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军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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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拿掉。”
　　“与它无关，是你的问题。”医生显得有些冷情，淡定的收好仪器：“但不是无法挽回，哪有什么事情是无法挽回的。”
　　据说A市闹开，因为顾衍生和颜沁关系的骤然紧张，颜沁的父亲瞬间将公司移到自己儿子的名下，颜沁的母亲用自己的势力阻挡这一切，顾家则是害怕颜沁晓得这件事影响到胎儿不敢传到G市，顾衍生放浪形骸到无法挽回，安静下来的到底是颜沁，每天早上起来窝在椅子上看太阳和花园里面慵懒的蔷薇花，最近头疼好的太多，也已经可以安然入睡，只是总觉得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她耳边讲一些东西，然后是淡淡的香味，那个人声音温润，然后会按住她的太阳穴，轻轻的揉捏，颜沁有时候真的很想睁开眼想要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但是又极其害怕那真的只是雾气。
　　再次见到顾衍生，颜沁正窝在沙发里浅眠，她脚上是毛茸茸的兔子拖鞋，分明刚刚入秋，她却畏寒的可怕，耳朵上也有白色的耳罩，浑身上下都是毛茸茸，像个兔子，顾衍生哪里舍得这丫头一个人歪在沙发上睡觉，不敢跟她大声，只能冷冰冰的问旁人，颜沁本来就是浅眠，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就瞧见顾衍生。
　　“顾衍生？”颜沁声音沙哑：“你怎么在这里。”
　　“我放浪形骸，到底也不曾忘记你肚子里那团肉。”顾衍生撑着桌子，表情慵懒且倦怠的：“医生有来？”漫不经心的抽出香烟来，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抽，却又实在是碍于颜沁，然后用力的按下去，伤了手指，些微的疼痛。
　　颜沁昏昏欲睡的，脑袋就是一阵一阵的疼痛：“是，我不想跟你针尖对麦芒的，只是我生产这段时间，实在是不想见到你，任何天大的事情都等我生产之后再说。”
　　顾衍生指尖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经过鲜血，然后生出一朵花来，妖娆明媚的。若是平常的话，他那样傲气，怎么可能服软，就算心上疼痛，起码口头上也要胜利的，只是自从结婚这一年来，他傲气忽然就被她磨平了，她会很干净的对他微笑，她会很害羞，她会生气，她会脾气暴躁到直接拿烟灰缸扔他，和她在一起。
　　她越来越嚣张。
　　他却逐渐温和起来，愿意默默的包容她，然后微笑看着她，会在睡觉的时候半夜爬起来看她，会在半夜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会在吃一个东西的时候忽然想到她，更会愿意就这样安静下来。
　　那是一个劫难，对于顾衍生，那就是一个莫大的劫难。
　　A市波云诡谲，暮青偶尔来串串门子，阮绵就在阳台上擦指甲油，瞧见暮青，露出笑容来：“暮大局长真是闲，不喜欢顾衍生非得从颜沁下手，到底也差一步成你大嫂，你也下的去手。”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从来没有真正所谓的敌人，政界其实更可怕，不在乎那人是不是朋友或敌人，也不是因为那个人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只是你名气太旺，只是你太得人心，只是一山不容二虎，只是你有弱点，仅此而已。
　　自从那天之后顾衍生果然不再回来，秦夫人偶尔打电话来：“衍生是怎样的人我是晓得的，你又何必倔强着，对自己他人都不太好。”软绵绵的一句话，看似无力的，却仿佛含着针一样，而且淬了毒液，有恶心的汁液出来。
　　怀孕两个多月之后，依旧是没有肚子显出来，颜沁叫人送她去医院，报告出来的一瞬间，颜沁正坐在椅子上，阴影打下来，有一种诡异的黑暗，纸上白纸黑字的，颜沁却一时花了眼睛，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身旁的人问：“你说，这是什么字，我怎么瞧不清楚。”她是真的疑惑，连瞳孔都有一点疑虑进去。
　　“男孩。”
　　顾家九代单传，颜沁这胎是男孩，就代表顾衍生会结扎，这辈子就只会有这一个孩子，就代表就算颜沁死，顾衍生也不会续娶，就连死，颜沁和顾衍生都不能离婚。
　　颜沁红了眼眶，揉烂手中的纸，指甲还划到自己的手掌，有鲜血的味道，然后一阵乱七八糟的话语从嘴里冒出，怎么会这样，顾衍生是她妈妈四十岁生下来的，结婚十八年，还是做了试管婴儿，试了无数次，才生下这么个宝贝儿子。
　　怎么莫名其妙就怀了儿子，要是生下个女儿还有机会，可是如果是个儿子，如果是个儿子，颜沁搭上旁人的手：“回家去。”
　　医生慵懒的打开手机，蓝色的光芒出来，映着他的脸颊：“这下子放心了，你老婆怀的是个儿子，只怕是死也跟你分不开了。”
　　顾衍生当时正在抽烟，一时间表情暧昧不清，直到挂了电话，他才开始笑，那种焦急想要打电话安慰颜沁，想要在她身边，却又是真的不敢回去，只怕一惹恼颜沁，那丫头就要从楼上跳下来。
　　每天晚上从自己家围墙翻过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事一桩的，况且是轻车驾熟的，只是花园里那条大狗直盯盯的勾着他，他差点一刀将那条狗分尸它：“你丫要造反啊你？”　　　
☆、22只是忽然很想你（3）
　　　颜沁睡不着觉，安眠药在掌心不敢吞下去，她真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那么凑巧，这是天雷勾动地火是不是，都说顾家儿子难生，怎么放到她身上就轻巧极了，踌躇了许久之后，发现她是真吞不下安眠药，就算私心里想要弄死这玩意儿，可是她也不敢，要是顾衍生知道了，肯定会把她往死里弄。
　　最后才把安眠药扔垃圾桶里，抚着腰进卫生间里，镜子里的她是一头长发，黑发下她是一张极小的脸，灯光的原因衬的她相当白皙。
　　婚姻就像是一场赌局，颜沁更是，她赌了，输了，对方却非得要她倾家荡产不可，这是一场高级的卖｜淫，流莺出卖的是身体，你我出卖的是灵魂。
　　简直像是一条不归路，谁都回不了头，要么死，要么狠，究竟谁能放得过谁，颜沁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忽然惊慌失措起来，捂住了脸颊，然后是一手的湿润，她转过脸去，实在是厌恶这样的自己。
　　颜沁怀的是男胎这事没多久就让顾家晓得了，顾家坚持让颜沁会主宅去，顾衍生陪同，顾衍生以为她会拒绝，他也想了太多的法子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待产，哪晓得颜沁忽然仰起头微笑说：“好啊，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怀的是顾家未来的继承人，她要是挟持肚子这玩意儿就能要风得风的，可是这样的做法她实在是做不来，她只是想要离婚，没有这样歇斯底里的想要离婚，只要看到暮凉当年的那枚戒指，她就会整夜整夜的做恶梦，然后是大把大把往下掉的发丝，她觉得枕边的那个人简直就是手染鲜血，活得肆意的少年，她可以容忍太多，唯独这一件，唯独这一件事，仅仅这一件事，就能把她逼疯。
　　顾家让顾衍生稍作收敛，起码也得等孩子平安生下来再去花天酒地，这个时候，这个关口，实在是不太好。
　　顾衍生醉生梦死，每天活在不同的女人中，然后偶尔回家，因为顾家父母在，颜沁也说不出让他滚蛋的话来，只有默默吃饭，连眼神也懒的撇过去，就是这样，顾衍生忽然站起来发飙，就是那个若无其事的眼神，他扔的是手里的杯子，扔在颜沁身边，瞬间四分五裂，绽出一朵花来，周围的人都大吃一惊的，佣人更是手忙脚乱跑到颜沁身边来，连素来冷脸的顾家父亲都出言慰问，然后教训顾衍生，谁知顾衍生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眼睛睨着对面的颜沁，以一种强烈的，混合的，无言的感情注视着她。
　　颜沁仿佛与世隔绝一般，默默的吃了饭，将筷子放在一边，微笑对旁人说：“我吃饱了，先上楼去。”
　　顾衍生转过脸，忽然觉得眼睛刺痛，伸出手去捂住，却是湿润的感觉，谈不上绝望，真的不是绝望，那只是一场，无望的爱情，仅此而已。
　　一上楼佣人就端来燕窝，好像是血燕，颜沁就算是不喜欢，也得顾忌着顾家的面子，她慢慢往里面吞，只觉得索然无味，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吞下去，然后喉间就是一阵诡异的疼痛，像是蛇剥去它的皮一样，从喉头开始，一路往下，撕心裂肺到极点。
　　柳暗花明，未尝不可。
　　颜沁敛了一下睫毛，她不戴假睫毛已经很久了，却也是极长，指尖轻点太阳穴，还好，还好，一切都有转机。
　　顾衍生的放荡让颜沁的母亲不淡定了，顾家擅长打擦边球，林青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来二去间，颜沁的头简直疼的要炸开了，顾衍生依旧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只是偶尔视线落到颜沁身上，然后再迅速的移开，颜沁实在是不舒服，发不出声音来，在沙发上僵硬着：“顾衍生浪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妈，你何必在这当口来，你能让我静一静么。”
　　之后窸窸窣窣的一大堆，颜沁没注意，倒是顾衍生悠哉悠哉的说了几句话，让颜沁的暮青的瞬间白了脸颊，之后就不再有人来打扰颜沁。
　　事情的转折在于，颜沁去找阮绵，阮绵家极大，却是不要佣人的，打扫清洁的丫头会每天在一定时间来，一定时间走，尽量不打扰到阮绵，否则她会抓狂，颜沁怀孕三个月，依旧是看不出肚子，而且她这段时间越发清秀，倒越来越像大家闺秀一般。
　　颜沁自然的上来，推开门，然后一阵剧烈的喘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阮绵这个样子，一头黑发被拨乱，上面那个人是颜沁再熟悉不过的，颜沁曾经跟他牵过手，上过床，青梅竹马，所谓的两小无猜，却不晓得这人的上床的时候这样性感，她闭了眼睛，然后转过身去，阮绵的卧室在二楼，一楼到二楼，十七步的楼梯，连扶手上面都镶嵌的水晶，整个一败家子，颜沁精神一恍惚，脚就踏空了，从二楼一直滚下一楼去，腿间是大股大股的鲜血，在最后一秒钟，颜沁眼前一片昏黑。
　　等到醒来的时候，顾衍生在床边，他仿佛是守了很久，都已经有了青色的胡渣，颜沁歪着头问：“为什么是阮绵？”
　　顾衍生低头，那种匪夷所思，那种简直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哭过，颜沁简直是轻而易举的看了出来，连眼睛都还是红色的，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会哭，已经是奇迹了，如今跪在颜沁的床边，却无法说出些什么来，小心翼翼的样子。
　　颜沁别过头：“流掉了？”
　　顾衍生胡乱的点头。
　　“那么，可以离婚了吗？”颜沁问他，可不可以就这样所谓的结束，她可以就这样走掉，可以离婚，只要他愿意放手
　　顾衍生摇头。
　　“你会不会过于自私了？你放荡，在外面太多的新闻，我可以不管，但是阮绵是谁，跟你从小到大的所谓的青梅，你上了她，谁都可以，怎么会是她，当年军校她为你割腕的事情谁不晓得，就算我放的过你，你爸你妈也不会放过你，我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我真的想要当母亲，我买了那么多的书，累计起来比我人都高，我固然不可以再接受你，可我真的想要好好过，可是你给了我什么。”颜沁抿了眼睛，她是真的累，再多说一个字都会觉得累，看到顾衍生的表情，又实在是觉得无趣，转过脸，整个人隐藏在一种幽深又洁白的画面里。　　　
☆、23只是忽然很想你（4）
　　　“我不知道为什么。”很久之后顾衍生才近乎沙哑的开口：“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阮绵的床上，颜颜，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没有碰其他的人，我只是不服气而已，那些所谓的名模都只是假的，我在等你开口。。。颜颜。。。”
　　颜沁伸出手抓了身边的戒指，是她和顾衍生的婚戒，直接扔向顾衍生，划过他的眼睛，接着就是鲜血。
　　“我嫌你脏，顾衍生，我嫌你脏，你晓不晓得。”颜沁怒极了
　　顾衍生受的是双重压力，家里和颜沁，顾家一时间乱的不可开交，这时候G市又一直发通知催促顾衍生。顾衍生除了拒绝还是拒绝，颜沁拒绝见他，说若是顾衍生踏进她家一步，她就从楼上跳下去，这件事毕竟是顾衍生的错，也没人敢多说颜沁什么，倒是秦夫人松了一口气：“早先就是颜沁不是省事的主儿，如今孩子也没了，衍生，你还不放手？”
　　顾衍生哪里听的进去，每天在颜家花园里跪，一跪就是几个小时，然后他喉头一阵的腥甜，开始吐血，大口大口的鲜血就落在青石板上。
　　阮绵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打给颜沁电话，偏偏不接，只得留言：颜沁，你这招玩的漂亮，我在阮家打混的时候，你丫在哪啊，我居然教你耍了，你就被逼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否则你瞧我怎么治你。
　　颜沁一定要离婚，整天不吃饭，林青就这么一个女儿，也是着急的不得了，去了顾家谈，顾衍生是整日的吐血，靠那营养液活着，却也拼死不愿意放手，林青看着顾衍生那样子说是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的。
　　顾家就那么一个儿子，自然也是心疼的。
　　一个拼死也要离婚，一个死也不放手的。
　　颜沁肚子里那团肉没了，整个人的体重直直往下掉，连去院子里走走的体力都快没有了，顾衍生也是被折腾的很，其实身体倒不是厉害，他经历过的磨难不少，当年子弹打进腹部的时候，九死一生也没事，只是心上破了一个口，簌簌的流血，宁愿直接死了算了，他本来打算若是颜沁生了孩子，就有机会了，就可以挽回了，哪晓得出了这样的事，连顾衍生都不晓得怎么会和阮绵，而且还让颜沁瞧见了。
　　死闹腾活闹腾，还是顾家父亲拿出了魄力来，当着林青的面抽了顾衍生，拿的是鞭子，他当年闹腾A市的时候，这小子还没出生了，如今把颜沁折腾成那个死样子，他心里一气手下也没轻重，直接抽出了血痕来，顾衍生跪在院子里，身上没一点好的，众人都心疼，拿了好的东西往顾衍生身上抹，顾衍生仰着头不愿意服输，翻来覆去的两个字：“不离。”
　　顾衍生不愿意离婚，就算是颜沁将他告上去，那也是没则的，何况顾衍生手里有兵权，就连中央里的官员也不敢多加放肆的，何况是他家里的事，疼到心尖上的人儿，一时间还没人敢管什么的。
　　阮绵哑着嗓子终于打通了暮青的电话，那丫仿佛又在放浪形骸中的，接通了电话之后，声音慵懒无所谓的：“阮家二小姐这电话打的，怎么，和顾二好事将近，特地来邀约的？”一字一句都懒惰的厉害，仿佛声线都垂了下去，旁边有女子娇笑的声音。
　　“暮二少典型的坐收渔翁之利的，瞧着我们这一群人这戏，你倒是看的潇洒，偶尔帮衬着，您倒是撇的干净。”阮绵心里有气，说话却是轻轻柔柔的，像是在调笑一般。
　　“您演的是三角恋，哪能让我参一脚的，阮二小姐这话错了。”
　　“你大嫂倒不是个省事的料。”
　　暮青揉着额头笑：“您三儿都不是个省事的料。”然后挂了电话，旁人问：暮局长头疼病犯了？暮青轻轻的笑：“你那大麻得抽少些，保不齐什么弄局子里关着，可不怪我没提醒的。”
　　然后又是一阵暧昧的调笑，在烟雾缭乱中，暮青的眼睛里有血红色的痕迹，仿佛是妖娆的雾气一般，眨眼间又过去了，漫不经心点了香烟，看那边的人花天酒地的，他嘴角若有似无勾了起来：如果是个省事的料，哪能有这么好看的戏，跟小言似的。
　　顾衍生再见到颜沁，是颜沁主动来的顾家，她被人搀扶着，发丝已经快到臀部，乌黑的厉害，发丝的乌黑衬的脸颊的雪白，嘴角也是苍白的诡异，顾衍生还跪在花园里，要求不离，顾家没法子，求了颜沁来，求求了断这一切。
　　“顾衍生。”颜沁声音极轻
　　顾衍生一抬头就就看见颜沁，以前小时候唇红齿白的叫他‘衍生哥哥’，生气时会连名带姓的叫他‘顾衍生’，结婚之后偶尔娇羞的说‘老公’，如今连血色都不见，在旁人的搀扶下轻轻的叫他‘顾衍生’，一字一句仿佛带了哀求进去。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顾衍生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话：“颜颜。。。”轻轻柔柔一句话
　　“顾衍生，连孩子都没有了，你还在执拗什么。”颜沁声嘶力竭的：“如果你真不想离婚，怎么就不会安定些，怎么非得要上阮绵的床。”
　　“没有。。。。”顾衍生抿了唇只蹦出这两个字
　　“顾衍生，你究竟晓不晓得，就算我们不离婚，我只要每天看着你，我心里头只会想着眼前这个男人上过我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偶尔一起聊着的女人。每天看到头版头条都是你的新闻，每天你抱着我，我都不晓得你搂过多少女人，顾衍生，我嫌弃你。就算你不嫌弃我，我都厌恶你。”颜沁声音大了些：“要是一刀下去不见血，我就真想死在你面前。”
　　顾衍生身子一晃，这些天的折磨哪能有什么的，在军校在国外受苦的日子不少，他也不是拼死拼活的熬过来了，怎么颜沁轻轻巧巧的两句话，就让他喉头有了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的。
　　颜沁看着顾衍生身子倒后去，叫人拿了文件来，在顾家所有人的面前拉住顾衍生的手一撇一捺的签了上去，颜沁自己也将名字签了上去，交给顾家老爷子：“这事就算了了，多谢顾叔叔放我一马。”
　　“终究是我们对不住你。”
　　“我们都还年轻，不碍事的。”颜沁低眉，脸颊一片的湿润，她没有伸出手摸眼泪，在旁人的扶持下，上了车，她顶的是连夜的飞机票，去了资本主义国家，摆明了违背了小时候学的**好的什么什么的。　　　
☆、24只是忽然很想你（5）
　　　六个月后——
　　颜沁挺着大肚子，现在站起来都无法看到自己的脚尖，她一伸手，暮青的手就过来，抚着她起身，颜沁一怀孕之后因为先前一系列的事情，倒是没怎么养胖，脸颊却是圆溜溜的，暮青偶尔会打趣两句：“跟汤圆似的，不晓得会不会再生个汤圆出来。”
　　“闭嘴吧你。”颜沁白了他一眼：“预产期几号？”
　　“二十二号。”暮青抿了唇，眼里却有妖娆的味道，像是鲜血的：“脑袋不清醒了，真不晓得当时你脑袋忽然怎么开窍了，出了那么个好的主意，成功摆脱了顾衍生。”暮青声音近乎一种诡异的轻柔，他最近G市国外两边跑，倒多亏了顾衍生最近去了国外操兵，干脆直接死在那边算了
　　“暮青。”颜沁说话有气无力的，眼神却是有力的，一个眼神过去：“你有没有听过产期提前这件事？”
　　暮青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暗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叫了旁人：“愣着做什么，一个一个的，回头瞧我怎么收拾你们。”
　　颜沁肚子极大，捂着肚子轻轻的叫唤，在暮青的耳边，一声一声的，跟猫叫唤似的，挠腾的暮青的心，一点一点的挖下去。
　　依着暮青的势力，本来就有医生专门等着接生颜沁，暮青却是要求一起进产房的，他不晓得女人生产是什么样的，只看到医生满掌的血，颜沁的眼睛睁的极大，脸一转过去，眼泪就掉了下来，簌簌的往下掉，只是半身麻醉。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没用的，受苦的都全是女人。”颜沁大叫，她选的是破腹产，还稍微好一些，要是自然产才更加可怕，曾经有一个孕妇选的是自然产，疼了十几个小时，最后还是破腹产，抓着颜沁的手就大叫‘亲爱的，你以后一定要选择破腹产。’
　　暮青无言以对，抓住颜沁的手不愿意放，满手的血也不是吓人的，还好暮青之前都用燕窝鱼翅养着，这样子生产倒也还算顺产，颜沁累的半死，连儿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倒是暮青接手了，长的像只猴子，暮青向来毒舌的，哪里会对顾衍生的儿子说什么好话。
　　颜沁一头黑发，暮青拿了木梳子一点一点的梳，颜沁迷迷糊糊之间看到暮青的样子，他的手指极漂亮，有女孩子的清秀与修长，指骨明秀的很。
　　“这样温柔，倒是害怕我不给你股份。”颜沁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的
　　暮青收了木梳子，懒洋洋的窝进沙发里面，容颜姣好，分明是女子的形容，却是用在他身上最好的，男女不明的，妖娆绝伦的，声音倦怠：“孩子也生了，大嫂的股份可是要分一半给我？”
　　暮凉的股份转给了颜沁，百分之二十，颜沁对暮家股份不敢兴趣，暮青却是极敢，当时是她下的药，给顾衍生喝下去，阮绵晕乎间，两人其实根本没有发生关系，颜沁不至于那么贱，摸索好了时间进去，放了血包在腿间，划破，一切都在计算之间，唯一的例外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一个儿子，如果不是顾衍生的，她一定会生下。
　　她有了病，需要摘取子宫，颜沁当然不愿意，医生告诉她大可以生下肚子里这个孩子，再摘取，否则会危及自己的身体，颜沁屈服了，却不愿意和顾衍生在一起一辈子，跟那个人在一起，无论那些花边新闻，是真是假，她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暮凉真的死在他的脚下。。
　　暮青瞧见她又在晃神，眯着眼睛轻轻的笑，雪白的牙齿闪烁着冰凉的光芒：“大嫂。。。”像是毒蛇一样，白色的牙齿，一口下去，仿佛死无全尸一般。
　　“叫律师把文件拿来。”颜沁伸出手：“顺便把我儿子抱来看看。”
　　“大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