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经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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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罗展鹏都结婚了，老想着雷霆总是不对，所以有点儿不好意思，赶紧解释：“雷霆牺牲了，他爸妈肯定特伤心，想要是他们知道有了雷霆孩子，心里也会好过些吧。”
　　
　　罗展鹏沉默片刻道：“说也有道理——可是现在离孩子生下来还有□个月，咱们自然百般在意，可是就怕万一有个意外，两个老人肯定特别失望，又是一番沉重打击——倒不如等孩子生下来再跟他们报喜；何况到长春十来个小时车，万一再有什么反应，半路上怕，也知道，这人不太会照顾人，”
　　
　　这话说很是，点点头：“也是，就怕坐车时间长了，又吐又闹也膈应——就是觉得结个婚什么也给不了，让太亏了！要不咱们找个风景好地方，只要不太远！”
　　
　　罗展鹏笑道：“有这个心就行了，咱们不争这一时——这样吧，先去买辐射服，然后找个公园转一圈儿得了——反正也不方便，从明天开始咱俩都销假回去上班，假先攒着等方便了再休。”笑道：“辐射服公司有，那玩意儿就穿这几个月，买多了也没用——直接开车带去公司拿上，咱们顺路去颐和园划船吧。”
　　
　　罗展鹏笑着伸出手来扶：“行，去店里再顺路带上点儿吃——可真会给省钱。”笑道：“这叫成本意识好不好？”说到省钱禁不住瞥了一眼他手上戒指——他还真一直都戴着，手心那边似乎还缠上了红线。
　　
　　他见盯着他戒指，展开手道：“戒指圈有点儿大，们单位同事教，缠上点儿线就不会往下滑了。”问他：“谁给缠？”他说：“自己啊，还能有谁？您现在母以子贵，哪儿敢劳动您啊？找别人那也不合适啊。”
　　
　　握住他手，手指碰到他无名指根那细密红丝线——这是雷霆戒指，他手指头比雷霆细，所以要带到手指根；他那么笨手笨脚又没什么耐心人居然会不厌其烦地缠上这么多圈儿细密丝线，看来他还真是要带下去了。
　　
　　心中感动，握一握他手道：“展鹏，谢谢。”罗展鹏没言语，半晌道：“回头，也替生个孩子就行。”这话有些突兀，他看愣了一下，忙道：“当然要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身体也调养好了再说。”
　　
　　他是独生子，当然要负责传宗接代，嫁给他要还只给雷霆生孩子，那他就是跪穿了地板罗将军和展院长也不能答应——妈当初也说等给他生了孩子跟公婆关系也就缓和了——好在那怎么也都是一年后事了，估计到时候也就能适应他碰了。
　　
　　点了点头，他一下子高兴起来，故作轻松地道：“这叫什么来着，兼祧两家是吧？”
　　
　　“兼祧两家是指夫妻俩都是独生子女，女家没有继承人，生一个孩子同时继承两家。给雷霆生完了回头再给生一个，至少都是俩孩子一家一个，什么兼祧两家？”没文化真可怕。
　　
　　罗展鹏道：“是说兼祧两家。”鄙弃之：“古人重男轻女，压根儿就没这么说——不懂就别拽文！”罗展鹏赶紧改口：“是，是，您有文化，您劳苦功高。”一边说一边跟李莲英扶着慈禧太后一样扶着出了门。
　　
　　初冬天气冷呵呵，加上今天又不是周末，昆明湖上划船人并不多——罗展鹏右臂受过伤，所以们租是一条脚踏船，就这样他也不让踩，自己一圈一圈蹬着。
　　
　　毕竟是皇家园林，因为人少，越显得烟波浩淼，气象开阔，让人一望胸襟爽荡；忍不住道：“那句诗怎么说，“莫道昆明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罗展鹏点点头：“那是□写给柳亚子，当时是想请他出山，所以用当年严子陵富春江钓鱼典故。”
　　
　　笑道：“但凡钓鱼，都有两把刷子——姜太公，严子陵，那都是等人来请。”罗展鹏道：“要不也去买根儿鱼竿，您老人家顺便钓个鱼？”
　　
　　给他逗得大笑起来，赶紧摇头：“可没那个本事——再说文华跟说了，钓鱼会把鱼嘴勾破了，就算是把鱼放了鱼因为吃不了东西也活不长了，一样是杀生造孽。”
　　




65

65、（二一）照片　。。。　
　
　
　　罗展鹏撇撇嘴：“什么杀不杀生？看过鱼产卵吗？一条鱼一次产成千上万鱼卵，从鱼卵到小鱼到长大过程中被各种动物吃掉，真正活下来不足千分之一；这也是鱼每次产这么多卵原因——要是都活下来反而打破了生态平衡！自然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是自然规律。”
　　
　　这个问题早跟文华讨论过：“怎么知道下辈子不会变成一条鱼，一只羊？动物还分大中小多少等级呢——有因必有果，杀者总有被杀时候，现在少造杀业，以后就少些恶报——现在怀着孩子，就不给自己积德还得给孩子积德呢，反正不干这种事。”
　　
　　提到孩子罗展鹏也不跟争了，就顺着话闲聊，问能觉出孩子动吗？这个是看过书，说现在还不行，得四五个月时候才会有胎动——这人别看瘦，身体可一直挺好；加上发现怀孕后有文华这个经验丰富姐姐照料，罗展鹏也是各种营养保健食品什么都给买，连最初那种时不时恶心孕吐反应都没了——说实话现在怀孕两个多月基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当晚们俩在外边吃完了才回家。晚上有时间，想起妈话，觉得有必要罗展鹏好点儿，就开始照着书上说料理一款蜂蜜柚子茶。
　　
　　家里有各种新鲜水果，蜂蜜这种美容食品更是文华给推荐首选——所以很容易就找到新鲜食材，照本宣科地折腾了一个小时，也就料理好了。
　　
　　那套精致玻璃茶具配上橙黄透明柚子茶，看起来简直美不胜收，一边做一边就体会到了文华常说：“那些美味可口东西从手上慢慢创造出来，其实本身就是一个享受过程，做一做就知道了。”
　　
　　做出一道好东西自己先心情大悦——公爹罗将军当初就说，做饭有什么难？就是心思没放在上面而已，这话果然不错！自欣赏了一会儿，献宝似端着茶去敲罗展鹏门。
　　
　　罗展鹏一打开门，就托着茶杯往里走，一边笑道：“看给做了什么好东西？”他“唉”了一声，伸手一挡，脚下没收住，透明高脚茶杯登时翻到，茶汁顺着袖子直流下来。
　　
　　“哎呀”一声，罗展鹏赶紧捞住杯子总算没摔到地下，一边连声说“对不起”，又抓了纸巾来给擦，问：“烫着没有？”赶着帮把外衣袖子扯下来。
　　
　　还好初冬天气凉，熬得稠稠柚子茶兑了些凉白开也就五六十度，手背胳膊上烫红了一片，倒也不至于真受伤，可好心情全都败光了——扫了他电脑屏幕一眼，上面是雷霆照片而已，又不是什么多隐私东西，他显然是嫌打扰了他私密空间——说了声：“没事，忙吧。”转身向外走去。
　　
　　罗展鹏赶紧追出来，到厨房里拿凉水冲被烫红手和胳膊，他就站在一边拎着毛巾伺候着；等冲完立刻小心翼翼地给裹上擦干，低声下气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说不用，他又赶紧倒了两杯刚做柚子茶，一杯递给，自己拿一杯喝一口道：“真是挺好喝，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学什么东西都快。”
　　
　　因为今天跟他玩儿了一天挺高兴，所有人连他自己又都说他喜欢，才打算打叠精神好好跟他培养培养感情——毕竟已经结婚了，日子要往好里过；没想到人家要是独立空间，并没有向打开意思。
　　
　　说起来一直拿他当雷霆弟弟，真没有跟雷霆那种想起来就甜美、见了面就想一起腻着深爱感觉——他既然并不想拉近彼此距离，也乐得清爽——因为没有希望，所以也不伤心失望，就直接跟他谈条件：“茶不能白喝——那儿那些雷霆照片拷给吧。”
　　
　　现在手里唯一一张雷霆照片是公公给那张他们俩合照，加洗了一张，办公室和卧室床头各摆一个——要是没有今晚这事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都跟他结婚了，还老想着前男友毕竟不是个事——可是现在没有这个心理障碍了。
　　
　　罗展鹏愣了一下道：“也只有他上大学和在部队照片，这几年因他工作保密就不让照了。”点点头，回去拿个U盘：“都拷给。”
　　
　　罗展鹏回房拷了给，把蜂蜜柚子茶都给了他，自己回去欣赏雷霆照片——果然都是二十来岁年轻时照片，大多数都是跟别人合影，其中尤以罗展鹏为多。
　　
　　罗展鹏洗了几个水果放在果盘里给端进来，看见扔在床上营养餐调配书，谗着脸道：“其实挺有做东西天份，那茶真好喝——明天再给做点儿。”
　　
　　说：“看心情。”罗展鹏道：“那给讲讲雷霆以前事，是不是心情能好点儿？”一听心情立刻就好了，指着笔记本电脑上99年中秋联欢照片说：“这是们刚上军校那年吧？”
　　
　　罗展鹏就在身边坐下，指着照片开始给讲他刚认识雷霆事——他是跟他爸打赌考军校，考进去才发现中了老爷子计了——进门要敬礼，吃饭要唱歌，天天跑操也罢了，被褥还得叠成豆腐块；怕夜里紧急集合不敢脱衣服，怕床单坐皱了一天再累也不敢沾床铺——总之种种平时想都想不到纪律约束让他超级不习惯。
　　
　　罗展鹏是高干子弟，自小聪明漂亮，全家宠爱，哪儿干过活儿啊？军校这军事化管理把个自由散漫惯了大少爷给拘，跟孙猴子戴上紧箍咒差不多——要不是当初跟他爸夸下海口说肯定没问题，估计他不到一个月就得退学。
　　
　　雷霆是他们班班长，他这重点帮扶对象就被班主任指配给了雷霆负责——罗展鹏自己做不好当然仇视优秀生，仗着小聪明就老给雷霆下绊子——雷霆看着憨厚，可脑子要不够使能把事做得面面俱圆人人称道吗？从中了他一次计，后来罗展鹏再捣乱总会惹来严厉地惩罚——雷霆当然也会陪他挨罚，可站军姿也好，罚跑步、打扫卫生也好，雷霆啥也不惧，倒是罗展鹏这娇生惯养大少爷受不了，再也不敢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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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二二）修炼　。。。　
　
　
　　雷霆等他服了软才开始慢慢教他，活儿怎么干又快又好，姿势怎么摆比较省力；他只要不是故意，真做不到时候雷霆也会不着痕迹地帮他——三个月军训完罗展鹏也就真服了雷霆；他本性聪明，专业学习上他感兴趣那几门也挺拔尖儿，编一个程序还曾拿过全校一等奖被推荐参加全军区展示，所以两人追赶，最后都以优异成绩毕业。
　　
　　这也是罗将军特别器重雷霆根本原因——将军大人年轻时只顾忙事业，没空儿管孩子，等爬到将军之位，才发现独生子已经被娇纵得不像话！罗将军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管不了老婆，老婆管不了儿子，所谓“遣将不如激将”，精通兵法罗将军索性把儿子送进了管理严格军校！
　　
　　大学四年密切关注，发现儿子班主任是个人才，直接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小班长——这位小班长雷霆更是个人才，不光自己功课一流，还把一个班五湖四海几十个愣小子镇得服服帖帖——自家软硬不吃儿子就服他一个！被宠坏儿子无论人品才干都能走上主流道路，和他这位好朋友兼亲密兄弟雷霆这几年影响密不可分。
　　
　　知道雷霆本事——这人是个倔脾气，也有几分聪明才智，一般人都拿没办法，也就是雷霆吃得住——他从不跟争执吵闹，可是到最后就是不知不觉都照他意思干了——也难怪罗展鹏独服他一个。
　　
　　可事情有好也有坏，雷霆因文武双全被特种部队挑中，结果罗展鹏研究生也不考了，非跟着他到西北边陲摸爬滚打；他虽不像雷霆能进行动队，因为电子技术一流也进了信息中队——将军站得高看得远，知道年轻人吃点儿苦没啥，越艰苦基层越是日后进步资本，难得儿子不怕苦，将军也就没拦着。
　　
　　这一去又是四年，可是上得山多终遇虎，儿子有一次出去执行任务把右臂搞残了，要不是雷霆跟着差点儿小命都交待掉——这一来可瞒不住将军夫人了，死活逼他把儿子调了回来。罗展鹏放不下雷霆，跟自己老爹谈条件，要回来得把雷霆一块儿调回来。
　　
　　正听得津津有味，罗展鹏却抬腕看看表，说快十点了就不打扰休息了——说不困，让他再聊一会儿；他却说明天俩都得上班，径自起身离开，临走看着道：“好东西不能一下子都告诉——别忘了答应，明天晚上给做点儿好吃，就再给说一段。”
　　
　　人家罗将军和展院长都是一身威武霸气，说他这惫懒劲儿随谁呀？气得拎起一本书向他砸过去——罗展鹏轻轻巧巧就接住了，回头笑道：“不都让干，以后早餐做，行了吧？”
　　
　　就这样跟罗展鹏开始等价交换——每天晚上照着书上教给他做一道小点心或甜品，他给讲一段雷霆故事——文华后来问夫妻生活过得怎么样？说因为发现了共同兴趣爱好，们俩过得非常和谐。文华问什么爱好，说就是雷霆。
　　
　　罗展鹏每天八点上班，七点半就走；十点上班，九点多才走，他不让早起，把头天晚上做爱心点心自己用微波炉一热吃了就走；每天晚上下班晚，他下了班就会去莲味，跟一起吃完晚饭再接回来——有他做晚班司机，车晚上就放在公司不开回来，老汤就派他们一个小伙子每天早上接去公司。
　　
　　转眼到了周五晚上，回家路上罗展鹏告诉，周末得跟他回家一趟——怀孕了也不用多待，上午过去吃完饭再待会儿就回来。当然知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是嫁入将军府？到了家就把这几天做三道甜品归纳总结一下，选最拿手再复习一遍，又问罗展鹏他爸他妈口味，准备明天做一下讨好公婆。
　　
　　罗展鹏很积极地配合，说他爸好办，不挑食，就是口有点重，只要东西别太淡都能吃；他妈妈则比较小资——说起来展家解放前就是书香门第，他外公是世家公子，一心读书求学不问政治，可是学成归国报效没几年便成了白专典型靠边站了——婆婆少年时很吃了些苦头，际遇远不如她那个当时在国外上学没回来哥哥，幸好所嫁得人，人到中年成了将军夫人，所以现在分外讲究，恨不得把少年时不如意都找补回来。
　　
　　罗展鹏一边说一边指导，说做这种西式甜品、又美味又好看东西最能得他妈妈欢心——就看着他：“这几天每天哄着做这个，是不是就是为了讨妈欢心用？”
　　
　　他嘿嘿一笑，说：“这么知书识礼，做媳妇孝顺公婆也是应有之义吧？妈妈来了，不也陪着笑脸哄着？”瞪着他道：“亏妈天天夸懂事知礼，喜欢喜欢得什么似，敢情是甜言蜜语哄着她。”
　　
　　罗展鹏道：“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反正妈喜欢，证明做人成功——想办法哄妈也开心点儿，大家不就扯平了？”
　　
　　骂了他一句“虚伪”，叹道：“可是妈不喜欢啊，她喜欢洛瑾瑜。”他敲了一下头：“所以要反省一下——洛瑾瑜跟都是名校MBA，也都不是北京人，为什么妈喜欢她不喜欢呢？”
　　
　　当然知道为什么，雷霆都教训过了，估计那些短处他妈妈也未必只跟干儿子雷霆说过——她亲儿子突然鬼迷心窍要跟结婚，展院长还不更得把那臭脾气变本加厉地告知家里所有人啊——罗家上下只怕谁都不待见了！想到这儿更没信心了，连甜点也懒得做了，叹道：“说跟洛瑾瑜结婚多好，何必非逆着妈娶呢？又不是真喜欢。”
　　
　　罗展鹏又敲了一下头：“少说废话，跟洛瑾瑜都不熟，怎么可能跟她结婚？为了让爸妈答应跟结婚，在们家客厅里跪了一夜知道吗？能不能上点儿心给争口气？抓紧练习练习——基础没打好后边就更要努力，知不知道？”
　　
　　叹了口气：“第一印象不好，以后十倍努力都不一定扭转得过来。”他抬手又要敲，这回一偏头躲过去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干吗老敲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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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二三）见公婆　。。。　
　
　
　　
　　罗展鹏道：“对就够宽容了——以前要敢把同样废话说两遍，雷霆抬脚就踹过来了。”心头大乐：“雷霆还敢踹？”罗展鹏撇嘴：“他是班长，老师不在就是他管们——军校里阶层划分可严了，纠察哨兵都不能轻易得罪，要不都能找茬修理——这臭脾气，就欠去军校锻炼锻炼。”
　　
　　不以为然：“倒是军校毕业了，还不是一样张狂？”罗展鹏道：“哪里张狂了？在单位人缘好着呢。”斜他一眼：“敢情就是跟面前张狂啊？”
　　
　　罗展鹏道：“那是让气——反正不像，整个莲味谁不知道脾气急嘴巴利，逮着谁训谁？”想到婆婆之所以烦也是因为听见电话里训他，可见祸从口出，心情立时沮丧，也懒得再跟他争辩了。
　　
　　他看发呆，估计知道想什么，劝：“就不拿当回事也得给雷霆争口气吧！再说又不笨，照着书第一次做就做得挺好，这不就让精益求精点儿吗？”
　　
　　点点头，继续打鸡蛋和面；忙了半天才想起来，抬头告诉他：“没拿不当回事。”他笑了笑，揉揉头顶——摆了摆脑袋，白他一眼，他和雷霆个子比高得多，就爱揉头，把人家理顺头发都弄乱了。
　　
　　罗展鹏又指手画脚：“明天中午咱们过去就该吃饭了，吃保姆周阿姨都会做好了，看那蜂蜜柚子茶就挺好，又简单又漂亮，还适合当下午茶。”
　　
　　点点头：“知道，明天去家前咱们先去莲味转一圈，还带着莲味点心，吃完饭再做个柚子茶。”他就问：“那还打鸡蛋干吗？”
　　
　　白他一眼，把他推出厨房：“做了养宠物——公婆家一周才去一次，宠物可是要天天喂，不能虐待。赶紧出去吧，大男人家别老在厨房里呆着。”
　　
　　他嘟哝一句：“雷霆还不是天天下厨房？”人都出去了才回过味儿来：“卫兰亭，骂是宠物？”把门关上道：“说错了，不能说您是宠物——您这体型，怎么也得是看家护院那种。”
　　
　　经过一周努力，厨艺水平大有长进，第二天早上给他煎鸡蛋火候儿正好，外焦里嫩，黄是黄白是白——当然第一个火候儿掌握得不太好自己吃了，给他是色香味俱佳那个；再加上头天晚上做好蛋挞，罗展鹏早餐吃得甚美——这人跟孩子似，吃高兴了心情就好了，对大加夸奖，说再练练就可以赶上雷霆了。
　　
　　们先去莲味包了一大堆糕点带上，为防家里没柚子妨碍显露功夫还带了一只黄金柚在车里——快到他家时候他劝想开点儿，万一他妈妈说了什么不好听话让只当没听见，千万别出口顶撞，他会跟他妈说。
　　
　　罗将军家来过两次，并不陌生，不过这次是以新媳妇身份上门，和以前大马金刀当客人心态毕竟不一样，所以从进了门就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好在罗家也都知道雷霆牺牲了，对不再说说笑笑也觉得很正常；反正有罗展鹏挡在前头，不说什么也没人在意。
　　
　　吃完饭自动自觉收拾了桌子去刷碗，这活儿常干，几乎不用走脑子——可是保姆周阿姨当然不会让干；于是趁机就在厨房里做蜂蜜柚子茶——罗展鹏不放心，陪他爸妈说了会儿话便跑到这边看着做。
　　
　　婆婆就说他：“以前从来不干家务，结了婚都知道下厨房了？”罗展鹏忙道：“哪儿会啊？这不是兰亭怀孕了吗？怕她不小心滑一跤，过来看一眼。”
　　
　　婆婆道：“怀孕了就别干了，家里又不是没保姆，何必呢？”知道这话意思，是说以前没怀孕都不会做家务，这时候跑厨房来不就是装样子吗？
　　
　　罗展鹏向抱歉一笑，摆摆手让他赶紧走——干点儿活还不够他给上眼药呢？罗展鹏就回客厅去，他妈道：“真会心疼媳妇儿，一把屎一把尿把养这么大，下厨房看过几回？”
　　
　　罗展鹏顾左右而言他：“妈您这条项链挺好看，是这次去欧洲新买？”婆婆道：“这哪儿是新买？可见一点儿也不把妈妈放在心上——这都好几年了，还是晓红刚开店那会儿送——觉得比较配这个毛衣颜色。”罗展鹏就说：“是，这毛衣挺挑人，要是肤色不好就衬得脸色越发灰暗，妈您皮肤白，穿这颜色正好。”
　　
　　等端着做好柚子茶出来，罗展鹏已经把他妈妈哄得眉开眼笑，一家子热热闹闹说话呢——把茶放下，先倒了一杯递给奶奶，然后给公婆各倒一杯，罗展鹏自己抄起茶壶倒了两杯，端起来喝了一口道：“还挺好喝，妈您尝尝，维生素C对皮肤好。”
　　
　　婆婆是医生，立刻有理有据地反驳他：“维生素C遇热就分解了，熬煮东西哪里还会有维C？”这个书上没写，可不知道，不过晶黄透亮柚子茶毕竟又好看又好喝，婆婆喝了一口还是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赶紧说：“用蜂蜜熬，没放糖——您和奶奶都可以常喝，这个冬天喝很滋润，熬了不少，放在冰箱里了，想喝了舀出点儿来加点水就行。”
　　
　　罗展鹏哄着他妈，跟奶奶说着话，一家子一块儿看着电视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