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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明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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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兵跑完了,好几百手拿棍棒、长矛、菜刀、柴刀,衣衫破烂的人,在一个脱光了上衣,高举着腰刀的壮汉带领下,从高进的马前呐喊着,也冲了出去。

    摸了摸手里狼牙棒,高进叹了口气,策马找到在原先大阵另一侧等他的王闻土处,喊道:“此为国战,刘贤学带人留下,其余的人跟我走。”

    听着有仗打,王闻土等人一片兴奋,换下刚跑累的马,各选了匹状态好的马,提起长柄眉尖刀,随着高进,十人十马,紧追红色洪流而去。

    话说,祖大寿带着手下正仓皇逃命,算算也快到沈阳中卫了,老爹的下级尤游击也是个能打的,应该就在前面,心里想着,就看见正前方分两路来了明军的援兵。

    祖大寿大喜,快马加鞭奔去。

    鞑坦骑兵正射黄羊一般追杀的起劲,忽然看见明军来了帮手,急忙收住马势,可一下子哪里收的住。

    两路明军骑士,催马势迎头撞进正收着马势的鞑坦骑兵队里,一下就占了速度的优势,把冲在最前面的鞑坦骑兵冲的人仰马翻。

    佟瓜冲的靠前,看见面前对冲过来的一个鞑坦骑兵,拉强弓,上面搭着重箭,箭头有一只小娃手巴掌大,本能的来了个蹬里藏身。

    鞑坦骑兵重箭发出,没射到佟瓜,把佟瓜身侧一名骑士直接射穿掉下马去。

    佟瓜刚想抬头,却见那鞑坦骑兵在两人错马时,抬手轮弯刀迎着自己就是一刀。

    匆忙间,佟瓜急举起长柄眉尖刀横着一栏,刀柄断了,但那把刀的刀尖,还是挨着佟瓜的鼻尖划了下去。

    完鸟,佟瓜脑海里就剩两字,恐惧中看着刀影往下,一身冷汗,浑身僵硬。

    幸好,佟瓜身后不知道谁及时发出的一箭,正射穿这个鞑坦鞑子的颈脖。

    鞑坦鞑子本能的想捂着咽喉,手还没到,人已经掉下马去,被乱马踩成一团泥。

    佟瓜看着快要把自己开胸剖腹的弯刀随着鞑坦鞑子远去了,坐正,吐了口唾沫,同时弃了断了柄的眉尖刀,拔出插在马背上的戚刀,勉力朝马前冲过来的又一名鞑坦骑兵劈去。

    这名鞑坦骑兵刚丢出一只标枪,将佟瓜后面刚射出一箭救了佟瓜的一名明军的马直接钉倒。

    明军骑士摔下马背,咔嚓,咔嚓,就被明军后续自己人的马,踩成了一堆血肉。

    佟瓜没看到同袍之死,只是本能的举刀、错马,凭着手感,佟瓜知道自己这一刀中了。

    刀锋准确的划断了对战鞑坦骑兵的脊梁骨,还将其身体开了个大洞,体内的内脏全部带了出来,掉落马下。

    佟瓜来不及细看中刀后,鞑坦骑兵哀嚎着滑落马下的样子,又聚精会神的面对下一个迎面而来的鞑坦骑兵。

    战场上,明军骑士忙着放箭、放铳,鞑坦骑兵则用飞斧、标枪和重箭不断回击,刹那间双方都有百来人掉下马来。

    总体上,因为明军人多,在场面上牢牢的占据了上风。

    骑马跑在队伍中间的沈阳游击尤世功,终于看到迎面跑来,安然无恙的祖大寿,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大声唤道:“祖千总威猛,以一当十,真是虎父无犬子!”

    祖大寿高兴的应了:“尤游击来的正好,待我们灭了这群鞑子,再把酒言欢!”

    见到了援兵,祖大寿的胆气顿时又壮了起来,打马转了个圈,扬起斩马刀,呐喊着加入了攻击鞑坦鞑子的洪流。

   

第129章 此为国战

    鞑坦炒花部千户长蓝银带着将近五百手下追击祖家亲军,杀的正过瘾,迎面就见两大股明军迎头杀了过来。

    两方对战,久经阵仗的蓝银,见明军势大,急停马匹,大喊着:“撤儿!撤儿!撤儿!”,带着后队扭头就跑,剩下的鞑坦鞑子一看,也纷纷拨马就跑。

    祖大寿刚拨马回来,还没来得及砍几个鞑坦鞑子发泄一下,就看见鞑坦鞑子们纷纷打马跑了。

    “追!”,祖大寿憋屈的扬刀大喊一声,随在身后的掌旗官将将旗前倾。祖大寿带着剩下的一百七十多人,紧紧追着蓝银而去。

    跟在祖大寿旁边的尤世功一看,哎呦,我的祖大爷,打跑了鞑坦鞑子,也有了首级斩获,你追什么!

    公子哥跑了,尤世功无办法,只能下令,追!

    两股红色的洪流,汇成一股,追着祖大寿的马屁股,一路跟了下去。

    刚才还残酷激烈的战场,一下就只看到两百多匹无主的马,还有满地躺着的两军对冲时阵亡的骑士,安静肃穆。

    见到明军大队已走,二十几个坠马未死,但趴地上装死的鞑坦骑士高高跳起,就近抓住一匹马,三三两两的汇聚在一起。

    同样坠马未死的明军有十来个,也就近跳上马背,继续和这些鞑坦骑士在战场上游斗。

    高进带着手下冲到的时候,尚学礼带着一帮民工劳役也冲到了。

    高举着棍棒、长矛、菜刀、柴刀的几百民工劳役,在尚学礼的招呼下,按着平时劳动的序列,居然列成了一个空心的半圆阵。

    高进一看有阵可依,立即带着王闻土一众,仗着手中的火枪,斜着向左兜着圈跑。虽然箭术不如鞑坦骑兵,但鞑坦骑兵也怕他们手上的火枪。

    两方互有忌惮,距离二十步远互相对射,均无战果。

    战场左边的十来个鞑坦骑兵动作不知不觉中就慢下来,等醒悟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大群穿着破破烂烂,手持棍棒的农民们包围了。

    尚学礼带着民工劳役们围成个圈,鼓足了劲,慢慢的往前压缩。

    战场右边的鞑坦骑兵见势不妙,立即打马跑掉。十几个明军立即衔尾追击。

    王闻土看着战场右边,问道:“追,还是不追?”

    高进停住马,看着被围在圈内的十余个鞑坦鞑子,道:“还是先把中间这群解决吧,民工劳役们要解决他们,死伤太大。”

    “双马一排,杨文鼎、王列山为一,我与王闻土第二,其余跟上,五步距离火力连射,每人打完一杆拐子铳换刀,小心不要伤到自己人。”

    说罢,高进口含火折,与王闻土策马,跟在杨文鼎、王列山的马后,冲进了民工劳役们距离鞑坦鞑子五十步围成的包围圈。

    话说民工劳役们人挨着人,互相壮着胆,冲锋的勇气已经随着目睹满地狼藉的尸体而消散。

    一个个口干舌燥、腿肚打颤、胳膊发抖的民工劳役,本能的抓紧手上的武器。因为只要手中的武器一掉下去,就感觉自己会立马掉头就跑,再没有停留在这战场上的勇气。

    腰里别着尤世功赐给的腰刀,高举着一根大棒,红着眼的尚学礼,大声吆喝着给大伙鼓着劲:“不要怕,就是他们杀了大家的家眷和兄弟,今天报仇拉!”

    尚学礼身边一个年纪略小的青壮,轻声的问道:“尚大哥,鞑子们有弓箭,再上就很危险了。”

    正说着,身后马蹄阵阵,就见刚才拦住鞑坦骑兵的明军骑士又来了,所有民工劳役的情绪都到达了顶峰,尚学礼呐喊着:“让自己人进来。”

    人群分开,杨文鼎、王列山和高进、王闻土一行,劈开人浪一般,鱼贯而入。

    同时,被围住的鞑坦骑兵,在圈子里根本提不起马速,正准备攒射一个缺口,突然就看见有明军骑士快速的突了进来,只能勉强打马迎战。

    二十余步距离,二十余匹马对冲,看傻了一帮民工劳役。

    几只重箭、飞斧首先向最前的杨文鼎、王列山砸了过来。

    王列山躲闪中妥妥的被砸下了马,辛亏还机灵,就地打了好几个滚,躲开了后面王闻土座下战马碗大的马蹄。

    杨文鼎是把重箭和飞斧都挡住了,但是座下战马被重箭钉死了。马腿一软,杨文鼎向着前方被掀下马背。

    高进、王闻土面前一空,七步枪神高进的小宇宙燃烧了,气场爆棚,战斗指数无限大。

    只见潇洒临空的战马上,铁甲映人的小胖子脸色凝重,口含火折,左手举拐子铳,右手提着狼牙棒,火红的披风随风吹开,砰!砰!砰!

    弹无虚发,将冲在最前的三个鞑坦鞑子爆头击落。

    王闻土打的差点,也击中了一个。

    与王闻土一起各发完三枪,高进与王闻土左右分马。后面三排随之左右分开,保持马势从两路夹击侧射,砰!砰!砰!砰!砰!砰!砰!

    鞑坦鞑子都还在往前,高进一伙已经改为夹击。六人十八发,眨眼的功夫,场上只剩下两个活鞑子。

    愤怒的杨文鼎操着腰刀,粗鲁的将一名被打蒙了的鞑子从马上拉下,抱着头,放鸡血一样拉了一刀又一刀。

    吓的脸色煞白的最后一个鞑坦鞑子,看着同伙已经全部毙命,踢马刺将马肚扎的鲜血直流,高举弯刀,就欲从民工劳役的包围圈里直接撞出去。

    鞑坦鞑子的马来的甚快,民工劳役们大惊失色,有那胆小的呼啦一下就往旁边躲去。

    眼看这鞑子就要顺利出逃,高进掉转马头就加速去追。

    突然人群中闪出一壮汉,大吼一声,“嗨!”,手中一根大棍就向鞑坦骑兵的马头砸落。

    马头脑浆四溅,顿时扑倒在地。鞑坦骑兵在地上打了几滚,刚想站起,身边又一汉子一棍子砸在背上,直接打趴在地。

    尚学礼带着附近的众人立即围上,乱刀飞下。

    高进带着王闻土等人策马赶到,这鞑子已经变成碎肉了,只能收马停在一旁!

    哗啦,刚击毙的所有鞑子旁边,都围上了一大群人,人群已经疯狂了!

    有人向着上苍大声号哭着,告慰亡者大仇已报!有人围着鞑坦鞑子的尸首,吃着肉饮着血,眼里流着泪,心里割碎般的痛!有人忙着切一块尸肉,准备带回去祭奠亡灵。

    尚学礼不知何时已把棍子丢了,手中举着一只鞑子的残肢,高声号哭:“孩他娘,你的仇我给你报了,你的在天之灵托个梦给我,我去哪里收你的尸首啊!”

    那一棒砸倒马的壮汉,拍了拍尚学礼的肩膀,想要安慰兄弟,但不知道如何开口,眼里也全是眼泪。

    尚学礼抬头,泪眼朦胧中,看是平日里一起干活的孔兄弟和耿兄弟站在身边,道:“我们的婆娘,生不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可如何是好?”

    三人一起默然。尚学礼继续嚎啕大哭,孔、耿二人抹着眼角的眼泪。

    王闻土靠近高进,悄声道:“他们好像说是被鞑子捋走了老婆,莫非?”

    高进眼神一紧,道:“再说。”

    灰头土脸的王列山和杨文鼎,换了鞑坦鞑子的战马,聚了过来。

    高进看着呵呵闷笑的杨文鼎,憋着气鼓着嘴的王列山,笑道:“做的好,现在你们每人带二人把附近的战场搜搜,看看这帮鞑子都抢掠了什么,每人拉三匹马过来。”

    杨文鼎和王列山带人领命而去。高进打马带着王闻土往刘贤学处过去。

    尚学礼见帮自己报仇的官军要走,大声道:“不知道这位军爷的性命,帮我们报了仇怨,在下尚学礼,请受在下一拜。”

    高进驻马,低头打量了正在施礼的,泪眼朦胧的大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叫什么,哪里人?”

    尚学礼心中好奇,这军爷怎么问我是哪里人,抱拳道:“小人尚学礼,辽东海州人。”

    高进认真的打量着尚学礼,心道,这也太巧了吧,试探道:“你走失了婆娘?”

    尚学礼心里一咯噔,难过道:“鞑坦鞑子三天前入寇,杀了很多兄弟,劫走了十多个兄弟的家眷,其中包括我的婆娘。”

    高进做出感叹的样子:“被鞑子捋走,就是回来了,贞节怎么办啊!”

    尚学礼口中哽咽:“都是我们没用,看不住自己老婆,家里还有三个娃娃,这么小就没了娘,以后都不知道日子怎么过。只要人回来,什么都好说。”

    高进问道:“你们丢了婆娘的是不是都是这个想法?”

    尚学礼满心狐疑,一推身边的孔和耿。孔和耿不明就里,二人接着大声道:“人能回来就好,可是到哪里去找啊?”

    高进看了看天色,看着尚学礼道:“尚学礼,你速组织这里所有的民工劳役,将所有受伤的、死亡的大明士卒扶上马,把鞑子的马也拉上,随我回城。”

    尚学礼立马组织众人执行。

    兴奋劲过了的民工劳役们,已经感觉到了战场的阴森恐怖之气,立马手忙脚乱的搬运起明军的尸体,背上伤员,牵着战场上的战马,随着高进一伙回城。

    高进打马在前,众人把刘贤学等人夹在中间,高进早命人把三个妇人嘴堵上,混在马匹上的辎重里。

    沈阳中卫的城外二里,有几道壕沟堡垒,各处也放了鹿角,打了木桩。

    尚学礼跟在高进的马前,介绍道:“前几日,我们就是在这里挖壕沟,打木桩,结果被鞑坦鞑子偷袭了。我们的婆娘当时是来帮我们打下手的,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高进问道:“今日你们是怎么出城的?按理城门早关了。”

    “我们一大早就被赶出城来挖壕沟了,那帮官吏只顾着进度,连那些死亡的兄弟都还没抚恤,我们今日出城,都没有做工,准备和他们说理,谁知道正好赶上杀敌”,尚学礼气鼓但又高兴道。

    “今晚进城后,先把丧事办了吧。记住不要再出城,打战你们不行,不要枉送了性命。”

    高进说完,站在城门下,记得那亲兵说是尤将军,大声喊:“开门,尤将军令我先把伤兵运回。”

    门上的文官、师爷、皂隶和留守的军官、士兵远远的早看的清楚,打了个胜仗,何况下面的几百民工劳役都是天天见的,立刻开了门。

    高进也不啰嗦,道天快黑了,将军令速去收首级,留两人领着伤兵和战死者向校场而去。

    首级之功啊,来开门的别将立刻带人拍马去了。

    高进与尚学礼校场大门分手,尚学礼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军爷,你可有办法找到我的婆娘?”

    摸着下巴上还没长出来的胡须,高进做出很高深的样子,道:“心诚则灵,多到城隍庙里拜拜,必有收获!”

    在尚学礼狐疑的眼神中,高进带着手下自寻驿站去了。

    站在战场上,别将踌躇满志,看着手下收着首级。哈哈,这下不光是守城之功,收了首级,怎么也要多分几个,今年的考绩是没有问题了。

    同样开心的是祖大寿祖千户,一马当先,高举斩马刀的祖大寿现在就像一个杀神,仗着马好,追上就是劈柴一样,嚓,一刀过去,开成两半,心情真叫一个爽。

    刚开始鞑坦鞑子的骑兵们还用祖大寿刚才逃跑时候也使用过的“曼古歹”射箭法,一边逃走,一边向后方的敌人射箭。

    可是架不住后面的箭更多啊,最后就变成谁跑的快,谁能活下去!

    谁都愿意活下去!

    鞑坦鞑子的骑兵们一个个拼命的快马加鞭,争着跑到同伴的前面去。

    这一口气,又跑出去二十里,不但跑过了刚才高进一伙站立的小山坡,距离虎皮驿也只有二十多里,离高进拐进驿路的山道都不远了。

    这里有山、有坡,山间的平原接着浑河水浅的地方,也是鞑坦鞑子常进出的路段。

    尤世功见太阳已经下山,天边就是一抹残霞,拍着连续跑了快三十里地,口吐白沫的战马,大叫:“祖千户,穷寇莫追!歇歇马力。”

    祖大寿意犹未尽,但也见好就收,道:“就听尤将军令。”

    明军红色的洪流停住,祖大寿和尤世功两人打马相见,正欲相互寒暄一番,就听两旁的坡地上号角齐鸣——“呜!

   

第130章 大胜

    祖大寿和尤世功在此起披伏的号角声中看到,驿路两边的山坡上闪出一大片鞑坦鞑子的骑兵,从四面八方冲下,飞箭如雨,明军的队伍一下就乱了。

    插汗虎墩兔和炒花带着两百骑站在一处坡顶,得意的看着包围圈里的本已马力将尽的明军,一片片的被鞑坦骑兵射杀或砍倒。

    炒花恭维道:“大汗的妙计,派千人长蓝银带五百兵,遇见明军小则灭之,大则诱来。呵呵,今后必叫大明不敢小觑我们插汗部。”

    虎墩兔哈哈大笑:“当年先汗铁木真就多用此计胜敌。今日明军的马要再跑十里就好,不过就以现在的马力,看他们如何得脱。”

    千人长查泽山带着蓝银前来复命。

    蓝银单腿跪地抱拳道:“今日包围圈中有祖家亲军,奴才手下已损失近三百人,请大汗责罚!”

    虎墩兔眼睛一瞪,脸上欣喜,道:“有祖家亲军,损失草原上三百勇士算什么。好,我们去会会祖家亲军。蓝银,带上你的勇士,前面开路。”

    “喳!”

    蓝银重新上马,带着二百残兵开道,领着虎墩兔的禁卫马队向包围圈的中心杀去。

    包围圈的中心,尤世功心里那个苦啊!马力不够,跑是跑不了了,只能原地挣扎,争取休息过马力来再做打算。

    带着还在身边的亲卫,尤世功和祖大寿的亲军会合在一起,左冲右突,努力把附近的明军接应在一起,在鞑坦鞑子的包围圈内组了个圆阵。

    战场上被切割开来的明军,也都努力聚集在一起,努力向着尤世功的将旗靠拢。

    祖大寿和尤世功分别带着一百人,从圆阵中不断轮流出击,杀开一条条血路,将被切割开来的同袍接应到圈内。

    算尤世功反应迅速,等虎墩兔杀下来,明军已经收缩成一个不大的圆阵。

    圆阵的外圈,尤世功令佟瓜带着收容来的明军,用长枪插地,拉住战场上游荡的无主之马,围了三四重,人躲在马后放箭、放铳。

    圆阵的内圈,选出两百匹状态尚好的战马,由祖大寿和尤世功带亲卫轮流乘骑,准备出击。

    其余的明军,则抓紧时间休息,歇马。

    虽然明军用的是密密麻麻战马围成的圈阵,想表现一下的千人长蓝银还是坚持带着手下硬冲了几次,结果被密集的火铳、弓箭射退,反到白损失了三十几个鞑坦骑兵。

    虎墩兔一看不划算,命令手下把明军围起来,先打扫战场。

    尤世功和祖大寿好不容易能喘口气,清点下,两边人加起来只剩下不到七百人。

    就刚才一柱短香的功夫,尤世功的手下就战死了四百多。尤世功的心在滴血,心里骂道,都是这官二代惹得祸啊!

    圆阵外,鞑坦骑兵举着砍下的明军首级打着圈奔跑,叫嚣骂阵。

    圆阵中的明军一个个都义愤填膺,使用“口炮”回击!用手攻击是不行的,因为战马已经口吐白沫了,根本就跑不起来。

    明军的骑士们只能从马袋中取出豆子,希望马儿吃了尽快恢复气力。

    祖大寿看着尤世功,心中也懊悔,但是嘴里绝不啃声。

    尤世功仔细观察着圆阵外的形势道:“我们砍杀的鞑坦鞑子也有四百人了,鞑子还有这么多,看来鞑坦鞑子来的至少有三千人,现在还有二千五百人左右。”

    祖大寿眼睛一亮,道:“我们的伤亡与杀敌数相仿,敌人数倍于我,我们今日可算是大胜!”

    尤世功听着心思急转,嗯,有门,不愧是将门子弟!解下腰间的酒囊,递给祖大寿。

    两人眼神会心,祖大寿接过酒囊,大口吞了几口,抹了一把嘴巴上的残酒,赞道:“好酒!”

    尤世功哈哈大笑,豪爽道:“这可是我存了五年的老酒,每日都要喝一斤。祖千户也喜欢,等回了城送你两袋,”

    祖大寿笑着应了,抬头观察了下天色,今夜无月,无星,没有火把,就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四周的鞑坦骑兵已经四散开,围着明军的圆阵一百步外,点了几十个大火堆,把战场照的亮亮的。

    最靠前的几个火堆旁,鞑坦人用明军人头筑起的大京观,放射出渗人的恐惧。

    鞑坦骑兵们也下了马休息,围着火堆,烧烤马肉,唱着歌。

    祖大寿道:“鞑子们也休息了,我们抓紧时间恢复气力”,令手下轮流卸甲休息,吃干粮,喂马。

    突然,战场来路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远远的五六匹马撞进了鞑坦鞑子的营地中,然后又是七八匹,再就是一阵喧哗,几匹马蹄声远去。

    祖大寿和尤世功正忙着组织明军轮流卸甲,没人注意。

    虎墩兔和炒花正在吃着属下精心烤好的羊腿,虎墩兔不满的放下手中的匕首,道:“查泽山,为何喧嚣?”

    查泽山立马上马,策马跑去询问,不一会带着蓝银回来,禀报道:“大汗,是蓝银的人从沈阳附近逃回来了几个。”

    蓝银一旁补充道:“是属下的勇士,在战场上落了马,抢了明军的马跑回来了,被七八个明军一路追到这里。”

    炒花道:“那几个明军呢?”

    “本来全部都宰了,可惜有三个被打下马后,抢了我们的马跑了。”

    “废物!”,炒花一脚把蓝银踹翻,“为什么不追?”。

    “天太黑,举着火追就成了明军的靶子。不举火啥也看不到”,蓝银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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