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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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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天下不信卫修,实在是千默也睡太久了!天下奔到床边,提起千默的领子,来回扇了几巴掌,终于看到他转醒的迹象。“都火烧眉毛了,快点给我醒来!”
  “恩……”千默行了,捂着有些红肿的脸颊,不是他细皮嫩肉,实在是天下下手也太大力了,“怎么回事?”
  低沉暗哑的嗓音将琳琅也唤到床边,见千默终于安然无恙,她高兴的眼中闪着泪光,实在想扑到情人的胸膛大哭一场,可她知道现在不是时机。
  “快点起来,”天下将他从床上拉了下来,“带着你的女人跟楼下的人一起去避难。我去看看楼上还有没有其他人。”
  说完,天下便往更高的楼层去了,“还有没有人啊?还有没有人啊?”
  不知过了多久,船上的人声只剩她的一个,就算隔音效果再好,她还是听见了船外破涛汹涌的声响,渐渐的,船身微晃着失去了节奏似的剧烈摇摆起来,天下借着船壁的助力,才能站稳脚步。
  勉强蹒跚着走出船外,天下才发现浓雾已经退去,却又被拍打的波涛迷蒙了世界。
  “跳下来!”卫修在船底大喊,并张开双臂,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天下对他视若无睹,轻巧跃下,甚至还在半空来了一个完美的大翻转。她没卫修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可是落地的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的确比卫修想象中的还要脆弱。
  落地的压力几乎要将魂魄挤出身体似的。天下后退一步,才稳住了身子,扶了扶恍惚中的额头,将晕乎乎的感觉晃掉,才拾步向高台去了。
  海家的士兵如同死海中爬出的冤魂,络绎不绝着上岸,遇鬼杀鬼,遇神杀神,残忍狠辣的手段,让人汗颜。天下相安无事,卫修也就帮忙解决那些海中来的残兵去了。
  不想看到血的颜色,不想闻到血的味道,却深刻的感觉都身后海水如同黄泉似的景象,哀鸿遍野,只是不去听,不去看,却不能不想,天下不知道风为什么突然间停了。
  因为这样,才足以让海九溟看清那个高台上的身影,那个随时都会倒下似的身影,身边的海楼云和卫修缠斗起来,才为他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足够的时间……让他完整的看到她倒下的过程。
  天下从一层高台滚落,终于将倒转的世界扶正在眼前,首先看到的却是灰蒙蒙的天,侧眸望向海边,混乱中最清晰的身影,果然是那个男人的。湿淋淋的,真有些落汤鸡的意思,可还是魅力十足啊。若男人们都像他一样俊帅英武,那还真是没天理了。想到这,天下笑了——
  “我……”海九溟只觉得喉痛哽了一块硬物,吐不出来,也咽不下。这样的场景,他总觉得不是第一次发生,她在高处望着他,他在低处望着她。不该发生这样的事!这不是他希望的!他似乎无数次的下定决心,要保护这个女子,至于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不记得了,或许是比今生还要久吧。“我是不是又错了?是不是又错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总觉得这样才能一点点的赎去一身的罪孽,“不要闭上眼睛——”
  顿时,海滨之上只闻这一个声音,只这一个声音便震慑了全场!顺着他的视线向高台望去,卫修也看到奄奄一息的白色身影,随时都要羽化而去。
  “海九溟,我只要你再要一个女人就可以为她解毒!我带了冰棱莲!”
  “来不及了——”非天沉声道。
  “你不是说她还有三年的命吗?”似乎所有的气息都从海九溟的胸腔内抽走了,有心责备非天,也是没力气了。“劫船,撤退——”
  第一次,海九溟下了撤退的命令,这是海家的耻辱,这是海家在大大小小无数战场上的唯一败笔。
  风起云涌,厮杀声无数,更猛烈的风势将海滨的船只还有天下的身体,一并带走了——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第六十一章 不可思议的开始

  东国西郊边得一个小村落,沿着泉溪坐落,阡陌相交,大有世外桃源的景象。沿着泉溪而上,便是举世闻名的离岸。自东国交通四通八达以来,离岸的渡口便比以往更繁荣起来,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
  半年以前,海家和西国交战,损失惨重,回了海中天修生养息,无暇顾及海上作为。在短短的半年的时间,四国内大发海上事业,再也无顾忌,在这条自由的航道上,太多人实现了置身汪洋,看海天一线的梦想。话说那个村庄无名无姓。面对田地,背靠泉溪,男耕女织,日子也算过得去。闲暇的时间里,男人们还可以沿着泉溪而上,到离岸的渡口充当苦力,赚些外快,补贴家中,更算小康了。除了上次,据说江边闹了瘟疫,惶恐一阵,其他的日夜里,都是太平的。
  生活在这个村庄的,有一户不寻常人家。一家四口,偶见访客。家中的男主人姓甚名谁,左邻右舍都不大清楚,只听他的孙儿们老叫他老路,也只道他大概就姓路了。女主人的样貌看起来要比男人年轻,即使年过半百,风韵犹存,不似在山野小村中生长的人儿,她叫孙三娘。这对夫妇,不见有儿子,却养了两个调皮的小孙儿,子阳和子月。
  这几天,这户人家里可热闹啦。原因不为其他,就是前儿,子阳和子月跑到东山山麓玩耍去了,回来的时候竟然拖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活死人。说那人是活死人,是因为这事邻居们都知道,而且事过两天了,都不见那人醒来。村妇们八卦,在院儿里编织着草鞋,便拾起这话题,七嘴八舌起来。
  “前儿个,那兄妹从山沟里捡来的人,到底醒了没?”这妇人说话的时间,还不忘朝着篱笆那边使眼色。在篱笆那边,便是他们谈论的那户人家。
  “是个死人吧。过了两天了也没动静。”四个妇人中,面对篱笆的方向而坐的那位,一边用鞋垫比划着她男人脚掌的大小,一边不住的往那户人家瞟。
  “不会是个死人。要不是活着,他们干吗把人还放在家里?那不都臭了?”最左边的妇人可是将这家人盯得死死的,她甚至知道那户人家的男人何时耕作,何时上工,何时上山打柴。因为她觉得那户人家的男人比她家的那位成多了!至少,她的男人上山打柴的时候,从来没见他拎个猎物回来。
  “这子阳,子月捡什么不好,偏偏捡个人回来,这不平白让自家的油水往外面倒嘛!”背靠着篱笆坐着的妇人忍不住停下手上的活儿,转身伸着脖子向那边望去,那种搜寻的目光,似乎总要找些异样才甘心似的。
  “在哪捡的人?”最开始挑起话题的妇人突然疑惑了。
  “听说是在东山那边。”左边的妇人对这可有自信啦,她可是听子阳子月亲口说的。
  “哎呀!”问话的妇人拍着大腿,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
  “怎么了?”
  “东山呐!你们忘了,前一阵闹瘟疫的时候,咱们陛下不是在东山附近设了一个隔离区嘛?这人该不会是从隔离区跑出来的吧!”
  被那妇人点醒,其他人都惶恐起来,别的不说,她们都知道瘟疫的可怕,当时她们赶集,在路上就见还几个人没来由的晕倒了,竟查证是瘟疫的作用后,负责的侍卫当场便要将和男鞋晕倒的有接触的人隔离起来。要不是她们溜得快,只怕这会子还没从隔离区出来呐!
  “不成!不成!”左边的妇人也没心思做活了,丢下手上编了一半的草鞋,便往院门外跑,“我可不能让那个死人害了咱们!”
  其他人也跟上去了。
  “三娘啊,三娘——”
  孙三娘撩起竹帘,跨出门槛,头上扎着朴素的巾帕,脸上带着笑,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满足现在的幸福状况,“赵大娘啊,有什么事嘛?”
  赵大娘贼兮兮的向她招手,怕传染瘟疫,才不敢进她家的院儿。孙三娘被惹得糊涂,向前去了几步,便被她喝止。
  “你就站在那!”赵大娘怎么会知道和那死人相处了两天的孙三娘有没有感染瘟疫,“我问你,你家不是捡了个人嘛?那人现在怎么样?”
  “还睡着呢。”孙三娘扶着手,慈蔼耐心的笑着,她也知道这两天,左邻右舍说了不少闲话。
  “那人是从东山捡来的吧?”
  “没错。”她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哎哟,我的娘哎,那可是感染瘟疫的人,你赶紧把人扔了吧,最好是埋了,便害了大家!”
  对那些人语气中,脸上带着的嫌恶,孙三娘不为所动,只是解释道,“那人没感染瘟疫,我相公……”她想了想,随即干改口到,“我家当家的会些医术,已经给这人诊治过了。大家就放心吧,她健康的很。就是疲累了,才睡了这么久。”
  听她这么说,几位妇人才松下一口气,一个个的挤进三娘的院门,伸着脖子往屋子里面瞅。
  “你男人还会医术啊?”那位最仰慕这家男人的妇人突然酸溜溜的问道。
  “都是些草莽偏方。”三娘也不介意,这样温柔的人,从来没有和她们一起八卦过,似乎也从来没发过脾气。
  “就是就是,”其中一个妇人似乎想起什么,“上回我家那只母鸡,不是被你家狗咬断一条腿嘛?留了那么多血,我还以为会死掉,那可是我家唯一下蛋的母鸡啊,就是给她家男人看的。这不,蹬着一条腿照样咯咯叫?”
  那不是她家男人厉害,还多亏了那些伤药。三娘心里哭笑不得,当时为了救一只鸡,可是费了半瓶的九华玉露膏!好歹也是一条会制造生命的生命,可惜是可惜了点,还不至于舍不得。不过,他们当时要变通一点,将自己产蛋的母鸡送去一只,也不会浪费那些名贵的药材了。偏偏子阳子月说,没见过一条腿的鸡满地跑,老路也就顺其自然了。
  “三娘,三娘,她醒了!”守在那个怪人的子阳跑出来报信,现在当家的不在家,他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自然要处处照顾到,包括照看那个怪人。“正喝你煮的稀饭呐。”
  孙三娘冲那些伸着脖子的妇人们抱歉一笑,刚转身,便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几乎要把房顶掀翻的惊叫。
  啊哟!这是怎么一回事,该不会是喝稀饭的时候,喝出一条虫吧!在荒野山村的,这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啊。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值得将屋里的人吓怕的?
  原来,那个怪人醒来后狼吞虎咽吃着饭菜,喝稀饭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碗中的倒影,竟是蓬头垢面的形象,几乎面目全非,想来这人是极爱干净的,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似的鬼叫起来,还拿手指着碗里,“这人是谁?这人是谁?”
  “不就是你嘛?”子月坏心的笑了起来,见人被吓跑了,慌忙叫道,“你去哪里?”
  只见一个野人从屋里张皇失措着出来,惊恐的看了看一群伸着脖子的看客,有慌张四顾起来,视线抓到右侧的井和水缸,便立马冲上去,跟地鼠一样,将上半身钻进水缸中,徒留两腿在水缸外面挣扎着。似乎觉着终于将脸搓干净了,这人才从水缸中出来,可是水缸太大了,进去容易,想出来还是要费些功夫。
  只看她耍杂技似的,两腿在外面扑腾了半天,才见她扶着缸沿,慢慢撑上来,好不容易缓了口气,又瞥见水缸中映着的脸孔,可怜她又抱着脸大叫起来。
  “这人是谁!?这人是谁!?”她慌乱的看向众人,急欲要得到证实,但是在场的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是充满了好奇和……陌生。
  别人觉得陌生也就算了,三娘怎么会不认得她呢?怎么会呢?她向三娘跑过去,在她面前站定,指着自己的脸,“这是谁?”
  “不就是你么?”三娘还真被问住了,“姑娘,姑娘,你怎么会在东山附近?”
  “东山?东山!东山——”只见她恨不得把脸皮扯下来似的扒这脸孔,满眼的惊恐和不敢置信,“这里是东国?这里是东国!这里是东国——”改为扯着头发,她似乎想用疼痛来保持清醒和理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起点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有见她两眼一翻,想地上倒下,跟个无赖似的,“ohno~悲剧了!”
  她不仅穿越过,还重生了!一张新的面孔,一个新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也不知道。本该认识她的人,现在都成了陌生人嘛?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应该在这里的,应该在天国或地狱!
  “我不要活着,我不要活着啦!”
  看着地上耍起小孩脾气的怪人,子阳踢了她一脚,“快点起来,到地里帮老路干活去!别以为我们把你捡回来,是让你寻死觅活的!”
  “臭小子!臭小子!”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对8岁的子阳一点威胁力也没有,更别指望会得到同情了。
  原来子阳和子月将她捡回来是这么个意思啊,就是要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让这个人感恩图报到为他们做牛做马呀!这样老路也轻松,三娘也轻松,妇女中就是除了她,大家都轻松!哇哈哈哈哈——

  第六十二章 你好,我是夏天

  自从三娘家的那个怪人醒来之后,发了一阵疯后便蹲到砖墙下,独自抑郁。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打哪来啊?”子月俯身戳着她的肩膀,“你怎么会晕倒在东山下?你怎么会睡那么久啊?”
  小孩子脾气怪,问题也多,对突然出现的新事物激起好奇心,便多少有些坐不住,哪怕对方是给未知的危险物。
  “妹,你别管她!让她一个人吃土去,咱们吃饭!”子阳早就在院里搭起饭桌。很简易的饭桌,就是将铜盆搁在地上,然后在盆上扣了一张木板。然后将饭菜碗盘搁在上面就好啦。他们的座位便是老路自己制作的矮凳子。规格的四个,别无多余。子阳又将凳子摆好,就准备开放了。
  “不要,我要等老路回来再吃!”说着,子月便小跑到院门口,探着身子,朝着通往田里的小路方向张望着。终于看到一个有些沧桑却很魁梧的身影,子月才笑逐颜开,一只小手不够,加上另一只,招摇着,“老路,老路,吃饭啦!”
  “哎,来啦!”老路扛着锄头,两摇三晃着颠来,看他有些黝黑的脸上泛着些绯红,便知他又喝酒了。不是大醉,却是怡情中的小酌了些许,一身的干劲都来自它了。
  “老路,我们捡的那个人醒啦!”
  听着子月这样喊道,老路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跑了几步,便累的气喘,他直嚷着,“哎哟哟,不行了,不服老是不行了。”他嘴上虽这么说着,可依旧健步如飞似的,脚步畅快的看不到一丝苍老的影子。他也就是表面看去来上了年纪些。
  老路进了院里看到墙便的阴影下蹲了一团,“她在干什么?”
  “她一直嚷嚷着,说画个圈圈诅咒你。”
  “诅咒?”这还得了?要诅咒她的救命恩人,这不是恩将仇报嘛?
  “她说要诅咒那些在她头顶上混饭吃的人。她说她不想活啦,但是那些人又让她活过来啦,一些的没头没脑的话。”子月将怪人的事报备了,便拉着老路的手,将他往吃饭的地方带,“今天三娘做的饭,子月有帮忙哦。”
  “哦?”老路鼓励性的将子月抱在臂弯里,然后坐下来,他很有自信股下小小的凳子能撑起他和额外的子月的重量,“你这回帮忙放了什么进去?”
  “盐!”稚嫩的童声中带着小小的骄傲,也许别家的小女孩在8岁得时候已经能做到不止这么多了,但是陆家有女初长成,老路可不希望自己聪颖的小孙儿众生被埋没草野。怎料,老路才尝了一口菜,便阴沉下脸色。
  子月还不知道那里错了,但是敏感察觉到,老路不高兴,就是因为她做错事了。
  三娘笑笑,给老路盛了一碗面糊糊,“小孩子不懂事,别怪她了。”
  闻声,老路终于缓下神色,笑看着子月,谆谆言语起来,“子月啊,下次放盐的时候,要少放点,知道了吗?”
  “菜咸了吗?”子阳夹了一口,品尝着,“味道正好啊!”
  “咱们东国虽然不至于闹盐荒,可是全被东国的商人垄断了,盐价大涨,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家支付的起了。”说着说着,老路的颜色又严肃起来,自从大商人东方天失踪后,四国群商无首,便各自动作起来,妄想接替大商人的位置。渐渐的商家脱离的官家的控制,开始新的作为,名曰为垄断。
  “他们太坏啦!要是,要是姐姐在这,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子月大有抱打不平的味道,“将来我也要做商人,将那些坏人都收拾掉!”
  这个愿望不仅让三娘和老路吃了一惊,也将墙角边蹲着的人惊醒了。
  “像姐姐那样?”老路笑问着。
  子月保证似的重重的点了一下脑袋,“是的!”
  “最好还是不要——”
  身旁突然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将子月吓得尖叫起来。
  “哇啊啊——”
  老路转头才发现旁边蹲了一个浑身死气沉沉的人,而且这人原本是蹲在墙边上的,什么时候移动到这里来的,他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
  “我突然想好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她像背书似的,“我叫夏天,夏是夏天的夏,天是夏天的天。我不知道我打哪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晕倒在东山边。”看着桌上的饭菜,她砸吧砸吧了嘴,“刚才在墙边画圈圈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我决定我要活下去——”
  “那就赶紧吃饭洗碗!”子阳将夏天完全当成家里的苦力了。
  “nono,首先要做的——”夏天神色严肃,扯起乱糟糟的头发,扁着嘴,有些受不了这种邋遢的模样,“就是改头换面。”说完,她扫视众人,“有剪刀吗?”
  虽然茫然,但是经过一番收拾,众人终于看清了夏天的模样。不算绝色,却清秀可人,稚嫩和世故浑然一体,睿智中带着大愚不惑,好像这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存在,不知不觉将人的视线也不小心吸引到这个矛盾的漩涡里。虽然不习惯,可夏天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陌生的身体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原本蓬乱的头发被剪短了,倒多了七八分的现代气息,她感觉自己像回到了21世纪一样。
  “that‘sgoodeeling!”夏天站在比半人还高的水缸上,看着水中,属于自己的倒影,抖了抖衣服,“就是衣服不搭调。”
  子月只有仰着脖子看到完整的她,对小小的子月来说,夏天已经算是个大块头了,比正常成人女子还要胜一筹的身高,躯干倒也娇小,可就是灵活多了,轻轻一跃,便跳到了水缸上,将子月羡慕的厉害。只有子阳看不惯夏天的作为,仰着脖子喊叫到,“你快点下来,你刚才已经弄脏一刚吃的水了,再弄脏了,你可要重打一缸上来!”
  夏天心情很好,哼着破碎的小调,不予子阳计较。“我要去城里淘一件衣服,这件太破了。”
  “有的穿就够好了,你还嫌弃!”子阳小大人似的指责夏天,“我们家可没钱给你买衣服!现在盐价都涨了,指不定衣服涨了没!”
  小家伙还挺会联系实际的,夏天啧啧称奇,喃喃自语道,“真比起来,还是盐的利润最高。买一大堆衣服摆在家里,还不如屯一大堆盐来的实在……”
  “你在说什么?”子阳伸长了耳朵也没听清她的话。
  “没什么。”说完,夏天抻着脖子张望四周,就像只闲不住的猴子,“这里的环境真不错,是个隐居的好地方。但不是最好的,我想着啊,最美的隐居之所应该是在成片的竹林里——”说着说着,她便眯起眼,幻想着那样的场景,竹林深处,管弦丝竹,霓裳白纱莞唱日出日落。“啊——美丽的日出,啊——美丽的日落,啊——美丽的神仙眷侣,啊——啊——”
  夏天耍宝似的左右畅想着,动作中很有兔斯基的味道,左边伸伸手,右边伸伸手,看上去滑稽可笑。
  “你在做什么啊!你那奇怪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子月觉得有趣,也想跟着学,可刚伸出手,便被哥哥打下来了。
  “妖女!”子阳觉得用这个词来概括夏天是再形象不过了。有时候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有时候做着别人不明白的动作,这样的人竟然跟他们在同一个世界,她不是妖女,是什么!?
  “见过这么漂亮的妖女吗?”夏天在他面前叉着腰,神情有些倨傲,似乎很满意现在的皮囊。
  “人家都说妖女长的一副魅惑人间的模样,我看你就是!看我不拿下你!”说着,子阳便动起手来,胳膊太短,打不到?好!那他就用脚踢!刚伸出脚掌要将夏天铲倒,却被她轻巧的躲过!子阳气不过,上去拳脚相加起来,又被夏天单手顶着脑袋,便成了他跟只蛮牛一样,张牙舞爪。小孩子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咬人,一看手掌不保,夏天忙收回手臂,还是从子阳的牙边错过。
  “哎哟哟!”夏天吃痛的大叫,“看我不把你的牙拔光光!”
  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玩笑话。子阳将夏天的话当真了,两人满院子追跑起来。一来一回,大有没完没了的趋势,要不是老路大叫一声,他们估计到日落,还在院子里跑。
  “停——”老路板起脸,“子阳,带着妹妹练字去!”
  又要做功课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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