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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爱上大明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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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荒疏了这么多年,却不会淡忘,就像只要心脏还在跳动,血液就不会停止流淌一样。这种烙印根深蒂固。

  除了李骁,我从没有在别人的面前唱过歌,但我实在太需要这份工作,只好克服心里所有的不适感,卖力地演唱,好在我的歌声很快得到酒客们的认可。

  李骁说作为奖励发了给我两千块钱。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他是在变相地帮助我,哪里会有老板这么容易就发给职员奖金。可是我还是很无耻地接受了,我安慰自己说,这是我的劳动换来的,并没有什么好羞愧的。但是事实上,我还是很羞愧,于是演唱更卖力,有闲就帮忙打杂,什么都做,似乎只有这样,我才感觉心里没那么堵得慌。

  我把那两千块钱也寄了回去,对阮阿姨说:“尽量在饮食上加强营养,我在网上有看到说,白血病人要注重很多营养的摄取,这样对身体帮助很大!”

  阮阿姨让我放心,让我不要太劳累,要注意身体。这个慈霭的阿姨,她已经猜到我离开了学校,每每这时,我都觉得心里有微微的温暖和彻骨的悲凉!

遇见你,我只能遇见
  一个月后,酒吧来了一个我绝没料到会在这里看见的人,我只是意外,却并不欣喜或狂热,对我而言,为我在乎的人努力赚钱才是主要的,此外的任何人任何事于我来说,全都毫不相干!当时我并没能知道,其实和李骁的异地相遇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相见,很遗憾我们人类没有预卜先知的能力,但即便有,我又能怎样呢?在什么地方,遇见一个什么人,发生一些什么样的故事,冥冥中已经注定,我们逃不掉,躲不开!有一句话说得好:我在毫无防备和预警的情况下遇见了你,但我只能遇见,无处闪躲!

  我在李骁的招呼下放下话筒,跳下台子,有些冷然地走过去。我并不是刻意要这么做,只是对于陌生的人我总是会莫名张开保护层,以防别人看透我,让我无处可藏。原来那些男生口中的神秘和骄傲都不过是一层保护色,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李骁对我说:“不用介绍了吧,他这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姑娘少妇婆婆见了都迷倒的脸就是一张招牌!”

  是的,钟子霂这张电视上常常晃来晃去的脸,即便是我这种不常看电视的人只在大街的宣传大屏上见过几次,就记住了。何况我的身边曾有那么多女生把他的海报贴在墙上,床头,笔记本中。我记得最疯狂的一个女生夸张到把他的头像纹在额头,另一名女生半夜梦到他,醒来因为发觉是梦,伤心得爬上五层楼要跳下来。我是不能理解她们这种行为的,觉得她们一定是因为时间多到用不完,不闹腾点事出来心里就会发慌。

  我记住他倒并不是因为他那无懈可击的外在,毕竟那只不过是得天独厚一点,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说这个皮囊,不论美丑,百年以后不都得化为尘土,在我眼中根本没什么区别。我记住的是他的那双眼睛,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着一双婴儿般清澈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能让你感觉自己会就此融化,像一个雪人遇到了春天的暖阳,最后只剩下一滩水。

  我向他微微点点头,转头问李骁:“你叫我有什么事?”

  “怎么样?我就说了吧!你总算遇到不卖你帐的人了吧!”李骁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我微恼:“无聊!该我唱歌了,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你先去吧!结束了就过来,有正事找你!”李骁收敛起笑容。

  音乐声响起,我能感觉那个人的目光穿过人群,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冰冷太久了,对这种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暖阳极力的抗拒,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专心酝酿情绪,然后缓缓地唱:“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一直到音乐停息,我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台下卖力鼓掌的人们,微微欠欠身,下了台!

  走近时,我看到他的眼里盛满了生动如风的笑意,我的心神不受控制的有些恍惚和莫名的不知所措,其实那一刻我就注定了只能别无选择地沦陷。

  我一分神,忘了那里有一个小坎儿,一个俯冲向桌角摔去。眼看眼睛就要砸到桌角,我心想:完了!我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双臂猴子捞月般把我捞了起来,我惊魂未定地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那双幽深如潭的眸子。我惊得一掌把他推开了,这时才反应过来,我刚才居然靠在他怀里,双手相握,并且没有任何想吐的反应,这一发现让我暗自心惊。

  大概是当年张锦龙留给我的记忆太不堪,我永远忘不了他趴在我身上,一双肮脏的手在我身上乱摸的样子。从那以后任何一个异性与我皮肤上的碰触都会让我一阵反胃,更甚者直接就忍不住那种翻江倒海的恶心,当场就吐出来!在公车上有过一次那么狼狈的经历后,坐公车时我都是捂得严严实实地躲在角落里,平时也杜绝和任何男生有皮肤上的接触。我知道我已经是病入膏肓,可是我不敢告诉任何人,更不敢去看医生,我对这样的自己无能为力。

  我可能太心急,也可能他并没有料到我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他退后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我窘极了,想伸手扶扶他,又为难地不知怎么才好,结果手伸了一半又触电般缩了回来,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说:“谢谢!”

  李骁起先是满脸吓坏的表情,然后变成错愕,现在干脆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子霂啊子霂,有人不稀罕你的拥抱呢!你的英雄救美踢到铁板上了!真是太大快人心啦!秋翎,好样的!冰山就是冰山,千年不化,道行高!”

  李骁的大笑反而把我从尴尬的困境中救了出来,我吓丝丝地说:“李骁,你笑得很贱啊!”

  李骁强忍着笑:“不是,秋翎,你不知道,子霂他太受女孩子欢迎了!难得看到他这么糗的样子!”

  我坐下来,冷着一张脸。只有上天知道,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搅乱了一池春水。如果我是李骁所说的那座冰山,也已只剩下半座,这种心乱是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在我二十一岁的有限生涯里,感情对于我就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应付这种局面。同时我好气好气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怎么能在毫不了解一个人的情况下就让自己的心动荡了,怎么能在这种节骨眼上想这些有的没的,差点忘记姑姑还需要我!

  他们当然并不知道我心里有这么多斗争,李骁坐下来,歉意地问:“生气了?”

  我知道这样莫名其妙把气出在他们身上是不公平的,缓和了表情:“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李骁明显松了一口气,拉着钟子霂坐下来,有很明显的小心:“刚才我和子霂提到你找工作的事,他那里好像有一个很适合的工作。”

  这下我来了精神,整个人变得神采熠熠起来:“真的吗?是什么工作?”

  “可是……”钟子霂接过话头,“这件事有一定难度,而且你不一定能够忍受,你太骄傲,防备心太强!我想还是算了吧!”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骄傲?我有什么资格骄傲!骄傲能当饭吃吗,能当钞票用吗?你不要听李骁瞎掰。能不能做要我说了才算,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他表情凝重地问:“听说过曾芒溪吗?”

  我摇摇头,我历来不大关心自己以外的事物,至于他,只是因为当初那些女生的方式太过激烈,想不注意都难,算是唯  个例外。

  他很无语的表情,接着说:“曾芒溪是现下最红的女明星,可是却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一个月换了十个助理,弄得现在没人敢做她的助理了。所以现在她的助理待遇是前所未有的高,而且还许诺有高分红。”

  我瞪大眼睛,不大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儿?”

  李骁一脸凝重:“好事?那曾芒溪的难缠我也听说过,轻则骂,重则打,助理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出气筒。从没有一个人熬得过十天,你想那会是件容易的事吗?秋翎,我看算了,再等等看,或许会有更合适的。”

  我很想告诉他,打骂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我曾经受的,肯定比他们所说的这些激烈残暴许多倍,那样我都过来了,还会怕这么一个嫩生生的女明星的折磨吗?我无所谓地笑说:“我倒不信了,她还能打死人不成!”

  李骁想了想还是摇头:“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再说你要出了什么事,你姑姑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我能等,我姑姑不能等!”我转过脸对钟子霂说,“我做!请你帮我!”

  “你……确定?”钟子霂缓缓地问。

  我坚决地点头:“明天!就明天!”

  李骁还想规劝,可是看到我不容置疑的眼神,终于还是默默地向钟子霂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钟子霂才说:“那就先试试吧!做不下来的话不要勉强自己。”

  “对,我这儿随时欢迎你回来。”

  “说的是,我一有空还要回来唱,你照样要付我工钱!”我得理不饶人。

  他们笑了,刚才那种尴尬全部消失殆尽。“是,大财迷,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唱了,我一定按场数一分不少的付你出场费!”李骁笑着想敲我的脑门,我不落痕迹地躲开了。

  李骁要上台了,他笑着对我说:“帮我招呼好子霂,我很快就回来!”

  “喂喂喂。”我想叫住他,招待人从来就不是我的强项,更何况是一个我不熟识的人。

  他朝我微笑着挥挥手,跑上台去了。在一片尖叫声中,他背起了吉他,很孩子气的对我们做了个耶的手势。我忍俊不禁笑了,然后听到钟子霂说:“这个李骁,我一位朋友动员过他多少次,保证一定把他捧成最红男歌手,这个家伙愣是没松过口。他这情歌唱得那叫一个煽情,不知要唱去多少女孩子的芳心。”

  我很自然的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我弟弟子皓和他是高三同学,前年子皓生日的时候,我们来这里喝酒。当时听到他的歌声,我那个专做歌手经纪人的朋友立刻惊为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动员他,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

  我摇摇头:“他怎么回答?”

  “他说,我又不缺钱,干嘛要让自己往火坑里跳。”

  “火坑?”我不解。

  “他认为我们这些人没有自己的空间,没有自己的隐私,没有自己的自由,活得那叫一个累,打死他也不要!”钟子霂看着台上的李骁笑说。

  我也笑了:“他倒说得一针见血,做你们这行有时不过是表面光,更多的苦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所以他是个聪明人,当然他的聪明是建立在丰厚的物质基础上的,现实就这么残酷!”

  “那以后我们成了朋友,现在大街小巷传唱的我的很多歌都是他写的。”

  我不觉一呆,旋即佩服地说:“不过才这么几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人,时间真的是可以改变太多东西!”

  “陌不陌生其实只在你一念之间,细看你就会发现那个你熟悉的他就住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每一个人都会随着成长有很多个自己,一成不变是适应不了这个社会的。我们就只能把那个最初的自己藏起来,学会用另一个成熟一些,甚至奸诈一点的自己来继续生活下去,并且慢慢的对这样的自己越来越得心应手。但这不代表失去了最初的美好与纯真,我们只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展露那一面,因为那一面在成人的世界里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一番话真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忍不住回头看向他,只见他面色安详,笑容恬淡,看起来温良如玉,优雅淡定,风采卓绝!我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他能够拥有一双孩童似的眼睛,大概在他的心里就深藏着这样一个善良可爱,永不泯灭的孩童,然后他用自己成人的那一部分无比坚定的保护着内心深处那个最初的自己,所以他的眼睛能够一直保持蓝天和大海般的纯净安静,没有杂质!

爱情其实是一种宿命
  初进娱乐圈,即便冷性如我,也还是觉得新奇而刺激。在这里,我看到了很多虚名浮华下卑鄙下流的交易,也看到了太多人辛酸的奋斗史。这个圈子无疑是一个小社会,浓缩了所有百态人生,由不得你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看来李骁真算得上是大智大慧者,已做到“打透生死关,生来也罢,死来也罢。参破名利场,得了也好,失了也好”!

  曾芒溪坐在沙发上,慵懒地打量我:“叫什么名字?”

  “晏秋翎!”我不卑不亢地回答。

  “为什么想要当我的助理?”她的目光变得犀利。

  我对钟子霂的助理赖光学的暗示视而不见,直言不讳地说:“因为你们开的工资够高,古语就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偏偏我很需要钱!”

  曾芒溪哈哈大笑着说:“你很坦率,我欣赏你!你放心,我和赫萱是好多年的姐妹,既然是子霂哥介绍来的,我多少会卖他们的面子,对你多加照顾的!”

  在来的路上,从赖光学口中我才知道赫萱是钟子霂的女朋友,而赫萱和曾芒溪在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连大学都是在同一所学校,不过专业不同而已。

  我面色不变地说:“谢谢!我会努力做事,如果你觉得我做得不够好,不用卖任何人的面子,你尽管辞退我。但是必须有一个可以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曾芒溪妩媚地笑看着赖光学:“光学哥,你看看这小嘴,说得那叫滴水不漏,弄得人家以后就算想辞退,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赖光学敷衍地笑着,没有作声。事实上曾芒溪需要的只是展示她的表演,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

  她接着说:“好,你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应该没那么费劲儿。以前那些助理都太笨了,芝麻大点事都办不好,把我气得个半死,对待笨人嘛就只能用笨办法!至于你!我想应该不用我大动干戈!好好做,做得好不会亏待你!”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当做是回应,只这几句话,我就断定了她不会是我的对手!我打定主意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拿到该有的报酬就好了!

  不过第二天,我就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很可笑,我已经被弄得遍体鳞伤的今天,竟然还没能学乖!我真是一个不受教的人。

  曾芒溪的脾气从不按理出牌,只根据自己的喜怒办事,但她喜的时候实在太少了。我突然觉得她比我活得还累,我不明白,她出生艺术之家,是家里的独子,父疼母爱,呼风唤雨,还有司马延这个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朋友,她还有什么不满足,没事总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干嘛!或者她是一个比我还要无可救药的心理病人,因为心找不到出口,所以不让别人和自己好过。

  我一直站在后台的走廊上等曾芒溪,她已经蝉联三年的最佳女主角奖,今晚是她演艺生涯一个新的更高的起点。我听到她很淑女,很谦虚地做了获奖发言,不久就看到她娉婷婀娜地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她的脸化了精致的妆,看上去无可挑剔,黑色的晚礼服使她神秘迷人妩媚。我直迎上去把貂皮大衣披到她身上:“芒溪姐,亮哥交代,八点钟你必须赶去苏玛丽酒店,林董他们已经到了。”

  “我不去,不去,不去,让他们去死!”曾芒溪的歇斯底里突然就发作了。

  我是真的很同情她的,从心里面,不带有一点虚伪,但我自顾不暇,哪里有本事和闲心拯救别人,只能陈述事实:“你知道你别无选择!”

  当曾芒溪那巴掌要落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是完全避得开的,我对伤害的抵抗早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我的手已经抬起来,却转念一想:接下来呢?在她更加盛怒的情况下,和她翻脸,还是仍然只能妥协。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翻脸,我再找不到一个工作可以优渥到这般,让我支付那昂贵的医药费。要是妥协,那现在的抗争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拉长战线,让折磨变得迂回反复而已。

  我缓缓放下了手,在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的同时,把拳头藏进衣袖,紧咬牙关忍住打回去的冲动,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只有十分钟了,我去化妆室把东西收拾好,你和阿勇先上车,我很快就过来!”

  然后我转头对司机兼保镖的阿勇说:“先带芒溪姐走,动作不要太大,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曾芒溪十分挫败地看着我平静无澜的脸,不相信地问:“你为什么不哭?”

  我冷然地看着她反问:“我为什么要哭!来不及了,快走吧!”后半句我是对阿勇说的。

  一直到他们走进电梯,我放心地转身要去收东西,这才看到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墙上的钟子霂。我走过去,直视着他的眼睛,初见面的慌乱过去后,我恢复了一贯的镇定:“来很久了?”

  “刚好看到所有经过!”他跟上我的步伐。

  我拐进化妆间,头也不回地说:“不在前面等着领大奖,跑这儿来干什么?听说你今年囊括了好几个奖项。”

  “受李骁之托,来看看你适应新工作的情况。”

  我一边把散乱的杂物丢进手提袋里,一边笑说:“你看到的好像不怎么样!”

  他站到我左手边,很认真地看着我:“为什么让自己被打?你的手已经抬起来了,完全可以避免!”

  他的眼力太厉害了,这么小的动作也没能逃过他的法眼。我也看向他,郑重地回答:“挡下来以后能够怎么做?激怒她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都会难以收拾,让她打一下,我又没有损失什么。”

  他目光闪动,审视着我的脸颊:“都肿起来了,要不要敷一下!要不李骁一定埋怨我没有照看你!”

  我抬头迅速扫了镜子一眼,轻描淡写地说:“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我们何必大惊小怪!”

  “子霂,我在到处找你呢,没想到你跑这儿来了!”

  我们回头向门口看去,是赫萱,今天她穿一件纯白色的低胸礼服,和曾芒溪成了鲜明对比,但不可否认,她很适合白色,衬得她像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我礼貌地朝她点点头。钟子霂笑着回答:“遇到一位朋友,聊了几句。”

  “朋友?”赫萱深深地看着我,然后恍然大悟地笑说:“李骁的同学,芒溪的那个新助理?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看着她半点真诚也没有的高傲笑脸,仍旧好脾气地笑着:“晏秋翎!”然后我对钟子霂说:“我没有时间了,很感谢你来看我,再见!”

  然后我微微仰着头,轻巧地从赫萱的身边走过。很多时候我都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坚持,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在我眼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当年那个叫做张锦龙的男人不可以,李骁的妈妈不可以,今天的赫萱照样不可以。我对曾芒溪的容忍,其实不过是对金钱和现实的容忍,这是我不得不低头的唯一理由!

  正因为我一无所有,所以我才要更高贵的活着,不允许任何人轻易践踏我,让自己再失去最后的尊严,这是我很久以前就告诫自己的。我今天的低头是为了姑姑,为了自己我绝不会向任何人摇尾乞怜!

  日子过得很快,我对自己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对于那些小儿科的打骂,我都可以看在每个月丰厚的工资和偶尔可人意的红包上忽略不计。

  只是我也不知道那算什么缘分,每次碰到钟子霂,我好像都被曾芒溪打得不轻!而他每次都会在合适的时候在适宜的地方,找到我,不急不火地和我说话,声音带着诱惑,眼睛闪烁着光芒,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被他那样关爱着,好像这种陪伴是从远古就延续而来,一点也不陌生,很早就已经藏在心灵深处那样的熟悉,让我欲罢不能,一点点沉沦。

  等我意识到自己不见他时会疯狂想念他,想得心会发疼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已经找不回最初那个冷漠的自己。

  那天在电视台录影,曾芒溪的裙子在起身离开时,被椅子上一个突起的钉子勾破了,这一幕被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觉得万般丢脸的她回到后台就把所有的火发到我身上,埋怨我选的服饰不适宜,让她丢尽脸面。我坚持不回应任何,她却突然像疯病发作,拿起桌上的化妆盒,朝我的头狠狠丢过来:“你是哑巴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尊,有没有底线。”

  我曾经很有底线,决不允许别人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可今天我的底线在姑姑那里,只要她好,我的底线就可以无穷大。

  化妆盒准确无误地砸到了我的眉骨,不知哪里那么尖锐,我还没感觉到疼的时候,血已经流进了我的眼睛里,使我不得不低下头。血就那样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我在那一滴滴血里,看到了姑姑被打得血流满面的样子,我愤怒地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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