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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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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 朱德喜道 这样一来 蒋介石势必要撤兵回保南京上海一线 围攻也就不攻自破

妙啊 周恩来亦喜 说 主席的建议真乃破敌良策

就在绝大多数与会者纷纷叫好之时 秦邦宪却冷冰冰冒出一句 说 毛泽东的主张是彻头彻尾的冒险主义 是不要革命根据地的逃跑主义 是畏敌如虎的保守主义 是反马克思主义的右倾机会主义 是不符合中央进攻精神的懦夫主义 必须坚决抛弃

这几顶大帽子一罩 如同几闷棍 将所有与会者都打晕了

秦邦宪推了推眼镜 严肃地看着毛主席说 老毛 你不是身体不好吗 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省得贺大姐老在屋门口望

毛主席一言不发 缓缓站起来 倒背着手 佝偻着身子 慢慢走出了会议室 摸摸屁股 屁股还是冰凉的

任弼时劝秦邦宪说 泽东同志的建议连我这个军事外行都听得出是破敌良方 你就听听他的吧 不拐场

秦邦宪老大不高兴说 我跟你讲 毛泽东那里你少去点 小心犯错误 现在湘赣和湘鄂赣那边还缺一个中央代表 你去那边负责吧 散会

会议不欢而散

任弼时满脸愁云回到家 对妻子陈琮英说了组织上的决定 叫她赶紧收拾行李 临行 任弼时还想去跟毛主席告别 但一想到秦邦宪的严厉批评和警告 不由得又停住脚步 远远地朝毛主席的住房长吁短叹地望了好一会 但一想到湘赣和湘鄂赣那一边的需要 心里又豁然一亮 愉快地离开了红色首都

其实此时毛主席也带着妻子儿子依在家门口看任弼时 毛主席已经知道任弼时调动的事 也清楚任弼时此时此刻的处境 他为了不使任弼时受到一丝一毫的牵连 也没有走出家门一步 只是在心里默默祝愿任弼时走好 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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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蒋介石的第五次军事大围攻 秦邦宪一筹莫展 朱德周恩来刘伯承王稼祥屡屡劝他还是多听取毛主席的意见 秦邦宪总是不理 极不耐烦说 毛泽东只晓得把敌人朝屋里引 与党的进攻路线背道而驰 我要向党负责 决不采用毛泽东的那一套搞法 我也劝你们少与毛泽东搅在一起

可秦邦宪对军事又确确实实是擀面杖一根 便去问项英 以前你是怎么指挥反围攻的呀

项英苦笑着说 我虽是军委副主席 可每一次战役都是毛泽东作主 我和其他人都是一旁协助 打打和声 不过 毛泽东很虚心 总是问过我们后才下最后决心 呵呵呵

秦邦宪自我解嘲地笑道 若是论背马列著作 倒背顺背都来得 保险不塌一句 讲打仗 我就是和尚脑壳了  嘻

项英毫不示弱地说道 要是领导工人搞罢工 破坏资本家的机器 那是我的一碗饭

说到这里 项英压低声音 神秘兮兮说 呃 很怪也 每次战役只要听毛泽东的保管赢 不听他的就败 你又不能不服 可我就是看不惯他总是与中央唱反调

秦邦宪推了推眼镜 说 看来我们得想个别的法子 既能对付蒋介石 又不需要依靠毛泽东

项英说 论指挥打仗 我们这里无人压得过毛泽东

秦邦宪想了一会 突然说道 有了

啊 项英一喜 赶紧把头靠近秦邦宪

秦邦宪笑道 我去请个人来 如此如此

好 好 项英眉飞色舞地点着头 听到后来 竟情不自己地把大腿一拍 叫道 这样一来 军事上就大可不必硬要靠毛泽东了

秦邦宪嘱咐说 这事一定要保密 千万不能让毛泽东知道

项英说 那你得以中央名义制定一条铁纪律 下死命令 任何人不得向毛泽东以及他身边的人透露此事 否则严厉制裁

两个人商量好了 秦邦宪立即忙碌起来

这一天 坐落在靠近红军总部又远离农家的稻田中间高地上的那座古庙忽然被人推倒了 秦邦宪决定在那里修建一幢新房

修建新房 在战火频仍经济困乏的中央革命根据地不啻于一项惊天动地的伟大工程 人们看了 无不惊讶 纷纷跑到毛主席那里反映情况

毛主席莫名其妙 赶紧跑出去看 果真在远离村舍的稻田中间 有不少人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毛主席很纳闷 心想 这么大个工程怎么连我这个当主席的都不知道呀 他们要干什么 这房子又是给谁住呢 想到这里 毛主席便向工地走去

越朝前走气氛越紧张 越使人感到神秘兮兮 一路上但见岗哨林立 戒备森严 站岗的还不是一般的警卫战士 竟是中央保卫局干部 几个电话兵在忙着架电线 哨兵见毛主席走来 露出欲拦又不敢拦的神色 毛主席见状 想了想 还是朝前走

保卫干事东方畿柟从那头火急跑来 向毛主席庄严敬礼 彬彬有礼说 主席请止步 秦总书记有指示 没有他的命令 任何人不得进入工地

哦 毛主席笑问道 我也不能进去吗

这 东方畿柟为难地闪到一边 说 主席 你请快点打道好吧

算了 我不为难你 毛主席说着 黯然转身

东方畿柟看着离去的毛主席 在心里叹道 主席亲手创建了这个根据地 又是一国之主 可是

其实此时秦邦宪就在古庙那一头监督施工 他看着打转身的毛泽东 在心里洋洋得意说 算你知趣 哼 今天这个事就是要瞒着你 嗨嗨 今后军事上就不会再有求于你了 等打了几个漂漂亮亮的大胜仗后 我要让你大吃一惊 那时我要对你说 中国革命没有你毛泽东将成功得更早更快更完美更漂亮 嘻

当稻谷完全割尽的时候 新房子也建好了 独立地屹立在空空荡荡的田垅中间 格外醒目

毛主席饭后散步 看着独立房子 心内纳闷说 到底是谁住的房子 这么显眼 这么阔气

问别人 要不是都不说 要不是都不知道 走拢去看 好远就被哨兵拦住了 毛主席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再一看张贴刷写的标语 口气竟然全变了 什么针锋相对寸土不让啦 什么主动出击大胆进攻啦 比比皆是 尤其是那几幅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标语更是触目惊心 看得毛主席的头都要炸了

毛主席不禁大怒 自个儿吼道 真是瞎胡闹 秦邦宪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不行 我找他去

走出不远 正好碰上军委秘书公富深来找他 交给毛主席一份作战计划 说 集结在硝石的周浑元第三十六军向黎川发起总攻击 秦总书记说黎川是我们的门户 必须死守 命令红七军团坚守黎川 坚决将南京军挡在国门之外

毛主席一听就有气 等到看完作战计划后 更是大惊失色 冷汗直冒 怒气冲天说 这是谁出的点子 咹 该砍他的头

公富深跟随毛主席已有数年 头一回见毛主席发这么大的气 深感事情重大 赶紧去请来了总参谋长刘伯承

毛主席一见刘伯承 便用手去摸他的额头

刘伯承莫名其妙地看着毛主席

毛主席神情严肃说 我看你是不是有点头脑发热 说什么黎川一失 根据地门户洞开 说什么御敌于国门之外 不丢失根据地一寸土地 你们是不是看到第四次反围攻取得了空前大捷 就有点坐不住了是吧 怎么制定出这么一个作战计划来呢 按你们这个计划办 你准备好多人去死啊 你看 这敌情通报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蒋介石一反过去凶悍的恶虎扑食的战法 改为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在推进途中 日行不过三十里 且是筑碉前移 你们这个计划却提倡什么先发制人 要红军去死守一座县城 以红军现有力量去跟蒋介石死打硬拼 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周浑元此举意在截断我红三军团的归路 死守黎川绝对不行 既想不丧失一寸土地又能打破围攻且还能大力向外发展 主观愿望确是好的 可这现实吗 打阵地战是红军之短 我们应扬长避短 方能打败敌人保存自己 总司令呢 他怎么下这样的命令呢

刘伯承知道毛主席误会朱德了 忙解释说 这个计划其实不是总司令作出来的 也不是总参作的 而是秦邦宪和

毛主席此时火气很大 打断刘伯承的话说 存人失地 地可夺回 得地失人 人地俱失 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总司令难道不懂吗 他近来是不是太累了 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呢 不行 我得找他去

别 别 刘伯承赶紧拦住毛主席说 你身体不好 还是我去和总司令再商量商量

毛主席看着刘伯承 突然悟到了什么 深深叹口气 很痛苦地说 是我错怪你们了 想想我自己也就清楚不过 我只有一个要求 就是你们要尽量劝劝秦邦宪 他没有带过兵 也没学过军事 更没吃过亏 再这么胡来 红军会要被搞光去 面对蒋介石的堡垒政策 我们只有放开正面 转入敌后 置蒋介石的碉堡于无用武之地 可是我的话他不听 你是川中名将 身经百战 又在苏联高等军事学院受过专门教育 你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看了这个命令 我很担心 照这么下去 中国革命只怕会要 算了 不讲了 讲了也没用 人家不会信我的 中国革命就指望你们了 我就拜托你了

说到这里 毛主席转身往家走 一路上自言自语说 秦邦宪为何要这么搞呢 秦邦宪一个人也不可能这么做呀 他是仗谁的势呢 到底是谁在指挥红军呢 那座独立房子里到底住的是个什么人呢 他哪里那么大的权力呢 毛主席越想越奇怪 低着头 背着手 叹着气 黯然回家了

其实刘伯承的心里也是痛苦万分 他虽是红军的总参谋长 本来作战计划必须由总参谋部来制定 然而秦邦宪却将他们抛到一边 另搞一套 刘伯承明知秦邦宪的作战方针是大错特错的 也深知主席说的是破敌良方 可是秦邦宪所规定的铁的纪律又不允许刘伯承讲出这一切 刘伯承思虑再三 决定再去找朱德商量 看能否改变一下秦邦宪的错误做法

当刘伯承来到总司令部向朱德说明情况后 朱德一声不吭地走到门外 远远望着毛主席的住房那边 自言自语说 是要照毛主席说的办哟 是不能照秦邦宪他们说的做哟

那怎么办呢 刘伯承跟过来问道

朱德将目光转向新建的独立房子 盯着安装在房顶的天线 痛苦地说 情况你都清楚 方案不是我提出来的 计划不是我作的 命令不是我下的 我只是挂了一个名 但这是中央决定 不管怎么样 我作为一名党员 只能服从

这样下去确实不行 刘伯承说 得想个什么法子让毛主席能出来负责

朱德深深叹口气 没有说话

刘伯承说 我去找恩来同志问一下 也许他能改变这一切

朱德却拦住刘伯承 说 他如今是在夹缝中做人 我们再去麻烦他 他就真的会顶不住了

中央军委的命令发到前线指挥所 正配合三军团围攻将乐县城的红七军团政委兼闽赣军区司令员肖劲光 笑眯眯对彭德怀说 嗨嗨 我们又要打大胜仗啦

彭德怀笑问道 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信啊

你看这电报 肖劲光说 上面说要我们死守黎川城 这肯定是毛主席要我们虚张声势 随后就会有妙计送来

哦 彭德怀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毛主席要你虚张声势

明摆着嘛 肖劲光笑道 我们红七军团也好 闽赣军区也好 兵力全在这里 就这么可怜的一个连 军团长寻淮洲带着主力尚在火线未下来 黎川城里没得几个兵 嗨 我一个光杆司令 说要死守一座空城 这可能啵 肯定是虚张声势

不对也劲光同志 彭德怀不停地晃着电令说 主席下命令从来不用这种口气耶 这硬是要你赤手空拳地去死守一座空城吔

真的吗 肖劲光再将军委的电令仔仔细细看了几遍 不禁疑窦百生 急道 彭军团长 要杀我就直接杀吗 何必来这么一家伙

彭德怀说 你还是致电中央军委再核实一下吧

肖劲光当即致电军委 探问究竟 得到的答复仍如前电 还是死守黎川这四个字

这下肖劲光可真急了 对彭德怀说 黎川纯粹是一座空城 我拿什么守啊 再说死守城市又有何益 将主力埋伏于光泽与资溪之间 于运动中腰斩南京军 不是更好吗

是更好呀 彭德怀说 死守黎川分明是不懂军事的人在瞎指挥 你还不知道吧 毛主席已离开红军 总司令的话也不灵了 现在到底谁指挥还讲不清 你先去黎川 可守则守 不可守就走 见机而行吧 你的意见我随后就向军委申诉

肖劲光风呼火急地赶到了黎川 此时城内已是冷冷清清 家家闭户 路无行人 省委省政府机关都不知去向 肖劲光急得满城找人 总算还有个教导队没有走

教导队拢共才有78个人 正纷纷打点行装准备开拔 一见肖劲光 无不吃惊

队长查商应说 南京军就要攻来 城里都撤得差不多了 你还跑得来 找死呀

肖劲光说 我奉命来死守黎川

啊 查商应惊讶得根本就不相信 半晌方说 省委省政府都撤走了 还死守个屁

除了你们 城里还有谁

就剩我们 再就是城外有个五六百人的游击队

你们不要走 我已发电叫红七军团尽快赶过来 我们必须死守黎川 这是中央命令 肖劲光说罢 叫自己的警卫员火速出城去找地方游击队进城一同参与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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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浑元第三十六军速度之快 势头之猛 大大出乎肖劲光的意料 不等游击队进城 也不等红七军团赶到 南京军已经兵临黎川城下了

面对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的五万多南京军 肖劲光紧急集合全城仅有的78名教导队员 说 我们不应作无谓的牺牲 保存力量是为了将来能消灭更多的敌人 我们要乘南京军还没最后完成包围圈 勇敢地冲出去

于是短短的一队军人在肖劲光的带领下悄悄摸出城门 向溪口村突围 肖劲光随后向军委副主席兼东线总指挥彭德怀作了报告

彭德怀立即转报中央军委 说明事情真相 军委火急复电彭德怀 宣布撤销肖劲光一切职务 押回首都候审

彭德怀看了电报 好半天心里还是刀剜般的痛

红七军团政治部主任邓乾元看不过 当即致电朱德 为肖劲光鸣不平

朱德接到电报 甚感奇怪 心想我身为中央军委主席兼红军总司令 对此事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立即去找秦邦宪 想问个究竟

秦邦宪看了邓乾元的电报 解释说 我正要告诉你 还没来得及 对肖劲光 你这个总司令可不能感情用事

明摆着嘛 朱德说 这根本就不是肖劲光的错

秦邦宪不快地说 你等一等 我还去请示一下

说罢 拔腿就朝独立房子里跑

朱德摇摇头 自言自语说 这么下去如何得了

过了好一会秦邦宪方从独立房子里慢慢腾腾走出来 对朱德说 黎川一失 北门洞开 必须严惩肖劲光 以儆效尤 邓乾元包庇肖劲光 中央决定撤销他的一切职务 你马上致电彭德怀 叫他带上三军团火速进攻硝石 以便夺回黎川

朱德又是一惊 说 硝石处在黎川 南城 南丰之间 工事又坚固 以我们现有实力是攻不下它的

秦邦宪把眼镜一推 不高兴地说 你作为红军总司令 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中央命令 错了自然有人负责

朱德无可奈何地将电令全文照发 可心中的苦痛却又无法对人说 只能每天看着地图 伤心自语道 不能这样搞哦 要不得哦

彭德怀看过电报 不禁傻了 对滕代远说 硝石那么险 谁能攻得下它呀 这到底是哪个出的鬼点子 这不是在打仗 这是要毁灭我们红军啦

滕代远说 我们再去电问一下军委吧

彭德怀照此办理

中央军委答复说 打下硝石 就等于在敌人中间埋下一颗钉子 就能收复黎川 就能关好北大门 鉴于红三军团执行军委命令不力 军委决定撤销滕代远的职务 由杨尚昆继任三军团政委 立即打硝石

彭德怀怒道 这到底是谁在主持 动不动就撤职 这叫我们如何负责

滕代远说 我没什么 就是想到红三军团一去硝石将会全军覆没 心里实在不安

次日一早 杨尚昆到职 与滕代远办理交接手续后 问彭德怀说 代远同志搞得好好的 为么事被撤了职

你还不知道呀 彭德怀显得有些惊讶地说

我哪里知道 杨尚昆笑道 我刚从共产国际学习回来

彭德怀说 现在先出发 路上我再告诉你 说罢 与杨尚昆带上队伍直奔硝石

途经洵口 与南京军葛钟山第十八旅不期而遇 双方一时都措手不及 红军前卫团长杨勇反应敏捷 先敌冲锋 一场短兵相接的厮杀立即展开 杨勇瞅准目标 端起刺刀枪直扑南京军旅部 葛钟山仗着武器好 拼命拦击 一弹擦破杨勇头皮 血流满面 杨勇全然不顾 一个劲地向前冲杀 葛钟山躲避不及 被杨勇生擒 南京军官兵见状 纷纷缴械投降

彭德怀抵达硝石 立即展开攻击 猛扑南京军堡垒群 守军为薛岳第五军 不但工事坚固 且炮火密集 红三军团数万军队陷在堡垒群中 为南京军强大火力压制 根本就施展不开 连攻四天 寸土未得 伤亡惨重

面对啃不动嚼不烂的顽固堡垒 彭德怀气得跳脚直骂 这是哪个死卵出的主意 我倒他几百代

忽报驻守在南城南丰黎川三地的十万南京军攻来 欲围歼红三军团 彭德怀火急下令转移 全军顶着南京军飞机的狂轰滥炸 仓仓皇皇撤出战斗 殿后部队一个营不幸被南京军重兵包围 无法救援 惨遭覆没

南京军再战得手 蒋介石惊喜不已 兴高采烈说 红军最猛的就算彭德怀了 可他对我们的钢铁堡垒也无可奈何嘛 红军没毛泽东就不行了嘛 开脚一步就丧失了主动权 使用的竟是世界上最蠢最坏的打法 嗨嗨 这下好了 趁毛泽东被晾在一边 大家就放胆进攻吧 洗雪历次围攻失败耻辱的时机到啦

忽报董振堂红五军团攻打资溪桥 蒋介石得报 哈哈大笑 道 红三军团不行就红五军团来了 红军中打仗论狠就数董振堂 那个大刀片子耍起来真够狠的 可是大刀再锋利 面对碉堡究有何用

众人皆道 我军一个加强师固守在资溪桥 堡垒密集 火力猛烈 任他董振堂的大刀如何舞得好 也莫想越雷池一步

红五军团猛攻资溪桥 上万红军夜晚露宿山野 风欺露淋 疲惫不堪 白天则完全暴露在南京军堡垒交叉火力扫射之下 再加上飞机大炮的频频光顾 苦战四天 伤亡惨重

面对无法攻克的堡垒群 董振堂伤心地将大刀朝地下一掷 仰天长叹道 大刀呀大刀 你什么时候打过这样的窝囊仗

军团参谋长陈伯钧气愤至极 写信给总司令部 强烈要求改变打法 然后帮董振堂背起大刀 黯然撤出战斗

看着颓丧而去的红五军团 蒋介石嘱咐身边幕僚们说 你们不要高兴太早 更厉害的就要来了

果然 红五军团撤走没几天 林彪聂荣臻的一军团又来了 这一次他们采用的是掏心战术 专门钻到南丰城外的密集堡垒群中打

顾祝同笑道 红五军团不行 红一军团又来了 面对我们的堡垒群 林彪却一反常态 采用掏心战术 以他们现有的技术装备实施掏心战术 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嘛 哈哈

蒋介石点点头 说 红军中作战最刁的就数林彪 以他的风格 不可能采用这种蠢得不能再蠢的打法 到底是谁在指挥红军呢

管他谁在指挥红军咧 顾祝同说 这是天老爷在帮助我们

蒋介石嘻嘻一笑 道 我们不管林彪如何挖空心思冥思苦想 仍以静制动 看他们还有什么新招

一星期后 红一军团黯然撤出战斗 南京军不追 仍旧缓缓地筑垒前进

红军接二连三地失利 伤员成批成批地往回抬 这前所未有的悲惨局面使得根据地内的无数人都纷纷探问这到底是为何 被秦邦宪特别关照不要过问世事专心在家养病的毛主席也不例外 甚感不可思议 心想这仗是怎么打的 正纳闷呢 叶剑英来了

毛主席问道 前线情况还可以吧

叶剑英叹着气说 讲起来真是气人 红五军团失利后 秦邦宪朝独立房子一跑 再出来时便立即发出指示 一是说要处决陈伯钧 二是要林彪聂荣臻实行掏心战术 朱德周恩来认为陈伯钧是将才难得 坚决反对处决他 但独立房子里的人还是撤了陈伯钧的职 并强令红一军团出征 林彪聂荣臻立即来电 认为采用掏心战术红一军团将有去无回 希望中央先为他们开一个追悼会 独立房子里的人就说林彪聂荣臻是拒绝战斗 这么大一顶帽子谁也戴不起呀 一军团只好去了 结果辗转于南京军堡垒之间 根本就施展不开 数日苦拚苦斗 碉堡没攻克一个 人却伤忙了三分之一 被迫退了回来 各军团连续作战两个多月 东突西击于南京军堡垒群中 数次强攻南京军坚固据点 一个碉堡也没能攻克 不仅未能御敌于国门之外 反使自己遭受巨大损失 南京军却依碉推进 节节获胜 我军完全陷入被动地位 干部战士牢骚满腹

没有人提些好建议吗

林彪聂荣臻曾联名向军委提出用运动战消灭敌人的建议 但秦邦宪以种种理由不予理睬

到底是哪个在决策呀

什么决策都出自那栋独立房子 秦邦宪每天都往那里跑 一蹲就是大半天

还有其他人进独立房子里去吗

除了秦邦宪外 没见其他人进去过

难道连恩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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