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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趟民国:1912-1949年间的私人生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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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丙辰在北大西语系任教时,每月领到薪水,都要端坐在教员休息室的书桌前,一边在一张纸上写数字,一边把钱分成几份。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答:怕报假账露了马脚,必须先算清楚。又问他为什么要报假账,他再答:每月要给穷朋友一点钱,怕家里太太知道了不高兴,要找理由瞒哄过去。
    《京报》老板邵飘萍生活奢侈。他是中国新闻记者乘私人汽车外出采访的第一人,当时北洋政府的许多总长还只备马车。他抽的烟是请烟草公司特制的,烟盒上印着“振青制用”的字样。
    抗战期间,西南联大教授之家的生活与清华北大时期已有天渊之别。教授夫人除了当家庭主妇,还得充当一些为糊口而为之的角色。联大主要负责人梅贻琦的夫人韩咏华自蒸“定胜糕”卖,她后来回忆:“有人建议我们把炉子支在‘冠生园’门口现做现卖,我碍于月涵(梅贻琦字月涵)的面子,没肯这样做。卖糕时我穿着蓝布褂子,自称姓韩而不说姓梅,尽管如此,还是谁都知道了梅校长的夫人挎篮卖‘定胜糕’的事。”
    吴晗曾回忆西南联大时期的闻一多:“他住在乡下史家营的时候,一家八口(连老女佣)光包饭就得要全部月薪的两倍,时常有一顿没一顿,时常是一大锅清水白菜加白饭。敌机绝迹以后,搬进城,兼了昆华中学的国文教员。每月有一担米,一点钱,加上刻图章,勉强可以维持。”
    1942年底,茅盾路过贵阳,去文通书局访总编辑谢六逸,谢不在。茅盾从其同事处得悉,谢六逸在外兼职达五六个之多,每天要在马路上奔波两三个小时。以谢六逸的个性,是不喜欢多兜揽事情的,因而茅盾判断其子女多,经济状况一定不佳,不得已才四处兼职,以养活一大家子。第二天谢到招待所回访茅盾,叹道:“在贵阳一住五年,实在寂寞得很。”
    上世纪30年代,罗尔纲随胡适来到北平,供职于北大文科研究所,月薪60元。他把妻儿从广西接来后,租了一间小房,因接送儿女上学,不得不包下一部黄包车,这样一来,一家四口最低生活费也要90元上下。罗便卖文以补家用。他说:“当时我的工作分成了三方面:考古室办公时间做整理艺凤堂金石拓本的工作;星期日及假期到图书馆去继续搜集太平天国史料;晚上回家却在荧荧煤油灯下赶写太平天国史文章,常常写到午夜不得休。”
    1917年,徐悲鸿夫妇在北平等着出国的一段日子过得很苦,蒋碧微后来回忆:“自从到了北平,我们一直很穷,徐先生通常都在北大吃饭,或者是参加应酬,碰到家里青黄不接,他也多半不大在意。有一回我身上只剩下了两个铜元,折算起来还不到一分钱,正在发愁,程妈来说先生不在家吃饭,我们马马虎虎买半斤面条下了吃吧。我问她半斤面条要多少钱呀?她说四个铜子。我一时拿不出来,只好叫她先垫付一下。第二天逼得没法,想拿母亲给我的一只金镯子去当掉,但是徐先生不肯上当铺,他的理由是一个男人拿着女人的首饰去当,人家会怎么想呢?我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去。一出门就是后门大街,大街上有当铺,门口挂着厚厚的棉布帘,我在门口梭巡许久,一方面缺乏勇气,一方面又怕熟人碰见,最后我想起不进去不行。这才在四望无人的时候,一头钻进了棉布门帘,抬眼一望,当铺柜台比我的人还高,我举起手将金镯递给朝奉,他接过掂量一下,说是可以当四块钱,我一声不响,拿了四块钱和当票就回家。”后来这金镯子还是被徐悲鸿赎了回来。
    蒋碧微说:“我和徐先生结缡二十年,生活过得一直很苦,日本、北平和巴黎的困窘不谈,回国以后徐先生的名气虽然越来越大,但是他从来没有卖过一幅画,倒是他收购金石书画的支出,反在渐渐的增加。他每个月将薪水交给我,我却要匀出一大部分去支付他收买艺术品或是裱画的费用,因此回国那么些年,我们不但没有储蓄,甚至经常捉襟见肘。”
    丁文江生前声名显赫,曾为拟议中的驻苏大使和铁道部长。丁暴病去世后,留下来的钱,仅为2000英镑的保险费。这笔钱由竹垚生负责管理,以供应其遗孀的生活。
    彭素民是国民党元老,曾任国民党总务部长、农民部长等要职。彭虽居高位,却“未尝为家谋”,1924年病故后,“家贫母老,子女六人俱幼弱,教养无资”。后经廖仲恺等努力,国民党中央委员会议决,给其遗属一次性抚恤金1000元并每月100元的定期补助,至其子女成人能负担家庭生计为止。
    顾维钧的续弦夫人姓黄,是南洋糖业大王的女儿,顾继承了岳父的巨大遗产。他在北京任代理国务总理时,公馆每月开支多达4万元,都由自己支付,从不动用公款,更无贪污之举。
    林白水成败皆因办报。他最风光的时候,家里有十个佣人,五个家庭教师,住着四五个院子,三四十间房子。平时出手之阔绰,常令人叹止。
    毛泽东在北大图书馆报刊阅览室当管理员时,月薪是8元。当时,北大校长蔡元培月薪600元,文科学长陈独秀大概能挣400元,胡适、李大钊、周作人、钱玄同、刘半农等北大教授的工资都在二三百元之间。
    上世纪20年代末,柔石闯荡上海滩,靠卖文为生,是一个典型的自由撰稿人。他在一封家信中说:“现金每月收入约40元。一家报馆每月定做文章一万字,给我廿元。又一家杂志,约廿元至卅元。不过近来食住两项,每月要用去廿五元,书籍每月总要十元。因此这两笔所赚,没有多少钱。”
    丁玲和胡也频同居后生活拮据。一次两人还剩一块钱时,有客人来,只好用这一块钱办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当时他们住在北平郊区的碧云寺,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人两手空空,徒步几十里地进城找熟人借钱。
    邓云乡在《文化古城旧事》中说:“30年代中叶北平的中学名教员,收入一般在一百五十到二百元之谱,大都有辆包车,夏天晚饭或饭局后,最普遍的是公园、北海茶座上坐到半夜十一二点钟回家睡觉。要有竹城之好的呢?小四合院树下支开桌子,吊上电灯,八圈、十二圈八元十元底,轮流做东,更是家常便饭。牌桌上一夜下来,擦把脸、吃点东西来校上课、改卷子,是常事。”
    “左联”作家的生活与名气是不成正比的。即如左联领导人周扬,也经常靠举债度日。胡风回忆说,有一天早晨,他们夫妇刚起床,周扬就来敲门,声调很急切地说:“家里没有菜钱了,借个三五元吧!你手上没有,就用鲁迅的补助款也行嘛。”周扬的妻子苏灵扬回忆说:“周扬除工作外,相当一部分时间要用来去‘找钱’。我们‘借’过许多同志的钱,如章汉夫、夏衍、羊枣、谭林通、梅雨、林林等,像沙汀、周立波‘借’得更经常。”1936年元旦,苏灵扬临产,但家里没钱送产妇进医院。周扬出门跑了一天,总算从郑振铎处借到20元,解了燃眉之急。这种局面直到周扬翻译的《安娜·卡列尼娜》出版后,周扬得了大约800元稿费,生活才有所好转。
    鲁迅定居上海后,一直是一个无固定职业的自由撰稿人。有人给鲁迅算了一笔账,他在上海的最后九年,共计收入为国币7万多元。平均月入700多元,这大体是当时一个名牌大学教授收入,相当于上个世纪末的人民币两万多元。鲁迅在上海住过三个地方,自然是越搬条件越好,去世前,他想再一次迁居环境更幽静的地段,曾致信友人:“颇拟搬往法租界,择僻静处养病,而屋尚未觅定。”他在《病后杂谈》中也算了一笔账:“然而要租一所院子里有些竹篱,可以种菊的房子,租钱就每月总得一百两,水电在外,巡捕捐按房租百分之十四,每月十四两。单是这两项,每月就是一百一十四两,每两作一块四角(银元)算,等于一百五十九块六。”
    画家黄宾虹寓居上海时,生活颇为艰辛。他租了间陋室,屋里无任何设备,房租却一再看涨,以至终于负担不起。“常因觅屋不得,为之栖栖惶惶。”有时因为买不起菜,只能连吃若干天白饭;车自然也坐不起,多远的路都走着。
    李大钊遇害后,家中每况愈下,后来不得不以出售李大钊的藏书来维系生活。1932年8月26日,周作人致信胡适:“守常长女李星华(现在孔德学院肄业)来说,守常遗书出卖,此事曾与兄及孟邻(蒋梦麟)校长说过,唯近来寄存书籍的亲戚家就要搬走,而李家家况亦甚窘苦,想早日卖掉。孟邻曾提议由大家集款买下,寄赠于图书馆以作纪念,或比较由学校收买更易办亦未可知,希望兄为帮忙,为向孟邻一说,早点想一办法以了此事。”
    邵洵美生在豪门,又娶豪门之女(盛宣怀的孙女、也是邵的表妹)为妻。据说盛去世时,家里光现款就有三千万两银子。邵家五口人,仆人有三十多个。他年轻时,一品香是上海最大的西餐馆,他每年的生日都在一品香过。邵属虎,每过生日,必事先在一品香定做一只与真老虎一样大的奶油老虎,作为生日蛋糕。
    7.家事
    盛宣怀病故后,家人花40万巨金买通工部局洋人,获准把灵柩抬到大马路(南京路)转了转,致丧事盛况空前,轰动了上海滩。张謇恰好因事到沪,就去盛家吊唁,谁知盛家出来应酬的都是亲戚和门客,一问方知,家属全都去看梅兰芳的戏了。张遂苦笑而出。
    鲁迅去世前一个多月,即1936年9月5日,写了一篇题为《死》的杂文,当中一段话,被普遍认为是鲁迅的遗嘱:“我只想到过写遗嘱,以为我倘曾贵为公保,富有千万,儿子和女婿及其他一定早已逼我写好遗嘱了,现在却谁也不提起。但是,我也留下一张罢。当时好像很想定了一些,都是写给亲属的,其中有的是:一、不得因为丧事,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但老朋友的,不在此例。二、赶快收殓,埋掉拉倒。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四、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胡涂虫。五、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胡宗南任第一军军长时,驻徐州。一日,胡的父亲从浙江孝丰老家来看他。卫兵去报告,胡说:“此人我不认识,叫他回去。”卫兵出来回报胡父,胡父甚诧异,对卫兵说:“他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他怎么会不认识我?你再去对他讲,叫琴斋(胡宗南号)自己出来见我。”卫兵只好再进去报告,胡宗南立马翻脸说:“哪来的混账老头,如此无赖,快把他撵走!”随后又派一心腹副官跟踪其父,认准所住旅馆。当晚,胡宗南才换上便装去旅馆看父亲,给了老人300块钱,说:“以后你不要随便到司令部来找我,快回家吧。”胡父大骂儿子势利,竟不认亲生父亲。一怒之下,钱也没要,向老乡借点盘缠回了老家。
    段祺瑞讨过几房姨太太,这与当时的军阀政客们看似无二,所不同者,是段已经有了尊重女性的意识,他娶姨太太,从不采取欺男霸女、巧取豪夺的手段。他的第四位姨太太入门时愁眉不展,段一打探,原来她已经有了意中人,段便吩咐妻子要像嫁女儿一样,成全她和意中人的婚事。段祺瑞让姨太太出嫁,一时传为佳话,也多少能体现出段在私生活上较为检点的一面。
    军阀范绍增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家庭,光姨太太就三四十个。范绍增专设了总管事、管事数人,其下配汽车司机、弁兵,花匠、跑街的、打杂的,中厨、西厨和饲养员等各色人等,林林总总,不下百十人。抗战爆发后,国民党政府内迁重庆,一时权贵云集。范绍增为了让太太们跟上时代的步伐,专门从上海聘来一帮教师,培养妻妾们学习西方文化。太太们开始西化,当中较有文化的两个姨太太赵蕴华、何蜀熙,随即成了重庆上流社会的花使,对范后来的飞黄腾达,起了不小的作用。范尤其宠爱十七姨太,两人常在球场、游泳池等场合追逐嬉戏。关于十七姨太的风流韵事颇多传闻,有好事者写成《十七姨太外传》出版,一时重庆“洛阳纸贵”。
    1933年春天,范绍增的小妾紫菊(原为小老婆张绍芬房里的丫头),在重庆开明学校读书时,与尚未成婚的校长王世均产生私情。后事情败露,王世均被范抓到范庄关起来,眼看两人大祸临头。这时,被张绍芬请来的两位亲家王瓒绪、陈兰亭求范饶他俩一命,王母也在一旁叩头求情。范绍增虽说是个粗人,但重人情,讲义气,粗中有细。寻思再三,他决定把人情做到底。当众宣布:一、收紫菊作干女儿,王世均作干儿子;二、备办几桌酒席,为二人道喜;三、送紫菊大洋5000,作嫁妆费。全场皆大欢喜。王瓒绪连声赞叹:“范哈公,你搞得漂亮!”
    抗战期间,宋氏家族的姊妹兄弟一度都在重庆。蒋介石对宋美龄说:“我想让子文、子良、子安他们邀请阿姊和大阿姊一起到黄山聚餐。”宋美龄打电话给宋庆龄,宋庆龄没答应,宋美龄劝道:“这是我姊弟自家聚会,其他人没有呀……”宋庆龄听后犹豫了一下,说:“不来啰,这两天我正犯病,身体很不适意。”宋美龄一听即说:“我马上派医生来给你看看。”宋庆龄说:“不用了,我正在服药。”这次由蒋介石提议的家宴,宋庆龄最终也没去。
    林森虽贵为一国元首,但生活上简朴之至,得过且过。林的夫人郑氏早亡,林便终身不再续娶,家里因此也无直系亲属,长年独身一人。这与北洋政府的大总统、国务总理们动辄妻妾成群形成鲜明对照。林平生不嗜烟酒,不近女色,经常独自上街购物。抗战期间在重庆,林坐车经过上清寺,路旁有一卖木桶的小贩,即下车买了个洗脚盆拎回车里。
    康有为晚年,家中成员庞杂,除元配夫人张云珠于1922年去世外,他还有五个妻妾和六个未婚子女,日常侍候这些老爷太太、公子小姐的有10个女仆、30多个男仆以及厨师等雇员。他家还有两个印度人看门,以卷起来的白布包头,满脸络腮胡子。此外就是川流不息的前来寄居的门生故旧和食客,少则十余人,多则三十余人,康一概款待如宾,模仿战国时期孟尝君的古风,叫做“养士”。
    1942年,蒋经国夫人生孩子,蒋托侍从医生吴麟孙物色保姆。吴不敢随便找人,就把他在助产学校毕业的女儿叫去当差。事后蒋经国向蒋介石报告此事,蒋介石说:“吴医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蒋介石和宋美龄结婚后,感情甚笃,很少口角。宋美龄偶发脾气,蒋都一笑而过。两人居家都不乏涵养。宋为数寥寥的一次“撒泼”,恰被张治中撞见。当时宋美龄气急中脱下高跟鞋“遥掷”蒋介石,正中蒋的肩头,鞋落在沙发前。张治中正好登楼入室,见蒋被鞋击中后仍以微笑相待,便快步过去拾起鞋,送到宋美龄面前,算是给蒋解了围。
    1949年4月中旬,离宁波解放(5月24日)只一个多月,蒋介石亲自带了张群、俞济时及蒋经国从溪口出发,到宁波遨游示别,一切被褥用具均由侍从人员随身带来。宁波南郊柳亭庵旁有蒋姓祖坟,蒋曾往扫祭,并给柳亭庵当家五万元,嘱其看管坟墓。蒋介石还去北门外华美医院检查身体一次,并两次到天一阁浏览该处藏书。
    买办梁炎卿有一妻三妾,15个子女。梁家管教甚严,不允许孩子沾染任何恶习。梁家子女从小受到良好教育,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言谈举止都养成了英国绅士的做派。梁家子女的娱乐也是洋式的,都喜欢打网球、骑马。
    林语堂夫妇有三个女儿。二女儿玉如随父亲,自幼喜欢写作。她曾让父亲给取个笔名,林语堂给她取了个“无双”的笔名,意思是聪明才智举世无双。可玉如寻思“无双”不吉利,总是单打一,还能嫁得出去?林语堂经女儿一提醒,觉得有道理。某日翻《吕氏春秋》,忽觉“太乙”两字用作笔名很不错,就对女儿说:“叫‘太乙’如何?”玉如虽不明所以,但觉得这个名字很新奇。林语堂解释说:“你看,《吕氏春秋·大乐》里有‘太乙’这个词,它是指形成天地万物的元气。”玉如就接受了这个笔名。
    林语堂女儿三五岁的时候,林便常带着她们出席各类社会活动。那时,文人聚会兴“叫条子”。林语堂就让女儿们在花名册上画钩,点三陪女。等到被点的姑娘进来时,太乙就说:“你们是我们叫来的。”于是满座哄堂大笑。
    俞鸿钧曾任上海市代市长,财政部长,中央银行总裁等职。抗战期间,有人去他家,看到其妻正在洗衣服。虽说当时重庆的生活相当艰苦,但一个部长太太亲自洗衣服,实属罕见。
    艾青的母亲对他说:“你写大堰河,她只是你的保姆,你不写你的亲母亲。”其实母亲并不喜欢艾青,待他也不好,说是克她的。
    《红旗谱》的作者梁斌生长在一个大家庭,他有五个哥哥,四个姐姐,六个嫂子;大哥只有两个女儿,没儿子,又娶了个姨太太,还是没生儿子,又生了个闺女。姐姐们都已出嫁,两个大侄子也结婚了。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聚齐时能有四五十口子。梁父制订了这样几条铁打不动的家规:不许赌钱,不认干亲,晚饭以后,大门落锁。
    诗人朱湘一生最富有的日子是在安徽大学教书时,月薪300元。那时他已结婚,甚至有闲钱收藏一些古董,如陶马、郑板桥的墨迹等,曾吟出“黄土的人马在四周环拱”的诗句。他与妻子霓君经常争吵,动辄把家里的东西乱摔一气,第二天和好了,再去买一套新的。
    1927年10月17日晚,一辆汽车开到上海极司菲尔路张元济家门口,车上跳下五条汉子,敲门后,佣人刚开门,这伙人便蜂拥而入,持枪冲上楼梯。当时张元济正和家人在二楼吃饭,见一群人上来,刚想问话,一绑匪已用枪顶住身旁的侄子张树源。另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指着张元济说:“不是那个,是这个。”于是绑匪不容分说架起张元济就走。上车后,绑匪用黑布将张的脸蒙上,汽车开到郊区,张被关进一间破房子里,有三人看管。张元济在这里待了六天,绑匪起初开价20万赎人,经反复谈判,绑匪也逐渐明白此君并没多少油水可榨,最终以一万元赎票。张元济在拘禁中写了十首七绝诗,始终神情自若,并坚持私了,终平安归来。
    叶浅予与罗彩云结婚后并无共同语言。他们之间最常见的交流是罗对叶说:“钱用完了,拿钱来!”叶则回答:“辛苦钱来得不容易,省着点吧!”
    学者谢六逸娶商务印书馆创始人之一鲍咸昌的女儿为妻。鲍小姐是神州女学的音乐老师,英文很好。两人婚后生活简单却充满乐趣。谢很喜欢孩子,有很多孩子,他给他们准备了小桌椅,每逢周末必与妻子儿女去看一次卡通电影,痛享天伦之乐。
    一次,上海巨富周扶九去女儿家,发狠坐了一次黄包车,事先讲明车钱四角。到了地方他只付二角。车夫自然与周吵了起来。亲家听到门口有人吵架,断定是周来了,便让账房拿一块钱给车夫,车夫欢欣而去。而周看女儿,所带东西也不过一包花生米,离一块钱相去甚远。周家每顿饭必在一起吃,周居首,儿孙在一边奉陪。老人一放下筷子,大家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吃各自的小厨房。周在卧室中构筑一夹壁,每晚从上孔投入金条,其儿孙便从下脚把金条挖走。及至周一去世,家财也就散落殆尽了。
    傅斯年夫人俞大回忆说:“如果比学问,我真不敢在他(指傅斯年)面前抬头,所以我愿意牺牲自己一切的嗜好和享受,追随他,陪伴他,帮助他。结婚之后他没有阻止我任何社交活动,但我完全自动放弃了,十几年来我们的经济状况一直非常困苦,但我们仍然过得很美很快乐。”
    冯友兰的妹夫张岱年说,在家里谁也比不上冯先生,冯友兰一辈子从来没有买过菜。
    学者梅光迪一次在家里举办盛大宴会,招待吴宓等同事。席间梅让妻子以水果待客。其妻当时尚不知道把水果去皮去核,切成薄片,插上牙签再端上来。而是将水果洗了洗码在盘子里就端了上来。梅觉得很没面子,随后就将妻子送回了老家。
    抗战时期,李长之在重庆经人介绍认识一女生,他听说此女至孝,甚满意,不久即成婚。孰料婚后家庭战争连绵,从重庆打到北平。李与季羡林关系不错,一日两人同访梁实秋,请梁调解李的家庭纠纷。起因自然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当天早上李妻出门买菜,李伏案写作。李妻回来把菜篮子往桌上一扔,里面的豆芽白菜等正好扔到李长之的稿纸上,连湿带脏,一片糊涂。李长之大怒,遂起争端。梁实秋劝道:太太冒着暑热出去买菜,乃辛苦事,你若陪她上菜市场,归来一同洗弄,便是人生难得的快乐事,做学问要专心致志,夫妻间也需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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