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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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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道》
作者:天琊海礁 
第一章 谁爹谁儿子
  靠山王府虎踞大唐都城洛阳东南角,占地超过百里。在洛都这号称天下共都、寸土寸金的繁华之地,可谓是独此一份,足见天家恩宠。
  当然,从开国至今的三百余年内,异姓王逐渐凋零,只剩下靠山王这一家,说硕果仅存也不为过,那定是有它的道理。
  作为武勋,第十代的靠山王杨雄继承了祖辈的勇武,陷阵杀敌,统领万马千军,乃当世名将;同样,他也继承了祖辈留下的诺大家业,不需拼搏,便有王号可以继承,领先他人多矣;但是,他却没有继承父辈能生儿子的优良传统,所以,快五十岁时,他在有了三个女儿后才老来得一子,便是世子杨文。
  或许是杀人太多做了孽,杨雄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却是个病秧子,十几年来,王府不知找过多少名医来看病,但世子杨文的病,就连诸子百家中的医家也是束手无策,只说世子是先天不足,要慢慢调养。连医术通天的医家都没办法,更遑论其他人等。
  这倒也罢,偏偏世子又不是什么安生的主,小时尚可,大了后身子骨虽弱,却吃、喝、瓢、赌、抽,五毒俱全,只要是能干的、可以干的,几乎干了个遍,把整个洛阳城都快掀飞了。
  要么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世子终于是闯了大祸,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居然在上元节时纵了一把大火,烧了当朝三公,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儒的宅子,惹了天大的祸。
  身为世子的爹,杨雄就得尽心尽力的擦屁股啊!可哪知这边事儿还没了,那边又出事儿了!猪油蒙了心的世子,终于把魔爪伸向了天家最宠爱的公主
  金砖碧瓦、深墙高院的靠山王府从世子被刀逼着出去游历三年始,一直沉寂。今日,终于热闹起来。下人们清扫庭院,张灯结彩,忙忙碌碌,一片火热气象。指挥下人的管家心中也不免感叹:老王爷杨雄娶姬妾时都没有今日这般讲究呢。
  十几个身穿绫罗,头插凤钗的贵妇全都站在王府的大门外,眼巴眼望,就连杨雄也罕见的没着兵甲换上蟒袍,站在贵妇人的前头。从他不断走动的脚步以及搓手的动作来看,不难看到他心中的紧张,是在等圣驾?得了吧!整个大唐王朝都出了名的“不讲礼节”会这样规规矩矩的迎圣驾?
  从日头升起,到太阳当中,贵妇人们站的脚也酸了,眼也花了,额头上香汗涔涔,但却硬挺着一动不敢动。
  杨雄急躁的不像样子,招了招手,远处点头哈腰的跑过来一个尖嘴猴腮的文士到他身边:“王爷吩咐!”。
  杨雄虎目圆睁,喝问道:“文儿怎么还没回来?你不是说一大早他就进了城吗?”。
  尖嘴猴腮的文士捻了捻嘴边的鼠须,贼溜溜的眼睛转啊转的,眼看老王爷有盛怒之相,连忙尖声细语的说道:“回王爷的话,世子世子,在金玉楼!”。
  “他娘的!回家不先看自己的老子,去什么烟花场所?”,杨雄愤愤的爆了句粗口,回身就给旁边这尖嘴猴腮的文士一脚,怒道:“为什么不早说?还敢瞒着我?害得老子等了这么久!太阳底下这么毒,把老子都晒黑了!”
  晒黑了?
  杨雄生的虎背熊腰,身长八尺,年近七十,须发早都白了,常年的行伍,让他显得不怒自威。不过,他从来跟白都沾不着边儿,天生就是一黑皮;年轻时或许他还是个面皮不错的人,可如今,早已满面皱纹,又黑又丑,难看得紧。
  尖嘴猴腮的文士心中暗暗叫苦,那是世子不让说啊!心中虽想,他嘴上却一字不说,只是“哎哟哟”的叫个不停,躲到一边去,献媚的说道:“王爷虎威!老当益壮!这一脚”。
  阿谀之词从这文士嘴里像是天桥上说书人说段子那样溜,唱念词似的,哪有一点文人的风骨?
  可惜,他这些话刚刚起了个头儿,便被杨雄怒气冲冲的打断:“给我闭嘴!钱三多!去告诉文儿赶紧回来!快!”。
  钱三多一个激灵,知道老王爷怒了,连忙准备撒丫子跑,不料杨雄拍拍脑袋又叫道:“等等!”。
  老王爷恍然大悟似的拍着脑袋大笑:“他这是怪我把他赶出去游学,吃了不少苦头,心里不顺,跟我置气呢!没关系,我在这儿接着等!嗯你还得去趟金玉楼,带上银子给他,他身上没银子,别到时候让人笑话,说咱靠山王府的世子瓢霸王昌!”。
  如此理直气壮的说着下/流的话,大概算是靠山王府的一贯传承,无论那些腐儒如何攻击诟病都没有更改过。
  “哎!好!好!”;
  钱三多忙不迭的答应,一双三角眼眯眯的笑着,连带着那两条鼠须也跟着颤悠;他本人生的也矮小瘦弱,脸颊上还有好大一个痦子,怎么看都猥琐,笑起来更是猥琐,令人生厌。可偏偏那位世子大人很欣赏这家伙,说他的无耻已经到达一个境界,那是别人可以高山仰止的境界,有了世子的欣赏,钱三多在王府难免跟着水涨船高。
  送钱?
  钱三多看着那整整一箱的白花银子搬上马车,笑容更盛。因为,在他看来,这箱银子自己又能捞着不少啦!
  他心中暗忖:自家世子找姐儿还需要掏银子?倒贴还来不及呢!娘啊!您当年给我起的名儿真好,何谓三多?跟着世子混,银子多多、姑娘多多、好处多多啊!
  马车还没走起来,远处却是多了一道身影,一个十六七岁的白面少年摇头晃脑的向这边走来,走几步便咳嗽几声,一张俊俏的脸有些病态的惨白,上头甚至还有几个没擦干净的粉红唇印儿,端的是少年风/流。
  少年人注意到了王府门前的情况,一双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撇着嘴,那模样,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在少年人身后,还跟着一只毛茸茸的狗崽子,肉滚滚的好似圆球,狗崽子有着青色的毛皮,跟在少年人身后时不时的跳蹦起来咬一下他的袖口,示意让他慢点走。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这狗崽子走起路来也把头扬得老高,摇头晃脑的跋扈相。
  远远的看着少年人,杨雄原本严肃的表情顿时绽放出他最灿烂的笑容,满是沟壑的脸像是绽放的菊花,老远儿就屁颠颠的跑过去,叫道:“文儿!文儿!让爹看看,哎哟!都瘦了,在外边儿吃的好不好啊!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不劳您操心,咱在外边吃得好睡的香!咳咳”,少年人自然就是靠山王世子杨文,此时他哼哼着抱起身后的狗崽子,瞥了一眼点头哈腰的靠山王,道:“还别说,外边好玩儿的地方比洛都多多了!山川壮丽,景色优美,文人士子也好客的很!”。
  “好文采!”,一辈子都是别人拍他马屁的靠山王,狠狠的拍了下巴掌,在脑海中搜罗着自己非常匮乏的溢美言辞,道:“难怪人家都说,寄情于山水,可以陶冶情操,吾儿今后”。
  编了好半天的话,磕磕绊绊的,杨雄终于是编不下去了,他听得出杨文话里带刺儿,因此苦着脸道:“文儿啊!别生气了成不?那也是对你的历练嘛”。
  “给我闭嘴!陶冶情操?你怎么不出去风餐露宿三年?净他娘的捡好听的说!难怪我总觉得不是你亲生的!”。
  愤愤的喝骂声中,堂堂的靠山王就被自家儿子一脚撅到一边儿。骂了几句,杨文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白皙的脸上多了些绯红色,微蹙着眉头,昂着脑袋向王府走去;靠山王杨雄就像是皇宫里的小黄门儿,低眉顺眼的跟在身后,搀着胳膊伺候,那模样,真不知道谁爹谁儿子。
  “世子啊!您可终于回来啦!您出去三年,小的心痛啊!这晚上睡不着觉就想世子在外边吃的好不好、睡的香不香,有没有受人欺负啊!那是夙夜忧思,您看我,都瘦了”;
  钱三多不舍的看了一眼已经搬上马车的银子,心中暗叹损失颇多,然后飞速的换上一副哭丧的脸,小眼睛中挤出几滴泪水,见到多年失散亲人似的扑向杨文,脚下拌蒜还连滚带爬,满身狼狈的来到杨文身边,抱着大腿可劲儿的嚎。
  “三年不见,无耻的功夫又有精进!不错!不错!”,杨文挥了挥手,把手里的狗崽子轻巧的放在钱三多的头顶,道:“车里的银子赏你了,一边儿呆着去,给我这位小朋友找点好吃的,醉凤楼的泡椒凤爪、浪里游鱼,百味楼的百花酿、吉祥牛肉,还有食色坊的白玉圆子,一样来点儿,就像亲爹似的给我伺候着,明白?”。
  钱三多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咧着嘴,笑得比谁都欢,顶着青毛狗崽子,忙不迭的说道:“明白!明白!它就是我爹!亲爹!”。
  话音没落,青毛狗崽子就在他脑袋上撒了泡尿,翻着一双青色的妖异竖瞳,做出不屑的样子,像是在说——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甩了甩袖子,杨文扫了一眼站在身侧让开进府道路的十几个贵妇,打量几眼,回头冷晒道:“三年不见,又多了几位姨娘?都快七十了,还能这么折腾?老不休的!别把腰闪了!”。
  靠山王杨雄连忙腆着脸,赔笑道:“这不是你不在家,显得寂寞,想给你生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嘛!可惜都不争气你要不愿意,立马休了,休了还不成?”。
  十几个贵妇人中的几个立马变了颜色,但却没一个敢吱声。大家都知道,在靠山王府,世子第一,老夫人第二,三个郡主合排第三,然后才是老王爷这世子是老王爷晚来得子,又是嫡妻留下的遗腹子,老夫人宠着,三个姐姐惯着,那个唯一可以继承王位的人,可谓是万千宠爱加一身,别说是几个姬妾,就算是老王爷的平妻当年因为嫉妒想要害世子,不也被老夫人下命令活活的打死、抛尸荒野,连祖庙也没让进?
  挑了挑眉毛,杨文哼了一声,道:“没那个必要!老太太呢?”。
  老太太就是杨雄的母亲,杨文的奶奶,今年都九十八岁了,朝廷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就连当朝的二圣都要尊称一声“老太君”。
  杨家世代忠烈,老太太生了四个儿子,三个战死沙场,老夫人的丈夫、兄弟、子侄也皆尽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在整个大唐来说,老太太都是不可忽略的一个。
  提到老太太,杨雄长吁短叹的说道:“后院修道呢!你走了三年,我这三年来连院子都进不去!”。
  “活该!”;
  杨文又冷哼一声,径直走进了王府,算是正式的进了家门、回了家。
  身后是怕世子热了给打扇的侍女,前边是怕世子咯着脚铺着地毯的健仆,呼呼啦啦的几十人围着王府的世子转。世子面容冷峻,一副很不愉快的样子,着实让这些下人觉得难办。同样,也更让靠山王与他那一干姬妾心颤,连走个路都大气儿不敢出、小气儿不敢喘,生怕惹了世子大人不高兴。
  忽然间,靠山王杨雄上前一步,道:“咦?文儿!你这咳嗽的病,好像好像没那么严重了?难道是你在游历的时候碰到了名医?那你的头痛症现在如何了?”。
  踩着台阶儿的杨文,驻下脚步,斜睨杨雄,道:“我要进‘大学书院’!”。
  一问一答,南辕北撤,杨雄先是愣了愣,后道:“进大学书院?嗯,好!你不愿意入我们兵家,老太太也不愿意让你去上阵杀敌,那就不去!可大学书院是儒家的地盘,那些酸腐满口的‘之乎者也’,刻板的很,你确定?要不看看法家的‘五刑学院’,我跟李丞相那个老独夫关系还是不错的!道家的‘天道院’或者是‘人道院’也不错啊!或者”。
  杨文没说话,冷冷的看着杨雄,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在那里口若悬河。
  杨雄被看的难受,只好讪讪的接自己的话,道:“你脑子聪明,进大学书院只需要好好学学,然后等童子试的时候去考”。
  “我要进大学书院!立刻!马上!去办!”。
  说完这句话,杨文便向王府后院走去,只留给杨雄一个满是柔顺长发的后脑勺,还有几声咳嗽。
  杨雄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揉着眉心,招了招手,旁边又多了一个穿着兵甲的壮硕侍卫。
  “去!准备马匹,我要去大学书院,拜会一下陆九渊!”。
  下完命令,杨雄又郁闷的揉着眉心,嘀咕不已,自家儿子以前不是很不喜欢儒家吗?怎么突然间变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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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后院与书院

  不知从何时起,杨文便觉得自己脑海中多了些东西,准确的说,那应该是另外一个人的记忆,一个来自跟自己所处在的世界很相像、却又很不相像的世界的人的记忆,虽然很拗口,但他也只能这样去形容。
  杨文自小体弱多病,但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胸口发闷,尤其是阴天下雨的时候。另外一个就是头痛,而每一次头痛后,他都会接受一点那份记忆中的新鲜东西,这种痛苦折磨了他整整十六年,直至不久前在外地的青/楼里被争风吃醋的人殃及池鱼,砸了下脑袋,才算是完全将那份记忆接收。
  那份记忆中,有着天马行空的思想,有着海量般的诗词歌赋,还有着白花花的大腿?为什么那里的人穿的那么少?难道是衣不蔽体?好穷!
  很长一段时间的风餐露宿中,很多时候都吃不饱,杨文便思考着、搜索着那份记忆中有趣儿的东西,用来分散注意力,聊以慰藉。
  杨文能够感觉到那份记忆里,另外一个人对背诵那些诗词歌赋的抱怨“背这些东西有用吗?这都什么年代了!”。
  别人弃之如履,吾食之若甘饴啊!杨文心中嘘叹:那人一定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文人才是掌控天地的存在,诗词歌赋自有用处,一首能够当做战诗的好诗,不知能挽救多少妖蛮爪牙下的无辜百姓呢!
  三年的游历,或行走在山川大河田间草地,或游荡在烟花繁华乡村市井,多数时间都是孤寂的,每当长夜漫漫,星光点点的时候,杨文都会想起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不,应该说更加明白了许多,这让他整个人仿佛都变了个性子。
  靠山王府的后院像是府中之府、院中之院,青砖绿瓦铸就高墙,隔绝了与外边的联系,古朴的朱红大门上有铜狮门环,一派威仪。
  院门是开着的,已经能看见里头的香炉鼎盛,亭台楼阁以及竹林梅园,杨文收起自己怏怏不悦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欢喜的样子,径直走了进去。
  远远地就能看到荷塘的亭子中,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妪向这边看,浑浊的眼睛中是忍不住的两行清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身旁的侍女连忙递来龙头金杖,想要搀扶老妪;老妪却没有接过龙头金杖,只是脚步很急的向杨文走去。
  杨文同样加快脚步,一路小跑的连忙扶住老妪,笑道:“孙儿回来了!老太太!”。
  “好!回来就好!”,老太太伸手摸着杨文的脸,喜不自禁,满是皱纹且粗糙的手颤抖个不停,埋怨道:“你个泥猴儿,真是狠心啊!出去这么久,也不说给奶奶送封信回来!让奶奶心里着急;罢了,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苦命的孙儿啊!都怪那个杀千刀的老王八,他怎么还不死!”。
  嘴上说不说,老太太还是忍不住咒骂几句靠山王杨雄,没错,杀千刀的老王八,说的就是靠山王杨雄;在老太太看来,杨雄早就是该死的人。
  大唐王朝建国之始,也是杨家发迹之初,从那时候起,杨家的男人就没有活过四十岁的,多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别的勋贵世家的家主可能七八十年都不见得换一次,但杨家几乎每三十年就要换一次,很是频繁,如同诅咒一般萦绕在杨家男丁的身上。
  杨雄如今已经几近七十岁,比起杨家先辈活得太久太久了。“他是个异数”,老太太时常是那么说的。从有了杨文开始,老太太就开始诅咒杨雄早点死,不为别的,她觉得杨雄占了杨文的命数,他活的越长,杨文就活的越短;尤其是杨文几次都差一点夭折的时候,老太太险些没亲自动手杀了杨雄。
  听着老太太的念叨,杨文笑着把她扶进亭子里,道:“孙儿饿了!”。
  短短的四个字,却是打断了老太太的唠叨,老太太连忙让身边的侍女去准备菜肴。
  老太太九十八岁了,古有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之上从心所欲”,从心所欲尚可,可手脚确实不再灵便,以前还能亲自下厨,现在真的做不动啦,只能让下人去准备饭食给疼爱的孙子。
  拉着杨文的手,老太太摸了好一会儿,忽,皱着眉头道:“你修了儒家的功法?”。
  杨文点了点头,叹道:“算是吧!”。
  “脉象平稳,面相也有所变化,就连命格也逐渐明朗,怎么回事儿?”。
  老太太嘀咕个不停,多年前,她曾请道家的人给杨文占卜,那人虽道法高深,却愣是没能算出有关杨文的任何东西,只说他的命格实在古怪,别人一出生就定了命格,他的命格却是变化不定的。为了自家的孙儿,老太太可谓是煞费苦心,这些年来开始修道,为杨文祈福
  杨文左右顾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后院的一切,见没有变化,笑得很开心,忽然,他说道:“老太太,我要进大学书院!”。
  老太太一愣,道:“好啊!让杨雄去办!”,想了想,老太太又叹了口气,道:“孙儿啊!听下人说你还在怪你爹”。
  杨文打断了老太太的话,道:“没,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想钓鱼,就要下香饵,想来我这个香饵还算是不错,足够他看清楚王府的敌人都是谁了;我又不是小瞎子,可以看得清楚,游历途中,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我、想打我的主意呢!要不是我身边时时刻刻都有杨雄派来的人守护,不然也别想活着回来!他这么做,是要为我扫清最后的障碍啊!太平盛世久了,杨家树大招风,有些人急不可耐的想要伸爪子,是该好好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看清楚杨家的实力啦!”。
  “好!说得好!”,老太太连连点头,不免唏嘘:“你比杨雄那个蠢货强太多了,别人都说你是洛都第一纨绔,可要没你这个洛都第一纨绔,天家皇族又怎么容忍我们杨氏这最后的异姓王?又怎么会放心让他杨雄总督西疆兵马七十万?他老了,活得实在太久了,我早就老了,活的也太久,都是该死之人啊!”。
  末了,老太太无头无脑的加了一句:“孙儿啊,别再顾及那么多!”。
  老太太说话像是有些糊涂,东一句、西一句的,唯一不变的是,时不时的就咒骂一下自己的儿子——靠山王杨雄。
  杨文笑着没有吭声,耐心的听老太太叙话,偶尔插句嘴说两句。
  这边爷孙二人其乐融融,另外一边,靠山王杨雄也来到了太学书院,并且带着亲卫三百人。
  亲卫军跨刀披甲,金光向日,仅三百骑却有千军万马之相,整齐划一的步调与动作中不难看出杨雄这个靠山王不是白来的,戎马一生,早已经将麾下兵马“运如臂使”,那是兵家学问的具体表现。
  汹汹来势自然惊动了大学书院,书院院长陆九渊亲自出迎。
  一个王朝硕果仅存的异姓王,战功赫赫,昔年浴血一战,屠杀蛮兵三十万,凶名震世;一个儒家魁首,天下最具学问与威望的大儒,当年松江楼激辩诸子,力压群雄,世人共推五百年内最有希望儒道封圣的士子领袖;两个人相互对峙很久;之后,简短地交谈了几句,背道而驰。
  不过三刻,大学书院便传达出一个消息——破格录取靠山王世子杨文为内门弟子。
  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先有文王荡平妖蛮,建立大周,文道至圣。后有妖蛮又起,霍乱天下。春秋五霸、战国七雄,诸子百家乘势而起。而后秦王横扫八荒**,定鼎天下,法学独占魁首。再有秦二世而亡,儒兵相争。汉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门大兴。三分天下,两晋前后,隋止暴政,百家再起
  这是天下的兴亡史,也是文道百家的兴亡史。
  现在的儒家已经不是汉王朝的时候了,它已经不再独占鳌头,可即便如此,那也是诸子百家中实力最为强劲的之一。别说是代表儒学颜面的大学书院,便是一般的儒家学堂,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录取学生,更不用说,一来就是内门弟子。破格录取靠山王世子的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书院内的“书山”,陆九渊端坐小榻前,身板挺直,眉如刀削,双手拄着双腿,一动未动。
  堂下,书院的教师齐聚一堂,耿直的副院长魏子夏长身而起,气冲如牛,朝着陆九渊躬身执礼后,义愤填膺的指责道:“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院长何以破格录取那纨绔弟子?是他靠山王杨雄给了你好处,还是要挟了你的把柄?我也不记得陆九渊是个软骨头!”。
  话说的无比尖酸刻薄,听的众人为之色变,但陆九渊微微一笑,他素有容人之量,和颜悦色的对魏子夏说道:“都没有!靠山王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央求我收录他的儿子进书院学习;君子有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我岂能不答应?”。
  “不以六律,不能成五音;不以规矩,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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