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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狄龙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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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李三人也自惊觉,见文麟应变机警而又沉着,一双英目注定外窗和门前一带,仿佛整片门窗均在他的眼神笼罩之下,行家眼里不禁暗中称赞,心想,自己除上次保镖逃走的几个老贼,人山是假,来此寻仇而外,并未与人结怨,就是受了官家之托,贼党也未必知道,并且此时还早,就有仇敌也还不到时候,意欲先礼后兵,问明来意再作计较,依然坐在那里不动,只朝文麟微笑,将头一点。文麟见主人神色自若,也自坐定。
  屠蕾背朝门外,刚回过脸去,未及开口喝问,就这转眼之间,飕的一声,由门外纵进一条小黑影。四人一看,正是三娃。李长生刚把面色一沉,喝道:“天已不早,明日还要读书练武,如何不去安睡,来此淘气!”屠蕾觉着方才响声轻微,分明有人房上纵落,三娃虽得高人传授,到底年幼,还无这等本领,何况自己家中,用不着这等举动,同时瞥见三娃一手拿着两只钢镖,另一手还拿着乃父去年和他用精铁打的那柄小钢刀,料知有事,一面摇手止住长生。
  未及问话,三娃已先开口道:“雷家改哥哥在外面呢。我方才回去,洗完了脚正想上床,隔窗瞥见侧面房上有一小人影子闪过,快得出奇,娘到后屋和屠伯娘她们消夜未回;又见是一个人,心想我年纪小,敌人不会留神,由屋上走决非好货,打算一镖打落,擒到再说,没想到那是改哥哥。我由下面追到这里,方始看出是他,差一点没闯了祸。
  他说有事求见,要我代他向周伯父禀告一声。”话未说完,屠蕃业已赶将出去,将公孙雷之子公孙改接将进来。
  屠、李三人看他长大,平日见他穿着一身破;日短衣,常在街上来往,也不读书,也未见他习武,偶与说笑,人甚聪明,常觉这娃儿内秀,貌相也不差,雷老如是异人,怎不叫他学点本事,这样荒废岂不可惜?前两年路过,还曾劝他学点行业,如愿读书习武,也可来到自己家中与子女们同学,连衣食都不用愁。他只一味憨笑称谢,说是药铺事忙须要随同照料,学会配药,大来也有衣食,多谢你老人家的好意,不肯前来。自己有时在武侯祠当众教武,他连看都不看,仿佛无什兴趣,也从未见他与人争吵动手,别的顽童欺他,便即逃走,近来年纪稍大,街上已不大见到。今日见他简直换了个人,虽然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幼童身材,但是全身披挂,肩插单剑,腰挂革囊,一身白色皮衣,宛如玉雪,闪闪生辉,紧贴身上,也不知是何皮革所制,看去柔软异常,相貌本好,平日还不甚显,此时吃这一身衣裳一衬,越显得英姿飒爽,行动矫健,好看已极,再想到方才纵落的轻微声息,不是文麟耳尖,连自己都几乎没有听出,不禁惊奇,连忙起身让坐。
  公孙改已向众人礼见,说那来意。大意是公孙雷夫妇早奉卞老人之命窥探这些异派凶孽的动静,远在十天以前,便发现当地来了几个恶贼,强奸凶杀无所不为,先因被害人家不是土豪恶霸也是官亲富绅,虽在暗中留意,还未打算下手;文麟到的第二天早上,刚刚见面分手,便发现五个恶贼,内中还有两个山人。上来认定南疆来的异派凶孽,因觉文麟人地生疏,万一贼党人多,受了暗算,同时探出贼党掳了两个土豪的爱妾,同往桂湖旁边一座大庙里面地窟密室之中淫乐。当地本就藏有不少妇女,加以来这五贼骄狂任性,又贪享受,内中一人恰是六十整寿,觉着连日去往这些大户人家奸淫杀抢,虽极快活,到底不到天明便要起身,多少还有一点顾忌,不能畅意,所抢金银珠宝甚多,也须整理,仗着当地偏在桂湖侧面荒野之中,四外树林环绕,靠近一点的居民都是庙中佃户。观主又是一个洗手多年的同党,年已六十以上,暗中虽与这些凶孽贼党通气,表面装得却极规矩。地室中所藏少年妇女,均是外州府县银钱买来,假装香客,由同党扮成轿夫抬到庙里。平日掩饰极巧,虽在闭门清修的美名之下,一年难得开上一次庙会,无什香火,就有香客游人,也都在他靠近桂湖的玄都观前院以内。他那后院又名仙桃观,表面只是一问占地极大、种有大片果木、共只两层殿字的小庙,但是富足已极,桂湖旁边上万亩田地都是他的庙产,每年还要大量增加。谁也不知这老观主莫长修乃是昔年五台派漏网的小喽啰,仗着工于心计,将和尚改成道士,偷偷回转成都,用阴谋将前观主害死,将庙产霸住,潜伏了二十多年,从无一人知他来历,连公孙雷在此多年,也是到了这几天方始看出。本意恐文麟是个书生,半路出家,入门不久,又听说简冰如要他得到幻波池藏珍才可随便出手的话,匆匆两面,文麟人又谦虚,没看出功力深浅,惟恐涉险,师父来了怪他疏忽,跟着又听文麟去往望江楼小饮;贼党正定在当地聚会,二次相遇难免生心,忙托屠茂转告,务必照他所说,这三日内不要出去,想等除害之后再说。
  夫妻二人轮流窥探贼党,一到夜来,老少三人同时出动,寻到玄都观后院探明经过,得知当夜还要大举行乐,庆贺贼道生日。群贼作乐,懒得出来惹事,可笑那班狗捕快却当对方震于屠、李二人威名,知难而退。昨日夜里,群贼暖寿,公孙夫妇带了爱子公孙改,连一个帮手也未外约便赶了去,将底细探明之后,当日黄昏,乘着群贼和贼道莫长修在密室中置酒高会、荒淫作乐之际,突然发难,将五贼全数打倒,点了穴道,并将脚筋挑断,绑将起来。问出近日大闹成都的五贼并非南疆苗、邹二凶孽的门下,只是平日通气,近听一孽徒说起不久要往西南诸省骚闹,定在成都相见之言,算计不出一月便可赶到,如往成都闹上些日,快活个够,就是闯出大祸,将正教中敌人引出,后面来的能手也可接上,念头一动,由贵州深山中赶来,因和莫长修相识,便住在他的庙里。莫长修人极深沉,好色无比,先见五贼事闹大大,还捏着一把冷汗,惟恐引出强敌,累他同归干尽,无奈五贼均是南疆凶孽花月真人苗大春、散花仙子醉龙女郎萧萧的小爪牙和耳目,虽非门下嫡系,却是得了妖徒火仙童师通的赞许而来,那男女二人以前又是南疆二孽的宠婢、面首,自己虽是五台派;日人,辈份却小,本领又低,如何敢于抗拒?暗中叫苦,说不出来,过不几天,见五贼那样淫凶为恶,胆大横行,事主不敢告发,官府更无动静,又把土豪人家两个美妾掳了回来,送他享受,一时色令智昏,觉着近十年来,正派中的对头简直无人出面,虽有一场恶斗,双方订约,各不相犯,底下便无消息,直到新近五贼见面才知底细,来人说得南疆二凶孽本领那么高强,渐渐胆大起来,因其一向机密,法令又严,地下密室甚多,陈设华丽,冬暖夏凉,地底甬道与前院相通,长达两里,非但前院徒众不到轮班享乐时期不许擅入地室一步,连后院仙桃观表面随他闭关清修的几个贼徒不奉呼唤也不许其走进,地下设有大厨房,饮食器具样样皆全,除却四个把守人口的心腹徒弟,内里全是年轻妇女。宾主六人正在享受作乐,毫无准备,公孙雷制住群贼之后,迫令恶道用暗号传令全院的人,在明日中午以前齐集正殿,等候前往传令,不许一人走进甬道,一面将那甬道中的几层门户封闭。那庙终日无人登门,十来个未下去的同党,也被三人动手以前分别点倒,本意拷问明白全数杀死,再放一把火烧掉,后想此庙人数大多,内中必有不少失足的人,甚而不知底细的徒弟均有在内,这么一办,前院连道士带徒弟香伙三百多人全数牵连在内,一个不巧还要兴出大狱连累多人,并且屠、李三人均颇方正,又是文麟好友,现受官家之托,自己不愿出面,乐得让他们做个现成人情。夫妻二人打好主意,自往前观向徒众警告,再令那些受害妇女指明他们罪恶,分别首从,破去他的真力真气,将元凶首恶杀死,余均分别遣散,表面却不使其露出形迹,一面令公孙改赶回报信,请三人速往相见,商计后事,帮他办理一切,免得人少顾不过来,另外算准时刻,通知那两个捕快头,留下两个残废的恶贼,在他内家点穴法威吓之下令其招供,作为五贼逃到玄都观,观主师徒刚刚被杀,屠、李三人已带帮手赶到,贼党情急纵火,想要逃走,观虽烧去,五贼全被追上,三个当场格毙,擒到两贼前往交差,并令这两个捕快出头请功,不与屠、李三人相干,只在暗中禀告县官,不令对外说起。
  还有密室中许多妇女,连土豪的二妾,因受了淫贼奸污,恐怕失宠受害,不敢回去,均经公孙雷之妻风火剑郁灵语好言劝告,并加安慰,问明家乡住处、父母名姓,分了一包金珠细软,连同随身衣服打成包裹,仗着连日天气温和,先同聚在一处,等四人带了人去,引往随近相识人家暂避,作为烧香妇女,日内改了服装,各坐船轿,派了妥人护送上路,免得惊动官府,又要传人传保,使这些人的母家闹个四邻不安,消耗财物,甚而生出别的枝节,连累好人受害。另由屠、李三人出面,先和捕快头讲好,不这样做便不过问。前院那些徒众,由公孙雷将首恶除去,死尸抬到后院,入地室烧化。一面选出两个道士,表面只装不知,权当苦主,暗中却将田地分散,让与原种的人,限期还俗归农。
  一切均由公孙夫妇自己出面,官府方面却由屠、李三人暗卖情面,功劳送与捕快,免得万一甫疆凶孽寻来报复,使他三人受到连累等语。
  四人一听,公孙夫妇只老少三人,办出这样惊人之事,计虑更极周详,样样想到,又是高兴又是感佩,忙即命人分头行事。正要喊人去寻徒弟,一面去向县里送信,刚想起城门已关,非要分人通知不可。公孙改从旁说道:“改娃来时,已先向二位老人家的徒弟送信,连去过两家,令其按照路程远近,另外派人通知。是那靠得住的人,均经指明姓名,大约不久就到。来时我已绕过一圈,因我戴有面具,他们看不出来。我本领还不到家,不能像爹娘那样将本来面目隐起,变成老年夫妇,少时到了那里,千万不要当人喊我名字。城里差人也是我往送信,玄都观在桂湖这面,后院仙桃观更近一点,离城也有三十来里,他们就是在骑了快马赶去,预计也要天明才能赶到。此时刚交二鼓,大师叔和二位老人家等人一到就走,正好赶上。”
  屠、李三人一听称呼,才知文麟还是公孙雷的师叔,越发惊奇,料知对方算无遗策,正催点心,忽听脚步之声,已有四个门人赶进;再看公孙改,已不等人到,说声“太师叔少时再见”,行了个礼,身子一闪,人便纵出。三娃追到外面,已无踪影。
  来人也自走进,见面便问:“师父有何吩咐?”面带惊异之容,异口同声说:“方才有一小白人由房上纵落,说奉师命来喊,有要事相商,并令另外派人往寻各位师兄弟,均有名姓。”话未说完,又有几人相继赶到,都是途中相遇,一样口气,共是十一个徒弟、三个好友。三娃也要跟去,被长生喝住。共是十八人,一同起身往桂湖赶去。因已二更左右,加上行人稀少,虽有几家酒馆和一些卖烧腊、担担面、抄手的挑子,对这些人俱都认得,都当他师徒半夜里练功夫,不以为奇。
  大家都是快腿,说好当地会合,并不限定一路。屠、李三人又想借此试探文麟深浅,如何年纪差得多,据说又是半路出家,前后不到两年,刚刚下山,会是公孙夫妇那样异人的师叔,及至暗用全力施展轻功向前飞驰,一口气赶出二十来里,连朋友带门人早已落后老远,连屠茂都未跟上,这才看出文麟始终不快不慢,气定神闲,和二人并肩而驰,神态自然,没有丝毫勉强做作,身法轻巧到了极点,并还不露丝毫矜持,既不落后也不抢前,自己反倒闹个欲罢不能,连缓口气都难。
  自知不行,屠善首先强忍气喘,说道:“周老前辈功力比我们深得多,最好先走一步。公孙老只两夫妇,庙中徒党大多,须防顾不过来呢。”文麟早就想到公孙雷如无把握不会这样拿稳,料知二人上来跑得太急,真力不继,忙答:“我想无妨,决不在此片刻之间,再说我也不过如此走法。屠、李二兄这样称呼,大不敢当,休说你我相交在前,便是公孙老人,无论年纪本领,哪一样都比我高得多,我也不曾当他后辈看待;如不见外,仍以兄弟相称为是。还有二兄轻功甚好,只差了一点,以前我并不知其中巧妙,下山前三月,因在冰雪深山之中打猎,孤身往返,追逐数十里不曾停息,跑得大急,回去有点脸红。家师当面指点我的短处,才知缓气之妙:第一是要使其不论快慢,均和寻常呼吸一样。此时不会的人暂时自然艰难,像二兄这好功力,一说便会。日前忘了对三娃说,何不试它一试?如其明白本身穴道开闭之法,简直一学就会。现在屠二弟还在后面,何不稍停,把真气平静下去,试它一试呢?”
  二人闻言大喜,自己也实有点气喘,同声谢诺,敬请指教。文麟四顾无人,便将两处穴道指明,告以启闭换气之法。刚刚说完,屠茂年轻气盛,也由后面飞驰赶到,人已累得直喘。三人遥望前途,只剩七八里,火光未起,并无动静,本来约定带人同往,索性将他教会再走。屠茂自然喜出望外。四人二次起身,后面的人还未赶到,相隔已近,便没有文麟指教,也比前段容易,不致吃力,再照所传一走,果然又快又舒服,比头一段好得多。
  事前说定直达庙后地室人口,为防后来的人万一疏忽,留下李长生在树林外守候。
  文麟和屠氏弟兄越墙而进,见里面灯火通明,十来个贼党已被点倒,见了人去,同声哀求:“只肯饶命,从此改邪归正。”有的并还痛哭不已。文麟心肠最软,听贼徒哭诉之声甚低,料知心胆已寒,不知被公孙雷用什方法制服,非但不敢强抗,连声音都不敢放高,说得又极可怜。旁边地上还倒着两个,内一恶道貌相狞恶,手还握有宝剑,另一个的咽喉已被刺穿一洞,流了一地鲜血,似已死去。正要开口,屠氏弟兄看出他心软面热,公孙夫妇尚未见面,恐有疏失,方说,“周兄,请到里面先见公孙老人要紧。”忽然一股急风过处,灯影散乱中,群贼又哭喊哀求起来。定睛一看,正是屠茂那日所遇姓龚少年,如非事前得知此是公孙雷的本来面目,连文麟、屠著换上一个地方相遇,对方只不开口说出是谁,都决不会认得。
  文麟虽在峨眉后山见到好几位剑侠异人,像这样一个小老头忽然变成一个英俊少年的异人,尚是初次见到。正要招呼,公孙雷已向文麟礼见,笑呼:“师叔来得真快!我还以为改儿年幼无知,初次办事,未必办得妥当,乘着前院徒党均被止住,首恶已诛,无一敢强,地室中均是妇女,后院贼徒已经问明,只两个穷凶极恶的已先为改儿所杀,余均点倒,上来问供时吃过苦头。无一敢强,再说也强不了。弟子虽本恩师与人为善之心,只要真肯改邪归正,便可破去他们真气,令其还俗务农,但有师叔在此,不敢自专,想等师叔来此,请示之后再行发落。方才抽空赶往来路探望,遇见李二爷,才知师叔和屠家兄弟业已先到,后面还有人来。此事非在天明以前办好不行,否则便难免于牵连。
  师叔和诸位武师来得这快,再妙没有。”
  屠氏兄弟见他也是一身银白色的皮衣,但未蒙面,无论是谁也看不出是雷老本身;屠藩如非相处年久,平日细心,又看出那一小粒朱痣,也决看不出来;好生惊佩,同声礼谢,连说:“公孙先生真个周到仔细,使我弟兄占了现成,还免后患,至于此举功德之大,更不必说了。”
  公孙雷知道文麟快走的人无须顾忌,屠、李诸人身家在此,虽然来时全都戴有面具,终恐被人识破,早将三人请向一旁,见他插口称谢,也未多说,只嘱咐:“言动务要谨秘,明早先分出两人去将公差拦住,说好再来;他如不听,即速送信,自有方法应付,不必与之争论。我想,他们只有功劳可贪、赏号可得,人又那么饭桶,以诸位武师的威望,决不至于说个不字。倒是你们形迹万露不得,否则传扬出去,这班凶孽心毒手辣,一经成仇便有无穷后患;当着这班人,以少开口为是。连我夫妻的口音俱都变过,并非怕人,事贵机密,将来也方便点。”屠氏兄弟点头应诺。
  文麟等他们说完方始回答,笑说:“你真太谦,我如何能与你比?以后诸事还要请你指教呢。我决非谦虚,实在初次下山,样样外行,一切请你作主,决无二话。这样对我谦虚,我反惭愧了。”公孙雷方答:“师叔,不是这样说法。休说师叔是我尊长,便以事情而论,也是一人智短,众人计长。等人到齐,还要经过大家仔细商量,以免露出破绽。这关系许多人的安危之事,如何能由弟子一人作主,独断独行呢?”
  四人正谈说间,后面的人也陆续赶到,由李长生引了进来。公孙雷留下两人看守贼党,引到后面地室之中,经过仔细商计,仍按前策分别行事。恰巧内有两人,一家至戚,一家兄弟,均是家居不远,地势也极幽静,便由庙旁打开一洞,把所有妇女护送出去,连前面贼党均不使知道,由四个得力徒弟护送,编好一套说词,作为烧香翻船的妇女逃来此地。好在庙中东西现成,容易装扮,事前又令两个腿快的,取来许多乡下妇女所穿的衣服装扮起来;仗着人数不多,只十五个,分成两起送到离村将近,将火把点起,前往投宿,住上一两日,再由众人设法送她们回去。另外还有十来个,都是远近村落中的少年妇女,年纪较长,更是省事,也有数人分途送回。好在这班人都带有不少财物,本人固不肯泄漏,就是父母家人晓得,也不至于张扬出去;这些侠义之士又未露出本来面目,说也不怕。另一面由公孙夫妇为首,将学过武功的贼党破了真气,连那不会武功的一律警告,明言利害,并令见了公差如何说法。
  未等天明,完全停当。屠、李师徒早已分人去将公差迎头截住,照公孙雷所说的话办理。公孙改也早回转,父子夫妻三人连同文麟,均不愿和这些公门中人相见,为防万一,只在暗中戒备,等到事完,两个生擒到案的恶贼也被押解起身,方始回转。屠李二人,还要帮助善后,比较后走。
  老少四人先寻一无人之处,公孙雷等三人先将带去的衣服换掉,回复平日面目打扮之后,再向文麟密告,说:“这五贼尚是幺魔小丑,不足为奇,厉害的还在后面。庙中贼道也是异派余孽,昨夜虽然大快人心,为当地百姓除此一个大害,但是强敌已在途中,不久必要寻来,从此不免多事。弟子夫妻未必能够胜任,师叔言动也要小心,不可露出形迹。还有昨日早起我便听说,由此去往灌县一带,时有奇装异服的人出现,形迹可疑,料是南疆凶孽业已前来,心还着急,打算急不如快,先将成都这五个贼党和庙中恶道除去,剪去他的羽翼,等这些余孽到来,相机行事,或是迎上前去。天明前改儿归报,说那几个奇装异服的人,非但都是南疆凶孽,还是内中几个能手,本由青城山左近一路骚扰而来,不料昨日黄昏以前竟被两位少年英侠除去。这两人年纪甚轻,也不知他姓名来历。改儿归途方始听人说起。那人也是一位隐迹风尘的异人,曾经眼见双方在树林之中恶斗。少年男女二人,最大的不过十六七岁,女的身材矮小,看去更是年轻,本领却是极高,竟将六个敌人先后一齐除去,一个不留。这位老友起初原是异派中人,和我夫妻是老相识,十年前被他寻来此地,本想劝我和他一党,结果被我夫妻劝说过来,由此隐居成都,只是轻易不大多事,这次去往灌县访友,路遇这几个异派凶孽,沿途骚扰,淫凶为恶,杀害良民,实在看不过去,他又人单势孤,不敢与之明敌,正打算探明底细,回来和我商量,如何设法,将其除去,尾随了一段,不知怎的,会被敌人警觉,向其叫阵恫吓,此人素来性做,忍不住气愤,意欲与之一拼,还未开口。事有凑巧。”这两位少年英侠,正在旁边树林之内,当是说他,本来就想吃完干粮,上前动手,闻言,立时纵出。敌人好似出于意外,问他来历姓名,俱都不答,那位小女侠,出手更快,由林中跟踪纵出,刚一照面,便杀死一个,打伤一个,下余四贼,自更激怒,各以全力拼斗,先后不过顿饭光景,又被打死了两个,受伤的一个,也被迫上杀死。还有两贼,全是山装,看出不妙,想要逃走,被这位朋友,打落水狗,迎头截住,冷不防打了他一火焰梭,当时穿胸而过,另一贼自然无法逃走,被那男女二侠,打倒擒住,问明南疆派来的孽徒,和所作所为,实在万恶,也同杀死。那两位少年英侠,一望而知是正派门下新下山的弟子,并还具有峨眉青城两派之长,匆勿议了几句,帮助他们,将尸首血迹去掉,以免连累善良,便各分手。那二人均颇天真,不会回问,说是身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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