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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是为了爱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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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人来送下午茶,戴纳刚好洗完了出来,端着盘子放到床头柜,瞄了一眼那两个瓷碗,一边扣好了扣子,把楚衣手里的书抽出来,递给他一碗。
  楚衣已经忘记灵蛙那回事了,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里的下午茶,带着三分好奇端起看来有些大的杯碗,小口的喝了一点,味道非常奇怪,但看着戴纳神情怡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适应。硬着头皮又喝了一大口,咽下去不敢喘气拿起一块蜜饯吞下去,然后又喝了一口,再吞块蜜饯。
  戴纳好笑的放下杯子,他的是正常下午茶,楚衣的却是那只灵蛙,只不过为了避免楚衣怀疑,他早就吩咐了用同样的器具盛来。
  楚衣看着他这副样子,慢慢想明白了,可是汤水已经全部喝下去了,就剩嘴里还含着半口。他直犯恶心,想要吐出来又实在太不礼貌了,上下不得眼睛都开始冒水汽。
  “咽下去,吃点蜜枣,不是也没什么怪味嘛。”戴纳哄着他,手放到他背后抚拍着。
  楚衣想说话,还是选择了咽下去,立马就回道:“你又没吃!”
  “我的碗里跟你一样的。”戴纳睁大眼睛表情诚恳,说的却是瞎话。
  楚衣想事已至此,人家本来也是为自己好的,就吃了几颗蜜枣,说一天折腾的乏了,要睡一会。
  23。2
  傍晚时分肯尼把楚衣的包裹送了来,晚饭他们是一起在房内吃的,因为楚衣睡得身子都软了,戴纳又不想下去和那对兄妹演戏,所以正好借口他的腿伤,为了明天能正常参加本市都督儿子的婚礼,最好还是不要来回走动的过多为妙。
  这一夜安静无话,楚衣了了心事终于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好觉,连梦都没做一个,早晨醒来太阳都升到半天了,原来是窗户拉了窗帘挡住阳光,只是又多放了一盆冰来降温抵住酷暑高温。
  清醒过来,楚衣忽的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们在这里多留这么长时间可就是为了今天,别是因为自己睡过了头而错过去,那可就白白浪费时间了。
  视线转变房内四周,也不见戴纳半个影子,他不禁奇怪。
  “呵,你醒了?”戴纳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穿着干净的浴衣,松松的系着腰带。看到楚衣坐在床上,打了声招呼。
  楚衣连忙问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是不是错过婚礼了?”
  “没有啊,这边的风俗都是晚上迎亲,我们下午三四点钟过去不晚。”戴纳擦完了头发,把湿了的毛巾放回浴室,回头说:“你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也不是……”楚衣松了口气,神情也懒了下来:“我就是想,如果错过去了,那就白白在这里耽误了三天时间呐。”
  “是啊,还受了伤。”戴纳坐在床边,掀起他的薄被露出脚和小腿:“现在,感觉怎么样,下床走走看?”
  楚衣依言起身,走了几步都没什么感觉了,对戴纳一笑,说:“没事了,就还有密斯医生扎针留下的一点疼,不碍事的。”
  “那太好了!”戴纳欢呼一声,一边叠着被子一边催楚衣去洗漱,早饭早就准备好了。
  楚衣先去拉开窗帘,看到烈日当头,想想外面那酷晒得感觉他头都疼,幸好婚礼是在晚上举行,不然真担心有人会晕倒。转过身靠着窗台,歪头看着戴纳忙碌也不着急做晨间清洁。
  戴纳见他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纳闷问道:“你不洗漱去,在那站着晒太阳?”
  楚衣笑:“你居然会叠被子。”
  “真很奇怪吗?”戴纳挑眉,不解的问道。
  “你们家应该有很多仆人才对。”
  “是啊,那这有什么不对?”
  “没有,我没想到你这种养尊处优的贵族,居然会收拾内务。”
  戴纳这会算是明白了,因为他是贵族,贵族就应该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除了吃饭自己动手,衣服也有要人来服侍的。无论在哪个国界,这是通行的,为了显示特殊阶层的尊荣。
  “你那个小主子,从来都不自己动手吗?”戴纳想到什么,问了。
  楚衣一愣,怎么把话拉倒楚袂身上去了。他回道:“嗯,他不会,他是文人,舞文弄墨随手就来,做这种日常事物……”他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不指望他的。”
  “那,都是你来吗?”
  “我?”楚衣很惊诧的指着自己反问,“我不行!”他记得自己给楚袂收拾过一次房间,结果东西都给放到新位置,弄得楚袂找不着了,朝着他发了一通脾气,打那之后他再也不去插手了,有专门的侍女去收拾。
  戴纳好奇了,问:“那你做什么呢?”
  “我是他的侍读,他的起居有专门的侍女服侍啊。”楚衣回答得理所当然,对戴纳这么问显然是觉得很没脑子,看他的眼光都带了点异样。
  戴纳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打开衣橱换衣服,心想这中土还真是分工明细,他家的仆人可没这么多讲究的,谁看到了就归谁去做,为了防止推诿拖沓,制定的规矩便是全体受罚。虽然这样一棍子打死有点不讲道理,却也能真正杜绝偷懒。
  楚衣去浴室洗漱了。
  ****我是牢骚滴分界线*****
  这两天有些倦怠了,一来是存稿没了赶字很痛苦,这一段写出来可能觉得不太好就要推到重来,这样加吧起来,每天码字就不是三四千字了,囧。二来,是那本文第一功臣的小宝童鞋开学断网不能与我拼文刺激我,于是体内的懈怠分子就日益分裂活跃了,再囧。第三,已经连续码字超过一个多月的我,本身的激情在慢慢的退却,每天坚持更新因为不想从新晋上掉下来,还想要冲一下月榜,不想这么快结束本文的首页生涯,但是本文点击不高,留言不多,收藏不够,只凭着我一股劲头用字数不是真正的办法。
  于是那副很能代表作者心声的图片,我写过来好了:我写本小说容易吗我,你们不收藏推荐,只点击很过瘾吗,那是不道德滴~

  
  ☆、入心间
  24。1
  楚衣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么正式的场合,无论是如梦般的前世,还是重生后的现在,他都没有参加过红白事。
  尤其是,这是他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不了解的礼数,该怎么走该怎么做该怎么吃饭喝酒,他一概不知。这时候,他能依赖仰仗的,就只有一直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戴纳了,于是他答应他一个条件作为回报。其实,那个条件在一开始他们的约定里就说过了,只是又重新郑重的提出来了。
  午餐,是艾琳娜到隔壁叫着他们是到楼下去吃的,贝琳达坐在首位上,他们问了好就座。艾琳娜虽然还是很娇惯,但是能感觉到她的妥协,无声的示好。因为她刚才推开门,正巧就看到戴纳再给楚衣整理领结,那是非常亲密的动作,那是妻子对着丈夫才有的行为。她感觉到了危险,她也想起昨晚哥哥跟她说的,一定要整到那个中土人,最好让他不能再跟着表哥出海。她当时还不明白,虽然她也看得出他们关系很好,可是他并没有把楚衣当做第二个凯瑞。
  而艾伦斯,他昨天是亲眼见过戴纳抱着楚衣上楼的,心中的那股邪火一直就没机会发泄出来,这一顿饭,他有三次碰到楚衣的手肘,撞掉了他的叉子和到了嘴边的食物,弄洒了他一杯鱼羹。虽然被母亲斥责了,但是他依旧很开心。可惜楚衣好脾气的笑笑,什么都没说,这让他很不痛快,他多希望他能跟他计较,然后他会很周全的赔礼道歉,让表哥看看这个号称礼法最完整的国家的人,是多么的小肚鸡肠。
  然而,戴纳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对于他们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简直太了解了。他们以为自己百变无敌以为自己这么幼稚的行为很隐蔽,其实,他们的这点小伎俩在明眼人眼中根本就是白纸上放大了的黑芝麻,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于是,戴纳想要借此机会将这两个小孩的朦胧的不知所谓的感情斩断,尤其是艾伦斯。在楚衣起身的时候他殷勤的拉开他的椅子,一手搂住他的腰,轻语柔声的问他腿上的伤有没有再疼。
  楚衣在一霎间明白戴纳的意图,对他了然一笑,同样饱含情深的回答他不必担心。
  艾伦斯隔着他们最近,刚才那个刻意的眼神在他看来就是眉目传情,顿时那火焰烧到了最高!他起身到桌尾舀汤,端回来的时候正好那两人并肩往楼梯处走去,他的理智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手里没放下的叉子握住了朝下,抖了下手弄洒一些浓汤,戴纳还没来得及提醒楚衣一脚就踩了上去。
  身体向下倒去的时候,楚衣心里可是郁闷,给人做挡箭牌就是最倒霉的炮灰啊!其实他也看到了,但是脚已经往下落了,他可不会空中转身……
  艾伦斯心里得意,不管结果怎么样,能得手一次他就很高兴了。没想到戴纳眼疾手快,在楚衣倒下的时候也跟着弯下腰伸出手臂,稳稳的接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本来艾伦斯是想撞到楚衣之后跟着一起摔倒他身上,用那把叉子做凶器,弄伤他哪里都好,可没想到他会摔倒,这样一来,他就没机会再下手伤人了。
  戴纳非常不满的看着艾伦斯,眼中的警告非常明确,他看得清楚,那根本不是意外。他淡淡的跟贝琳达说了一声,干脆就抱起楚衣上楼,省得再出来什么状况。
  这是贝琳达第二次看到戴纳抱人了,而且前后距离的时候是这样的短。她和一双儿女交换了一下眼神,艾琳娜憋着声看着戴纳的身影消失,才敢啜泣着说:“妈妈,怎么办呢?”
  “别急,还不能确定呢,再说你舅父肯定也不会同意的。”贝琳达轻拍着女儿的手背,她心里也没有谱。本来女儿这个脾性就很不讨好,戴纳的父母不是很愿意,只是碍于他们的亲属关系不好直接拒绝。可现在戴纳这副情态,可一点都不能不让人多想啊。
  回到房间楚衣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换了衣服,用毛巾包了冰块放在腿上红红的一块,那是他仰倒的时候艾伦斯汤碗里洒出来的,虽然不是很烫,但是夏天衣服料子薄,还是烫起一块红印。
  戴纳给他拿出参加婚礼的衣服,抱歉的说:“我替他向你道歉了,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恶劣。”他看着他白皙修长的腿上,两处伤痕,心里很不爽。
  “没事的。”楚衣毫不在意,“小孩子的恶作剧嘛,谁还能真的跟他生气啊。”他以前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他们一起孤立某个新来的或者特别出彩的孤儿,最常用的就是这种幼稚的欺负办法,在他洗干净的衣服上倒上菜汤,给他新得来的鞋子踩上几脚,走路的时候装作不小心狠狠地撞翻人,甚至把他最重要的东西表演要用的东西给藏起来,看着他满头大汗的去找,然后拿在手中逼着他求饶……很多,这种幼稚的只有小孩才会去做的事情,他经历了十几年。
  戴纳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你应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今年十八岁,在中土还不及弱冠,那就不算是成人。可是,怎么说话这么老成呢,好像你是他们的长辈那个味道。”
  楚衣一愣,只是他本来就低着头,身体也没有什么动作,所以戴纳也没发现他这一愣。他一直是记着原来的事情,虽然不会每时每刻的想着,但是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还是很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以前,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想来,幼时他就分外懂事,襁褓里都是不饿不哭,不尿湿不喊叫。虽然他是从婴儿开始长大的,却一开始就是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思想,这些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从来没有人说过戴纳那番话,他们都只是说,这个孩子很懂事,这个年轻人很稳重。这是很平常的,类似于赞美的话。
  现在这么前后想想,其实他全是在活着心理年龄,他像是个已经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般,他从来没有过几岁的顽童十几岁的叛逆。
  真是可惜,重生了一次,依旧没能享受到曾经就渴望的那些种种出格的行为。楚衣在心里喟叹遗憾,他也曾渴望能跟着人去街头打次架,身上挂着斑斓的伤痕来招显自己的热血;他也曾渴望能叛逆的违背教导员的意志,让他往东他偏要跑西;他也曾想在功课繁忙的时候也去尝一次禁果的滋味,拉着女生的手到学校后面昏暗的小花园里接吻……他曾经想过他多,用这些非正常的途径发泄自己,他压抑了太久,他从进了孤儿院起就在期待着逃离。他不喜欢那里的感觉,他渴望着被收养,无论那对收养他的夫妇是有钱人还是普通人,他想有一个家的感觉。可惜直到他成年独立,也没能拥有一个温暖的家,他自己租住房子,那只是个睡觉的地方。
  直到他死亡之后,有一双粗糙的大手抱着他,还带着泥土的味道的抚摸,妇人眼中的泪花,爱若至宝的亲吻,让他终于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为了这重获得新生,为了这希冀已久的温暖,他一直乖巧懂事,而那时他却不觉得压抑了。
  遇到楚袂之后,他已经形成了那样的性格,而且为了继续保存着那样的温暖如初,他更是甘之如饴。寂寞,已经畏惧,不想再次变成冰冷的一个人。
  这么久楚衣一点声音都没出,戴纳奇了,声音很低,生怕打扰到他:“你怎么了?”
  楚衣抬头的一瞬间,戴纳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这和他了解到的医学的新发现是不同的,生命的存在是以心脏的跳动来展示的,而他的心脏刚才居然因为一双眸子中浓郁的忧伤而忘记了跳动,这该怎么来解释?
  “没有,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楚衣缓声道。
  戴纳直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可是也不好开口问,虽然他们已经非常开诚布公的说了自己的事情,但毕竟还是有各自的秘密的,他不会说自己的糗事,也不会要求楚衣公布他不能翻动的记忆。
  他们各怀心思的休息下,时刻到了侍女来敲门唤醒他们,婚礼的吉时可不能耽误。
  24。2
  一开始穿好的礼服因为艾伦斯那一碗汤弄脏了也不能穿了,戴纳只好重新给楚衣搭配一套。深蓝色的礼服外套,同色的领结,真丝的雪白衬衣。可是楚衣太瘦了,穿着这样的一套越发显得他瘦成竹竿了。
  戴纳托着下巴看了他半天,最后把衬衣换成了荷叶边衣领和袖口的,总算是有点撑起来的感觉了。他捏着楚衣的肩膀,说:“太瘦了,得胖些穿着衣服才好看。”
  楚衣对此嗤之以鼻,他那种瘦长的身材穿中土的长衫最是风流倜傥,楚袂不知道明里暗里忌妒过他多少次了,谁稀罕穿他们这些还未经过改良的没人情味的箍死人的燕尾服!
  他们一起下了楼,贝琳达夸赞了几句,说楚衣这种正装的样子真是太让人惊艳了。楚衣经过穿衣镜的时候侧头瞄了自己一眼,果然很有那种禁欲的味道。修长纤细的身材——这是天生的,近乎苍白的肤色——不知道是不是接连着遭罪受了折磨,得体笔挺的西装——虽然现在穿的很让人透不过气来但不得不承认西装真的是男人的金装。
  分乘了几辆马车,艾琳娜和艾伦斯也猜得到戴纳一定是要和楚衣同行的,这次也就很明智的没有来碰灰。一路上安稳的前行,气氛很祥和。
  马车一路驶进庄园,楚衣为了保持他们所谓的贵族的礼仪,到底没能掀开帐子看看外面的光景。现在终于下车了,他抬头看到一个巨大的狮子的石雕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才看得清楚,张开的大嘴站在里面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都可以!他惊吓之余,又是惊叹又是好奇的围着石狮子转了一周,啧啧称奇。
  戴纳给他介绍道:“奥兰港崇拜狮子的力量,这是他们的守护神,总督府院的这只狮子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它可是一直看着这里的繁荣衰败交替,守护着一方黎民的安定。”他也只能摸到狮子的肚子,上面纹理清楚,像是摸得到一丝丝的毛发。
  “所以,总督府院也叫做狮子府?”楚衣肯定的语气询问道。戴纳点点头,他便仰着头使劲瞧它的头。
  庄园里招待客人的仆从很多,楚衣对这个天然豪华的地方很有兴趣,抓了一个来带着他参观讲解,戴纳也没事可做,就跟着一起了。
  他们从后面转到前面的雕花大门附近,一辆朴素的马车徐徐驶入,仆从立刻低眉敛目垂首里在一边,好像是主人或者极尊贵的客人。楚衣不知道,他们的马车进来时,遇见了的仆从也是这般,因为戴纳出示的是密斯邀请楚衣的那张黑色烫金字的请柬。
  马车的布帘掀动开,从里面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等他抬起头来,楚衣和戴纳都有些吃惊,居然是密斯医生!
  他们知道密斯在本地很有声望,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只用一辆靛青色幔帐的马车。
  密斯显然也看到了他们,很高兴的打着招呼,快步向他们走过来了。
  “嗨,金先生!侯爵。”
  两位也同样回问了声好,得知楚衣在游逛庄园,挥挥手让那个仆从下去了,他自己说的最是了解这座庄园,边边角角的都摸松了筋骨。
  戴纳跟着他们走了几分钟,就有贝琳达的贴身侍女来说,夫人让他过去,好像是要介绍他认识一些当地戈蓝国的名流高层。
  这种典礼或者聚会,都少不了政治与利益,戴纳就没想过自己能逃脱,不过已经在这了逍遥半天了,只好任命的跟着那侍女一起回去了。
  密斯对这样的相处是非常开心的,他还没和他仰慕已经的金先生独处过呢。他有太多的话想说,有太多的问题想请教,他们距离中土这么遥远,不是这种机遇,他这辈子也难以见到一个中土人的。
  不只是中土的物质文化非常发达,他还非常羡慕中土人士普遍的那种潇洒浩然之气,让人一眼看了就心生倾慕。那样的风度,是他一生的追求。现在有这么个活生生的中土人站在自己面前,他怎么会不好好利用机会呢。

  
  ☆、逆转
  25。1
  他们沿着庄园走到正在准备婚礼的现场,在那里看了一会热闹,又往后面走去,密斯说那里有个很漂亮的园林,曲折通幽很有中土江南的诗意。
  大片的榕树,连成一片成了一个小型的树林,一条河面不算窄的河流穿过,碧波清清,颇有韵致。
  楚衣登上一块奇石向下眺望,密斯说这河不是作景挖的人工渠,而是天然活水从府院穿过,故而此处只是用易于丛生的榕树做了天然的半屏障。楚衣听后沿着河岸向下流走,密斯连忙拉住他说:“这河一直通到院外,尽头在十里之外的寒潭,而且过一会这河会涨潮,水流湍急,非常危险。”
  “哦。”楚衣往河里看了一眼收住脚步,又疑惑问:“既是这样不安全,怎么还让人随便过来?”
  密斯摇头笑了:“可不是这样的。今天要不是我带着你走到这附近了,你断然不会发现的。”他环视了一圈那些郁郁葱葱的高大榕树,庞大的树冠遮天蔽日。这些原本只是河边一棵树,后来慢慢的繁衍出这么多子子孙孙长盛不衰,于是本地建造总督府园的时候,特意把这一片区域划进来,就是希望奥兰港能像这株大榕树一样根深叶茂繁盛不衰。
  这一整个院子楚衣基本上都参观全了,他看着暮色弥漫开,想着还是早些回到现场的好,于是就这么说了,两人慢慢的往回走着。
  密斯欲言又止,鼓了几次勇气才开口问道:“先生的腿伤没事了吧?”
  楚衣点点头,感激道:“多亏密斯医生及时相助,请您不要再这么客气了,和戴纳他们一样,喊我King就好了。”
  密斯咧嘴一笑,微微的皱纹连成一团,这才说出内心所念:“中土的医学果然发达,一小瓶创伤药能止血能化瘀能消毒,这绝非世界任何一地能比啊。”
  “嗯,实不相瞒,这可不是普通的金疮药,中土的医学还没有到您所想象的那种发达程度。”
  密斯故作吃惊的说:“哦?这可是什么密制的?”
  楚衣笑道:“的确是秘方研制,只可惜我既不懂医学也不知道这方子,不然可以兼济天下。”
  密斯不信,满脸怀疑:“这不可能吧?我听说中土学堂教习的可不是简单的文字算数骑马射箭啊,这医学也是在其中的。”
  楚衣心思转了几弯,已经明白他的意图,倒也不见的反感。本来嘛,好奇心是有的,求胜心更是有的,对一些好物件的觊觎之心,也很平常。他抿唇一笑:“密斯医生对中土这么有兴趣,为什么不自己去游历一番?也许我这对医术完全不感兴趣之人所不了解的,您竟能得其精华呢。”
  “先生说笑了,”密斯昂首看着眼前宽阔的路面,“中土路隔万里,岂是寻常人想去就去的?我只是想着,遇到了先生可以多多请教,不想您不习医术,真是可惜了。”
  楚衣再没回话,绕过两棵大榕树就看到了戴纳,正在找他。
  戴纳是好不容易应酬完那些将来对他从政有帮助的人,他想溜走又看到艾琳娜虎视眈眈的直瞅着他,估计是他一脱身就会缠上来,他可实在怕极了,借着与人散步闲谈,找好了机会开溜,顺着人不多的地方去找楚衣。他也不知道要找楚衣做什么,就是觉得有个人在身边会好些,而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衣。
  “King!”戴纳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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