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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书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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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难同当吧。”
    他话未说完,雷无的双拳就到了,魏然白他一眼,矮小身子往侧一闪,两手撑住凌风肩头翻越而过,反以他为挡箭牌。凌风大叫:“好奸诈!”两手及时一架,推拿开了双拳,连连后退。
    雷无正起劲,双足踏在地上咚咚作响,灰尘四逸开来,双掌倏忽箍住他双肩,大喝一声摔了出去,凌风凌空翻了几翻,立足还未站稳,雷无又一下将他举起,连转三转,直转得他头晕眼花。雷无很有气概大笑起来。
    “雷先生好功夫,让我来赐教。”一人一个跟头翻至,方才落地连灰尘都未激起又掠了过来,身子轻灵却又稳健。
    雷无道:“江城小子可算有些麻烦,好咧,让老子好好练上一练!”他说完了便把手一扬,恰好捏住江城朝他面上扫来的一掌,反手一扭,江城身如飞絮也随着一翻,一手已撩向他肋下。雷无把手一撒,放着肋下的空门,左手蓄了力,就在江城未击实的一瞬间,一手拍去,将江城击退五六步。
    江城站定,面露微笑,将长衫掐进腰带,摆开了架势。雷无呵呵笑着将脖子扭得咯咯响,准备好了大显身手。
    江城一掌拍来,轻忽无比不带风声,雷无也直接一掌迎上去,直来直往是他的性子也是他出招的路子。他的一掌虽无刻意也是力道劲猛,片刻将江城整个人压制在了真气范围之内,而江城却如同无意跑进恶狼领地的兔子浑然不觉,既不变招也不躲避。
    雷无正想着该怎样把江城打出去自己又该以什么姿势结束才显得帅气,忍不住哈哈一笑,正此时,江城突然变掌退身,双手一绞锁住雷无的一掌片刻右手击出直击胸口。这一击于行云流水中带犀利干脆,雷无要躲已是不及,当下聚起周身真力硬将先前的一掌拍去,两人当即撤掌后退,众人看去不分伯仲,只是江城后退时带出了两道浅沟,定身后犹有些微的摇晃,轻轻咳嗽起来。
    雷无揉揉胸口道:“你小子身子弱别使那么大劲,我是个老粗,打架的时候可想不了那么多。”江城道:“雷先生莫要介怀,先生内力深厚武艺精湛,实在让人忍不住一挫其缨,是我心急了。”
    魏然道:“看不出雷先生还有这般急变之力。”
    凌风疑惑道:“什么?”
    魏然道:“你没看见吗?方才雷先生将击出的一掌及时换成了两跟手指,硬将掌力分散,若是一掌拍实,以小江的身体怕是要得内伤。”
    凌风哦了一声,一脸的事不关己,随口道:“我看小江的那下子也不简单,还真想看看雷暴龙丢脸的模样,啧啧,可惜可惜。”魏然无奈苦笑。
    雷无的武艺偏向刚猛一派,那一掌却带有几分巧劲与明眼洞悉,算得上是高手一列。他听了夸奖得意洋洋,可那脸上的得意劲很快就褪了——他放着回笼觉不睡抖擞精神练武,为的是什么?可那个最主要的看客呢?
    肖原摊摊手道:“早走了。”雷无整个人都瘪了。
    凌风适时凑过去道:“那武不练了吧?”
    雷无不耐烦道:“大清早的练什么武?去去去!”他抓着头愤愤又失落的走了。
    凌风冲江城拱拱手,道:“全书院里就你巴巴找着和他比试,实在佩服!”江城笑道:“若要武学进步,有个人陪着练是最好的法子,可惜我实在学艺不精。”
    肖原道:“你有学武之心无妨,只是你的身子骨弱,切记不可躁进,先养好了再说。”
    江城道:“是的原叔。”
    魏然道:“若要比试,院主才是最好的人选。”
    凌风道:“可惜,院主那是真人不露相。得了,小魏子,咱去试试昨晚的成果?”
    魏然撇过头去道:“不去。”
    凌风很没劲,又打江城的主意:“怎么样?去吧,保管有好事。”
    江城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你研究的东西准不会好。请便。”他抱拳走人。凌风切齿,魏然道:“你怎么不给雷先生?对他而言,正是求之不得。”
    凌风夸张摇摇头,道:“他老拿我当沙袋使,才不便宜他。”
    魏然道:“随便你,只是不要祸害苍生啊。”凌风一拳锤去,魏然早已闪开。
    
                  第五章 顾盼生香
    凌风换了他以前当混混时穿的便衣,那只小布包斜挎在侧,一手拿着烧饼吃,一边东张西望,无比悠闲。
    “恩,这个太矮,这个太高,这个太胖,这个嘛太瘦太瘦。咦”他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一个背影弱质纤纤,步伐袅娜细细,身材亭亭玉立的“美女”,一口吞下烧饼,擦擦手,从布包中掏出一个小瓶,吸吸鼻子满脸怀笑,快步跟上。
    “这位姑娘请留步”他很是有礼,一手举起了打开了盖子的瓶子正要摇,一见那张脸,猛噎了口气,瓶中粉末反进了他的鼻孔。
    一脸麻子鼻孔朝天的“美女”轻声细气道:“公子何事?”凌风拼命捂住鼻子拼命摇头,步步后退,拔腿一直逃到街尾,气喘吁吁欲哭无泪。他刚把瓶子小心放回布包,振作精神,忽肩头被人一拍,他回头去,却见扑面就是一拳打到,他闪避不及,啊呀一叫摔到在地,左颊火辣辣地疼,口中泛起血腥味。他揉着脸颊哼唧着爬起来,脾气还没发肚子又着一脚,这回他学了乖,肚子一缩,揪着那只脚顺势回拉,那人身子失了重心,两腿几乎成了直线平平跌在地上,他却是大喝一声旋转身子跃起,手中剑光凛凛,发了狠劈来。
    凌风吓坏了,左闪右闪上窜下跳,口中直喊:“云捕快云大侠,有话好好说嘛何必何必要人命啊!”对面,云剑阁如发狂的豹子,好似凌风掘了他家祖坟一般。
    “喂!”凌风火了,一把架住剑柄,一手撩上云剑阁右腕,一扭一拧,顿时将他制住,道:“就算是爆竹也得点了才响,这没头没脑你发哪门子疯!”云剑阁一咬牙,屈膝上撞,凌风大叫一声慌忙撒手后退,狼狈道:“你小子好狠毒,想让我断子绝孙呐!”
    云剑阁冷冷道:“你要我给你理由,我就告诉,王家小姐的尸体今早在城外飞鸟林被发现。你听说过欧阳蝶虐杀女子的残忍吗?你见过那些女子死的样子吗?你想过她们被欺辱杀害时的绝望心情吗”凌风初听时一愣,欲言又止。云剑阁见他眼神飘忽全不把他的话听入耳去,拔出剑来就砍。
    “等等等等等等,我错了”凌风慌忙道,一脸的忏悔:“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去偷花,不该打乱你们的计划让你们以为我是欧阳蝶,不该劳你们瞎忙活半宿人还是没保住——我错了。”最后三个字已不带丝毫戏谑,他面沉如水,道:“我听过欧阳蝶的残忍,也见过死在他手上的女子的模样,我可以理解那种绝望的心情,因为我姐姐就是死在他手上。”
    云剑阁一惊,凌风苦笑一下,道:“我姐姐正是死在他手上,没有人比我更理解那种心情”云剑阁放下剑,喝道:“既然如此,你不报仇还捣什么乱?你平白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你知道吗!”
    凌风也不争辩,低头若有所思:“是,是我害死了她我不想害她的”云剑阁见他认罪态度还不错,收了剑一屁股坐在一户人家的门槛上,愤恨道:“欧阳蝶,我迟早活剐了他!”凌风眉心深锁,转身走了。
    云剑阁呆了呆,又追上去,道:“喂,那你方才在大街上干什么?我总觉得你不怀好意。——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凌风忽然神采飞扬起来,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说到这个,那可是本天才最新研制的好宝贝。看在你我不打不相识的份上,我送你一点,保管你乐得要死。”
    云剑阁浓眉一紧,自然而然想到那些龌龊之物,手上一紧又要出剑。凌风已经屁颠颠掏出了那瓶子,道:“这可绝对是好东西,正是以月下美人的花粉为引,加上本人精密研制,简直天下无双。我给它取名叫‘顾盼生香’,你只要把这个让喜欢的女人闻上一闻,保管她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粘着你轰都轰不走。来点,试试吧。”他殷勤递过去,回应他的是云剑阁的一声喝:“混帐东西,你找死!”
    凌风啊呀大叫抱头鼠窜,云剑阁剑势如鸿上劈下砍,眼看要挥落凌风的裤腰带,凌风赶忙侧闪,他的宝贝小布包被挑落在地,顿时滚出一摊子的小瓶小罐,其中一个用油纸包着的粉末被摔散,一股淡雅的香气在空中纷扬起来,裹了云剑阁一身。
    云剑阁连打几个喷嚏,凌风很是可惜,边收拾边道:“你又发什么疯?这能让你享尽齐人之福,我可是为你好唉,这可是我精心研制的苌楚香粉,全教你给毁了。”
    云剑阁涨红了脸喝道:“去你妈的!这种下作之物鬼才稀罕,整日里研究这些,你果然不是好东西!”他又砍下一剑,凌风闪开,恍然大悟般笑呵呵道:“我知道了,我这东西不下作,是你云大捕快下作才是。”
    云剑阁更恼:“你放屁!”凌风道:“你以为我这些是什么?春药?”云剑阁脸更红,一看就知是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少年。
    凌风颇得意道:“你究竟是从哪里看出它下作了?哪里也看不出是不是?你一听我说它能招女孩子喜欢就自然而然以为它是春药,难道不是因为你一心只想着那些下流之事么?”他把瓶子藏回袋中,道:“我可是个正人君子,这东西它确实能让女子对你动心,可那不是教人迷乱心智的毒物,只是催发感情的药剂罢了。”
    云剑阁冷哼一声,道:“屁话,那有什么不同吗?”
    凌风道:“那我问问你,如你云捕快这般年少有为英姿勃发,身边可有恋慕者啊?”云剑阁一怔,想起了衙门边烧饼铺那个十五岁的小花。凌风顾自又道:“一定有吧,那些小姑娘倾慕你景仰你,所以追随你喜欢你,这是不染丝毫杂质的感情,可如你那般的想法,她们这样便算是下作了不成?如果这便是下作,那你爹你娘当年可不就是奸夫淫妇喽”云剑阁面色铁青,举剑叱道:“我宰了你!”
    最后,云剑阁扔下一句:“混蛋,我看你和欧阳蝶是一路货色,最好小心点,叫我抓住把柄,管保让你把牢底坐穿!”丢下满头包的凌风就走了。凌风总算是发现和这个脑子一跟筋的傻蛋实在是讲不得大道理,摸摸额头的包,揉揉闷疼的胸口,他长叹一口气,席地而坐,半天没有动。
    “怎么了,打傻了?”魏然呼一下从他身边的高墙上跃下来,看着他满眼笑意。凌风吓了一跳,道:“你怎么来了?”魏然一笑,道:“我是担心你骚扰良家女子。”他上下打量了下凌风,道:“脸上挨了三拳,身上着了七脚,没有出剑砍你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凌风道:“你晓得什么?他那把剑险些削了我的裤腰带。”他猛地跳起来指责:“你来了还看着我被人打?”
    魏然道:“你本来就该打。今早王道奎闹到了衙门,把一干捕头骂得狗血喷头,带着家人大打出手,这位云捕头心里窝火,让他发泄发泄也好。”凌风实在说不出话来了,这就是他的所谓好兄弟?
    魏然看看他疑惑道:“你方才说姐姐?你几时有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
    一抹苦涩的笑溢上嘴角,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变脸,呵呵笑了起来,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诓他的。”魏然惊道:“你骗他?”
    凌风白白眼睛,道:“那自然,我要不这么说,他非把我活活打死不可,这么说让他同情心起,下手也轻多了。”
    魏然回想方才那个出奇认真的家伙,果然不象凌风为人,摇头叹息认了,道:“我看你不象打不过他的样子,何必用这种方法。”
    凌风道:“和捕快对着干?我可不想把牢底坐穿。唉,做人还是夹着尾巴的好。”他揉着胳膊嘟囔。
    魏然道:“九方姨应该还在书院,回去让她给你看看吧。”
    凌风挺直了腰,道:“这哪成,叫千晴这嘴毒的丫头见我这样子,非笑上十天半月不罢休。得了,我还是出去躲躲。”他回头道:“你回去吧。”
    魏然觉着他神情不太对,道:“你去哪里?”
    凌风笑道:“放心,我死不了的。去找个大夫瞧瞧有没有伤筋断骨。”他摆着手走了。魏然看着他有些蹒跚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转过了街角,凌风回头看看没人跟来,眼中精光一闪,点脚飞快掠去。
    
                  第六章 柳风屏
    “晚姐姐,”俞千晴把汤药喝下,看着静静整理的九方晚,笑道:“你来时又见雷先生练武了吧。”
    九方晚道:“见到了。怎么?”
    俞千晴凑过去道:“是不是觉着他特有男子气概?”
    九方晚不经意道:“雷先生本就是英雄豪杰。”
    俞千晴俏皮一笑,大声道:“听到了吧,说你是英雄豪杰呢!”后窗突然一声撞翻什么的声响,还有脚步声匆匆离开。俞千晴大笑起来,九方晚也是低头轻笑,笑得大方毫无所谓。
    “听到什么了?”肖原站在花圃旁问,眼中满是笑意。雷无却只是乐:“呵呵,英雄豪杰呵呵呵呵”
    肖原走上前拍他肩,道:“若真喜欢,就快些行动,老这么下去大家看着都急。”
    雷无挠挠头:“可我不知道她呵呵”
    肖原想了想,道:“我与九方是多年好友,她的事情也知道一些,眼看要成老姑娘,我也替她急,你是我知根知底的人,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她的事,便也告诉你一些。”
    雷无喜道:“真的?那、那快讲快讲!”
    肖原道:“九方家世代行医,到她这已是第五代,善月斋老东家九方行以前收过一个义子,叫柳风屏,比九方小了三岁,二人打小一起学医”
    雷无很紧张道:“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肖原道:“算是。”看雷无一脸紧张,道:“别急,听我说下去。这柳风屏天资聪颖,悟性过人,十五岁就能在堂前坐诊,二十岁已是共知的神医。老东家很是喜爱,也曾撮合二人结成连理,共掌善月斋,可柳风屏志存高远,二十三岁自行上京成了御医,从此高官厚禄,再没回来。”
    雷无啐一口:“忘恩负义的家伙!”忽然道:“那、那九方姑娘久不嫁人,难道是在等他?”肖原道:“算是,也不算是。现在柳风屏就在善月斋内,无所谓等不等。”
    雷无更惊:“他,他回来了,和九方姑娘住在一起?”他面上很明显是失落。
    肖原笑道:“你看你又急了,听我说完不成么?”雷无闭了口,肖原叹口气,道:“柳风屏当了三年御医,一年前突然逃了回来,还带了皇上的宠妃,一路追杀不断。”
    雷无忍不住又插嘴道:“不会吧,竟然和妃子私奔!”
    肖原道:“二人也真是情深不渝,只是当皇帝的怎能忍得了?最初势取两人性命,后来改了主意,柳风屏虽未死,却也”他有些犹豫,道:“已不是个男人。”
    雷无大惊道:“阉了?”肖原点头,雷无吸口冷气,道:“这皇帝老儿,心思也忒狠。”
    肖原道:“可惜一个俊才,从此消沉,如今不过是个活死人。”
    雷无道:“那个妃子呢?抓回去了?”
    肖原道:“死了。在柳风屏第十次喊她滚的时候,一头撞在墙上,就这么死了。”
    雷无向来粗犷,此时听了也是不禁唏嘘:“惨。可这和九方姑娘有什么关系?”
    肖原道:“九方一直精心照料他,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终生。”他抬头看了看天,道:“记得十六岁的九方说过,这辈子最想嫁的,就是柳风屏。”
    雷无失落扶了扶额头,叹道:“果然,青梅竹马准出事。”
    肖原道:“你明白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什么吗?”雷无沉浸在失望中,摇了摇头。肖原面上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道:“不管她以往说过什么,现在他们已经不可能。柳风屏的心已随芸妃而死,你的责任就是不让九方的心随柳风屏而死。若等到那时候,你就真的没希望了。”
    雷无道:“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肖原道:“当然有。”雷无沉思一会,忽而豪情冲九宵,腾地起身,大踏步就冲俞千晴房间走去。
    “九方姑娘,嫁给我怎么样!”他几乎是吼着说的。肖原一拍额头,唉一声叹:“果然。”
    寂静,雷无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俞千晴的嘴半天合不上。九方晚看了雷无一阵,淡淡道:“不怎么样。”她收起了药,道:“我回去了。”
    她走过身边时,肖原叫住她,道:“好歹考虑考虑吧。是个好人。”
    九方晚停步,回过头来,道:“阿原,你了解我吗?”
    肖原抓抓头,道:“似乎并不算了解。”
    九方晚微笑,道:“难怪。其实我最讨厌舞刀弄剑打打杀杀了。”
    屋内暴出一阵肆意大笑,俞千晴几乎直不起腰来了。雷无如打了霜般耷拉着脑袋走出来。肖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拍拍他的背以示同情。
    “啊,我是个笨蛋!”雷无大吼一声一头撞在树上。
    恰好此时兵部主事李成溪带了个半大小子正走来,见雷无这模样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肖原见了道:“哦,李大人亲自造访书院,有何贵干?怎不先行遣人来报,我书院上下自当恭候大驾。”
    李成溪笑道:“劳烦肖先生通报一声,李某挟要事请见俞院主。”
    肖原道:“何需通报,李大人请进就是。”李成溪上前一步,伸出左手来与肖原一握,二人双双大笑起来。
    “好你个阿原,竟与我这般说话,也不怕折了我的寿?”李成溪一拳捶去,肖原也按样还来,笑道:“今时怎比往日?对李大人自当恭敬才是。这孩子是”
    李成溪道:“这过会再说,停云呢?”
    肖原道:“在书房。”他没多问,李成溪换了肃然神色,道:“阿原,这个世间每个人都有要担的责任,没谁能独善其身。官,你做不做?”
    肖原沉默一阵,道:“还是哪句话,我做不了。你何必总为难我?”
    李成溪叹息道:“阿原,你我同窗五载,你是什么料我清楚得很,做不了是因你不愿做。”
    肖原道:“不论如何我已错过了论读经略熟习兵法的年纪了,现在补也补不上了不是?就饶了我吧。”
    李成溪恨铁不成刚,只得对那孩子嘱咐道:“在这里等一会。”那孩子点头,李成溪往书房而去。
    那孩子高瘦身材,一身质地不差的衣裳穿在身上显得空落,显然不甚合适。长相是不讨人喜欢的那种,面色偏黑带几分病态,尤其是一双狭长的眼睛似乎总斜瞥着不屑看人。肖原微笑着对上他无意瞥过来的眼光,他一眨眼别过脸去看了眼正垂头丧气的雷无又挪开。
    雷无见了这目光火气冒起气势汹汹窜过来瞪住他道:“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瞧不起我是不是?”
    那孩子也不怕连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花圃前蹲下,用手轻轻碰触那一片浓翠葱茏。雷无被这漠然态度激怒了,大步跨上去就要去揪那孩子后领,肖原伸手拦住,道:“你怎地与一个孩子使小性?”他掰过雷无肩膀推着他走开了。
    “停云,边关战事又告了急,”李成溪直接表明了来意:“有没有人,给我一两个。”
    俞停云呵呵一笑,道:“你这是把我当成人贩子了吧。”
    李成溪道:“你不正是卖人才的贩子吗?辽军兵势如鸿,连克三州,眼下直取京师而来,情势实在耽搁不得。皇上连番催促,我也是不得已了才来找你。”
    俞停云眉心纠结,道:“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用吗?”
    李成溪道:“将领倒还有,上了战场不是空有匹夫之勇就是丧了胆气,有何用处?”
    俞停云道:“这几年书院日渐远离朝廷纷扰,当真有大志之人也慕名去了四大书院,我这里是当真拿不出人来了。”
    李成溪想了想,道:“其实还有一个人,就看你愿不愿去试。”
    俞停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可那不太可能。皇上御赐震北将军他都敢回了,这个官,他是万不会当的。”
    李成溪道:“一江的性子我了解,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去掀他的牛脾气,可现在,我朝实在需要一个大将之才。停云,他以往最是敬服你,你去说说,或许能成。”
    俞停云点点头,道:“皇上那边,恼他吗?”
    李成溪迟疑道:“凡人都有骄傲,更何况天子?一江拒官不就反落草为寇已触动了皇上的底线,哪一日忍无可忍降下罪来,断然无人能阻。”
    俞停云沉吟道:“一江办事粗略却从不碍大局,在行军打仗上更是难得之才,以前共在书院时,他也曾豪言壮志说要出征扫尽胡虏,可是现在,却当起了山大王。”他冷冷一笑:“原来誓言竟是如此轻如草芥之物。”
    李成溪抬眼看看他,想说什么没说出口,起身道:“如此就劳你走一趟卧虎山了,说不劝也不要翻脸,他的脾气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好好说。”俞停云点头。
    “还有”李成溪停下脚步,道:“我有个孩子想托你收留,顺便授他些学识。”
    俞停云道:“什么出身?”
    李成溪道:“是个街上流浪乞儿,我看他有几分戾气,性子尤其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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