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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狂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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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给她另外安排。为此,家里对这个远房的叔叔是千恩万谢,因为对她们那个偏远的乡村来说,女孩子能到沿江市找一份像样的工作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临离开家时,家里一再叮嘱她在外面要用心做事,不要给三叔丢脸。不管在哪里,都要尽量少说话,多做事,年纪轻轻多吃点苦没关系的,古语都说,做人都是先苦后甜。送她到沿江市的路上,母亲唠叨个没完,搞得刘紫菱都有些烦了。直到最后,父母一起亲自将她送到城里,交给了三婶才哭天抹泪依依不舍地转回去。这场景让刘紫菱心中感到很不是滋味,当初不听父母的话好好读书,现在自己都长大了,也已经成人了还让父母操心,可真是不应该。她暗地里下决心,一定要在晚报好好做,干出点名堂来,好让父母放心。
  就这样,她糊里糊涂地进了沿江晚报发行部,当了一名实习站长,并顺利地分到了城南站实习。可是当她和另外几个人一接触,她立刻就发现了自己和他们的差距,也知道了想在外面混出个名堂来是多么的不容易。这几个人,无论哪一个,在刘紫菱眼里都可称得上了不起的角色。因为不管是智商还是情商,她感觉他们都高得惊人。可是就是这样的角色,在城南站里也是时时小心,处处注意。她感到自己就更应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
  也许是小女孩的天性使然,有时候她又觉得很好玩,看着方明亮在那里拿腔拿调地和另外几个人商量怎样对付胡元奎、怎样在站里混下去,她在暗地里感到好笑,可是她又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处事方法。在这几个人当中,方明亮经常以老大自居,时间长了,大家也习惯于以他为中心来安排事情。杨怀庆做人却很低调,但是从平常的一言一行当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对于杨怀庆,刘紫菱印象最深的还是他那个年轻的老婆。在刘紫菱的印象里,他老婆的皮肤显得异常的白皙,染着一头金发,高鼻大眼,看年龄要比杨怀庆小十几岁。第一次见面,大家都以为她是俄罗斯人,以至于后来大家经常拿他们取笑,认为他们是老夫少妻。刘紫菱不止一次听到方明亮在私底下问杨怀庆:“你老婆是不是你在俄罗斯做生意时拐回来的不良少女?”林正南为人则属于那种奔放形的性格,做事大大咧咧的,心里藏不住话,听说来晚报之前曾是一个工厂里的车间主任。
  只有关动荡,想到他时刘紫菱心中就有一种奇特的情愫。这个人长得很结实,中等身高,五官匀称,外表看起来还算是英俊,但是离那种美男子的标准却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虽然他在面相上看起来很年轻,他的行事却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同时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阳刚之气。在他的双眉间,总有一种忧郁的神情,这种神情让刘紫菱在第一眼看见他时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心里一颤,她的脸顿时一阵绯红。在刘紫菱的印象中,这种场景太熟悉了,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竭力在心底里搜索这种曾经的印象,但是没有结果。幸亏当时人多,没有人在人群中注意到她的这种反常的表现。关动荡对她这种感觉当然更是茫然不知,他甚至都没有将刘紫菱三个字和哪张面孔对上号。
  后来在一起实习的过程当中,彼此增进了了解。刘紫菱才知道关动荡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三岁多的儿子。这样的结果让刘紫菱很失望,因为她后来找到了面对关动荡时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一种怀春的少女在梦中邂逅意中人时无限娇羞的感觉。这种梦境曾经在刘紫菱的心中重复过无数次,没想到第一次来到现实中,就被关动荡已经结婚的消息砸得粉碎。为此刘紫菱有过短暂的伤心,但她并没太往心里去,毕竟过不了多久,自己和他就会各奔东西,也许今生注定和关动荡的相遇只是一次擦肩而过。但是令刘紫菱没想到是,她们竟然在城南站一待就是两个多月。当然这两个多月来她和关动荡也没什么特别的故事,她只是默默地欣赏着关动荡的一言一行,谁也不知道她的心事。
  然而,这几天,关动荡眉宇间那种深深的忧郁更加明显了。刘紫菱感觉得到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又不敢去问他。女孩的羞涩让她只能远远的关注着他,她这时才发现虽然自己表面上对他不是很在乎,但是内心里却已经为他划地为牢,整颗心都在为他牵绊。刘紫菱清楚自己这样下去会是很危险的,但是她只能驱走自己意念中对他的那种感觉,而内心深处有种潜意识的东西,她却挥之不去,对自己也无能为力。尤其是前几天听到小静说关老师无缘无故地站在小区内大叫的消息,更增加了一层她内心对他的担忧。他会遇到什么问题呢?现在的证订应该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而且关动荡小组的成绩现在是名列前茅,看来应该不是工作上的,莫非是家庭上的吗?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想把这一切弄清楚,可是怎么弄清楚呢?关动荡和同事在一起很少谈到家庭的事情,多数时候是大家问一句他答一句,绝无二话。看来想搞清楚这件事情,只有去和他谈一谈,当面问一问才能弄清楚。刘紫菱作出了一个大胆决定,她不想让自己处在这样一种猜谜的心态下,看着关动荡发愁,自己也着急。今天下班后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征订比赛已经进入了第七天了,离年关还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好多家庭已经开始在准备年货。这个时候,人们手中有了闲钱,征订的时候多说一些拜年的话,报纸也相对好订一些。这天晚上,刘紫菱在电力小区内一口气跑了七个单元,订了十八份报纸,她觉得差不多了,就早早地集合了她这一小组的学生,准备回站交款下班。她想在今天这个时间等一下关动荡,和他聊聊,看看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站里静悄悄地,只有余丽和马金龙在站里的灯下做账做卡。看到刘紫菱一行人回到站里,马金龙高兴地站了起来,她对这个漂亮的女孩有着特别好的印象。
  “怎么样,今天收获大吗?”马金龙望着刘紫菱,一脸讨好的笑。
  “还可以吧,他们回了吗,我是不是第一个回站。”刘紫菱急急地问道。
  “不是,关动荡他们回来过了,他们交了报款,刚走不久,他们今天总共订了五十六份,还有二十份长款,收获还不错。”
  “是吗?”刘紫菱不由大失所望,想不到自己急急忙忙赶回来,还是晚了一步。
  “怎么,你们订得比他们少吗?”马金龙以为刘紫菱是因为订回的报纸份数比关动荡他们一组少才失望的,连忙问道。
  “哦,不是,我们还可以吧,有六十多份。”刘紫菱边说边从衣袋里掏出发票准备交报款。
  “哦,紫菱,今天你婶婶打来电话,让你下班后到她家去一趟,说有事跟你说。”余丽见刘紫菱走到她跟前,抬起头说道。
  “说了什么事没有?”
  “没有,只说让你去一趟,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第4节

  刘紫菱的三叔刘新桥是报社的正式职工,他原来在报社是做编辑的。年初报社重组发行部,社长江承望亲自找他谈话,让他到发行部做吴瑞年的下手,说心里话,他真是一百个不愿意。吴瑞年算什么东西,够资格让我辅佐他吗?他以前不过是报社一个往印厂送版的闲人。这次报社搞改革,他居然敢大着胆子去竞聘发行部主任,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让江承望给看上了,让他主持发行部的工作。现在江承望让自己去给这样一个人做副手,也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然而心中有怨言归有怨言,领导的面子他也不能不给,既然江承望亲自找自己谈话,不去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话还得跟领导说清楚,自己去发行部有两个条件,一是不能带任务,毕竟自己对发行也不熟,是个门外汉;二是自己只能在发行部过渡,一旦发行部的工作有了起色,走上正轨,领导还得将自己调回编辑队伍里来。
  听完刘新桥的两个条件,江承望长舒了一口气。这两个条件他不用考虑都可以答应,从第一条来说,本身这次安排刘新桥到发行部,目的就不是想要他完成多少任务。由于发行部新建,走的又是一种全新的发行模式,肯定会有大量的规章制度需要重新建立和完善,这样一来就难免会有大量的文字工作要做。在江承望眼里,吴瑞年有冲劲,有想法,但文字功底相对薄弱。从长远的发展来看,发行部必须配备一个文字功底相对扎实的人来做基础工作,党委一商量,就都想到了刘新桥这个报社有名的硬笔杆子。第二条就更没有问题了,一来基础工作做完后,发行部也就没有必要设这样一个副主任的虚职,二来即使到时候有什么变化,只要刘新桥去了发行部,届时能不能回编辑队伍可由不得你。
  和领导达成了这样一个共识后,刘新桥才磨磨蹭蹭地到发行部报到上班。因为心里有疙瘩没解开,所以他也就不爱多管事情。只有当发行部里有什么大的活动要写写画画,有什么新的政策要整理润色时,他才出面做做样子。其它的事情他一概不插手,任由吴瑞年去处理,反正他做好了也少不了自己一份功劳;他做差了自己却和领导有言在先。不如趁这个时候落得个清闲,空余的时候写写书,也好了却自己一桩多年的心愿。
  吴瑞年其实很清楚刘新桥的心结,他无非是嫌自己是一介白丁,以他正处级的身份来当自己的副手觉得掉份。可是你也不想想,这是上级的安排,和我吴瑞年也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去报社点名道姓要你过来,何必那么不开面呢?俗语说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你是正处级又怎么样,终究现在不在位上,还不如我一个白丁。我也算够给你面子了,发行部刚有了一定的规模,就主动要求将你老婆金玲调到了发行部任高坡店站的站长,这也算是给了你刘新桥很大面子了,你要是还认那个死理,我吴瑞年也不是吃素的。
  因为妻子金玲的关系,刘新桥也在试着和吴瑞年缓和关系。毕竟吴瑞年在自己来发行部这件事情上并不存在过错,自己这样对他,他还能考虑安排自己下岗在家的老婆,也还算是会为人的,自己再不抛出橄榄枝,就显得太小气了。出于这种考虑,刘新桥开始在发行部尽职尽责的工作,一来也算是对吴瑞年投桃报李,显示一下自己的姿态。二来现在发行部经过大家一段时间的努力,也还算初见成效,这个时候表现积极一点,报社领导那里也算是有个交待。
  清明回老家的时候,大嫂一再求他们将侄女带到沿江市找个事做,他也一直没找到好机会,谁曾想到发行部来后,竞意外地将这一块心病解决了。前些时报社招发行站长,他就让侄女来报了名。但是他回头又一想,侄女还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哪能管得了这些社会底层人员和江湖游子组成的队伍,就连老婆金玲都经常被弄得哭天抹泪的跑回来诉苦。侄女就更别谈了,假如安排她做点实事还可以,今后等实习期满了,随便安排到那个站里当个卡管,或者出纳什么的,也算是对大嫂有个交待。
  在刘新桥的手上,这种事情是很容易做到的。因为发行部马上就要开发外埠,将沿江晚报的发行工作做到下面的地级市去,到时候,需要管理人员的地方多了去了。今天下午他们开了一天的会,对这些新招的站长怎么安排、报社给的十二个指标怎么分配,这些敏感的问题也进行了深入的讨论。这两个问题跟刘新桥都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会上他稍加关注了一下。对于新招聘站长的安排,因为牵涉到他侄女的定位问题。虽然他心里有了成熟的想法,但也不会任由吴瑞年将侄女分配到偏远的地方去,侄女毕竟还小,一个人在外不安全。对于转正指标的分配,刘新桥也没有更高的要求,只希望能给老婆金玲弄一个指标,其它的指标,管你吴瑞年怎么分。以自己在报社多年的经历,刘新桥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再说金玲现在也在站长位置上,符合报社提出的将指标向一线站长倾斜的要求,想来这个顺风人情吴瑞年还是会做的,所以他也没怎么将指标的事放在心上。
  会上还有另一个议题却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没想到的是社里将报社的新闻山庄也交到了发行部打理。这一来可是给侄女提供了一个好的去处,一来新闻山庄就在大哥家所在县里的一个山上;二来安排侄女到山庄做事,轻松还不说,就仅凭离家近这一点,大哥也会高兴的。所以下班回到家中,他就要金玲给侄女打了电话,要她过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现在他看着侄女紧挨着金玲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刘新桥不由得甚是感慨。时光过得可真快,一晃眼,当初还在吃奶的小丫头就长大成人了,还出落得像花骨朵似的,非常漂亮,他现在都要操心给她安排工作了。
  “阿紫,在城南站做得怎么样,生活上还习惯吧?”刘新桥亲切地问道。
  “还习惯,站里胡站长还是很照顾我们的,让我学到了不少知识。”刘紫菱有些腼腆,她对这个三叔既有些尊敬,又有些害怕。
  “哦,是这样,本来我是打算安排你随站学习发行知识,到时候安排你在哪个站里做个卡管或是出纳,但是现在事情有了变化,你还记得家乡的翠屏山吧。”
  “记得啊,怎么了,叔叔?”刘紫菱被刘新桥这没头没脑的话问得有些糊涂了,她迷惑的望着三叔。
  “是这样,去年报社在那座山上买了块地,并在山上建了一个休闲山庄,现在上面要开业,我想把你安排到那里上班,离家也近些,你看怎么样。”
  “真的,”听说就在家门口的翠屏山上上班,刘紫菱很是高兴,“那样我就可以经常回家了。”
  “你真的想去!”刘新桥感觉到自己的一块心病就要去除了,心里也很高兴,“那你明天到站里跟胡站长说一声,也别说其它的,就说家里另外安排了事,你要回去了,听到吗?今晚也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就和你霞妹一起睡吧。她该下晚自习了。”
  刘新桥说完,见刘紫菱没什么其它的事情,就独自回了书房,将她们婶侄俩丢在客厅里,任她们天南海北的聊着私房话。




 第5节

  刘紫菱的突然离去,没有任何朕兆,这让大家觉得很是意外。方明亮和杨怀庆倒是没说什么。在他们看来,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假如每一件事情人们都要去弄个明白,那样子这人活着就太累了。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给这个小妹妹送行。林正南则不这么想,他认为这件事情好像有些蹊跷,刘紫菱这个时候走,是不是发行部对她的工作有了另外的安排,或者说这是一个前兆,意味着他们这行人的实习期快满了。
  因此在酒桌上,他不停地问刘紫菱,“你为什么要离开,离开了去干嘛,是不是找到更好的位置了。”可是刘紫菱好像是经过了专业训练的间谍,居然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说。林正南问一句,她就笑一下,就是没有一个正经的回答。林正南最后终于懈了气,他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关动荡,打趣道,“哎,平常你也不是这样的一言不发,是不是看到五妹要走了,心里舍不得啊,舍不得就说一声啊,说不准五妹看在你的面子上还留下来了呢。”
  林正南的一席话说到刘紫菱心坎上去了,她想看的正是关动荡对此事的态度。没想到她最在意的人对她的走却漠不关心,居然一言不发,她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关动荡,也随着林正南的话说道:“怎么样啊,四哥,看样子你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不快的事说出来,大家也许能帮你出主意呢。”刘紫菱的话语中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林正南像是听出什么味道来,“哎,真是奇怪哟,五妹谁也不理,就关心你关动荡了,呵呵,我看啊,五妹是看上你了吧。”
  关动荡打了林正南一下,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种玩笑可是能乱开的,小心哥们几个撕破你的嘴。”他说完望着刘紫菱说:“也没什么,五妹,我只是因为家里的一点小事,有点不开心,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上这种表现,来来,大哥二哥三哥,我提个议,大家一起敬五妹一杯,祝她事事顺利,开心每一天!”
  方明亮和杨怀庆两人正在分析他们五人当前所面临的形势,并且将自己道听途说的一些小道消息相互交流。两人旁若无人地谈得热火朝天,听到关动荡的话,一起反应过来,“是啊,是是是,来来来,我们要好生敬五妹一杯,大家在一起都是个缘分,今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在一起共事。”
  等关动荡他们一行五人回到站里,竟意外发现胡元奎早已静静地坐在办公室内,模样呆滞,眼神空洞,像是即将要面对什么可怕而未知的事情。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在他们印象中,胡元奎一般很少这么早到站里来。一个月当中,除了发工资的时间,或是有领导过来检查工作的当口,他会全天守在站里外,其它时间都是在投递员都出门了才到站里。偶尔在站里处理一下事情,大多数时候都只在站里停留个十几分钟,就出门往其它站串门去了。今天这个现象有点反常,莫非会有领导要来?方明亮感觉到有问题,他连忙走了进去,给胡元奎上了一颗烟,想套胡元奎的口气。
  “胡站长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有领导来检查吗?”
  “哎,看你说的这话,小方,我平时可都是这个时候来站的。只是前一段时间工作有点忙,经常在跑外联,所以来站里时间晚了点哦。”
  “是啊,是,是,”方明亮感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了话题。“胡站长,我们站里下个月发行量要过万份了吧,到时候城南站可是发行部第一个过万份的大站了哦。你胡站长在发行部的地位可想而知,在吴主任面前更是举足轻重了啊。”
  “哪里,哪里,”胡元奎心里有事,简单地敷衍着方明亮,心里却在说,‘平时你这家伙说话可是很在点的,今天怎么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是自己心态变了,还是他今天有意刁难自己。’
  其实胡元奎自己心里清楚,方明亮的话并没有说错,只是自己的心态变了。刘紫菱昨天到站里来辞职,让胡元奎大感意外。自己对她们五个人还是不错的啊,为什么她还要辞职呢?难道是这次的征订工作压力太大,把这小姑娘压垮了。可是也不像啊,我看她每天快快乐乐,干得不亦乐乎,也没有要消极怠工的样子啊!哎,真是人心隔肚皮,猜不透啊。搁了平常,胡元奎也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说实在话,在他手上辞职的投递员、实习站长加起来少说也有上百号人。若在平时,胡元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走就走呗,现在这个社会,下岗职工到处都是。拿吴瑞年的话来说,“三条腿的蛤蟆难得找,两条腿的人可到处都是。”你不干有的是人干。现在找个工作不知有多难,好多下岗人员在家吃低保,没有生活来源,自己这里现成的好工作还怕找不到人来做吗?然而,胡元奎刚刚才发现,这个刘紫菱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
  按照习惯,每次站长办公会后总有一些站长会到向东英家里坐一坐,打打小牌,聊聊天,交流一下感情,这已经是发行部公开的秘密了。胡元奎一般情况下是不到那里去的,一来他认为人多的地方容易生是非;二来站长之间这样明目张胆的集会,万一被吴瑞年知道了,会不会产生误会都很难说。可是这次为了转正指标的事情,胡元奎无意间做出了一个过激的行为,好像有点惹起了众怒的嫌疑。他觉得自己放低姿态去玩一会,也许能够缓和一下和其它站长之间的矛盾。向东英在站长当中也算是领军人物了,发行部很有一批站长都是跟着他一起打天下出来的,他要是能帮自己说一两句话,自己今后的处境也许就不至于太尴尬。出于这样的目的,这次站长办公例会,胡元奎主动和向东英套起了近乎。
  果然,当胡元奎出现在向东英家里的时候,气氛就变得不太友好。杨济时见他进屋,立刻故作惊讶地大声说:“哎呀,我们发行二部的部长今天怎么也来了,你那一万份的数字订回来没有啊,别光顾陪我们这些闲人玩,小心误了你的大事。”
  胡元奎一听这话火就往上冒,可是想到是自己先燃起战火,他也就忍了,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回头和其它站长打招呼。向东英看到胡元奎很是难堪,马上给他打圆场,“杨济时,你他妈就是嘴上不饶人,元奎这样做也没什么错,大家都还不是想多捞点数字,年终好多分两个,别在为这事闹心了。元奎不先搞征订,吴瑞年也会提要求的,报社里追他可是追得好紧,你以为你能享清福啊。”
  “来来,元奎,坐,坐,这边褚云海他们斗地主正差个角。你凑一个刚好,到点了,我得跟你们忙点吃的了。”说完向东英丢下手中的牌,站了起来。
  胡元奎见有个台阶下,连忙挤过去坐了下来。褚云海一边洗牌一边对胡元奎说道:“老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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