老师点评的努力下,倒是小幅上升。而其它的科目,让我不知所措,只有默默叹了口气。
  然后闭幕表演就来了。等我们全部排好队搬着凳子下到操场,那股兴奋劲儿和聒噪的讨论声丝毫没有受寒风影响,反而给这种凛冽添上几分生气。学校也很大手笔,给大操场前搭了个颇大的舞台,鲜花簇拥,幕布色彩斑斓,显得光彩熠熠。
  我慢吞吞跟在队伍后面,直到就坐,看着浓妆艳抹的女主持人上台宣布开始,又叹了口气,神游太虚。
  就这么一游,眼神就瞟到最靠近舞台的正中间,那些都是评委老师,或者是学校领导,反正就是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在最优位置看表演的老师们,许安赫然在其中。
  这个星期以来,可能将近期末,许安有很多杂事要忙,加上备课,替我们整理学案,他几乎没让我去找他。这一下看到他,让我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确切滋味。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勾魂。
  正想着,许安刚好回头,与我的眼神对了个正着,然后他轻轻挑眉,虽然隔得远,我依然可以想到他眼波流转,笑得醉人心。
  我正巧这时候犯困,对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举起历史书,对他眨眨朦胧泪眼。
  他看着好笑,摇摇头,然后指着舞台后面,示意我过去。
  我眨巴眼睛,这是要私奔的意思么?
  没等我解读清楚,他就已经起身了,趁着节目结束的空档,从旁边走了过去。
  我见状,四周望了望,本来就坐在队伍最后面,平时也没谁搭理我,此时我的四周自然是没人,就算有人也不会在意我。
  我拎起历史书,猫着腰,从队伍旁边溜了过去,心扑通扑通跳,有种赶着去偷情的错觉,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等我钻到舞台后面,他正在那等我,见我蹑手蹑脚,有些无奈:“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么?”
  “报告老师,这感觉真想偷情。”我拿书做害羞状。
  许安笑着靠近我,“为师教你怎么偷情吧。”那感觉就像随时可能亲过来一样,让纯情的我再一次红了脸。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许安摇摇头拉着我就往外走。老实说,这种感觉太像谈恋爱了,让我不止一次产生错觉,真想就这么拉着他的手私奔。
  接着,我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许安你不看节目了么?”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那还不如来这里,我帮你梳理梳理些有用的。”他不紧不慢翻开我的书,“哟,最近翻得勤,笔记也见长啊。”
  “老师教导有方。”我摆摆手,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许安,我发现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复习,拿着历史书就只会翻,只会看,也不知道该背点什么有用的。”
  他双手虚托着下巴,给我讲道:“历史么,知识点碎杂,你无需背什么,看书就好。”见我还是不解,继续解释:“你拿着这本历史书,能做到闭上眼睛,整本书的脉络都清晰明了吗?能不看书就说出第一页有哪些插画,大概哪些内容吗?能看到历史事件就想到书上哪个地方讲到了,哪里有时间,哪里有背景影响吗?这些死记硬背很费力,你需要多看书。”
  “如果到了那种境界,闭上眼睛就知道哪里有什么,但是关键时候想不起那个地方写了哪些具体具体的内容怎么办?”我皱眉,觉得自己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多几遍书,不会记不住的,相信我。”他笑得满是自信,“我觉得你有些容易混淆的地方需要分清楚,记起来就会简单多了。”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词,“新民主主义论”,“论人民民主专政”,问我:“你记不记得这是哪里提到的?”
  我点头:“毛**思想那一课的。”
  “考试里选择题容易考时间的区别,需要你理解具体内涵才行,比如这个新民主主义,当时正值抗日战争,这个的提出是为了……”
  我听着他讲,有些低沉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跟着他去探索,寻找历史,而不是背那些死板的文字。
  因材施教,他说的内容我完全没有不懂,却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懂得多,在他身边,我觉得寒风也化为温暖的春风,让我陶醉。
  等我听完课,不知已经过了多久,回到班上时,空荡荡的,同学不是兴冲冲游园去了,就是赶着回家,毕竟明天元旦放假,总有些节日的喜庆在里头,每个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放松和期待。
  正当我收拾书包,准备离开时,夏小天走了进来,我一抬头见她,便惊艳地说不出话来。
  长发,冷颜,淡妆,她环胸而立,风骨自成,那身衣服黑得浓烈,寒冬烈风的天气里,夏小天浑然天成的霸气硬生生掩去了凛冽,肆意张扬。
  她那双厉如寒星的眸子直直盯着我,无形中竟有几分压迫。尽管犀利,难掩其中的失落愤恨。
  她看了我许久,开口,有些沙哑的嗓音在空荡的教室里显得更加揪心,“你没去看表演?”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老师也不在。”她这么一说,竟然眼眶有些发红。说不清是委屈还是什么。
  我见状便说不出话来了。
  她口里的老师,我知道只有许安一人而已。
  只有许安能让她失魂落魄,让她一表演完就杀来质问我。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为许安魂牵梦萦,现在看来,她的骄傲仿佛都想给许安看。
  我突然想到高二刚开学的时候,那时候我没去过几天学校,夏小天还是一副御姐模样,却比如今亲近许多。她开学几天后便砰砰敲开我家的门,拽着我兴高采烈说“新来的历史老师是我的男神”。
  她把自己悸动的心细细数给我听,那历史老师,男,27,身材颀长偏瘦,俊雅温和,留洋归来,讲课颇有大师风骨,温和不失幽默,诸如此类。
  我本是只歪着脑袋听听,不知怎么开口问了一句:“叫什么?”
  “许安。”
  许,安。
  这两个字,宛如当年我从站在电梯前的少年怀中书本窥见的两个字,一齐撞进我心里,我脑海里闪过许多东西,感到指尖都在发烫。
  正是夏小天啊,她的一句“许安”,让我像挣扎在泥沼里奄奄一息的鱼,突然看到了一股清流,有了那种不顾一切奔过去的冲动。
  哪怕玉石俱焚,哪怕飞蛾扑火,看见了那丝信仰,就真的一路狂奔不再回头。
  我冷静了一下,问她:“你真的这么喜欢许安?”
  她没想到我会问她问题,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个不只是嘲讽还是苦笑的弧度,“我知道没人相信,因为这种高中生的年纪哪懂什么情情爱爱,但是我就是知道自己,疯了一样喜欢许安。”
  “我也喜欢,”我直直看进她的眼里,一字一句吐出,“比你还喜欢。现在是有些幼稚,但是我爱许安。
  我其实并不知道爱是什么,但至少比喜欢多很多。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现在,我甚至想模仿许安走过的路,直到与他并驾齐驱。”
  说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我跟夏小天,在这个高二五班的教室里面,堂而皇之地说着喜欢,说着爱,丝毫没有对未来的顾忌,只是任性地,张扬地说着自己的感情。
  我想,许多年后,那时候的我肯定没有现在那么恣意张狂,我只是害怕自己会在未来丢了这份说出来的骄傲。
  夏小天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估计她也没想到,我有这么强的自信,我到底有什么资格说出对许安一星半点的觊觎。
  我也讶于自己的勇气,但是着实松了一口气。
  古千引就是古千引,只要还能听到那个温软的声音唤我“小引”,古千引能鼓尽所有勇气,能生出比任何人都骄傲的野心。
  字字掷地有声,仿佛在我心里还有回音。
  我背起书包不再看她,从她身边走了出去。在将近楼梯的地方,我听到身后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和桌椅倒地的声音,夏小天比我还任性骄傲,但无论如何我也有反抗和不服的权力。
  我不再想其它,独自下了楼梯。
  自己到底怎么跟夏小天联系起来的呢?我思索了一番,原来只是因为初中毕业那年的暑假里,她妈妈在小区里被偷了钱包,而我恰好扑了上去见义勇为,她妈妈便认识了我,一来二去的,熟络起来。
  和夏小天最初只是打了个照面,后来她怎么会与我好到能兴冲冲跑来跟我讲许安就不知道了。或许夏小天和我一样寂寞。
  元旦节的时候只有何烈来找我聊了会儿天,记得他看见我假期里还忙着做卷子,凑上来说:“你真的想当学霸吗?”
  我只是摇摇头,演算着三角函数,“学霸高攀不起。”然后笔一顿,抬头看他,“你想来上课吗?”
  他连忙摇了摇头,可是我分明见到了他眼里的好奇与惋惜。
  “你是怕跟不上吧?”我难得体贴地慰问了几句,“没关系的,现在还没到复习阶段,努力还是可以听懂的,以后还有高三的复习可以回头。许安说了,只要自己不放弃,基础那些都可以弥补。”
  他别扭了一番:“谁说要回去上课了?我何烈还怕听不懂吗?我是对上学没兴趣!”
  “幼稚!”我用手肘拐了一下他的腰,听见他吃痛的闷哼,“你以为自己不上课就是摆酷?你以为天天在外头混可以有什么出息?你现在好像风光的很,以后有的你后悔的!”
  他不再说话了,眼睛不知在看什么。
  “一辈子才多长?混着过去了,你回头想想,好像什么都没有,你就不怕自己老了才后悔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我由心地感慨,不知为何带了点伤感,“人不能一辈子重复同样的事情,而应该总想着去外边看看,到更远的地方去,这些除了钱可以办得到,更重要的在于自己。”
  我又叹了一口气,“不,我原来连钱都没有。”
  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我对外面的世界一直很好奇。
  小时候父母总是吵架,直到妈妈死的那天。年幼的我除了上学就是躲在破碎的家里,看见的最广阔的风景就是天。
  后来爸爸娶了个新老婆,我除了学校,家,就是在小区流浪,那时候看过最美的风景是只有春节里小区门口才摆上几天的摇曳生姿的灼灼桃花,不算落英缤纷,但美的让我失神。或许还有许安如画的眉目,也是美景。
  直到如今。
  我没机会看看广阔的世界,更无力想象外面的风景哪边独好。
  视野狭窄,想象枯乏。
  我想起自己一度迷惘堕落的那段时间,就会害怕。我怕自己任那段日子的放纵将我拉进深渊,从此再也不能有走向外面的机会,更怕这辈子就囚禁在这个城市里,至死方休。
  怕来怕去,原来我是不甘心。不甘这一生如此平庸走完,不甘活得如此苍白。
  幸好我从梦魇里醒了过来。
  幸好我可以重头再来。
  幸好我能再积蓄力量,飞到更远的地方。
  幸好,幸好。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2

  一个元旦过去后,清晨,我照例7:10跨进教室,因为七点半开始早读,总要留些缓神的时间。
  我一踏进后门口,脚步顿了顿,班上来了大半的人,一些回头看看我,跟炸锅一样不知说些什么。向座位望过去,疑窦便消,这新年的冷风灌得我从头凉到脚。
  我的抽屉里书本还在,只是乱成一堆,地上也散了些试卷。这些都不是重点。
  而我座位的旁边空出很大一块,原本应是我同桌的夏小天的桌椅,正被它的主人摆在教室的最后面。夏小天坐得笔直,心无旁骛地背着什么,看着她一人占据着那么空旷的地方,有种与世隔绝,她一人统筹帷幄的错觉。
  行啊,我被人抛弃了,被夏小天狠狠扔下来了。
  我当然没办法让自己的表情像夏小天那样无所谓和冷静,只有掩不住的愤怒和受不了。
  在我慢吞吞收拾残局,整理书本的时候,本以为顶着全班的眼光会如芒在背,但事实上,当坐我后排的女生帮我拾起被风刮得四处飘散的试卷时,我反而感觉到了温情。
  我高一没怎么上过课,自从高二文理分班以来才逐渐向做一个乖学生靠近,在这个学校认识的人几乎没有。夏小天高二才跟我分在一个班。她性子傲娇暴躁,跟别人说不上几句话,我跟着她久了,也没跟其他同学怎么交流。
  那个女生帮我收掇好,安慰地冲我笑了一笑,我回了声“谢谢”,然后不知该说什么,也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反而被我逗笑了,贼嘻嘻凑上来问:“你跟夏小天怎么了?吵架了吧?”
  “应该是吵架了吧,”我把桌子摆正,“过几天就没事儿了。”
  “唉,没关系,”她热情地拉着我,“没了同桌,你还有我们后桌!”
  我郑重点了点头,还跟她握了握手,生出一种“啊,原来我还没被抛弃”的感觉。
  其实尝试过单座的人都知道,一个人更容易集中注意力。
  有同桌的时候总想着要不要看看同桌在干嘛,做不出来就问同桌,下课再抄同桌笔记等等,直到一个人了,那种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感觉才会膨胀,自己规划学习节奏,自己思考,自己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万事没了个同桌,才知道自己多重要。
  早读完后,第一节课是许安的。他右手拿着一本历史书,左手抱了一堆试卷走进教室,却能闲若漫步,从容不迫,真叫人赏心悦目。
  等他在讲台站定,拎起试卷发到我面前的时候,才注意到我已经形影单只,他似是询问地朝我看看,我只得笑了笑,耸肩。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会儿,不知想着什么。
  没等上课铃打响,教室的后门却打开了,发出一阵不小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跟见鬼一般看着后门,何烈一脸嚣张站在那里,扫视着教室,见到我了还挑了挑眉。
  许安也抬起头,朝何烈颔首,何烈又看了教室一圈,才发现自己从未用过的那张桌椅摆在教室阳台门口。我想起他那抽屉里应该摆满了新书和乱七八糟的试卷,有些好笑。
  他也不在意,看我旁边空荡荡的,理直气壮搬起他的桌椅就朝我走过来,我本来觉得没什么,但突然意识到这鸦雀无声的教室有些诡异。
  我想起之前何烈送的乱七八糟里面的小说里,似乎有些伤痕青春文学描写的场景与此类似,就是大少爷在校园里对女主特别呵护然后引发女主惨遭孤立威胁等悲惨经历……
  我第一次为自己发达的小脑而欣慰。
  于是,我很是淡定友好地像第一次见面一样跟何烈点头示意,他也有模有样地点点头,然后何大少爷就真的坐了下来。
  许安抽了张刚才发的试卷递给何烈,然后自然而然地在上课铃打响后开始讲课。
  完全不受外界影响,丝毫没有讶异,风轻云淡,儒雅沉着,我痴了好久。
  可是何烈岂是能安分听课的主?他看了看我的历史书,也从抽屉摸了一本出来,随意翻开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然后他凑上来问我:“有没有笔?”
  我斜眼看他,差点没被气得吐血,何大少爷再怎么一时兴起来上课,也不至于书包都没一个吧?“你真的是来上课的?”我压低声音,扔了支笔给他。
  他扯了扯身上的校服,“我还回了家找校服,已经够规规矩矩了!”
  “你怎么想到来上课的?”
  “为了证明我在学校也混的起。”他别过头去。
  “没人说你在学校混不下去嘛!”我回想昨天跟他说的话,没哪句刺激他的吧?
  “哼,没说是你,不用反省。”他有些尴尬。
  “哦,何烈……”
  “干嘛,听课啊!”
  “嗯,你书拿反了。”
  他轰得一下脸红了,笨拙地把书摆正,直直看向许安。
  听了一会儿课,何烈又来了:“这个是许安啊,讲课就像上电视一样,够风度!”
  “那是,大众男神嘛!”我一听这话也忍不住了,语气里满是自豪。
  “你看你看那气质,讲课几乎不看书,看起来就好厉害。”何烈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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