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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魅天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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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凤靳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
  “爹爹?”她温暖地手掌抚住他的额头,手心也被那冷汗濡湿。
  “幼!”他徒然撑开眼,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指,抱着她的力似要将她揉碎一般,“幼,对不起,爹爹错了,爹爹爱你,爹爹是爱你的。这辈子只爱你一个。那个女人,爹爹已经杀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爹爹不会碰任何人。”
  “爹爹,你又做噩梦了吗?每次醒来都对我说爱我。”她垂下眸,面颊红云飞满。
  寂静的夜里,他心跳的声音愈急促,这样的急促,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就像弦咔嚓一声绷断了,他将拥着她的双臂紧紧地收起来,似怕她消失一般,脸埋入她胸前,声音沙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爹爹。”她捧起他的脸,亲吻他颤抖的唇,“我也爱你。”
  “你只爱我吗?只爱我,只爱我好不好?”他忽然像孩子一样抽泣起来。
  “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这种话,我当然只爱你。”
  “那北辰染呢?你爱他吗?”
  “愧疚和同情,不能称之为爱。”她的声音平静如水。
  “如果我和北辰染同时落水,都要死了,你会救哪一个?”
  艾幼幼妩媚一笑,娇声道:“当然是救你。”
  “你真是狠心!”他终于安心地呼出一口长气,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
  “我和你同是蛇,蛇本就冷血。我会与你同样残忍。”
  她一直笑,笑得很诡异。凤靳羽却觉得一股冷意直窜心房,啪地一声将整个心脏都冻结住,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眸,却好似看到一片冰海,除了冷,瞧不出任何情绪。
  他擦了擦掌心的冷汗,翻身将她压身下,扯飞了她的兜儿,冰雪般的吻她肌肤上席卷,喃喃地说:“幼,咱们再生个孩子!”
  第二天除了甜儿死了,并未生什么,他比以往宠她,爱她,夜夜抱着她睡,一切都平静得不正常,倒是两个人做恶梦的次数越来越多。
  冰雪初融,春寒料峭,皇城宛若装大大的水晶盆里,玲珑剔透。御花园,红檀木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
  “幼,冷吗?”他脱下自己的狐裘大氅,为她披上,厚厚毛领围着她的脸,绒毛微风轻浮,就像婴儿般抚摸着她的脸,可那露出来的半张小脸,却不见什么血色。
  “不冷。爹爹穿。”她想将大氅取下,递过去的时候,被炫目的雪光刺得微微眯起眼。
  “爹爹不冷。”凤靳羽用手替她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温和道,“有你共赏春光便好。”
  几个侍卫匆忙地来来回回,后拖来一个血红的物体,距离很远,远远望去就像花园里来回移动的几个小圆点。
  她隔得很远,却能一眼认出,那不是物体,而是一个人,是北辰染。
  心蓦然狠狠拧了一下,她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将目光收回来。
  凤靳羽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表情,为她斟上一杯酒:“这是你爱喝的梨花白。”
  他了解她,生活的每一个小细节都铭记心,却一直一直都做着伤害她的事,但他不会让她知道,只要她不知道,就能一直这样平静下去,但他心头的一颗刺不拔,他就永无宁日。
  他不知道是因为那个男人太聪明,他怕他将一切全盘托出,她就会离他而去,还是他还恨她,希望看到她和北辰染痛苦的那一刻,将这场阴谋推到高峰。
  或者,他只是还不确定她的心,想要试探她一次,看她会选择谁。
  他的心很乱,一直忐忑,无论何种原因,他都必须这么做,如果她选择了北辰染,他会立刻杀了这一对狗男女。
  她岂会不知凤靳羽是何用心?
  凤靳羽当然不会让人拖着北辰染来赏花,那是用刑,非人的酷刑!
  就当着她的面!
  艾幼幼很清楚利害关系,所以即便再忧心,再焦急,再魂不守舍,她也没有再看北辰染,只是眯起眸子,隔着指缝仰望,屋檐上垂着长长的冰凌子,春日的晨光里折射出耀眼的强光,映面颊变幻莫测。
  远处的北辰染浑身血迹斑斑,贵气的紫袍早已破烂不堪,被染成污黑的颜色,身上伤痕遍布,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那个男人昨夜还来监牢看过他,不可一世地嚣张大笑:“是不是很痛,很后悔?你是不是很想哭啊?”
  “呵,朕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说过要将所受的罪一件一件还朕身上。”北辰染淡然一笑,“朕早就知道你是为复仇。只是没想到你会狠心算计自己爱的人。”
  “我爱她,哈哈,笑话!只有你们这些愚蠢的人才会相信什么爱情。血海深仇面前,爱情一不值!”

☆、Chapter 90 痛

  “哈哈哈哈!”北辰染将口的血沫吐掉,笑得张狂。
  “你已经输了,再装模作样也没用。”凤靳羽狠狠地瞪他,也跟着笑,“你聪明一世,终还不是败我的手上!我玩了你妹妹,还利用你妹妹报复了你。”
  北辰染笑着摇头,久久不语,看得凤靳羽愈忐忑:“你不要高兴地太早,别以为你是不死之身。虽然我现还没找到你的命门,但你已经输了。我想到个很好的办法对付你,凌迟不算痛,要来就来梳洗。用铁刷子一点点刷下你的皮肉,一层一层地刷,慢慢地刷,刷到骨头露出来,然后再把你的五脏腑全部刷一遍。我看你死不死!”
  “你这狗奴才还不错,死前还给朕洗个澡。管来嘛!”
  凤靳羽见他死到临头不为所动,唇角都抽搐起来:“当然没那么简单,我会让你妹妹来,亲眼看着你受酷刑。你若是痛了,就大声喊她的名字。她听到了就会来救你。别怪我没提醒过哦。”
  耳畔他阴森的狂笑还脑海如铁蹄踏过,带着铁刺倒钩的刷子已经火上烤得通红,一挨到肩膀就哧啦一声,北辰染似乎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刷——
  那些刽子手毫不留情,就那么连皮带肉狠狠地刷了下来,血从长形的巨大伤口忽地一下子就泉涌出来,顺着早已破败不堪的肌肤往下淌,地面的雪迅速被浸湿,红彤彤像映着晚霞。
  好端端一个美男子,本就瘦骨嶙峋,现完全是血肉模糊,紧接着第二下袭来,左肩膀的位置,很快整个人**的,就像用血洗了个澡。
  那种痛苦若喊出来,天都要被震穿了去,但是,
  “唔——”北辰染闷哼一声,只是哼了一声。
  他不会皱眉,不会哭嚎,不会求饶,也绝不会喊出“小雪”的名字。
  因为他知道,一旦喊出来,小雪和他都会丧命,凤靳羽已经丧心病狂,这次绝不会留情了,他们,都会死。
  可一下一下的刷,他好痛,真的好痛!
  他是不死之身,但也会和正常人一样痛啊!
  开始他的心还是坚定的,后来望着远处水榭里的女人,她真的一眼都没有向这边望,和凤靳羽水榭里喝酒,吟诗,共赏春光,他的心也开始隐隐作痛。
  其实他知道,她若真的残忍,就不会一眼也不瞅,只有一种可能,她已经看穿,知道后果,为了他们能活命,她必须残忍地不动声色。
  他懂,他懂的。
  可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痛。
  比梳洗之刑的痛苦,还要沉重千倍,身体的疼痛只是剧烈的颤抖,而心痛,却是灵魂都被一点点剜去。
  小雪,终究,还是爱着凤靳羽的。
  你可知,这是让我痛的。
  我一直都很痛,很痛,其实我很怕痛,却不敢告诉你。
  因为我舍不得你和我一起痛,我一个人痛就够了。
  小雪,我真的很怕痛。
  所以,爱我,好吗?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一点点,我就不痛了。
  亭台的水榭里,女人淡笑着与凤靳羽聊天,指尖却早已缩进了衣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的痛都不能让她的视线集焦距,而凤靳羽只是和她饮酒聊天,谈到他们的过往,甚至会笑出声。
  他笑的时候,从不出声,只是抿着薄唇,勾起淡雅的弧,像天边的上弦月,看得出来,他今天格外高兴。
  他说什么,她就点头“嗯”地应一声,他觉得她该笑的时候,她就笑。
  可为什么眼神怎么也对不准焦距,灵魂就似飞出体外,她甚至好几次看到自己像一缕孤魂,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
  那个男人痛得晕厥过去又被人用冷水泼醒,继续痛,鲜血淋漓得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那被鲜血模糊的容颜,有没有愤怒和仇恨,有没有痛楚哀求的懦弱?
  没有,一定没有!
  无论是姓赫连,还是南宫,都绝不会卑躬屈膝,他不会,她也不会!
  凤靳羽苦苦算计,不就等着看他们一败涂地痛苦不堪?就等着他们跪地求饶?
  她不能,决不能!
  就算给一个乞丐下跪,她也绝不会给凤靳羽下跪,不会求他!
  他们已经输了,但绝不能死得这么没有尊严。
  或许,北辰染的脸上,会有一些淡淡的哀愁,如同月下城墙上独自行走时,孤独萧瑟,寂寞伤情。
  毕竟,她从未给过他任何承诺,甚至连简单的“我爱你”三个字都从未说过。
  但他却给了她太多,她是他掌心的宝,他把好的,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命,全部都给她。
  可她就会气他,闹他,无论她怎么任性,怎么伤他,他怒气冲天也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他只会伤他自己,那么多那么多的伤口上,有她给他的伤,也有自己给自己的,但都不如她伤他深。
  他,从不埋怨。
  只是很哀伤,很哀伤。
  因为,他以为她不爱他。
  艾幼幼的双手揣进袖,一根根捏着自己的手指。这明媚的春光,为何连十根手指都暖不热了呢?
  “怎么了?”凤靳羽关切地拉住她的手,手心搓着为她取暖。
  “还是我暖你,爹爹,你的手比我的还冷,如何温暖我?”她笑着反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搓起来,她真怕如果他握着她的手会从那颤抖窥到她的内心,所以,她得先让手动起来。
  凤靳羽,看到我们软弱和痛苦,你会很开心?
  放心,从我哥哥那里看不到的,你我眼,也绝对不会有!
  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走过去,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脆弱,你生病了都不让我瞧见,又岂会让我看到你被烫红的铁刷刷成一团血肉泥浆?
  就算我扑过去抱着你,你也会笑着对她说:乖,别哭,我一点也不痛,我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Chapter 91 放肆

  你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骗我说你不痛。
  其实那个痛得快要死掉,一直苦苦隐忍,永远不会让我知道的人,不是凤靳羽,而是你。
  一直都是你。
  只有你。
  可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切,都无法回头了。
  心的懊悔翻腾,犹如刀绞,她只能这么微笑地坐着,爱她的人,受苦,她爱的人,微笑,她还能怎样呢?
  凤靳羽不会放过北辰染,也不会放过她,就如他不会放过他自己一样。
  早已没有退路,回头又有什么用。
  所以,不必回头。
  她浅酌一口酒,平静地问:“那边,做什么?”
  终于忍不住了吗?凤靳羽微颤,轻描淡写地答:“对北辰染行刑。”
  艾幼幼将酒一饮而,站起身。
  凤靳羽脸色刷地一沉,由红变白,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他以为她选了北辰染,不料她只是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径直朝寝宫走去。
  凤靳羽整个人都愣了,率先慌了阵脚,拽住她的胳膊,几乎是吼出来:“你就这么走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从容地凝视着他:“你想让我为他求情吗?告诉你,我不会。如果说从前我心有愧,那当他杀了我们的孩子和陌舞,那我对他,只剩下恨!!欠他的,我早还完了。这个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声音静如朔风,脸上一点担忧的表情都没有,此刻连他都看不透她心的情绪,只是抓着她的衣袖,但他,天性多疑,还是不能确信。
  艾幼幼看透他的想法,薄唇一抿,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事到如今你还不能信我,这样的试探有意义吗?无趣!”
  她的手指从他掌心慢慢滑走,他徒然怕极了,从背后猛然拥住她:“好了好了,爹爹错了。以后再也不试探了。”
  凤靳羽右手轻环她的纤腰,边走边对行刑的侍卫做了个“停”的手势,将她送回寝宫,他才回到御花园。
  北辰染被吊半空,身上流出的血,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湖泊,凤靳羽瞳孔微微收缩,仿佛看到了年少的自己……
  “小哥哥,你流了这么多血,痛不痛?”
  “小哥哥,父皇让你做我的侍卫,放心,我不会使唤你的。你只需要每天陪着我玩就好了。”
  “小哥哥,你的头真美,如果是银色的就好了,小雪的头就是银色的。”
  “小哥哥,你为什么总是不笑呢,这样站着好像冰山耶。”
  小哥哥,小哥哥,那个小孩总是这样唤着他,总是这样对着他微笑,他讨厌他的无忧无虑,讨厌他对他笑,讨厌他的热情,讨厌他的不谙世事……
  “小哥哥,你的身体好冷哦,我给你暖暖。”他半夜摸上他的床,紧紧抱着他冰冷的身体。
  微弱的月色下,孩子的肤色雪白得几近透明,好似完美的水晶,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样轻灵纯洁,薄薄的唇像两片冰薄荷,这张脸,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绝美……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腹触到那比丝绸还要滑嫩的肌肤,心竟微微一颤,原本以为冷了的血竟倏然沸腾起来。
  意识到失态,他慌忙收回手,孩子却将小脸了过来,钻进他怀里,梦呓语的时候还笑,唇边扬起的那抹微笑,恰似繁花盛开……
  热热的血融化了积雪,化成红色的血浆,令人作呕血腥气直冲嗓子眼,凤靳羽才拉回神智,他厌恶地捂着鼻子,不知为何,看着昏迷的北辰染浑身的血都要流干了,他并没有预想那么快乐。
  他冷哼一声:“你还真能挺,居然真的没叫她!”
  北辰染被冷水泼醒,也没有丝毫的力气,凌乱的丝濡湿着面颊。
  凤靳羽瞧见他嘴唇微颤,似乎是说话,于是俯身凑近,他的耳朵要凑得很近才能听清,北辰染出的声音极轻极轻:“……我……这么近……又想让我……吻你吗?呵呵。”
  凤靳羽脑袋轰得一声,很多很多年以前……
  “我这么近,想吻我吗?”南宫绝调笑地说了句,慵懒的嗓音被雾气氤氲上迷离的莹润,“擦得专心点!”
  “是!主人。”他低着头,温泉的热气烘脸上,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咽了咽口水,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再次停留男人的身上,这一瞥,就再也移不开。
  男人眯着眸,完美的身材温泉若隐若现,慵懒的样子就像一头雪豹,惹得他想伸手去细细地抚摸,他不由喉头紧,下腹升起一片火热的躁动,竟情不自禁地凑上唇,缓缓地,缓缓地……
  男人好像睡着了,并没有察觉到。
  轻轻一触,就美好得不能释怀,美好地让他想进一步地试探,见男人只是微微侧了个身,年轻的初次的**一旦爆便不可收拾,一时间复仇的恨意也被驱出体外,这一刻他只想占有他。
  薄唇猛然压了过去,男人被惊醒,豁然撑开眼眸,似乎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微凉的手掌已颤抖地伸向水下……
  “放肆   辣辣的指印面颊像火一样灼烧,血鞭一下下抽身上,每一下都是耻辱,他人生初次的悸动就这样被羞辱彻底粉碎,彻彻底底转化为浓浓的仇恨,再也不可逆转。
  直到凤傲的皇宫,他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像,真的很像,以至于和脑海的那个身影,完全地重叠一起……
  !”男人一巴掌狠狠掴他面颊,“贱!”
  凤靳羽整张脸惨白,狠狠一巴掌掴北辰染面颊:“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
  而男人只是低低地笑。
  掌心一片鲜红,是北辰染的血,凤靳羽被他笑得毛,掏出帕子不停地擦拭,血却多得擦不完,干脆将帕子丢血泊里,又一巴掌掴他的右颊。

☆、Chapter 92 三天

  心的禁忌被挖掘,他被激怒得狂,一掌又一掌不停地掴他,血沫从北辰染口不停地涌出来。
  真是极美的风景啊!凤靳羽放肆大笑,面颊凑得很近:“放心,我不会杀你。杀了你我如何快活?我要让你继续做皇帝,让你看着你妹妹如何被我玩一辈子!一生一世活痛苦里!”
  回到寝宫时,艾幼幼正午睡,他脱了衣裳硬是将她折腾醒,她很不高兴睡眠被打扰,娇嗔地推开他:“你近怎么这么精力旺盛?”
  “我没有他做的好吗?”他的眼神倏地冷下来,长腰一挺,她真是温暖,温暖得让他十分满意。
  但一想到这样的温暖包容过另一个男人,他的眼睛都红了,邪笑着说:“对不起,没做什么前戏,让你痛了!”
  真是个虚情假意的道歉!
  他深深的入,浅浅的出,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次又一次的蛮横粗鲁让她咬白了嘴唇,她冷笑道:“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心安?”
  “真乖!”他奖励地赏她一个吻,覆她耳边轻轻地说,“只此一件!你……”
  艾幼幼眉峰一蹙,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但你先陪我回鹰宇国一趟,过些时日是我母皇的忌日。”
  这个女人爱喝酒,爱唱歌,爱有星星的夜晚看烟花,爱懒洋洋的阳光看流云……
  她总爱对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婚纱,吉他,玻璃屋,酒……都是我从未听说过的。
  她每次兴高采烈地说完,我都会微微一笑,这个时候她就会撅着嘴埋怨我不认真,不信她说的话。
  其实她不知道,我信,只要是她说的,我都信。
  我不是不认真,而是记她说的话,记下那每一个形容的小细节,然后一一为她完成愿望。
  她从未对我说她想要这些,但我知道她喜欢。
  只要她喜欢,我都会给。
  只要她的愿望,再小一个,我都会帮她完成,一切可能。
  哪怕耗国力也所不惜,我的一切本就是为她存。
  哪怕是这条命,只要她开口,我都能给。
  我不是什么情圣,为她做再多,也从未想过她会因此感动而给我一点点爱,我甚至从未想过原因。
  我只是喜欢看她笑,仅此而已。
  所以我恋雪宫大的宫殿上,建了这座空阁楼。
  屋顶用琉璃制成,这样她任何一个位置,只要抬一抬头,就能看到星星和流云。
  本来想全部由琉璃建造,不是怕耗费财力,而是琉璃冬天会冷,我用了能保暖的香桂木,这样冬天就不会冷了,即使下雪天,她也能任何时刻来看星星。
  屋内有各种酒,有她喜欢的吉他,这,应该就是她说的酒了。我没有请任何唱班,因为这个女人,喜欢安静。
  她这里可以喝着酒唱歌,看星星看流云,看烟花,
  她小时候说,我希望有个好大好大的房子,白天看流云,晚上看星星,我希望看着天空的时候,身边有你。
  即便后来,她希望身边的这个人,不再是我,很久很久以后,也不会是我。
  但那有又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喜欢,就没有不可以。除了离开我,我一切都能答应。
  可这琉璃酒建好了,她却已经离开我,而我,再也没有能力将她找回来了。
  ——北辰染
  夏夜,恋雪宫繁花似锦,熏衣草成片成片地开着,宛若天际坠落的紫霞,只是这满眼的繁华,再也没有那个女子的身影。
  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脾,是这花香将他的脚步吸引。
  北辰染缓缓走入恋雪宫,不再是奢华的贵气紫,一身胜雪的白衣多了空灵的淡然。
  柔顺的浅绿色丝随风而舞,那双那灿若星子的黑眸,望着大殿上的琉璃酒,泛起寂寞的伤情。
  步入酒,轻拢起帘子,幽淡的暹罗檀香裹着丝丝凉爽扑面而来,北辰染整个人怔住。
  雕花门上的锦帘全部由大小相同的珍珠串成,浑圆的珠子泛着盈盈亮光,映眸,像星子闪烁,那点点光华从讶异,逐渐变为眷恋的柔情。
  月光斜落,央的舞台上形成一束不大的光晕,女子一袭白衣,银垂落缓缓浮动,清华如水的月色,就像落雪般透明出尘。
  她抱着他做的那把木质简易吉他,淡淡琴音缓缓泻出,弹唱间缓缓抬眸,莞尔一笑,好似一开始就这里,从未离开过。
  他坐不远处的角落,对她执起酒杯,微微一笑,就那样静静地倾听,寂静如空,只有空灵的吉他,和一个女人浅浅的吟唱。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可能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后来他知道,她唱的那一曲,叫作“红豆”。
  曲毕,艾幼幼淡然地朝他款款走来,他也站了起来。
  四目相对,他唇角绽放动人柔情,那么多的痛,那么多的思念,他只是向她张开双臂:“小雪,欢迎回来。”
  她浅浅一笑,双臂轻柔地环住他的腰身,头轻轻近他胸膛,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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