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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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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尽渊垂首看着孟子虚,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玉白的手指轻轻将孟子虚一缕贴在脸颊的发丝勾到耳后。“子虚,师父来接你了”
  “恐怕没那么容易,花尽渊。”幽夜骨坐在檀木轮椅上,妖异的紫眸闪烁着嗜血的欣喜,“今天,我就杀了你,这样,孟子虚永远都不会快乐。”
  “幽夜骨,你何时才能放下?”花尽渊皱起眉头,将孟子虚抱起,“我永远都放不下!”幽夜骨紧紧盯着孟子虚,然后呵呵一笑,“这世上,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只有她,我永远都不可能放下!”
  “她不过是断了你”
  “住口!你懂什么?花尽渊?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其实你一点都不明白,你就像天帝一样愚昧无知,自以为是!”幽夜骨重重地一拍椅背,将椅背上的兽头拍了个粉碎,纤细的手指被碎屑擦出伤痕,蜿蜒着滴到地上,“花尽渊,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千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以为,你该是想知道的。”幽夜骨话音刚落,很是了然地看见花尽渊瞳孔骤缩,“你果然什么都忘了,这就是钿瑟封印你的最坏后果,你只记得有个钿瑟,可是你可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
  花尽渊低头看向掌心那颗鲜红的小痣,心中忽然一阵迷惘,钿瑟,他除了记得这个名字,记得她是他的弟子之外,还记得什么呢?
  “你不配再来找她!”幽夜骨如是说着,嘴角扯起一个残忍的微笑,“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让你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子虚窝在怀里,睡得十分香甜,蜡黄的面上浮现出平时不会出现的红晕,她是喝了整壶的酒,想不到,地府的孟婆也贪杯好盏。无奈地一笑,“你要什么条件?”
  松开摩挲着破碎椅背的手,转而伸向背后,拨开紫色细腻长发,白皙的脖颈上是一圈金黄的刻印,像是一条盘旋的龙。食指与中指并拢,毫不停滞地插入刻印之间,直到整只手都没入脖颈,仿佛是在虚空之中掏寻着什么,随后握住了什么,猛力一扯,竟然从脖子的刻印里面扯出一条金黄如流水般的长鞭!那长鞭并不全是金黄的,颜色像是有些发亮的琥珀色,略微有些透明,并不是无力地蜷缩在幽夜骨的手中,而是,就像是蛇一样,随风扭动。
  墨色的眼瞳中出现了一丝惊讶,“为何你会有这条鞭子?断骨鞭是神物,你怎么”
  邪气地扬起脸正视着花尽渊,“你不知道么?这个,是钿瑟给我的赔罪礼,她欠我的!”
  花尽渊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将孟子虚放在地上,正好背对着幽夜骨,“你要的条件,是用这断骨鞭,使我魂飞魄散?”乌黑的长发罩着脸,看着孟子虚的表情被头发的阴影盖过,不知是悲是喜?或者,根本就是没有表情。
  “我不取你性命,我只要你留下半条贱命在这世上,我要让子虚好好看看,她敬重爱慕了这么久的师父是怎么老死的!”幽夜骨说着,轻轻抚摸着手里的鞭子。
  “你怎么就肯定我会答应呢?”花尽渊不无好笑地问道,幽夜骨隐去面上的笑意,晶紫的眼睛像是刀子一般凌迟着花尽渊的全身上下,“因为你心中有愧,你害怕子虚也会像钿瑟一样,或许她的下场更惨?会不会魂飞魄散?”
  花尽渊拧起眉头,只是片刻,站直了身子转向幽夜骨,“我答应你,但是也请你保证这个承诺是真的,我想你也不会希望让子虚也对你失望。”
  “说得好!我幽夜骨自然是言出必行之人,花尽渊,你好好记着今天,过了今日之后,我见到你,绝对会补上那第三鞭!”手中的断骨鞭就像是毒蛇不是,忽然闪电一般地窜了出来,在花尽渊的胸前狠狠地咬出一道臂长的血印,血流不止。花尽渊只是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孟子虚蜷缩在他身后的地上,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师父”
  花尽渊听见孟子虚说话,顿时转身去看孟子虚,却是在这时断骨鞭再次袭击,生生地在他背上剜去一道长长的血肉,断骨鞭,一鞭仙躯散,二鞭法力绝,第三鞭,魂飞魄散。
  “子虚”花尽渊跪到在孟子虚面前,嫣红的鲜血一滴滴落到孟子虚的衣服上,有一滴溅落在孟子虚的嘴角,让她的脸仿佛雪地绽梅,一下子变得分外吸引人起来。孟子虚只是梦中呓语,没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花尽渊抬手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迹,这才有闲暇将自己嘴角的血迹匆匆擦去,
  “请滚吧,尽渊上仙。”幽夜骨面带微笑道,花尽渊微微喘着气,将孟子虚抱起,然后飞快地离开,只留下一地的血迹。
  锦瑟一直躲在骨牢里面,知道孟子虚被花尽渊带走,才浮出水面,眼含清泪地看着孟子虚的方向,“怎么?你很想她留下?”幽夜骨笑道,将断骨鞭狠狠地抽到地上,顿时,回廊之间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锦瑟被吓了回去,“我告诉你!她一定会回来的,她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幽夜骨说着,将断骨鞭又收回刻印之中,推着轮椅离开了。
  孟子虚睡得很熟,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照着眼睛,刺得眼睛很不舒服,脑袋沉重得好像有人往里面塞了一块石头。在魔界呆了几个月,一直都是阴沉沉的天气,只有月圆的时候会出现一轮妖紫的圆月,什么时候魔界的月亮进化成太阳了?
  抬起手遮住眼睛,清楚地看见阳光穿过,指缝之间的血色带着温暖的感觉,有点不真实,熟悉的窗户,熟悉的书桌,熟悉的四柱床,墙上挂着的书画,更是有着熟悉的题字,全部都是出自花尽渊的手笔。
  “师父!”猛然从床上坐起,孟子虚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空灵山,而且,她还躺在花尽渊的床上!掀开被子下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琅璈端着醒酒汤刚走到禅房外,听见孟子虚的动静,连忙推门而入,就看见孟子虚裹着被子在地上打滚,活像是一条裹了面粉要下锅油炸的青虫。
  “相公!”琅璈美人惊呼一声,把盘子往桌上一砸就跑过去扶起孟子虚,“相公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啊。”琅璈嘘寒问暖,孟子虚拧着眉头好一阵,才松开。“琅璈,你踩到我手了。”
  琅璈低头,看见孟子虚枯瘦的手底板被自己踩在脚下,连忙把脚撤回来,“难怪我刚才觉得很软呢,不好意思啊呵呵。”
  孟子虚翻个白眼,“你这是想气死我还是怎么地?”
  “不不不!相公我怎么舍得气死你呢?”琅璈摆摆手,“你看你醉得,我给你准备了醒酒汤呢”手指向桌子,只看见满桌的汤汤水水,孟子虚连白眼都翻不出来了,“你是不想让我喝呢?还是想让我扒桌子上舔给你看?”
  琅璈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再给你端一碗去。”拿着托盘就火急火燎地奔出门去,孟子虚连客套都来不及,就看着琅璈走人了,手就这么僵在半空,然后抽动几下,不甘心地收了回来,“好歹也把我搬床上再走啊。”嘟囔着卷吧卷吧被子,慢吞吞地爬到床上,那双苍白枯瘦的脚无力的垂下,孟子虚苦涩一笑,门却又被推开了,门秋色手里拖着一张轮椅。
  “你是”孟子虚不曾见过门秋色,门秋色眉毛很是夸张地一挑,然后发出桀桀桀桀的怪笑,“我是你的师娘哦。”
  孟子虚斜过脸,令自己的视线连同脸蛋一起变成四十五度角倾斜,瞄着门秋色,门秋色被盯得不舒服,干笑一声,“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师父怎么可能成亲呢。”孟子虚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门秋色手里的轮椅,“给我的?”
  “自然,着空灵山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需要用到这玩意儿。”门秋色啪地一声将轮椅拖到身前,“坐上来试试?”
  孟子虚有点期冀地看着轮椅,抬头看门秋色的时候又瞬间黯淡下来,“怎么了?”门秋色问道。
  “师父呢?”孟子虚问道,直直地看进门秋色的眼睛里,门秋色笑笑,“他很好,你不用太担心。”
  “不用太担心?”孟子虚道,门秋色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面色一下白了起来。
  “他到底怎么了!”孟子虚从床上坐起,想下床,却还是一样的结果,掉到地上。
  门秋色摇摇头,“师尊吩咐过,子虚不必担心,若是就酒醒了,先回地府向小鬼报个平安。”
  “我连师父如今到底怎么样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会心安理得地回地府?”孟子虚拔高声音,门秋色后退一步,自知理亏,“我反正师尊就是这样吩咐的,他说了,你若是不听话,就逐你出师门。”
  孟子虚一怔,然后呵呵笑了起来,“我若是早听话,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带我去见他!”
  门秋色听见孟子虚这发话,有些惊讶,但随即想到孟子虚轮回这么多世,怎么可能记得那一世,如今说出和那一世一样的话来,简直就是让人以为,她就是钿瑟!
  孟子虚的话,门秋色并没有听,“我走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将孟子虚扶上床,拖着轮椅便是落荒而逃,她从骨子里,其实还是很怕孟子虚的。





  辗转碧落又黄泉,一杯独酌两难见 第五十七章:本性难移
  更新时间:2012…2…28 5:46:05 本章字数:3710

  孟子虚叫不住门秋色,只能呆坐在床上,努力回想在魔界时关于花尽渊的记忆,但是越是想,脑子里便越是混沌一片,忽然灵光一线,孟子虚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一声,“师父你就那么不想让我知道么?”花尽渊在孟子虚脑海里面下了一道禁制,摆明了就是叫她不要管这件事,孟子虚揪住被子,使劲蹂躏,“凭什么就是不让我知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就把我的记忆全部消除,这样你也省下了我这个祸害!”
  琅璈再回到禅房的时候,孟子虚侧身支着下巴,“相公,醒酒汤。”琅璈极尽贤妻良母之势,孟子虚轻轻回头,“不喝,你放着。”
  “先喝了吧?”琅璈小心翼翼地问道,完全表现出了封建社会女子夫为天的社会面貌。孟子虚摇头,“夫人,你带我到后山去走走吧?”
  琅璈闻言,立马兴奋地点点头,然后有些为难地垂下头,“不行啊,白念师兄说过,后山不准去,他还守在那里呢。”
  孟子虚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呆滞地点点头,然后叹口气,“可是,我很想去后山看看,夫人你不是很厉害么?还用得着听白念的话?你带我去肯定不会让白念发现的对吗?”
  琅璈有些害羞地捧住脸扭捏了几下,然后点点头,“好”
  “或许,你真的应该考虑做女人了”孟子虚小小声地说道。
  “相公你说什么?”琅璈没听清,孟子虚摆摆手,“没,我是说你怎么就这么贤惠呢?”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家娘子!”
  孟子虚黑线,果然是我把你带坏了吗?
  后山 涤心瀑
  “师父,你现在怎么样了?”白念撑着一把红面缎伞在瀑布前的卵石上冲山洞里叫道,但是只有空洞的回音,花尽渊似乎被涤心瀑的山洞吞噬了一般。白念有些着急,但是又不敢贸然进去打扰花尽渊。回想昨夜,花尽渊浑身是血地回来,带回了许久不见的孟子虚,可是孟子虚毫发无伤,只不过喝醉了,想想就好笑,怎么大家担心了好几个月,她却是醉着回来的?虽然不能否认孟子虚腿筋被割断的事实,但是,还是觉得孟子虚实在是好运,在六界有着最狠毒的魔君手里只是被割断了腿筋,她是祖上烧高香了吧?
  这么想着,白念又拢起手,“师父!你到底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空灵山今天特别的安静,仙气似乎也比平时更加浓郁,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孟子虚被琅璈背在背上, 只是远远地听见白念的叫声,伤得重不重?果然是受伤了吧?
  “夫人,你能不能快点?”孟子虚催促道,琅璈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相公,我们要悄悄进去,不要讲话。”孟子虚听话地闭上嘴,花尽渊似乎是昨晚进去的,到现在都是没有半点动静,果然不能不让人着急啊。
  白念站在鹅卵石上,孟子虚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发现白念似乎长大了一点,不像是初见的白狐童子了,有了一点少年的味道,还是青涩,可确实有了一些成长。
  琅璈静悄悄地路过白念,因为身上施了隐身咒,所以白念毫无所觉,绕过水幕,琅璈背着孟子虚一脚迈入黑暗,眼前先是一片深沉的黑,继而出现闪烁的幽光,水幕之后的洞府别有洞天,竟是长满了水晶,丛生的水晶一簇簇地生长着,也不知积累了多少年。
  “师父?”孟子虚轻声唤道,洞内很幽静,但是不能忽视的是,这里满是血腥味!眼睛适应了之后,孟子虚惊叫一声。
  地上满是凝固的血痕,顺着血迹一直往内,花尽渊靠在巨大的水晶丛上,水晶上挂满了血迹!
  “师,师父!”孟子虚差点从琅璈背上摔下来,琅璈托住孟子虚,将孟子虚换成抱在怀里,放到花尽渊身旁。然后不声不响地走到洞口守着。
  “师父?师父师父,你醒醒啊!师父!”孟子虚轻轻拍打着花尽渊的脸,生怕花尽渊因为这点接触受到更大的伤害,花尽渊没有半点动静,好像是死了一样,孟子虚抽噎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擦着泪,花尽渊睁开眼睛,“子虚”
  “师父!师父你醒了?”孟子虚连忙抓住花尽渊冰冷的手,“无碍的。”花尽渊似乎是为了让孟子虚放心,有点吞吞吐吐地解释着,孟子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师父,你还是不会讲话啊。”
  花尽渊微微一笑,“不生气了吗?”
  “我哪敢啊?”孟子虚小声道,轻轻伏到花尽渊耳边,“师父,子虚就算是怨天恨地,也不会怨你半分。”
  “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呢,呵呵咳咳咳咳”花尽渊半是调侃道,猛然间咳嗽起来,咳出更多的血和暗红的血块来,孟子虚一下子慌了神,连忙伸出手去接那些血,花尽渊一把推开孟子虚,“为师不是说过了么?你不要来后山!否则咳咳咳”
  “否则什么呢?否则逐出师门?师父,子虚不是傻子,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你”花尽渊捂住嘴,喘了许久才平复下来,孟子虚呆呆地看着满手的血迹,冰冷的,花尽渊的血是冰冷的。
  花尽渊叹口气,“子虚,为师只是怕你担心而已,我不会死的。”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孟子虚举起手,将手掌上的血向着花尽渊,“你吐了很多血!”
  “不会有事的,只是,恐怕我以后不能再做上仙了。”花尽渊勾起唇角,“这样也好,不用再去担心天界的斗争,不用再去担心六界安危。”
  “师父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上?为什么这么像断骨鞭?”
  花尽渊一愣,“你知道?”
  “我在魔界的地牢里听说过,你受了两鞭?”孟子虚盯着花尽渊的胸口,鲜血从花尽渊胸口的伤处不断涌出来,花尽渊点点头,“所以这几日,为师都不能出去,要等这仙人之血流尽了,才能出去。”
  花尽渊身上仙人的血没流干,伤口是绝对不会好的,孟子虚摇摇嘴唇,“师父,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一点都不疼。”花尽渊笑道。
  孟子虚吸吸鼻子,“可是我好疼啊。”手颤抖着捂着胸口,“我的心,好疼。”
  花尽渊拧了拧眉,继而释然,“子虚,你先回地府向小鬼报个平安吧,为师真的没事。等伤好了,或许还能陪你游历人间界呢。”
  “我不要,我要师父好好的。”孟子虚跪坐起来,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到花尽渊身旁,和花尽渊的血混合在一起,越发的鲜艳起来。“子虚,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花尽渊这么说着,孟子虚点头答应,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最后是被琅璈拖出洞府。
  “相公,师尊受的伤并不致命啊,怎么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孟子虚回头,用红肿的金鱼眼对着琅璈,“你要是喜欢上一个人, 一定也会明白的。”
  琅璈闻言咧嘴一笑,“相公,我喜欢的,不就是你么?”
  孟子虚摇摇头,“也许吧?”
  直到午后,门秋色才端菜来看孟子虚,孟子虚正躺在床上数梁上雕刻的异兽到底有几片鳞片,“吃饭。”门秋色不敢跟孟子虚多说话,生怕自己言多必失,孟子虚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过筷子,“我要去地府。”
  “今天暂时先吃素你说什么?”门秋色以为孟子虚又会大闹一番,结果出乎意料,连忙点点头,奔出门去把被嫌弃的轮椅拖回来,孟子虚吃完饭,门秋色就招呼琅璈带人走,好像孟子虚呆在空灵山一会儿就会造成世界末日一般。孟子虚翻着白眼被琅璈快速地推进了传送阵,直到离开前一刻似乎还听见门秋色在身后松了口气继而发出灭哈哈哈的笑声,是幻觉吗?孟子虚想。
  或许,不该现在来地府?孟子虚看着脚下的满地狼藉,嘴角一歪,小鬼蹲在奈何桥头,“大人!”刚刚还好好的长龙因为孟子虚的到来,瞬间毁灭,地上都是一些来不及逃跑的死鬼落下的断肢残臂,还有几个心脏和一条舌头,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掉的啊?孟子虚弄不明白,缩在桥下石缝里的鬼也弄不明白,小心肝这么一吓,跳动得又快了几分,孟子虚看着地上那个越跳越欢快的心脏,桀桀怪笑一声,一脚踢进了忘川
  丢了心脏的死鬼欲哭无泪,你还我的宝贝小心肝啊啊啊啊
  “大,大人?”小鬼放下汤勺走向孟子虚,孟子虚伸手捏住小鬼的发髻,“你有没有想我啊?”
  小鬼含着眼泪,“想,怎么不想。”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啊!
  “哼!你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是不是很久都没有给你松松筋骨了?”孟子虚摆出夜叉脸道。
  “不想,不想!我一点都不想!”
  “你居然对本官有二心?说!你是不是贪图我的职位很久了?”
  “大人”你根本就是来找茬的吧?小鬼求救地望向琅璈,琅璈转过身眺望忘川,“呀,风景不错啊。”
  小鬼撅起嘴,然后华丽地大哭起来,孟子虚看见小鬼哭了,这才松了手,“早知道你想我回来想得这么有诚意就应该好好表现嘛。”
  “是”这么难伺候的人,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滚滚红尘双双渡,一朝分离难割舍 第五十八章:捉拿
  更新时间:2012…2…28 5:46:07 本章字数:3597

  孟子虚折腾完小鬼,方才心满意足地罢了手,推着轮椅到大锅前看汤,汤锅咕嘟咕嘟冒着青烟和泡泡,成色不错。“看来,你倒是挺用心的嘛。”
  小鬼唯唯诺诺站在一边,才注意到孟子虚的双腿,“大人,您生病了吗?为什么坐着轮椅?”见孟子虚想盛汤,立马摸了木碗踮起脚递给孟子虚,孟子虚头也不回地接过碗,拿兜勺盛了一碗搁到桌上,奈何桥上吹起一阵阴风,招牌晃动,发出吱呀的声响,琅璈叹口气,“别说了。”
  小鬼还待再问,三途滩上空徐徐行来一辆牛车,驾车的是罗刹男,夜叉守卫在两边,孟子虚咦了一声,“阎王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上天界去,没有半个月不会回来啊,怎么这次这么早就回来了?”正问着,守卫的夜叉眼尖地看见奈何桥上的孟子虚,立刻兴奋地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獠牙,从腰间掏出锁链向孟子虚掷来。
  “怎么回事?”孟子虚没反应过来,琅璈出手一把抓住锁链,手腕一甩,将夜叉连同锁链一起甩飞出去,然后警戒地护着孟子虚,阎王掀开牛车车帘,却是满脸歉疚,“子虚,你擅自逃婚,天帝震怒,亲自下旨要抓你上界去问罪,我们这些地仙分位低微,保你不得,你还是不要抵抗随我上界,到时候向少帝求个情也好啊!”
  “说的是什么屁话!”琅璈啐了一口,“天帝那个昏庸的傻帽,亏你们还对他忠心耿耿!我家相公逃婚便是逃了,那又如何?你当那少帝是什么天人之姿,配得上我家相公!”
  阎王脸色变了一变,但是在看清琅璈长相之后一怔,然后哆嗦着弯腰鞠了一躬,“您也莫要护着她,子虚毕竟是天帝要缉拿的人,不如您陪她上界,天帝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啊。”
  “我才不信你们这帮子老家伙呢!”琅璈恨道,孟子虚坐在轮椅上被琅璈护在身后,轻轻扯了扯琅璈的衣袖,示意琅璈不要说话,然后清了清嗓子,“阎王,我一直都知道你胆儿小,子虚也不怪你,但是天帝本来就是看我不顺眼,我也没必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阿谀奉承这些事情我向来不屑做。”
  阎王抹了一把汗,你是不屑做,谁不知道奈何桥的孟婆脑袋钻进钱眼里去了。
  “所以说,你叫我去我就去,我又不是狗,况且狗急了也咬人啊。”
  琅璈微微弯下身子,红润的小嘴贴到孟子虚耳边,小小声道,“相公,是兔子急了咬人啊”狗疯了才咬人呐。
  孟子虚哦了一声,“反正我这次才不会听你的话呢,去了天界天帝的大概会迫不及待地绑我上诛仙台。”
  “你什么时候听我的话过了啊?”阎王闷声道,碍于琅璈在场,不敢发作骂人,“总之你还是不要反抗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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