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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明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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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称呼做陈第的老者浑然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笑道:“老了,是真的老了,当年和沈将军沙场冲杀的激情竟然全无,只希望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楼下这些泼皮,平日里祸害乡邻,今日总算是遇到了也不是善类的硬点子,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陈第举起酒杯向沈将军敬酒。

    “人到七十古来稀,陈第兄今年七十有三,吾将来能有七十就心满意足矣!”,沈姓将军语毕,端起酒杯道:“此次前来,特意来看望陈兄。”

    “言官又诬告我收了贿赂,若吾收了贿赂,又岂只能和陈第兄在这种小酒楼喝酒。正月吾已提出辞职,怕不再来浙,今日特意来和陈第兄告别”,沈将军有点伤感的举杯一饮而尽。

    “沈将军进朝鲜,守辽东,闽浙驱倭,力破红夷护澎湖,三进台湾杀海寇,沈有容谕退红毛番韦麻郎等”,陈第讲的高兴,哈哈大笑。

    沈有容将军也是开心的哈哈大笑,笑道:“哪里少的了陈第兄的参赞功劳!”

    二个一起戎马半生的白首老人笑完,眼角里却都情不自禁的流出几滴泪水。

    沈有容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见长辈不开心,转换话题道:“父亲大人,下面开打了!”

    雅间里的人们闻言一齐往下看去,只见楼下的泼皮已经开始鼓噪着用棒子远距离进攻,纨绔公子依靠围成的小阵勉力抵抗。

    街道上,实在熬不住僵持局面的顾长毛冲出向前抡棒子的人群,举起大棒子就往面前的一个奋力格挡的家丁脑袋砸去。

    砰,一声巨响!

    顾长毛的脑袋开了瓢,所有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包括高进和高进的家丁都吓了一跳,眼看着一大瓢红白之物飞溅了一地,然后就是噗通一声倒地的尸体。

    高进看着瘫软在地已经死翘翘的泼皮头目,突然回过神来,靠,独孤信安排了狙击手,这枪法和刘贤学有的一比。

    泼皮们惊呆了,有几个人上前拉住顾长毛的尸身,大声叫着。

    砰,又一声巨响!

    又一个醒目的泼皮在完全相反的方向倒下了,脑袋没了半边,所有的泼皮停下来,惊疑的四处张望。

    街道上死一般的沉静,大声叫唤顾长毛的泼皮们也都愣愣的看着四周。

    砰,还是一声巨响!

    一个试着向高进小阵动弹的泼皮半边脸没有了,手脚颤抖的抖了两抖,就没了气。

    “老天爷显灵拉,下雷劈死坏人了!老天爷显灵拉,下雷劈死坏人了!老天爷显灵拉,下雷劈死坏人了!”,高兴坏了的高进借着酒劲开始大声叫唤起来。

    高进的一群家丁也快乐的跟着大叫起来。

    泼皮们再也受不了了,丢下棍棒大叫着杀人了,往街道两边逃去。被吓傻了的民众,一个个脖子拉长着大张着嘴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突然被解,开始四散奔逃。

    只是片刻,高进和一众家丁在满街道的上门板关窗户的声音中,嗔目结舌的看着身前后留下的一地各色鞋子和帽子。

    高进抬头张望着变的冷冷清清的街道,眼光在四面扫视时,注意到满街道唯一一扇未关的窗户前,两个白发老头,很诡异的看着自己。

    无法判断出独孤信这家伙在哪里藏了三个狙击手,高进对手下道:“我们也走吧!”

    一行人没了游兴,转身回宅子去了。

    沈有容指着隔了几间房子一处已经关闭的窗户外一点点正逐渐消散、不易察觉的青烟,向陈第道:“陈师爷,你怎么看?”

    迅速进入了师爷状态的陈第沾须道:“此事必有蹊跷!”

    看着远去的小胖子,沈有容对身边十五六岁的少年道:“寿崇,你带五个家丁去那个窗户看看。”

    少年应了一声,出厢房到楼下几张饭桌前,点了五个家丁喝令店主开门。

    店主和小二正顶着门从门缝里往外看,忙道:“这位客官,外面死了人,莫出去惹了官司。”

    沈寿崇是沈有容的第六个儿子,虽然年少,但也是常年跟着老爹在军中,大声喝道:“休得啰嗦,本爷正要出去拿人。”

    沈寿崇身后的家丁推开店主和小二,上前拉开了店门,众人正准备出来扑向隔壁那间房子,可是刚开门就立即被屋外冲进来的十几个男男女女挤了回来。

    屋外冲进的人立即七手八脚的把门给顶上了。

    沈寿崇恼怒的抓住一个挤进门的人问道:“外面又是何事?”

    “疯子杀人啊!吓死人了,见人就杀!”,一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商贩喘气道。

    看着众人死死顶住门,沈寿崇无奈的上楼复命。

    沈有容看着街道上从街道一头疯跑回来的近千男男女女,看了看那扇关住的窗,看向陈第。

    陈第摇头沉思道:“如果是刚才那纨绔子弟的安排,未免过于让人惊奇。如果与那纨绔子弟无关,就是突发事件,,可是,你信吗?”

    沈有容看到人群后那挥舞着两把破刀满街道撵着追赶人群的疯子,突然笑了起来,“还真是个疯子!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是信了。”

    陈第定睛一看,“哟,我家隔壁那条巷子的武疯子,天天捡垃圾吃,说自己刀枪不入,经常大冬天光着背拿着两把破刀满街道乱跑,也曾砍伤过人,今日怎么又跑出来了。”

    踢踏着一双破鞋,浑身馊臭,头发蓬乱,挥舞着两把破刀的武疯子歇斯底里的边跑边喊,声音嘶哑但富有音律——“替天行道!”

    

    

第210章 丐帮

    陈第与沈有容站在窗口,看着武疯子吆喝着替天行道一路狂奔而过,相互对望了片刻,一齐喃喃道:“替天行道!”,摇着头复落座对饮。

    陈第饮罢,放下酒杯,道:“看来,是早有人对这群泼皮不满,今日乘着外地来的阔公子和泼皮争执,痛下杀手。不管怎样,地方少一毒大虫总是好事。看下面马上会有人放爆竹。”

    果然才过了一会,刚才还不见踪影的衙役就从街道一头奔来,带着仵作和当地的保长,粗粗的查看后就命人把尸首搬走了。

    街边的店面陆续开张,靠着尸首的店里出来洗了地,放了几挂爆竹。整个街道和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繁荣热闹,人流依旧川流不息。

    沈寿崇回来禀报,带着家丁去沈有容发现的可疑店里查探,并无发现蛛丝马迹,追问酒保,只说是上去一群看热闹的各地口音的人,因为人多还把原来雅座的人给轰出来了,看完热闹就走了。

    沈有容听罢,举杯对陈第道:“看来又是一个无头案,肯定与本地豪强有关。来来来,你我都半截入土的人,莫管闲事,喝酒喝酒。”

    陈第叹了口气,举杯道:“老东翁此去珍重,日后陈家子孙还往老东翁的子侄多多照看。”

    二人语罢,各是心酸。自古红颜如名将,不使人间见白头,天地之间,长长一声叹息!

    高进带着春儿等人扫兴的回了宅子,关好大门,各自安顿。

    悄悄的带着潘耿,高进出了后门,上了自家小码头上的乌篷船。

    撩开船舱的帘子,果然看到独孤信带着几个人坐在船舱中呵呵的傻笑。

    高进看了看独孤信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几张新面孔,脸上闪烁着一丝激动,在不高大的船舱里努力举手欠身恭敬的行礼。

    独孤信一一介绍道:“这个叫王飞,这个叫张飞,这个叫李飞,三飞都是流民出身,在庄内训练了半年多了,火枪尤准,配了三只上好的燧发枪,这次跟着出来做暗桩,都还是初等家丁。”

    “张飞,哈哈!”,高进看着清秀的一个男孩笑了,“王飞、李飞、张飞你们今天做的很好,升为高等家丁,一人赏十两银子,好好学骑马,我会带你们出远门。”

    三飞升职得赏,非常高兴,衷心的叩头拜谢。高进令三人休息,晚间由独孤信派人送回高家庄。

    独孤信随着高进回了小宅,高进在书房坐定,面色不豫的看着独孤信道:“无锡还有多少暗桩?”

    “奉老夫人令,保持在二十个左右,每三个月换一半,在外围保护庄主。庄主乃高家庄之灵魂,没有庄主就没有高家庄”,独孤信回答的理直气壮。

    高进盯着独孤信的眼睛:“那疯乞丐是怎么回事?”

    “丐帮!”

    “丐帮?”

    “立庄之初跟随到高家庄建庄的乞丐,有一些受不了当时的苦走了,但是这些乞丐在庄里曾经受到了恩惠,这两年我奉庄主令,派驻人员、提供财物进行组织,已经初步按照帮主说过的丐帮故事,在南直隶建立了丐帮!”

    高进上下重新打量了一下独孤信,道:“为何没听你说过要成立丐帮?”

    独孤信恭敬的道:“庄主命吾建立各地的眼线,丐帮只是其中之一,上不得什么台面。吾正准备在江南各地继续下好桩子,准备可以召开正式成立大会时再向庄主详细禀报。”

    高进一声叹息,“既然做了,就要小心管制,这些人太复杂,有出外遇祸者,有家破人亡者,有天灾逃荒者,有犯罪潜逃者,有好吃懒做者,有天生残缺者,可怜但也有些人可憎。”

    独孤信来了兴趣,大声赞道:“庄主所言极事!属下也曾沦落为乞丐,现在想来大开眼界啊,原来乞讨还有那多秘密。”

    “乞丐行乞一般有坐丐、叫街、行丐三种,内中又分了文行与武行之分。”

    “文行有诉冤党、告地状、脱轴头、打单子、老磨苦、小磨苦、丧门党。”

    “武行有打胸脯、排刀、拉破头、脑门钉钉、吞刀、耍蛇、双鳝钻洞、点凤头等。”

    高进看着唾沫横飞,讲的津津有味的独孤信,道“还有采生折割,对不对?”

    “庄主这也知道!”,独孤信反倒一愣,道:“这个又分为屈古董、看照壁、垫木手、解粮草,许多童子年幼时被拐匪拐去,被折割药制,把手足屈成种种奇形怪状,以残疾之躯哀号行乞。”

    “前些日子苏州虎丘市上有乞丐就带了一只大狗熊,狗熊能作字吟诗,就不会说话。后来发现是一个长沙人小时候被乞丐们捉去,灌哑药,将身体刺伤,杀狗熊剥皮包在人身上,用铁链锁上骗人。”

    “还有诸如各种奇怪的畸形儿童,都是从小用各种恶毒的手段炮制的”,独孤信说着,同时忍不住摇头。

    高进想起后世媒体中报道的东莞发现的采生折割的新闻和日常所见的一群群趴在滑轮车上的同样伤残情况的儿童,悲哀的叹息,几百年了,这个性质恶劣的问题都没有禁绝,问题在哪?

    “不过有些乞丐倒是有独门绝技,有的有独门医药偏方,有的精通武术。阿摩搪墙拳八十八式,招招相连,节节相通,可以由头打到尾,也可以从尾打回头,还可以任意衔接,我看比打狗杖法强”,独孤信评论道。

    “打狗杖法?”,高进惊讶道。

    “就是庄主你说的洪七公的打狗棍法,真有,我可是亲眼看到。打狗杖其实就是打狗棍。打狗杖法每代只传十人。”

    “打狗杖杖长三肘,杖招共三十六式,上十八路以守为攻,下十八路以攻为守。一招三变,三招九变,三十六招则一百零八变,使杖身形、步法无一定之规,可攻敌之前后左右任何一方,上中下任何一路。”

    眉飞色舞的独孤信边讲边情不自禁的演示起来,看的高进也乐了。

    乞丐文化在中国几千年,苟且偷安、取巧作伪、流氓痞棍混世伤害同胞以获利,与国民性中的劣根性是颇多相近的,要教会这个民族按规矩办事,那真是难!

    高进待独孤信过了兴奋劲,边思索边说道:“既然要成立丐帮,那帮规你要想好,送来我看。采生折割、放鸽子、诈骗、盗窃、抢劫都不可有,一经发现,斩首、断手、赶出帮外。”

    “这个?”,独孤信突然感觉压力很大。

    “一座城市会有很多贱役可以做,打更,扫地,捞尸,埋尸等等,人可以穷,但不可以没有志气。人一旦没有了志气,就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变成禽兽!”

    “平日你可以安排识字班和手艺班,多安排一些文行,只要有手,总能养活自己。做的好的,选到高家庄轮训。记住一座城只能有一个丐帮,那些造孽不改的全部做掉。”

    高进语毕,看着由紧张变的开心的独孤信。

    独孤信开始见高进讲的严厉,怕庄主否定,最后居然还是同意了,心中高兴,道:“属下谨遵帮主吩咐。”

    “帮主,丐帮帮主!”,高进反应过来。

    独孤信又道:“现在我们召集的乞丐还都是些野丐,一般在野外寻破屋聚集居住,庄主命一城只有一个丐帮,但那些呆在栖流所的世袭丐头怎么办?”

    “乞丐还有世袭的?”,高进大吃一惊。

    “是啊,太祖高皇帝立大明朝,立有战功但又犯过错还活着的一些下级军士,封了当世袭的“乞丐头儿”,最低的是乡级,上面还有县级、府级,从上而下,层层统辖。丐头也受本地地方官的节制。”

    高进微笑,原来乞丐也可以有级别,后世的笑话只是前事的转换,谁又能笑话谁,“暂时不管他们,但是惹急眼了就召集人手揍他们,为害大的头目可以先做掉。”

    “那我们的丐帮供奉严嵩严太师吗?”

    “供谁?”,高进有点急眼了。

    “民间传闻奸相严嵩被革职后,皇帝封他为天下总丐头,赏给他一个银碗、一双金筷,让他去讨饭吃,现在很多乞丐奉他为祖师爷,香火供奉”,独孤信讪讪的笑了。

    “副帮主,只有供岳飞,忠义才能有饭吃”,高进忿然道。

    独孤信一愣,大喜,叩首谢庄主封赏。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后,潘耿推门进来鞠躬禀报道:“庄主,外面传话过来,跟踪我们到宅子门口的人已经全拿下了,身份已经摸清。”

    “都是些什么人?”,高进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个姓魏的太监叫魏忠贤,一个申太师家里的小管家陶尧,两个打手,一个长随。”

    “魏忠贤!不会这么巧吧,这个年代他来江南做什么?”,高进满心狐疑的想着,站起问道:“人关在哪里?”

    “已经捆了装到船上,运到运河边丐帮寻到的一间破屋里”,潘耿发现庄主的异样,赶忙回道。

    “丐帮,破屋!独孤信、潘耿你俩附耳过来!”,高进眉毛一拧,计上心头。

    

第211章 把魏忠贤喂狗

    无锡县东门外有片山丘,靠近太湖,林子长的又高又密,因为好容身,又有太湖的退路,聚集了好几百各色的乞丐。

    林子里乞丐们搭的容身之所一座连着一座,俨然一个村落。

    因为脏乱,城里的人一般是不来这里的,特别是晚间又常有水匪和强盗出没,更是不敢接近。

    山丘自发形成的乞丐村落形成了十多年,村落附近为非作歹之事也流传了十来年,以至于满城人谈之变色,送一绰号黑风林。

    此刻,黑风林深处一处偏僻的所在,有间破屋,脸上套着头套,嘴里堵着破布的魏忠贤被捆成一个大粽子,即使努力挣扎也动弹不得半分。

    突然,魏忠贤感觉眼前一亮,嘴里一松,原来面前的头套被一个乞丐摘下,口中的破布也被拿走。

    大口喘着气,趁着乞丐去摘其它被绑缚的人的头套和嘴里的塞布,魏忠贤迅速的把屋里看的清清楚楚。

    破屋不大,绑了六个人,陶尧管家,一个长随,两个打手。嗯,多的一个人居然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那坨牛粪翠花楼里搂着自己心爱女人的死胖子,他怎么也被绑来了。

    乞丐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魏忠贤面前。

    魏忠贤仔细看去,面前蹲着二十多岁的的年轻乞丐,獐头鼠目,浑身邋遢,头发蓬松,浑身馊臭。

    在宫里养尊处优了七八年的魏忠贤,哪里受的了这个味道,扭头哇的一声就吐了。

    乞丐皱着眉头,用刚堵住魏忠贤嘴的布揩干净身上溅上的污物,往后退了一步道:“再吐就把这布再塞你嘴里。”

    魏忠贤将刚吃的一桌酒菜吐的干净,大声告饶:“爷,你放过我吧,我给银子!”

    “银子自然要给,花那么大力气,你不拿银子我们费那么大力做什么?是你傻还是我傻?”,乞丐很不屑。

    “说吧,你要多少银子?”,魏忠贤大声道。

    乞丐伸出一个巴掌,亮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

    乞丐伸手,啪,赏了魏忠贤一个耳光,“你的命这么不值钱,来啊狗蛋,把这不值钱的拉出去喂狗。”

    门外冲进一个高大粗壮的乞丐,大声应到:“来了来了,我的狗都好几天没吃肉了。”

    “五百两,五百两!”,魏忠贤脸上火辣辣的,自己也惭愧刚才说的太少了。

    狗蛋站立,呆呆的大声对那年轻乞丐道:“山药,这个人愿意出五百两了,那先把旁边这些没出钱的拉出去喂狗。”

    门外,很配合的传来一大群狂吠的狗叫,屋内六人均大吃一惊,同样被绑在屋子一角浑身瑟瑟发抖的胖子高进大声叫道:“我也出五百两。”

    “我出五百两!”,陶尧管家见自己身旁一直害怕的打抖的死胖子叫了价,急忙也咬着牙报了价。

    “这三个没出钱!”。狗蛋指着长随和两个打手道。

    叫山药的乞丐指着一个魁梧的打手道:“先拖这个,肉多!”

    狗蛋拖着打手的脚,往外走去。打手使劲的挣扎着,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陶尧管家道:“管家救命啊,今生做牛做马谢你!就当借我的,借我五百两银子啊,管家救命啊!”

    陶尧管家一副鼻孔朝天,仿佛没有听闻的样子。屋里人就听到门外一声啊的惨叫,然后是一大群狗兴奋的撕咬声,慢慢低落的告饶声,狗与狗之间的争夺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不一会,狗蛋拿着一堆破乱带血的衣服包着几根人骨进来,分明就是刚才被拖出去汉子的,随意往屋子角落里一丢,遗憾道:“山药,刚拖出去就被狗围住吃了,拦都拦不住,就剩几根骨头,连衣服都没扒下来。”

    “狗吃饱了吗?”,山药不以为意的问。

    “半饱。”

    “那就把这个肯定也是出不了银子的也拖出去喂狗。”,山药指着另一个打手道。

    这个打手浑身一哆嗦,立马看着陶尧管家,发现还是那副两眼望天的表情,立即转头对高进道:“这位爷,我有个信息卖给你,你救我一命如何?”

    高进哭丧着脸,咧嘴道:“我也是别人砧板上的肉,如何救你。”

    “借我五百两银子,我一定还你,后半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借我五百两银子,那个死太监想对你不利,他一直盯着你女人,还尾随你回家。大爷救我,大爷救我”,被狗蛋拖住往外走的打手凄厉的叫道。

    “五百两。”,见不得人苦的高进叹了口气叫道。

    狗蛋停在门口,将打手的腿丢下,直奔剩下的那个长随。

    被丢在地上的打手暂时没有生命的危险,浑身瘫软,吓尿了。

    被狗蛋抓住的长随浑身颤栗,对着高进叫道:“大爷救我,大爷救我,我后半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今日救俺一命,俺一命。我们陶尧管家曾经要对你不利,想要谋夺你的家产,当时派我去找的江家和林家。大爷救我”

    陶尧管家恶狠狠的盯着长随,骂道:“该死的混账们,休得胡言!须知你们还有家小在我的手上。”

    啪,一记耳光!狗蛋丢下长随的腿,痛打了陶尧管家,摇着扇疼了的手,叫道:“吵什么,扰了大爷的清静!”

    魏忠贤看着面上迅速肿了半边的陶尧管家,道:“陶管家,都是自己人,些许银子,算不得什么。这个长随我出五百两。”

    “那怎么行,这长随刚才告诉我一个秘密,已经值五百两了。这个钱我出”,高进豪迈道。

    魏忠贤赞许道:“真是善人!”

    “那怎么行,我的狗还没吃饱!山药,你要给我一个人喂狗”,愣愣的狗蛋看着山药抱怨。

    山药看着屋里的五个人,道:“谁出的银子多,谁活下来!”

    “我给一千两,派人到我家里就可以取到。”,颤抖的胖子自然是最怕死的。

    长随和打手继续眼巴巴的向着高进哀告,哭号家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其情凄惨无比,看的魏忠贤眼中都湿润了,留下了同情的眼泪。

    “算了,这两人算我的。虽然我没有这么多现银,但是我去借两千两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最多背个二分利钱”,高进长叹一口气。

    长随和打手鼻涕眼泪一大把,向高进乞道,“大爷,过了今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今后若有不忠,天打五雷轰。”

    魏忠贤想想自己可能筹到的银子数目,看着陶尧管家道:“我随身就五百两银票,留在你家宅子里,不足的你可要借我。”

    “你今日拿不到现银?”,山药突然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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