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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绝杀:当关东军遇上苏联红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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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施工材料实在太缺乏,饮用水实在太紧张,弄得电报员连编密码的时间都没有了?或者,是因为在不毛之地作战,通讯纪律开始松弛?
  有人一针见血地指出,假如前面两种假设都不存在,那么很可能是苏军在有意识地拍发假电报。
  问题是,苏军为什么要造假呢?
  真假情报
  答案都装在朱可夫的肚子里。
  松本的父亲告诉松本,不要撒谎骗人,这条戒律在战场上尤其指挥高层并不适用。
  朱可夫不是经常撒谎骗人,但必要时他一定会这么做,而且可以做到极致,早在制定进攻计划的同时,他就制定了各种迷惑战术。
  苏军建有专门的无线电干扰部队,在第三次诺门罕战役中曾建有奇功,战役结束后他们便奉朱可夫之命,停止了对诺门罕地区的通信干扰,否则关东军又怎么可能截获到电文?那些明码电文不用说,全是假的,为的是让日军相信,苏军将会老老实实地过上一冬。
  此外,修筑永久性防御工事,散发小册子,也都是朱可夫有意为之。
  除了命令施工队不停地修筑工事,以便让日军“眼见为实”外,朱可夫还把一架大功率的音响设备运到前方,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只放一个内容,就是模拟打桩的声音,刻意营造大修工事的热闹氛围。
  这些都是故意散布的假情报,你要从苏军手里得到真情报,那就比较难了。
  朱可夫制定了极为严格的保密措施。反攻计划在前线只有五个人知道,分别是朱可夫本人、军政委尼基舍夫、政治部主任、参谋长、作战部部长,所有战役计划、命令、口令、文书,统一由司令部的一名打字员负责打印。
  朱可夫规定,一直到大反攻到来的前两天之前,所有部队一律不准进入进攻出发地域,需要潜伏到前沿勘察地形的指挥官,必须要换成士兵着装。
  1939年8月12日,关东军司令部拟订了“诺门罕事件处理纲要”,在“纲要”中,提出要在严冬季节“确保既得成果”,同时借机摧毁苏军战力,以便使“敌人野心破灭”。
  在假情报的蒙骗下,植田、辻政信这些人真的以为苏军要过冬了,他们还准备趁苏军过冬麻痹时,给以突然打击哩。
  辻政信随即带着“纲要”,到前线与荻洲、小松原进行协商,最终确定于8月24日对苏军发动攻势,以组织“第四次诺门罕战役”。
  1939年8月13日,在小松原的陪同下,荻洲巡视了诺门罕一线战场,他仍然没有发现苏军有主动进攻的任何迹象,于是第二天就动身去了海拉尔。
  “第四次诺门罕战役”还早,荻洲在海拉尔要处理的,是小松原给他遗留下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比如辎重人员、车辆不足,以及一线士兵老是喝不上水等等。这些问题过多过滥,够荻洲折腾上一阵子了。
  关东军的眼睛被蒙住了,唯有参谋本部情报部仍对那些假电报持有疑问,他们还侦察出,苏军在博尔集亚到蒙古之间铺了铁路,只是列车是否已经通行,具体情况尚未掌握。
  1939年8月13日,就在荻洲巡视战场的当天,情报部向关东军提供了一份敌情判断,对已集结于哈拉哈河地区的苏军兵力做出了推测。
  朱可夫一直在运兵,关东军始终侦察不到,仍然是因为迷惑战术在起作用。
  所有即将投入反攻的部队,都是利用晚上或恶劣天气,才向进攻出发地域集结。从大炮到坦克装甲,以及其他一些军用器材,都采取了伪装分散措施,上面盖有用草木编成的伪装网。
  尽管如此仍免不了会有些动静,尤其是坦克部队,动静更大。朱可夫就出动轰炸机编队,通过编队的低空飞行,来掩盖坦克的嘈杂声,同时前沿值班部队也经常利用小口径机步枪进行连续射击,以分散和转移日军的注意力。
  到反攻发起之前一连十几天,前线的坦克越来越多。朱可夫索性拿出一些坦克,拆掉消音器,沿着前线不停地来回开动,通过这样的办法,使日军逐渐习惯苏军的坦克声音,一方面继续为隐蔽中的坦克群打掩护,另一方面也可以使日军在正式反攻时摸不准苏军的进攻方向。
  在参谋本部情报部的敌情判断上,揭示了朱可夫偷偷运往前线的兵力概数:步兵营30个,坦克装甲5个旅,蒙古骑兵师2个,野炮级火炮130门,重炮50门。
  情报部推测出来的兵力概数,与实际情况虽非完全一致,但已经相当接近,这个涌现出“麦克阿瑟的参谋”的情报部门果然非同凡响。
  任何有作战经验的人,只要拿到敌情判断,就会知道朱可夫已具备随时发动大兵团作战的能力,并且一定已有相关计划和安排。
  然而情报部又一次失望了。敌情判断发出后,有如石沉大海,根本就没人答理。
  事后,情报参谋们也承认,关东军的作战参谋是否接受了他们的分析,是件颇有疑问的事。
  辻政信他们究竟是怎么了?
  两码事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争斗,如今在辻政信脑海里占据主导地位的,便是这些扯不断理还乱的江湖恩怨。
  关东军和其上级机构参谋本部的关系闹得越来越僵,第6军的设立和取消轰炸禁令,更加深了这种感情上的对立,以至于他们与参谋本部逐渐互不联系。
  参谋本部倒不像关东军这么小心眼。只是在当时汪精卫叛逃的情况下,张灯结彩,来年扶植汪精卫成立南京伪政权,已成为参谋本部的头等大事。这件事还牵一发而动全身,汪精卫做了汉奸老大,其他汉奸怎么安排,以及华北、华中、华南的日军如何统一编组与指挥,都一齐涌了上来,从中岛次长开始,参谋本部的一众作战参谋忙到昏天黑地,既然关东军不来联系,他们也乐得先丢下不管。
  关东军不同,是真耍起了性子。这些哥们与参谋本部之间既不通电话,也不发电报,情报部的敌情判断来了,没人当一回事。
  其实这时关东军通过空中侦察,也发现苏军的运输车队很是反常,运输汽车日夜不停,川流不息,有时一天竟然达到千辆左右。
  这是在运输“御寒物资”吗?怎么看都不像。
  如此重大的情报,按规定应向参谋本部汇报,但关东军方面根本没这么做,他们认为,离开参谋本部的控制,关东军这部军事机器不仅能够照常运转,还可以更好地放开手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自由多惬意。
  关东军从一般自恋滑到极度自恋,连与参谋本部的正常联系也中断了。
  情况传到了参谋总长载仁亲王的耳朵里。载仁觉得很不是滋味,就派分管作战的中岛次长亲自到长春,做出虚心求教的样子,并承诺,第6军不会绕过关东军,仍受关东军指挥和管辖。经过多方疏通和解释,植田、辻政信等人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关东军又名正言顺地回到了指挥位置,辻政信指手画脚得越发起劲,哪里轮得着情报部来给他提供什么指导。
  前线日军从一名战死的苏联军官身上得到一份地图,这份地图到了辻政信手上。他从地图上得到的信息是,苏军在哈拉哈河地区至少部署了三个师,而且背后在修临时铁路,但是他仍然没放弃自己原先的那套理论,也就是“兵站极限论”。
  就算是有临时铁路,总不至于修到诺门罕吧,还不是要载重汽车卸货。一个大兵团会战所用的物资,苏联人从哪里能弄到那么多载重汽车呢?
  没有足够的物资,苏军三个师攻个三天,也就到顶了,其效果很难超过“八日攻势”。再说了,不是还有“第四次诺门罕战役”吗,就像“处理纲要”中说的,没准这一战就可以摧毁苏军战力,破灭其“野心”,所以根本就不用着急。
  辻政信关于苏军“汽车不足”的观点根深蒂固,因为日军自身经验在那里,要知道,日军在诺门罕的运输汽车,全部加起来还不超过700辆。辻政信预计,苏军可能会多一些,不过满打满算,千辆出点头,就不得了了,而这一数量,难以负担大兵团作战的实际所需。
  的确,大反攻需要的物资,不是一个小数目。在这么短的时间和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要将它们从博尔集亚火车站运往诺门罕前线,在他人看来,完全是个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如果你只会按照设定的游戏规则玩,将永无出头之日,朱可夫要打破游戏规则,创造新的奇迹。
  再按部就班地去博尔集亚卸货,显然已经行不通了,朱可夫投入两个铁路工程兵团和一个筑路工兵营,开始抢铺一条临时铁路,就从博尔集亚一直延伸到蒙古境内。
  铺铁路是大动作,难以完全保密,所以参谋本部和关东军都隐隐约约侦测到了,但他们不知道这条铁路的具体进度。
  修筑临时铁路本身就是一个工程奇迹,经过58天的日夜施工,在总攻发起之前,铁路已铺设到了乔巴山市,而且早已通车。这条铁路长达324公里,将原先的兵站线缩短了近一半。
  到这里,辻政信的思路起码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剩下的一半兵站线,总得用载重汽车运吧,所以辻政信说朱可夫一定“汽车不足”。
  朱可夫的确不足,他也为此伤透了脑筋,可问题在于,辻政信所认为的不足,与朱可夫的不足,完全是两码事。
  在朱可夫开出的清单中,仅炮弹就需要一万八千吨,航空炸弹六千五百吨,加上食品燃料等其他物资,总计六万吨。朱可夫计算了一下,运输这些物资,需要三千五百辆载重汽车、一千四百辆油罐车。
  8月14日前,朱可夫想尽办法,弄到了一千七百多辆载重汽车和九百多辆油罐车。
  这可不是千辆出点头的问题,如果辻政信知道的话,准得仰面摔个大跟斗。
  让朱可夫愁容满面的,正是与辻政信概念完全不同的“汽车不足”。为了调集足够车辆,朱可夫忙到了席不暇暖的程度,特别是在大反攻进入倒计时的那段日子里,他的身体疲劳到了极点,双眼布满血丝,嗓音嘶哑,特别想打瞌睡,为此桌子上总是放着几杯浓浓的酽茶,借此提神醒脑。
  1939年8月14日以后,国内又陆续拨来一千多辆载重汽车和三百多辆油罐车,还少几百辆车,不过缺口已经越来越小。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苏军是怕未来的补给不够用,日军却是早就不够了。
  按照关东军后勤部门的战后分析,当时日军起码缺少3000辆运输卡车。荻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向前线补充了1500吨物资,连苏军的一个零头都不及,这使前线日军提前陷入了饥寒交迫、青黄不接的窘境。
  荻洲解决问题的办法倒也实在,不能做加法,就做减法。他下令尽可能节约第一线兵力,从第23师团抽出部队去后方修筑过冬工事。
  1939年8月17日,松本的卫生队奉命随抽出部队转移,他们来到了一处“森林地带”。
  说是森林,其实不过比别的地方多一些灌木和小松树。在这里,松本碰上了秦医长带领的另一拨人,两边都有三十来个卫生兵,人多力量大,短时间便在林子里建起了临时医务所。
  建了医务所还得建用于休息的战壕,秦医长和松本虽是上下级关系,但彼此相处融洽,于是决定给两人挖一个双人战壕。
  在挖什么样的战壕时,双方有了争论。秦医长主张在断崖下挖猫耳洞,松本则竭力反对。
  猫耳洞内比室外温度低,蹲在里面要相对凉爽一些,但是松本认为不安全,有塌方危险。
  自从那次差点被活埋后,松本对掩体塌方特别敏感,他觉得还是找一个平坦地方挖“章鱼罐”比较好,就算塌了,还可以靠“土遁秘法”自救。
  秦医长大大咧咧,说断崖上面还生着灌木,怎么会说塌就塌呢,你就别大惊小怪了。
  松本争不过秦医长,只好迁就了对方。
  晚上秦医长呼呼大睡,松本哪里睡得着,他时刻都担心猫耳洞会塌下来,只有抬头盯着顶上的土壁,迷迷瞪瞪,一晚上没能合眼。
  还好,这是个平安夜。
  第二天,秦医长接到命令,步兵晚上要对苏军发动夜袭,需要卫生队跟从。秦医长便用商量的口气,问松本能否带队前往。松本人老实,又觉得秦医长待自己不错,就爽快地答应了。
  这天夜晚确实很适合发动夜袭,天上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是夜袭的阵容让松本有啼笑皆非之感。
  那是一支步兵小部队,人员尚不足一个中队,就这么一丁点人,能干得了什么?
  大家在黑暗中摸索了约有4公里路程,步兵指挥官告诉松本:“卫生队原地待命,没有命令不准擅自行动。”
  步兵把卫生队扔下,自顾自地往前面去了,手无寸铁的卫生兵们趴在地上,就像被遗弃在荒野中的儿童,那个怕啊,连松本自己都不知不觉浑身哆嗦起来。
  以为前面要打仗,不料好久都听不到一点动静,没有枪声,没有呐喊,既不见夜袭部队返回,也不见任何人来跟他们联系。
  卫生队在焦虑和不安中,一直熬到凌晨三点,相互之间已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对方的脸,还是不见有人前来招呼。
  松本在诺门罕出生入死,已经成了半个老兵,凭经验和直觉判断,他认为夜袭部队其实什么都没干,虚张声势地绕了一圈后,早就撤回去了。
  这就算是夜袭了?
  松本又惊又气,不由佩服起指挥官们的智慧和勇气,原来夜袭战术竟然已经进化到这种层次了,连自己人都可以欺骗。
  另外,松本其实能够理解夜袭部队。凭那几个毛人,如果傻乎乎地真去攻击苏军阵地,不啻于羊入虎口,也许一个都回不来,你别看步兵在卫生队面前显得神气活现,但这个世上,历来只有烈妇没有烈夫,面对苏军的坦克和大炮,他们还不一样地怕死?
  让松本感到特别气愤的不是这个,而是夜袭部队用“原地待命”给卫生队画了个圈,不准他们“擅自行动”,撤退时又不派人来知会一声。
  这也太自私了,天一亮,卫生队就算想回去都回不去。
  眼见得“待命”就是送命,松本再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下令全体后撤。
  撤退时,松本一边走一边警觉地观察着周围情况,不料走了一会儿后,他发现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卫生兵,其他人早就像兔子一样跑得没影了。
  这不知道是多少次死里逃生了,但当松本撤回小森林时,他才知道,死神伏击他的位置并不在夜袭路上。
  猫耳洞塌了,把秦医生埋在了乱石堆中。挖出来时,身体已经冰冷僵硬。
  松本既为秦医长难过,也为自己的侥幸逃生感到恐惧和后怕。
  秦医长的今天,会不会是我的明天呢?
  为什么
  卫生队再次接到转移命令。估计是补给情况又有所缓和,因此他们又被从后方调到前线,新阵地是山县联队驻守的2号阵地。
  对去哪里,卫生兵们并没有任何决定权,就算前线是地狱,一个命令一来,也得睁着眼睛踏进去。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人的求生欲望反而格外强烈,在往前线开拔的途中,狂风卷着黄沙儿漫天飞舞,行军异常困难,但没一个人敢脱离队伍,都怕因此而丧命。
  2号阵地与苏军阵地已经相当之近,等于是在对方眼皮子底下,但让松本感到诧异的是,苏军并不向这里发射重炮,所有重炮炮弹都带着呼啸声,嗖嗖地从头顶掠过,奔后方日军阵地去了,落在2号阵地的主要是重迫击炮。
  为什么苏军不重炮轰击2号阵地?这问题问得很贱,然而答案十分简单:正因为离得近,苏军怕误伤自己人,所以轻易不朝此处发炮。
  尽管只使用了重迫击炮,但给日军造成的伤亡一样不小,而且苏军坦克还经常来袭。
  在第二次诺门罕战役中,日军步兵发动肉弹攻击,用燃烧瓶来对付坦克,当时确实使苏军坦克受到一定损失。事后经检查,苏军受损坦克有百分之八十都不是被反坦克炮炸掉的,而是毁于日本步兵之手,其中又有一多半系步兵投掷的燃烧瓶所引燃。
  作为坦克专家,朱可夫不仅重视整体战略战术,对许多具体细节也绝不放过。他意识到,连燃烧瓶都能炸坦克,说明坦克本身一定有问题,最后症结就集中到了苏军坦克的汽油发动机上。
  朱可夫从苏联国内紧急调运几百台柴油引擎,战地修理营加班加点,把坦克装甲车的发动机全部改造成了柴油式,同时在车尾要害部位加装了钢丝铁刺网或防护板,确保燃烧瓶即使投在上面,也很难使坦克燃烧。
  日军仍然给一线步兵普遍配发燃烧瓶,连卫生兵们也人手一只,但对苏军坦克的威胁已经不大。
  燃烧瓶不管用,就发反坦克雷。
  反坦克雷从外表上看,像一块夹馅面包,因此俗称“面包地雷”。无论燃烧瓶还是反坦克雷,投掷之前都得先靠近坦克,这可需要做肉弹的勇气,第二次诺门罕战役时,当苏军坦克逼近时,松本也只敢大喊“快埋反坦克雷”。
  在2号阵地,松本看到了敢贴近坦克的“无敌勇士”。一名叫渡边的士兵用竹竿绑着反坦克雷,利用向坦克匍匐前进的方式,接连炸毁两辆坦克。
  只是第三次不行了。
  苏军把诺门罕作为武器试验场,所有类型坦克全开了过来,其中甚至包括尚在试用中,还很不完善的t…35重型坦克。
  t…35堪称坦克家族中的航母和巨无霸,它有分为两层的五个独立炮塔,共拥有3门火炮、5挺机枪,火力超强。当渡边离t…35还有二三十米距离时,他就被机枪打成了蜂窝。接着,坦克很冷酷地开过去,把渡边的尸体碾为肉酱,压成肉饼。
  t…35后来没有得到推广,是因为它的弱点同样致命,那就是行动非常缓慢笨拙,很容易被“肉弹”找空子,但苏军在t…35背后还配了狙击手,坦克看不到的死角,他们用子弹补上。
  肉弹攻击的场面,就在距离松本仅150米的地方上演,后来这些悲惨的镜头再也没能从他脑海里抹去,终其一生,都在折磨着他。
  看到渡边死去,松本就好像自己也死过了一次,他绝望了。当晚上山县联队也传令下来,说是要组织夜袭,让卫生队派人跟随的时候,松本立刻举手报了名。
  前面是地狱,后面也是地狱,左是死,右也是死,比死更可怕的却是对死亡的等待,谁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
  处于这样的环境下,简直要让人精神崩溃。松本想,与其坐在阵地上受罪,不如冲到苏蒙军阵地里,挨上一枪是痛快,要是能杀掉一两个苏联兵,也算是够本了。
  这次夜袭跟上次夜袭的基本程序差不多,卫生队还是得先“待命”。
  “待命”的过程中,松本既紧张又亢奋,一直暗暗念叨着:“马上就要打起来了,马上就要呐喊冲锋了,一场厮杀就要来临!”
  可是规定时间早已过去,臆想中的刀光剑影不仅没有出现,前方还静得可怕,一点不像夜袭前后应有的景象。
  莫非夜袭部队又熊了?
  超强预感
  如果一个人拥有许多次死里逃生的经验,他一定会成精。
  松本就是这么一个“精”,联想到上次的教训,他判断夜袭部队肯定撤退了,而且又把卫生队给遗忘了,于是断然下令撤退。
  撤回来一打听,果不其然,夜袭部队已经撤了。不过通过这次经历,松本发现两次夜袭行动,他其实都有些冤枉夜袭部队。
  夜袭不成功,并非日军步兵胆怯,或是有意作假,蒙骗上司。事实上,夜袭部队两次都摸进了苏军阵地,但那里早就空无一人,一个苏军士兵看不到不说,连枪支弹药甚至食品和水都没有找到。
  撤退时,也不是夜袭部队不想通知卫生队,只是两边都怕被高台上的苏军所发现,尽量把身子压得很低,结果就是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
  松本所亲身体验到的,正是朱可夫所实施的“夜退昼攻”战术,即天一黑苏军就撤出阵地,天一亮再靠炮火夺回来。
  在越打越聪明的苏军面前,夜袭和肉弹攻击一样,都让日军陷入了食之无味,然而弃之将更加无术的可悲境地。
  每时每刻都与危险打交道的经历,让松本本能地拥有了一种对危险的超强预感。2号阵地有一座工兵联队修筑,专供军官们隐蔽的战壕。相对于士兵们自己挖掘的掩体,这座战壕显得十分坚固考究,壕顶上不仅建有两层松木、木板、沙袋构成的隔离带,而且还铺了五层厚厚的钢筋水泥板。
  壕分内外两洞,内洞宽敞,住着高级军官,外洞低矮,中下级军官都集中在那里,像松本这样的最底层级军官,只能在外洞口挤上一挤。
  人人都以为越靠近隐蔽壕越安全,唯有松本觉得悬,因为他注意到,一辆苏军坦克曾开到离隐蔽壕一百米的地方,一停就是二十分钟。
  无事不登三宝殿,苏军坦克绝不会浪费这二十分钟,松本判断,隐蔽壕可能已经被发现了,坦克这是在进行侦察。
  随后,苏军侦察机也盯住了隐蔽壕,在上空来来回回低空盘旋了好几圈。
  松本深知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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