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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金色城堡 (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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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合适的。”陶课说,“我一直在等,你呢?”
  “我注定孤独一生。”
  陶课哈哈大笑:“十八岁那会儿,我也老这么想来着。”
  有时候,他们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面对面喝一罐冰啤,或者,面对面抽一根烟。暴暴蓝吐出烟圈,有些自卑地问陶课:“像我这样的坏孩子,你心底是不是很看不惯?”
  陶课总是温和地说:“不,蓝蓝,你挺可爱的。”
  或者,他会更正经地说:“你会成一个大作家,我不会看错,你是一个天才。”
  暴暴蓝咧嘴笑,奶奶走后,很少这样子笑。陶课看到她笑就说好,嗯,好,就是要这样子才对。可是她真的对不起陶课,小说无论如何也写不好,一个结局来来回回改了十几次都差强人意。本来打算等陶课出差回来给他看崭新的情节,看样子,又要泡汤了。
  就这么想着,门铃响了。暴暴蓝以为是黄乐拉下了什么东西,把门拉开,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有些眼熟的样子,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找谁?”暴暴蓝问。
  “你是谁?”中年妇女问。
  “我是暴暴蓝。”暴暴蓝说。
  “我是陶课的妈妈。”妇女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哎哎!”暴暴蓝连忙把她迎进来,原来不是在哪里见过,是她跟陶课长得有些像,所以看上去眼熟来着。
  “阿姨你坐。”暴暴蓝赶紧说,“陶课他去广州出差了,过两天就会回来了。”
  “我知道。”陶课妈妈说,“我每个月都来,替他收拾一下屋子。”
  “喔。”暴暴蓝有些惭愧地看着四周,房间里真的是乱得可以,而且全都是她弄乱的。她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来,给陶课妈妈倒一杯冰水,除了冰啤,这是她在夏天里最喜欢的饮料。陶课妈妈说谢谢,但并没有喝,而是利索地收拾起房间来。她把好几个方便面的空盒子扔到垃圾堆里,问暴暴蓝说:“你就天天吃这个?”
  “是啊。”暴暴蓝咬着手指说,“我不会做。”
  “你家里人呢?”陶课妈妈奇怪地问。
  暴暴蓝有些艰难地语无伦次地说,“陶课出差,我替他看家来着,不过呢,我很快就会搬了。”
  烟灰缸里有很多的烟头。陶课妈妈有些狐疑地把它倒掉了。
  出于礼貌,暴暴蓝继续解释说:“我是他们出版社的作者,因为赶一个稿子,所以借陶课的地盘用一用。”
  “哦。”陶课妈妈说,“你看上去很小。”
  “现在流行少年作家。”暴暴蓝悄悄把沙发上的烟收到裤子口袋里,没话找话地说,“不是说,成名要趁早嘛。”
  她本想动手帮着陶课妈妈做事,可是她执意不肯,于是暴暴蓝只好回到小房间坐到电脑面前装模作样地敲字。当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写点什么,暴暴蓝是个敏感的女孩,外屋那个不停忙碌的女人,她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怀疑和排斥。仿佛一种强大的力量,让她不断地在羞愧和不安里徘徊。
  等暴暴蓝再出去,客厅已经恢复干净和明亮。陶课妈妈把空调关掉,窗户打开说:“每天记得要透一透气,人闷在空调房里容易生病的。”
  “谢谢阿姨。”暴暴蓝说,“我记住了。”
  “不要整天吃方便面。”陶课妈妈从她的小房间里收拾出一堆垃圾说,“我在锅里给你煨了点稀饭,要是实在不会做饭,楼下不远处就有家常菜馆,菜不是很贵的。”
  “嗯。”暴暴蓝心慌乱地应着,把头转了过去,她不能让人看见她眼睛里的泪水,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亲生母亲,也从来没有这么关切地跟自己说过话。
  这种话带来的心酸,是让人招架不住的。
  “那我走了。”陶课妈妈说完,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
  暴暴蓝的泪这才放肆地流了下来。她回到电脑前,打开优诺的网站,优诺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网站很久都没有更新了,暴暴蓝的专栏还是在很明显的位置,点开来,专栏的首页是涂鸦的画,那个被一朵花遮住了半边脸的女孩。这是一张曾经被珍藏和爱惜的画,犹豫了很久才放到网上去的。可如今,涂鸦已经彻底地消失,虽然知道注定是分手的结局,但是暴暴蓝还是很想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委曲求全,这份感情可以多走多远的路?为了贪恋那段路的甜美,又会多出多少新鲜的伤口?
  不过她相信自己没有做错,很多时候,放弃才是最好的自卫。
  犹记得分手的那天,涂鸦对她说:“其实,我每天都去那个网站……”网络还是那个网络,曾经让他们息息相关心意相通的网络,但现在,纵是伸了再长的触角,也再感觉不到彼此一丁点儿的信息。
  爱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哪里肯为谁留一点余地?
  流离(2)
  门铃又响,怪了,没人的时候好多天都没人来,一来就是接二连三。
  暴暴蓝跑出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陶课,晒得黑黑的,背了个大包,看着暴暴蓝惊讶的样子说:“怎么,不认得我了?”
  “怎么回来了?”暴暴蓝替他把包接下来说,“不是说还要两天吗?”
  “手里的事情办完就回来了,我没跟他们一块去玩,广州热得要死,也没什么好玩的。”陶课坐下,接过暴暴蓝递给他的冰水说,“怎么样,你还好吗?”
  “什么叫我还好吗?”暴暴蓝促狭地问。
  陶课不答,而是拉开大包,从里面拿出好几件漂亮的新衣服新裙子给暴暴蓝说:“大伙儿约着去逛街,我也随便替你买了几件,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暴暴蓝呆住了。
  “喏,接住啊。”陶课把衣服伸过来。
  暴暴蓝伸手接过,心里软得不可开交,嘴上却说:“拜托,你见过我穿裙子吗?”
  陶课捏着下巴,看着她说:“我认为,你穿裙子会好看。”
  “你别这样。”暴暴蓝捏着裙子的花边说,“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白表情。”
  “嘿嘿。”陶课说,“表完情,没准就是了呢。”
  “这样吧。”暴暴蓝挺开心,想了想说,“今晚我请你吃西餐,算是还你的人情。”
  “好主意!”陶课一拍手说,“我还真饿了,快换了衣服,我们出发。”
  暴暴蓝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仔细地看陶课替她买的衣服和裙子,还真是漂亮,她挑了其中一件碎花的上衣,套上旧的牛仔裤,有些害羞地走出来。陶课说:“嘿,挺漂亮的,干嘛不全穿新的?”
  “害羞。”暴暴蓝如实说。
  那晚刚好遇上西餐厅牛排半价,还赠送一个好漂亮的冰淇淋。两个人一开心,喝下一瓶红酒,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醉。月光带着夏夜的急躁洒在他们的身上,陶课掏出车钥匙来,暴暴蓝还算清醒,拦住他说:“你都喝成这样了,不能开车回去了。”
  “那我们走回去!”陶课把手放到暴暴蓝的肩上。
  “好重。”暴暴蓝推也推不开他。
  “怪了。”陶课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广州老想你来着。”
  “陶课你神经。”暴暴蓝骂他。
  “是啊,我神经。我们回家接着喝。”
  结果,回到家里,两人又开了冰啤对喝。空调把身上的汗彻底地吹干了,暴暴蓝用啤酒罐遮住半边脸,问陶课说:“你觉得一个人好还是两个人好?”
  “有时候一个人好,有时候两个人好。你呢?”陶课问。
  “其实我喜欢很多很多的人。”暴暴蓝说,“大家一起说话一起吵架一起唱歌一起玩游戏,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惜,从来都没有过,我从来际且桓鋈恕!?
  “哎,说这些多扫兴啊。”陶课说,“不如我们说点开心的。”
  “好啊好啊。”暴暴蓝说,“你说我们说什么?”
  “说说你的第一次。”
  “哈哈哈。”暴暴蓝狂笑,“陶课你坏坏的,我哪有什么第一次啊。”
  “你不说我说啦,”陶课坐到茶几上去,把腿翘到沙发上,“我的第一次是跟我的一个学姐,她贼漂亮,我一看到她,就丢魂。结果,她嫁了个丑得不得了的男人,去了东北,把我一个人留在相思风雨中……”
  “哈哈哈。”暴暴蓝又狂笑,“陶课你好菜!”她笑着,人从沙发上笑跌下来,陶课要来扶她,拽住了她的半只胳膊,暴暴蓝没站稳,手里的半罐啤酒一不小心就泼到了陶课的身上。
  “啊?”暴暴蓝惊呼,“我去拿毛巾给你擦。”
  “别!”陶课拉住她,两人的身体隔得很近,暴暴蓝本能地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她听见陶课在喃喃地说:“蓝蓝,你今晚很漂亮。”说完,他俯下了他的脸。
  他的吻轻而细腻,与涂鸦的有着天壤之别,暴暴蓝整个的沉沦下去。陶课一把抱起瘦小的她。小房间那个小小的沙发床上,他细心地轻柔地除去了她的衣服,他的脸上是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也许因为紧张的缘故,暴暴蓝的全身也很快湿透了。这是一次无声的纠缠,仿佛持续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陶课进入暴暴蓝身体的那一刻,天上下起了雨,是雷雨,雷打在忘记关的窗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巨大的回响,淹没了暴暴蓝痛苦的呻吟。
  第二天一早,他们几乎是同时醒来。暴暴蓝惊吓地找到一件汗衫,想要遮盖自己裸露的身体。陶课伸出长长的胳膊来夺走了衣服,他翻身过来,把暴暴蓝压在身下,用一种调侃的口气轻声问:“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暴暴蓝羞红了脸,试图要摆脱他的控制,两人在沙发床上翻滚起来,忽然,陶课的动作停止了,他的眼睛看到了沙发上的一抹鲜红,然后,他用一种不可相信的质疑的眼光看着暴暴蓝。
  在陶课的迟疑里,暴暴蓝迅速地套好了汗衫。
  “你……”陶课也套上汗衫,他好像想说什么,但没终说出来。
  暴暴蓝默默地取下沙发上的套子,把它拿到阳台上,扔到洗衣机里。洗衣机开始轰轰隆隆地工作,暴暴蓝看着洗衣机沉默了半天,不知道那片鲜红能不能顺利地洗掉,其实不止是陶课,就连她自己也没敢看第二眼。
  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陶课已经坐在了客厅里,他在抽烟,表情很不安。暴暴蓝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脸靠到他的背上,嘶哑着嗓子说:“没什么,我是自愿的。”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干嘛要说对不起。”暴暴蓝的心剧烈地疼痛起来,她放开陶课,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再说一次:“你听清楚了,我是自愿的。”
  说完,暴暴蓝回到小房间,关上了门。
  没过一会儿,陶课来敲门。他在门外说:“我要上班去了,中午叫盒饭给你。”
  暴暴蓝把门拉开,对陶课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妈妈昨天来过了。”
  “喔?”陶课说,“她说什么了吗?”
  “她问我是谁?”
  “那你怎么答的呢?”陶课一边问一边到处找鞋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双合心意的凉皮鞋,套到脚上。
  暴暴蓝恶作剧地回答说:“我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呵呵。”陶课走上前来,揉了揉暴暴蓝的短发说,“乖乖在家写作啊。我会把你的书发得很好的,放心。”
  “这算什么呢?”暴暴蓝扬头问陶课。
  “什么算什么?”陶课没听懂。
  “算代价吗?”暴暴蓝靠在门边笑了一下,努力地满不在乎地说,“其实我不在乎的,真的。”
  “我上班去了。”陶课并不接招,走了。
  陶课走后,暴暴蓝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昨晚的啤酒罐还躺在地上,两个罐子不要脸地贴得很近,暴暴蓝伸长了腿,把它们踢飞,然后,她打了黄乐的电话。
  “刚还和陶课说起你,”黄乐说,“没想到你电话就来了。”
  “他人呢?”
  “刚刚被她妈妈叫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还想要稿子吗?”暴暴蓝问。
  “废话咧。”黄乐说,“你又有什么新点子了?”
  “你今天必须替我找个房子,我要关在里面写二十天,保证交稿给你。找到后,你弄个车子来接我,我要把电脑一起搬走。”
  “怎么了?”黄乐说,“在陶课那里住着不好吗?”
  “下午五点前,我等你来接我。”暴暴蓝说,“不然,你永远也拿不到我的稿子。”
  “真任性呢。”黄乐指责她。
  暴暴蓝挂了电话。
  没等到下午五点,中午的时候,黄乐就来了,他说:“我有个朋友的房子,小是小点,不过你一人住够了。我们这就走吧,车子在底下等着呢。”
  “黄乐。”暴暴蓝说,“别告诉陶课我在哪里。”
  “好。”黄乐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估计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于是又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说,“其实,陶课是个好哥们儿。”
  “我知道。”暴暴蓝说,“我只是想安静一下。”
  “我先把电脑替你搬下去。”黄乐说,“你快点收拾好下来。”
  暴暴蓝的东西很简单,没什么可收拾的。了穿在身上的那件,她没有带走陶课替她买的新衣服,她把她们叠得整齐放在了床头,并用白纸包了一千块钱放到茶几上,写上两个字:房租?
  离开。
  就这样离开。
  也许,这样的方式不算最好。但暴暴蓝刻不容缓要维系的,是自己的自尊。陶课那一刻惊诧的表情,已经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原来在陶课的心里,她早就不是一个干净的孩子。
  “你的表情很游离。”在车上的时候,黄乐评价她说,“看样子,你真的要写出好作品来了。”
  “你闭嘴。”暴暴蓝呵斥他。
  黄乐闭嘴了。手机却响了,本来想按掉,可一看是优诺,又赶紧接起来。
  那边传来的是优诺焦急无比的声音:“暴暴蓝,七七有没有来找你?”
  “怎么会?”暴暴蓝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天。”优诺说,“我在你们的火车站,我们今天一起来看你,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刚下车就和她走散了。”
  “你别急。”暴暴蓝说,“你等在火车站,我这就过来,陪你一起找。”
  “蓝。”优诺的声音从来都没能这么无力过,她说,“蓝,你快来,我怕极了。”
  “就来就来亲爱的。”暴暴蓝说,“千万别急,不会有事的。”
  “调头!”在黄乐吃惊的表情里,暴暴蓝挂了电话,扬声对司机说,“去火车站!”
  我们的城堡(1)
  我会一直在这里
  等你回来
  很多的往事远走高飞
  我依然相信
  你不会消失
  你不会消失
  消失的
  不过是时间
  优诺一直记得,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在林涣之的书房里,他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对她说:“七七一直让我无能为力,你的出现,让我安心。”
  优诺说,“你看上去很累,应该到房里好好地睡上一觉。”
  “阳光很好。”林涣之说,“睡觉是夜晚才做的事。”
  “我准备带七七出去旅游一趟,不远的地方,还望您批准。”
  “谢谢你。”林涣之说,“我知道你可以让她快乐。”
  可是,她对不起林涣之对她的信任,她居然弄丢了七七!优诺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打电话给林涣之,这对优诺而言也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上一次来看樱花,不过是匆匆地路过,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可以找到七七,如果她是刻意要离去,事情简直就是糟到不能再糟,不是吗?
  “噢,我这就来。”林涣之说,“你不要慌。”
  挂了电话优诺就看到了四处张望的暴暴蓝,她冲上去,拉住暴暴蓝的手说:“七七不见了,怎么办?”
  “找!”暴暴蓝指着他身后的男士说,“我出版社的朋友,你放心,他在这里路子很野的,可以帮得上忙。”
  “分头找。”黄乐也说,“找个人还不容易!”
  可是黄乐的海口夸大了,那一天,优诺和暴暴蓝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全身湿透。这是夜里一点钟,她们四处寻找七七大半天,未果。
  雨越下越大,狂风肆虐,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摧垮。
  黄乐叫了车子到超市门口接她们回家。一行人进门来,暴暴蓝环顾黄乐替她找的新地儿,的确不大,一室一厅,外加一个小小的厨房和卫生间。
  “我哥们儿的房子,他人不在,你暂时住着吧。”黄乐对暴暴蓝说,“电脑我已经替你装好了,可以上网的,还需要什么东西告诉我,我买来给你。”
  “谢谢你,黄乐。”暴暴蓝由衷地说。
  黄乐说:“那我先走了。你们别着急,我警局的哥们儿一有消息会通知我。”
  “还有。”黄乐压低声音对暴暴蓝说,“陶课在找你。”
  “不说这个,”暴暴蓝赶紧说,“我想安静一些日子。”
  “带把伞。”优诺从背包里把自己的伞掏出来,追上去替给黄乐说,“雨太大了,你让司机开慢些。”
  黄乐点头离开。
  门关上。暴暴蓝把刚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里买来的新毛巾拆开来,自己用一张在头发上乱揉一气,同时递给优诺一张说:“把头发擦擦,小心感冒。”
  优诺不接,坐在椅子上,把脸埋在掌心里,深深地叹息。
  暴暴蓝只好走上前替她擦头发,一边擦一边轻声安慰她说:“不要急呢。要知道七七一直是这么任性的。”
  优诺摇头:“是我太大意。她在火车上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其实我早该猜到,她是刻意要走的,她早就有预谋。”
  “那你还记得她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我让她站在那里别动,我去买回程票。”优诺努力回想说,“她站在那里,很乖巧地点头,然后她跟我说:优诺,再见。对,她说的是再见。”优诺说到这里忽然激动起来,她一把抓住暴暴蓝的手说,“你说,我不过是走开一下子,她为什么要跟我说再见,现在想起来,她当时的表情好奇怪。”
  “也许只是你多心。”暴暴蓝说,“别想了,我去烧点开水,我们吃点泡面睡觉吧,兴许明天她就回来了。”
  暴暴蓝跑到厨房忙碌去了,优诺坐在床边。有些神经质地拨七七的手机,这个号码今天已经拨了有上百次之多,那个冰冷的女声一直在说:“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暴暴蓝走过来,一把拿下优诺的电话说:“别打了,她要存心躲起来,打破电话也没用。等我见了她,好好说说她。”
  “我有不祥的预感。”优诺说,“我的预感一向很灵。”
  “别想了,吃了面我们睡觉!”暴暴蓝把刚泡好的方便面递给优诺。
  优诺推开说:“不吃了,睡吧。”
  也许是床好久没有人睡过的缘故,床单有些潮湿发霉的感觉。暴暴蓝不好意思地拍拍床单说:“早知道这样,我应该请你住宾馆。”
  “哪里不是一样?”优诺说,“我出门在外,什么地方都住过。”
  “我有钱。”暴暴蓝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以后会更有钱。”
  “我相信。”优诺取出一个漂亮的手镯递给暴暴蓝说:“走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这还是上次偶然看到,喜欢,就买了两个一样的,一个给了七七,这个给你。”
  “一样的?真好。”暴暴蓝接过,触到优诺冰冷的手指,看到她手指上有个很别致的钻戒。
  暴暴蓝问:“你要嫁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的?”
  “挺好。”优诺有些伤感地说,“不过我还是感觉我们之间挺陌生的。熟悉的好像只是回忆而已。”
  “陌生不怕,怕的是疏离。”暴暴蓝把手镯戴到手腕上,起身说:“你好像冷,我去找一找有没有厚点的被子。”
  “不用。”优诺拉住她,“暴暴蓝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七七,这么大的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该去向哪里?”
  “应该没事,她有离家出走的经验。”暴暴蓝努力调侃。
  “他爸爸把她交给我,她却出了事。”优诺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爸爸知道了吗?”暴暴蓝问。
  “嗯。”优诺说,“我打过电话,他正赶来。”
  “睡吧。”暴暴蓝无力地说,“一觉醒来,没准什么都过去了。”
  雨还在下,铺天盖地。旧房子的窗户不是很严实,雨已经把窗前的地面打湿了一小片,反射出冷冷的寂寞的光。各怀心事的优诺和暴暴蓝都睡得不是很安稳,辗转反侧,任小床响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黄乐的电话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沉重:“我警局的朋友刚才来电话,昨晚市郊一家小酒吧出了事情,好像跟你的那个朋友有关。”
  暴暴蓝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七七呢,她在哪里?”
  “我在那家酒吧等你。”黄乐说出地址,“你们快来。”
  黄乐的电话一响优诺也立刻醒了,她见暴暴蓝挂了电话,好紧张地问:“是不是有七七的消息了?”
  “走吧。”暴暴蓝表情凝重地说,“我们去了就知道了。”
  优诺和暴暴蓝赶到那间酒吧的时候黄乐和他的警察朋友正在向老板询问,老板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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