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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聊逍遥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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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在笑,可是她的面容憔悴,妆粉也没有遮掩住那深深的黑眼圈,昨夜她究竟做什么了。
  “如果一无所获,沈某任凭郦大人处置。”
  “哥,放他们进去。”郦容与瞟了一眼涌入郦府的官兵。
  郦清与冷冷一哼,“沈大人,我郦家世代忠良,你今日如此辱我郦府,这事我一定会禀明皇上的!”
  沈存章淡淡瞥了一眼他们兄妹二人,随即大步走了进去。
  他一走,郦清与就拉着郦容与,低声问道:“容儿,到底怎么回事?洛九龄怎么逃狱了?”
  郦容与耸耸肩,无辜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昨晚我一直和沈存章在兰飨阁喝酒来着,仕林都可以作证。”
  “那沈存章怎么那样笃定洛九龄在我们府上?”
  “哥,放眼汴京,除了他沈存章,还有谁有那个本事让洛九龄逃狱?”
  “容儿,真的是你?”
  “可惜啊,我怎么救?我现在还头晕着呢。”
  “那洛九龄怎么逃的狱?”
  “大概是他的旧部来救的吧。反正哥,这件事不归我们管,你我都不要插手。洛九龄,是个烫手的山芋。”
  “容儿,哥是知道。只是你这心思,哥是不管,也是不懂。”
  郦容与讪讪一笑,“哥,我们进去吧,别让他们把凉生吓到了。”
  “你不早说!”郦清与拔腿就往内跑去。
  这个哥啊,虽然恨着他,对凉生却是像亲生的一样。
  

  ☆、相思三炷已灰

  “沈大人,郦府所有的家眷都在这了。”郦清与双手叉腰,“你仔细看看里面有没有那谁。”
  沈存章又瞟了一眼郦容与从容地立在一旁,郦府他已经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难道洛九龄竟然不在郦府?不可能的,全城戒备森严,他就算出得了大牢,也绝不逃不出城去。放眼汴京,只有她,才能收容。她对洛九龄,是虚情假意吗?沈存章一步步走着,认真打量着每一个人。可是一个个都看完了,也没有找到可疑之人。郦清与正要嘲讽,却听沈存章问道:“郦大人,怎么没有看见你身边的那两个贴身丫鬟?”
  “沈大人,这里还有两个丫鬟一个小孩!”具胜游抱着他说的小孩,小孩伸拳踢腿踹得他衣裳凌乱,胡子倒竖。初月初莲两个人被官兵押了出来。突然只听得具胜游哎哟一声,小孩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小短腿直往郦容与奔去。郦容与伸手抱住,巧笑嫣然道:“具大人,对不住了,凉生年纪还小,调皮着呢。”
  “没事没事。”具胜游捂着自己的胡须,那小孩年纪虽小,力气却大,已然拔了自己几根胡须了!只不过,这跋扈的小孩是谁?
  沈存章走了过来,向官兵问道:“屋内可还有其他什么人?”
  “回大人,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都来了。”
  “郦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沈存章转身问道,深邃的眸光打量着那两个有些惊惶的侍女。
  郦容与拍了拍睡眼还有些惺忪的凉生,不悦道:“沈大人,你难道看不见她们两个不过是在陪凉生睡觉吗?或者说,难道你以为洛九龄会藏在他们中间?”
  “凉生?是谁?”沈存章乜斜着她怀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安静地趴在她的肩头,哈喇子流了一大片,跟方才拳打脚踢的恶劣小孩迥然不同。
  “沈大人,这件事你没有资格过问。现在的问题是,你没有搜到犯人,应该给我们郦府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
  “既然什么也没有找到,郦大人,沈某只能道声对不住了。但是,洛九龄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抓他回来,杀了他。”
  “就这样?”郦清与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沈存章的衣领,“沈大人,你把我郦府翻了个底朝天,一句对不住就算了?你也太不把我郦府放在眼里了吧!”
  “郦元帅,那你想怎样?”沈存章避也不避,就那样站着,好像等着他来打一般。
  郦清与气得牙痒痒,铁拳就要落下,却被郦容与一手抓住,“哥,周国武官是不可以殴打文官的。”这个沈存章,存心想找他哥的篓子吗?郦清与手一松,气呼呼地站到一边。沈存章随手理了理衣裳,目光深沉地看向郦容与,“郦大人,多有打扰,告辞。”
  “身为同僚,沈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你,看守不力导致的重犯逃狱,可是大罪。与其你跟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搜查,不如找个好点的托词跟皇上请罪。”
  沈存章脚步一停,转过头,那个女人眉梢微扬,粉唇含笑。难道自己误解了她?她对洛九龄,难道真的是虚情假意吗?该死,为什么每一次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嫣然一笑,自己就会陷入左右的囹圄?这该死的心动。突然,那叫凉生的小孩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娘,沈存章顿时如被电击。他不可置信地问道:“郦大人,这个小孩是你亲生的?”
  郦容与抚了抚凉生的背,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和沈大人有关系吗?”
  “他姓什么?”
  “凉生姓李啊,笨蛋。”凉生抬起小脑袋,揉揉眼睛,“娘,这里好吵,凉生要去里面睡。”
  “好好,这就去。”郦容与温柔地呵道,后一句,语气生硬,“沈大人,恕不远送。”
  沈存章蓦然一笑,“我竟不知你怀的,是李延年的种。”
  “沈存章,你什么意思?”
  “不会是洛九龄的吧?”
  “沈存章,凉生姓李,他的存在连皇上都知道,你要过问他的事,可以去问皇上。皇上比谁都清楚。”郦容与一字一句咬道。
  “皇上?”沈存章已然笑不出来,玉面都已僵硬,他终于知道她在御花园跪了一晚的原因。没想到,皇上对她的执念如此之深,居然会去碰一个……怪不得皇上待她始终是不同的。也是,义军壮大的那些年,皇上和她朝夕相处,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免会心生绮年。。。。可是,沈存章的心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在秋风中萧瑟地一片一片凋零。。。。
  “郦大人,是沈某错怪你了。像你这样名花有主的女人,若是碰到了洛九龄,定会痛下毒手吧?”这个女人,究竟有廉耻之心吗?她怎么可以全然无事地说着令人痛苦的话?她怎么可以还仿佛一朵出尘脱俗的白莲花一般在自己眼前绽放?沈存章也丝毫没有发现,自己颤抖的语音之下竟然是无可奈何的恼恨。
  “没错,我对他,从来恨之入骨。沈大人完全可以放心,我跟你,是一个阵营的。”
  “今天是沈某冒犯了,多有得罪,改日再向郦大人谢罪。”不行,不能再看着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生,还有一个女人可以让自己痛苦到这步田地。
  “沈大人客气。”
  郦府大门沉重地合上,府眷们匆忙收拾,郦容与明丽的脸庞似笑非笑,抱着又沉沉睡去的凉生往后院走去。皇上,沈存章不敢对你如何,郦容与只好拿你当一下挡箭牌了。
  还没到正午,郦府就收到了宫中来的消息。洛九龄逃狱,皇上勃然大怒,沈存章革职查办,刑部暂由闲散的威武将军纪仕林接管。纪仕林听到这个消息,半杯热茶倒了一身,疼得哇哇直叫。当然,他也没有忽略洛九龄逃狱的信息,立马赶至郦府。
  郦容与才睡醒,纪仕林就冲了进来唾沫四溅吧啦吧啦说了个没完。凉生见他占着娘亲,不依不饶地在他腿上咬了一口,纪仕林差点没一脚把他踢飞。郦容与把凉生抱给初月,面对纪仕林一脸大惊失色茫然无措的眼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仕林,你不会不知道沈存章一大早到郦府来搜查了一遍吧?”
  “真的?这怎么可能?他怎么怀疑你?你昨天不是和他一起在兰飨阁喝酒吗?不,如果是我,我也会怀疑你。容与,到底是不是你?”
  “沈存章都没有搜出什么名堂来,怎么,仕林你是不是也要搜查一番才肯相信?”
  “洛九龄服了销功散,他怎么可能一个人逃的出去?”
  “我怎么知道?”郦容与耸耸肩,“皇上急召,我要换官服了,仕林,你到外面待着。”
  纪仕林站在门外,听着她悉悉簌簌换衣服的声音徘徊来徘徊去,“容与,你说会不会是洛国余孽?”
  “有可能。”郦容与走了出来,“对了,恭喜你荣升刑部尚书,晚上兰飨阁请客啊!”
  “什么?”纪仕林跟上她的脚步,“容与,你说皇上几个意思,你给我指点指点,别等下我跟个傻子样的杵在那里。”
  “圣心难测,我也不知道。”
  “容与,你知不知道你这人有一个毛病?”
  “什么毛病?”
  “就是说话显得特别不真诚。”
  “……。”
  “开玩笑的,快走吧。”
  议事厅里,居然只有皇上一个人。郦容与跟纪仕林面面相觑了片刻,直到武炎出声呼唤才进去。
  武炎面容沉肃,一双敏感的狮眼先是在郦容与身上打了个来回,才慢慢说道:“两位爱卿,可知朕召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二人相觑一眼,郦容与恭敬地答道:“今早沈大人去郦府走了一遭,皇上召见臣等莫不是因为重犯脱逃的事?”
  “郦爱卿向来深知朕心。”纪仕林心道,沈存章一大早就闹得满城风雨,是个人都猜得到皇上是为了这件事。当然,除了他本人。
  “纪将军,汴京的搜查工作就交给你了。朕会调取一部分大内侍卫相助刑部,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这…。皇上…。。”
  “洛九龄是洛国后主,一旦放虎归山,周国将岌岌可危。纪将军,你身为威武将军,眼下又荣升为刑部尚书,维护国家安全义不容辞。”
  “是,皇上,微臣定当尽心竭力找出重犯洛九龄!”
  武炎微微点了点头,“搜查一事要秘密进行,绝不可以让南夏等别国知道洛九龄潜逃的消息。”
  “是,皇上。”
  “纪将军赤胆忠心,朕赐你尚方宝剑,一旦找到洛九龄,就地斩杀!”
  纪仕林莫名瞟了一眼低眉无语的郦容与,才接过太监递来的尚方宝剑,应道:“谢皇上,纪仕林定不辱使命!”
  “纪将军,你先退下,朕还有事与郦爱卿说。”
  “是,皇上。”纪仕林收起宝剑,悄悄给郦容与递了个眼色,便匆匆退下。
  武炎起身走到郦容与跟前,郦容与微微抬眸,武炎的肃容不仅让她心里有几分发怵。
  “爱卿的身体如何了?”
  “托皇上鸿福,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切忌以后再不可冒昧行事,否则受累的只是你自己。”
  武炎这句话颇有深意,郦容与不知道他说的是御花园的事,还是其他,只好转开目光胡乱应了句:“是。”突然,武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望着自己,郦容与下意识地就要推开,武炎却松了手,双手环抱抵住了她的腰,逼得她没有办法逃脱一步。
  “皇上…。。”龙涎香馥郁扑鼻,这是独属于武炎的味道。曾经,某个人身上也有。大病初愈的她,可惜完全拗不过武炎的力气。四肢软化,仿佛欲拒还迎。明丽的脸庞顿时都是羞赧。
  “爱卿想说什么?”他灼热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郦容与只好别了过去。
  “皇上现在,于礼不合。”
  “爱卿大概是多心了。朕只不过是想近距离确认一下爱卿的心是否还在周国?”
  “皇上说笑了。臣为了周国失去了多少,皇上应该最清楚。可是,皇上又怎么忍心来怀疑臣的忠义呢?”
  武炎长叹一声,放开了她。郦容与顿时退得远远的,怀里的温度也立马冷了下来。
  “郦爱卿,周国确实对不住你。”
  “皇上不必自责,这都是臣心甘情愿的。若皇上现在叫臣去死,臣也不敢不死。臣对周国的忠心,日月可鉴,希望皇上不要有所怀疑。臣当年在先帝跟前立下的血誓,永远都不会违背。”
  “你在父皇跟前立了血誓?”
  “没错。臣答应先帝,必定尽心竭力辅佐周国一统天下,死而后已。皇上,这天下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会背叛你,但唯独我,永远不会。皇上难道忘了先帝的遗旨?”
  “朕没忘,父皇是不会看错人的。”武炎拍了拍手,眉目间仿佛有些力倦神疲,父皇既然要她立了血誓,这辈子,她只可能是自己的臣子,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妃子。“沈大人,出来吧。”
  郦容与目露惊愕,看向帘子后走出来的沈存章,他面无表情,白衣如雪,目光如夜。还好。方才若是自己有一言之差,都会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皇上强势的拥抱,又一次撕裂了他的灵魂。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懂他的痛。而他直到死,也会把这份痛楚深埋在心里。

  ☆、声断云河之浦

  “你都听到了。”武炎的话语有些苍老疲惫,他转身回到龙榻上坐着。沈存章从帘子后安静地走出,目不斜视地与她并立。仿佛刚才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或者说,仿佛当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你们二人是朕的左膀右臂,也是周国的顶梁柱,如果你们同心协力,就算洛九龄逃狱了,也无济于事。朕很相信你们。”
  “只是,沈爱卿的失职,朕在明面上不能不罚。郦爱卿,你也是个通透的人,周国正是用人之际,故此沈爱卿的职务名亡实存,郦爱卿你心知肚明即可。”
  郦容与明眸一转,就知道,这万年的老妖精怎么可能在阴沟里会翻了船?她早猜到,武炎不会对他怎样,现在还不到兔死狗烹的时候。武炎的心里,亮堂着,也精明着。
  “洛九龄不足为惧,但他手里的藏宝图是个隐患,不除不安。沈爱卿从洛昌龄的嘴里得知,藏宝的地点在云河一带。洛九龄若是想东山再起,决计要找到这笔金银珠宝,不管他逃到哪里,势必最后都要去云河一带。”
  “云河一带现在是周国的辖地,那里只有座小县城,常年洪水泛滥。这年秋颗粒无收,到处都是难民。荒山野岭的地方土匪素来横行,他们常常明目张胆地拦截官车,打劫乡绅富商,闹得民不聊生。”
  “朕命你们二人一起微服私访,一方面凭你们的才能治理云河县一方水土;一方面,你们要沿路探听洛九龄的下落,找到洛国先祖藏宝之处。”
  “是,皇上。”
  武炎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你二人可还需要什么?”
  “回皇上。”沈存章拱手道,“云河既然土匪横行,微臣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请皇上派一千精兵伪装随行。”
  “一千?太多了?很容易暴露你们。”
  “微臣二人可以先行。”
  “不会有危险吗?毕竟要入云河县,必须经过土匪山。”
  “皇上放心。”
  “既然这样,就按沈爱卿你说的办。”
  “皇上圣明。”
  “郦爱卿有什么想说的?”
  该说什么呢?说她舍不得凉生?还是说她今生再也不想和谁见面。。。。。什么都不能说。
  “沈大人运筹帷幄,此事他一人便可足矣。”
  “郦爱卿过谦了,此事非你们两人不可。你们两个都是洛九龄的克星,朕要这次行动万无一失。”
  “是,皇上。”
  “沈大人运筹帷幄,武功高强,朕不担心。可是——郦爱卿,你呢?”
  “臣…。”武炎突如其来的一问,郦容与有些猝不及防,“臣。。。。臣定当竭尽全力。”
  “不,郦爱卿,朕要你保证能找到藏宝之处,这是命令,你明白吗?”
  “是,皇上,微臣明白。。。。。”
  “行了,你们收拾一下,一个月后出发。朝堂之上的那一群乌合之众不用担忧,朕自能应付。”
  “可是,皇上,南夏不是下个月会来汴京和亲吗?”
  “楚羽刀不会亲自前来。”
  “是,皇上。”
  郦容与随即与沈存章一同退下。议事厅里,武炎瞑着目,明黄丝滑的龙袖里手无力地垂落着。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古人诚不我欺。
  郦府后院的四脚亭里,郦容与半卧在梨花树下,新柳罗裙撒了一椅,百蝶穿花烟色轻衫在柔和的阳光下微微拂动。凉生紧挨着她坐在一个小板凳,小手攥着上好的狼毫笔认真地写着字。纪仕林铠甲也没卸就冲了进来,将头盔丢在一旁,端起石桌上的一壶水咕噜咕噜一口饮尽。凉生抬起小脑袋打量着这个三天两头跑来的怪叔叔,小脸蛋洋溢着不满。这个人又来打搅他和娘亲相处的时间了!
  “容与,你说洛九龄藏哪去了?汴京我都翻了几个边了!”
  郦容与正在阅览云河县的山水人情志,听到他的话,头也没抬,“这一个月来,你也应该习惯了。”
  “不是,你说他洛九龄能躲到哪里去呢?难不成不在汴京了?”
  “纪将军你看守严密,他怎么逃得出去?”
  “容与——”纪仕林翘起二郎腿一屁股坐下,“刑部的看守难道不严密吗?他洛九龄还不是一样地逃了出去?具胜游倒是落个轻松,害得我腿都要跑断。”
  凉生问道:“娘亲,凉生好喜欢这个洛九龄。”
  “啊?”纪仕林瞠目结舌,“你个臭小子我三天两头来看你,你不喜欢我却喜欢洛九龄?他跟你什么关系啊!”
  郦容与合上书,默默地瞪了纪仕林一眼,温柔地问道:“凉生喜欢一个人肯定是有道理的,可以告诉娘亲吗?”
  “当然可以。”凉生放下笔,指着纪仕林说,“幸好有洛九龄,不然这个老爷爷天天往我家跑,还总是白喝我家的茶水,不给钱。”
  郦容与呵呵一笑,继续看书。纪仕林嘴半天都没合拢,“你小子等着,再过几年,看你爷爷把你打趴下!”
  凉生仿佛没有听见,侧着脑袋问郦容与,“娘,洛九龄是谁啊?凉生想跟他玩儿,他捉迷藏一定很厉害。”
  郦容与捋了捋凉生头上的柔发,“凉生乖,小满姨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了,你就跟宝宝玩,好不好?”
  “好吧。”凉生好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凉生还是勉强跟初莲玩吧。”
  郦容与看着凉生故作懂事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酸楚。她欠凉生的太多了。
  “对了。”纪仕林忽然说道,“容与你过几天要去凉州阅兵,会带这小娃娃去吗?”
  “山长水远的,路遥颠簸,我怕凉生吃不消。何况,我哥已经为凉生找了一个老师,只能把他留在这了。”
  凉生眨巴着眼睛,嘟着小嘴道:“娘亲,你总是说话不算数…。。”
  “凉生…。。”
  “娘亲。”凉生伸着小腿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凉生去跟初莲玩去。”
  纪仕林叹了口气,“容与,你真是天下最狠心的娘亲。”
  “我承认。”
  这一日,天刚蒙蒙脸,薄雾冥冥,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出了城。
  荒郊野外的一个破落茶馆儿,茅草几根耷拉在屋檐边,有的还垂了下来。底下凌乱摆着两三张断了角的木桌,用手轻轻一擦,就是一指灰尘。两个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面相倒是百里挑不出一个的,面面相觑了一阵。一个懒懒的小二倌,十二三岁,听见声响从结满了蜘蛛网的柜台底下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眼睛滴溜溜地将二人打量了一圈,才结巴问道:“二位。。。。。哥哥,是…。做什。。。。。么的?”
  其中一个项上系了条白围脖的男子说道:“我们是去云河县寻亲的,你是这的小二哥?”
  “以前…是,老板…。一家三。。。。口上个月被土。。。匪抢到山里去了,就…。就只留了我一个,我叫…。毛头儿。你们…要喝茶,要去…前边那个乘风茶馆…。”
  “怎么你们茶馆的老板被土匪劫走了,那个大茶馆的却还在呢?”另一名男子问道,他说话的声音干净而沉稳,毛头儿不禁多看了几眼,愈觉得眼前的这位男子烨然若神人,风骨似谪仙,一时张着口忘了回答。戴白围脖的轻轻咳了咳,毛头儿一下子面色羞赧地低下头,“那个…。那个…。乘…乘风…。茶馆。。的…老板…好像。。和…和…土匪…有些…交情…。。”
  “好了,多谢。”戴白围脖的掏出几个铜子塞到他手里,在毛头儿惊愕中两人上了马御风而去。那给他铜子的临走时朝他笑了一笑,毛头儿顿时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他好像比那仙人更好看。
  原来这两个人,便是先行一步的郦容与和沈存章二人。不一会,就看到半卷酒旗挂在树梢,上头俨然写着“乘风茶馆”。这里的地界宽阔,官道就在它十里开外,想来离云河县也没有多远了。穿过荒野小径,便清楚地看见乘风茶馆座落在一棵大槐树下。大槐树底下摆着十来张茶桌,有十来个人随意坐着喝茶。听见马蹄声,都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打量着他们若无其事地系马。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徐娘半老,体格风骚,也有几分姿色,挥着手帕扭着水蛇腰立马迎了上来。
  “哎哟,两位好俊的哥儿哟!”沈存章不动声色轻轻一避,她便扑了个空。
  郦容与在一旁的空桌坐下,笑道:“老板娘,来一壶茶。”
  “小狗子!快拿一壶茶来!”黎五娘腿往长凳上一跨,身手灵巧地坐了下来。她咬着手帕子,向沈存章秋波频送,“哥儿,哪里来的?到这云河县干啥呢?”
  “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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