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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主回忆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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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希走到他身边去,抚摸着他的背脊,随后站起,将那襁褓用鞭子勾起来,握在手中:“当日我将你和这个襁褓一起放在木盆里,顺着河水流下。我不知道他会漂流到哪里,但无论在哪里,我的心里都比你在我身边更好受。后来他恨我至极,我想,也许我应该知道你的下落。于是就拖了药王谷主去四处找寻,最后在神农山下捡到一个小乞丐,怀里紧紧抱着这个襁褓,说只有拿着这个襁褓,才不会渐渐忘了娘亲的模样。
  谷主本想找到你送还给我,但知道我必定不会好生疼爱你,这才将你带去药王谷……直到有一天你醒来,发现这个襁褓不见了,便四处发疯地寻找,不是吗?那是我趁你熟睡时,从你怀里取走的。所以你的娘亲沉睡的二十年,一直将这襁褓贴身藏着,一刻也不曾忘记你。”
  她眼里泛着泪水,但只是倏忽之间。她淡扫过血沧澜:“而她醒来,装作教众混迹在冰棺前的人群中,看着自己的儿子冲过去将他娘亲杀死,她觉得这样的儿子很有意思,随后便跟着他,瞧见他任凭自己的生父从崖边跳下,她就觉得他真的是非常有意思……她一定要让她儿子尝尝从云端掉下的滋味,让他知道你毒,但他的娘亲比他更毒,这样才能让他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我的肚子忽然大痛,慕容希远远瞧了一眼,对叶痕转头说:“她要生了。”
  ——
  我一痛便昏了过去。梦里,我轻轻松松地生下了叶小酒,叶小酒哭得很厉害,但我只说了句“来,听麻麻的话不哭了,麻麻给你拨松子。”他果然就不哭了。叶痕抱起叶小酒十分的欢喜,不停揉捏他的小脚丫。
  我喜欢看他抱着叶小酒摇晃的样子,我想将来要为叶小酒做一个秋千,我要推着他和叶痕在上面一直晃下去。
  但这只是个梦。
  我醒来时,望见周围婢女来来往往,为首的一个老太婆将我的双腿抬起,着急地说:“秋姑娘,您可醒了,您这孩子大,要是不使出力气,恐怕要难产啊,来,我数一二三,你用力,吸,憋住这口气,使劲往出挤啊,挤啊,挤啊,呼……咱们再来,吸口气,憋住啊,使劲往出挤啊,挤啊,挤啊……”
  叶小酒太大了,我用内力将他往出顶,他却倔得厉害,死活赖在里面不出来。这可不像我,我在内心里觉得,叶小酒不是个会心疼人的孩子。
  我的内力运了大半,他才只出来一个脑袋。肩膀卡在我的身体里,让我很不好受。但他是我的乖宝贝,我还是要再努一把力。
  “嘿——呦,叶小酒你快给我出来,叶小酒!”
  我一边叫着一边使力,额头身上满是大汗,大汗淋漓之下,我的下身一阵轻松,听到两声清脆的啼哭。
  “是个男孩。”
  在他出来之前,我还在想,会不会生出的不是小酒而是小桃。但叶痕蹭信誓旦旦地说过是叶小酒,他有前世的记忆,那果断是不会错的。
  叶小酒出来时,稳婆将他放在我的怀抱里。他的小脸皱巴巴地,但很绵软,就像街市上卖的棉花糖,凑近了就想咬一口。
  我怕他像棉花糖一样会化,于是紧紧地搂住。
  一个男人急冲冲地跑过来,稳婆赶忙将我下身盖上。我看了一眼,是苏不败。
  我有些不愉快,因为见到叶小酒的第一个男人居然不是叶痕。
  但我始终不能怪他。他不能告诉教中人,这是他的孩子,否则蚩灵教会真的叛乱。
  苏不败将叶小酒从我怀中夺走,放在小襁褓里抱起来,哭哭啼啼地说:“秋小七,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被选中当圣灵,一辈子不能婚娶?这不是当和尚、当太监么?”
  一旁的稳婆提醒他:“苏公子,叶教主还在外面呢,您矜持点。”
  苏不败抱着叶小酒说:“他叫什么名字?”
  我端详了一眼周围的婢女,迟疑了半晌,有些难过地说:“血……血惊灵。”

  叶痕前世记录(二)

  叶痕在云灵殿上一坐十几年,着实有些寂寞了。
  闭关之时,他将那个叫做秋小七的女人抓进来,白天她醒来,会瞪着他看一整天,然后不说话,晚上她睡着,他会偷偷地看一会儿她。
  他忽然在想,为什么全教上下,就只有他一个人不能碰女人?
  那时候他仍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顺垂丝滑无分叉,他早年时,觉得教使妹妹好看,想跑上去抱一抱时,教使侍者总是躲得他远远的。那时他穿着开裆裤,跑起来不太快,追也追不上,只能蹲在原地哭一阵。
  渐渐地,哭着哭着他便识相了,他觉得自己是不受人喜欢的,于是不再索要旁人的抱抱。唯一愿意抱他的只有鸣光教主,但他抱他的时候,叶痕总是觉得他的头发越发白了。
  叶痕走到秋小七身前,点了一根蜡烛仔细地端详他,就想小时候寂寞了,蹲在地上端详蚂蚁一样。
  秋小七睡得很香,嘴上挂着一丝笑,不知道在思虑什么有趣的事情。叶痕过的真的很孤寂,他根本不知道江湖上究竟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不知道男欢女爱,不知道秋小七其实是在梦里思虑一个人。
  她被他抓住之时便说,虽千万人,虽重围深深,她的夫君都会来救他。她的夫君是天下第一剑道,当世的武林盟主,她以剑圣之徒的身份下嫁于他,令他成为了剑叱阁的阁主。她一身凤冠霞帔,眼望百尺红绸,与他相对而立行夫妻之礼。
  秋小七伸出手来,忽然环顾上叶痕的脖颈,将头靠在他光滑的脖间。叶痕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只觉得心口嗵嗵直跳,和教主抱他时不太一样。
  秋小七腿也一伸,勾在他的腰上,他有些不稳,便仰倒在地上。
  这个女人在他的身上趴了一整夜。叶痕没有阖眼,他一直望着身上的这人,嘴里流着口水,睡得着实香甜。
  叶痕想试试,如果他也这样睡去,会不会感到舒服?
  所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时,他睡着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脸上很痒,身上也很痒,阳光仿佛照着他下身的小和尚,小和尚暖暖地昂首挺胸起来。
  他醒来时,秋小七正在用袖子抚着他的脸。忽然瞧见他睁了眼睛,吓了一跳,像乌龟一样缩了缩头。
  叶痕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秋小七遥遥头,继续望着他。
  叶痕的脸烧得很,他怀疑她暗中给他下了毒,于是拉铃铛请教使侍者进来,给他递上一面镜子,他才发觉,原来有了几缕白发。
  练了一天的功,叶痕很累,命人备水泡了个暖水澡。
  他习惯了洗澡的时候教使帮他擦身,所以并不觉得秋小七在一旁望着有何不妥。
  他洗完时,秋小七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他赤着脚走在地上,也觉得有些凉,于是光着身子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榻上一起睡。
  秋小七的眼睛闭得很紧,眼皮都皱起来。叶痕觉得她身体滚烫,像是发烧一般,于是想着闷着被子会比较好,这样发一夜的汗,明早便退烧了。
  叶痕将被子裹着她,随后抱着被子睡了一夜。
  迷迷糊糊中,听到声音在脖颈间说:“他没有碰过我,我究竟哪里不好呢?”
  他的脖子有些湿,他想她是发汗了,只怕她踢了被子,于是将被子更加紧了紧。
  到了天光大亮时,叶痕睁开眼,秋小七坐在他一侧,正在盯着他的赤身裸体发愣。
  叶痕越过她走下去,裹了薄衫坐定运功,朝即是暮。
  到了暮间,他又开始看她,她却也不阖眼,两个人对望着,叶痕手里的蜡烛不知何时坠下来,掉落在她的裙上。
  叶痕说:“你着火了。”
  秋小七咬着下唇一动不动,任凭火苗烧灼她的衣服。
  叶痕也没有动,他盯着烛火说:“你不怕死吗?”
  烛火烧的很慢,从她的脚边一丝一丝地蔓延。她摇摇头。
  叶痕说:“如果死前你还可以做一件事,你会做什么?”
  秋小七想了想,抱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一吻。
  叶痕身下的小和尚有些牵动心口,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想为她扑灭火,可是他手头没有可以扑火的东西,于是他自己压了上去。
  火灭的那刻,他也吻在她的唇上,这种感觉很奇妙,可以令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咬着她的嘴唇,随后觉得并不够用。她的舌头划过他的齿间,搅动他的舌间,那种味道像是吃了很甜很甜的东西,并不舍得放开,还要舔舐手指一般,可却又不止是这样。
  叶痕正在这个奇妙的感觉里回味时,秋小七却离开了他的唇,低着头掉落几滴泪:“杀了我吧。”
  叶痕不知道她犯了什么毛病,只想继续刚才的那个吻。他将唇齿凑过去,秋小七定定地望着他,继续一动不动。
  叶痕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秋小七不说话。
  叶痕问:“我可以先亲亲你,再杀你吗?”
  秋小七眼睛往别处瞟了瞟,点点头。
  叶痕于是抱住她又吻了上去。
  吻完她的第二天清晨,教使侍者送早饭来给叶痕享用。秋小七拿起吃光的碗在地上砸碎,将瓷片递给他。
  叶痕知道,她是想让他杀她。
  叶痕问:“你想死,是因为我吻了你?”
  秋小七点点头。
  叶痕纳闷:“可是,是你先吻我的啊?”
  秋小七低头一瞬,又摇了摇头。
  叶痕说:“我不会杀你,你逃走吧。”
  秋小七猛地抬头望着他,眼里有极尽的喜悦,他忽然心上疼了疼。
  晚上时,他头一次不再观察她,只是解下钥匙放在烛台边上,自己睡在榻上。他猜她其实也知道,他在夜里根本不会睡着。
  半夜里,云灵殿的殿门轻启,一道月光微微撒下。当那大门再次阖上之时,叶痕忽然有些失落。云灵殿终于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第二天更衣时,叶痕才发觉,自己的头发已经近乎全白了。

  叶痕前世记录(三)

  后来的一些时日,叶痕时常练功练得走火入魔。
  据送饭的教使侍者所说,她们在侍奉叶痕起居送饭时,他都只专心练功,并不理睬她们。只是他练着练着,会忽然笑几声,或是叹几声,随后便有些经脉紊乱之向,似是不大好。
  八大长老聚在一起,就此时合计了合计,觉得叶教主如此这般,可能有害无利,不如放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外出考察一番。
  叶痕一听在理,大笔在地图上一挥,选定了钱塘为蚩灵教主考察基地,命日月赏罚四使相陪,几大长老暂时代掌门之职。
  日月使者早年因为陪伴鸣光教主兄妹来此抢夺八荒剑,所以特特作为向导,引导叶痕来到当年慕容兄妹刺杀中原武林盟主之地,并拜访当年武林盟主将剑丢弃的名妓坟冢,为她烧了三支香,以表她为圣教做出的无私奉献。
  魔教教主南下中原考察的消息终于走漏,作为盟主内阁的剑叱阁抓紧戒备,与钱塘当地政府昼夜联合巡逻。
  秋小七听闻了他来,执了剑溜出来,也去寻他。
  叶痕早想要找到她,于是总是大模大样如纨绔一般横扫钱塘街市,每天都买了糖人给她备着,只怕找到她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场白。
  现在他可以说:“咦,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哪里见过。噢,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在这里买糖人见过的。这里的糖人真的很好吃。”
  可是当她向着糖人摊冲过来时,手里却拿着一把剑。他轻轻易易地将她的剑挡开,开始说开场白。
  “咦,这位姑娘……”
  “是你杀了我师父?”
  叶痕有点莫名其妙:“我怎么会杀你师父,是你师父剑圣望见我慕容希圣尊已死,心如死灰从蚩灵圣山跳下,怎能说是我杀的?“
  秋小七神情激动:“你骗人,我要你的命!“
  叶痕将她制服,好言好语地相劝:“这里的糖人很好吃,要不要试试?“
  秋小七挣扎一番,恶狠狠地说:“你别再侮辱我了。“
  叶痕不解:“我何曾侮辱你?“
  秋小七龇牙咧嘴:“放开。“
  叶痕以前,的确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可现在她这么做,却让他心中有些郁闷。他依言放开。秋小七什么都没再说,像一阵风一样窜了出去。
  剑叱阁的人如幽灵一般如影随形。叶痕觉得他们偷窥得有些烦人,于是与赏罚两使者商量,不如让他们明着窥一窥,然后他再逃出来,玩得比较刺激。
  赏罚两使是一奶同胞,前后脚出生,自然同气连枝。他们大不了叶痕几岁,都是从小在他身边陪伴,明是主仆,暗是玩伴。
  三人趁着月黑风高,拜托了日月二使,偷偷地跑出来。赏罚二使为叶痕把风,叶痕钻进了剑叱阁的后阁院落。
  钻进院落时,秋小七正站在一处井边,呆滞地望着井边。叶痕以为她要跳井,赶忙冲上去抱住她说:“你想寻死?“
  秋小七大惊失色:“你你你你……”
  “谁在外面喧哗?”
  秋小七转过脸来慌慌张张地说:“是我夫君,你,你,你下去吧!”
  叶痕被她冷不防地一推,他脚跟没有站稳,一跌跌落井下。
  井下的水只到他胸前,还是淹不死人的。他这时才知道会错了意,不禁有些懊悔,至少应该看她先跳了井再说嘛。
  血沧澜走了出来,声音有些厌弃:“你怎么还在这儿?”
  秋小七唯唯诺诺:“阁……阁主……”
  血沧澜冷笑:“听说你去刺杀魔教教主叶痕?”
  秋小七低语:“是……是……”
  血沧澜:“你是真想去刺杀他,还是想趁机去投奔他?你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线吗?”
  秋小七已经忍了太多时候。她心里对血沧澜,是深藏已久的爱慕,但到了今日,她却真的有些愠怒,想将不快一次地吐出来。
  她觉得也许是因为叶痕。但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叶痕。
  她说:“血沧澜,我师父将我嫁于你时说,要好生照顾我,不许我受任何侮辱,可是你呢,你将我当做了你的婢女吗?我究竟有什么错,我根本就没有错。我从幼时爱慕你到如今,真的有错吗?”
  血沧澜笑着望她:“送上门来的礼物太多,我一时拆不完便不拆了。你若是强迫我拆,也要给我时日慢慢拆。”
  秋小七朝天冷笑几声,哽咽说:“这么说来,我只是师父送给你的厚礼?”
  血沧澜:“当初是厚礼,放的时日久了,可能就不厚了。这世间除了酒和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越陈越香的。即便有,也不能是女人啊。”
  秋小七domhdo:“我不该从魔教逃出来,便奔向你,我以为你一直在找寻我,在想办法救我,其实不过是我的臆想。倒不如一辈子关在蚩灵教中,也比在你身边更好受些。”
  血沧澜鄙夷地说:“你是怎么从蚩灵教跑出来的,我便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你和魔教教主叶痕关在一起三个月,他连云灵殿的殿门都未曾出过……你的这副身子,怎么仍旧好意思在我面前出现?”
  井中泡着凉水的叶痕有些不太高兴。叶痕是蚩灵教净洁的圣灵,以最为干净的魂灵献祭圣火光明,不曾有任何懈怠地练功,即便是吻了吻她,也不算是不洁。怎么便算是动了她的身子?
  “血沧澜,你知不知道,这个阁主之位是我师父送给你的?是以我的嫁许使你座上阁主之位,成为武林盟主的。”
  “虽然你说得没错,但终究还是我的手段,又如何能算是你使我做到这一切?”
  秋小七抹掉眼泪,昂首挺胸:“那么我也可以从你手上将这一切夺回来。”
  血沧澜一笑:“你想怎么夺?”
  秋小七说:“我终会在武林大会上打败你,让你知道我是剑圣的弟子,不是吃素的。”
  血沧澜手中折扇一晃:“那么,我是不得不防了?”
  秋小七:“你最好做足准备。”
  血沧澜手中一送,将随身的匕首□□,送进了她的小腹。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终究是有些多余么?”他向后一推,转身而去。
  秋小七掉落进身后的井中。叶痕躲在里面,因为掉得有些深,所以上面的话他也没有听得太清楚。这时望见秋小七掉下来,随手便抱着她,将她托举地高一些。
  “你这个杀千刀的魔教教主……”秋小七有些虚弱地说,胳膊环住他。
  叶痕望着她的发丝垂在水里,又将她的头抬高了些,瘪着嘴说:“杀千刀的魔教教主怎么?”
  “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秋小七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她看他一会儿,他的如月银发已沾湿贴在面上,将原本就妖冶美艳的面容映衬得更加诱人。
  她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很久以前便见过?”
  叶痕说:“六岁时在灵鹫山的大雪峰上,你已经忘记了吗?”
  秋小七想了半晌,点点头,吐出两口井水说:“我想起来了,你将我脸挖花了。”
  叶痕望了望井口,灿灿一笑:“这貌似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她的衣服湿着贴在身上,露出她身躯的瘦弱。她靠着他,虽然水冷,但他还是觉得很热。
  秋小七没了力气,只好贴在他肩上说:“既然你从六岁起就记得我,一定会继续记下去的吧?”
  叶痕说:“……我的记性很好,一般忘不掉。”
  秋小七叹口气,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那你记得,每年我的忌日,到我墓前来,告诉我血沧澜的事好吗?”
  叶痕胸口被她她压得剧痛:“不好。”
  她说:“我从小恋慕的人,他视我为草芥。”
  叶痕觉得水里有些腥味涌上来,伸手一摸,才摸到她身上的匕首。他哀叹一声,提气将她抱起飞了出去。

  有所不妙啊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们,以后谁也不许叫我的孩子“血什么玩意”,要叫做“小酒”,至于为什么,我却不会告诉他们。
  吩咐过后,人群退散,只有苏不败作为娘家人在我身边守候。
  他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地叫喊。我听清楚了,他是趁着陪我坐月子的当口,跟我抱怨司空空对他的□□。
  我听着却颇有收获,打算用一用他说的□□,将来叶痕不乖的时候便收拾他。
  他看我摸着小酒的脸蛋,一副心不在焉,嘴角露笑的样子,便知道我是没有半点同情心的。遂换了一个话题,脸舔着凑过来:“秋小七,不如我们商量个大喜事。”
  我扭转了头:“商量什么喜事?”
  苏不败:“你我相识于少年,情谊匪浅,不如亲上加亲?”
  我皱皱眉头:“你打得什么主意?”
  苏不败紧贴着我的耳边:“不如给你我的孩子定个娃娃亲?”
  我啊地一声叫出来,怅然说:“可惜我生的也是男孩,两个男孩怎么定娃娃亲?”说了之后,我觉得还不够言辞意切,因为断袖南风这事在当今的江湖上,实在不在少数。于是我补充说:“更何况,你的孩儿已经是蚩灵教的圣灵,按照他们的规矩,是不能够嫁娶了。”
  苏不败朝四周望了一遍,举起我的一只手,说:“我现在要向你说一件事,你须得答应我,此事决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叶痕也不能。”
  我纳闷:“究竟是什么事?”
  他深吸一口气:“其实球球,和你的小酒不一样。”
  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球球就是苏不败的孩子,蚩灵教的新任圣灵。自从慕容希光明正大地回到蚩灵教,这新的圣灵自然就被她这圣母圣尊收去养了。但她以往在养孩子上的劣迹斑斑实在罄竹难书了,也不知不败会不会担心成疾。
  但我仍旧不明白,于是问他:“除了长相不一样,还有什么不一样?”
  他正要再说,叶痕忽然从门里进来。先是有司空满进来,朝我使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色说:“我们教主要拿血夫人的孩儿做人质,现在血夫人你是从也好,不从也好,这孩儿是必须留在我们教中。现下我们教主要看他一眼,以免到时候被你们这些奸诈的中原人偷梁换柱。”
  说罢这番理由,司空满退了出去,门边闪过一袭白衣,风尘仆仆地正是叶痕。他兴奋地扑在我身边,切切望了我一眼,抱起叶小酒爱不释手,一边抱着一边哈哈笑,笑得像小傻子。
  他笑的时候很好看。烛光昏黄的光晕环住他的脖颈面颊,宛如画中勾勒,我一见他,就乐得什么都忘了,整个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和小酒。
  我嘿嘿笑着,望着叶痕在我床边坐下。他俯身亲吻我的额头,随后笑话我说:“怎么一见到我,脸就红得像猴儿屁股一样。”
  我不满地撅起嘴:“定要将我的脸比作猴儿屁股吗?”
  苏不败从旁插了一句:“比喻得恰到好处。”
  叶痕温柔地望着我,再摸摸怀里抱得紧紧的小酒,小酒打了个嗝,四蹄蹬了蹬继续睡,将我俩逗得笑起来,苏不败瞧瞧我,又瞧瞧叶痕,自觉得没趣,将之前想说的话也咽在肚子里出去了。
  我在教中安然无事地修养了一个月,叶痕因为我的身份,也只能趁着夜深无人偷偷来看我几次。听他说,慕容希回到教中后,仍旧回去住在她曾经守墓之处。她的豆蔻岁月常伴青山石塚,后来只因为与我师父有了恩怨情仇,才屡屡在中原走动,留下了女魔头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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