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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迎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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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忘尘得了什么病?”飞雪狐疑,每次问忘尘都被他唬弄过去。
  “自娘胎带出来的一种病。”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哦!”飞雪低垂下眼睑,看来忘尘的病非同小可。他们不告诉她,是怕她担心吧!她又不是笨蛋,忘尘天天药不离口,如果不是病入膏肓,谁会喝那黑乎乎的药汤。既然他们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装聋作哑当作不知晓此事。
  “娘!叔叔厉害!”云扬仰头,两眼笑眯眯的。
  “你又知道?”雷小月摸着云扬半干的长发,把布巾拿下来。
  “当然!”云扬在她的怀里转身,大眼睛神采奕奕地与娘亲对视。
  “好了!你不是要跟姨练武,快去吧!”雷小月看见披散着长发,一身清爽的子影从竹板后面走出来。着手给小家伙穿木屐。小家伙现在对学武兴趣正浓!
  “姨!走啦!”云扬小跑上前,伸小手牵着子影的玉手往门外走。
  “影姐姐!我也去!”飞雪跳下床,追了上去。与其在这里干坐着心神不宁,不如跟影姐姐学一两招防身用。冷月就算了,他自己不会教别人,还骂别人笨手笨脚的,她才不要自讨没趣找骂。
  “飞雪,别忘了练字。”雷小月提醒那显然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的小妮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飞雪学认字的真实写照。偏偏忘尘性子又执拗,不允许底下的弟子如此看待学识的态度,俩人就天天上演鸡飞狗跳的戏码。
  “我睡觉前再写。”飞雪话音未落就没了影。
  恐怕一回里屋沾床,你小妮子就会直接梦周公。这已经屡见不鲜了。雷小月伸手将晾干的长发扎起来,起身走进竹板里边。排掉大浴桶里的水重新注入干净的泉水,再往大浴桶底下的灶膛丢几根柴火。这灶炕上大澡桶原先就有。这原先的主人想得也周到,桶的底部有排水口,桶口处接着引水的竹节,用时拿掉出水口的软塞就有泉水流出来。
  “小凌!小凌……”
  “冷月?”雷小月恍惚回神,推开凑到跟前的大脑袋。自打他表明心迹之后,逮着机会就瞎套近乎!大色胚一枚!
  “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冷月满脸倦色,这针灸极耗心神,他现在只想好好泡个澡回房睡觉。
  “忘尘呢?”
  冷月边解腰带边回道:“昏过去了!”
  “在哪?”这家伙有过前车可鉴,针灸完把忘尘丢药桶里不管的先例。
  “在他屋里。”他上次只是一时忘记了,并不是故意的。小凌倒记得清清楚楚。
  “冷月,我说……你在干什么?你有赤身裸体的嗜好?”雷小月把手里的柴火全往冷月的身上招呼过去。不是正说着话吗?他手脚倒挺快,一下子全身上下半件衣物皆无。
  “是你自己抬头,与我何干。”冷月振振有词,狭促地笑了。全身汗渍黏乎乎的,他一心只想着快点泡澡,倒也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事。
  “冷月!”雷小月的声音极为干冷,他再继续胡作非为下去,她绝对把冷月五马分尸,把他□成一个好男人果然不是件易事!
  “烛火那么暗,有什么关系。”冷月小声地嘀咕,跳进大澡桶里,仅露出一颗大脑袋浮出水面。
  “你说什么?”气氛眼看着一触即发。
  “你刚才想问什么?”冷月下巴搁在大浴桶边缘,适可而止的道理他明白的很,真要惹火了小凌,吃不了兜着走。
  “治病的事有进展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家伙转话题倒转得快。
  “唔……”
  “别给我卖关子。”雷小月往灶膛里扔进两根柴,这家伙再不托盘而出,她打算让他今晚变烫熟的白斩鸡。
  “哼!你倒挺关心他。”冷月冷冷地掀着唇,话里的酸味浓到呛死人。
  “你说不说?”雷小月站起身,伸手拧着冷月白皙的脸皮往外拉。
  “痛痛!你还真下手啊!我说就是啦!”冷月摸着微痛的脸颊,小凌下手还真是半点不留情。不过,他喜欢这种打情骂俏的方式。
  雷小月不知冷月脑子里尽想这些有的没的,否则准气得吐血身亡,跟他一拍两散说拜拜。
  “病情是稳定下来啦!”
  “我问的是去除病根的方法,找到没有?”想到那个白日里强颜欢笑,夜里常常浑身大汗惊醒无法再入眠的忘尘,雷小月很郁闷。
  冷月没搭腔,抄起水中的小冰小魄丢到雷小月的身上,耸肩。片刻之后才开腔,说:“只有一个办法可能有用,我自己想的。”
  “你自己想的?”雷小月扯着小冰小魄的长尾巴,倒吊着把它们从她的肩膀处拉下来,扔回大澡桶里与它们的主人重新作伴。没尝试过的方法吗?只能放手一搏。
  “嗯!”冷月伸手逗着在水中悠然自得玩耍的小冰小魄。
  “冰之莲,焰之红,心之血,龙之毒。冰之莲仅长在西雪国的大雪山上,难觅其踪。焰之红是长在炽热大地深处的一种草。这两样东西皆是药引子,缺不得,而且我手头上没有,据我所知也没有谁的手里握有此物。至于心之血和龙之毒我有,其它的药材虽稀罕,倒也能收集齐全。”冷月隐藏了一要命的步骤没说,这也是他传授子影剑术的理由之一,事关自己的性命,悠着点没错。
  “冷月,那个什么冰之莲,焰之红的,你见识过它们的功效?”听着像是十分罕见的东西。
  冷月干脆俐落地回道:“没见过!”
  “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有用?”所谓药材,不是应该反反复复试验过,知其药性才能拿来治病吗?雷小月疑惑不解。
  “我师娘‘毒医’的行医手扎里有关于它们药效的记载,我想若是真如手扎上所说,那应该就没问题。”
  “也就是说,你对自己这个馊主意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还以为他想出了好法子,原来是这么回事。雷小月很不满,想想又释怀。这种病本就无治愈的前例可寻,只好靠冷月自己想方设法摸索。
  “你在怀疑我的医术?”冷月不高兴地板着脸。
  “我倒宁可你的脑子出了问题。”她是不知道这个时代如何评价医术的精湛,至少在风影的例子上,冷月的医术就非比寻常。
  “小凌!你不会是想去找那两味药吧?”听她话里的意思,像是这么一回事。
  “难说!”
  “什么叫难说?那个大雪山几千年不化,一进去就会冻成冰人。那个炽热大地还没有人能活着从里面出来。去找只有白白送命而已。”
  “你师娘不是有关于它们的记载,那她应该见过。既然如此,那就是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过。不是吗?”
  “这么说也对!”
  “那还有什么问题?我去看看忘尘,你等一下记得灭掉灶火。”
  “不对!我是说去那里危险。小凌!”冷月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在澡桶里直跳脚。她干嘛那么起劲?如果患病的人是我,你这么起劲还差不多。呸呸!干嘛没事诅咒自己!
  ※※※※※※※※ ※※※※※※※※
  “冷月!”雷小月冷凝傲然的冷脸崩溃中,这家伙亦步亦趋缠了她好几天,目前仍不打算放弃。
  冷月咄咄逼人,严厉地说:“你放弃那个念头我就不缠着你。”
  “我做事自有分寸。”她还没弱智到需要冷月来教训。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心里清楚的很。
  “那地方不是平常人能去的地方。这件事我会想法子解决,你最好别另有打算。”冷月带着命令式的语气。这女人常常行动与她自己说的话背道而驰,不看着点不行。
  “我就算想去做什么,也会拖你一块儿上路。你脑子秀逗了!我都不知道那两样东西长什么样子,怎么找?”雷小月浑身无力,跟这家伙有理说不通。
  “最好是如此!”冷月敲着自己的大脑袋失笑,难怪小凌发飙,自己确实有点小题大作。
  “别在这儿打混,你该去帮飞雪的忙了。”雷小月忙着把锅里的菜肴翻炒,赶着在厨房里耗了半天的冷月去前头帮忙。
  “我这就走!”冷月得到满意的答案,心满意足地上菜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五月末,火舌席卷着大地,即使是号称四季如春的扬城,气温依然让人闷热难耐,只是相较于其它的地方,这里有着从不间断的凉风。天昭湖边平时空荡荡的别院山庄,此刻住满了前来避暑的主人。
  “笑迎茶楼”门庭若市,座无虚席,宾客们肆无忌谈地高谈阔论。只是相较于往日的书生小姐,凡夫走贩,今日茶棚里全是青一色的江湖人士。
  “天昭寺这次召开武林大会是何意图?”一个扬着佛禅的尼姑开腔,与她同桌的是同样装束的同门师妹。
  “司徒盟主前不久突然病逝,自然得由德高望众的天昭寺出面主持武林大会,选出新盟主以主持武林正义。”一位独饮的年轻剑士回道。
  武林大会两日后才正式开始,大伙儿现在不过是先来探探口风。这天昭山脚下能歇脚的地方并不多,除却这间茶棚,也就前面一里处的两间大酒楼以及湖对岸的好几家茶楼。他身上银两不多,只好屈就于此茶棚打打牙签。无酒自然有些欠缺,但是这里的茶和糕点皆不错。让他极庆幸自己没有跑去前面的酒楼凑热闹。来茶棚的人大多是江湖中的清贫之辈。没法子,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们又屑于鸡鸣狗盗之事。
  “我看是其心叵测!”尼姑的语气不太友善。
  “大师此言差矣!天昭寺的净空大师手刃了江湖中有名的大魔头‘冷血寒月’,大功一件,他的‘天净神掌’可谓江湖一绝。由他出面主持武林大会自是正理。”年轻剑士慢条丝理地喝着茶,一派的从容不迫。
  “紫竹山庄的人据说明天就到了,他们护送‘盟主令’过来路上不会出什么岔子?”另一个江湖大汉说。
  “窥视的武林败类那么多,难说!”
  “不会!听说有松山掌门,峥嵘道长一起上路。”
  冷月越听眼神儿越冷,来得正好!
  “他奶奶的,白若星你这个狗熊,你远居绀城,倒比老子来得还早。”一个大和尚从官道冲了上来,后面跟上来的还有三个。
  “原来是戒空戒色戒颠戒痴四位大师。久仰久仰!”刚才出声的年轻剑客起身拱手相迎。
  “白兄,别来无恙!”戒空和尚先挡住戒痴的话头,客气地回应着。
  “小二,来壶凉茶!”白若星豪爽地笑着,丝毫不在意。他们是京城大空寺的四位大师,而大空寺是紫氏皇族祭祀供养的地方,地位可不一般。
  “这就来!”飞雪提着备好的茶壶迎了上去。
  “武林大会?同饮一山水,我们近在眼皮底下居然不知道此事?”忘尘推着站在旁边偷懒的冷月,刚才那个叫白若星的人提到他吧!居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冷月戏谑的眼眸深处闪着冷酷血腥的杀意。天助我也!省得他四处奔波找上门去。郁闷!他怎么没想起来净空那老秃驴是天昭寺的人。这些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把前仇往事差点给忘了。
  “我看这事得与凌姐说才行。”忘尘看着满茶棚的江湖人士,眉头紧皱。那个叫白若星的年轻剑士看起来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我看不必!”眼皮底下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小凌的眼睛。
  “我们的茶棚不会被他们四分五裂吧?”
  “谁知道!”冷月抱着胳膊闲闲站着,他才不要伺候这些人呢!
  白若星本想再添一碟糕点的,招了半天的手根本无人理会。那个小姑娘忙得团团转,而回廊那边俩个年轻人看见了,仍无动于衷地伫立着猛吃鱼丸串。如果不是事先知晓他们也是茶棚的伙计之一,还真让人以为他们也是茶棚的食客。
  “叔叔,尘叔叔,娘说你们再不干活,今晚别想吃晚饭。今晚有‘叫化鸡’,我看见娘挖黄泥巴啦!”云扬捧着一碟糕点从回廊尽头走过来,奶声奶气地说。
  “什么?你干嘛不早说!”
  满茶棚的江湖人士都看着那刚才闲闲站着俩人猛往回廊尽头跑去,哄然大笑。茶棚里紧绷的气氛一下子消弥待尽。
  “叔叔,这是你点的翠玉糕。”云扬笑容可掬地捧着糕点走到白若星的面前。
  “好可爱的小娃子!”茶棚里不知是谁先发出惊叹之声。
  “哪来的小孩子?”
  “是厨娘的孩子吧!”
  “小小年纪就会招呼客人,长大后必有一番出息。”
  茶棚里的话题一下子全绕着云扬转,刚才那些腥风血雨的话题可不适合在小孩了面前谈论。
  “姑姑,我来提茶壶!”云扬呵呵笑着,亦步亦趋屁颠着跟在飞雪的后面。
  “哪边凉快上哪去,别跑我这儿来捣乱。”飞雪游刃有余地给茶棚中的各位添着茶水。茶棚里有着近五十多号人,她小妮子却丝毫不乱阵脚。
  “那回厨房烧火去了。”云扬挠着小脑袋,蹦蹦跳跳哼着曲儿跑了。
  “小姑娘步法挺快的?”白若星若有所思,戏谑地笑。步法乱不成章,却隐隐有着一流轻功的影子,莫不是这茶棚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刚才那俩年轻人,一个明显是体弱多病,另一个也不像是有武功的底蕴。
  “我这是练出来的。嫂子说没钱请外人,只好自己动作快点。”飞雪傻笑着。她可不认为自己的花拳绣腿能让外人瞧出什么端倪。
  “哦~!”兴许真是自己看走了眼,白若星没再追究下去。以至于这件事让他以后想起来捶心肝的懊恼,白白错失了找到人的机会。
  晌午过后,茶棚的江湖人渐渐散去。天昭山附近没什么客栈,他们必须回扬城里投宿,要不就是露宿山里,这附近可没有什么破庙,最多也就那几处凉亭。
  




山雨欲来风满楼02

  深夜,风过竹林沙沙作响,劳作一天的人们进入梦乡。一条黑影掠过竹林,宛若惊鸿,飘然而逝。
  清晨的空气略带湿润,晨风微凉。大伙儿正忙碌着准备开铺的事宜。
  飞雪一早就挂着阴郁的脸色,犹豫许久终于开口: “嫂子,我们攒够银子就搬家好不好?”
  雷小月把洗净的青菜吊挂起来,拿手巾抹干双手,问:“为什么?”
  “后山闹鬼!”飞雪抱着胳膊,浑身发抖。她最怕这些鬼鬼魅魅之类的。
  “闹鬼?你睡迷糊了。”
  “是真的!我昨晚半夜尿急起床。看见黑黑的影子,怪笑声极恐怖,一下子就不见了。吓死我了!”飞雪心有悚然,那笑声和着竹林摇弋的声响更加毛骨悚然。
  正蹲着漱口的冷月,呛得面红耳赤。笨蛋小妮子!
  “是不是山上的野猴野猫之类?”雷小月冷冽余光扫过装模作样的冷月。子影在山洞里闭关修练,按理不会随意出来走动。
  “会吗?”飞雪将信将疑,那影子太快,她没有看清楚。也许真如嫂子所说是自己睡迷糊了,只是那动作与其说是野猴之类的,不如说像人。怎说她也有浅薄的内力根基,耳清目明较之以前一倍。
  冷月避过飞雪投过来的怀疑目光。小妮子平时傻呼呼的,这时候倒脑筋开窍,悔不当初传授内功给她。
  如果飞雪知道冷月心中所想,非要找他理论一番,明明是他自己威逼利诱别人的。
  飞雪提着昨晚清洗干净的茶壶茶杯。如果是两个月前,她需要分成四次才能全部拿出去,现在只需单手就可以把满满的一篮子茶具搬出去,轻松自如。就算冷月哥哥说是花拳绣腿,她都引以为豪。她又不想做女侠,坚决不受冷月哥哥的鼓惑,除了轻功和掌法,其它一概不学。云扬倒是乐呵呵地照单全收,可惜年纪太小,所学有限。
  “嫂子!我去前面准备了。”
  雷小月看着蚂蚁搬大象的飞雪,说:“茶壶一百五十文钱一个,这篮子里有十五个,全灭的话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就不用领了。”
  “才不会!”飞雪躁红了脸,她昨天一时贪省事,硬把装茶具的篮子塞得满满的,结果到回廊时身影不稳,有两个茶壶摔下来破了。
  “冷月!我有事和你说。”雷小月出声喊住猫着腰正打算偷溜的人。
  冷月打着太极拳,笑说:“我要去帮飞雪的忙。”
  “现在时辰还早。”
  “说不定有客人早早上门。”
  “我昨晚想找你喝茶却找不你。”雷小月放着烟雾弹。
  “我去上茅厕了!”冷月冷汗直冒。
  “上两个时辰?”
  “哪有!我才出去半个时辰就回来。”冷月接着话儿说下去。啊!糟糕!说漏嘴了!
  “小凌!你知道了?”
  “我该知道什么?嗯”雷小月尾音拉长,双目阴森森的,锐利如冷电。
  冷月被盯得心底发寒,干笑着:“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我去摆桌椅。”
  说完,一溜烟逃跑了。
  “我丑话说前头,你私底下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不许把麻烦带回来。”雷小月厉词严语,以那家伙的超凡耳力,她知道他已经听见了。
  云扬从中间屋子的小门走出来,双手朝天伸了个大懒腰,问“娘!叔叔跑那么快做什么?”
  “做了亏心事,无人敲门心也惊。”其实她仅仅是猜测,并未确定冷月昨晚是否有出去。他自个倒不打自招。算了,他以前在江湖上搅得天翻地覆都活了下来。再说他又不是懵懂的三岁小儿,做事自有分寸。
  “娘!说啥?”云扬白嫩嫩的脸上写满问号。这半年以来,每天好吃好喝的,小家伙原来干巴巴的小脸如今珠圆玉润,粉嘟嘟的超级可爱。
  “说昨晚后山有野猴子出没。”
  “喔!”云扬大眼睛闪闪发光,伸小手拍着胸前的小冰小魄:“乖乖!吃完早饭去捉猴子。”
  雷小月冷眉直竖,厉声说:“不准!”
  “娘!我就玩一会儿。有小冰小魄在,不会有事的。”云扬嘟着嘴,他独自偷偷上去玩过几次,都没事。那些娘说有毒的东西远远看见他掉头就跑。其实是嗅到小冰小魄的气息逃命去也!
  “那也不成!”后山竹林的山形陡峭,到了半山腰几乎是摇直而上。即使有那两只小东西跟着,毒物不敢靠近。小家伙那三脚猫的轻功迟早会被交错丛生的竹根绊倒,要是正好倒霉摔在尖竹根上,就等着一命呜呼。
  “那我去山洞里找姨。”云扬骨碌碌地转着大眼睛。
  “不行!”雷小月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小家伙去洞里只会搅乱子影的修行。
  冷月三个多月前无意间发现后山的一丛纵横交错的竹子底下,居然有一个天然的大山洞,那里后来成为他和风影闭关修练,切磋武艺的场所。他们在那儿可以随心所欲,大施拳脚,不用有所顾忌。子影是五天前带着干粮进去的。
  “那我去挖竹笋。”云扬依然笑眯眯的。
  “现在哪还有竹笋可挖。你胆子养大了!倒敢跟我讨价还价。”雷小月没好气地出手弹了云扬白皙如玉的额际。这半年以来,性子变化最大的恐怕要数小家伙。
  “娘最好了!”云扬施展轻功飞扑进娘亲的怀里。
  “凌姐,早!云扬,早!”忘尘慢悠悠地从屋角转出来。
  “尘叔叔早!”云扬打着招呼。
  “炭炉子上面有肉粥。”忘尘的身高半年来稍稍长了一点,已然超过她了。冷月那家伙最是夸张,整整比半年前长高了一大截,她现在只及他的下巴,他为此乐疯了。
  “太好了!我最喜欢吃这个。”忘尘淡笑着跑去拿碗筷。
  “娘,我想再吃一碗。”云扬闻着那肉粥的香味口水直流。
  “好了!不许闹!去帮姑姑擦桌子。”雷小月没理会小家伙的要求,再这样毫无节制吃下去,小家伙迟早会营养过剩,养成小肥猪。 即使他每天蹦上蹦下的练武都没法子消耗掉食物的热量。
  “好!”
  雷小月看着远去的小背影,再看着满脸幸福样喝着肉粥的忘尘。回头问问冷月如何打算,时间已然不多了。
  




冷月失踪

  “嫂子她不担心吗?冷月已经失踪两天了耶!”不是两个时辰,是整整两天。飞雪愤愤不平,晚饭时她刚起个话头,就在一干人等的瞪视下噤声危坐。特别是嫂子那双寒颤颤的冷眼,让她半个字都不敢再吭。难不成大伙儿都不担心吗?
  忘尘一气呵成提笔收回,接着话茬儿说:“那倒未必!凌姐今天出错了十二次,较之昨天多了一倍有余,而且犯的全是最低级的错误,这可一点都不像平时精明能干的凌姐。”
  飞雪疑惑不解,迷茫的眼睛,说:“可是嫂子一点焦躁不安的神色都没有,甚至连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忘尘微乎其微地叹气,这个光长个儿不长脑子的小妮子,真为凌姐叫屈,说:“那是凌姐不想让大伙儿心生不安。如果连她都如坐针毡,六神无主,大伙儿会更加心神不宁,惴惴不安。这样反而会容易出事。”
  “我不懂这些大道理。我只是在想,冷月他会不会是觉得跟我们一起生活枯燥乏味,不好当面和我们说,干脆来个不辞而别。”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忘尘大感讶异,小妮子这两天都在烦恼这个?
  “虽然嫂子和你们都不说,但是我并没有笨到什么都不知道。”她装聋作哑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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