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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迎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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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让你多读书,这就是书上的学问。”忘尘趁机教训小妮子一番。
  雷小月斟酌一下眼前的具体情况,冷静地说:“我们从小萨县走。”
  “为什么?何必舍近求远。”
  “我对贼窝没兴趣。”
  “怕什么?我和子影随便出手都可以摆平。”
  “一人难挡千军万马,光是一个个放倒他们就得耽搁不少时日。那还不如走平安大道,可以见识当地的风土人情。再说,吓着飞雪和云扬可不好。我们又不赶路。”忘尘也赞成凌姐的意见。
  “谁说不用赶路……”冷月在小凌的冷眼之下赶紧闭嘴,差点就说出事实真相。
  “我们赶时间吗?”忘尘一脸狐疑地看着冷月,他刚才想说什么又闭口不语了。
  “玩归玩!我们也要早点回来,茶楼丢下太久可不好。”冷月轻描淡写地一语掠过。
  “哦!”忘尘一心想着可以出去玩的事情,就没心思追究刚才的话题。
  忘尘滔滔不绝地对飞雪讲述着一路上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冷雪听得一惊一乍的,恨不得能立刻出门去亲眼见识。冷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懒腰,卷着趴在雷小月腿上熟睡的云扬的长发玩。子影则是闭目养神,她向来都很安静。雷小月盯着地图沉思。
  
  




取名风波

  阳光明媚的日子,过于酷热难耐,不是出行好时节。一辆崭新结实的马车停在小院里。外表的结构看起来与普通的马车无异,里面却暗藏诸多玄机,小小的空间被彻底有效利用。
  “喔呵!”云扬大眼睛闪闪发亮,咯咯大笑着施展轻功一跃而上。可惜功力不够,后继力量不强,小脚在踏上赶车人所坐的横木时摇摇晃晃,差点摔个四脚朝天,让他肉嘟嘟的小屁屁吃上一记大锅贴。在众人都替他捏着一把冷汗准备出手相救的时候,他自个儿运气极好,重心前移,直接摔进马车里面去。一声巨响,大伙儿皱眉,现在想援手也来不及了。
  “喔啦!云扬!你想把马车弄坏吗?”飞雪迅速急奔过去,探着脑袋朝马车里喊。
  明明就想问有没有摔痛。嘴硬心软的小妮子,她不会是连凌姐的淡漠的性子也想学吧!画虎不成反类犬,一只可爱笨拙的小狗也不错。忘尘淡淡地笑着。
  里面传来云扬含糊的声音:“姑姑!马车没坏,我的脸摔坏了。”
  雷小月松了一口气,那么有精神,看来是没问题了。
  子影强忍着到嘴边的笑意,肚子好痛,再这样被小家伙的搞笑行为影响下去,迟早她会大笑出声,跟那个笑到毫无形象可言,只差没在地上打混的冷月一样,形象全无。她可不要成为那么白痴搞笑的人。
  “姑姑,这辆马车没有洞洞,躺着看不到外面的树,跳着听不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不好玩!”云扬不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院子里的众人绝倒。他小家伙这是对原先那辆快解体的破旧马车念念不忘吗?可惜出远门的话,那车子实在是派不上用场。到时在里面坐着坐着突然看见青天一片蓝,两边的野草野花尽入视野,想着为何屁股生痛与地面相亲相爱。
  飞雪差点被侄儿的笨言笨语气得七窍出血,五佛升天,说:“柴房里的马车都快可以进灶膛了,只有你这个小笨蛋还当它是宝。”
  云扬根本不理睬趴在马车前门直蹬脚的姑姑,寻宝似的在马车里到处折腾,不时传出他惊奇的声音:“咦~!这里有个大柜子,我的小枕头小棉被可以放这儿。啊!这里有几个小格子,正好可以放娘做的零嘴。唔!这里放姨给我做的小竹剑。这里放尘叔叔送我的竹蜻蜓……”
  大伙儿在听到云扬的碎碎念时,全黑了脸。他小家伙是打算把他自个喜欢的全部家当来个大搬家。
  飞雪被云扬说得心动,眼睛里闪着好奇,像只猴子一样爬了进去,片刻就听到她大呼小叫的惊讶之声,与云扬的碎碎念不分高下。
  “准备一下,我们晌午就走。”雷小月没再理会那搞笑的姑侄俩。事不宜迟,早点出发争取点时间也好。
  铁柱领着俩个妹妹站在回廊那边,远远地喊道:“季掌柜!我们来帮忙!”
  雷小月抬头看了太阳的高度,说:“不用了!你们得准备茶棚的事,让客人等是做生意的大忌。”
  铁柱想想没再回话,领着俩个妹妹回厨房后面做自己该做的事。如果茶棚的事没做好,会有负季掌柜所托。不过,季掌柜一家子怎么突然就想回老家探亲,她家不是刚到扬城不久?而且现在又不是快过年的时候。真奇怪!
  冷月托着下巴打量着刚买回来的马儿,与它大眼瞪小眼。
  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鼻子喷着粗气,不断地甩脖子踢着蹄子刨土,可惜小院落的基底表层皆是坚硬如铁的大岩石。它就算踢断蹄子也不可能扬起半点飞尘来显示它的性子不好惹。
  “你没事可做吗?快去帮子影的忙,把先前准备好的行李搬上马车。”正想着这家伙性子变稳重了,做事情有条有理,没两天就旧态故萌。
  冷月咕哝着:“小凌!它的脾气看起来不太好。”
  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烈马一匹,要不是看在它的价钱比其它的马儿低,真不想买它。雷小月暗自腹诽。
  “我去牵小小出来。”小小是云扬帮原先那匹马儿取得小名。马如其名,瘦瘦小小的,好吃好喝养了大半年仍不见它长半点肥膘。如果不是它的皮毛光滑,负重和脚力都不错,性子又温驯。雷小月都怀疑它是年老体衰,准备一命乌呼。
  忘尘装模作样,准备混水摸鱼:“凌姐!我也去帮忙搬行李。”
  雷小月心似明镜,说:“你又想打主意把那箱笨重的书搬上去?”
  忘尘故作冷静,说:“怎么会?”
  “十册,我等下看见马车里超出十册的书,我就把多余的扔天昭湖里喂鱼。可以?”时刻书不离手的人大半年没书可看,简直是要他的命。雷小月做出让步,天大地大,病人的心情最大。要不到时药引找齐,病人活活被无聊闷死,岂不是功败垂成?
  “嗯!十册就十册!”忘尘乐颠着跑回他的屋里挑书去。带什么好呢?《活史通鉴》是一定要带上的;《明治典籍》也要带上;《千字书》要拿来教飞雪和云扬认字;……唉呀!每一本都好想带在身边。
  雷小月冷眉微皱,低喃:“蛀书虫!”
  雷小月把小小从屋后牵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云扬端坐在马车的横木上,踢着小腿。
  “娘!这匹马儿叫什么名字?”云扬探险完马车后,开始对在院子不耐烦直转圈圈的枣红马燃起了兴趣。
  “没有!”她没有取名字的嗜好。
  雷小月放下手里提着的山泉水,熟练地把缰绳套在小小的身上。
  “唔!叫大大好啦!大大小小,顺口!”云扬望着正在喝水的枣红马,它比小小大好多,也高出好多。
  “大大?”雷小月轻皱眉头,听着像是人类天生具备的某种行为。
  枣红马抖动着皮毛,浑身像是在打冷颤。
  云扬天真无暇地问:“娘!大大是不是觉得冷?”
  雷小月看了一眼,喝完水正踢着木桶满院子滚的枣红马,冷笑:“不是!它是太高兴有这么一个好名字。”
  枣红马长嘶一声,前腿飞踢,木桶飞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线,撞上院子角落里一块突出的大岩石,粉身碎骨,几乎尸骨无存。
  “厉害!娘!大大好厉害!”云扬兴奋难耐,站起来猛拍手。
  枣红马就像被红布引起血性的斗牛,掉转马头,踢着蹄子一副想攻击云扬的样子。
  “你敢动他试试!”雷小月迅速地拦在云扬的前面,浑身散发着冷意。眼睛不眨一下,锐利地盯着那双燃着怒火的大马眼。在马市时,她也是被这双引人入胜的大马眼深深吸引,即使旁边的马贩子一再说这匹马不是什么好东西,买回去派不上什么用场,不如多加几个钱选一匹更好的。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枣红马静静地站着一会儿,然后轻甩着脖子,掉头蹬着小步往屋后走去。
  子影和冷月在屋里听着情况不对劲,纷纷飘然而出,却傻看着那匹神气的枣红马扯高气昂地往屋后走去。再看看院子里神色自若往马车上搬东西的女人,搞不好这个女人才是最深不可测的人。
  “乖乖!娘好厉害哦!”云扬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娘的崇拜之色。虽然也吓着他了,但是娘是在保护他呢!
  不!我们觉得你取名的水平更厉害。小冰小魄咂巴着下鄂,用它们自己的语言互相交流着意见。
  小小则是根本无视这场闹剧,眼睛半闭着假寐,这光线强到让它只想转回它的草窝继续睡大觉。
  午膳过后,一切准备就绪,大伙儿起程。当然那匹枣红马不但被烙上了大大的美名,而且一样被雷小月套上了缰绳,为人类做它唯一能做的事。
  




不祥之兆

  炎热的六月初,空中没有一丝云,没有一点风,往日郁郁葱葱的山林都被天上的烈日彻底打垮,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甚至有些整个焉在地上,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生机。大地再也无法承受烈日的恩赐,它被烈日彻底打垮,像死一般的沉寂。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去往靖城的官道上,离靖城二十余里。
  “好热!好热!”云扬整个巴在冷月的身上,吐着小舌头,就像个小小的哈巴狗,拼命地叫嚣着。即使有冷月这个天然的人体大冰库在,马车内的燥热依然无法降下来。
  忘尘轻皱眉头,小家伙老嚷嚷着,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看书:“云扬!你别老嚷嚷着,有道是‘心静自然凉’。”
  飞雪抱着冷月的一边胳膊蹭着脸,眨着大眼睛,语带戏谑:“噢~,那你把小冰小魄让给我。”
  “我拒绝!”凌忘尘白了小妮子一眼,直接干脆地回绝。这种连泥土都被烤干的天气,没有胸膛里这两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他会被烤成干尸,而他对干尸不感兴趣。
  “心静自然凉呢?”飞雪翻了个大白眼。
  凌忘尘面不改色地说:“那是圣人的屁话。”
  飞雪听着笑得前俯后仰,云扬不明其所然,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飞雪,云扬,再动来动去就不给你们抱了。”冷月阴沉着脸,浑身不自在。自出了小萨县后,这姑侄俩就日夜巴在他身上不放,只差连上茅厕都想跟着一起去。小凌又不准拿那块‘盟主令’来消暑降温,说是它功效的范围太大,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和窥视。这里荒郊野外的,连野猫都不见半只,哪来的人?
  “知道了!”姑侄俩异口同声,识时务者为俊杰,惹恼了冷月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
  冷月狐疑,问:“真有那么热吗?我觉得还好呀!比扬城暖和一点。”
  这个人是怪胎!连流淌的血都是冷的。马车内的众人面面相视,叹气。
  “根本不是一点,而是热了很多,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飞雪手舞足蹈比划着。片刻后,又把手重新巴回冷月的身上。
  马车内的众人叽叽咕咕地说着话,不时传出阵阵喊热的叫嚣声。
  雷小月戴着超级大草帽坐在赶车的横木上,遮住了所有直射过来的烈日光线,仍两眼直冒金光。该死!她不会是中暑了吧!不该在这种烈日下赶路的,偏偏晚上人生地不熟,不方便赶路,只好改在白天。这种高温也太异常了,简直跟赤道附近的非洲国家夏日气温差不多。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马车轻盈飞跃而出,在横木上坐下,递给雷小月一个胡瓜水囊。
  “子影,怎么出来了?”雷小月接过水囊咕碌咕碌地灌了一大口,凉透心田。莫不是子影运功将其降温?这种炎热的温度下,水囊的水只会跟温水差不多,哪会如此冰凉。
  子影淡淡的表情,轻声应着:“里面太吵!”
  “确实!”雷小月明其所指。
  “到前面那个茶棚,我们停下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等太阳偏西再走。”雷小月指着不远处的小小茶棚。
  子影不置可否,她知道季凌薇只不过是说明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这个女人很习惯发号施令,万事自己做主。
  马车在茶棚的前面停下,车内的一干众人夺门而出,寻了最阴凉处坐下。
  “小二!小二!来壶凉茶!”忘尘见四下里无人,高喊。这种待客之道,较自家的小茶棚差远了。
  “这就来!”声音自茶棚后传出来,店小二懒洋洋地提着一壶凉茶放在冷月,忘尘他们的面前。
  忘尘,飞雪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喝,却在下一刻茶水倾盆而出。这是什么茶呀?比涮锅水还要难以下咽。
  云扬见此根本碰都不敢碰那壶茶,瞪视着那壶茶水。
  冷月眼神儿瞬间变冷,拿起茶壶细闻,味道怪异,但没有毒。
  “小二!小二!”忘尘招来店小二,冷着脸指着茶质问:“这算茶吗?”
  “客人这可是冤枉我了。”店小二苦着张脸。
  “出了什么事?”雷小月安顿好大大小小,这才和子影走进来。
  “嫂子,这茶根本没法喝。”飞雪拿着自带的水囊猛漱口,伸着舌头吐口水。
  雷小月眼角扫了桌上的茶壶一眼,语气平和地问:“店家,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店小二见雷小月一身妇人的打扮,故有此称呼,说:“我们这里的水近来就是这个味道。”
  “咦?骗人的吧!”忘尘,飞雪,云扬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样的水他们长年累月的喝?
  不是下毒,那就是水的问题。冷月蹙拢狭长的剑眉,世事莫测一点都没错。
  雷小月拿起茶壶细闻,隐隐有一股的黄泥浆味儿,还有一股细不可闻的莫名味道,她说不上来,感觉似曾闻过这种味道,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闻过。
  “店家!这里每年都如此炎热吗?”雷小月轻甩去脑海中的莫名感觉,目前她只希望情况不至于太糟糕。
  “怎会!我们这里比起扬城那边自然热一些,但是往年可不像今年这样。如果年年如此,我们根本没办法在这里生活下去。”
  雷小月示意店小二继续说下去。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已经大半年未下过一滴雨,河道和古井都快干涸完了。水自然也就没有了以前的好。夫人!你们如果没什么要事,我劝你们回头比较好。”店小二好心肠地提醒。
  “怎么说?”雷小月皱眉。
  “我们这里还算是好的,起码还有水可以维持人畜的饮用。像过了靖城西边的兰原,荒州那边,现在据说连人和牲畜的喝水都成了问题。庄稼又没了收成,现在那边的人都开始逃荒了。你们如果是去那边的话,无宜是自寻死路!”
  闹饥荒旱灾吗?确实是个大问题。未到炎城就这样,看来这趟旅途前途多难,接下来要有所准备才行。只要粮食和水备足,两天之内必定可以走出兰原和荒州县,直达炎城。
  “唉!昏君无道,天降其祸啊!”店小二叹息地感慨。
  “你说什么呀你?”忘尘闻言气愤地拍桌而起。
  “忘尘,坐下!不许这么没规矩!”雷小月双目如冷电,森森逼人。瞪着那个显然失去理智的忘尘乖乖地坐下,毕竟流着皇家的血,骨子里那股生为上位者的傲气生了根,不易改掉。
  忘尘嚅动着唇瓣,没再哼声。飞雪轻拍着他的手背示意他别恼。
  飞扬和冷月傻愣愣地看着,这演得是哪一出啊?
  “这与你无关。你一介平民百姓有什么好气的。”雷小月不再理会闷不吭声坐下的忘尘,转而说:“店家,他自小念圣贤之书,视天地君亲师为礼,自然听不得这种话。不过,店家何出此言?”
  “靖城这一带都是这么传的。这些年的赋税越来越重,偏偏今年又遇上春旱,大伙儿都没法活了呗!”店小二摇着头,他并未将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噢!店家!那靖城可还好?”如果靖城的情况不妙,还是掉头回椹木城,另择其路而行较为妥当。以目前马车内的水粮不足以支撑两天。
  “靖城啊?靖城里还行!夫人如果是去靖城的话。那里有个比较大的湖,城里的人都是用那个湖的水。”
  “有劳店家了!”雷小月把茶钱放桌上,率先往门外走。其他人等见此纷纷起身。
  雷小月此时却不知,在靖城等待他们的将是一次残酷的选择,即使以后回想起来仍惊心动魄。
  
  




京城里的人

  时日稍稍回溯到十天之前,北辰国京城的睿硕王爷府上。月过梢头已偏西,而书房里的烛火仍未熄灭,伏案挥笔执书的高大身影映在轻纱窗上。
  棱角分明如刀细细雕刻的脸庞,眼角几道皱纹无损他的丰神俊态。高耸轩挺的鼻柱似剑锋出鞘,仿若手指轻轻拂过就可沾染剑气的霸道和凌锐。黑如曜石的眼睛与冷月有着惊人的相似,俨然不同的是冷月的眼神冰冷淡漠,清冷稚嫩,而眼前这双睿智深遂,又透着天生王者的凌锐霸气。只是眼前人才不惑之年却染着沧桑之态,愁绪紧锁眉头。仿若被泰山压顶,肩负着一切。他就是北辰国现今最有权势的男人,摄政王爷紫千凌,忘尘的九皇叔。
  “凌风!”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抹不可抗拒的威严。
  “属下在!”一位三十开外的护卫推门而进,半膝跪下。
  “若星有消息回来没有?”这个侄儿整天不务正事,与那些不伦不类的江湖人混在一起,让他办件事情十年都没个结果。那小子跟他耿直忠心,战功赫赫的父亲,北辰国的守护神六哥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倒跟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逍遥自在的五哥简直是同一个模子。他的这些兄弟没几个是正常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如果大皇兄不是那样残暴无政,奢侈无度,其他几个皇兄又无心政事,他这个么弟哪用得着捡这一大摊烂事。
  “回王爷,若星世子前几天正赶往扬城天昭寺参加武林大会,未曾有消息回来。”
  “下去下去!”紫千凌按着额际,挥手示意凌风退下。一桩一桩全是烦心事,国事,家事全搅活成一团。儿子二十年前,才半岁多的幼儿,被那蠢女人误信巫师谗言,认定为妖孽杀之弃尸荒野,属下来告知远在边城的他时已是一个月之后,之后明查暗访皆无音信。弃尸地虽无幼儿尸骨让他燃起一线希望,但是据家丁所说孩子已被王妃活活闷死,绝无生还的可能。半年前侄儿若辰又出了事情,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在他得到消息撤掉委托的时候,噬魂楼送来了若辰自小戴着玉镯子。混蛋!
  炎城一带今春闹旱灾,古都城盗匪占山为王;夏之国那边跑到边城挠民闹事,金国又蠢蠢欲动,朝庭又被大皇兄搞得乌烟瘴气,贪官污吏,苛捐杂税压得平民百姓都快活不下去。
  “王爷!仲孙大人前来求见!”凌风刚退下,睿硕王府的大管事钟叔正好前来。
  “不见!不见!别跟本王提那个自作主张的废物!”紫千凌怒不可斥。妄自猜测主子的心思,自作主张谋杀皇族子孙。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人,杀了他都难解心头之恨。紫千凌想到李太医的话又是一声长叹,即使没有噬魂楼的追杀,若辰的身子骨哪受得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如今大半年已过,若辰那小子指不定已在哪个角落里怀着对他这个九皇叔恨意独自黯然去世。暗影那边也没有半点消息,他身边的暗卫又不见回来,活下来的机会渺茫。
  “王爷!仲孙大人是为兰原的事而来。”钟叔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仲孙大人在太子一事上确实罪不可敕,但是他一心为民也是事实,否则王爷不会将此事压制下来,未让他和凌风以外的任何人知晓。朝中大臣只道太子是被敌国密探所掠,不知其中的原委。
  “让他进来!”紫千凌抑住心中的怒火。
  “王爷!”伫立中庭的仲孙凛走进书房,看着以背对着他的好友一阵苦笑。在太子一事上他是操之过急了,但他却不后悔当初所做的抉择。国难当头,黎民百姓水深火热之中,只好铤而走险。如果那个病殃子太子还在,势必监国,朝中文武百官两派对立,各拥为政,内忧外患之下,北辰国危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王不想看见你那张讨人嫌的脸。”紫千凌怒火未消。
  “微臣得到消息,兰原有个村子出现了致命的瘟疫,感染者十天内有九成的人会死去,活下来的那一成多半疯狂。”仲孙凛将情况禀明。
  “瘟疫?”紫千凌转身,脸色严峻。
  “当地的衙门虽及时封锁了村子和消息。不过……疫情并未得到解决,俨然已有扩散之势,现在荒州,兰原都有好几个村子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仲孙凛忧心重重,屋漏偏逢连夜雨。
  “当地的医者呢?太医呢?都没法子?为什么现在才来禀报?”
  仲孙凛摇头,如果不是下去镇灾的官员察觉事情不对劲,暗访得知此事,恐怕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那些贪生怕死,眷恋权势的当地官员会压下此事,唯恐朝庭降罪。
  “一群酒囊饭袋!”紫千凌诅咒出声,深呼一口气:“最坏的结果?”
  “派军队三面封锁靖城以西的所有官道,最坏的结果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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