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圣教主回忆录-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剜心一样的疼。这一疼不知怎地牵引上去,我眼眶里的水滑了一滑,掉下几滴泪。
  我想我是不能为一个小人流眼泪的。
  她一直不开门,我只怕她做什么傻事,便使出力气推门进去。
  窗帷摇摆晃动不止,我瞧见桌前纸上的黑字:“我回药王谷了。”
  ——
  我和苏不败跟着司空空姐弟,一起向蚩灵山行进。
  现在的江湖很不安稳,因为慕容希这个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即将复活,中原武林都疯了似的涌向极北的蚩灵山。
  我们一行人被堵得上不了山,但因为乔装打扮成富户,倒也没人认得出来。
  来时正是四月,临近蚩灵山的市镇仍是穿着厚重的毡衣,来往之人从头到脚皆裹得十分严实,只怕一丝风漏进来便会染上风寒。
  血沧澜向中原武林放了狠话,哪个门派能砍下妖女人头,奖赏黄金万两和“江湖第一门派”牌匾一块,砍下她人头那人更能获得盟主亲笔签名“我是大侠”马褂一件;而若是哪个门派能杀死魔尊鸣光教主,他就将武林盟主之位出,还一并献上剑叱阁的镇阁之宝八荒剑。这剑是二十年前争得你死我活的天下第一剑,谁得了便可号令天下;据说我师父二十余年前夺到这剑藏于剑叱阁后,江湖上才有了“剑圣”的名号。现下他老人家天天拿着这剑当拐杖、做晾衣杆,我从来没看出什么稀奇来,倒是师父说过,这剑现在可比他混江湖的时候用处大得许多。
  血沧澜竟然将主意打到我师父的剑上,是欺辱我师父年老体衰么?那他可打错了算盘。
  苏不败包打听将这些偷听来的消息告诉我后,我冷哼了好几声。血沧澜这武林盟主本来就做得不光彩,如今还做起噱头。现下连一些个小门小派也红了眼,蜂拥过去围堵在蚩灵山下,我们所在的这个镇子,正是所有江湖人士的聚集之处。
  苏不败分析说:“这些人多半不是想当盟主拿八荒剑,他们自然也晓得没什么能耐号令江湖。江湖习惯,哪里热闹就往哪里挤,江湖本年度头等大事,不蹭一脚怎么叫江湖人?兴许便叫响了名头,何乐不为呢?”
  司空空一手甩在苏不败的脑袋上,眼波流盼,嘴唇欲滴:“小败败,本使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苏不败含情脉脉:“空空,我何尝不是呢……”
  司空空一把勾住他的脑袋,努努嘴:“小败败~”
  苏不败:“空空……”
  司空空:“败败~”
  我是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改了称呼,但这称呼还是着实让我恶心了一把。
  我于是寻了个机会溜出来缓缓,临出门前忍不住回头,司空空正拎起司空满的衣襟将他甩了出来,附赠一句话:“小败败活着是老娘的男人,死了你也不准吸他的墓穴,滚外边去。”
  司空满摔出来时,不满地跟我嘟喃了一句:“这不知廉耻的娘们,人家跟她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妹啊。娘胎里跟我抢吃食,娘胎外跟我抢衣服,现下还敢嫌弃我……”说着甩了甩手指里捏着的红色巾帕,骂骂咧咧爬窗眼前偷看去了。
  我自然是不想偷看的,我可是名门正派,剑圣弟子,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我走了半里,觉得活春宫可能并不是完全没有意思的,至少有教学意味,我于是下定决心打算折返回去。
  正转头间,余光瞥见一个包裹如粽子的人影,还约莫是个十来岁少年的模样。只是眼眸才将将扫过,少年却又不见了踪影,我觉得奇怪,便琢磨着朝他可能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心里隐约在想,难道是叶痕那小鬼?可也不对啊,他不是长得着急了些么?用了接骨之法,还日日修炼魔教的神功,将自己变作十六岁大小,正是青葱俊俏美味可人的时候,害得我对着他都脸红,实在是大大的不耻,不耻。
  我正纳闷,却低头瞧见地上有血色的斑点,仔细辨认,远处也有,蜿蜒而去向前方半坡的松林里去。
  我跟随过去,运了内力轻功飞快地寻找,终于在高处积雪的松林里瞧见一个蹒跚的小孩身影,我瞧他走得慢得很,倒远不是叶痕的速度,我便松了口气,慢悠悠地走过去,只是低头却看到血滴在雪上渗下去的小洞,不尽一惊,脱口大叫:“你是不是叶痕!”
  前面的小孩倏忽挺住,然后一仰头,倒了下去。
  我急忙奔过去,将他面上的毡帽围脖往外扯了扯,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叶痕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嘴里是不是呕出一两口痰大小的鲜血。他的这张脸比他离开时年幼了许多,甚至比他在钱塘初见我时还更要小些,我又是心疼又是奇怪,摸了摸他发烫的小脸蛋,使了劲力背起他,让他的小胳膊环住我的脖颈。
  我将他背好了,喉头有些莫名的哽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回奔,却听他在我背上用稚嫩童声说:“我怀疑是血沧澜的人……趁我正在闭关练功,不知怎地骗过教众闯了进来,我……我给他打了一掌,走火入魔,能活着逃出来找到你着实不容易,现下我被打回原形不说,怕是,怕是撑不过去……”
  我眼里有些迷糊,狠狠地骂他:“你是叶小鬼又不是孙猴子,打回原形,你有其他模样么?如果有,你就立刻变一个出来。”
  叶痕趴在我肩头,向我的后颈吐着温热的气:“我要真是孙猴子,就立刻变作一个俊朗高大的男子娶了你去,不仅娶了你,还要生出一个小小鬼,让他日日烦得你抓耳挠腮,叫苦不迭……”
  我真是要气疯急疯了。
  我问他:“鸣光教主呢,他为什么不看住你,为什么不救你?”
  他睁开微眯的眼睛:“你猜教主姓什么?”
  他这答非所问的本领着实有水平,我压着脾气叹口气:“难道姓福吗?”
  他的身子有些往下坠,他于是很不客气地在我背上挪了挪,挪舒服了才说:“他最近大约是很幸福。还有,他姓慕容。”
  我疑惑了半晌,才答他:“和那个要苏醒的慕容希一个姓?”
  叶痕叹口气:“蠢货秋小七,你总算聪明了一回。慕容希是教主亲妹,若不然,中原武林怎么会奉她为魔女妖女,痛恨至斯?教主这些年都蹲在她的冰棺前面研究复活之法,如今正是大功告成之际,片刻不能离开,更不能给歹人可趁之机,自然一时顾及不到我。我是与你待久了脑袋不灵光,竟然这时候练功,真是自作孽,秋小七,你究竟对我的脑袋做了什么?”
  我见他自己都性命不保,还在我背上说得亢奋异常,真是要气背过去,于是说:“她也就值个血沧澜签名的马褂,有什么稀罕的,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又从小鬼头变作小屁孩,我看你下一步就差穿开裆躺在襁褓里了。”
  他搂着我的胳膊紧了紧:“那也好,你得抱着我不能松手。”
  我说:“我一定将你放篮子里漂水里去,我就是这么来的。”
  他忽然说:“秋小七,我冷。”
  我:“你坚持一下,很快便到了。”
  他哆嗦着说:“前方有个木屋子,你将我送到那里去,麻利些给我生火暖暖身子再回去。我们这时候回去客栈,难道要看善赏和那书生的活春宫么?”
  我正要说我便是这么打算的,一时语塞脸红,就没说出来。
  最后我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将他送进了半坡里的木屋中,我用树枝为他生了火,他躺在草垛中,伸出两条胳膊,一旁的火焰在他的眼眸里跳跃,红扑扑的面颊上挂着迷离的笑容,露出两颗虎牙:“嘿嘿,秋小七,我这次醒来时有许多的愿望,第一个已经在六岁时实现了,现下还有个最大的愿望,你看我快死了,要不就帮我实现?”
  我点了点头,随后问他:“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说:“我上辈子死的时候是童子身,这辈子若还是如此,着实冤屈得可怕。所以现下我得抓紧破个那啥。你考虑考虑……”
  我一巴掌给他扇过去,临到他那可怜巴巴瞪着大眼的小红脸时,却又忍住没拍下去。
  我站起来,故作镇定地说:“你等着,我给你找个姑娘去。”

  忽大忽小

  我才不会真的给他找个姑娘。
  我认识叶痕时,他就是个早熟的小鬼。他总是为长熟这事很着急,但惨痛的教训告诉他,揠苗助长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于是深深吸一口气,坐回他的身边,将他的头扶起放在我的腿上,语重心长地说:“叶痕,你乖乖取一会儿暖,等你暖和了,我就带你找郎中,让司空左右使保护你。你现下从教中逃出来,山下围拢的各门各派一定早已经在四处搜寻你,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叶痕委屈地望着我,映着火光的眼珠转了转,忽然覆上一层雾水:“我知道我自己,寿命恐怕剩不到一个时辰。我其实只有一个愿望……”
  我咽了咽唾沫,不知怎么,这唾液十分的咸涩。我说:“如果你真的需要姑娘,也要坚持住给我时间,让我为你选一个配的上你的好姑娘。”
  叶痕:“我不要那些。”
  我问他:“你既然不要姑娘,做什么又说要我考虑满足你?”
  他将带着毡帽的头顶在我胸前,叹口气:“秋小七,你是真的蠢,还是装傻?”
  我皱了皱眉,回抱住他:“傻小鬼,你再骂我,不怕我将你留在山里一个人走了么?”
  他半晌没有接话,我以为他生气了,于是揉揉他后脑勺上的毡帽:“我是瞎说的,你还当真了?”
  他将小脸紧紧贴在我的胸脯上,闷声闷气地答:“蠢货,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我已经习惯了他骂我,我当他是孩童,又受了伤,这时候已是走火入魔,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了。我于是下定决心,只要哄得他高兴,让他乖乖听话随我去找司空左右使和郎中,那就不管他说什么都先应承他。
  我正这么想着,他忽然翘了翘眉毛,似笑非笑地问我:“那依你说,什么样的才是好姑娘?”
  我思了思,掰着手指头说:“若是配一个普通的男子,只要品行过得去便算好了;若是配你,那就难办些。首先需得入围江湖十大美女之列;其次需得出身武林世家,需得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再次需得懂琴棋书画、奇门遁甲,需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他忽然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脖子,眯着眼睛笑,苍白的面容有了些红润,看起来挺可人:“那你是好姑娘么?”
  我:“我当然是好姑娘。”
  叶痕继续咧着嘴:“那你配得上我。”
  我有些无奈:“我说的是别的姑娘。”
  “我不要别的姑娘。”叶痕仍旧躺在我的腿上,仰头看着低头的我,“我要你,秋小七。”
  我被他绕了进去,显然有些懵,但仍然故作镇定地说:“可我比你大了五岁。”
  叶痕摇摇头:“我说过,我并不是你看到的这个年龄……只是说了你这猪脑子也不能明白……”他哀怨地抬眼睨着我:“你且想想明日便要复活的慕容希,她沉睡二十年,她那一辈子的人都比她长上二十岁,那么二十年前她的爱人便会嫌弃她了不成?”
  我撅了撅嘴:“女子不一样。”
  叶痕继续说:“我十三岁,你觉得我仍是孩童,那等我二十三岁,这差别还看得出吗?”
  身边的火烧得正红,我从头到脚都有些热烘烘的。他脑子都糊涂了,我治好哄着他:“好了好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搂着我的脖颈,将我的头压低了一些,我一个没有防备,他的唇便亲在我唇上,湿湿滑滑,冰凉冰凉。
  若是平时他亲我,我倒也觉得没什么,但他这时候吐了一番衷肠,我有点飘飘然。
  叶痕力气不足,复又在我腿上躺好,将头偏到一边去喘了喘气,自言自语:“上辈子我什么都没说,等到你在云灵殿上将剑刺进我左胸里,我才说出来,可是下一刻我便呜呼哀哉了,你后来说了什么,我全没听见,实在后悔得很。既然重生回来,我就打算时时刻刻给你耳提面命,教你知道你是谁的女人,怎么样?”
  我好气又好笑,被他说得语塞,只当他脑子糊涂了。
  我对叶痕有些着恼,他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我明白不了。我将他的头挪开,走到门外去瞧了瞧,见日已经西垂,若是再拖下去便入夜了。
  我不知是眼神出了什么差错,望见远处雪里飘来一抹艳丽的红影,白雪红纱如诗画,乍一看像是司空空,但这红影却比她消瘦了许多。
  当这红影在我面前落落站定时,我忽然觉得这方才的白雪红纱倒不能说是如诗画,只能说是如鬼画。
  我不禁欣喜:“善罚右使,你来得正好,我正大大的需要你。”
  司空满捂了捂胸口,然后眼神一转,又两手捂了捂前后,红着脸戒备地向我说:“秋姑娘……你需要人家做什么?”
  我正要回答,他却抢先:“秋姑娘,你是尊主的尊客,尊主说不能怠慢,那便是说,你有什么需要,人家也是应该满足的,但是,这个需要不同其他需要,我揣度尊主让我们搭救您的意思,是怕您受了委屈,我要是不答应,您兴许会十分委屈,可我也有苦衷,着实是不能答应……”
  “秋姑娘……您不妨想想尊主,尊主十几年来,都是不能有这种需要的;需要这东西,于佛门讲是欲,于道门讲是邪,于我们蚩灵教是魔,于我那不争气的胞姐是淫荡,于我是好色……您是尊主的尊客,为尊的在我们这些做底下人的心中,那就是要守得理智,理智这东西……说得高山流水些,它其实叫做节操……”
  我咽了口唾沫,打断他:“不是我的需要,是我这儿有个男童,他的状况比较迫切,万不能等……”
  司空满忽然住了嘴,眼睛一亮,认真问我:“长相如何?”
  我托腮想了想,慎重其事地答:“十分妖孽。”
  司空满很满意,便打算往木屋里面闯,我告诫他:“你先好好照顾他,我去寻个郎中带来。”
  司空满得意地噗嗤一声笑,重复我的话:“照顾……”
  我迈开脚步使出轻功,踏出不到十步,里面传来一声哀嚎:“尊……!主……”
  司空满发出嘤嘤的哭声:“尊主您怎么罚我打我都行,就是饶了我的小雏菊……啊!”
  我走得远了,于是并不知道叶痕究竟打了他的哪里,只知道他的叫声凄厉,有如江边猿鸣。
  我正用轻功下坡时,眼前又晃过一抹黑影。
  今日十分的奇怪,各种影子在我的眼前晃过,好似是赴会一般。
  我不由得想到,各门派恐怕都已获知叶痕受伤逃走的消息,定然在四处撒网地搜寻他。这个时候我离开他,虽然只是走了半里,却已经忧心忡忡。
  若是冰魄在身边就好了。除了她,这世上还有几人又起死回生的能耐?
  我的心里好难过。
  我带了郎中回来时,也不过一个多时辰。
  这昏病的庸医却只摇摇头捋髭须向我和司空满道:“此非人力所能胜天,还是准备后……”
  他这事还没说出口,便已被司空满拍飞了出去。
  过了半晌,司空满不解地问:“秋姑娘,你可听到那郎中落地的声音?”
  我摇摇头,瞧了一眼地上熟睡的叶痕。叶痕苍白的面上映出些微的火光颜色,我愁苦地望着他,他却忽然睁眼,瞳色明亮清澈,眉毛向着我委屈地摆出一个八字,望过来时撅着嘴,肥美的嫩白面庞,着实让人想捏疼他。
  叶痕说:“我也正在纳闷,若是他不落地,我想我是不能死得安稳了。”
  我皱着眉头说:“你又胡说什么,我才不信这天下间没有能够医治你的人。”
  叶痕:“你舍不得我死啊。”
  我真被他气死了。“我说你不能死,你就不能死。”我蹲下身来将他背起,一旁司空满哭哭啼啼地叫嚷着要为他报仇,扶着叶痕的小屁股同我一起往外走。
  才一出门,我们便望见一个人黑发玄衫,正背对着我们卧在积雪的枯木上,从枯木上垂下的那一头如瀑乌发晃了一晃,我定睛才看出,原是这人一手伸到腰间拔出一个酒葫芦,送到嘴边喝了两口。
  我激动地大叫:“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我师父五十过半,四十之姿,朗日一般的面容从那下颌梳得整齐的胡须中印出来。他望见我,于是提着酒壶疏忽地从树上一坠,旋身飞过来,站定后,拍着我的脑袋笑了笑。
  一笑之后,师父抓起叶痕的后领将他一把从我背上提起来,慈眉善目地端详他一阵:“蚩灵教的圣灵小鬼,装什么死,快起来带老夫走山下的密道,那密道口在哪儿老夫却忘了……总之是径通向慕容希的陈棺冰洞。”
  师父说着,将受伤虚弱的小叶痕抛在空中,我情急得只想阻止师父,但师父怎么会比我慢,疏忽手中窜出酒葫芦,飞到空中撞在叶痕的几处大穴,叶痕“诶哟”一声,在空中自己翻腾几周,下地的时候,已然换了一副模样。
  此刻的叶痕又恢复之前的男子模样,不能算作及冠之年的姿容,但也差不许多,似乎可算作是十三的月亮,八成熟的果子,有着饱满的身形和嫩得出水的皮囊。
  他手里捧着师父的酒葫芦凑到嘴边,自己吞下一口,随后诡异地朝我一笑,又对我师父说:“我这点雕虫小技,还是给剑圣识破了。”
  我听到他的声音也瞬间改变,不再是稚嫩的带着一丝粗杂的童音,也不似从前见他时已渐熟的哑嗓子,却是浑厚低沉的男人声音。
  叶痕说:“我早已预料会有人对我偷袭,于是将计就计,缩骨装受伤迷惑他们,待我恢复,他们便难以认出我。”说着他凑到我耳边:“小七,你喜欢我现在的模样,还是方才的?”
  一股闷热之气从我脖颈窜上来,将我的脸烧得通红。我将头一偏,不去看他:“你的神功已精进到,可以将你的样子忽大忽小?”
  叶痕:“缩骨痛得厉害,我也坚持不了几个时辰。不过你要是喜欢我忽大忽小,我也可以考虑多试几次。“
  我正寻思什么骂人的词,要一通连着给他骂出去,好为自己出口恶气,结果师父却先开口问叶痕说:“你这模样啊,一辈子也只能是如此了,你现在是着急长大,但据老夫所知,蚩灵教的神功有趣的就是,你练得越高,反愈加使人年轻,就算现在看不出来,接下去再练,神通愈成愈要缩减几岁;”
  师父伸手在叶痕脸上摸了一把,随后又弯曲手指在他面颊一弹:“老夫记得鸣光三十五岁上练得第四层,那时他十分老成。过了二十年到如今,你瞧他也不过是个弱冠少年模样,若不是头发全白,谁人能知他岁数。若果真如此,过二十年你这小鬼是如何长相?想来十分有趣。”
  师父一边说话,手上却动作连连,摸上摸下,我知道叶痕是嫩了些,但被我师父摸起来,不知怎地心中有一丝不大爽快。我师父将手置在叶痕头顶,一巴掌一巴掌在他脑门上直拍,也不知这其中有什么意味。
  我想大约是师父同我一样,见着叶痕这小鬼,总有些莫名的亲切。
  我师父说:“你骗骗我这笨徒弟还有这不男不女的小家伙,你倒还凑合,但是碰上老夫,你就嫩得很。”
  叶痕被我师父大手拍得直低头,但还是强颜欢笑:“嘿嘿,我是专门下山来等剑圣的,只是等了许久您老人家还没到,我又碰巧瞧见了小七,于是我灵机……一动……“
  他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望着我:“秋小七,你……没有生气吧?”
  我仍在糊涂,被他问得一愣:“啊?”
  叶痕背了手,故作无事:“没什么。”
  司空满却从身后跳了出来,认真地给我解释:“尊主的意思是,秋姑娘没有因为尊主骗您将死的事生气吧?”
  叶痕皱了眉头,使了眼色给司空满,司空满忽然领悟,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又惊又惑,呆滞地望着他,我脑袋不好使,所有的事情都想不清楚,比如他为什么忽大忽小,为什么装作受伤,但我清楚一件事,他骗了我,害我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害我听了他一通胡话,还认他亲我!
  我想了半天,恨得牙痒痒,伸着指头骂他道:“你这……混蛋!”

  决战前夜

  我正想一拳挥过去,却被身前的叶痕伸出手掌,将我的拳头从容地握住,好像他的手是包子皮我的拳头是包子馅一般。我正要瞪眼,摆出长辈的架势给他看,他却转了身子过去,握着我将我手臂拧了一拧,让我愈加地抽不出来。他背手的姿势很潇洒,故意将我绕着手臂好痛。
  他不理睬我,反而贴在我师父鬓边耳语了几句。我的个头远不如他和师父,内力就更加不如,两个人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得清楚,只知道叶痕说完后,师父神情便有些焦急,对着我仓促说一句:“速速跟上来”,便拉着叶痕使出轻功向前飞去。
  叶痕终于松开我的手,睨我一眼,嘴巴留一抹非奸即邪的笑容,与我师父一起翩翩而去。两个人的轻功使起来,衣袂飘飖,好似是道家的仙人。
  我很是奇怪,叶痕怎么会知道师父要来,还说是在等师父?
  我急忙使出轻功跟上去,但叶痕和师父很快,许久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