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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聊逍遥兮-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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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容与转眸看向沈存章背后一脸娇羞的云款衣,心中一叹,沈存章这个人真的对女人有致命的诱惑。
  “大人,天色尚早,现在只怕城门还没开。”
  “师爷,你觉得应当如何?”
  师爷?这么俊秀不凡的人居然只是个小小的师爷!云款衣不禁结舌,太可惜了!若是能让他来云河山庄……
  “李融…。李大人…。”云款衣小心出声。郦容与轻轻嗯了声,回头看向她,只听她继续说道,“云河山庄就在城外,大人若是不嫌寒舍破败,不如…不如移步云河山庄,我爷爷为人好客,他铁定会非常欢喜的。”
  “也罢。反正我们也要拜访贵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师爷,你以为如何?”
  “云三小姐孤身一人,土匪方才多有逃脱,大人,我们理应亲自送她回庄。一来,护她安全;二来,也可保她名节。”
  云款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是,她在土匪窝里待了这么久,如果没有李融的说辞,云款心一定会借机大肆羞辱她,让她没有面目再回山庄。他,想得真周到。是为了自己么?
  “大人,款衣的清白,全由你来澄清了。”
  “云三小姐别客气,本官很乐意为你效劳。”
  青山雾罩中,一座古朴的山庄若隐若现。灯火点点,郦容与抬眸便依稀看见了那高大的匾额,上头书写着云河山庄四字。大门门口蹲着两座是狮子,巍峨挺拔,两列训练有素的护卫精神抖擞地守在门口。雕甍飞檐,一砖一瓦别出心裁;飞龙卧凤,一笔一划巧夺天工。一见,便知是富贵人家。听到人马声音,已有护卫进去通报。剩下的又有一半迎上前来,止住队伍前进,领头的一个不减气势,朗声说道:“何人造访云河山庄?”
  郦容与仍坐在马上,慢慢说道:“云河县新任县令李融造访,速去通知你家老爷!”
  “是。。是,大人,请稍候!”
  一眨眼,山庄里灯火全都亮了,仿佛白昼。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精神矍铄地在几个中年男子的簇拥下快步走了出来,一双老目炯炯有神,早看到郦容与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又不露痕迹地将郦容与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来人面目清秀,眉间却自有一段英姿飒爽,尤其是一双明眸淡远幽邃,与他的年龄并不相称,又兼之前听到的消息,心知绝非等闲之辈,拱手跪下道:“云河山庄云建瓴领一家老小拜见钦差大人!”霎时唰拉拉跪倒一片。
  郦容与与沈存章相视一眼,这老狐狸,她明明让人通报的身份是县令大人,且尚方宝剑是皇上交给纪仕林,然后由他交给自己,保密之事做得实打实。云建瓴怎么知道自己是钦差大人?!看来,她和沈存章来此的风声走漏不少。到底是谁?
  她慢悠悠下了马,笑道:“云庄主无需拘束,快请起!”
  云建瓴等人随即立身,他一脸慈眉善目地笑道:“当今英雄出少年。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
  “云庄主过奖。”
  “爷爷!”云款衣在沈存章身后徘徊了许久才走了出来,一把扑到云建瓴的怀里,嘤嘤哭泣。云建瓴身旁的一个男子惊愕道:“衣儿,是你?”
  “爹,是衣儿。”云款衣抬起头,目光恨恨剜了一眼站在他们身后见到她花容失色的云款心,什么也没有说。贱人,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还给你!
  云建瓴讶异地问道:“衣儿,你怎么会跟钦差大人在一起?”
  “爷爷,是李。。。是李大人及时从恶人手里救了衣儿!”云款衣将及时两个字咬得十分清楚有力。“爷爷,这件事说来话长,李大人剿匪辛苦了半夜,您还是快让大人和各位官爷进庄去休息吧!”
  剿匪?云建瓴心里又是一惊。但他来不及多想,这个不速之客绝对不可以轻易得罪,思罢他笑道:“瞧我老糊涂了,大人,快请庄子里坐!”

  ☆、河清海晏最美

  云河山庄毕竟是大,将一千精兵与一些俘虏妥善安置后还绰绰有余。云建瓴亲自带郦容与来到一处雅致清幽的别院,环顾四周,花繁树茂,曲径通幽,别有一番意境。如果不是见过了郊外毛头儿破败的茶馆,以及路边那些面如死灰东倒西歪的难民,郦容与打死都不会相信云河县是一个“不毛之地”。云建瓴时时留意她的脸色,见她神色颇有些讶异,便故作愀然道:“大人,这都是祖上留下的宅子,都几百年了。到我云建瓴,也不曾添得一砖一瓦。这些年惨遭大荒,我云家守着这一处宅子,早就拙荆见肘。”
  “云河山庄上上下下也有上千口人,处处要开销。又逢天降大旱,而云庄主还能保得住这份祖宗家业,想必十分不易。”
  “大人说的是。有云家列祖列宗在上,我云建瓴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
  郦容与在门前停步,“天色不早,叨扰了云庄主大半夜,本官心有不安。”
  “大人哪里话!大人驾临,使我云河山庄蓬荜生辉,实乃三生有幸。夜色已深,我就不打搅大人休息了!”郦容与笑了笑,目送云建瓴等人离去,方才推门而入。
  这一晚,北风呼啸,雪花越来越密。第二天一大早,推开窗子,就一股冷气涌入,窗外的世界白茫茫一片。亭台楼阁,假山小塘,全都覆盖上了一层厚雪。云建瓴早已派人送来了上好的狐裘大袄,一直在门外等候。郦容与才收拾妥当,云建瓴裹着褐色大氅,在下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从石径走近。他千般挽留,要郦容与等官差在云河山庄多留一日,郦容与却还是在午筵之后启程行往云河县城。
  云河县衙仿佛得了消息,早有官差列出城外,百姓夹道欢迎。昨晚县令大人剿匪的壮举,全县百姓已然得知,争先恐后来目睹县令的风采。郦容与微微掀帘朝外望去,城里城外都挤满了人。可是那些手舞足蹈的百姓身上的衣裳,竟还不及云河山庄的一个仆人。他们灰头土脸,两眼发光地朝着郦容与呼喊着青天大老爷。虽是大雪飘零,有的百姓却仍赤足,她不禁放下了帘子。
  “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郦容与抬眸瞥了他一眼,“师爷应该知道本官心中所想。”
  “那,大人是否知道我心中所想呢?”
  郦容与闻言不语,久久地注视着他。半晌,马车停了,郦容与忽道:“师爷从来是一个本官无法摸透的人。”遂自掀帘跳下马车。
  云河县衙的衙役们胸板挺直,目不斜视地排在两边。迎上前的是县丞,倒是个相貌端正的年轻男子,他拱手作揖,肃容道:“县丞喻知凛拜见县令大人!”
  “喻知凛?”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郦容与打量着他,却没有一分眼熟,但这喻知凛也算是龙凤之姿,如何屈居在小小的云河县呢?
  “是,大人。”喻知凛早已看到她身后的一千官差,心道,还真是带人来了,他必要小心应付。可是这个县令模样较之寻常男子却有几分柔弱,他真的是皇上派来的厉害人物吗?余光一瞟,才看见站在她身后淡然如水的男子,不禁问道,“李大人,这是?”
  “这是本官带来的师爷,姓沈。”郦容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声,寒风呼啸,她正要往衙内走去,忽然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冲了出来,大喊“大人,小的有冤”!喻知凛神色一变,瞬时示意衙役拦住了他。
  “大人,这里民风不纯,一些刁民常借伸冤之名迫害官差,大人不必理会。”
  郦容与眸光一冷,她已经看见衙役粗暴地飞起一脚踢向那人心窝,可是究竟没有踢到。那个衙役不知怎么摔了个狗啃屎,还折到了自己的腿疼得哇哇直叫。喻知凛又一次视而不见,直邀郦容与进去。郦容与却摆了摆手,走到那个被衙役拖着的人跟前,沉声道:“放开他。”谁知才松手,那战战兢兢的人忽然从袖筒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郦容与心窝刺来。距离太近,其他人都没有办法上前营救,看热闹的百姓皆惊呼不已。喻知凛嘴角勾起一丝不为人知的笑,让你多管闲事!然而,喻知凛也没有见到血溅当场的一幕,郦容与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反手一折,匕首哐当一声落地。一瞬间,她带来的官兵架了无数把钢刀在他细细的脖子上。喻知凛急急上前,脚步一滑就要扑到一个官差身上,却被沈存章牢牢地扶住,只听他面无表情说道:“喻县丞,雪天路滑,走路看着点。”
  “是。。。是…。”喻知凛待站稳脚跟,已经生出一身冷汗,却故作关心道,“大人,您看小人没有说错吧?这里民风不纯,刁民多着呢。”
  “关起来。”郦容与只轻轻说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朝内走去。可是她依然没有走到三步,就又有百姓跪倒一片,齐呼“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她顿住脚步,朝外一看,朗声道:“各位要申冤,本官都知道。不过,伸冤要击鼓,不知各位知不知道?请乡亲们,一个一个来,本官定会恭候!”
  这一审案,就到了深夜。喻知凛想要逃,却被沈存章抓了个正着。乡亲们证据凿凿,理直气壮,一个个挺直了腰板质问喻知凛随意加重赋税,克扣粮饷,还有强抢民女等种种恶行。郦容与惊木堂一敲,便有人将喻知凛牢牢架住,先打了五十大板,然后才押入大牢,即日正法。审案完毕,郦容与顾不得休息,也派兵开仓放粮,接济百姓。可怜许多乡亲家中早已无米下锅,饿死的不胜其数。沈存章本来想劝郦容与翌日再放粮,可看到她如此认真地在雪地里指挥得井井有条,已经滚到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她,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臣,生性慧黠却爱民如子,冷漠之中偏有一种善良,周国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直到翌日黄昏,全城的百姓几乎都领到了一些救济粮,郦容与才来得及扒了口饭,和衣倒在榻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连着抄了几个富绅的家,又放了几天粮。还有一些有眼力见的屁颠屁颠拖了几大马车送来,说是全家吃的都搬来了。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云河山庄。云建瓴派云款衣亲自前来送了十大马车粗粮,又让云款衣顺便过来帮忙,郦容与也只是轻轻一笑而过。索性,难民的事可以缓一缓。郦容与终于腾出时间走了一趟地牢。
  “你们都知道,现在云河县最缺的就是粮食,所以本官不可能白养着你们这一群人。”郦容与扫了一眼手脚都戴着沉沉的镣铐的囚牢们,这其中,有很多是落马山上抓住的土匪,“本官现在有一些苦力需要你们去做,做成之后可以无条件放了你们。”话音未落就有一群人眼睛一亮,齐刷刷地注视着郦容与。喻知凛冷笑道:“李大人莫不是拿我们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会好心放了我们?”
  “信或不信,都由你们。”
  “你要我们做什么苦力?”
  “云河县大旱,本官需要从云河开出水渠,尽快将水灌溉到干涸的农田。你们中,愿意为本官开渠的就站左边,不愿意就站右边。当然,站右边的也要注意了,本官既然没有多余的粮食,就只能提前行刑了。”
  “你这是威胁我们?”喻知凛吼道。
  “你这是在跟本官讲条件?”
  喻知凛冷冷一哼,当先站到了左边。结局自然,没有一个人站在右边。沈存章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的侧颜微微漾开笑容,心中不由一动的同时又好像不知从哪里伸出了一根钢针扎着自己的难得的温柔。
  就像独自在荒野漫步了不知多少年月忽然看见一朵从尘埃里开出的骄傲的花惺惺相惜地朝自己微笑。但,终究只能看见。
  西风与春风并拂,暖冬的阳光在解冻的河面撒下一片波光粼粼。在乡里乡亲的帮助下,水渠的疏通开展得如火如荼。眼见着近一些的农田有了些滋润,逐渐冒出了青苗,大家的干劲也就更足了。这日,郦容与照旧戴着一顶大纬帽,在沈存章的陪同下指挥巡视水渠开通。转了一圈便就地坐在河堤的石头上,端着个大搪瓷碗喝着热水,一边眺望着阳光照耀下的远山远水,明丽如虹,心头不觉畅快。随即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尘,笑道:
  “此生最美的事情,莫过于看到天下河清海晏。”
  “大人心怀天下,百姓之福。”
  “师爷之才,举世无双。若是能放下过去,又岂不是天下人的福分?”
  她居然还记得自己那时候说的话。
  这世间最美的事情,大概是不能回去的记忆。
  她不知道自己曾经的痛,又凭什么让自己放下?
  那么刻骨铭心的痛,又怎么能够放下?
  曾经以为她可以取代她,可是,她却不这样以为。只是让自己,徒增千百倍的黯然神伤。她究竟知道自己有多恨她吗?
  郦容与转头看向沈存章,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超凡脱俗的淡笑,可是谁知道那笑容背后又是哪一种心酸呢?
  “大人,这一方水土被你治理得差不多了,也该想想皇上的密旨。”
  “时刻谨记心间。”郦容与重又看向山下劳作的土匪们,“剿匪一事做得并不彻底,如果我们一走,只怕这片山清水秀又会被生灵涂炭。”
  “如果我们没有找到洛九龄,周国的整片江山都会岌岌可危。”
  “师爷究竟是想找到洛九龄,还是宝藏?”
  沈存章转眸与郦容与对视,这女人,实在是他的绊脚石。
  “皇上交代要我找到的,我自然都会尽心竭力。”
  郦容与收起笑容,站起身来,拍落衣裙上黏上的细沙,说道:“找人这方面我不如你,师爷尽管大胆放手去做,我全力支…。。”话未说完,一只长箭破空而来,沈存章手疾眼快将郦容与拉入怀中,箭身堪堪擦肩而过,深深没入了泥沙之中。
  糟了!郦容与转身一看,山下已经被土匪团团包围,她和沈存章只带了十来个人,剩下的刚好今日都在云河县里帮百姓盖房!怎么会如此凑巧?土匪们骑着马渐渐靠近,当先的俨然是蒙面的顾颜居,周朗山,还有水无月。精兵们没有保护百姓,反而迅速地跑过来护在他们左右。百姓们乱作一团,抱头蹲在水渠旁瑟瑟发抖。在精兵们的掩护下,她和沈存章撤退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还有山下上百个敦厚朴实的乡亲,他们是无辜的。

  ☆、无奈自投罗网

  周朗山坐在马上遥声喊道:“狗官!如果你还有点人性,就自己过来。否则,这些百姓立马人头落地。”
  看来,他们还是忌惮精兵,即使是十来个。可是,听到昔日对她万分信任的大哥如此称呼自己,郦容与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受。
  “大人,现在我们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势,他们不敢硬来。”
  “可是,那些百姓呢?”
  “大人,皇上让我们保护你,你绝不能以身犯险。”精兵们说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过去之后,师爷,你们一定要护送百姓安全离开。”
  “狗官,你还在犹豫什么?”周朗山举起刀,那耳朵上的银环随着他的动作一闪一闪,阳光下扎眼得紧。
  “顾颜居,百姓是无辜的,我一人过去,你们放了他们。”郦容与朗声道。
  周朗山心中恨恨道,居然无视他!
  顾颜居冷冷道:“当然。我们要的是大人你。”
  郦容与与沈存章相视一眼,他们要的是她?为什么?
  “狗官,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水无月喊道。
  沈存章看着郦容与一步一步走下山去,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女人,他多么希望她远离自己,却又多么渴望她只留在自己身边…。。
  “放了他们。”郦容与顿住脚步。
  顾颜居手一抬,乡亲却只是不走,怔怔地注视着那个娇小却日夜陪同着他们谈笑风生早已生出感情的大人。
  水无月吼道:“还不走,找死啊!”说罢挥起长鞭向他们甩去,郦容与却翻身上前硬生生抓住了长鞭,手掌顿时鲜血直流,她忍痛喊道:“走!”乡亲们面面相觑,听话地朝上跑去。
  周朗山冷笑道:“叛徒!”
  水无月刷的抽出长鞭狠狠摔在她的身上,霎时衣帛翻飞,只听得皮肉绽开的声音。尽管手心都是血,郦容与还是紧握着拳头,明眸直视水无月。
  “狗官,我大哥为救我而死,这一鞭是你欠他的!”
  顾颜居说道:“水二当家,有很多弟兄都因这个狗官而死,大家都想报仇。他的命,要留给大家。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周朗山说道:“现在三山土匪都以顾枫山为首,无月也只不过是报仇心切,一时冲动,当然还是由顾大当家说了算。”
  马上跳下来一人,他拿着细绳,面无表情朝郦容与走来。是那个令九!郦容与任由手被他缚住,一边若无其事问道:“顾大当家不知要带本官去哪里?”
  “无可奉告。”顾颜居目光全在令九身上,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郦容与心想,这个令九与顾颜居关系一定不同一般!突然,她被令九横腰抱上马,竟然是与他同乘一匹!
  周朗山忽然说道:“顾大当家,让令九兄弟与这狗官同乘一匹马实在是委屈了他,不如朗山来代劳?”
  顾颜居也看向了令九,天知道,她宁愿被缚的是自己。令九依旧面无表情地上马坐在郦容与身后,沉声说道:“这狗官狡猾得很,周三当家曾经吃过她的亏,这一次事关重大,不能大意。”
  “好吧。”十几匹马顿时绝尘而去。远处的山上,沈存章注视着那坐在郦容与身后的陌生男子,凤眼狭长,目光深邃。
  两人虽然同乘一匹,但速度却并没有放慢,这个令九的骑术很精湛。只是令九有意无意地将呼吸钻入自己颈间,郦容与只觉得一阵不适。还有,他好像和自己贴得太近了。。。。。如果她此时是女儿装,她铁定会认为令九在轻薄她。
  到了顾枫山脚,天色渐昏,所有人都下了马,郦容与被令九抱了下来,随即眼睛也被蒙上。果然,防着她呢。山路崎岖,郦容与一个趔趄往前摔去,可是失重的身体却被稳稳扶住。随即她仿佛听到令九不知骂了句什么,自己便被拦腰抱起。郦容与立时低声喊道:“放我下来!”
  “为何?”令九冷冷道。
  “本官是一个男人,不要像抱一个女人一样抱着我。”郦容与听到了令九好像低声一笑,愈加怒道,“不过是一个残害百姓的无胆匪类,竟敢挟持朝廷命官。识相的快放了本官,本官自会饶你一条狗命。”郦容与忽然觉得令九的呼吸近在咫尺,只听他冷声道:“大人,被一个土匪这么抱着你很不爽吗?还是说要是你身边的师爷那样的人物抱着你才会乐意?”
  “你。。。。。你可知,以你土匪的身份迫害朝廷命官,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大人,你这么喜欢身份吗?相貌倒是堂堂,没想到却是衣冠禽兽一个。满嘴尊卑贵贱,骨子里迂腐不堪。难道,一个出身卑贱的人就不能抱着大人了吗?”
  “你。。。。本官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心中明明有轻薄之意,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看不起的并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这个身份之下的灵魂。就算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如果他对我不怀好意,我自然也会轻视他。”
  “呵呵,大人真是高尚。我令九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清高的人呢!”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当初又怎么知道我的心思是丑陋不堪的呢?“大人未免也太多心了点,你是个男人,我令九堂堂九尺男儿,从来只对美人有轻薄之意。呵,大人你又不是个美人。”
  “你。。。。。”好你个令九!郦容与不再与他争辩,索性闭上了嘴,侧耳倾听山路的崎岖。
  顾枫山,好像到了。蒙住郦容与的眼睛一亮,周围灯火绚丽有些刺眼。她不禁眯着眼睛扫了一遍,
  顾颜居端坐虎皮大椅上,那个令九就站在她身后。周朗山、水无月站在一边。喻知凛气势凌人地立在她旁边,见她望来,立马收回打量的眼光。
  顾颜居启唇道:“知凛,李大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喻知凛满不在乎地答道:“除了做一点苦力,也没什么。”
  “喻知凛,看你的神色,对这个狗官还挺满意?”水无月嘲讽道。
  喻知凛立时眼神掠过了令九,忙笑道:“水无月,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吃味?难不成关丰至那老头死了你就惦记上我了?”
  “你…”水无月一条长鞭袭来,却被喻知凛身手敏捷地躲开了。郦容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喻知凛,总觉得莫名的熟悉,可是究竟记不起在哪儿见过。还有,他身手竟是如此敏捷,若不是沈存章,只怕也擒他不住。
  周朗山怒道:“喻知凛,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话放干净点!”
  顾颜居忽道:“够了。自家人不要让一个外人看了笑话。”她一双美眸盯着郦容与上下打量,“李大人,听说你是皇帝派来的钦差大臣,奉命带兵围剿我们。不知你这次来带了多少人马?”
  郦容与笑道:“顾大当家既然都知道我是钦差大臣,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带了多少人马?”
  顾颜居注视着她的笑容,不知为何觉得那样刺眼,鬼使神差地走到她身边,忽然扬起手来唰地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没想到手掌心下的肉竟然那样柔软,完全不像个男人皮糙肉厚。或者说,还是养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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