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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究竟多彪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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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又有长安君成蟜,在嬴政上台8年时,受命率师讨伐赵国,在半途突然发动叛乱。这个长安君,是嬴政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并非赵姬所生。成蟜的年纪,据猜测大概比嬴政小两岁,应该也是在邯郸出生。当年的异人受到吕不韦资助,估计也养了二奶、三奶。
  秦王嬴政此时尚未亲政,但他亲口下令平叛,还要求把所有跟随成蟜造反的军吏全部杀掉,死者计有数万人。就连无辜百姓也遭了殃,因成蟜是在屯留(今属山西)造反的,所以屯留的全部老百姓都被发配到临洮(今属甘肃),一次就迁徙了数10万人。
  嬴政果断狠辣的法家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因为史料缺乏,这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扑朔迷离。据说是由于成蟜的存在,构成了对嬴政王位的潜在威胁,因此吕不韦处处欲置成蟜于死地,让成蟜伐赵也没安什么好心。逼得成蟜在伐赵途中降了赵,还接收了赵王给的一块封地,叛乱之后死在了屯留。具体是怎么死的,说不清了。
  这一时期,秦国还出了一个世界史上最年轻的政治家甘罗。“甘罗十二做宰相”,在后世已成为民间俗语,可见这小孩是何等超群绝伦。
  甘罗的祖父叫甘茂,也是秦国一位名臣,曾任左丞相。后来遭到排挤,被迫逃离秦国,可怜巴巴地死在了魏国。甘罗小小年纪欲求出路,就投到了吕不韦的门下,成了最年轻的门客。
  甘罗之所以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政治明星,是由于口才好、会协调。
  当时秦国打算联燕攻赵,与燕国展开了友好外交。燕国方面答应得很痛快,送来燕太子丹做人质,要求秦国派一名大臣去燕国为相。
  燕太子丹已经来了,可是受命去燕国做相国的张唐,却提出了一个不想去的理由:前去燕国要途经赵国,以前自己曾带兵打过赵国,到今天也还是赵国的通缉战犯,怎么能去自投罗网呢?
  
  第二十二章一位青年执政者虎视天下(2)
  
  这理由毕竟也是个理由,吕不韦还真拿他没办法。这时候,小小门客甘罗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说他愿意去劝说张唐赴任。
  吕不韦嘘了他一下:小孩子有什么能耐,吹什么牛?甘罗却振振有词地答道:“从前项橐7岁,就做了孔子的老师,我现在已经12岁了,难道就不能让我试试吗?”
  吕不韦半信半疑,说那你就去吧。
  甘罗得令,一副少年意气,驾着马车就去见张唐。
  张唐当然知道,这小孩儿是吕不韦派来的说客,就静听黄口小儿能有什么说法。
  甘罗也知道,假如单单晓以大义,对这个老臣是没用的,于是出人意料地提了个问题:“卿之功,与武安君白起相比,如何?”
  张唐淡淡笑道:“武安君战胜攻取,不知其数;攻城堕邑,不知其数。臣之功不如武安君也。”
  甘罗故作认真地追问了一句:“卿确实知道功之不如武安君吗?”
  张唐说:“知之。”
  甘罗又问:“那么当年的应侯范雎与我们文信侯吕不韦,哪个说了更算?”
  张唐承认:“应侯不如文信侯专权。”
  甘罗再追问:“卿确实知道应侯不如文信侯专权吗?”
  张唐似乎体会到了什么:“知之。”
  甘罗立刻点出了要害:“当初应侯想伐赵,武安君百般刁难,结果被撵出咸阳,绞杀之。现在文信侯请您赴燕为相,而您不肯行,那我就不知您将死在哪里了!”
  张唐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拜谢道:“我就按你这小孩子说的办!”说完,就让手下备车备马,备好礼品,定下了启程赴燕的日期。
  甘罗顺利复命,对吕不韦说:“请借给臣车五乘,我为张唐此行,去赵国做一下铺垫。”
  此次秦国联燕,目的是想夺取赵国的河间之地,以扩大秦国的河间郡。吕不韦见甘罗如此伶牙俐齿,就同意派他去赵国游说——要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更好?
  那边厢赵悼襄王早就听说秦燕两家在勾搭,心里正慌着,忽闻秦国有特使来,连忙破例迎出郊外二十里,以大礼相待。
  一看来者竟然是个孩子,赵王着实吃了一惊。礼毕后,甘罗仍是先发制人:“大王听说燕太子丹入秦为质了吗?”
  赵王说:“听说了。”
  甘罗再问:“听说张唐已经去相燕了吗?”
  答:“听说了。”
  甘罗说:“燕太子入秦,证明燕不欺秦;张唐相燕,证明秦不欺燕。秦、燕不相欺,就将伐赵,赵国可就危险了!燕秦之所以不相欺,其原因,就是想攻赵,扩张河间的地盘。我劝大王您就交给我五个城,满足秦国对河间的胃口,我就能保证秦国送回燕太子,与强赵联手而攻弱燕。这样的话,赵国所得又岂止五城?”
  赵悼襄王被这小孩子给侃蒙了,立刻同意,把河间五城的地图、户籍交给了甘罗,秦燕联盟随即瓦解。然后赵国反手就去攻燕,夺得上谷36个县,分给了秦十分之一。
  甘罗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白得赵国5城,又分赃得到燕国3城,一共8个城,典型的空手套白狼。秦王嬴政认为这小家伙真是太有才了,就封12岁的甘罗为上卿,还把当年封给甘茂的土地原样赏给了他。由于丞相和上卿在当时官阶差不多,民间便演绎出了“甘罗十二为丞相”的说法。
  总之,吕不韦的几千门客,连黄毛小子都这么厉害,可见其阵容强大。
  这时候的吕不韦,坐在了秦国的权力顶峰上,太后是他的“前妻”,国君是他半个儿子,几千门客藏龙卧虎。这地位谁还能撼动?
  但,没有监督的权力,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就在这有恃无恐中,吕不韦犯了一个大错误。这个错误断送了他的政治生涯,也使他的身后声名严重不佳。
  人在得意时,肯定要出事。他犯的错误,据司马迁说是“秦王年少,太后时时窃私通吕不韦”。
  这还了得!不管赵姬是不是前妻,可现在她是国君他妈,这风流事可干不得!
  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司马迁写《史记》,依据的是秦国的官史《秦纪》(其他六国的史书,后来都让秦始皇给烧了),所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有。
  后世士大夫对吕不韦的评价不高,也是缘于这件事。他在嬴政上台之初的权力来源,有点不正,古时候叫做“秽乱宫闱”,正牌的政治家都瞧不上。
  可是也有专家指出,秦国是女权主义国家(后世的北朝也是),女人地位较高,太后有风流事的并不鲜见。
  是啊,太后要搞,吕不韦怎敢不搞?
  
  第二十二章一位青年执政者虎视天下(3)
  
  但问题是——嬴政渐渐都成大小伙子了,太后还要搞,吕不韦焉能不担心?
  结果,他千虑一失,又做了一件大错事,彻底把自己给栽到里边了。
  据《史记》说,他私底下访求到了一个“大阴人”(阳物奇大的人),名字古怪得很,叫嫪毐(音“涝矮”)。
  找到这人干什么?——要推荐给太后,以替换下自己。
  封建社会,老臣也是不易啊,而且推荐还要用点技巧,不然就太像拉皮条的了。吕不韦先把嫪毐收作门客,让他纵情玩乐。这嫪毐,有独门功夫,把车轮子挂到自己无与伦比的阳物上,可以滴溜溜打转。
  这可是天下第一了,无人可及。吕不韦又故意让这奇闻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太后果然上钩,发话要见见这位犀利哥。
  赵姬一见之下,果然动心,跟吕不韦打了招呼,就要这家伙来伺候床铺。可是,外面的男人怎能进宫来生活?
  吕不韦这才献出他想好的妙计。他建议太后用厚赐负责阉割事宜的官吏,只拔去嫪毐的胡须,让嫪毐看上去像个宦官就行,至于那关键的玩意儿,就别动了。
  这样,嫪毐便冒充阉人顺利进了宫,伺候太后起居。
  太后当然笑纳,“私与通,绝爱之”。嫪毐这个混混,公然成了面首。
  吕不韦以嫪毐代己,留下了千古笑柄;但今人也有不相信的,说嫪毐是赵姬在邯郸时的旧人,跟赵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司马迁关于吕不韦推荐嫪毐的记载,有可能是陈胜、吴广之流编出来给秦抹黑的。不管真相怎样,嫪毐的出现,的确造成了吕不韦的悲剧。
  嫪毐有了面首身份后,威风大了,原先的“吕不韦——赵姬——嬴政”三位一体,现在变作了“吕不韦——赵姬与嫪毐——嬴政”三足鼎立的政治力量。
  吕不韦与赵姬的关系一削弱,分量就骤然下降。当然,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内政外交一把抓,一时还看不出什么来。
  嫪毐的政治意识非常敏感,好不容易混成个人物,就拿出了政治人物的做派,蓄养了僮仆好几千人,作为他的私家军队。另外来自六国的宾客见他坐大,也都纷纷投靠,愿做他的舍人。他手上的牌不仅不输于吕不韦,就从赵姬这方面讲,还大大超过了吕不韦。
  赵姬抓住了嫪毐这个奇男子,轻易就不放过,一来二去竟然有了身孕。虽然与嫪毐私通,是公开的秘密,但太后大了肚子,总不大好看。于是赵姬就搞了一次假占卜,说要“避时”,躲一躲不吉利的因素,和嫪毐一块儿迁居到秦国旧都雍城去了。
  到了雍城,脱离了众人的视线,一切就都好办了,一个新的政治核心悄然形成。
  这时候,嬴政上台9年了,已然21岁,行了加冠礼,按照秦制要开始亲政了。
  秦国的政局变得非常微妙。
  权力更替之际,总是专制政体容易发生大震荡之时,各方都在权力分割上使劲儿。
  在太后的提议下,嫪毐被封为长信侯,赐给山阳之地(今属陕西商洛)作为居住地。至于吃喝穿戴、打猎游乐,都可着嫪毐的心意来。后来,又把太原郡更改为“毐国”。
  封侯建国,这就不是一般的亲随了,而是有了政治身份,而且宫中“事无大小决于毐”。
  嫪毐走的是枕席之路,吕不韦就以堂堂正正之阵来抗衡。他编好了《吕氏春秋》,公布于城门,悬赏千金求“一字之师”。这个动作,是向世人宣示他的治国理念与威权。
  嫪、吕俨然成为两大派。嫪毐这个“替身演员”,现在要与主角平起平坐了。秦国上下,直至街巷百姓,都在议论一个问题:刚刚亲政的嬴政,将支持哪一方?
  这么热闹的斗争,情况自然会泄露到国境外,魏国最先抓住了时机。魏王召集群臣商议对策,有人提出,可以贿赂秦国的政治暴发户嫪毐,跟嫪毐套近乎并割地给秦国,增加嫪毐的政治砝码。嫪毐一势大,必然压倒有战略头脑的吕不韦,魏国的压力就会大大减轻。此外,嫪毐的来路不正,势大之后,秦国必然会发生内乱,魏国便可乘虚而入。
  这种反间计,过去一直是秦国在对别国使,今天,这杆长矛倒过来了。
  大家都在注视着声势显赫的两大派,却忽略了三极中最弱小但权力资源最正统的一极——嬴政。
  嬴政此时是什么心情?
  这位长大成人的秦王,也许是小时候在邯郸过得太苦了,发育不良。人家19岁就举行冠礼,他21岁才举行,据今天有的专家说,就是因为他个头太矮。司马迁《史记》里,有对嬴政长相的描述,资料来自曾受嬴政重用的尉缭:
  第二十二章一位青年执政者虎视天下(4)
  
  秦王为人,蜂准(鹰钩鼻),长目(暴凸眼),挚鸟膺(鸡胸脯)。
  这简直就是个缺钙病人。
  不过,这短短几个字的描述,太像是漫画了,不大可信,也许是尉缭的主观色彩太重了,所以也有今人说,嬴政可能是伟丈夫。
  《史记》里还说,嬴政“少恩而虎狼心”,看来他的性格相当严苛。这也难怪。小时候父亲不见了,母亲靠卖唱或卖身在邯郸苦熬,小孩子会是什么心态?好不容易到了秦国,成了万乘之尊,老妈却又有个怪物男宠,贻笑大方;还有个不伦不类的“仲父”,把内政外交一切大权揽在手。
  21岁的青年正处于叛逆时期,怎么忍得下,内心不像虎狼一样狠才怪。
  就在嬴政举行加冠礼之前,偶然遇到了一个奇人。这又是命运给秦国送来的一颗吉星。
  这人,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法家人物李斯。
  李斯原在吕不韦的门下,当他看到秦国政坛的微妙变化时,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一生押在最正统的权力基础上,于是就脱离了吕不韦,直接向嬴政进言,争取得到重用。
  他进言的主旨是:秦灭六国,已经到了“万世之一时”。他的这个判断,是中国古代最有价值的见解之一,如果不是李斯用这样略带夸张的表述说出这个道理,那么大一统的华夏也许就不能出现。我们这片土地,没准儿也像现今的欧洲一样,一直是小国林立。
  李斯说:“如果错过了时机,等到六国复强,那大王您就是有黄帝那样的能耐,也吞不下这个天下了!”
  春秋战国时代的说客,说服君王都是用一个套路,就是开门见山把危机说得严重点,引起听者的震惊,然后再灌输一套自己的思想,就很容易了。李斯劝嬴政说:一定要完成“灭诸侯,成帝业,为天下一统”的大任,做个万古巨人。
  这话不要说让青年人听,就是老年人听了,也不能不心动。
  秦王嬴政明白了李斯的用心——身边的人事纠结,跟万世大业比起来,算得了什么?都是家长里短。而定下一个超级大国的基业,才是青年君主的心胸与抱负。由此,嬴政对李斯一下就产生了无限信任,任命他为“长史”(职责不详)。李斯趁热打铁,又上了《灭六国策》,嬴政又拜李斯为客卿。
  李斯提出的具体计谋,也被嬴政采纳,暗地里派了许多谋士携重金去六国,游说六国的大臣不要抗秦。凡六国大臣中愿意接受贿赂的,就给贿赂;不愿意受贿的,就用利剑刺死!
  这是嬴政在亲政之前独立做出的举措,其志不小,其狠辣也超乎寻常。
  这期间,嬴政又读到了法家名着《韩非子》的片段,被里面的“君王独断论”所吸引。
  韩非子认为:君王安能与臣下构成利益共同体以求成功?君王要是与臣下搞得密不可分了,就是权柄下移,而英明的君王就要做到“权柄不可借人”。
  嬴政读了,被刺到了痛处,不禁拍案而起,连声叫道:“快哉!快哉!寡人若能与此人交游,死亦无憾!”
  但是这几块竹片之上,并没有写作者的名字。嬴政赶紧把李斯叫来,询问是何人所写?
  李斯答曰:“是韩非,臣的同学,臣曾与之师从荀子。”
  嬴政急切地说:“那么你为寡人下个令,立即召见韩非。”
  李斯却犯了难:“这怕办不到,韩非是韩国公子,素来为韩王所重。”
  嬴政说:“请不来就抢。先伐韩,命韩王送韩非来,为寡人所用。”
  青年君王一锤定音——管他什么嫪毐、仲父,我今天就要单干了。
  嬴政九年这一年,也是合该有事,天人共举。先是天上彗星现,横空而过,这不是什么吉兆。而后是嬴政去参加华阳太后的73岁大寿典礼,嫪毐酒后失言,对人家说:“吾乃君上之假父,尔等鄙俗小人,何人敢比?”
  嬴政以前只是隐约觉得不对,这次有人报告说嫪毐发此狂言,嬴政几乎气晕,但作为君王又不能当场发作,只好强忍着挨到退场,马上命李斯去调查。
  调查的结果,让嬴政脸色发青:嫪毐,假阉人也,与太后私通,生有二子,不知藏匿于何处。
  他立刻定下计策,要在加冠礼举行之后,先干掉这个“假父”。这些狐假虎威的家伙,权力来源不正,就要当什么“某父”。殊不知,嬴政今日已经无父!
  他立刻召见左丞相昌平君与昌文君,令其选择精兵进驻雍城,而后宣布加冠礼要在雍城举行。
  雍城是嫪毐势力的大本营。什么地方不好,偏要选在这里?
  
  第二十二章一位青年执政者虎视天下(5)
  
  嫪毐看明白了嬴政的这步棋,这是要敲山震虎了。
  他早就和赵姬有过密谋:“大王只要一死,就让我们的儿子为王吧。”那赵姬,又不是秦国人,也不是邻国的贵族,没有什么国家观念,老公亡故多年,嬴政在她心中能有多少分量?还不如与眼下的这个情夫堂堂正正共享荣华的好,至于秦国今后就算是姓了嫪,又有何不可?
  歌伎的心胸,还能有多远大?
  这样,秦国三角关系中的两级,嬴政与嫪毐集团,就趁着大典举行在即,各自布下了阵势。一方是正统君主,一方是太后的情人,都是来者不善。
  嬴政按照计划,在春四月离开咸阳抵达雍城,住在了蕲年宫,外围有昌平君保驾。
  嫪毐则在咸阳窃用了秦王御玺和太后玺,调集县卒、卫卒、官骑,还有他自己的舍人,以及戎狄的头头儿,阴谋发兵前去攻击蕲年宫。
  叛乱者剑拔弩张,就等着大典一完就开杀戒。
  古时候的所谓加冠,是西周以后固定下来的一种礼仪,也就是男子20岁时才算成年,要戴上一种帽子,算是成人了。另外秦国的国君加冠,还要同时举行佩剑礼,戴上一把太阿宝剑,象征王权正式到手。
  这个隆重的典礼刚一结束,嫪毐在咸阳就开始发动了。他网罗到的死党,包括卫尉竭(王室近卫队长)、内史肆(京城军政长官)等,诸如此类,也甚是了得。
  嬴政知道嫪毐会跳起来,就命昌平君、昌文君带领3000精兵,从雍城赶往咸阳平叛。
  嫪毐的那一伙毕竟不是正规军,嚷嚷了半天,还没离开咸阳,嬴政发来的大军已将咸阳团团围住。
  嬴政又亲自下令:“凡有战功者,均拜爵厚赏。宦者参战的,也拜爵一级。”
  秦王本人虽然年轻,但毕竟是正统权力的握有者,他派出的军队,气势上就要压倒叛军一头。而参与叛乱的,都怀揣投机心理,不会有多少人愿意死战。
  咸阳城内立刻爆发一场混战,结果叛军有数百人被杀死,嫪毐徒众大败。嫪毐本人与死党仓皇逃亡。
  这一逃,还真就没了影子。
  
  第二十三章千古一帝的幽灵推手——韩非(1)
  
  秦王随即通令全国:“生擒嫪毐者赐钱百万,杀死嫪毐者赐钱50万。”
  重赏之下,哪有不奋勇捉贼的?通缉了五个多月,嫪毐还是没能跑得了,与余党一起被一网打尽。
  嬴政想借此树威,于是下令车裂嫪毐,灭其三族。把嫪毐的死党卫尉竭、内史肆、佐戈竭、中大夫令齐等20多人统统砍了脑袋。
  “大阴人”嫪毐被绑在5辆牛车中间等死时,不知是不是有点后悔:再怎么荣华富贵有什么用,现在连命都保不住,坏事就坏在那条“根”上了。
  追随嫪毐的那些宾客舍人,罪轻者去为宗庙砍柴3年;罪重者四千余家,夺爵迁蜀,徙役3年。
  嫪毐与太后生的两个儿子,一个3岁,一个5岁,都装在皮囊里“扑杀”——摔死。
  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还不都是寄生在王权上的蚂蚁,君王一发怒,就可以一脚碾死。
  现在,要来处理住在咸阳甘泉宫里的老妈了。这不是别人,毕竟是直系长辈,但是不管那许多了,嬴政把老妈逐出咸阳,勒令迁往雍城,断绝母子关系,永不再见。嬴政怕老妈的势力死灰复燃,明令朝臣敢有为太后事进谏者,“戮而杀之,蒺藜其背”。
  但还是有27个大臣想替太后说话,全都被砍掉脑袋和手脚,尸首挂在宫墙上示众。
  政治家为什么这样残忍?是因为中国人也懂“农夫与蛇”的原理。
  在雍城的冷宫里,赵姬名义上还是太后,日子却如同死囚。她当然也会后悔:床上戏,演得太过了。
  唯有一个齐客茅焦不怕死,闯到宫门来进谏,秦王按剑大怒:“你不怕死吗?”
  茅焦说:“我听说天上星宿有28个,现在已经死了27个,还差一个,不才茅焦前来凑个数。”
  嬴政被气晕了,叫人架起大油锅,要炸了这茅焦。
  茅焦一点不慌,说:“秦国正在以天下为大事,大王您要是沾上‘迁母后’之恶名,怕是诸侯听说了,就要以此作为借口背秦。臣恐秦亡,也为陛下感到危险,所以前来劝谏。现在劝谏完了,请把我扔锅里吧!”
  茅焦这显然是提着头来谏,但他抓住了秦王要害,劝秦王要抓大放小,不要让人心离散。
  嬴政果然听进去了,把太后从雍城接出来,还是住回甘泉宫。母子俩算是和解了,但赵姬从此再也不敢乱来。
  就在这场快刀斩乱麻的平叛中,吕不韦在干什么呢?成了千古之谜。
  吕不韦是相国,管理全国的军政大事。可是在加冠礼与平叛中,都不见有他的影子。平叛嬴政用的是左相昌平君,昌平君是楚公子,在秦国做官,可见吕不韦已不受信任。
  一年后,嬴政终于对吕不韦开刀了,罪名是与嫪毐案有牵连(拉皮条的?),免去相国一职。嬴政还想杀掉这个“二爸”,但考虑到他为先王做的贡献实在大,又有宾客辩士纷纷来说情,闹得下不去手。吕不韦被罢免后,仍顶着文信侯的贵族帽子,坐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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