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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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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景淮站着想了一下,伸手去关了灯,然后……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了上去。
感觉床有一边塌陷,白以橙顿时紧张了起来。她不敢转头看就躺在自己旁边的邵景淮,盯着那盏刚才让她觉得刺眼现在灭了的灯说:“你想干嘛?”
“给你盖被子。”邵景淮理所当然地说着,并真的给白以橙盖上了他的被子。
白以橙转头,发现他正侧躺着,手杵在枕头之上,支撑着半个脑袋。一对上他的眼睛,她就本能地紧张。
“盖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是我的床。”
“可是现在我躺在床上。”
“一开始不是你说的让我陪你睡觉?现在盖上被子了,可以开始聊天了。”
邵景淮就是故意的,白以橙又紧张又害羞,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邵景淮。她把自己的头埋到被子里,闷声说:“现在我不想聊天。”
“那你想做什么?”
“……”
白以橙现在知道自己刚才不该调戏邵景淮的,轮段数,邵景淮远在她之上。偏偏邵景淮还不死心地问:“怎么不回答?”
“想睡觉。”
“那我们一起睡吧。”
“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为什么?”
“因为你欺负人。”
听到这句话的邵景淮憋着笑,故意委屈地问:“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这样会让我想入非非的。”
“想什么?”
一直被邵景淮追问的白以橙忍不住了,掀开被子就从床上坐起来大吼:“你再问问问问个没完,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顺势,邵景淮倾身过去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眼眸里笑意浓厚:“睡吧。”
☆、第36章
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风雨好像是消停了一点,躺在床上能隐约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磅礴。白以橙睁着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翻了个身,双手交叠,放在自己脸下。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邵景淮的脸,好像还能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
邵景淮还在睡,紧闭着的眼睛只留卷翘睫毛,鼻子□□。白以橙顿时睡意全无,看着他的睡颜,不自觉笑出声来。这应该不是在做梦,因为实在是太真实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如此真实,不可能只是一个梦。
任性的淋浴,白以橙没有感冒,反倒是邵景淮再次病了。
醒来后的邵景淮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鼻塞,喉咙有些干哑,头很晕。出于内疚,白以橙下床去厨房,本想给邵景淮熬一点小粥,可是翻遍了厨房和冰箱,发现邵景淮一开始说的真没有错,他的家里除了水,就是酒。
白以橙没有办法,先烧了点热水,然后回到卧室问不舒服地躺在床上的邵景淮:“你饿不饿?上次吃的感冒药还有没有?”
平时很少生病的人总会病来如山倒,邵景淮此刻脑袋昏昏沉沉的,只听得到白以橙的声音,但却回答不出来。他闭着眼睛,没有力气睁开。
没有得到回答的白以橙在床边站了一会,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邵景淮,没有了平时高冷的气场,不再像只是站在高处睥睨的人,而是像一个很平凡很平凡的孩子,病了需要别人照顾。
放下手中端着的热水,白以橙开始在房间里寻寻觅觅,想找点药出来。
邵景淮的卧室一层不染,除了简单的装饰品和衣柜,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床头柜的抽屉也是空的。白以橙只好转战卧室之外,她翻了一下客厅,又在厨房找了半天,终于在厨房上边的橱柜里发现了几盒感冒灵冲剂。
可是这个橱柜太高了,白以橙踮脚伸手,都够不着。
正着急的时候,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轻松够到感冒灵冲剂的包装盒,然后拿下来,放到流理台上。
白以橙惊讶地回头,发现脸色有些发白的邵景淮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她赶紧转过来问:“你没事吧?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外面这么吵,我以为进了小偷。”邵景淮说着捏了捏自己干涩的喉咙,想咳又咳不出来。
“我在给你找感冒药。”
“为什么不问我?”
“你没回答我。”
看着白以橙有点委屈的模样,邵景淮抬手替她顺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说:“这个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也许已经过期了。”
“那怎么办?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行李箱里,还有你上次买的一大堆药。”
白以橙上次给邵景淮买的药,邵景淮没有扔,从s市回来后酒一直放在行李箱里。那时他觉得只要不拿出来,不看,就不会睹物思人。
白以橙没有想那么多,着急的问:“行李箱放在哪?”
“你要找行李箱做什么?”
“你不是说你把我给你买的药放行李箱了么?”
“你承认是你给我送的药了?”
没有料到邵景淮有这么一手,白以橙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该生气,她嗔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是是,是我给你买了,又给你送过去,最后还扔进垃圾桶里。现在你还有心思说这些,小命不想要了吗?”
邵景淮耐心地听她说完,然后轻轻上前拥住她。
“我可以不要命,但是不想没有你。”
被邵景淮抱着的白以橙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触动。她试着推开他,说:“你以为你的命不想要就能不要吗?”
“别动,让我抱一会。”
邵景淮的声音很低弱,挣扎的白以橙顿了一下,随后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他身上的温度很低,像极了从风雪中归来的旅人,需要她的温暖。
感觉到怀里的白以橙没有再动来动去,邵景淮酝酿了很久,开口说道:“以前也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因为我生病而手忙脚乱。后来……她死了。”
猝不及防地听邵景淮提起往事,白以橙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经过上次的询问无果,她以为他不会主动跟她讲起曾经的「未婚妻」。
“是我让你想起她了吗?”
“你和她不一样,我爱你,可是对她,我很愧疚。”
傅宁溪对邵景淮的好,确实是这个世上无人能比的。邵景淮自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得到的母亲的关怀也不过是逢年过节的一句问候。他以往每次生病,都是自己在黑夜中熬过来,不依赖任何人。之后有了傅宁溪的存在,傅宁溪会像自己生病一样着急,知道邵景淮不喜欢去医院,也不喜欢医生,她就自己查资料,自己给他买药。
而那时的邵景淮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负担,大概是因为不爱吧,她对他越好,他就越想躲。但是现在,他看着为找感冒药差点翻遍全家的白以橙,突然有一种鼻酸的感觉。就是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他不需要药物来治疗,她就是他的药。
说不出来话的白以橙,在大脑斗争了很久之后,才说出一句:“都过去了。”
邵景淮曾对她说“会过去的”,现在她要对他说一句“都过去了”。以往的那些难以忘怀的事情,总归是过去了。她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像是哄一个难过的小孩。
白以橙知道自己永远战胜不了逝去的人在邵景淮心里的位置,但是那都是过去,他忘不了,也情有可原。她不想做一个吝啬的人,连这一点点角落都不给他留。他可以在这个角落里为往事愧疚伤心,但是她知道他不会一直待在那里,他还是会走出来。
以前白以橙很想知道邵景淮的傅宁溪之间的事,可是现在她不想知道了。也许让邵景淮说出口,就等于在揭开已经结了痂的伤口,这实在有点残忍。
就是在这一刻,白以橙才发现所有人的无坚不摧,都不过是因为内心太软弱。就像她,她曾经那样狠地跟南熏分手,她的刀枪不入,不过也是因为她被伤得太深了。而邵景淮,此刻褪去外表这一层坚硬铠甲,余下的*也只是个平凡人,会难受会痛的平凡人。
“你去床上躺一下吧,我去给你找药。吃点药,好好睡一觉,所有的一切,都会好。”
“以橙,其实我最怕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不会的,我会留在这陪你,哪里都不去。”
“不是……我指的是……”
邵景淮欲言又止,他的那些害怕和恐惧,每日每夜地在他心里发酵。他究竟该怎么让她知道,现在的他有多害怕失去她。
他知道倘若哪天失去,那么他就会永远地失去她。不止为过去的事,还会因为现在的隐瞒和不坦白。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爱上了她。
“什么?”白以橙不明白,但是再次询问,邵景淮却不再说下去了。
“我累了,想回去睡觉。”
“嗯,我扶你过去。”
邵景淮松开怀里的白以橙,虚弱地笑了笑:“这么点路,我还能自己走过去。行李箱在书房。”
无奈的白以橙只好点点头,说道:“那你先过去躺着,等我把药拿过来,你吃了再睡。”
“好。”
邵景淮应允,转身回卧室,白以橙不放心地看他走进卧室后才转头看看其他几个关着门的房间,这里哪个才是书房?
白以橙走过去依次开门查看,终于在打开第二扇门的时候看到了橱柜上整齐放着的书,以及一张办公桌,还有桌边放着的黑色皮质行李箱。
她进去,蹲下来把行李箱打开,幸好邵景淮没有上锁,不然她又得过去问他密码。行李箱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几盒药片,都是她上次在药店买的。其中一盒开了,已经吃了一板。
白以橙不知道现在邵景淮应该吃哪种药,就想着先把这些药都拿出来,回卧室了再慢慢研究。她把药都拿出来,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关好行李箱站起来。
重新拿起药准备走的时候,白以橙却站着不动了。
邵景淮的桌子实在是太干净,除了一台台式电脑之外,这桌上没有任何东西。就像他整个房子,干净地不像是有人在居住。
白以橙一手拿着药盒,走到放书的架子前巡视了一遍,最后在几本经济学的英文书籍中间,发现了两个倒着放置的相框。相框上积了点灰,像是很久没有人碰过。
白以橙用空着的另只手拿起相框,第一个好像是张全家福,估计是很多年前了。因为照片里没有成年的邵景淮,只有一对年轻夫妇怀里抱着一个婴孩,旁边站着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白以橙知道邵景淮有个弟弟,所以婴孩应该是邵景安,那个小男孩是邵景淮。
小时候的邵景淮连照一张全家福都冷着一张脸,稚气的脸蛋好像很不开心,白以橙看完后把照片放到一边,然后拿起另一个相框。
在这张照片里,白以橙一眼就能认出邵景淮来。少年时期的邵景淮额前留着刘海,可是清俊地如同一棵小白杨。站在他旁边的,同样是年少的傅遇津,以及……一位巧笑嫣然的少女。
☆、第37章
白以橙依稀记得不久之前,她跟傅遇津去墓地送婚纱的时候,在墓碑上看到的那张照片。那个温婉优雅的女人,跟现在她手上拿着的这张照片里的少女有九分相像。
应该就是她吧,邵景淮之前说的对她很好可是已经离世的人,不止是未婚妻,也是傅遇津的妹妹。从照片上来看,他们以前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可惜如今——
白以橙把照片放回原位,当作自己没有看到的样子,拿着药走出书房。
回到卧室,邵景淮正侧着头睡着了,听闻声响,立刻醒了过来。
“找了很久吗?”
“嗯,你又不说书房在哪,我找书房都找了很久。”
白以橙在床边坐下,冲着气色不佳的邵景淮笑了笑:“先吃药吧,你现在就觉得头晕发困吗?”
“喉咙不舒服,想咳嗽,咳不出来。鼻子也有点塞,头晕想睡。”
邵景淮如实说出自己的症状,白以橙担忧地用手背贴住他的额头测体温,喃喃着:“应该不会发烧吧……”
邵景淮摇摇头,顺势握住了白以橙贴在他额头的手,抓在手心里。
“应该没有。”
“额头不是很烫,也许没发烧。但是……”
“没事的,我随便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万一发烧了就不好了。你家里有没有体温计?”
邵景淮摇头,白以橙无奈说道:“我出去买吧。”
刚要起身的时候,邵景淮一把抱住了白以橙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他轻声说道:“不要离开我。”
“我没有要离开你,只是——”
“以橙,其实我最怕雨天。”
这是邵景淮今天第二次叫白以橙的名字,或许是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二次。白以橙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会这么好听,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轻轻柔柔不乏深情。
尤其是今天,邵景淮好像特别柔弱。也许是生病的原因吧,白以橙这么告诉自己。可是她仍会想,是不是她真的让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人。他当初爱的那个人,是否真的跟她这么像。
“以后每次下雨,我都来找你,来陪你。”白以橙低头,轻轻将自己的手覆在邵景淮抱住自己的腰的手上,以此承诺。
邵景淮没有再作声,窗外雨声突然又噼里啪啦起来,好像还有一场大雨要下。他们无声地保持着刚才这个动作,沉默着想着自己的心事,却无法与对方说。
入夜时分,邵景淮吃了感冒药睡了过去,白以橙在旁边照看来一会,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走出卧室。她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给苏奈打电话,商量着实在不行,明天珞蔓可以关门一天。
讲完正事,苏奈从白以橙有些低落的声音中听出什么东西来,就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很累吗?”
“我现在在邵景淮家里,中午我任性地拉着他淋了一场雨,他病了。”
“台风天你拉他淋雨?真是够任性的,现在他怎么样?”
“刚吃了药睡了,不过他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怕他醒来会肚子饿。”
“哎哟不错嘛,我们白大小姐会关心人啦~”
听着苏奈的调侃,白以橙心里一阵酸涩,她紧紧握着手机,说道:“奈奈,我好像是在吃醋。”
“邵先生这么优秀,身边肯定有很多莺莺燕燕,他洁身自好就好了,你又不是那种会吃干醋的人。”
“不是,我好像,是在吃一个过世的人的醋。”
电话那头的苏奈不说话了,白以橙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他以前有个未婚妻,但是因为意外过世了。今天的他很不寻常,我感觉,他是想起了她。”
“你别乱想,也许……”
“能把照片跟父母照片放在一起,估计对他是非常重要的人吧。本来我一直都觉得没关系,谁都有个过去,我不该这么小心眼。但是直到我看到那张照片,发现原来……他爱过的人那样优秀漂亮,应该很难忘。”
“白以橙,你变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卑?拜托,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看上他了就一定要把他追到手,现在怎么就开始一个人胡思乱想了?果然谈了恋爱的女人都会爱想多。”
苏奈觉得白以橙是在想多,白以橙也希望自己是真的想多了。留给邵景淮怀念过去的那个角落,还是留给他,她不要触碰比较好。
“我知道了,我现在出去买点吃的回来,等他醒来也会有东西吃。”
“外面风大雨大,你确定?”
“不然我和他就要双双饿死在这房子里了。”
“行了你待着吧,我现在还在店里,我顺路去超市买点吃的给你送过去。”
“还是别了,你不方便。”
“贝贝在邻居家玩,我迟点过去接她,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就到。”
苏奈坚持,白以橙也没办法,毕竟她现在出去肯定打不到车,邵景淮的车她没开过,不敢贸然上路。
“我的车还停在停车场,车钥匙你有,你开车的时候小心点。”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照顾你的男朋友吧,等我过来。”
挂了电话,白以橙蜷在沙发上,有点出神。
不知道是不是邵景淮的情绪传染到了她,她也有些低落起来。偌大的房子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外面雨声响彻天际。怎么办,好像是爱上了一个人,真的不会不去计较过去。大概在爱情这方面,她也是一个小气的人吧。
苏奈关了店门,开着白以橙的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因为是台风天,超市里几乎没有什么新鲜食材了,苏奈就买了点米和咸鸭蛋,想着反正邵景淮也病着,吃点清淡小粥也是好的。至于白以橙,苏奈特地挑了几桶她平常爱吃的泡面,然后去收银台结账。
这个点的超市人走楼空,只有寥寥几个顾客在买东西,收银台也空着,不像平时要排队。只需要几分钟,苏奈就抱着这一大袋东西开车奔赴白以橙所在的邵景淮家。
邵景淮住的算是高档公寓,名气很大,苏奈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地方。
“叮咚~”
门铃响起,还在沙发上发呆的白以橙听到后,知道肯定是苏奈过来了,立刻跑过去开门。
“来啦~”
“快把这东西拿进去,我买了点米,可重了。”
白以橙接过苏奈手中的购物袋,邀请她进来的时候不明白地问:“你买米做什么,我又不会煮饭。”
“那你让你亲爱的邵先生陪你一起吃泡面好咯。”苏奈故意反着说,“生病的人吃泡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下白以橙犹豫了。她关上门,把购物袋拿到厨房,想了一下后问苏奈:“你教我熬粥吧,我不会。”
苏奈一下子笑了出来:“我们白大小姐要为邵先生洗手作羹汤啦?天下奇谈呀~”
“奈奈!”
“好啦,你就把米洗一下,放点水进去煮,只要熟了就都能吃。非常简单,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为什么你这么说,我反而觉得很难?”
苏奈不置可否,就是不给白以橙安心丸吃。她几乎从来没有见过白以橙下厨房,果然爱情是可以改变人的。以前白以橙跟南熏交往,最多就是去打包外卖给南熏送过去,哪像现在这样主动要学熬粥。
“你的邵先生还在睡?”
“嗯,一直没什么动静。”
“好吧,那你自己看着点火,别煮焦了,然后咸鸭蛋煮煮熟配粥吃。你要是吃不下清淡的东西,就吃泡面,反正我都给你买了。”
苏奈不打算在这里多留,这里毕竟是邵景淮的家,她在这不大合适。白以橙见她要走,立刻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苏奈吓了一跳,忙问:“你怎么了?”
“没有,就是……想谢谢你。”
这样的白以橙让苏奈很不习惯,她掩去心内的情绪,故意嘲笑白以橙:“你还是赶紧变回以前那个白以橙吧,你这样柔柔弱弱多愁善感,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好不容易煽情一回的白以橙瞬间就给了苏奈一个白眼,收回自己的手,说:“这么没情趣,煽情都不会。”
“哎——你的煽情和情趣还是留给里面睡觉的那位吧,我就先走了。祝你今晚……嘿嘿嘿……”
苏奈意有所指地偷笑起来,白以橙差点脸红,赶紧赶苏奈走:“走吧走吧我也不留你了,不送!”
“记得直播!你以为我大老远地给你送吃的是为什么?还不是想让你的邵先生吃饱了有力气。”
苏奈总是没忘了“直播”这件事,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白以橙还是很感谢她特意来一趟。有时候雪中送炭,总会让人感动,想要记得一辈子。
回程途中的雨特别大,苏奈一路开的很小心,心思也慢慢变的沉重。
白以橙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过她,现在她为她做这么一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更大的原因还在于,她愿意为她去做。
开着车的苏奈想着想着,突然踩下了刹车。大雨倾盆,她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自己脑海里骤然闪现出来的一个想法而开始冰冷。
一开始白以橙是不是跟她说,邵景淮曾经有一个未婚妻,而那个未婚妻因为意外过世了?
苏奈不由得想起林恩那天说的话,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真的……小的可怕。起码她现在就已经觉得可怕了。
☆、第38章
在苏奈走后,白以橙开始研究怎么熬粥。她没有下过厨房,或许是被苏奈说对了,爱情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什么都不会的白以橙,现在也愿意为了邵景淮煮饭熬汤。
邵景淮一觉睡醒,有些混混沌沌。他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找白以橙。就算脑子还没有清醒,可是他的第一反应还是白以橙。
他环顾一下四周,卧室里安安静静,除了他就再无他人。正当开始紧张的时候,他听到了外头“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
邵景淮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他知道一时找不到的白以橙就在外面,但是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有没有受伤。
一打开卧室的门,邵景淮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味,那是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感觉。满室氤氲着清粥的软糯香气,叫他的心也温暖起来。他缓缓走近,看到白以橙端着碗盛粥,动作笨拙,跟平时干练的她形成很大的反差。
邵景淮静静地看着白以橙的背影,竟想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柔光下的她的身影,真的特别令人心暖。
白以橙终于盛好两碗粥,放下碗去拿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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