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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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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握着我的手,静静地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清清浅浅的笑,偶尔伸手拨弄、整理下我被风吹乱的发丝……
  忽然看到一袭白衣飘飘,心中一紧,坐起身来,探出半个头,四下里寻找,却没再见到。
  “看到什么了?”胤禛凑过来,柔声问道。
  “没什么。”我摇摇头,有一点儿失望。
  缩回头,我偎进胤禛怀里,不再看窗外景致。
  是他么?他来了京城么?暗暗叹息,在江南这一段生活,是难忘的。难忘那一片桃林,难忘那一畦草药,难忘那憨厚朴实的村民,难忘丑丑、大花、小花,最难忘的是两个好友。
  而这一切都被我扔下了……不觉有些感伤。
  枕着胤禛坚实的胸膛,我深深地呼吸着他的味道,仿佛要借此来填补我所失去的。
  他似有所觉,揽地更紧了,想要给我安慰。
  只是我依然迷茫,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心神恍惚间,马车停了下来,高无庸在前面低低出声,“爷,钟鼓楼到了。”
  回过神来,站起身。胤禛牵着我下了车。
  这栋楼该有十几层楼高吧?昂扬挺立,直耸入云,气势雄伟,巍峨壮观。
  高无庸先行了过去,报上了名号。看来这里也甚少接待大人物,一群守卫战战兢兢地在门口屈膝行礼,口呼吉祥,声音却带着颤抖。
  我挽着胤禛的胳膊缓缓走过这两排俯首卧地的人,感觉很奇妙。
  偷偷瞅胤禛,他却是一脸泰然,神情淡漠。
  摒退了众人,我们二人沿着盘旋的楼梯,慢慢往楼顶攀登。
  这身子实在缺乏锻炼,没走多远就已经气喘吁吁。我连忙要求歇息,扶着栏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胤禛温柔地轻轻拍着我的背,帮助舒缓。
  感觉好了许多,我转过身来,笑着说,“咱们继续。”
  他深深凝视着我,墨黑瞳仁里柔情似水,仿若清辉流泻的星辰。“上来。”突然,他站到下一级楼阶上,弯下了腰。
  我愣住了,他这是要背我吗?
  “上来。”他重复道,并两手一拉,将我压上他的背。
  鼻头一酸,悄悄忍下,搂住他的脖颈,跳了上去。
  他宽厚的大掌托起我的身子,轻轻掂掂,往上提了提,转个身,一步一步,匀速地往上。
  伏在他温热宽阔的肩背上,倾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和平稳的心跳,我仿佛看见大海,阳光下,碧蓝碧蓝的,潮水涌动间,闪烁出波光粼粼,宁静、美丽、满足。
  记得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你一直没有爱人?我沉默良久,才回道,“也许我是一条鲸鱼,只是小小的湖泊养不起我,要有大海一样宽广的爱,我才能够存活。”
  这就是我的大海了吗?眼眶湿润了,有泪滚落,滑进嘴里,涩涩过后,有一丝清甜。
  应该,是值得的吧?
  楼梯很长很长,但是他一直没有停下,一级,又一级,始终向上。
  然而,我还希望这楼梯永无尽头。暗叹一声,我实在是个贪心的人。
  终于,还是到了楼顶。胤禛轻轻将我放下。
  这楼真的很高,又加上还要背我,尽管他常年习武,也还是累出了一身汗。
  我掏出帕子,踮起脚尖,给他擦汗。
  擦过汗,他一把夺过帕子,摸着帕角弯弯曲曲的字符窃笑。“归我了。”他将帕子揣进怀,笑吟吟道。
  抢夺不及,我讪讪地垂了手。面颊微烫,这是我几经辛苦才完成的一件绣品,想着字该比花简单些,就绣了他的名字上去,算不上难看,却也并不好看。
  罢了,给他就给他吧,他那也真是没有我的东西,只是,回去还是再绣条好看点的,把这条换回来才好。
  两人并肩走出中庭,迅疾的狂风席卷而来,吹得我站立不稳,连退几步,幸好胤禛及时抓住我,拉近身去,这才掌握到了平衡。
  有胤禛帮我挡去不少疾风,我得以看清这楼的构造。
  形状与城楼类似,下面是高高的砖台,上面是木制结构。占地颇广,红墙朱栏、雕梁画栋,三重飞檐,歇山顶上覆灰筒瓦绿琉璃剪边,有些地方破损了,但仍然称得上雄伟壮丽。
  极目远眺,果真高处风光无限好。
  长街纵横,行人如织。白水缠绕,远山含翠。
  我的心盈满了快感。由来极为喜爱登高望远,脚下千方土,头顶一片天,总让人忍不住感动于造物主的神奇,亦同时感觉自身也伟大起来,不复卑微,不再渺小。
  胤禛的眼里也盛满了畅快淋漓的欢喜,闪烁着鲜活动人的光彩。
  突然,他黑眸蓦地一黯。我顺着他视线看去,是紫禁城,在一群灰墙绿瓦之中极为醒目,雕栏玉砌,金碧辉煌。
  瞬间,我的心情也复杂了。那里,是我一直抗拒的地方。
  然而,看着他平静面容下隐忍的热爱以及渴望,我又犹豫起来。那里,也是每一个男人终极向往的地方。
  而这一个男人,生来就是要住进那座城的。这些人家,这些山水,这片土地,终有一日,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至于我,则很应该为他的成功感到高兴,不是吗?
  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胤禛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寻常,愉悦地欣赏起其他景色来。
  他拉着我的手,细细地解说。这个是十三府,我们雍王府在那边。这个是什刹海,那边是玉泉山。这个是……
  我凝神听着,时而点点头。
  听到后来,我忽然明白过来,他的心里不止装了那个位子,还装了许多其他东西。他对这一片土地,以及上面的每一座山,每一道水、每一户人家,都了若指掌,如数家珍。
  原来,这一切早在他登上那个位子之前,就已经被他装入心里,一直带着了。难怪,他可以赢。
  “胤禛。”我认真地看着他。
  “嗯?”他挑挑眉。
  想告诉他,你会梦想成真的。可是张了张嘴,又没有说。
  “怎么了?”他疑问道。
  “没什么。”我咬了咬唇,吐出三个字。后来又觉得不甚妥,又加了一句,“我爱你。”
  他发出两声好听的轻笑,“我知道。我也爱你。”
  我也露出一丝笑容。因为爱你,所以愿意为了你,放弃江南的一切;因为爱你,所以愿意为了你,住进那座冰冷的城。而这一切,也正是因为你也同样地在爱着我。
  已是初冬,又将日暮,晚风凛冽,然而我们静静依偎着,丝毫不觉得寒冷。
  天边映满了紫红色的彩霞,像火一样艳丽。
  随着太阳慢慢落下,变成了紫灰色,依然晕散出微微的红色,很有些缠绵的意味。
  许多房顶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的炊烟,与渐暗的灰色天穹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远山也渐渐模糊不见了,泯灭在暮色之中。
  然而,各家屋檐下又点起了灯笼,明亮且清晰。
  “回去吧?”胤禛问我。
  “嗯。”我点头同意。
  回去的路上,身后传来响亮的鼓声,隆隆隆的在空气中回荡,刺破了这夜色。
  晨钟暮鼓,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
  花谢花开,时间就这样一年一年地流逝。
  不知不觉,康熙五十七年就来临了。
  这一年,我的生活是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然而朝政却是激流汹涌。
  十四爷终究是登上了高位,被封为抚远大将军。在一个盛大的仪式之后,挂着帅印,奔赴西北抗敌。
  一度被贬职的年羹尧也获得荣升,当了四川总督管巡抚事,节制各镇,改观营伍。一派得意洋洋。
  这一切,我只是旁观。
  素来明白,很多时候,男人做事,女人插手往往会帮倒忙,还不若只是看着。
  而且,我的男人,他有足够能耐处理好一切。这是一个在爱着的女人应有的信仰。
  何况,我还知道历史呢。

  被虏

  康熙五十八年。
  今年的正月十五,因圣体违和,取消了例行的宫宴。
  不用去应酬,我很是开心。
  然而,更开心的是,胤禛说晚上带我和弘历去逛灯市。
  行至灯市,喧嚣的热闹汹涌而来。
  尽管我是从现代过去的,也忍不住为这样的繁华、美丽而惊叹。
  月华倾洒,星光闪烁。灯影浮动,雪色间现。
  满处的火树银花,满眼的晶莹璀璨,尽是鲜媚明亮,尽是生动惑人。
  这是花灯的海洋,掀起的却是人潮。
  声声叫卖、阵阵香风之中,人们擦肩接踵,步履凌乱。
  胤禛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团团,艰难地带着我们前行。
  他手心里沁出一点温润的湿意,俊朗的脸庞忽明忽暗,面上有强忍的不耐,眼底却只见真切的欣喜。
  对于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这样的体验是极为难得的吧?没有随从,没有高低,只有妻儿,像普通人一样,品味这平凡的快乐。
  默默这样想着,不禁抓抓紧他的手,抓抓紧这甜蜜的幸福。
  “阿玛,妈妈,看那,看那。”突然,团团跳起来,高高举起手,大声嚷着。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鲤鱼灯,制作地极为精美,活灵活现的,很漂亮。
  那里人尤其多,几经辛苦,终于挤到前去。
  “我要那个灯。”团团对一貌似摊主的人说道。
  “小公子,这是今晚灯谜会的彩头,是不卖的。”那人满面堆笑地回答道。
  “不卖啊?”团团一脸失望。
  我松开胤禛的手,俯下身,对他说,“真是喜欢,咱们就去竞猜灯谜,把它赢过来吧。”
  “好耶!”团团立刻开心地拍起了掌。
  “那就一起过去吧。”胤禛也揉揉他的小脑瓜,温柔地说道。
  灯谜是贴在花灯上的。竞赛分为三个回合,每个回合要答对三道灯谜,方能进入下一个回合,而最终得胜那人才可以得到那盏鲤鱼灯。
  听完规则,团团像小泥鳅一样溜进了人堆里,等我和胤禛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猜谜了。
  第一题:“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无脚能走,有翅难飞。(一活物)”
  “我知道,我知道,是鱼。”团团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就说出了答案。
  第二题:“一对小小船,载客各五员,无水走天下,有水不开船。(一物名)”
  初战告捷,团团信心大增,肯定地说出了这一个答案,“是鞋。”
  第三题:“独木造高楼,没瓦没砖头,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一用具)”
  团团略一思索,迅速地回答了这最后一题,“伞。”
  “恭喜这位小公子成功闯过第一回合,这是您的奖品,”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男子递给团团一盏清新秀美的白色玉壶灯,恭敬有礼地说道,“若要继续,请接着往前走。”
  这二回合的灯谜显然难了许多,团团思索起来,口中嘟囔有声,“我没有他有,天没有地有。(一字)”
  “是也字。”过了一会,团团兴奋地叫了起来。
  “这位小公子真聪明。”
  “真是神童啊。”
  “不知是谁家公子呢?”
  ……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身旁已经围起了一圈人,在窃窃私语。
  下一题,“一意孤行。(一地名)”
  团团面上思索的神色更重了,捏着下巴,咬着嘴唇,十分苦恼的样子。
  我担忧地看着他,小孩子最受不得挫败感了。
  胤禛揽上我的肩,轻拍两下,示意我放心。
  团团终于没有辜负他老爸的信任,高声说出答案,“邯郸。”
  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
  接下来这道显然更难。“转怒为喜。(一人名)”
  胤禛和团团都陷入了苦思之中,两双一模一样的黑眸都幽深昏暗地看不见光。
  围观的众人也静了下来,凝神期待着。
  陡然,胤禛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凑到团团耳旁轻声说了点什么,团团的眼睛也亮了,整整衣袍,挺起小胸脯,大声说道,“答案是颜回。”
  顿时,一群人都嗡嗡地交头接耳起来,多是感慨,有父如此,难怪有子这般了。
  看着团团乐呵呵地跟着一人过去拿第二盏花灯,我与胤禛二人相视一笑。
  忽然,有响亮的锣鼓声传来。
  循声望去,竟是一条长长的舞龙队。
  随着那巨大的龙身快速地翻滚、腾越、回旋,拥挤的人群纷纷散开。
  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
  我和胤禛被人流冲散,跌跌撞撞之间,我失声呼喊,却被激越的鼓声淹没。
  团团更是不知到了何处,我心如乱麻,焦急万分。
  晕头转向之中,我摸到一堵墙,贴着站稳,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努力从纷乱的人头之中搜索出他们的踪影。
  在哪里?你们到底在哪里?我急地简直要哭出来了。
  可是,脚踝和脖颈都酸了,还是没有一点痕迹。
  蜂拥的人们像潮水一样呼啦过去,又呼啦过来,在一片五彩之中,我蓦然见到一抹白,不由得欢欣起来,至少还找见了个认识的不是?
  正想挤过去,打个招呼什么的,口鼻突然被捂住了,一股异香涌入,只觉周身一软,继而就不知人事了。
  悠悠醒转时,发觉自己已在一辆马车上了,全身被绑缚地紧紧的,一动也不能动。
  心下思绪繁多,是什么人绑的我?天地会?还是八爷?抑或是其他什么人?他们有什么目的?胤禛和团团是否也有被抓?现在何处?……
  乍然间,马车停了下来。听见有人下地的声音。
  刷刷几声衣料摩擦声过后,是一个黏糊地有点恶心的说话声,“主子,人已经抓到了。请问如何处置?”
  另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道,“干的好。带到城外乱葬岗,料理干净了!”
  心中大惊,这是要把我灭口么?
  只听黏糊声迅速接口道,“是!主子。”
  “笃笃”一阵马蹄声过后,下去的那人上得车来,马车又咕噜咕噜滚动起来。
  车行了一阵,忽然前头响起几声尖利的怪笑,有一人说道,“大哥,你说,这么标致一娘们,咱们就这么把她喀嚓了,未免可惜了吧?”
  一阵沉默,见无人回答,那尖利声又继续道,“大哥,我看哪,其实咱哥俩摸上几把,又或是玩儿一趟,快活快活,你不说,我不说,大人他也不会知道的,对不对啊?”
  我听在耳里,恨地牙痒痒,这人渣,要杀我还不算,还想要快活,真不是人!同时,暗暗期盼那另一人会拒绝。
  然而,显然我今晚的运气真是黑到顶点了。
  那黏糊声呵呵低笑两声,“六子,这还没到地方呢,你比哥哥我还急。”
  随即,两人一齐大笑起来,笑声难听得像夜枭啼叫。
  胸中苦水翻涌,我无奈地直翻白眼。人渣的大哥当然也是人渣,我怎么还能指望这样的人呢?
  默默哀悼之中,马车已经行到了地方,停了下来。
  有一人钻进车厢来,一把抱起我,走出两步,粗鲁地将我扔出车。
  身子磕上硬硬的石头,好痛!接着有雪水渗进衣内,好冰!我不禁呲起了牙。
  好在那二人并未察觉,倒是在一旁猜起拳来,借以决定由谁先上。
  暗暗苦笑,都这时候了,我也参加一场游戏?虽然是作为筹码。
  他们终于有了结论,似乎是那个大哥先来。
  他们也许是太过相信那迷香,认定我此刻还昏迷不醒,于是大胆地解开了捆绑的绳索。
  我悄悄地抓起手下一个石块,紧紧地拽在手中,只等束缚尽去。
  终于,绳索被解了去,那可恶的男人开始剥我的衣裳。
  我使上全身的气力,凭借着他粗重的呼吸声估摸着他狗头的位置,狠狠砸了上去。
  竟真的击中了,他惨呼一声,放开了我。
  连忙扒下蒙眼布,滚爬起来,撒腿就跑。
  这还真是乱葬岗,清淡的白色月光下闪耀着几朵绿幽幽的鬼火。更重要的是,没跑两步,我就被乱石绊到,跌倒在地。
  身后传来暴躁的怒吼以及沉重的脚步声,心中不禁哀叹一声,莫非今日果真劫难难逃?
  那两人越来越近,我屏住了呼吸,手中各抓起一块石头,同时,暗暗给自己鼓气。
  等到那两人已经很近了,我一跃而起,接着月色,挥舞双臂,稍经瞄准,就砸了过去。
  一人似乎被砸中,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另一人则躲了过去,更加愤怒,大步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住,跟着又腾出一支手,掐上我的脖子。
  忍住强大的压力以及剧烈的疼痛,我大力提起一腿,用膝盖猛猛往他裆部撞去。
  他吃痛松开了我,缩回双手,护着裆部,满脸痛苦。
  一经得手,我急忙捡起一块石头,就要往他头上砸,却不料他这么快就缓过来了,大手一挥,抓住了我的手。
  他抓地很紧,我痛地抓不住了,石头脱手而落。
  他狠狠道,“臭娘们,不想活了是不是?大不了老子先杀后奸就是了。”说完拎起我的衣领,用力一抡。
  我的身子仿佛掉线的风筝一样,啪一声和地面亲密接触。
  我感到有热热的东西从脑后溢出,紧跟着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失忆

  这是哪?昏暗之中有一灯如豆,其他入目是一片模糊。
  我又是谁?坐起身来,伸手摸摸后脑,那里隐隐有些疼痛。
  慢慢挪下地,我仔细辨认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床,这是桌子,这是椅子,这是油灯……这些我全认识。
  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边有门,哐当一声推开,一阵寒风席卷而来,冻得我打哆嗦。
  抬头望去,月朗星稀,苍穹无云,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这是一个小院子,院里有口大缸。
  背后是两间矮矮的土砖房,上面盖的是茅草,用石块压着。
  这到底是哪?怎么脑中完全没有一点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印象?
  突然,从隔壁房间闪出一个小身影。
  那小身影见我一脸茫然地站在院里,惊喜地喊道,“你醒了?”接着又朝房内喊着,“爷爷,爷爷,您来看啊,那个姐姐醒了。”
  说完,那小身影就跑到我面前,搀住我,扶我进屋,口中一边还念着,“外面冷,进屋先吧。”
  这个小女孩是谁?为什么她对我这样关心?问题越来越多,后脑也越来越痛。
  不一会,那房里走出一麻衣老人,颜容枯槁,双目却炯炯有光。
  小女孩扶我上床,又给我盖好了被子,搬来张凳子,摆在床边。
  那老人也跟了进来,坐在了那张凳上,给我搭起脉来。
  忽然,他面上神色一重,手指加了一分力,闭上了眼睛,更认真地诊起脉来。
  许久,他放下手,睁开双眼,沉吟片刻,出声问道,“姑娘,你的脉象奇特,恕小老儿学识浅薄,不能洞察。”
  我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只希望您老可以告诉我,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这又是什么地方?”
  闻言,二人大惊。
  那小女孩扑过来,趴到我面前,瞪着一双麋鹿般纯真的大圆眼,“姐姐,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轻轻点点头,“嗯,这些东西我都认识,你们说的话我也能听懂,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而后,又一笑,“我想,我这应该算是失忆了。”
  见两人皆是满面愁容,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那老人长叹一声,答道,“姑娘,我们确实并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什么来历……”
  经过两人的叙述,我基本掌握了现在的状况。
  这位老人姓丁,他让我管他叫丁老爹,那个小女孩是他的孙女,叫丁当。
  四天前的元宵节,丁老爹带着丁当去逛灯市,在回家途中听见打斗声,就循声过去看看,于是便遇见了我。
  当时,我正被两个贼人追打,最终敌不过他们,栽倒在地。
  丁老爹正犹豫要不要去救我,却见有一白衣男子赶到,与那二人搏斗起来。
  那男子以一敌二,拼了性命,终于将那两个贼人击倒,却也是身受重伤,倒地不起。
  见事态平息,丁老爹这才带着丁当从暗处走出。
  经观察发现,我与那白衣男子均是衣饰华贵,想来来历不俗。而那两个贼人则一身短装,做侍卫打扮,恐怕是与官府有关。
  丁老爹深思后决定,将我们二人连同那两个贼人的尸首搬上马车,赶回家中。
  回到后,把我们二人搬下,放上床,留丁当在家守着。丁老爹就又连夜将马车赶至山脚,下了车,掰下一截树枝,大力插进马股,使得马儿受痛闯入深山。
  最后,为安全考虑,他还拖着个大树杈把来来往往的这些个马车痕迹抹去了。
  第二日一早,果真有官兵拿着我的画像来寻人。然而,那些官兵支支吾吾地也没有说清楚寻的这是什么人,所以丁老爹亦无法得知我是何许人了。
  只是,为以策万全,丁老爹并没有将我交出,而是与那白衣男子一并藏入地窖,躲过了官兵的搜寻。
  后来,老爹进城,却未曾见到官府有贴告示寻我,当时便疑惑之前那些官兵究竟是什么来头,于是只好愈发小心地将我们二人藏匿。
  明白了事情经过,我安心住了下来。
  喝了几天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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