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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女孩,有人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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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举动让我看起来很特别。许多男人宁愿帮女人拿购物袋或帮女朋友提皮包，也不愿当众牵她的手。而且当朋友在场的时候，他们总会觉得亲吻自己的女朋友不太自在。
如何帮助你的男人解决这个困难呢？女孩们，千万别放弃！当你们在电影院看电影，一起分享手上的爆米花时，用你的手指轻轻地去碰触他的手指。出门的时候也别忘记牵着他的手。刚开始的时候，可以调皮地亲着他，然后慢慢地他会用热情加以回报。试着把他的手放到你的胸罩里，或是放到你那蕾丝的袜带上……
好个蕾丝袜带…… 我一想到就觉得难过。我想到每逢我过生日或是情人节的时候，布鲁斯总是会拿出一盒盒大号的性感内衣，但我每次都拒绝穿上。事实上，我觉得那些玩意儿让我看起来蠢极了。
我把杂志合了起来。结完账，把买好的东西放进袋子里，踩着沉重的步子回家去。即使我知道他写这个十二月份的专栏，是在收到我的信之后——如果他有收到的话——读完之后，我仍然有被甩了一巴掌的感觉。
除夕夜我没打算去狂欢，我也没有可以一起狂欢的对象，于是决定自愿加班。我十一点半下班回家，帮Nifkin穿上它很讨厌的一件毛衣（它一定觉得它穿起来很蠢……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手里拿杯葡萄汁，然后散步到广场上去，坐下来欣赏烟火。有几个年轻人喝得醉醺醺的，在附近叫嚣、狂欢…… 倒数时刻、彼此亲吻着对方…… 那年是1999 年。
不久之后，我就回家去，做一些早该完成的事。我拿出了一个纸箱，把以前布鲁斯送给我的东西通通收起来，也把任何会让我想起他的东西都放了进去。
我把我们一起点燃的香水蜡烛收了起来。我还记得我们曾点着那个蜡烛，在微熏的香味里做爱…… 我也把他寄给我的信件都收进了纸箱。我也把他送的、我从来都没穿过的那些撩人性感睡衣放进去，当然还包括一些儿童不宜的情趣用品。我还放进了他妈妈送给我的彩绘项链，还有她前年送给我的一个皮包。考虑了一下，最后我还是保留了一支手机和一些我喜欢的CD。
我把它们打包收拾好，然后拿到地下室的储藏室，我想搞不好哪一天我可以把里面的一些好东西拿来卖，现阶段就暂时眼不见为净吧！
然后我走上楼，把日记拿出来。这是一本很漂亮的日记，我在上面写着：1999年。我写的时候，Nifkin跳上舒服的沙发，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写：献给我所爱的孩子！
＊ ＊ ＊ ＊ ＊ ＊
一月份下了一整月的雨，二月则不断下着雪，整个城市被一层皑皑白雪覆盖，直到一些废气跟垃圾让这个城市又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我试着不去看店里杂志架上摆设的《Moxie》杂志，这期是布鲁斯写的情人节特刊，标题是——“如何让你的男人惊声尖叫：十个令男人兴奋的小技巧”。
有一天在超市排队结账的时候，我顺手拿起来翻阅，看见有一张一整页大的照片。照片中的布鲁斯穿着红色内裤，一副幸福洋溢的样子，悠闲地跟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在那一刻，我多么希望她只是个普通的模特儿，而非 E 小姐。这一天我觉得真是倒霉透了！我把杂志放了回去，心中怒火中烧，然后决定亲自去找萨曼莎心理治疗一下（她说：坎妮！忘了吧！）。我还把这件事E …mail 给麦茜（她回答：要不要我找个人把他给解决掉？）。我想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不予理会，反正二月特别短，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上开始有一些新奇的妊娠纹，我开始爱上了一些进口的奶酪。我看到一些孕妇新知方面的书籍提到，进入妊娠中三个月时，我会开始感到很有活力、容光焕发！书上还有一个踏着轻快步伐走在花丛中的孕妇，牵着伴侣的手很甜蜜的样子。可是对我而言却不是如此，我需要大量的睡眠，有时连续好几天觉得胸部痛得不得了。有时我会一边吃着一大罐的芒果沙拉，一边看着回放的节目，还会自艾自怜到哭了起来。
因为所有我所看的书上都会有一位男主角随侍在旁，有的拿着乳液擦着孕妇的肚皮，有的拿着冰淇淋哄着孕妇，给她打气。而我，却只能孤单独自一人熬过。有时我心情不好，会连萨曼莎或是老妈都懒得理。没有人帮我为孩子取名伤脑筋，没有人告诉我别害怕疼痛，没有人给我任何安慰。
事情发展得越来越复杂……同事开始盯着我的肚子看，可是没有人敢直接问我。只是偶尔当我走进厕所或是餐厅的时候，会听到有人小声谈论着我的事。
老妈把我怀孕的消息放出去之后，她的朋友们纷纷把他们家储藏室里的东西都搬到我们家来。到了二月的时候，我们总共收集到了一张换尿布的婴儿台、婴儿床、婴儿汽车座椅，还有一张看起来很贵重，甚至比我的车还复杂的婴儿学步车。我有一箱箱的婴儿衣服跟帽子，还有一堆婴儿用品－一奶瓶、奶嘴……贾斯给我一张婴儿用品店的礼券，露西则答应我一个礼拜来帮我看一次小孩，不过条件是一天不能换超过两块以上的尿布。
我把公寓里的书房改成育婴室。很不幸，我得要花不少的钱去布置。为了要配合我的墙壁，我买了张海洋绿的小地毯。我买了月历，把一张旧的摇椅重新漆成白色，并开始在书架上放儿童读物。我每天读故事给肚子里的孩子听…… 只希望他能养成阅读的习惯，我相信孩子认得出妈妈的声音。
每天晚上我会放一些音乐，点几根蜡烛，把鞋脱掉，把音乐声音放大，然后开始扭动身体。并不是每次跳舞都是很愉快的，有时候一些歌词唱着：“你对我并不好……你总是令我失望…… ”这些歌词总是会让我想起布鲁斯。但是为了孩子的缘故，我会尽量保持快快乐乐的。
第十四章
“每个女人都应该牢牢记住一件事…… ”四月的一个清晨，我跟萨曼莎走在凯利大道的微风中，她说：“如果他想要跟你谈，自然就会打电话给你。你只要不断对自己说，他想谈的时候，一定会打电话来。”
“我知道…… ”我不高兴地说着，一边把手放在肚皮上，这个星期我常不自觉地有这样的反射动作。怀孕对我而言是一件很不习惯的事，但是好处还不少。以前别人——尤其是男人——会用完全不感兴趣的眼光看着我这超重的身材。而现在，每个人都用很和蔼的眼神看着我！其实这也是个不错的改变，我甚至还蛮喜欢自己现在的身材呢。
我的同事们也对我日益增大的肚子越来越好奇。只是没有人敢来问我。其实我已经准备好要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了。我会跟他们说：“没错！我怀孕了！”“没错！我已经跟孩子的爸爸分手了！”
“那你今天准备做些什么事？”萨曼莎问。
“继续购物！”
萨曼莎不高兴地发出了一些声音。
“对不起，我真的需要去孕妇专柜买一些东西……”
萨曼莎跟我所认识的女孩不一样，她非常不喜欢逛街。我看得出来其实她很努力配合我，真是难为她了。另外，我相信她已经很厌恶别人对她投注怀疑的眼光，因为别人都以为我跟她是－对同性恋人。
正当萨曼莎在对我大谈邮购和网络购物的好处之际，有个高高瘦瘦、穿着短裤 T 恤的男士向我们慢跑过来。星期六早晨慢跑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可是这个人忽然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
“嗨，坎妮！”
我停了下来，眯着眼睛，两只手防卫性地放在肚子上。萨曼莎也停了下来，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这位神秘的慢跑男士把他的鸭舌帽脱了下来。
原来是库医师！
“嗨！”我笑着问候。哇！离开那栋白得吓人的建筑物，脱掉那白色的医师袍跟眼镜，库医师看起来竟然还蛮帅的…… 对他这种年龄的男人而言……
“跟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萨曼莎故意小声跟我说。
“这位是库医师，”我小心翼翼地介绍着他，他对我微笑着：“他是费城大学减重中心的医师。”
“叫我彼得就可以了。”他说。
正当他跟我们握手的时候，有两个溜滑轮的少年差点撞到我们。
“我们最好站旁边点。”我说。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跟你们一起走，”他说：“反正我也想休息一下…… ”
“噢，当然没问题！”萨曼莎一边说，一边对我投注一个特别的眼神，仿佛是在对我说：他是单身吗？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对我提过他？
我对她耸耸肩，微微扬一扬眉，意思是：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结婚？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萨曼莎破了自己定下来的怪戒，竟然到现在还跟那个瑜伽老师约会，那个老师不知道是不是太沉迷于瑜咖，竟然没向她求婚！
库医师完全没注意到我跟萨曼莎之间的眉毛沟通法，自顾自地跟Nifkin 说起话来了，因为我在减重中心常提到它。
“你就是鼎鼎大名的Nifkin ？ ”他对Nifkin 说的时候，它兴奋得越跳越高。“它应该去马戏团表演！”库医师一边对我说，一边亲切地摸着Nifkin 。
“如果我再胖个几公斤，我自己也要去马戏团报到了，他们应该需要胖女人表演特技吧。”
“你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库医师说：“工作还好吧？”
“很好！”
“我读了你的大作，”他说：“你写得真的很好…… ”
我接着说了一句笑话，他笑了…… 萨曼莎看看他，又看看我，突然一手拉过Nifkin 的链子。
“好吧！”她很高兴地说着：“坎妮，谢谢你陪我散步，我该走了。”当萨曼莎将Nifkin 拖着走向她停车的地方时，它低声发出哀哭的声音。“再见！”她说。“祝你购物愉快！”
“你要去买东西吗？”库医师问。
“是啊，我需要…… ”其实我要买的东西是内裤，因为我原本的已经穿不下了，可是我总不能跟他说这些吧？“……我需要一些日用品。”我小声答着。“我正要去超级市场…… ”
“我跟你一起去可以吗？”他问。“反正我也要买一些东西，我可以开车载你去。”
太阳大得让我眯着眼看着他说：“好啊，那我们一个钟头后见，我们一起去吃早餐，然后去买东西。”
＊ ＊ ＊ ＊ ＊ ＊
他说他住在费城七年了，却从来都没来过“耀晨早餐吧”，这家是我最喜欢的早餐店。
刚才我走路回家，冲了个澡，穿上黑色绒裤和宽松的上衣，然后跟他在早餐店见面。还好我们去的时候不必排队——通常周末很难得会这么好运。我觉得心情很好，他看起来气色也很好——我想他应该也是刚洗过澡，换上了卡其裤，还有整齐的衬衫。
“我猜你可能不习惯跟别人一起出来吃东西吧？”我说：“你是不是不太清楚要点些什么？”
他说：“没错！你怎么知道？”
“看你拿菜单的表情就知道啦！”我说。
“今天我请客。”我边说边向穿着露背装的女侍挥挥手，这位女侍肚皮上有条蛇型的刺青。“我要点菠萝干酪跟烤青椒，火鸡肉做的培根，比斯吉面包，还要马铃薯跟玉米酱，两种都要！可以吗？”
“没问题！”她拿着笔，脸朝库医师看去。
“我点跟她一样的。”他说，一脸的佩服。
“好乖！”她说完就扭着屁股走到厨房去了。
“你是指妊娠的情形吗？现在好多了。我现在还是会觉得累，但是不会觉得头昏、想吐、或是累到睡在马桶上…… ”
他笑了笑说：“真的有发生过吗？”
“只有一次。”我说：“现在好多了。虽然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但还是熬得过去…… ”我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说：“孤单一人…… ”
他眯着眼看着我说：“你在模仿麦当娜吗？”
“我酒醉时模仿得最像。”我叹了口气说：“天啊！我好想念龙舌兰酒。”
这时女侍正好把热腾腾的食物放在桌上，她说：“嗯…… 龙舌兰酒好喝！”
我们很高兴地吃着我们的早餐。他满嘴食物地说：“嗯…… 真的很好吃！”
“真的吗？”我不等他发言，继续问：“你喜欢奶酪吗？”
“喜欢啊！”他说。
“我有时候半夜躺在床上睡不着就想吃奶酪…… 真的很痛苦…… 我是说真的…… ”我一边说一边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到底是谁发明奶酪的啊？唉，奶酪真是害惨我了！”
“我倒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说：“你知不知道奶酪条的成分啊？很可怕的！”
“你想知道什么东西才真正可怕吗？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的医生给我看的会阴切开术的注意事项。”我说。他有点吞咽困难的样子。“好吧！等你吃完再说吧！”我补了一句。“说真的，你们这些医师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老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定要把人吓到不敢生小孩吗？”
“你很害怕生小孩吗？”他问。
“废话！那是一定的啊！我在想医院可不可以给我开个生小孩的时候让我昏睡过去的药。”我向他投注期待的眼神说：“你可以开药方给我，对不对？”
他笑了笑。他的笑纹加上丰满的嘴形，其实还蛮帅的。我心想他到底几岁啊？他现在比我刚开始跟他接触的时候看起来年轻，但是我想他至少大我十五岁。他没有戴结婚戒指，但那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反正有很多人都是不戴戒指的。
“放心，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他说。
他把剩下的比斯吉面包通通让给我吃，而且当我点热巧克力的时候，他也没有异议。这顿早餐最后不但是他请客，而且他为了要报答我介绍这家好餐厅，又欠了我一顿。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建议说：“去雀瑞山购物中心好了。”
他的车是银白色的豪华房车，外形光亮亮的。关门声很悦耳。车内则是一尘不染，尤其是乘客座椅…… 看起来简直就…… 像没有人坐过一样。
我们穿越过本·福兰克大桥，达拉威尔河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发亮，绿油油的树木枝繁叶茂，太阳光在水面上闪闪发亮。我的肚子吃得饱饱的，腿因为路走多了而感到疲累，当我把手放在肚子上休息的时候，我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我所感受到的正是“幸福”的感觉。
我在停车场警告他说：“等一下我们进到店里去的时候，他们会以为你是…… 我孩子的…… ”
“爸爸？”
“呃，没错！”
他对我微微笑：“那你希望我怎么响应呢？”
“嗯……顺其自然。”
其实也还好。当我们在百货公司买孕妇用品时，人很多，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我们在玩具店买东西时也一样，我买了积木，还用优惠券换了婴儿用品和尿布。
库医生是很适合一起逛街的对象。他很安静，而且只要问他的意见，他一定会提供看法。而且他还帮我提东西，甚至还帮我拿包包。他在购物中心的中厅里请我吃午饭（听起来有点寒酸，可是这家购物中心的中厅其实还挺不错的）。最后，他还走进了一家宠物店买了一个生皮做的骨头给Nifkin，而且他还特别解释说：“这样它才不会觉得被忽略了。”
“它会爱上你的！”我说：“通常Nifkin 都会帮我过滤掉…… ”我心想……男朋友，可是这又不是约会，所以我就改口说：“一些朋友！”
“它喜欢布鲁斯吗？”
我忽然笑了起来，因为我想到每一次我离开家太久，布鲁斯跟Nifkin 就会吵起来。布鲁斯对于Nifkin 和我同床睡感到很不能理解，而Nifkin 对于布鲁斯的存在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布鲁斯经常大声骂它，而它则咬他的皮带和鞋子，他们俩简直无法和平共处超过两分钟。我半躺半坐在车座上闻着新车的味道，享受着午后的悠闲，让阳光洒落在脸上。
他对我笑笑说：“累了吗？”
“有一点，”我一边说，一边打哈欠：“我回家之后就会睡个午觉。”
我跟他说我的地址，他一边听一边点着头。“风景很好。”
我看看外面，好奇他到底在看什么。原来是路边的发着新芽的垂柳，还有砖墙旁的花丛。
“是啊！”我说：“我很幸运可以找到这个住的地方。”
他主动提出要帮我提东西上楼，我没有拒绝。可是当我提着尿布上楼的时候，我还是想着他看见我住的地方会有什么感想。他大概是住在市区的一栋豪宅，里面有好几十间房间，前院有假山，而厨房里的用品更是精致得不得了。“管他的，至少我的公寓还蛮整齐的啊！”我对自己说。而Nifkin一看到库医师就跳个不停，库医师则笑得很开心。
“嗨，Nifkin ！ ” Nifkin闻着用三层塑料袋包装的骨头，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我把袋子往沙发上一扔，就往厕所冲去，Nifkin则努力地往塑料袋里找猎物，我对库医师大叫说：“随便坐！”
当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库医师站在我的另外一间房间门口。那间房间里放着正在组装的婴儿床，那是老妈的朋友给我的，可是没有说明书，而且有些重要零件似乎不见了。
“看起来不太对。”他喃喃地说着：“你要不要我来试试看？”
“好啊！”我又惊又喜地说：“如果你把它弄好，那我得要好好感谢你一番。”
他对我笑笑说：“你不必谢我，因为你让我今天过得很愉快。”
我正在想要如何回答他的话时，电话铃声响了。我跟他说声抱歉后，拿了无线听筒就顺势往床上躺去。
“坎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英国腔的熟悉声音。“你到哪里去了？”
“逛街去了。”我说。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她说：“是个天大的消息！还记得你的剧本吗？”
她开始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我更是吞咽困难。自从我们上次在纽约见面提到我的剧本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了。我以为麦茜已经忘记这件事了，或是根本就没有去读它，不然就是读了觉得太烂又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干脆不提。
“我好喜欢你的剧本！”她说：“尤其是乔西的角色，我觉得她实在太棒了，简直就是女中豪杰！她既聪明又择善固执，而且很忧郁，如果我能演这个角色就太棒了！”
“真的吗？”我说，我实在不是很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爱死了这故事！”麦茜继续说，完全没有理会我的反应，而且越说越兴奋。“你知道吗？我把剧本拿给经纪公司，然后他们又拿给电影公司看，他们都好喜欢你的剧本！他们尤其希望我能出演乔西的角色……这家电影公司想买你的剧本。当然，整出戏都需要你来帮助我们…… ”
可是我完全没在听她说些什么。我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莫名的兴奋。我心想：他们要制作我写的剧本！我忽然间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天啊！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终于有人看中我写的剧本了！我现在是个剧作家了！我成功了！我办到了！我可能会变得非常有钱了！
我觉得仿佛在海上冲浪一样，整个人被浪冲得全身都在颤抖。我把电话放下，把两只手放在肚子上面，然后我忽然感受到肚子里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而且感觉到宝宝在肚子里移动着。
“你真的在这里！”我轻声地说：“你真的在我的肚子里！”
“坎妮！”麦茜在电话那头叫着我：“你还好吧？”
“我很好！”我说，然后开始笑着说：“好极了！”
第十五章
我跟好莱坞一向没什么缘分。对我来说，电影事业就好像高中时代在餐厅里遇到的帅哥一样，虽然人长得帅到不行的地步，但就是跟你没有关系。搞不好在毕业典礼的时候，你要他帮你在毕业纪念册上签个名，他想你的名字都要想半天。
然而，我却从来不曾放弃过，每过几个月我就会找经纪公司去帮我问问是否有人对我的剧本有兴趣，可惜我总是收到一堆回绝的明信片，有些则写信建议我不要再寄了，他们不接受新手写的剧本。
不过，在我认识布鲁斯之前，的确有经纪公司跟我碰过面。我记得很清楚的是，那个男人跟我会面十分钟，却完全没有提到我的名字，也没有把太阳眼镜摘下来。
“我看过你的剧本了。”他一边说，一边把桌子推向我，好像生怕跟我有近距离的接触。“故事很精彩。”
“写得不够好吗？”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因为从他的表情可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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